谢宴止原先手里就有茧子。
他是军人,每天都在训练,所以手掌里经常是硬硬的一层。
可现在岂止是硬硬的一层那么简单?
谢宴止的手几乎没有一处是柔软的了,除了茧子就是伤疤,魏雨萱细嫩软绵的手捏上去,疼的反而是她自己。
任由着这双手在自己的手心捏了片刻之后,谢宴止毫不犹豫地......反握了回去。
魏雨萱的眼睛眨了眨,几颗大大的眼泪落下之后,她忘了自己的眼睛又肿又红的事情,有些惊讶的看向了谢宴止。
谢宴止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神色是那样的温柔,魏雨萱忍不住对他露出了一个笑。
她的笑含着苦涩,含着讨好,含着小心翼翼。
谢宴止的脸色沉了沉,心里很不好受,他最不想的就是拖着她一块伤心,拉着她一块受罪。
无论是魏雨萱选择离婚还是住进了马家,谢宴止可能会难过会有点吃醋,可只要他知道这些事情对魏雨萱有好处,她能因此避开很多麻烦和苦楚,他都不会去责怪她。
她是他的懒姑娘,笨丫头,也是最惹人心疼的那个小妻子。
而魏雨萱也总是看不懂谢宴止的表情,她下意识就觉得谢宴止是不开心了,魏雨萱下意识道歉:
“对不起。”
谢宴止的眸光更加幽深。
以前的每一次吵架其实无理取闹的多是魏雨萱,可她从来都不肯道歉,好像有多说不出口似的。
谢宴止今年也才二十出头,顺风顺水的头二十来年里,谢宴止也是年轻气盛的,他也不爱低头,可每次都要抱着她哄。
他想她一直无忧无虑,道歉刺到的不是耳朵,是胸腔。
魏雨萱现在很会看脸色了,谢宴止越来越严肃的一张脸让魏雨萱又开始心乱如麻,蓦地,她开始挠谢宴止的手掌心。
她先是轻轻的挠着,然后又有些调皮的把整只小手往谢宴止的手心里钻。
魏雨萱觉得自己这样谢宴止说不定会烦,可只要他没有把她推开她就不想再看见他闷闷的样子。
谢宴止的手心最敏感,这个敏感点也是魏雨萱找了好久才发现的,还大呼不公平过,因为魏雨萱的全身都是痒痒肉,而谢宴止只要把手攥紧她就无计可施了。
认真在谢宴止的手心钻研了好一会儿,魏雨萱才试探着抬头去看谢宴止的脸色变了没有。
在魏雨萱的视线触及到自己的那一刻,谢宴止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他笑,魏雨萱也笑,又傻又甜,惹的人心脏发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