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把目光看向了谢宴止,抽泣道:“谁欺负我我都不在乎,谁说我不好我都能打回去,但是哥哥,你就不能向着我一回吗?”
说完这几句话,谢澄溪就跑着离开,呼啸的冷风灌进了肺里面,谢澄溪难过得像是要窒息。
坏蛋,都是坏蛋!
可到了家门口,谢澄溪忽然摸了摸口袋,里面的是刚才滚在地上打架的时候她偷偷摸摸往口袋里塞的一块最大的奶酥面包。
这是她最喜欢的,也是妈妈最喜欢的,谢澄溪觉得魏雨萱这人说的话哪哪她都不爱听。
但是那句“好吃的又没有背叛你”倒是说对了,谢家不缺粮少食,可吃的一点都不好。
面包还没有被冻成硬块,谢澄溪先把手洗干净,虽然到了这个地方,但一些从小养成的习惯谢澄溪还是记着的。
这也是她在畜牧站干活的时候总是得到夸奖的原因之一,她挤的奶总是一点杂质都没有,她照顾的牲畜总是干干净净膘肥体壮。
谢澄溪小心翼翼的把面包分成了三份,看着掉在桌子上的面包渣子,谢澄溪还是有点舍不得,她用一只手扫到了另一只手上面,然后一股脑把那些碎屑都倒进了自己的口里。
香香酥酥的奶酥一到嘴里就化开了似的,这种难得的美味仿佛在催着谢澄溪再吃一块。
她有点后悔要和食物置气了,真是要了面子没要里子,哪怕是服软一下又怎么样?
谢澄溪不打算给哥哥留了,谁让哥哥不向着她?
而且,谢澄溪也知道魏雨萱肯定会给哥哥藏吃的的,那人最贼了,以前在谢家每次她还想吃的时候魏雨萱明明口口声声说没有了没有了,但是转身就能又在屋里拿出一些给哥哥吃。
贼仓鼠!藏食!
......
谢澄溪临走前说的那些话让魏雨萱的心里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以至于谢宴止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都没察觉到,反而腿一软,差点又瘫下去。
那些话像是在脑海里无限循环似的,魏雨萱在被谢宴止再次抱起来的时候,紧紧拽住了谢宴止的衣袖,眼泪狂飙了出来:
“是,是,是真的吗?”
她吓得连话都要说不完整了,杏眼呆楞,脸上连表情都做不出来,但眼泪却在一滴滴的往下流。
谢宴止轻轻叹了口气,他总是拿她没什么办法。
内心挣扎了一下,一直捏着衣袖才能保持不动的那只手最后还是动了。谢宴止轻手轻脚的把被魏雨萱护在身下压扁了的奶酥面包捡了起来,拂去魏雨萱凌乱发丝上的雪花,用帕子擦了擦奶酥面包上面的脏污,最后放在了魏雨萱的手心。
其实他能看到雪地里还有好几个,但是已经被踩瘪了,魏雨萱这么珍惜粮食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只能是妹妹。
谢宴止不会责备谢澄溪,她这段时间受了很多苦,过得很痛苦。
可他也不想说魏雨萱一句不是,尽管在心里他恨过她,怨过她,骂过她。
可更多的是想她。
人总是会对自己深爱的人无比的宽容,谢宴止想起了老师傅的话,要他想魏雨萱的优点谢宴止倒也不是想不起来,可那些都是他的秘密。
他最喜欢的,她最可爱的,也最不能与人分享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