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对待 “好香~” “好香啊~~~” 鼻青脸肿的年轻人们,呲牙咧嘴的来到了灶台前。 沿途路上众人见着,都是指指点点说笑,或者干脆视而不见。 这种事情在军中再为正常不过。 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整日里关在营中,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 只要不是闹出了大事来,打死打残什么的,通常情况下没人会管。 灶台上架着大锅,一大锅的肉汤,一大锅的白米饭,看的小年轻们全都眼睛冒光。 多少年了,中土大地上的百姓们,种粮食的吃不上白米饭,养蚕纺织的穿不上丝绸。 白米饭? 也就农忙的时候能吃上几顿干的。 年轻人们眼睛都红了。 至于肉香,那更是一年到头都尝不到几次的美味。 “排队!” 傅友德嘱咐徐常二人“去安排。” 二人领命,分别往那边一站一瞪眼,原本闹哄哄的众人,顿时老实起来开始排队。 没办法,人家是真能打! 年轻人就服这个。 端着自己的铝制饭盒,排好了队列依次打饭。 这种长的像是腰子的饭盒,容量其实很大。 两大勺的米饭放进去,还能再来一大勺的肉汤。 众人按什分组聚集,蹲在地上拿着筷子吃喝。 “这铁筷子好沉。” “筷子都是铁的,明王真有钱。” “这饭盒也是铁的,生锈了怎么办?” 用着铁制餐具,众人皆是边吃边聊,大感奢侈。 对于这些一把菜刀都需要十户人家合用的汉家子来说,铁器是真的奢侈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铁。” 手中端着饭盒的傅友德,来回走着语“听明王说,饭盒是铝合金的,筷子是不锈钢的。” 徐达与常遇春齐齐询问。 “铝合金是什么?” “不锈钢是什么?” “这个我还真知道。”傅友德卖弄自己的学识“铝合金,就是一种白色的金子。不锈钢,就是不会生锈的钢筷子。” 这话说的,众人皆是愕然“金子?” “我们居然用金子做的饭碗吃饭?” “这就是捧着金饭碗啊~~~”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打饭盒的主意。 回过神来的傅友德,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找补“其实就是挂个名,不是真的金子。” “跟铁差不多,大概比铁贵一点。” 他这说的跟没说似的,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 还是常遇春站了起来,低吼一声。 “都闭嘴!” 喧嚣声顿时戛然而止。 “都吃饭!” 也有人面露不服之色,可却不敢发作,纷纷低头继续吃饭。 没办法,这常遇春实在是太能打了! 你在军中拳头大,脾气暴,别人自然会服你。 “即在军中,当守军规。” 傅友德急忙补充“上夜校的时候, 区别对待 “想去的话,记得提前去。” “到了晚上,有你们闹腾的。” 虽然说午餐肉以肉汤的形式做出来,可油脂依旧存在。 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突然摄入大量油脂,今天晚上的旱厕可就热闹了。 果不其然,晚上为了争夺旱厕,甚至还爆发了拳脚冲突。 还有人偷偷洗了犊鼻裈。 早上起来,穿衣洗漱,整理内务去吃饭。 早饭米粥配馒头。 每人一大盒的米粥,四个大馒头,外加一袋咸菜。 每袋咸菜上,都有着涪陵字样。 这是林道专门从厂家订购的,简包装,包装上也就只有这两个字。 价格方面,那是极为便宜。 吃饱饭,洗好了饭盒筷子。 傅友德带着众人来到了训练场。 “训练第一课。” “列队!” “站军姿!” “所有人,先分左右!” 一上午,几乎都是在列队,站着,以及辨别左右脚上度过。 没错的,训练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分辨前后左右。 左右不分,上了战场几乎没办法列阵。 中午又是吃饭。 排队的时候,新兵们大为惊讶。 “一天能吃三顿饭~~~” 早上那么早就开始吃饭,他们就已经惊讶了。 未曾想,竟然是一天吃三顿。 这可是权贵富豪之家,才能有的待遇。 中午是干饭,两大勺干饭装满大半饭盒,还得用勺子压一压。 跟着就是一大勺的青菜炒土豆,最后则是一人一根清水煮鸡腿! “这这~真的是鸡腿啊?!”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速成鸡,家养的鸡都得长几年。 公鸡报鸣,母鸡下蛋。 谁家舍得拿出来宰了吃? 徐达四下里张望,真的是所有来吃饭的侍卫亲军,一人一个! 这一刻,他是真的带着敬佩之色寻着傅友德。 “百总,这军中待遇这么好的吗?” “这里怕不是有上千人吃饭,这一顿得吃掉几百只鸡啊!” 几百只鸡,他老家永丰乡,一整个乡都不见得能有这么多的鸡。 “百总。”面带期盼之色的常遇春过来“今天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在他看来,今天吃的这么好,那必然是要效死力了。 “你们懂个屁!” 啃着鸡腿的傅友德,哼唧着“咱们可是侍卫亲军!” “每天都有肉吃!” “去看看别处营地,一旬才能吃上一顿肉。平日里吃的也都是陈粮,哪像是咱们顿顿都是大米白面。” “你们是命好,入了侍卫亲军。” “以后啊,就跟着享福吧。” 林道有着足够多的经验,非常懂得人心所需。 安排了地位,就要给相应的待遇,必须要有区别对待。 古人是真的看重这个。 一视同仁什么的,在古代用不了,真的用不了。 你敢搞一视同仁,人家立马给你消极怠工。 所以侍卫亲军的待遇最好,每天一顿肉,大米白面随便吃。 普通红巾军,则是一旬一顿肉,吃的也多是林道从崇祯时空运来的陈粮。 至于老营里的随军人员,肉是没有的,而且一天只有两顿,还都是杂粮。 如此安排,非但没有闹出事端,反倒是人人都是感激涕零,动力十足。 中午稍做休息,傅友德带着本队人马,领取到了佩刀。 “都记住了,咱们这次是做仪仗,站稳站直了就行。” “谁敢胡乱拔刀,回来了我把他按进旱厕里!” 众人来到府衙,大部分人被安排在外围站街。 傅友德带着徐达常遇春,入内来到大堂外站立。 除了他们队的人,还有另外一队侍卫亲军,在府衙内布置。 两队人过来接替之前站岗的两队,顶着阳光开始站立。 真的是毫无怨。 吃饱喝足了在这儿站着,总比下地干农活强的多。 徐达与常遇春,好奇的打量四周环境。 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有捧着各类卷宗的,还有穿着军服的。 堂内自有声音隐约传来。 他们两个,都很想往里面张望,看看明王究竟是否是传之中的身高过丈,浑身放光,三头六臂。 堂内的确是非常明亮,可按理说屋子里不该这么亮才对。 古代屋子里,哪怕是白天也不会亮敞。 有钱人家,会在屋顶开一口,用打磨的云母等覆盖,用以透光。 或者是用昂贵的琉璃做窗户透光。 普通百姓可没这个条件,类似油纸的窗户纸一糊,大白天的也是一片昏暗。 影视剧里那些,用手指蘸些口水就能捅破窗户纸的情节,那是真的拿白纸当窗户纸用了。 也是拿观众的智商当做抹布来用。 白纸什么的,别说下雨了,刮风都扛不住。 午后时分,有人入内禀报。 “定远县富民郭子兴,应约拜见明王~~~”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