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老乡亲们,我给你们报仇了~ ~ 兖水岸边。 “你就是阿巴泰?” 坐在马扎上的林道,手中拿着把匕首,片着烤羊腿上的肉。 他的面前,满身血污,口鼻耳朵都有血渍渗出的阿巴泰,红着双眼瞪着他。 一旁同样红着眼的刘三刀,猛然拽着他的辫子“大帅问你话!” 旁边有亲卫,小声说了句“他的耳朵好像震聋了。” 之前无人机斩首的时候,提前察觉到了危险的阿巴泰,策马逃走。 虽说逃出了当场致死的范围,可冲击波与声爆,却是废了他的听力。 林道看向了文书。 “寻俘虏鉴别过了,确是此人。” “其大印金盔皆在。” 挑起片羊肉塞进嘴里,林道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 身形很是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 狭小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嘴唇破裂露出内里的大黄牙。 头皮上顶着青茬,一根金钱鼠尾辫被刘三刀拽在手里。 这就是此次入关的建奴统帅。 “跟他说。” “把知道的建奴情报都说出来,可以给他留个全尸。” 当即有亲卫,在其耳畔大声转述林道的意思。 “咳咳~~~” 阿巴泰挣扎了下,嗓音沙哑“给口水喝。” 这个要求不过分,边上就是兖水,一点都不缺。 “强盗来我家劫掠屠戮。”林道割下片羊肉“还想喝水?” “这里的水,你们没资格喝。” 盯着他手中羊腿看的阿巴泰,闭上了眼睛“那就杀吧,没什么好说的。” 戎马几十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再撒点辣椒粉,味道不够重。”林道嘱咐了句身边的亲卫,方才回应阿巴泰“你手上那么多的血,你觉得怎么死合适?” ‘呸!’ 睁开眼睛的阿巴泰,一口唾沫喷到了羊腿上。 “杀便杀了!你有本事就让那些死了的再活过来!” 戴着铁手套的刘三刀,一拳砸在了他的嘴上,鲜血混着牙齿喷涌而出。 “让人活过来的本事,我真没有。” 林道惋惜的放下了羊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对付你们,倒是没问题。” “你们应该很恨他吧?”林道望向刘三刀询问。 “大帅~~~”刘三刀跪在地上哭泣“他们都是畜生啊,辽人几乎都被他们杀光了。” “见男人就杀,见女人就间,用枪挑着三岁的孩子,划开孕妇的肚子取乐,都是畜生啊~~~” 曾经几百万的辽人,被杀的百不存一。 这还仅仅只是辽人的仇,历次入关杀的更多,惨剧无数。 林道知晓历史,这还只是开始。 如果不是他来了,后面会更多,更多。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林道轻飘飘的嘱咐“有仇就报,抹什么眼泪。” 他转身向着河岸边走去“他归你了。” “谢大帅!” “谢大帅!!” “谢大帅!!!” 刘三刀连连叩首,脑门都撞出了血来。 待到林道领着亲卫们离开,他拔出了腰刀,一脚将阿巴泰踹翻在地。 扑在了阿巴泰的身上,一刀一刀,一刀一刀~~~ “爹~娘~哥~嫂~妹子~弟弟~” “二虎~小唐~大伯~陈员外~” “邵屠夫~周夫子~王铁匠~” “月姑~秀娘~翠姐~” “父老乡亲们!” “~~~” “我给你们报仇了!!!” 阿巴泰的惨叫声,伴着兖水的波涛互相呼应,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林道来到了河畔,这里聚集着数百俘虏。 也是难得,毕竟一颗首级价值一百五十两银子。 虽说俘虏的价格与首级相等,可看管押解俘虏,就等于是少了追杀的机会。 林道眉头微皱“是我的错,没把话说的清楚些。” 他嘱咐身边众人“记住了,以后面对鞑子的时候,除了那些身份高些的可以留下询问情报,普通的鞑子直接处置掉,无需俘虏。” 亲卫们先是领命,跟着询问眼前这些人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 “你们把人拉过来的,现在问我怎么办?” “要不你们拉回去,放在各自家里养着好不好?” 林道甩手走人,亲卫们面面相觑。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都宰了!” 挺着长枪的军士们,蜂拥上前。 惨叫声,乞饶声,喝骂声,哭泣声,扑水声,反抗声不绝于耳。 待到河畔逐渐安静下来,军士们取下锤子,一个个的补刀。 “别用锤子。” 有亲卫高呼“脑袋要留下来记功,还要砌景。” 军士们换上腰刀,开始割首级。 林道策马前行,来到了兖州城外的鞑子老营。 此时鞑子主力已经尽没,逃走的那些不成气候,明军就算是再烂,对付那些散兵游勇还是能打赢的。 蒙古各部仆从军马多跑的快,几千人一起跑路,估计能有不少逃出关去。 (请) 父老乡亲们,我给你们报仇了~ 此时留在老营的众多包衣奴才们,大部都成了俘虏。 除此之外,还有鞑子们一路掠夺的驼马骡牛驴羊,黄金白银各种珠宝古董,以及数以万计的男女。 “大帅。” 文书们拿着各自统计的书册上前。 “缴获金八千两有余。” “白银一百二十万两以上。” “铜钱不计其数,暂时难以统计完成。” “驼马骡牛驴羊两万余头。” “男女几近十万之众。” 林道拿出了手机计算“八千两,那就是三十万克,也就是三百公斤,才这么点。” 缴获的黄金太少,让林道大失所望。 现代世界里,黄金价格飞涨,而且非常容易出手。 可惜太少了。 至于白银“统计好战功,立刻将赏赐发下去。” “要银子的现在就给,不愿用军功换银子的,记录在案,回去了分田。” 此战斩获的鞑子,包括那些披甲的包衣在内,足有万人以上。 林道这里的军功计算简单。 战场上只要是披甲的,不管是铁甲皮甲还是棉甲,统统都算是甲士。 甲士都按真鞑算,一百两的现银赏赐立刻发放,价值五十两的军功五转,看个人的选择。 单单是缴获的这些,差不多就足够赏赐开支。 铜钱不提,带回去当做军饷发放,提高小额货币流动性。 “受伤的大牲畜,统统都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给大家伙加餐。” 林道提供的肉食补给,通常都是以肉罐头为主。 上次去南非,甚至买到了一大批多年前的罐头,价格非常便宜。 偶尔加餐,也是冷冻肉,僵尸肉什么的。 像是这等新鲜的肉食原材料,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极少。 再弄些啤酒过来,吃吃喝喝的庆祝胜利。 “还能动的大牲畜,寻兽医好生照料,全都带回去。” 大牲畜的作用很大,尤其是牛马。 牛能耕地,马能骑乘拉车,也难怪后世以牛马代称打工人,毕竟是真的能干活。 再有就是,鞑子们一路上所掳掠的男女。 见不着老人与孩子,早就被屠光了。 掳掠的男丁,将会成为包衣奴才,耕地干活劳作至死。 而女眷,她们的作用只有一个,沦为鞑子们发泄的工具,以及干活服侍的婢女。 林道目光扫过成亩蹲坐在地上的男丁们,心中也是怒其不争。 拼命都不敢,咬下鞑子一只耳朵也是好的。 摇摇头,林道走过一座座的帐篷。 撩开帘子,探头张望内里女眷的凄惨模样,林道一路无。 真的是太惨了。 她们之中有农家女,也有城中官家小姐。 可落入了鞑子的手中,结局都是一般无二。 她们其中的大部分人,会在一路的蹂躏之中凄凉死去,甚至连被带回辽地的机会都没有。 林道顿住了脚步,眉头微蹙“当年靖康的时候,宋朝女子也是这般凄惨吧。” 此时此刻,他心中对大明宗室,对朝廷文官们的愤怒,也是飙升到了极致。 “尔等享用着百姓们的血汗奉承,就是这么回报百姓的?” “若是连保护百姓都做不到,那活着也就是浪费粮食!” 林道没有继续往下看,这边数以万计的女眷,都是一样的遭遇。 他迈步走到了男丁群前,取出了自己的手枪。 枪口指着个瑟瑟发抖男丁“你,站起来。” 男丁双腿颤抖的起身,神色惶恐的低着头不敢看林道。 林道侧首嘱咐亲卫“拖个包衣过来。” 不大会的功夫,亲卫就拽着个剃发易服的包衣奴才过来,仍在了地上。 “你。”林道示意男丁“宰了他。” “啊?”男丁抬起头。 明白了意思之后,神色惶恐的连连摆手“不行的,我不行的~我不敢~” “砰!” 他的喊声戛然而止,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林道的枪口,指向了旁边另外一个男丁“你,宰了他。” 这个男丁被吓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半躺在地上,浑身哆嗦。 别说是去宰了包衣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砰!’ 男丁不抖了。 林道的枪口,指向了第三个男丁“你,去宰了他。” 终于遇上过有勇气的了。 男丁挣扎起身,扑在了被捆着的包衣上拳打脚踢。 长期挨饿的男丁没什么力气,看着跟挠痒痒差不多。 林道一个眼神过去,当即有亲卫取下了腰刀,塞进了男丁的手中。 情绪过于激动,外加没有力气。 刀子扎了半天,还都是皮外伤,倒是那包衣不断挣扎哀嚎,声音洪亮。 “在家没杀过鸡?” “割脖子!” “真蠢!” 男丁喘着粗气,双手持刀压在包衣脖子上。 ‘呲啦呲啦’的来回锯声,让人听的头皮发麻。 待到包衣彻底没了动静,男丁也是躺在了地上哀嚎。 “宝儿~我的儿~爹给你报仇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