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0#160#160秦禹寒没想到柳凝歌会突然出现,深邃的眼眸里出现了一抹慌乱。 #160#160#160#160她曾说过,最厌恶的事就是被人欺骗,倘若知道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在装病…… #160#160#160#160想到这,他连忙开口解释,“凝歌,你听我说。” #160#160#160#160柳凝歌冷冷看着他,眼神里满含失望。 #160#160#160#160这样的眼神让秦禹寒如坠冰窟,所有解释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160#160#160#160沈策擦去脸上血迹,快步走到了柳凝歌身边:“凝歌,现在你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他没病装病,一直都在骗你。” #160#160#160#160柳凝歌目光冰凉的注视着秦禹寒,“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160#160#160#160“我……”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 #160#160#160#160“凝歌,你无需再多问,他指不定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你随我回将军府,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160#160#160#160“够了!”柳凝歌侧过脸,愤怒的瞪着沈策,“你明知王爷不久前刚受伤,为何要拉着他来这比武?” #160#160#160#160沈将军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的怒火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160#160#160#160“你知不知道我耗费了多少心思才将他的身体调理好,倘若因为这场比试前功尽弃,我一定不会饶了你。”柳凝歌一拳锤在了沈策胸口,虽说力气不算大,但还是让对方后退了一步。 #160#160#160#160训斥完沈将军,她走至沉默不的秦禹寒面前,“你是不是觉得我每日都很闲,非要给我找点事做?” #160#160#160#160“本王没有。” #160#160#160#160“没有?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就算是沈将军提议要比武,你拒绝不就行了,为何要应下比试?!” #160#160#160#160围观的士兵们咽了口吐沫,暗暗为王妃竖了一根大拇指。 #160#160#160#160整个大梁,乃至九州,除了王妃,恐怕没谁敢这样指着秦王鼻子骂。真是个奇女子! #160#160#160#160秦禹寒面对女人的怒火,缓缓垂下了高贵的头颅,仿佛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160#160#160#160柳凝歌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想起他那日受伤后奄奄一息的场景,只得尽力将怒火压了下去:“还在这杵着做什么,随我回王府!” #160#160#160#160“你不怪我了?” #160#160#160#160“怎么不怪,若以后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160#160#160#160话落,她抓住男人宽大的手掌,怒气腾腾走出了演武场。 #160#160#160#160事情的发展方向完全超出了秦禹寒的预料,原以为两人之间会因此生出芥蒂,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160#160#160#160他顺从的被带离了此处,沈策僵硬着身体伫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起坐上了马车,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 #160#160#160#160跟随在他身旁多年的士兵小心翼翼道:“将军,王爷和王妃已经走了。” #160#160#160#160“我知道。” #160#160#160#160“其实您不该再沉溺于过往,二小姐已成了王妃,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事事依赖着您的相府小姐了。” #160#160#160#160“也许真的是我执念太深了。” #160#160#160#160沈策低垂眼帘,视线落在了腰间佩戴的荷包上。 #160#160#160#160五年前,柳凝歌怯生生的赠送了这枚荷包,说会一直等着他平安归来。 #160#160#160#160还记得那日,凝歌穿了一身麻布衣衫,头上没有佩戴任何钗环,即便是如此素朴的模样,也依旧令人心动。 #160#160#160#160不过五年。 #160#160#160#160只是五年而已,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160#160#160#160心爱的女子嫁给了旁人为妻,哪怕看着他吐血的也视若无睹,没有一句关心之--gtgt。 #160#160#160#160“将军,京都里还有那么多未出阁的小姐,您迟早会寻觅到更合适的。”士兵不忍看他落寞,轻声劝慰了一句。 #160#160#160#160“世上有无数女子,却只有一个柳凝歌。” #160#160#160#160他不会放弃的! #160#160#160#160除非哪天凝歌亲口承认爱上了秦禹寒,否则他永远不会放弃! #160#160#160#160…… #160#160#160#160秦王府—— #160#160#160#160柳凝歌将秦禹寒带回了内室,仔仔细细把了个脉,确定身体没出问题才松了口气。 #160#160#160#160“你这人怎么回事!从前那么孤傲,现在怎么被沈策三两语一激就跟着瞎胡闹!” #160#160#160#160秦禹寒知道回来肯定逃不了一顿责备,一声不吭的承受着小女人的怒火。 #160#160#160#160“干嘛不说话,在演武场上的时候不是很厉害么!” #160#160#160#160“你哑巴了!” #160#160#160#160“咳咳咳——”一直沉默的秦禹寒忽的咳嗽了起来,苍白的唇角边缘又渗出了鲜血。 #160#160#160#160“怎么吐血了!”柳凝歌惊慌不已。 #160#160#160#160秦禹寒‘虚弱至极’的倚靠在她柔弱的身躯上,面容毫无血色,却有种绝美的破碎感:“无碍,只是耗费了太多内力,血气有些不稳。” #160#160#160#160“我早就跟你说过这段时间要静养,你倒好,竟然跑去跟人打架!”柳凝歌越想越生气,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才解恨。可这男人半死不活的,真打下去指不定就咽气了。 #160#160#160#160“是本王的错。”他垂下眼帘,细长的羽睫盖在眼下,映出了一小片阴影。 #160#160#160#160堂堂秦王殿下,对着一个女人认错,这要是被旁人知晓,肯定会惊掉下巴。 #160#160#160#160柳凝歌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更何况现在的秦禹寒看起来委实有些可怜:“我不懂武功,帮不上什么忙,你尽快调理一下内息吧。” #160#160#160#160“好。” #160#160#160#160秦禹寒静静坐着,调息了片刻,幽深的视线望向了柳凝歌:“别担心,本王没事了。” #160#160#160#160“谁担心你了,你还没告诉我究竟为何跟沈策打架。” #160#160#160#160“他腰间佩戴着你赠送的荷包。” #160#160#160#160柳凝歌微怔,随后想起了此事。 #160#160#160#160那荷包是原主送给沈策的,没想到竟需要让她来背黑锅。 #160#160#160#160“不过一个荷包而已,至于这样么?” #160#160#160#160“那是你亲手缝的。” #160#160#160#160这话听起来醋意十足,柳凝歌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像个朝三暮四的负心汉。 #160#160#160#160“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个就是了。” #160#160#160#160“不够。” #160#160#160#160“什么不够?” #160#160#160#160“只一个荷包,不够。”他是这女人的夫君,所拥有的东西岂能和沈策一样。 #160#160#160#160柳凝歌相当无语,“行,我多缝几样东西送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160#160#160#160“嗯。” #160#160#160#160“真没看出来,你这家伙这么小肚鸡肠,若是换成女人这样,是不是会被骂善妒?” #160#160#160#160秦禹寒白玉般的面容有些熏红,原本苍白的脸庞也染上了一片血色。 #160#160#160#160今日确实太不理智了,从答应比试开始,行举止都如同着了魔一般。 #160#160#160#160为了掩饰尴尬,他找了个理由暂且逃避,“本王想歇息片刻。” #160#160#160#160“行,那你睡会儿吧,我给你整理床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