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虞旎安静坐着没动,小脸褪去血色一片苍白。 双手更是用力攥紧裙摆,全身散发一种冷厉压抑的气息。 慕千爵知道她生气,主动坦白,“没实话告诉你沈颜颜的情况,是不想让你担心。” 虞旎转头看他,“她到底怎样了?” 要不是很严重,沈夫人不会这般激动,还将责任全都推卸她身上。 “头部受到撞击,有轻微脑震荡,但因为这次受伤引发旧疾,还在昏迷中。” 从慕楠接沈氏夫妇过来医院,沈夫人便一直在追究责任。 得知沈颜颜是为了救虞旎,更是不依不饶。 还让人调查虞旎的身世背景。 慕千爵一直和沈家交涉,今晚设下饭局请两位长辈吃饭,就是想要平息这件事。 沈夫人强势,对于沈颜颜又过分溺爱。 现在得知虞旎的存在,慕千爵担心沈家会对虞旎不利。 “带我去看她。” 沈颜颜是为了救她受伤,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过去探望。 慕千爵答应。 去往医院的路上,虞旎给裴雨姗打了通电话,让她帮忙应付虞景西。 裴雨姗知道她去了医院看望朋友,二话不说答应,“放心吧,一会我想办法把他灌醉,让他注意不到你。” “谢谢。” “我们什么关系,说什么谢。” 很快从话筒里传来裴雨姗喊虞景西喝酒的声音,虞旎笑了笑挂了电话。 慕千爵挑眉看过来,“你和裴家小姐很熟?” “还好。” “你很信任她?” 她不轻易找人帮忙。 每次让他出面应付虞家人,从不会表达这么直接。 但对于这个裴雨姗,她却很大方的坦白目的。 虞旎没有说话。 转头看向车窗外。 慕千爵不喜欢她这样子,却又不忍心继续逼问她。 十几年如囚牢一般的生活,除了被虐待,被迫接受安排,她活得没有灵魂。 在这种高度压力的环境里,她多疑谨慎,没有安全感,不相信任何人。 就算两人已经到了亲密无间的关系,她还是无法对他敞开心扉。 慕千爵知道这需要时间。 他也愿意等到她自动释怀那刻。 车子到了医院门口,下车之前,虞旎突然问:“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慕千爵刚要帮她解开安全带,听到这话眼神暗沉,“就因为这事不高兴。” 虞旎瞪了他一眼。 径自打开车门下车了。 慕千爵追了上去,“现在给你回。” 当时沈颜颜情况危急,他顾不上,之后沈氏夫妇又纠缠不清,他便忘了这事。 “来不及了。”虞旎面无表情。 慕千爵看着她走远,一脸无奈。 难道她这一天都在等他的回信? 沈颜颜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因为大脑受到撞击还没醒来。 虞旎看到她的头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也很苍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慕千爵走进来,轻拍她肩,“这件事与你无关,不要自责。” “沈夫人说的没错,她是为我才受伤,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当时木头是正对她头部,以她的速度不见得能躲开。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