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今从座位上站起来,握住他的手。 下一秒,濒临暴走的猫猫瞬间安静了下来。 女人靠近他,小声说:“我先送加茂小姐,很快就回家。” 五条悟慢慢放下了展开领域的想法,但他的目光依然死死地盯着加茂千代,恨不得用虚式把她捅出个窟窿。 夏油杰一边劝他,一边拉着他往外面走。 “加茂小姐又不是来找星野麻烦的,你担心什么?” “你没听到她刚刚说的话吗!” “两个女的在一起能有什么问题?” “杰,你明明很讨厌歌姬找你老婆逛街。” “那是因为歌姬总劝她离婚!你别想太多,这又不是英国,哪来那么多同/性/恋。” …?? … - 深夜,京都本家。 冬今将加茂千代送回加茂老宅,又绕了一圈远路,才回到了五条家。 这几天五条悟一直在和她“冷战”。 虽然今天他回来了,但是却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她,也不和她说话。 只是透过暖色调的灯光,薄薄的障子门映出高大的男人来回踱步的影子,看得出他在焦急地等着她。 等着她去哄他。 无论是青春期还是现在,五条悟都不是乱发脾气的人。 只是这一次,她为了留下这个孩子,多次劝他去相亲,才让他这么生气。 冬今端着切好的薄巧大福,走进了五条悟的房间。 她看到男人带着椭圆形的墨镜,穿着黑色的针织家居服,坐在榻榻米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好像刚刚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的人并不是他。 盛着薄巧大福的白色瓷盘,放在了男人面前的黄花梨木质地的矮几上。 这是冬今的示好,也是冬今的赔罪——她还记得,那天晚上五条悟说想吃薄巧大福。 然而,五条悟并没有睁开眼睛。 冬今心底不由得叹了口气,想着哄猫哄到底,于是拿起托盘上的叉子,叉起一小块切好的大福,递到他的嘴边。 下一秒,浓密卷翘的银色睫毛微微翳动,露出了那双美丽异常的苍蓝之瞳。 就在冬今松了口气的时候,五条悟侧眸看了她一眼。 而后,他一脸任性地扭过头,不再看她,也不再看那块薄巧大福。 真是一副生了好大气的样子。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五条悟这次好像真的很难哄。 冬今盯着他扭过去的侧脸:鼻梁高挺,睫毛卷翘,浅色的唇薄而润,轮廓如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过似的下颚线与锁骨线连在一起,随着呼吸的频率,有规律地起伏着。 她放下叉着薄巧大福的叉子,然后从榻榻米上站起来。 水葱般纤细的手指抚着男人的脸颊,慢慢将他因为闹脾气而扭过去的脑袋转回来。 冬今垂眸,然后闭上眼睛,俯身,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吻毕,冬今放开了手。 然而紧接着,她被面前的男人拢住了腰,下一秒就失去了身体重心的着力点。 一阵天旋地转后,当她刚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落在了男人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小悟?” “嘘——我还没消气呢。” 五条悟盯着女人那双好像含着水的杏眸,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柔软红润的唇瓣。 漂亮的苍蓝色的眼睛轻眯,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浓稠的月色洒进房间,落在黄花梨木矮几的白瓷盘上。 浅绿色的薄巧奶油在夏季的室温作用下慢慢融化。 黑色的巧克力碎和浅绿色的奶油融在一起,顺着雪白的糯米皮流淌在盘子上。 甜美而粘腻的味道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冬今慢慢从床上爬起来,长长的黑发散在身后,遮住了裸/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肩膀和后脊。 她从床边的地毯上拾起浅蓝色的和服外衣,披在身上,准备悄悄地离开。 五条悟在她身边总是睡得很沉,而她的动作也总是很轻。 以前,冬今每次早起时,从来都没有把他吵醒过。 然而这一次,五条悟就醒过来了。 冬今坐在床边,低头系着腰带,身后就贴过来一个宽阔而温暖的胸膛。 他的身上都是温热而坚硬的肌肉,有力的胳膊环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拢在怀里。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耳朵,低沉性感的嗓音带了些许委屈的语气,问她:“你要去哪里?” “抱歉,吵醒你了吗?”冬今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对他说,“我要回自己的房间了,你继续睡。” 五条悟没说话,但也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冬今皱了皱眉,然后慢慢侧 ', ' ')(' 过身,双手捧着他的脸,深棕色的杏眸望着他。 “小悟,自从你去过十年前,就变得很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冬今敏感地察觉到,五条悟开始变得和往常不一样了。 到底是因为那天她突然发脾气,还是因为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呢? 从那天起,五条悟就变得更粘人了,也变得更敏锐了,对她的紧张程度带着一种近乎异常的偏执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