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自私自利,不可能乐于助人。
“很可怕啊!很讨厌啊!阿尼甲!那种东西家路上真的多到不行!真希和妈妈又没办法!你快回来处理一下啦!”
听筒举离耳边,刚打完耳骨钉的靓仔真一翻起了嫌麻烦的白眼。
“说话啊——”
两个妹妹,真希要强,真依逞强,真一的了解仅此。因为没有“竞争”与“相处”的必要,看见她们就会略感烦躁的真一选择了冷处理,但是你要知道事情总不遂人愿。
真希想要学空手道、合气道等诸多武艺,他得亲自去报班,因为歪瓜裂枣太多,学术狂不允许以后看到某些人学艺不精——这就导致了,最后是真一亲自上,然后让小姑娘自己去踢馆,哪家踢输了在哪里学习。
真依,很明显,胆子又小又爱逞强,老躲在姐姐身后,爱粘着姐姐,也有一些被真希宠坏的因素在——因为他知道『构筑』的辛苦,所以不会特地强迫她必须去发挥这个天赋,即使他可能还要负责将一些咒术知识教给她。
虽然,他也不喜欢这个麻烦的术式,但是看到真依弱成这样,真一总是有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说了别去看。”
“又不是我想看见的,阿尼甲你倒是快点回来啊。”
可能,还有一点爱向他撒娇?恶心到他想要吐出来了。
『不想说话。』
挂断电话。
烦躁。
是夏日,吃冰西瓜,喝冰饮料,吹空调都无法消解的烦躁。
“真一,新耳钉很帅哦!”
“谢绝夸夸,疼得要死,绝对会发炎。”
使用现在会的那种反转术式的话,新的血肉一不小心就会粘在耳饰上,反复撕扯更疼,现在只能等待自然愈合——说到底还是真一太菜,还非得在大夏天打耳洞。
“所以冬天打会更好吧。”
“不哦,我是那种,想做的事一定要马上做的人,毕竟有些事要是不早一些去做,以后可能就再也做不了。”
又顶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出了不明觉厉的话,真一啊。
因为生意而搬走的再也找不到的美食店,因为时间一度已经绝版的手办模型,几乎风化的书籍,或许还有一经天灾就会不再的风景。
甚至,像打耳骨钉这样仿佛随时都可以的小事,也有可能在某次任务里失去了耳廓再也戴不上。
若说悲观,其实更多的是缺憾,这倒不是什么悲观的想法,于他这种从小就定下来咒术师为未来目标的人来说只是事实。
“话说回来,灰原前辈妹妹也能看见的吧?那孩子会害怕咒灵吗?”
“害怕的吧,真一怎么突然这么问。”
“刚才妹妹打电话过来,说她怕咒灵。”
“诶?真一有妹妹来着吗?”灰原雄,露出了蜡笔小新一般的懵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