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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专侯周彻来!(1 / 1)

张伯玉道:“泥泞大雨用马赶路,马匹会废掉。” “那就让它废掉!”周彻道:“马匹虽然宝贵,但胜利更难得,诸将听令!” “在!” “紫镇东领所部万人,在西北十五里外的丘陵结营,拦截西北之军。” “张伯玉,你领平难军弓兵四千、步卒五千,转向东南,拦截来军。” “至于北军,骑兵三营交给我,司马震部划至王骥麾下;王骥领司马震所部七千骑、皇甫超逸所部五千北军步兵,向东北出击。” “三路分兵,西北、东南不必求胜,守住即可。” “东北这一路共有一万二千人,且个个精锐,一但开战,先用北军步卒正面稳住阵脚,再以骑兵强袭,务必求胜!” “得胜之后,王骥即刻率部先往南支援张伯玉,若依旧得胜,则再往西北支援紫镇东。” “丁斐、齐角二人,率部随我去定阳城!” “可都听清了?” 众人抱拳:“喏!” 周彻点头,又道:“再拟两道命令,一道往南送到西河褚飞手里,告诉他,立刻率部北上。” “另一道送往东边晋阳,告诉董然甄武,留一万人守城,其余全数入定阳,民夫也要带上,将沿途之地占据、清理干净。” “莫说是一个呼延贺兰几路西原王兵,便是西原女帝来了,我也要和她碰上一碰!” 诸将动身前,王骥、张伯玉等人试图和周彻换换。 进攻定阳,最是紧要,但其实风险也更大一些。 定阳城虽弱,但毕竟是腹地,事有万一,撤起来是最慢的。 “哪有我不敢去,便让你们去的道理?”周彻发笑摇头。 张伯玉默然,他了解周彻的脾气。 王骥则道:“殿下千金之躯,事关重大。” “好了,将军的心意我领了,此事不必再提!”周彻摆手。 不是他喜欢冒险,而是最关键的地方……一定要自已上! 是的,哪怕是君主,也不例外,尤以开国创业的君主为最。 最明显的例子便是官渡之战,曹操是自已上的,在局势危如累卵、后背敌军已至时,依旧往前死干到底,所以他赢了。 袁绍把最重要的地方交给了张郃、高览,然后他吐血回老家了。 不是说谁不可靠,曹操手下不乏可靠的将领,但最为可靠的,永远是自已! 因为将领也好,亲人也罢,他们或许能为自已死去,但却难以替自已衡量、让出轻重选择。 这和上了赌桌是一个道理的,梭哈的那一下,钱一定得是自已押上去的。 周彻动了,带着五千北军、两千河东骑士,直奔那个钓他的鱼饵去了! 北军的忠诚毋庸置疑,另外两千家在河东的骑士,他们对周彻更是感恩戴德。 这样一支部队,在经历连胜的荣誉和士气后,忠心和敢战,是丝毫不需要怀疑的。 因此,哪怕雨水连绵、泥泞难行,全军上下没有一人有怨。 他们披着蓑衣冒雨,前方的皇子殿下不也一样吗!? 不久,周彻抵达河前。 因大水缘故,河面宽阔了许多,但原本几近干涸的河水深度,还谈不上没人。 周彻亲自打马下水尝试,而后果断下令:“立即行动,不要拖延!” 雨还在下,倘若水势再变大,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最先和汉军接触的,是呼延豹。 当他得到消息,说有汉军推到自已这个方向,并借地势安营时,他一下愣住了。 难道周彻调转矛头对准自已? 那我不上去不就是了…… “有多少人?” “尚不清楚!” “抵近查看!”说完,呼延豹又叮嘱:“多派哨探……天黑之前,给我摸清楚!” “是!” 天将黑时,他的哨探回来:看营盘规模和旗帜,应在万人左右。 “万人!?”呼延豹一时惊异,而后又有些惊喜:“莫非周彻分兵了?” 本是出击之军,却被迫坐中分兵对抗,那就是主动尽失啊! 接下来,只要自家不断添兵,吃下这头困虎,那就是时间问题。 “比起我家王子,周彻终究是差了一手!”呼延豹大笑一声。 “将军!” 又一则消息送来:探子发现一路汉骑人用四匹马,冒雨渡河,往西狂奔而去。 呼延豹立时收住笑意,并反应过来:“他还敢突袭定阳城!?” 不用说,去的这般急切和果断,一定是奔着韩问渠去的。 “立即安排人手,给定阳城方向传令,就说周彻派人奔他们来了。” “此外,再差人去神池,告知王子此事!” “是!” ——此刻,定阳城下,一路奔波的韩问渠终于到了。 定阳的叛军将领名为江令。 其人是定阳大族江氏出身,身高八尺五寸,孔武有力,曾被韩问渠调在身边让过一段时间兵曹,而后安排回定阳任武吏之首。 并州大案时,江氏赫然在列,藏粮诸罪为定阳郡之首。 韩问渠造反时,他第一个跳了出来,斩杀郡中抵抗的官吏,并封了城门、还暗中策应异族突袭了城外守军,使定阳营入城不得,被迫南走。 “恩师!王上!” 初见面时,江令亲迎出城。 身材高大的江令几乎一揖到地,颤声道:“您一路受惊了!” 韩问渠确实是受惊了。 从羊头山被破后,周彻火速推进,偌大太原像纸糊的一般被击穿。 而后舍弃爱女和‘都城’遁走。 这边刚走不到两天,身后便有噩耗传来:爱女被杀,而且还是放在油锅里油炸死的! 随之而来的,还有周彻在晋阳大开杀戒的消息:屠叛军、异族数以十万计! 紧接着,这头猛虎便冲自已追了过来。 韩问渠起先还有车坐,后来自已也怕跑的慢了,便将老躯挪到马背上。 一路冒雨狂奔,脸都跑白了。 韩问渠一把搭住自已这个故吏的手,心安了不少,眼眶也红了:“多亏有你!多亏有你啊!” “如今到了这定阳,还要靠你撑住局势!” “为您效劳,职责所在!”江令立马道。 韩问渠正点头,却看见他背后的城墙,登时脸一抽:“怎地连城门都没有!?” 莫说是城门,其实正面一大块直接被掏空了。 要想把门安上去,还需将两边的墙给修好。 看得出来,接口处有修建的痕迹,因为下雨才被迫停下。 “晋王不要担心。” 宇文汗鲁发话了,道:“俺们这有数万人,身后还有人接应,便是堂堂正正而战,也不惧他周彻。更何况,还有后手未出呢!” “是的,是的。”江令点头,他看了一眼韩问渠背后乌压压一片人群,露出难色:“只是城中安不下这许多人。” “只挑精锐入城。”宇文汗鲁道。 “全数调走,若是人散了呢?”韩问渠沉思片刻,道:“我要安坐定阳,离不得两位力助。依我的意思,你们二位一位随我入城,另一位在外节制诸军,可否?” “就交给我吧!” 出乎意料的,江令竟然主动将这个苦活包揽下来,道:“我在此处人手更多,不说上阵厮杀何等勇猛,遏制诸军还是能办到的。” “其余诸事,还是要多多仰赖宇文将军了!” 他向宇文汗鲁作了一揖。 这是一个精明的人。 他心知自已绝无退路可,退缩逃避没有任何意义。 对抗大夏,依附西原,是将来的生存之道。 面对在西原内部地位颇高的宇文汗鲁,他让出了极明智的抉择。 事实上,这般举措,也确实最利于城内外的安定。 宇文汗鲁也是一喜,当即以手抵胸的还礼:“江公之为,我不会忘记!” 随后,几人对安排谁入城又讨论了一番。 如乌延王这样的敌人,势力不小,在杂胡中影响最大,丢在外面泥地里怎么也不合适。 可要是带到城中去…… “彼辈忠心需疑。”韩问渠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 在周彻赢下张梓之战前,这些杂胡在自已的利益和背靠西原的威势驱使下,指哪打哪。 等到周彻吃掉张梓,一脚踏碎羊头山时,这些杂胡立马鸟兽散。 而如今呢? 太原失,自已茫茫如丧家之犬,他们更是不卖自已面子。 若是路上没有西原人镇着场子,这些该死的杂胡搞不好会拿了自已去向周彻赎罪! “将乌延王这样的人放在外面不可行。” 思索一番后,江令摇头,道:“一则,毕竟是杂胡中的顶级贵人,让他们居于城外,必使其心生不记。” “二则,他们这样的人在城外,上下互通,万一心思生变,反而不好扼制。” “最好的法子,是将贵人迎大部进城,再让他们安排人轮流在外控制部众。” “如此,既能安抚人心,又能防止生变。” “甚好!”呼延汗鲁点头。 他身后那些西原管理层,看着江令微微点头。 此人不但孔武有力,而且颇有谋略和决断之能,可为定阳之依仗。 最重要的是,他对西原足够忠心! 经议,‘请’乌延王等人入内居住,但需严格控制其人口。 连贵族和武士在内,像乌延这样的大族,人口也不能超过三百五。 其实,呼延汗鲁认为是可以多一些的,但韩问渠防心更重。 由江令亲自去安排。 乌延王年纪很大了,须发皆呈苍白色。 他的身材颇为高大,但因年龄之故,背有些弯了,手指像是树根,扶在腰间玉带上。 那玉带是他当年往雒京时,汉家天子所赐,极为珍贵。 会面之后,江令直来意:“请您安排人在外值守,再选三百五十人入城居住。” 闻,乌延王眉一皱:“只三百五十人?” “见谅!”江令叹气,道:“城中实在住不下许多人。” “阁下这话莫非拿我们当傻子!” 乌延王背后立时有人不忿,道:“你们这么大的城,只能容纳几百几千人?我们一路冒死护送你们晋王,连个歇脚之地都不给吗?” 眼看着身后众人要闹了起来,乌延王立即出面阻止:“情况特殊,且听安排吧。” 乌延王上道,江令亦展露笑意,并道歉:“局势混乱,还需诸位出力稳住外面军士。等过了这个关口,一定补偿诸位!” 乌延王点头,道:“将军且去,我安排好后便过来。” “好。” 江令一走,乌延高层立马嚷了起来。 “都不要作声!” 乌延王面色严肃,道:“眼下在此,我们对外情了解颇少,不能轻举妄动。但西原人已是完全下场,若是异动,或会被他们杀鸡儆猴!” 见众人沉默,乌延王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的心思,我又何尝不是这般想呢?” “但你们须知道,此处之众,多取罪于大夏……即便是我乌延,若没有屠各之为,不也和大夏结了大仇吗?” “如今若能依附西原,击退那位六皇子,他们还能分到并州的土地,难道还有比这对他们更有利的事情么?” 众人闻,也都沉默。 一路走来,他们知道这些杂胡现在的心思。 乌延王择了三百五十人,便往城内去了。 江令则带着人在城外布置帐篷。 “将军,还来得及慢慢立帐吗?”随从问道,面露忧惧色。 “怎么,你们生惧了?” 江令还没回答,身后一声嗤笑,是宇文汗鲁来了。 江令连忙道:“宇文将军怎来此?” “蒙江公收留,怎好干看着你忙碌?”宇文汗鲁大手一摆。 显然,这只是场面话,他的目的是来安抚人心。 “我便告诉你们吧。” “在周彻身边,我宇文、呼延、折兰三大王族骑兵已至,将其围在中央。” “便是他周彻胆大包天,还敢缓缓往这城下挪,也不是几天时间便能让到的。” “我们有的是时间整营备战,等他来了,我等依城固守在前,又有铁骑在后,他焉能不败?!” 莫说是下面的人,便是江令闻得此,也是心中大定。 不过,他从头到尾都比较平静。 他摘下挂在腰间的那颗铜锤,对宇文汗鲁道:“我这颗铜锤,专侯周彻来!” “早闻江兄之勇冠绝定阳,拭目以待!”宇文汗鲁点头。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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