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续过,咱有继续过的态度。不继续过,咱也有不继续的法子。” 韩秀秀早就想离了。 “不过,想马上离婚。”她没有任何考虑,也跟任何顾忌。 说出口之后,韩秀秀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重重握住。 许蓉琴似是想用这样的方式给予她力量,“好好,我秀儿就应该这样,拿得起放得下。” 她拍拍韩秀秀手背,“那你先歇会儿,妈帮你解决。” 说完,许蓉琴给韩欣欣去了个眼色,韩欣欣立即亲昵地抱住韩秀秀的胳膊。 “姐姐。” 韩秀秀有些恍惚,第一次体会有妹妹的感觉,还不错。 “领导,久等。”许蓉琴礼貌地给栾凤英等人鞠了个躬。 早在她跟韩秀秀说话的时候,韩文东便已经拿了凳子,分给了各位领导们。 也就是说,领导们这会儿都是坐着的,对许蓉琴等几个外地人倒是没多少偏见。 反而同为妇女,栾凤英等人都多多少少是占韩秀秀这边的。 “郝大妈,我先说说我是怎么来的咱四九城,待会儿的麻烦你给做个见证。” 街道办郝大妈被点名,她严肃着脸点点头,还不忘将袖子上的红袖箍扶正。 嗯,红袖箍好像又鲜艳了不少哩。 郝大妈站出来,“没问题,你说你的,我知道的都能作证。” 不知道的,她也不会乱说。 许蓉琴不再卖关子,她将自己为什么带孩子们过来的原因说了。 三天之前,她们家邻居跑去告知,韩秀秀在四九城受了委屈,据说是男人背地里找了破鞋。 人家把周绍行的名字,职位,以及家庭住址都说得清清楚楚。 就算许蓉琴等人想不多想都不行。 至于那邻居怎么知道的,那邻居是临东市食品厂的,之前来四九城食品厂参观流水线,学习来了。 前段时间,周绍行找破鞋的事儿,在供销社闹得沸沸扬扬,还惊动了小河村在内的十里八村,人家想不打听都难。 于是,许蓉琴不顾刚出月子的身子骨儿,立马叫上三个儿子一个闺女,来给闺女撑腰来了。 听她三言两语地解释完自己过来的缘由,坐在一边的韩秀秀不禁心中暖流涌动。 这才是家存在的真正意义吧。 原身原来也很幸福。 只可惜,现在还有重要的事处理,不能好好的跟后妈他们几个人多亲近亲近。 许蓉琴说完来的原因,喝了口水,继续说:“我们一下火车啊,就看见……” 她从火车站一直说到来周绍行家讨公道,郝大妈也立即参与进来,俩人像是说相声似的,把今天的事情经过演说了一遍。 最后,许蓉琴又很真诚地说:“打人,我们不对,所以,请领导允许,我代表我们全家给周家道歉。” 郑琳琳刚要打抱不平,二伯娘栾凤英抬手制止了她。 “既然同志你想道歉就道歉吧。”栾凤英道。 在她的批准下,其余人都将视线转移到许蓉琴身上。 周家的人都在等道歉,也都端着架子,似乎在想,就算道歉,他们也不会轻易原谅! 然而,他们的想法刚起,就被许蓉琴的操作惊呆。 徐珺楠更是气得差点儿厥过去。 是谁在捏着鼻子说话? 包括徐珺楠在内的所有周家人,在看见许蓉琴拿出大喇叭的瞬间,都黑了脸。 他们就知道,这娘们儿没憋好屁! 道歉?道个鸟啊! “我们不需要……” “各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可怜的周家儿媳妇的可怜妈妈许蓉琴。” “我家闺女为了嫁给周绍行,背井离乡,不辞辛苦,结果却被这臭男人嫌弃,坑骗了一年。” “这男的背地里找了小老婆,还把他跟小老婆的照片贴在了公共场所。” “我跟家里人看见,一气之下就对他动了手,我们该死,我们不应该私下里找他泄愤。” “对不起,我真诚道歉,真诚地对四九城的老百姓们道歉。” “是我的疏忽,让我家女儿的性格培养得那么懦弱。” “我女儿人美心善,把周绍行惯的不是个东西,不惯着他,就不会有他破坏咱们四九城环境的恶劣事迹发生。” “不惯着他,也不会让他这一颗老鼠屎,坏了咱们四九城的名声。” “这不是单纯的偷人啊,是丢四九城的城脸啊!兄弟们,姐妹们!” “我有罪,我不该让我女儿那么心软,我应该早就过来撕烂这狗的真面目!” “现在坏了,火车站来来往往的外地人都知道咱四九城出了洋相……啧啧,哎!” 许蓉琴边说边努力压着嘴角。 到后面她都忘了词儿,只是语无伦次地重复,使劲儿往周绍行身上泼脏水,哦不对 ', ' ')(' ,不是泼脏水,他本来就脏。 喇叭的声音很大,阔出去很远。 那些站在大门外的吃瓜大军们可是都听见了。 他们的表情个个变得义愤填膺。 要说为啥? 哼,老周家自己丢脸就丢脸了,他们看看热闹。 但现在明显不是了。 周绍行跟那女人丢的,是他们四九城的脸面!是他们的城脸! 原本身为四九城的一员,他们觉得有种与生俱来的高人一等的感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