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得查出是谁举报的。"顾建业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顾守福拍拍他的肩膀："莫急，水至清则无鱼啊。"
夜深了，村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顾家的油灯，还在黑暗中固执地亮着。
与此同时，林家也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她爸，这可咋办啊？"孙秋荷脸色苍白，声音里带着颤抖。
林守诚神色凝重，长叹一声："这咋就摊上这事了。"他的目光落在空荡荡的猪圈上，心里一阵发慌。
正当两人愁眉不展时，顾建文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叔、婶，出事了！"顾建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人举报咱们家还有你们家，现在调查员已经来了！"
林守诚一听已经来了，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孙秋荷更是晃了下身子，险些昏厥过去。
"这、这可怎么办啊？"孙秋荷惊慌失措地看向丈夫。
话音未落，张长河和两个陌生人走了进来。张长河咳嗽一声，介绍道："这两位是镇上来的同志，说是有人举报咱们村有人私宰卖猪肉，两位领导下来调查情况的。"
其中一人开口道："同志，我们只是例行公事，麻烦你配合一下，把镇上贸易处卖猪开的票子给我们看看。"
林守诚闻言汗如雨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向调查员。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票子呢？拿不出来是吧？"调查员的目光如刀，在林守诚脸上来回扫视。
顾建文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同志，这大冷的天，咱们进屋说吧。"
他刚要伸手去拉调查员，却被林老太尖利的嗓音打断："进啥屋啊！有啥不能在这儿说的？老二，你倒是把票子拿出来给人家看看啊！"
林守诚如坠冰窟，浑身僵硬。孙秋荷站在一旁，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中噙满泪水。
"二弟，你不会真把猪卖到别的地方去了吧？"徐秋菊故作关切地问道，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
林玉柏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调查员不耐烦地敲了敲记录本："林守诚，我再问你一遍，票据呢？"
林守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的目光无助地在院子里扫视，最后定格在顾建文脸上。
顾建文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镇定。
"我...我这就去找。"林守诚终于挤出一句话，转身慌慌张张地往屋里走去。
孙秋荷想跟进去，却被林老太一把拽住："你进去干啥？怕他一个人找不着是吧？"
屋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林守诚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他知道自己在找一张根本不存在的票据。
"爸......"林雅芳小声呼唤，眼中满是担忧。
林雅文抱住母亲的腿，小脸上写满了惶恐。
过了好一会儿，林守诚才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找...找不着了......"
"哈！"林老太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老二，你到底把猪卖哪儿去了？是不是那死丫头出的馊主意？"
徐秋菊连忙顺着话茬说道："是啊，玉环那丫头最近跟你们走得挺近的，该不会......"
"奶，您是不是糊涂了？咱家的猪除了贸易处还能卖到哪儿去？"林玉环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响起，老太太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顾建文见状松了口气，"三嫂，你可算回来了。"这烫手山芋终于有人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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