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年欣冉喝了这泉水身体加快恢复,那么就能确认,宋九安身体的变化源自于泉水。 晓梅不明所以,却还是拿过水囊离开车厢。 “李夫人?是李谦他们吗?” 终于找到话题,宋九安问道。 “对,他夫人在路上难产,押送的官差想干脆杀了就地掩埋,被我派去的人拦下来了,现在他的夫人和孩子都在祖母的马车里。” “就地掩埋?亏他们想到这法子。” 宋九安嗤笑一声,与戚元月低声解释。 “我与李谦虽几年未见,但李谦被他父亲视为接班人,年纪轻轻就做到保章正的位置,流放路上有他反而多一份保障。” 听了他的话,戚元月不由得挑眉。 她帮李家,一是看在李家与宋家有私交,二是秉承师父教诲,像李家这种好人,不能见死不救。 但最重要的一点,她想拉拢李谦。 “司天监的保章正,通常负责测算吉凶和观测天气,西北环境恶劣,我们在路上得待一两个月, 若能提前得知天气情况,于队伍而能早一点做准备,如此一来,也就能安全几分。” 宋九安这般说着,却看戚元月只是认同地点了点头,他便察觉不对劲。 他们虽三年未见,但他们二人也并非完全的陌生人。 从前的戚元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善良单纯,身边有无数人保护着她。 至今他仍然清晰地记得,十五岁那年,他胜仗归来。 那娇滴滴的郡主就站在新帝身边,娇俏动人,还被他的赤红马吓哭了。 可如今,宋家抄家,她却独自一人到诏狱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甚至还与皇帝对峙。 而且看她这个反应,她救李谦,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怎么?” 戚元月随手拿起一本医书,看他没有说话盯着自己,歪头看向他,神情无辜。 她长得太有迷惑性,宋九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他摇了摇头,心中直不可能。 “没什么,你也累了,要不休息一下吧?” “我吃了玉露丸,体力还算充沛,你睡吧。” 还没等宋九安回答,戚元月不由分说给他扎了一针。 宋九安:…… 困意顷刻间袭来,只感觉有阵刺痛,他便倒头就睡了过去。 戚元月对这木头有气,下针时便也没有多温柔。 宋九安这一睡,直到黄昏才醒来。 昏暗的车厢内只剩下他一人,马车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他挣扎着起来推开车窗。 守在马车旁的人正是杨记。 听见声响,他猛地转头与宋九安大眼瞪小眼。 杨记看见他醒来,顿时喜笑颜开。 “九安少爷您醒啦?我们到驿站了,郡主和老夫人去打点驿站,郡主叮嘱我们,要是您醒了就让您先在马车上等。” “多谢纪叔,家里众人都还好吗?” “托郡主的福,府上一切安好,除了部分长契仆人离开了,大家都跟着一起到西北去。” 杨记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宋九安这才放下心来。 他透过车窗扫视眼前的驿站,靠近京城,这驿站从外面看还算不错。 这时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