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不服扑上去,继续揪他胡子,回怼:“我说天机不可泄露那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就一个臭道士又不是神!”
他能看出秦于深魂轻,也能算出他们命数有问题有困局,但他能力也只能到此。
秦于深以魂做赌注,换了什么回来他怎么知道,他就算知道照样帮不上忙更没法子,这得靠局中人自身。
老道士只清楚,魂缺之人时日无多,奉告舒蕙让她破局求存的话,差不多也是一句宽慰,给她吊着念想罢了。
***凡胎去抗争虚无?蚍蜉撼树。
“老不死的!那你就是骗子!”黄老胡子被揪痛,气急的醉酒疯一把掀翻喝酒的小桌。
老道士的‘摊子’又被掀了。
……
陶卫红循着微弱哭声急急上楼,便见女儿倚靠栏杆跌坐在楼梯尾,陶卫红脚步更快了,拖鞋差点跑掉一只。
这同她设想的情况不一样,她知晓女儿爱秦于深,也看得到秦于深对女儿处处细节的爱重。
俩人今晚若说开了,怎会是此种光景。
“乖女,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告诉妈,不哭…”
“…要付出多大代价,才能换得一个人重生啊…”
舒蕙神情恍惚着喃喃低语,陶卫红根本听不清楚,搂着她倾耳才听到一句。
“妈妈…我不想让他死……”
陶卫红惊的一颤,谁死?他……秦于深吗?秦于深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事。
搂住闺女的手腕颤动,指尖纸张飘然掉落。
尚未邮寄给秦家的单方面离婚呈请诉书,此刻被舒蕙滴落的泪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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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秦于深眼睛都未睁开,手臂先收拢怀里落空,他又往旁侧去寻,仍是空空一片,但被子下有未散去的余温。
秦于深当即睁眼掀被下床去寻,窗帘紧闭的室内仅余昏暗地灯带,差点撞上梳妆台边角。
外侧客厅天光大亮,看到沙发处落座的身影,秦于深才猛松一口气。
“醒了?”舒蕙看了眼笔电右下角,时间刚过八点半,她温声:“还很早,你多睡会。”
秦于深长腿迈步,很快行至她身侧挨着坐下,仰头的唇角自顾自上扬。
“不睡了,等会去公司。”
舒蕙闻声摇头:“你今天上午不去公司,跟我去医院体检。”
说着她将笔电挪给他看,屏幕上的文件资料都被分划的很细致,右上角挂着与秘书办群聊讨论工作事务的聊天小窗口。
秦于深神情微怔,属于他的工作能上手处理的舒蕙已经在接手。
她好像将这些按难易轻重划分了,最重要的才留给他处理定夺,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