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辉在沙发上一坐就是半个钟头。 可直到这个时候,王焕冲还是没有出现。 景云辉实在是坐不住了。 他猛的站起身。 性感女郎连忙问道:景市长要走吗 你…… 景云辉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本想冲着她爆发,但又觉得有失身份。 他再次笑了出来,冲着女郎点点头,说道:你很好。 性感女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又惊又喜,忍不住拽了拽裙子,把本就很短的裙子又向上拉了一截,眼瞅着要露出底裤了。 景云辉哈哈大笑,迈步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里,此时已聚集起好多的警察。 看到景云辉出来,人们一哄而散,只转瞬间,走廊里就变得空空荡荡。 景云辉一脸的阴云密布,快速下了楼,坐进车里,让陈星直接去往王焕冲的家。 王焕冲的住处,距离警察局不算远,一栋独门独院的二层小别墅。 景云辉下了车,对陈星甩下头。 陈星立刻会意,箭步蹿到院墙前,一跃而起,扒住墙头,翻身跳了进去。 他快速打开院门。 景云辉一行人走进院中。 很快,两名保镖从别墅里冲了出来,手指着景云辉一行人,厉声呵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他二人话音未落,白英和程秋子已双双冲上前去,将两人踢翻在地。 后面的几名特战连队员,冲上前来,将他二人死死摁在地上。 两人还要嚎叫,特战连队员的拳头劈头盖脸的砸落下来。 景云辉走到别墅里。 里面还有两名保镖。 这两人都是王焕冲的心腹,认识景云辉。 看到景云辉从外面进来,两人脸色顿变,结结巴巴地说道:景……景市长! 景云辉随手指了指他二人。 不用他开口发话。 两名特战连士兵快步上前,把他二人摁住。 景云辉问道:王焕冲在哪 在……在卧室…… 卧室是哪个房间 二……二楼右手边,最……最里面的房间…… 景云辉上到二楼,来到走廊里端。 随即一脚把房门踹开。 卧室里,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三个人。 全是赤身裸体。 一个女人,被赤裸裸地吊挂在床铺的上方。 在她旁边,还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长着肥头大耳、膘肥体壮,大肚子腆腆着,四十多岁,其貌不扬。 另一个男子则只有二十多岁,面白如玉,相貌清秀,脸上还画着浓妆,娘里娘气。 他二人万万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两人脸上还残留着笑意,眼中满是错愕之色。 景云辉都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惊了,完全是颠覆三观。 晓月—— 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张万强夫妻俩,哭喊着跑进房间。 看着被吊挂在床铺上方的女孩,两人手足无措,放声大哭。 女孩的嘴里被堵住,叫喊不出声,只不停的哽咽落泪。 景云辉抬手指了指中年男人,说了一句:出来! 而后,他转身走出房间。 很快,那两名男子便连滚带爬的从房间里跑出来。 年轻的男子,瘫软在地,哆嗦成一团,脑袋都不敢抬一下。 中年男人则是颤声说道:景景……景市长! 玩得挺花啊!还他妈是个双儿! 中年男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正是现任警察局局长,王焕冲。 他脸上汗如雨下,结结巴巴地说道:景景市长,您……您听我解释…… 恰在这时,楼梯间里又传来脚步声。 一群人,火急火燎的冲上二楼。 为首的人,正是周大鹏。 看到赤身裸体跪在地上的王焕冲,还有他身边的小白脸,以及屋内被捆绑吊挂的女孩,周大鹏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快步来到景云辉近前,面红耳赤地说道:景市长! 景云辉只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王焕冲身上,问道:她叫张晓月 额……这这这…… 说话!回答我的问题! 景云辉一字一顿道。 王焕冲吓得魂飞魄散,身子哆嗦得更加厉害。 他脑袋顶在地板上,颤声说道:是……是张晓月…… 你栽赃她藏毒 不……不是…… 不是这么回事 不,不是我指使的,景市长,是下面人私自这么干的! 所以,你就将错就错,把她当成你的性奴 王焕冲身子一震,没敢再说话,而是砖头看向周大鹏,眼中满是乞求之色,鹏哥,你得救救兄弟啊! 周大鹏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不是没告诫过王焕冲。 景云辉这个人,别看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但狠起来,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在景云辉手底下做事,一定要收敛,一定要小心谨慎。 可王焕冲呢 完全当自己的告诫是放屁。 景云辉幽幽说道:老周,王焕冲是你推荐的人,身为警察局局长,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知法犯法,你说,应该如何处置他 鹏哥饶命!鹏哥救我! 王焕冲吓得汗如雨下,脸色惨白,一个劲的向周大鹏磕头。 周大鹏的拳头,一会握起,一会松开,脸色也是变换不定。 景云辉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有几秒钟,又像是有几个世纪那么长。 周大鹏深吸口气,先是向景云辉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满脸歉意地说道:景市长,是我察人不明,给警察局,给市政府抹黑了,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景云辉闻,未置可否。 猛然间。 周大鹏从腰间拔出手枪,双掌交错,将手枪上膛,而后,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对着王焕冲的脑袋就是一枪。 砰! 枪声过后,王焕冲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他的脑袋贴在地面上,鲜血从头上慢慢扩散开来。 瘫软在旁的青年,吓得‘花容失色’,连声尖叫。 周大鹏甩手就是一枪,正中眉心。 青年的尖叫声也随之消失。 静。 走廊里,死一般安静。 空气中慢慢弥漫开硝烟味和血腥味。 景云辉未在说话,转身下楼。 周大鹏连忙收枪,冲着景云辉的背影躬身施礼。 直至景云辉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周大鹏才慢慢直起身。 他抹了一把额头,掌心里全是汗,就这么一会的工夫,他背后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浸透。 由始至终,景云辉都没有厉厉色。 但他只是站在那里,哪怕不说话,也带给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