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辉看眼白英,快步走到窗户前,向外面望去。 别墅外面,风平浪静,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安思薇凑过来,也探头往外张望。 看了一会,她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小声说道:云辉,这不一切都很正常吗! 景云辉眯缝起眼睛,说道:门口站岗的两名士兵不见了。 安思薇立刻向别墅门口看去。 果然。 原本的两名站岗士兵,现在都没了踪迹。 她喃喃说道:可能是……换岗了吧! 景云辉摇头,语气笃定地说道:不是。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过了正常换岗的时间点。 而且即便换岗,也会有士兵接替,不可能出现无人站岗的情况。 不要小看汉兴军。 汉兴军可不是什么乌合之众,而是个能和蒲甘政府军掰掰手腕的正规武装力量。 可以说汉兴军的组织架构,完全是照抄解放军。 基层单位有指导员,中高层单位设置有政委。 人家也是两手抓,一手抓军事技术建设,一手抓政治思想建设。 另外,汉兴军的总司令彭振兴,他本身就是从蒲甘***里出来的。 景云辉掏出手机,快速给陈立仁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后,景云辉直截了当地问道:陈司令,你把安小姐家的警卫撤了吗 另一头的陈立仁一怔,说道:没有啊!云辉,什么情况 景云辉面色凝重地说道:现在,别墅门口的警卫不见了。 陈立仁眨了眨眼睛。 片刻后,他猛的倒吸口凉气,急声问道:云辉,你现在在安小姐家 是的。 警卫都不见了 是。 云辉,你务必要保护好安小姐的人身安全,我现在马上派人过去! 好。 对于安思薇的安全,陈立仁可不敢等闲视之。 如果安思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个三长两短,他是既无法向自己的顶头上司彭振兴解释,更无法向康莱解释。 就算是把他的命搭进去,都不够赔的。 可能是打电话的声音吵到睡觉中的婴儿,宝宝睁开黑溜溜的眼睛,眉头一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景云辉可不会哄孩子,上辈子,他也没孩子。 如何能让孩子止住啼哭,他只知道一个办法。 喂奶! 景云辉对傻站在原地的安思薇说道。 啊! 安思薇回过神来,连忙把宝宝抱在怀中,紧张地问道:云辉,是……是不是有危险 情况不太对,我们得赶快走! 安思薇脸色一白,立刻解开衣襟的扣子。 景云辉转过身去,快步走到衣柜前,打开,在里面扫了一眼,拿出一件大衣,披在安思薇身上,也顺便帮她遮挡一下。 宝宝吃到奶水,确实停止了啼哭,景云辉说道:我们快走! 他带着安思薇,快步下了楼。 来到一楼大厅,白英、小五、小六一同看向景云辉。 景云辉向他们甩下头,三人会意,齐齐向外走去。 可是刚打开房门,举目向外看去,三人不约而同地紧锁眉头,脸色也阴沉下来。 他们走不了了。 只见一名名戴着黑色头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手持利刃的蒙面黑衣人,翻过别墅的院墙,纷纷跳进院内。 其中一名蒙面黑衣人,手里提着三棱军刺,快步走到景云辉停在别墅院子里的汽车前,对着汽车轮胎,噗噗连捅几下。 很快,汽车的四个轱辘便干瘪下去。 妈的! 白英咒骂一声,回手把房门关上。 现在他们想乘车离开,已然没有可能。 外面的情况,安思薇透过窗户也看到了,她声音颤抖地问道:云辉,他……他们是谁 景云辉反问道:安安,你觉得谁会想杀你 难道他们都是……都是赵家的人 安思薇脸色越发难看。 景云辉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没有多。 赵家,赵庭芳所在的赵家。 而赵庭芳,正是康莱的正房夫人。 赵家也是北钦邦最大的毒品种植商、毒品生产商、毒品销售商。 对于赵家而,康莱的接班人,必须得是他们赵家人。 哪怕赵庭芳不能生育,她也可以收养个有赵家血统的孩子,总之,绝对不能让康莱和他小老婆的孩子得势,成为未来的北钦军总司令。 这是关系到赵家兴衰成败的大事。 所以,在赵家这里,安思薇,以及她和康莱的孩子康安,都是对赵家构成了巨大威胁,这娘俩,必须得死! 看到跳进院子里,黑压压一片的十几名蒙面黑衣人,安思薇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眼泪也不争气地簌簌流淌下来,她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老……老康吗,我是安安,你……你快来救救我和孩子,他们……他们来杀我们了,赵家人来杀我们了…… 她正打电话求救着,猛然间,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客厅的窗户被人从外面砸烂。 突如其来的巨响声,也把安思薇吓得手掌一抖,手机掉落在地。 一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手提一把大锤子,从外面撞碎玻璃,跳进屋内。 景云辉伸手护住安思薇,沉声说道:上楼! 安思薇哽咽着说道:云……云辉! 快上楼!小五、小六,保护安小姐! 小五小六没一句多余的废话,快速冲到安思薇近前,拉着她的胳膊,急匆匆跑向楼梯间。 那名彪形大汉见状,提步追了上去。 他刚一动,斜侧里嗡的一声,飞来一把椅子,狠狠砸在他的肩头。 咔嚓! 椅子破碎,彪形大汉只是身形摇晃了下,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不过,景云辉的这一记飞椅,也成功把对方的仇恨吸引过来。 那名彪形大汉怒吼一声,径直冲向景云辉。 景云辉运足力气,向前垫了一步,顺势一记侧踢,狠狠蹬在对方的胸口处。 侧踢是人体能踢出最大力道的踢法。 可即便如同,彪形大汉的身形也只是稍微顿了顿。 反观景云辉,受反震之力,噔噔噔的向后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就是一力降十会。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招式,都是花里胡哨。 坐地的景云辉,快速向旁翻滚。 也就在他翻滚开的刹那,耳轮中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大锤子挂着呼啸声,重重砸在他刚坐的地面上。 大理石地砖应声而碎,四处飞溅的小碎块,划过景云辉外露的皮肤,留下一条条红线。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