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方墨砚,母亲说过,是当年外祖父亲自去端州老坑挑选的砚石,石质细腻,呵气成墨。上面的龙纹,龙身矫健,龙爪锋利,每一片龙鳞都清晰可见,乃是宫中造办处的名家手笔。”
“母亲幼时顽皮,曾不小心将此砚掉落,磕掉了一小块龙头上的犄角,为此还被外祖父罚抄了十遍《女诫》。”
她语气平淡地叙述着,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仿佛亲眼所见。
这些往事,除了林家和苏浅月自己,外人绝无可能编造。
刘氏听着这些细节,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眼神开始闪烁不定。
这些东西……她确实见过真的,苏浅月描述得分毫不差!
“把看管嫁妆库房的几个媳妇都叫过来。”苏浅月淡淡吩咐,翠儿应声而去。
不多时,几个管事媳妇被带了进来,个个低眉顺眼,战战兢兢。
苏浅月开启了系统兑换的“初级威慑”气场,消耗了15点绝情值。
她平静的目光缓缓扫过那几个管事媳妇,明明没有任何威吓的言语,却让她们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脊背发凉。
“这些东西是如何进到库房,替换了真品的?你们谁来说说?”
那几个媳妇本就心虚,此刻被苏浅月这不怒自威的气势一慑,更是魂不附体。
其中一个最年轻,平日里胆子也最小的仆妇,率先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心理压力。
扑通一声,她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
她哭喊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是夫人和二小姐!是她们……她们多次命奴婢们从库房中取出夫人的真品嫁妆,然后……然后用这些仿品替换进去……”
“她们说……说大小姐您也用不上那些好东西,放在库房里也是蒙尘……呜呜呜……”
仆妇泣不成声,将刘氏和苏巧儿的所作所为抖了个底朝天。
“你这个贱婢!胡说八道什么!”
刘氏气得浑身发抖,面色青白交加,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奴才会当场反水!
她尖叫着,扬起手就要狠狠一巴掌扇向那仆妇的脸。
“啪!”
一声清脆的格挡声。
苏浅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仆妇身前,稳稳抓住了刘氏的手腕。
刘氏只觉得手腕被一只铁钳箍住,动弹不得,更让她惊骇的是,从苏浅月的手上传来一股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力道。
这死丫头……竟然有内力?!
刘氏一时愣在当场,满眼的不可置信。
苏浅月甩开她的手,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她看着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的刘氏,一字一句地问道:
“二娘,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