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行的药厉害,可耐不住暗卫们早有准备。 即便有几个中了招,在温雪菱给的解药疗愈下,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反倒是温谨行和温谨修兄弟俩,被阎泽一掌击飞。 不过一盏茶的时辰,温谨就被阎泽擒拿,单膝跪在了温雪菱面前。 她一步步走到这个昔日的大哥面前,居高临下凝视着他不服气的眼睛,眼前浮现前世那支击破长空而来的利箭。 扎进血肉的声音,依稀还回响在她的耳畔。 “温少将军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连我的一个护卫都打不过?” 语里的嘲讽和蔑视落入温谨耳朵,他想要挣扎开阎泽的禁锢,却发现对方劲头太大,死死控制住了他的死穴。 温谨只能被迫仰头看着她,“温雪菱,你敢让兄长跪你,是准备倒反天罡吗!” 她漆黑的眸子里燃烧着怒火:“呵......兄长跪我怎么了,这都是你应该做的。” 上一世,他一箭夺走了她的性命,这辈子只是跪她可不够。 温雪菱与阎泽对视了一眼。 说时迟那时快。 她拔出头顶簪子狠狠扎进了温谨的心口,鲜血喷涌,肮脏的血液洒在了她的脸上,衬得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愈发艳丽。 “你怎么敢!”温谨瞪大眼睛看着她,难以置信。 温雪菱视线落在他心口的簪子处,方才只需要再往旁侧寸许,就可以让他一命呜呼下地狱。 可是死......真的太便宜他了。 生不如死,才是温谨这种人应该受的。 她俯身凑近他的眼睛,嘴角弧度一点点上扬,笑得比过往看他的任何一次都要灿烂, 温雪菱冷冷道:“比起你跪我,我更想要你的命。” 头一回,他如此真切感受到亲妹妹对自己的恨意,就像看待夺走自己性命的仇人一样,眸色锐如箭矢。 但是怎么会这样呢? 温谨不解地看着她:从小到大,他对她不好吗?为何她要如此恨自己? 在他困惑的眼神下,温雪菱故意放慢手里的力道,盯着他惨白毫无血色的脸,一点点抽出扎入他心口的簪子。 痛吗?痛就对了! 上辈子她就是在承受了身体上的致命一击后,又被亲人背刺杀害的真相击中了灵魂,在双重痛苦下一命呜呼。 就在温谨以为她会拔出簪子那刻,温雪菱再一次抬起了手。 一下又一下。 直到温谨胸口满是血窟窿,温雪菱才松开了手。 她回头,看着嘴里被喂了哑药的双生子哥哥,墨瞳里都是被她行为惊吓到的震惊,勾唇说道,“你们也想试试吗?” “......”温谨修和温谨行双双沉默。 始终等候在旁静待吩咐的棠春和棠夏,赶紧递上了干净的帕子。 温雪菱一点点擦拭掉簪子上的血迹,重新戴回了头顶。 “不过就是扎了几针,温少将军这身子骨还真是薄弱,真不知是怎么在战场上杀敌的,也难怪小小海寇,就让你困在了东海数月。” 尚未完全昏迷的温谨,一口淤血憋在了心口。 温谨咬牙切齿:“温、雪、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