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四周,抬头,对上了温雪菱冰冷如看死物的眸子。 “呵,哪里来的野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暗算老子,你是不是嫌命太长。” 温雪菱一双冷眸,凉凉扫过底下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男子。 “敢在京城肆意妄论国师大人的天知卦算,我看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是你们!” 她声音铿锵有力,令人不寒而栗。 底下人原本见她是女子,觉得不足为惧,可一听到国师大人,一个个霎时变了脸色。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你不要在这里危耸听,此事与国师何干?” “就是!我们何曾妄论国师大人,你不要给我们强扣帽子。” 温雪菱比谁都要清楚,想要让人心生忌惮,便要有令他们恐惧且不敢对付的人或势。 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可是比丞相还要好使。 “国师天知卦算,温锦安乃是天降邪祟,你们将邪祟祸名安在无辜之人身上,难道不是在妄论?不是在质疑国师?” “还是说......” 温雪菱视线锋利如刀刃,“你们觉得自己本事比国师大人还要厉害?” 她面上覆着白纱,底下人看不清她的真容,但身上那股气质,与国师如出一辙的清冷矜贵。 他们渐渐没了声音,一个个眼神飘忽,开始惶恐不安。 温雪菱的话,直接将矛盾从自己和娘亲的身上,转移到了国师和他们的身上。 他们敢在背后如此议论,不过是觉得女子柔弱,就算被她们知晓,也奈何不了他们。 但国师大人就不一样。 在容国,无人敢质疑国师的天知卦算。 大厅倏然一静。 直到那几个被温雪菱用袖箭射中的男子,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哀嚎,面色惨白,看起来伤势格外严重。 “这是什么箭,竟在我肉里炸开,好似倒刺针扎,痛死我了!” “好痛!我感觉浑身都像有千虫在啃食。”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被金羽楼跑腿小厮匆匆请来的老大夫,看到他们胸口的袖箭,急忙蹲下给他们诊治。 一刻钟后,老大夫额头布满热汗,察看了许久都不知该如何下手。 “此箭实在奇怪,折了箭身,这些倒刺便会残留在体内,除非剔骨削肉,否则难以除尽。” “这这这......老夫技艺不精,不敢贸然取箭,各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话毕,他就背着药箱急匆匆离开了。 后来小厮又请来了不少大夫,但每一个看完都说不会取。 受伤的几个男人,此刻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等他们意识到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求温雪菱放过他们时,却发现二楼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三楼包厢。 红衣男子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好奇盯着对面的闻人裔,揶揄道,“此女倒是聪明,知道拿你的身份说事。” 对面,闻人裔眼皮懒懒掀起,脸上一丝神情也无,就这么深深瞧着他。 友人当即告饶道,“好好好,算我多。” “不过此番入京,我有件事要与你说,梁家那位少将军三日前,秘密派了一支暗兵,前往一个叫花溪县的地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