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安慌乱的眸子,求助地看向渣爹。 见她眼里忐忑,温敬书心疼地用眼神安抚她的紧张,他真是小瞧了温雪菱的本事,好在儿子和他是一条心。 温敬书对帝王叩首道,“皇上,太子确实曾在臣府中留下墨宝,但历经两年风雨,墙上墨迹早已褪去。” “臣有愧,温雪菱平日最喜旁门左道之法,入府后更是时常夜不归宿,臣顾念她是臣血脉,不忍责罚,哪知她此番竟还想污蔑太子,实在罪无可恕。” 温敬书用阴戾的视线,恶狠狠瞪向她,大喝道,“逆女!还不磕头认错!” 他竟有脸说出如此颠倒是非的话,温雪菱拳头硬了。 她冷冷凝望渣爹的脸,不急不缓道,“可......那是天下难寻的「钦天墨」啊。” 传闻一墨可传百世,遇水即出缕缕墨烟,待天晴置于阳光下,那些烟丝又会神奇消失。 被世人称之为有灵气相伴的钦天墨,又怎么会在两年内褪去呢? 听到她这话,帝王微微挑眉,渣爹和继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温锦安柔柔弱弱道,“姐姐,求你不要再胡说了。” “那块墨是四哥哥送给太子哥哥,虽不是稀世珍宝,但也是四哥哥的一番心意。 你如此胡乱语,岂不是要置四哥哥于死地?他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啊!” 他这个亲兄长心里可没有她这个妹妹。 温雪菱正要反驳,就听到太监垂头进来,说太子和温谨礼在御书房外候着。 帝王脸色沉了沉,若有所思望向跪姿挺拔的温雪菱。 “让他们进来。” 温谨礼满脸焦急,看到温锦安没事松了一口气。 倏尔望向另一侧的温雪菱,眼里盛满了对她不肯相助妹妹的厌恶。 “儿臣拜见父皇。” 太子容琛还未行冠礼,面若白玉,眼里是难得一见的澄澈。 “臣叩见皇上。” 温谨礼紧随其后,却是莫名跪到了温雪菱的身侧。 她拧了拧眉心,不知他这又是哪出。 在宫中听闻丞相府出事,温谨礼便想立即回府,还未出宫门就收到了渣爹派人送进宫的暗信,让他请太子出面,务必护下安安。 这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须臾间,御书房里寂静无声。 帝王深邃的目光,落在跪地的太子和温谨礼身上,面上看不出情绪。 他声音浑厚:“太子,你可曾在丞相府的院墙上留字?” 太子应声,表示两年前曾在丞相府外墙留过字,用的还是温谨礼送他的墨。 后来,温锦安可是靠着太子的这些字,在世家贵女之间出尽风头。 帝王身边的太监总管张全,将温雪菱和渣爹之前对话又叙述了一遍,说完又退到了一边伺候。 温谨礼急忙磕头解释,“启禀皇上,那块墨并非钦天墨。” 他又是感念帝王之恩,给了他进宫伴读的恩赐,又说知道太子喜欢收集墨,才将那块墨献给太子。 “......但那块墨确实是普通墨,因有独特松香,臣才献给太子。” 帝王仅仅是端坐在龙椅,就已经有无尽的威压释放出来,那双漆黑的眼睛深沉无比。 “温雪菱,你可还有话要说?” 听完温谨礼的那些话,温雪菱眼底闪过自嘲,原来他早就忘记那块墨是她送给他的。 他们越是打压她,她便越不会屈服! 温雪菱抬起头,嗓音坚定道,“回皇上,臣女......有!” 听到那块「钦天墨」是她送给自己,温谨礼想都没想立马反驳道,“休要胡!”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