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刚拿出钥匙,温雪菱一把夺过快速开锁,急忙推门进去。 看到昏迷在床的人,她心一紧。 “娘亲!” 见护卫离开,棠春和棠夏也不再装柔弱,手腕反转,身上绳子立马被震碎。 苏嬷嬷忙开口宽慰,“小姐,夫人是气急攻心的昏厥,很快就能醒过来。” 温雪菱贴着慕青鱼手腕的指尖在颤抖,探完脉,发现确实如苏嬷嬷所。 她跌坐在床边,眼底冷色凝聚成寒刃,还是太慢了,不能再坐以待毙。 慕青鱼经过先前吐血后,身子爽利了很多,这次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刚睁眼,她立马起身握住温雪菱的手,关心道,“菱儿,那混球可有伤你?” 温雪菱:“娘亲,我没事。” 她亲自去煮了清心润肺的汤药,等慕青鱼喝下后,屏退左右,母女俩开始交换信息。 “菱儿,这次幸好你提前有所准备。” 渣爹离开京城时,温雪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特意做了一手防备,正好用上。 其实,明日根本不是慕青鱼的生辰。 而是渣爹离开花溪县的日子。 赌薄情郎的真心,本是一件毫无把握的事情,可温敬书此人总是优柔寡断。 而她们要利用的,就是他瞻前顾后的性子。 “娘亲,他当真会信我们所?” 温雪菱心里有些不确定,渣爹上辈子对她可无半点心软,今生未必会改变。 “菱儿,你还小,不懂男人那可笑的自得和虚伪,还有他们深情表象下渴望偷腥的恶劣。” 慕青鱼将渣爹离开之日,定为新生辰,会给他一种自己就是她的天的极度满足感。 从他和谢思愉相处的模样来看,这种感觉是他无法在她那方寻得的存在。 她确实不懂男人,但她信娘亲。 重生以来,温雪菱能清晰感知到娘亲对渣爹态度的转变,打从心底里为她感到高兴。 “既如此,那我们得抓紧接下来的布置。” 慕青鱼眼底浸润破釜沉舟的锐意,出谋划策道,“谢家女既然如此在意他,那我们便让他的痴情成为一场笑话。” “娘亲的意思是......再丢地上睡一晚?” 她想过娘亲会看清渣爹,但没想会看清得这么快。 慕青鱼点头道,“他这里自有娘亲应付,菱儿你安心做自己的事。” “待他们遭受报应,娘亲就带你和哥哥们离开,远离京城的是非黑白。” 听到这话,温雪菱眼睛暗淡了一瞬,很快调整了过来。 “......好,都听娘亲的。” 她终究不忍心告诉娘亲,前世四位兄长所为。 翌日清晨。 温雪菱一早就起来,在折柳院的小厨房忙活,既然说了是生辰,做戏便要做全套。 昨晚那支银簪被渣爹拿了回去,一夜过去,也不见他差人送回来。 她也是让暗卫去查了才得知,渣爹本要去处理贪官污吏,谁知那户人家竟遭受了灭门惨案,全族无一人活下来。 因此变故,渣爹的行程也跟着耽搁,这才有了昨夜突袭折柳院之事。 天色越来越晚,迟迟不见渣爹踪影,就在温雪菱以为人不会来时,院子后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温敬书撑伞从雪中走来。 她缓缓勾起嘴角,与娘亲对视一眼。 这一夜。 温敬书再次宿在了折柳院的......地板。 而倾心院的谢思愉,从眼线手里得知此事时,狠狠砸碎了手边花瓶。 她......彻底坐不住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