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穿透体育馆穹顶时,夏新城正用源流替林曦梳理紊乱的经脉。她手腕上的守界人纹路暗淡得几乎看不见,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别勉强,”夏新城按住她试图结印的手,“源能结晶的反噬比想象中强。”他掌心的金色暖流渗入她腕脉,却在接触到某道淤塞经脉时猛地一滞——那里盘踞着一缕漆黑如墨的秽族气息,正以惊人的速度腐蚀着守界人血脉。
“这是……秽族主祭的‘蚀源咒’!”林曦猛地睁眼,瞳孔中闪过细碎的符文,“他在被封印前种下了诅咒,想让我的守界人血脉……”
“嘘。”夏新城指尖轻按她唇瓣,另一只手已掏出从张浩身上缴获的秽核碎片。碎片在他掌心发出不堪一击的脆响,化作精纯的净化之力涌入林曦经脉。黑色气息如冰雪遇阳般消融,她腕上的青色纹路重新亮起,只是比平时多了一圈若隐若现的金环。
“你怎么知道秽核碎片能……”林曦的话被突然炸裂的落地窗打断。数十道黑影破窗而入,为首者正是戴着青铜面具的裁判长——他胸口嵌着半枚源能结晶,面具缝隙中渗出的黑气凝聚成狰狞的眼瞳。
“愚蠢的孩子,”裁判长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以为封印主祭残魂就能阻止秽族降临?”他抬手一挥,所有黑影同时撕开衣襟,露出胸口蠕动的黑色晶体,“盛世集团早已在全校布下‘秽核共鸣阵’,只要我……”
“轰!”
夏新城的金色气刃先一步斩碎他的话。但裁判长竟化作万千黑蝶消散,只留下一枚燃烧的符纸飘落:“三日后月全食,秽族主祭将借源能结晶彻底苏醒……届时,整个海城大学都会成为祭品!”
林曦捡起符纸,指尖刚触碰到火焰便猛地缩回。符纸上的咒文正在她掌心烙下印记,浮现出一幅残缺的星图——图中标记的坐标,正是学校后山的源核节点入口。
“这是‘血月献祭阵’的启动图,”林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月全食时阴气最盛,主祭残魂会吞噬所有节点灵气,把整个校区转化为秽族领地。”
夏新城扶着她走向破损的落地窗,夜色中,海城大学的建筑群正被若有似无的黑气笼罩。他想起重生以来的种种,从卑微舔狗到觉醒源核,似乎一切都在指向这个最终的献祭之夜。
“我们还有三天。”夏新城握紧林曦的手,发现她掌心异常冰冷。
“三天不够,”林曦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从布包里翻出一枚刻着沙漏纹路的玉简,“守界人有个禁术叫‘逆时源流’,能暂时回溯节点能量,但需要……”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夏新城胸口,那里的源核碎片正发出不安的脉动,“需要源核适格者献出一半本源力量作为引。”
“不行!”夏新城立刻拒绝,“献出一半本源会怎么样?”
“轻则境界倒退十年,重则……源核碎裂而亡。”林曦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夏新城心上。她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忽然笑了笑,指尖轻轻拂过他眉心的红痣,“不过我有个折中的办法——去守界人秘藏取‘凝源玉’,那东西能暂时稳固源核。”
夏新城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血腥味。月光透过破窗洒在她睫毛上,映出细小的汗珠。他忽然想起前世临死前,她也是这样看着他,眼神里有他当时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秘藏在哪里?”夏新城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在学校旧图书馆的地下三层,”林曦收回手,转身走向楼梯,“但那里设着三重守界人禁制,只有同时拥有源核力量和守界人血脉的人才能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