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草小花点点头。 就在这时,赵春燕打开门走了出来。 “一个个的,怎么这么贱?快回家。” 一只手拎着一个,把两个孩子拎进家门,又转身重重的把门甩上了。 乔安安摇摇头,这他妈的不就是神经病吗? 一番操作猛如虎,一看伤害零点五。 乔安安不在乎,赵春燕,就像个小丑一样。 乔安安下楼去公交站点等车,已经有好几个军嫂在等了,看见乔安安过来,热情的打招呼,“弟妹也去城里啊?” 家属院的军嫂,乔安安还没认全,就算认识也不太熟,喊她弟妹,那就应该喊人家嫂子了。 “是啊,嫂子也去吗?” “快过年了,去备点年货。” 不说乔安安都忘了,已经是腊月底了,她是不是也要把年货备起来了? 车到站,乔安安就跟她们分开了,开服装店的事,家属院没有人知道,乔安安只说去找她哥哥。 “你们听说了吗?季营长媳妇看起来像城里人,实际上她是和别人抱错的,她亲妈是农村人。” “啊,你们听谁说的啊?” “你问问家里的老爷们,谁不知道啊?季营打结婚申请的时候都要交代清楚的。” “那季营媳妇还算好命,本来是个农村人,抱到城里长大不是有福了吗?” “有啥福?有豆腐,还不是又让人家赶回去了,投奔的是亲妈……” 乔安安究竟可怜不可怜,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乔安安还不知道她上了最惨新人榜,在别人的舌头上被嚼来嚼去。 意识到怏过年了,乔安安就去准备年货。 先去了肉铺,割了五斤瘦肉多肥肉少的,准备回家做灌肠。 又要了点排骨和大骨。 “师傅,有小肠吗?” 肉铺师傅从架子下面抓出了一小把,大肠有要的,小肠基本上就送人了。 乔安安算是大主顾,拉点回头客。 “拿走吧,不要钱。” 乔安安很高兴说了谢谢。 接下来又去供销社买了糖块,买了瓜子,又去菜市场买了各种的调料,灌肠调料不到位,可难吃了,白糟蹋了肉。 在这里,她意外的遇了一个人,穿着邋里邋遢的,不再是那个油光满面,头发上的头油打的能照镜子的人了。 四目相接,潘广来心虚,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是乔安安看见了,“潘广来。” 潘广来吓得一个激灵,拔腿就往外跑,可是已经晚了,乔安安施施然伸出了秀气的36码的脚,潘广来就摔了个狗吃屎。 市场上可不止一个人,好多人都看见了,够丢人的。 乔安安走过去蹲了下来,“这位同志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快起来。” 乔安安伸手去拉,拉的是潘广来的衣服袖子。潘广来不能装死了,只能撑着起身,可乔安安一个“体力不支”,腿就直接跪在了潘广来的腰上。 潘广来觉得自己的腰都废了。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 潘广来要是信这三个字,他就傻的没救了。 “林安安,你是故意的。” “纠正一下,我姓乔,我叫乔安安,我就是故意的,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潘广来躲又躲不过,就扶着腰爬了起来,乔安安已经率先走出去了。 在拐角,乔安安问潘广来,“你不是抱上了林红的大腿了吗?马上就成了林家的乘龙快婿了,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了?” 潘广来呸了一声,“哪来的乘龙快婿,我差点没被她搞死。” 原来潘广来拿到了五十块钱,没过两天就被几个面生的混混抢走了,找工作也是,哪怕干临时工,不超过十二个小时就被开了。 他现在既没钱又没有挣钱的法子,就是每天游荡着过日子。 潘广来一直认为是林红在搞他,就是报睡了她之仇。 乔安安不认为是林红,这个敏感时刻,万一把潘广来惹毛了…… “你帮林红做坏事,就五十块钱,你的狗腿可真便宜。” “本来是四百的,没办成就给了我二百;睡错了,就剩五十了,剩五十还让人抢去了……” 甭管这件事是谁干的,乔安安第一次感觉到痛快,林红和潘广来,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这两个人毁了她的青春,从此她的世界只剩下灰色这一个颜色。 “潘广来,你想没想过,你有可能当爸爸了?” 孩子是怎么掉下去的? 潘广来吓了一跳,“不可能。” 搞大人家的肚子,这事要是捅出去,林红的哥哥还是警察,他还不得按流氓罪论处? 现如今对流氓罪的处罚之严厉……潘广来在瑟瑟发抖中。 “没有什么不可 ', ' ')(' 能,你和林红躺在一张床上是事实,睡过也是事实,那就是巧了,林红怀上了。” “你怎么知道?信口胡诌的吧?” “不相信就算了,我看你这个穷酸样,想给你指一条路,你倒好,好心当驴肝肺,算了……” “说话不能说半截,你说,怎么才能让林红不告我?” “告你?林家不要面子的吗?放心,林家人还指着这棵梧桐树招凤凰,可不是招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