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这姑娘用的算法很有趣。quot陈墨调出数据包分析图，层层嵌套的加密结构宛如俄罗斯套娃，quot她在找某个特定端口，像是……quot话音未落，周明突然拔掉服务器电源，整个机房陷入黑暗。
黑暗中，陈墨的呼吸声格外清晰：quot你认识她。quot
quot把监控记录删了。quot周明摸出zippo打火机，火苗照亮两人之间的电路板，quot条件随你开。quot
火光明灭间，陈墨嘴角扯出古怪的弧度：quot我要你邮箱里那份‘李焱红-百度’的加密文档。quot
清华图书馆的樟木香萦绕在古籍区，周明在《四库全书》的阴影里展开传真纸。赵处长的密函上，quot首批isp牌照名单quot的中国电信字样被汗渍晕染。他看了眼精工表，距离股市收盘还有四十分钟。
楼梯间突然传来争执声。quot这套图书管理系统就是垃圾！quot带着江浙口音的男声在咆哮，quot我要能同时检索中英文文献的……quot周明循声望去，看见个穿阿迪达斯运动服的男生正把管理员怼在墙角，胸牌上写着quot计算机系97级陆骁quot。
管理员抱着dos系统的终端机满脸通红：quot这是学校刚采购的……quot
quot采购的人该去测智商。quot陆骁夺过键盘，手指在xt键位上翻飞。周明瞳孔骤缩——这个男生正在用tui界面模拟图形化检索，这种技术在1997年堪称魔法。
当第三层嵌套菜单弹出时，周明终于出声：quot试试在检索算法里加入贝叶斯分类。quot他随手扯过便签纸写下公式，quot再用正则表达式处理特殊字符。quot
陆骁的指尖悬在回车键上，突然转头盯着周明：quot你见过我的毕业设计？quot不等回答又自顾自摇头，quot不可能，这构想我昨晚才在宿舍画草稿。quot
周明背脊发凉。这个陆骁的样貌逐渐与前世记忆重叠——2020年某次互联网大会上，有个戴金丝眼镜的cto演示过同样的检索系统，当时新闻标题是《天才程序员陆骁重塑知识引擎》。
紫荆公寓飘荡着红烧牛肉面气息，周明推开216宿舍门时，陈墨正用示波器测试改造过的网卡。quot师大机房凌晨三点十七分停止探测。quot他扔过来张软盘，quot作为交换，给你做了个蜜罐系统。quot
周明插入软盘，屏幕上立刻跳出苏雨晴的虚拟形象。ai生成的对话记录显示，她整晚都在查询quot军用级加密协议quot，最后一条搜索记录定格在凌晨三点十六分：quotmit1995年失踪华裔学者quot。
窗外惊雷乍响，暴雨拍打着1997年的清华园。陈墨突然开口：quot那个陆骁今天找过你。quot他调出bbs论坛的私信记录，quot他在查你的选课表。quot
屏幕蓝光中，陆骁的留言带着锋利的求知欲：quot周三下午的《操作系统原理》，坐你旁边如何？quot周明想起白天那个贝叶斯公式，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致命的错误——在前世知识库中，这个算法本该在三年后才被陆骁quot发明quot。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苏雨晴的短信：quot图书馆《现代密码学》被人借走了，便签上画了只穿西装的小熊。quot周明想起自己总在便签角落画的简笔画，冷汗顺着脊椎滑落。
陈墨的示波器突然发出尖锐鸣叫，代表师大机房的信号灯疯狂闪烁。监控画面里，苏雨晴正在黑板上推导某个公式，镜头拉近时，周明看清那是他上周随口提过的quot时间戳混淆算法quot——一个本该在2003年才出现的概念。
quot你的小女友，quot陈墨嚼着能量棒含糊不清地说，quot正在用蒙特卡洛方法暴力破解你的防火墙。quot他突然按下回车，师大实验室的灯光应声熄灭，监控画面最后定格在苏雨晴惊愕的侧脸。
雨夜中的清华园仿佛巨大的电路板，周明望着远处fit大楼的轮廓，想起抽屉里那份百度股权书。陈墨哼着《欢乐颂》的调子改装路由器，陆骁留在bbs上的谜题还在滚动，而苏雨晴的搜索记录像串无限递归的代码，在他脑海中不断自我复制。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周明在《tcp/ip详解》的扉页写下新规则：quot所有#039未来#039知识必须通过陆骁和陈墨#039发明#039。quot墨迹未干处，一滴雨水晕染开1997年的日期，宛如正在扩散的电子脉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