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老叔，咱是自己人，您不能撤我的职！这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为了......quot
张大山当即哀求道。
quot为了什么？quot老张支书冷笑一声，quot为了帮外村人欺负自己村的困难户？还是为了显示你这个生产队长的威风？quot
张大山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他看了眼身边的中年妇女，又看了看老张支书，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quot你说啊！quot老张支书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quot你不是说这事不是我想的那样吗？那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怎么样？quot
李向阳坐在一旁，看着张大山额头的青筋直跳，眼神闪烁不定。
他知道，张大山这是在权衡利弊。
quot老叔，quot张大山咬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quot这李向阳他伤人在先总是事实吧？我也是帮着说和一下......quot
quot住口！quot老张支书猛地一拍桌子，quot到现在了，你还敢倒打一耙？我问你，你是不是威胁要克扣人家工分？quot
quot我......quot
quot有没有？quot
张大山脸色发白，眼神闪躲，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汇成了线。
quot你知道吗？quot老张支书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quot我最痛心的不是你帮着外人欺负自己村的人，而是你身为生产队长，不但不帮困难户，反而威胁人家的生计！quot
那中年妇女见张大山说不出话来，又想帮腔：quot老张同志，这事其实......quot
quot你给我闭嘴！quot老张支书厉声打断，quot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张大山，我再问你一遍，你昨天去李向阳家，是不是帮着外村人要挟人家写谅解书？quot
quot是......quot张大山知道狡辩也没用了，索性承认了。
quot好啊！quot老张支书冷笑一声，quot你倒是诚实。那我问你，这么帮着外村人，人家给了你什么好处？quot
quot老叔，我收了一条烟......quot张大山终于扛不住了，quot我知道错了......quot
李向阳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点头。
老张支书不愧是一把手，三言两语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quot一条烟？quot老张支书脸色陡然变得铁青，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quot你为了一条烟，就把自己的良心都卖了？quot
话音未落，老支书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quot老支书！quot李向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他。
老张支书摆摆手：quot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quot
说着便直起身子，目光如炬地看向张大山和那位中年妇女，quot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滚！张大山，我在告诉你，生产队长的活，你想都别想了。quot
张大山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老支书威严的目光，只能悻悻地低下头。
quot还有，quot老支书转向那中年妇女，quot我告诉你，谅解书的事，想都别想！你们要是觉得委屈，尽管去告！quot
中年妇女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阴狠：quot好，那就走着瞧！你们等着，这事没完！quot
李向阳冷笑一声：quot随便你们怎么施展。quot
看着张大山和那中年妇女灰溜溜地离开，老支书缓缓坐回椅子上，眼中全是自责。
quot唉......是我的错啊。quot
quot老支书，您这是......quot
quot大山这孩子，为了一条烟，就能把良心卖了，这些年......quot
老支书的声音有些哽咽，quot他得做了多少亏心事啊。quot
李向阳默默听着，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