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傻丫头。quot李向阳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quot雪崩是天灾，今天这事有没有你跟着，我也会打对方。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再说了，quot他露出一抹笑容，quot要不是遇到雪崩，我们也不会在洞里......quot
黎小芸的脸一下子红了，轻轻打了他一下：quot你就会打趣我。quot
quot说正经的，quot李向阳继续牵着驴车前行，quot这事最好别往外传。那小子没死，说出去传到我家人耳朵里也是白让她担心。估计最多赔点钱。quot
quot我有一些积蓄......quot
quot不用，quot李向阳打断她的话，quot我还有打猎的手艺呢。打点猎物，也就凑上了。实在不够用的时候，我再用你的。quot
黎小芸看着李向阳坚毅的侧脸，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这个男人，总是想把所有担子都扛在自己肩上。
quot我相信你。quot她轻声说。
送黎小芸到知青点后，李向阳才往家赶。推开家门时，已经是深夜。
院子里的积雪反射着月光，李向阳看到厢房的窗户还透着微弱的光。推开门，李母和李小花正坐在炕上缝补衣服。
quot回来了？quot李母放下手中的针线，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quot跟小芸约会怎么样？quot
李向阳坐到炕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quot挺好的，娘。小芸说这辈子非我不嫁。quot
quot真的？quot李小花一下子来了精神，quot那你们是不是很快就要办喜事了？quot
quot去去去，quot李母笑着点了点女儿的额头，quot小孩子懂什么？早着呢。quot
李母嘴上这么说，但满脸的欣慰。
儿子本事了啊。
quot那个......quot李向阳犹豫了一下，quot还有件事得跟您说。quot
李母神色一凛：quot怎么了？quot
quot今天在集市上......quot李向阳斟酌着词句，quot跟人起了点冲突，对方受了伤。quot
quot啊？quot李小花惊呼一声，quot哥，你没事吧？quot
说着她就要去检查李向阳身上有没有伤。
李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起身来到儿子跟前：quot伤着哪了？让娘看看。quot
quot娘，我没事。quot李向阳握住母亲颤抖的手，quot您别担心。quot
quot真的没事？quot李母仔细打量着儿子，见他确实完好无损，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眉头仍然紧锁，quot那对方伤得重不重？quot
quot有点，但已经送医院了。quot李向阳安慰道，quot就是可能得赔点钱。quot
quot赔钱没事，咱家的全给你，你等会，我这就去找你大伯二伯借钱！quot李母说着就要起身。
quot娘，quot李向阳拉住母亲，quot不用担心。我现在打猎的本事您还不清楚么？打到个大点的猎物，换钱就够了。quot
李母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慢慢坐了下来。
她知道，自从儿子突然变得懂事后，就真的能够撑起这个家了。
quot哥，quot李小花忽然说道，quot你是不是为了保护黎姐姐才跟人打架的？quot
李向阳摸了摸妹妹的头：quot你这丫头，懂得还挺多。quot
quot那肯定的啊，quot李小花得意地说，quot对方伤了也活该，哥哥打得好。quot
李母叹了口气：quot你这孩子，从小就倔。不过这次......quot她顿了顿，quot你做得对。quot
李向阳心中一暖。
这就是家人，不问对错，只问安危；不讲条件，只讲付出。
夜更深了，李向阳躺在炕上，听着屋外呼啸的北风，开始盘算接下来的打算。
他得尽快进山打猎，凑够赔偿的钱。
只是不知道，对方会要多少......
玄猫蹑手蹑脚地跳上炕，在他脚边蜷缩成一团。
李向阳知道，明天自己进山的时候，这个小家伙一定会带着自己找到最好的猎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