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都怪我，quot黎小芸自责地说，quot要不是我非要跟着来......quot
quot别说这个了，quot李向阳打断她，quot现在当务之急是保持体温。quot说着，他脱下自己的棉袄给黎小芸披上。
quot那你呢？quot
quot我没事，我这身子骨抗冻。quot李向阳笑道，quot你先休息会儿，我想办法。quot
黎小芸裹紧了棉袄，看着李向阳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男人，真的很不一样。
李向阳开始用随身带的柴刀清理积雪。
山洞不大，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quot得省着点力气，quot李向阳一边清理一边说，quot这雪太厚了，短时间内怕是出不去。quot
黎小芸点点头，她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害怕了。
quot你冷不冷？quot李向阳停下手中的活计，回头看她。
quot还好，quot黎小芸裹紧了棉袄，quot就是...就是有点饿了。quot
李向阳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quot正好带了些干粮，都给你。quot
quot那你呢？quot
quot我不饿。quot
黎小芸接过干粮，掰成两半：quot一人一半。quot
quot你说，quot黎小芸小口咬着干粮，quot咱们能出去吗？quot
quot能。quot李向阳语气坚定，quot就是得费点功夫。quot
他仔细观察着洞口的积雪：quot这雪松软，说明下面还有空隙。只要能找到合适的方向，挖出一条通道就行。quot
quot那...那要是方向错了呢？quot
quot所以得小心着来，quot李向阳说，quot不能蛮干，得找对方向。quot
黎小芸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quot你说得对，quot她轻声说，quot有你在，我就不怕。quot
李向阳愣了一下，随即笑道：quot放心，我答应带你来的，就一定会带你回去。quot
随着时间流逝，山洞里的温度渐渐降低。
黎小芸虽然穿着两件棉袄，还是忍不住发抖。
quot你...你过来点。quot李向阳犹豫了一下，说道。
黎小芸红着脸往他身边挪了挪。
quot这种情况下，得互相取暖，quot李向阳解释道，quot要不然容易冻着。quot
黎小芸轻轻quot嗯quot了一声，把头靠在他肩上。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靠在一起。
李向阳能闻到黎小芸身上淡淡的香味，心跳不自觉快了几分。
quot李向阳，quot黎小芸突然开口，quot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我跟着，你才这么倒霉的？quot
quot怎么这么说？quot
quot要不是我打喷嚏，刚刚你就打到猎物了，也不会......quot
quot傻丫头，quot李向阳打断她，quot这怎么能怪你？雪崩谁能想得到？再说了，你要是没跟来，万一我自己遇上这事，不是更麻烦？quot
黎小芸抬起头看他：quot你是在安慰我吧？quot
quot我说真的，quot李向阳认真道，quot有个伴，总比一个人强。quot
听到这话，黎小芸心里一暖。
quot那...那以后我还能跟你来吗？quot
李向阳沉默了一会儿，叹道：quot你这丫头，都这样了还惦记着上山？你就是想跟着，那也得出去再说啊。quot
quot我就是想跟着你。quot黎小芸小声说。
这句话说得极轻，但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李向阳心里一动，不知该如何回应。
微弱的光线中，李向阳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紫，身子也在微微发抖。他想借着清理积雪来活动身子，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
黎小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quot你别动了，quot她突然说，quot过来。quot
李向阳摇摇头：quot我没事，你好好歇着。quot
quot你这人怎么这么犟！quot黎小芸急了，quot都冻成这样了还逞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是真冻出个好歹，我可怎么办？quot
这一番话说得又急又快，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李向阳也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姑娘突然这么关心自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quot你...你快过来。quot黎小芸的声音软了下来，打开了棉袄的一角。
月光从小小的透气孔洒进来，映着她微红的脸庞。那双平日里灵动的眼睛此刻盈满了担忧，直直地望着他。
李向阳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quot这...不太好吧。quot他有些迟疑。
quot有什么不好的！quot黎小芸瞪了他一眼，quot啥时候了，难不成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quot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