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立即向何春妮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一脸不高兴地说道:“老公,你来得正好,咱娘想把狼皮拿回去做身衣裳穿,江林不同意!还骂咱娘呢!” “三弟,是这么回事……” 祁翠娥刚要解释,就被老太太硬生生地打断了,“永昌啊,你是不知道,江林长本事了,动不动就骂我!” “狼皮不给也就算了,我想要点狼肉拿回去给你们两家分点,江林却说喂狗也不给!” 江永昌,江林的三叔,他皱起眉头,大林子怎么敢骂自己的奶奶呢? “大林子,为啥骂你奶奶?你不解释一下吗?” 江林在江永昌身上扫了几眼,说道:“问你媳妇!” “你不给狼皮和狼肉,还骂你奶奶,这是事实!”何春妮冷冰冰道:“老公,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老太太板着脸,马上附和道:“这次要是不好好教训他!以后说不定还敢动手打我!” “立即给你奶奶跪下认错!”江永昌的眼中多了几分怒气。 “三叔,你不想知道原因吗?”在江林看来,江永昌只听一面之词,真是个糊涂蛋。 “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该骂你奶奶!跪下,别逼我动手!” 祁翠娥急忙上前,“老三,今天这事,咱娘也有不对的地方……” “闭嘴!休想袒护你儿子!”老太太不给祁翠娥说话机会。 “大嫂,你眼睁睁看着大林子骂咱娘也不阻止!你也有责任!你们娘俩一起道歉!”江永昌把责任推到祁翠娥身上。 “我……” 此时,祁翠娥反而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江林的目光变得冷冽,不是明摆着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嘛。 “三叔,你不知道事情真相!没有资格掺和!” “哟,翅膀硬了!今天就替我大哥教训你,让你知道怎么做人!”想起从前江林在自己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现在竟敢这样跟他说话,江永昌的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抬脚就踹。 江林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用力甩出! 扑通。 江永昌还没反应过来,已摔了个四脚朝天。 “老公,你没事吧?”何春妮跑了过去。 “好啊,今天不打服你,我就不姓江!”江永昌一骨碌爬起,扑向江林。 “手下别留情!”老太太一旁提醒道。 “别打了,我认错!”祁翠娥上前阻止,却被江永昌用力推开,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江林顿时怒了,“砰”的一声,他的拳头闪电般挥出,狠狠地将江永昌打倒。 这下老太太慌了神,急忙查看儿子的情况,嘴里还不停地骂江林。 何春妮气急败坏,“你打我老公,我就打你娘!” 她大叫着朝祁翠娥扑去,江林哪能让她得逞,伸脚一绊,何春妮摔了个狗啃泥。 “啊,啊……我不活了……” 何春妮面部着地,满脸是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别在我家里狼嚎!” 江林一声冷喝。 “大林子,骂你奶奶,打你三婶,你可真行啊!”江永昌在老太太搀扶下站起,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老巫婆都干了啥,你为何不问她?还有我三婶,她要打我娘,不小心摔倒了,关我屁事!” 江林扶起祁翠娥,大步走向江永昌,“你推倒我娘,就是对长嫂不敬!你结婚的所有费用,都是我爹出的,你有没有良心?对得起他吗?” 江永昌的脸涨得通红,侄子说得没错,他结婚确实是大哥出的钱。 “我大儿子挣的钱,都是我的,给他三弟娶媳妇咋啦?”老太太恬不知耻,“回头再给你算账!” 担心三儿子再挨打,拉着他灰溜溜走了。 远远地传来何春妮的怒喝声,“江永昌,你要是不给我出这口恶气,我不跟你过啦!” 祁翠娥有气无力地叹口气,“你不该打你三叔!这样一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样吧,你多拿点肉,连同狼皮,一并给你奶奶送过去!” 江林轻轻摇头,认为祁翠娥的性子太软弱,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想着去讨好。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心里清楚,就算把家里狼肉都送过去,他们照样看不起我们!” 祁翠娥叹了口气,“你打了刘大奎,又把你奶奶和三叔得罪了,我们以后可就没有好日子了。”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你也看到了,江永昌夫妇是啥德行!我爹以前对他们那么好!真是白瞎了!” 江林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二妹,低声道:“狼皮留着给芬芳和绵绵做衣服,至于刘大奎,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咳咳,祁翠娥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是她多年的老毛病,一到冬天特别严重。 江林突然想起一事,快步进屋,拿来蛇胆,递给祁翠娥,“娘,这是蛇胆,止咳效果好,你煮熟了吃下去!” “哪儿来的?”祁翠娥还不知道江林斩杀白眉蝮蛇的事。 江林没有隐瞒,简单地跟她说了一遍。 祁翠娥听了,双眼瞪得溜圆,“听说白眉蝮蛇是守参蛇!在它附近应该有人参!你找了没?” 人参? 今天上山,可得好好找找,要是真能找到人参,可值不少钱呢。 江林笑了笑,只可惜当时不知道白眉蝮蛇是守参蛇。 随后,他带着十多斤狼肉,去了一个院子。 “干爹在家吗?” 一个中年女人从木屋里走出,“大林子,找你干爹有啥事?” “干娘,我给你们送点狼肉!” 说话间,江林把一块煮熟的狼肉递了过去。 看到狼肉的刹那,中年女人眼睛泛红,“孩子,你哪来的狼肉啊?” “上山打的!”江林笑道。 女人叫王贵芳,江林之所以喊她干娘,是因为祁翠娥生下他后,奶水不够喝,王贵芳看他可怜,经常把自己的奶水分给他喝,所以就认了干亲。 江林是融合了原主的记忆,才知道这事儿的。 “连狼都敢杀,你这孩子有出息了!外头冷,快进屋!”王贵芳欣喜地接过狼肉。 只见炕上躺着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屋里还散发着一股中药味。 “干爹,你这是怎么了?” 江林关心地问道。 “前几天在林场被树砸着了!现在坐起来都费劲!”说起自己的丈夫,王贵芳忍不住掉眼泪。 “哭啥哭?养一阵子就好了!”江远山看着江林,“你小子平时没事可不会往我这儿跑。” 江林也不绕弯子,说道:“我打算进山,你的弓箭能不能借我用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