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把粥粥照顾的很好,她的女儿身上的衣服干净,头发被梳的整整齐齐。 江晚月摸着粥粥脑袋两侧的羊角辫,“这是大舅给你梳的辫子吗?” “嗯!”粥粥用力点头,“大舅说,他也给妈咪梳过头发。” 江晚月浅浅笑着,看向陆放的眼神里,充满感激之色。 粥粥关切的问她,“妈咪吃午餐了吗?肚子饿不饿?” 粥粥举起手中的保温桶,“这是大舅给你煮的爱的营养粥!” “嗤!”磨着后槽牙,不屑出声的是躲在床底下的沈岸。 但因为粥粥在说话,其他人都听得不真切。 陆放捕捉到了声响,他下意识的往身后看去,视线落在神态自若的傅凌越脸上。 江晚月刚醒过来,还未进食,但因为药物的关系,她嘴里一片苦涩,并没有多少食欲。 看到粥粥抱着保温桶,她声音和煦,“我肚子好饿呀!” “妈咪,你等等。” 粥粥明确的感受到,自己被江晚月所需要。 她旋开保温盖,拿出里头的小碗,把保温桶里的粥装到小碗上。 “妈咪,我喂你吃好不好?” 她想要像其他大人一样,能为在住院的江晚月做点事。 “好!”江晚月应着,“粥粥喂的肯定是最好吃的!” 她取来皮筋,束好头发,满是期待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粥粥拿着勺子,舀了粥,在唇边吹了吹,再喂到江晚月嘴里。 江晚月吃着女儿喂给她的粥,她的眼里一片湿热。 江晚月一边吃,一边赞叹,“大哥煮的粥很好吃!” 陆放道,“自从你离开家,我就再没有给你煮过粥了。”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冷冰冰的扫了傅凌越一眼。 他所说的“离开家”,是江晚月14岁,跟傅凌越去京城的时候。 江晚月笑着,“虽然大哥现在煮的粥,和以前煮的粥配料不一样了,但我能尝得出来,这是大哥的手艺。” 想起两人儿时,靠拾荒为生的时光,陆放眼中的情绪越发暗沉。 傅凌越玉白的指尖,轻点在扶手上,“陆先生在来医院的路上,有见到沈岸吗?” 听到傅凌越突然提起沈岸,江晚月下意识的抓紧身下的床单。 陆放轻嗤,“没有。” 傅凌越垂下幽长的眼睛,低喃着,“我那没用的侄子都慰问过晚月了,沈岸怎么没来?在晚月的事情上,他一向是冲在最前面的。” 床底下的沈岸:傅凌越明知故问,他分明是在挑事! 而不知床底下有人的陆放,真以为沈岸没有出现。 “那家伙,不来最好!”陆放还不放心的问江晚月,“他没来打扰你吧?” 江晚月正吃着粥粥喂给她的粥,“唔......”她总不可能对陆放说,沈岸本人就在床底下吧! 不善于在陆放面前撒谎的江晚月,只含糊的摇了摇头。 “沈岸他可能在忙......”江晚月下意识的为沈岸解释。 傅凌越听了,眸色闪动,他的声音清冽似水,“我给沈岸打个电话吧,我还有事要找......”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