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茹迟疑的接过钱。 她也算过了,老实说,她就算在这儿一直干到开学,钱还是紧巴巴的。 更别说还要往学校里交粮、交柴,本来还打算等开学了,再给军长夫人打个电话,腆着脸借点粮。 现在有了这些钱,未来一年都能过得很宽绰了。 “顾安城,为什么啊?”宁清茹问了这么一句。 顾安城没听明白。 宁清茹苦笑一声:“你从前如果肯这样对我,咱们何至于走到离婚这一步?” “我不同意!”顾安城一下子站起来:“我已经知道......反正我不同意!” 说完,像是怕宁清茹再说什么,竟有些狼狈的跑了出去。 到了傍晚,赵伟平回来。 老先生年纪虽然大了,但是眼睛尖得很。 宁清茹换了衣服,屋子里也收拾过了,包扎的伤口也把纱布换成了布贴,厚重的头发一挡,也就看不见。 哪怕这样,陈老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对。 “你受伤了?怎么样了?我这屋......是不是给人动过?” 宁清茹见瞒不过,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 陈老愤愤一砸桌子,又是后怕,又是生气。 “怎么没打死他!还叫他跑了!光天化日,简直是岂有此理!” 宁清茹没提顾安城救她的事,只说是一个路过的好心大哥帮了忙。 出了这么个事儿,赵老就觉得自己这个中医馆哪哪都不安全。 也不知道哪里发的神通,没两天,他居然弄了根电棍过来! 他把电棍藏在诊桌底下,说:“以后你要是再遇上这事,就给我抄起棍子,狠狠的电他!” 宁清茹一口答应下来,心里还有点跃跃欲试。 可惜那天的男人一直也没再遇见。 宁清茹也去公安报过案,那边也只说严加查看,人,还是没找着。 接下来的日子平平常常,又恢复到了原先那种繁忙的生活。 这天,中医馆进来个熟人。 夏敏慧头上戴了块花头巾,手里挎了个小篮子,像个刚结婚的小媳妇似的一扭一扭的进来。 宁清茹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也没说别的。 夏敏慧就在看诊的凳子上坐下,说自己不舒坦。 赵伟平就问:“哪不舒坦呀?” 夏敏慧斜了眼宁清茹:“浑身都不舒坦!” 赵伟平有些急了:“怎么个不舒坦法?是疼啊,还是胀啊?” 这年头,八成的人身上都有点小毛病,凡是来这看病的,浑身不舒服的人多了,却没有一个,态度像她这么恶劣。 夏敏慧一拍桌子,站起来:“什么破大夫?我来看个病,还问东问西的?” “一看就是庸医,好人都叫你给治死了!” 赵伟平一头雾水,差点就给精神科的人打电话了,却见宁清茹反手一掏,把桌子下的电棍掏了出来。 “你要是看病就好好看!要是没有病,就滚出去!”宁清茹把电棍往前一送:“你要是来找茬的,不妨就来试一试。” 电棍一通电就滋啦啦的响。 棍子都就挨在她脸上了! 夏敏慧心里一突突,卸了劲,破釜沉舟似的,咬咬牙,道:“你出来,咱们两个好好谈一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