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现在是让你们吵架的时候吗?”
“叛军的枪都指着脑门了,你们还在吵架?”
“怎么,倭寇未除,就想国家分裂,南北再打一场?”
“山河破碎,国难当头!你们还想着割裂?还想着各自的地盘?”
“大夏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落得今天的地步!”
随后那名坐在首位的将军,又狠狠瞪着林彦。
“说!”
“你们是哪支部队的叛军?”
“目的又是什么?”
林彦此时回头,和一旁的宋博渊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呼出一口浊气。
“我们不隶属于任何部队!”
“我们的组织,姑且可以叫“抗联”!”
“抗联从此过,子孙不断头的“抗联”!”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我们想从各位手中,拿下金陵各军兵团的指挥权……”
而林彦话音未落。
那个胖子军官,叶伯芹,猛地一拍桌子。他看向那名姓霍的年轻军官。
“冚家铲!(脏话,咒人死全家!)”
“你还说这支叛军,不是你的人!”
“抗联啊!!!”
“东北的啊!!!”
“还是那帮土匪的部队啊!”
“霍守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名年轻的军官,面色惨白!
但他转过头,看着林彦他们。
“真是……老乡?”
林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不是!”
“我们不是从东北过来的。”
“只是情况危急,借用了一下“抗联”的名号!”
霍守光,这才松了口气。
可很快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那也不对!”
“战时兵变!”
“简直胡闹!”
“你们都应该被枪毙。”
林彦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的肩膀,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他只能狠狠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清醒起来。
眼前的这些军官,虽然一个个都手里抓着枪,但仍旧气定神闲。
看他们的样子,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的确有“气定神闲”的资格。
就像霍守光,这个来自东北的军官说的……
仗打到现在。
牺牲的将领,其实很少。
死的大多还是基层官兵……
淞沪战场,死了几十万人!
但阵亡的军衔最高的军官……只有东北的军长。那位军长,背井离乡六年,却再也打不回故乡……
至于其他的高级军官。
他们大多是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的。
他们料定,自己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就算是真的邪倭台的特种部队站在他们面前,也不会杀了他们……最多只是缴了他们的械,劝他们投降……甚至还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许诺他们美女钱财。
这些位高权重的军官深知。
活着的他们,比死了的他们,有用得多。
所以他们才这样,有恃无恐!
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林彦嘿嘿干笑两声。
他拔出一支别在后腰上的毛瑟手枪。
同时他用眼神向宋博渊示意。
宋博渊立刻一挥手。
接近三十名身上挂彩但全副武装的老兵,立刻涌入会议室,占据各个角落。
本就不大的会议室,此刻更加拥堵。
而林彦此时把玩着手里的毛瑟枪,声音轻缓。
“诸位,你们这种傲慢的态度,我没法和你们谈啊!”
红木雕花的会议桌上。
坐在首位的唐将军抬起眼皮,瞥了林彦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他右手边,一个身材偏胖,脸上的肉下垂,留着大一字胡的五十来岁的军官,不屑的咧嘴一笑。
“谈?”
“谈什么?”
“就凭你们几个小崽子,也想指挥金陵十几万军队,老子打仗的时候,你们还在娘胎里,没出生呢!?”
“你们这群贼匪!!!”
“老子当年奉命剿匪的时候,杀了多少贼匪你们知道吗?”
“老子当年,杀得你们那些所谓的同志,人头滚滚,尸体好几个坑都填不满。”
“你……”
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军官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林彦手里的毛瑟枪枪管,抵住了他的额头。
那名肥头大耳的军官,身体一僵。
“你……你敢……”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你……”
砰!!!
一声枪响!
子弹贯穿了那名肥头大耳的军官的耳朵
他直接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被打烂的耳朵,鲜血把本就满身泥泞的波斯地毯,染的殷红一片。
林彦呼出一口浊气。
“当然知道!”
“徐克诚!仓埠镇人……金陵守军,第二军团的军长。”
“你一直这么勇敢吗?”
“也对,你投靠过军阀,走私贩卖过大烟,还打过内战,杀过不知道多少老百姓……死不足惜!”
“你想死,我就让你死!”
林彦的声音一顿。
砰!砰!砰!
连开三枪。
三枪,一枪打穿了徐克诚的胸腔,一枪打穿了他的肩胛骨,还有一枪,直接打穿了他的太阳穴……
那个肥头大耳的军官,彻底倒在血泊里,再无一丝呼吸。
而林彦此时才转过头,看向会议室内,这些位高权重的军官。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诸位军团长,师团长,司令官……”
“我想和你们好好谈谈,谁赞成,谁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