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陆言先生说过!”
“我们这个国家的未来会变好的,好到未来,会没有那么多的娼妓……那么多被迫为娼的女人……”
“那怎么让我们这多灾多难的国变好呢?”
“需要学生对不对?”
“我阿婆养花,我家曾有一盆冬美人,冬美人,在缺水的时候会枯萎掉相对较大的叶子来保障幼芽的生长,我们不能指责它说,都是叶子你凭什么?”
“不是这样的……”
“凭的就是,它代表的是希望。”
“那些女学生,就是希望!”
“在我眼里,至少在我眼里……能救一个女学生,就是赚的呀!”
玉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怔怔的抓着玉墨的肩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而就在这时。
那群女学生中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戴眼镜的女生突然疯了一样扯自己的头发,麻花辫散开,发丝间露出涨红的脸!
quot我们不要你们替!不要!quot
她转身抓住同伴的衣领!
quot你们说话啊!说我们宁愿自己去!quot
可所有人都只是哭,哭得蜷缩成一团。
老威廉佝偻着背,残缺的耳朵抵在冰冷门框,蓝眼珠蒙着层水雾。他看见豆蔻竟然还赤着的脚——那双脚上还有未愈的冻疮,此刻它们正局促地相互磨蹭,像只不知所措的雏鸟。
quotnein……quot
日耳曼老人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呜咽,他抬起拳头,一下接着一下的砸着地板!
紫鹃此时突然穿过人群,一把拽过豆蔻,染着蔻丹的指甲几乎要戳到女孩鼻尖!
quot逞什么英雄?你连月事都没来全!那些畜生......那些畜生会把你......quot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之前艳丽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露出底下血淋淋的恐惧。
豆蔻却踮起脚,轻轻拍了拍紫鹃颤抖的手背。
quot姐姐忘啦?quot
她歪着头,声音甜得像桂花糖!
quot前两个月那个军团长的公子,可是用玉如意砸得我三天起不来床呢。quot
她转身望向舱门,天光从缝隙漏进来,照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
“我比你们想象得坚强!”
“我是二十九的话,那现在就还差一个了。”
这一刻,船舱里陷入诡异的寂静。
只有带着恐惧的喘息声……回荡在船舱里。
而就在这时。
一个白净的少年,突然站起身。
quot三十。quot
少年的声音清亮得像碎冰碰壁,在死寂的船舱里激起一圈涟漪。
他站起身时,麻布衣衫下露出纤细的腕骨,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能看见底下青色的血管。头发有些长了,软软地搭在颈后,衬得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愈发秀气。
玉墨的指甲quot咔quot地折断在掌心。
quot你......quot
她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quot你他娘的是个男的!quot
少年咧了咧嘴,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
quot可我生得白净。quot
他抬手将额前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quot我娘亲自小把我当女孩儿养。quot
“略微打扮一下,对方应该认不出来,只要六艘轮渡开走就可以了。”
“国家到了这种地步,没有那么多讲究……”
“女人在保护女孩儿……男人自然也该保护女孩儿……”
那个清秀的男孩儿咧嘴一笑。
“说实话,我打小不喜欢自己的长相,他们都骂我是娘娘腔,但我今天才想明白,娘亲给了我这副面容,为的就是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