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三载的婚姻里,俞安有过期盼希冀。在察觉身边的人渐行渐远后,她在某段时间里失眠,夜不能寐。夜深人静时曾无数次泪湿枕巾,听过凌晨四五点清洁工拖动垃圾桶以及楼上妈妈为高中孩子早起做早餐的声音。
日复一日的痛苦后,她的内心已趋于麻木平静。陡然间听母亲提起,她不由得怔了怔,随即掩饰一般的说:“他也没给我打电话说一声。”
胡佩文喜气洋洋的,没有察觉到女儿的异常,打趣道:“说不定他想给你惊喜。”
俞安心不在焉的,舒易卖房子后直接玩失踪,现在又突然过来吃饭,不知道是想干什么。惊喜没有,惊吓倒还差不多。
但她不敢在父母面前表现出任何异样,只得强打起精神。
舒易五点多过来,冬天天黑得早,已快擦黑。他拎了些补品,见着俞安竟还能若无其事的微笑,叫了一声老婆。
俞安心里各种滋味杂陈着,上前给他拿了拖鞋,接过他手里的礼盒,低低的说:“买这些过来干什么。”
那边胡佩文迎了出来,舒易像往常一样叫妈,熟稔的问起岳父的身体状况。
他这个好女婿一直扮演得很好,俞安稍稍放心,一顿饭当然也和乐融融。
俞安本是打算再住上一晚的,现在舒易过来,胡佩文自是让她回去。
在家里时两人的表现都无懈可击,出门后气场却一下子冷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走出狭窄的楼道,舒易才稍稍的顿了顿,回头看向俞安,问道:“你现在住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