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内容不尽相同,记得上一回还是当街纵马伤人,言霁给罚了禁足一月。 虽说段书白也算是京中有名的混世魔王之一,但言霁委实没见过他,往常他不是在深宫,就是在镇国王府,去太学院被安排的也是皇子专享的上舍,跟旁的人接触的机会很少,以至于至今也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在正厅坐了没一会儿,段老侯爷匆匆赶来,朝言霁见礼。 因着言霁微服出巡,老侯爷并没有直呼陛下,礼数却是一点不少,三人喝着茶聊了一会儿,陈太傅便起了招揽段老侯爷的心思。 然而段老侯爷顾左右言其他,置身事外的态度昭然若揭。 言霁全程发呆,决定等走的时候,还是得跟陈太傅说清楚才好。 然在这时,门外咋咋呼呼闯进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伴随着仆役一声声劝阻:“侯爷在招待贵客,小侯爷万不可进去啊!” “什么贵客派头这么大,本少爷还不能见了?!” 随即门坎迈进一只青缎粉底小朝靴,玄金的衣摆晃荡开,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张盛气凛人的少年面孔,嵌宝紫金冠束发,腰间别有马鞭,手里晃着一柄折金扇,似要出门的打扮。 作者有话要说:网?址?F?a?布?Y?e?i????ǔ???è?n????0???5??????o?? 段小猴爷:美人!!! 第11章 扫见屋内几人,段书白将眉一挑,烦闷道:“爹,我当你见谁呢,这小子是谁?” 看着也不过跟他差不多大,就当得起贵客的说辞? 段书白握着马鞭直直指向言霁,察觉到不善的视线后,一直背对大门的言霁总算转过身来,清亮透彻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段书白,其中似有流光溢彩,整个世界都霎时变得格外亮堂。 有的人就是能漂亮到一露面就攫住所有目光。 哪怕常年流连花场、见惯美人的段书白,也不由呆滞了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转眼就扬起笑,亲昵地问:“这位小美人是哪家的,怎么以前没瞧见过。” 段书白什么样的人,他爹段老侯爷再清楚不过,听出话里的调侃,气得老眼昏花,颇不客气地吼道:“休要无礼!给老子滚出去,混账东西!” 言霁反问:“你怎么知道以前没见过我?” 他不一定见过段书白,但段书白居然也不认得他? 美人在前,老爹已被视若无物,段书白戏谑道:“你这般的人儿,我要是见过,定然魂牵梦绕,永远无法忘怀。” 饶是言霁,也被此言哽了一下。 从没人敢这样当面调戏他,言霁懵得甚至都忘记他应该生气,反倒是耳根子越来越红,像是快要滴出血来。 段书白看得越发心痒,正要往上凑,倏地脸色一凛,侧身躲过,一只茶盏堪堪擦脸而过,稀里哗啦摔碎在身后,抬眼看去,段老侯爷的脸色已气成猪肝色,指着段书白的鼻子道:“竖子!这位......这位可是......”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布?Y?e?不?是??????????ε?n?Ⅱ?〇?Ⅱ?5??????ō???则?为?屾?寨?佔?点 “陛下”两字临近喉头生生止住,看陛下并不想暴露身份,段老侯爷只能朝段书白骂了句:“滚!” 一来一回,段书白猜到对方得罪不起的,可实在心痒难耐,腆着脸讨巧道:“是儿子失礼,不过是看他一表人才,有心结交,至于这么凶嘛。” 段老侯爷不再理会他,而是对言霁道:“让公子见笑了。”又见陈太傅面色铁青,随即转头朝段书白怒斥,“知道失礼,还不赶紧道歉!” 段书白规规矩矩上前对言霁行了个礼,拖长声音大喊:“对——不——起!” 言霁收下这个礼后,起身道:“我还有事要忙,老侯爷不必相送。” 饶是谁都看出言霁面有不豫,段老侯爷瞬间提心吊胆起来,害怕言霁回去后将此事跟那位提及,那他们安南侯府才真要遭殃。 一慌之下段老侯爷跟上去两步,低声说道:“离宫门放钥尚还有些时辰,公子鲜少出宫,今晚又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不如臣......老夫陪着四处逛逛?” 言霁并没有跟老头一起逛街的兴趣,况且暗中盯着他的人数不胜数,他不敢在宫外耽搁太久,但转念又想起自己还要调查画中高楼的事......虽说有可能只是巧合,但言霁不想放过一丝关于母妃的信息。 他无法做到自己穷奢极侈,而母妃在冷宫饱受折磨。 踟蹰间,一道声音追上来:“花灯节?那不正巧同路,不如由我作陪,以表歉意。” 段书白笑嘻嘻地凑上前,说起花灯节那是源源不绝,老侯爷听了直皱眉:“你还有禁足令在身,怎可随意出门!” 段书白嘴上不把门:“这段时间我出门的次数还少?” 段老侯爷脸色一白,忍不住去看言霁,言霁也看着段老侯爷,清澈透亮的眸子无波无澜,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陈太傅同样神色不满。 这混小子怎可当着人的面在死亡在线反复横跳! 段老侯爷气得身体颤抖,深觉安南侯府躲避朝堂纷争这么多年,这次真要被不成器的儿子给整垮了! 但还没等段老侯爷斥责段书白,就听言霁道:“那就麻烦小侯爷了。” 段老侯爷顿如死里逃生般,大松口气。 而言霁想的则是,他不方便问老侯爷关于高楼的情况,既然有这个机会,从段书白口中探话,更方便。 出了侯府大门,步入人来人往的街道,陈太傅口气严肃道:“前一段时间宫中走水,尚未查出幕后真凶,陛下龙体贵重,街上人多,鱼龙混杂,恐不安生。” 言霁搬出自己的傻子人设,皱着鼻子搞骄纵那套:“可朕就是想玩会儿嘛,太傅若是不乐意,自行回去就是。” 一路同行的侍卫颇多,将言霁团团护在其中,行人瞧见这阵势也都绕道而行,没见有什么危险的。 陈太傅无法,只能继续跟着,他得将小皇帝平安送进宫,言霁却转头道:“太傅,朕知道你的意思,但朕并无此意,朕相信顾皇叔是一心帮我,你们又何必处处与摄政王一党作对?” 今日朝上的情景来看,保皇党与摄政王一党已水火不容日久,连在他面前都如此,私底下可想而知。 只听陈太傅沉声道:“此中事情复杂,陛下不懂也正常,臣此举只为让顾弄潮在行事时有所顾忌,不会轻易伤了陛下,如今陛下是皇室唯一直系血脉,臣不得不谨慎些。” 意思就是顾弄潮若要动他,就必须先解决掉保皇党的势力。 但是......看过天命书后,言霁知道,他越想要借助外力自保,就越犯顾弄潮的逆鳞。 言霁表现出让人看不透的淡漠:“陈太傅不必作陪,进回吧。” 饶是陈太傅再苦口婆心,此时也难免气恼,忍着火气本还想多说,却见段书白频频往这边看,剩下的话不得不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