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李云逸一上来就勾肩搭背他在京都唯一自认的好基友赵无疆: “忙什么呢? 不会背着我妹妹在和其他女人...” “来送安胎药?”赵无疆瞥了一眼李云逸提着的药包: “拿回去吧。” “什么意思?”李云逸一愣: “你不相信我?以为我在药上做手脚?” “王府有自己的安胎药...”赵无疆耐心解释,他并不怎么怀疑李云逸,但要在药上做手脚,机会有很多,他担心的是别有用心之人。 “治病救人方面,王府还能比得上太医院?”李云逸皱眉,想了想,觉得赵无疆的谨慎有些道理,他说道: “不就是担心药嘛,你这么一说,我也担心,药也不是我配的,我也不懂... 这样...你等着!” 李云逸说完,一溜烟跑去找老管家,说要煎药,随后在王府内的后厨一顿煽风与点火烹煮药材。 不多时,他端着药碗来到赵无疆面前,郑重道: “你看好了。” 语罢,将放凉的汤药一口灌了下去。 赵无疆剑眉一挑,他佩服李云逸敢于亲自实验的精神,也看得出来,李云逸人是傻了点,但真的对他和云睿没什么坏心思。 “别担心。”李云逸似乎看出了赵无疆的担忧,他摆了摆手,自信道: “我专门问过太常寺卿,他喊来太医署的亲自给我解释了... 安胎药,大多是补,只是不适用于一些脾胃虚弱或是什么体质湿热的人... 我喝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你放心。 刚好替云睿试试药...咕噜咕噜...嗯?” 李云逸说着说着喉咙中不自觉发出咕噜声,像是溺水一般,他的嘴角又不自觉溢出缕缕白沫。 他一擦嘴角,看到白沫: “卧槽,有毒!” 他紧接着闷哼一声,屁股不由一提,双腿猛然加紧,神色惊恐,吼出声: “赵无疆,你家茅厕在哪!” 赵无疆斜指,李云逸疯了一般跑了出去,边跑边放响屁。 不多时,李云逸面色苍白走了回来,颤声道: “赵无疆,这药...等下...又不行了!” 他又向着茅厕疯跑去。 小半个时辰,李云逸拉得将近虚脱,在老管家的搀扶下回来,面色白如金纸,嘴唇发白,都在颤抖。 这颤抖,一半是拉肚子拉的,一半,是气的! 真有人敢对云睿下手!而他还是送药的!他感觉到后怕,若不是赵无疆的小心谨慎,他...他... 赵无疆面色沉重,如果这送来的药真给云睿喝了,孩子一定会遇害。 这药毒性应该不强,到时候云睿安然无恙但孩子没了,其他人只会认为云睿养胎不稳,出了问题... 究竟是谁在背后做手脚? 李在渊?太医院的人? “必须追查到底!” “查!查清楚!” 赵无疆和李云逸同时沉声,显然内心十分愤怒。 赵无疆去搀扶李云逸,李云逸摆手,颤声道: “我没事...我没事...” “我去备马。”老管家连忙向王府外跑去。 半个时辰后。 老管家驾车,三人到达太常寺。 “六皇子殿下,世子殿下!”太常寺守卫看到下马之人,慌忙行礼: “属下这就去通报寺卿大人!” “滚,滚一边去!”李云逸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他带着赵无疆直接闯了进去。 “两位殿下,你们这是?”赵无疆和李云睿还未去往太医院,就碰到了太常寺少卿。 太常寺少卿皱眉,看这俩人来势汹汹,恐怕有大事吧,他得赶紧禀报给寺卿,于是他拦在二人身前行礼道: “二位殿下,有什么事,你们吩咐下官去做,下官先带你们...” “你也滚!”李云逸直接扒开太常寺少卿,狠狠道: “别逼我扇你!” 太常寺少卿惊恐,连忙跪倒在地,颤抖着扶了扶官帽,心道完了完了,绝对是大事! 看六皇子的怒气外泄控制都控制不住,和赵世子的神色冷漠眼含杀机,他就知道,今天太常寺注定要鸡飞狗跳。 俩人这个方向,是太医院,携手前来,难道是为了七公主? 天呐!太常寺卿感觉天都要塌了,六皇子和赵世子若真是为了七公主的事前来,太常寺今天估计要被推平! 七公主可是圣上最痛爱的公主,天下谁人不知? 他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直到目送李云逸和赵无疆走远,他连忙爬起身,去寻找寺卿大人这个主心骨。 而在太常寺少卿去寻寺卿汇报时,太常寺内龙战的眼线,也快速向着龙战府邸奔去,递送消息。 “哎哎...两位殿下...院长累倒了,正在...你们别为难小的了...”太医院院门前,几个太医跪成排,拦住了赵无疆和李云逸的去路。 他们也不敢面对两位煞星,但是院长刚才亲自交待了让他们阻拦,他们做属下的,不干也得干! “销毁证据...”赵无疆眸光一凝,他掌风一扇,直接将两位拦路的太医扇开,冲了进去。 李云逸狠狠踹开抱住他腿刻意拖延的太医,也快步跑了进去。 此刻,太医院长华景正如赵无疆推测的那般,正准备销毁证据,往药炉里扔各种东西,有记录药材抓取的单据,有残余的药材等等。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赵无疆和李云逸联手到来,他必须要把证据全部销毁,才能勉强做狡辩,不然连狡辩的机会都没。 “砰!”房门被暴力打开,赵无疆一脚踢穿房门,一步闪身,直接攥住了太医院长的手。 “世子...”太医院长惊呼,想要反抗,就被赵无疆直接擒拿,按在药炉上。 药炉温高,烫得太医院长脸颊直冒白烟,凄厉叫喊: “饶命,饶命殿下,饶命啊啊...” 李云逸气喘吁吁跑来,一把夺过太医院长还没来得及烧的证据,抓起一旁用来称量药材重量的称,直接就往太医院长身上捶打,边打边骂: “我**,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祸害***,我***” “谁指使你干的!”赵无疆冷声,不肯松手。 太医院长痛得叫苦连天: “我说我说,世子殿下你先,你先放了我!”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