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瞬间死寂。 白夙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下。 白夙端坐下:“相公,其实这中间有点误会。” 枭绝看她。 白夙清了清声:“当时,我并非有意……” 枭绝一怔。 那句‘男人,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的!’蓦然在脑海响起。 然后不停的旋转,跳跃,徘徊…… 枭绝忙道:“我知道。” 故意的嘛! “我以为是梦,所以……” “我明白,我明白!”枭绝连声道:“手腕的淤青也就用了半个月退下了……” 他还特意转了转手腕。 白夙:“……” 她还不如,不说。 白夙闭嘴了。 屋内,再次沉寂。 忽然,枭绝真挚道:“夙夙,谢谢你!陪我一起找到三叔,救治三叔。遇见你,真好!” 白夙释然了。 那夜故意也罢,误会也好。 重要的是,她们相遇了。 “遇见你,也是我的幸运!”白夙诚挚道。 为避免不必要麻烦,枭绝没留宿。 一早。 各部族的狼主入宫觐见圣女。 狼主,正是各自部族的首领。 今日是比武继位前的最后一天,十一位狼主都到了。 大殿之上,圣女端坐着。 说是觐见。 但各位狼主的眼里毫无敬畏,更无尊卑,反倒是蠢蠢欲动。 尤其乌兰巴日等人,更是视规矩礼仪如无物,猖狂至极。 圣女刚说话。 巴根粗声嚷道:“叨叨的,有完没完,吵死了!” 说着,扛着他的九环刀转身就走。 圣女瞬间冷了眼。 下首的大长老和丹木吉子也都神色难看。 “圣女,我们大元帅公务很繁忙的,可没时间听什么空口白话。”乌日汗大声道。 殿内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乌兰巴日负手而立,无半句苛责。 她就傲然迎视着圣女。 这一刻,所有伪饰的太平都撕碎了,只剩下赤裸裸的野心。 乌兰巴日走了。 跟随的除了乌日汗,还有个穿着艳丽,神色妖媚,风骚的女子。 圣女看着她们,紧紧握住袖口下的手。 丹木吉子气得都按上了佩剑。 白夙过来送药,正好与四人迎面相逢。 乌日汗瞥着白夙,夸张的嘲笑道:“明日比武,我好害怕啊!” 但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乌日汗阴狠道:“明天就撕碎你!” 白夙眼皮都没抬,置若罔闻的走了。 犹如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连个声响都没。 乌日汗神色阴寒的冷嗤:“故作镇定罢了!” 乌兰巴日一走,其他狼主也走了。 丹木吉子冷着步出去。 大长老行了礼也离开了。 圣女死死握紧手,指甲都掐入了肉里。 这一刻,她恨极了自己孱弱无能的身子。 西戎以武为尊。 而她就是西戎史上最无能的继位者。 “该喝药了。”白夙进殿。 圣女瞬间掩下所有情绪,笑着接过药,喝尽。 白夙接过空碗,将一颗蜜饯递进了圣女的嘴里。 “甜吧!”白夙自己也吃了颗。 甜味在舌尖漫开,紧绷郁结的心情也松缓了下来。 “乌兰巴日好歹也自诩下任继位者,怎么才笼络了三个部族,真寒酸!“白夙撇嘴,万分嫌弃。 圣女不禁睁大了眼眸。 西戎十二部族。 如今,王族也就剩两个部族还愿追随。 大长老的——山戎族。 丹木吉子的——义渠戎族。 但两族都并不强盛,尤其山戎族。 但乌兰巴日却有三族跟随,还都是最强盛的部族。 而剩下的五族,也都各自有心思。 这还寒酸? 当然,先前王族强盛时,十二部族自然是齐心的。 但眼下,王族衰败,都想上位。 因为,与其说是比武继位。 不如说是对王位的重新洗牌。 谁愿意错过。 白夙却叹了口气,愁哒哒道:“他们才四个人,根本不够揍啊!” “我,枭绝,姥爷,赵叔,三叔……”白夙扳着指头数:“论数,都还差一个呢。” 圣女不禁笑出了声。 心中郁结的那股子气,彻底散了。 原来,她的身后也有那么多人呢! 真好! “不过……” 圣女敛了笑:“参加比武的必须是各族狼主,或者是狼主一脉的至亲,且各族都只有一个名额。所以,他们绝不会让出自己的名额。” “夙夙,我可能只能给两个名额。”圣女低声道。 白夙莞尔一笑:“够了。” 三叔在手。 打遍天下无敌手。 圣女看着白夙满眼宠溺,又无条件相信。 完全一副,自家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 圣女带着白夙去往王女寝宫。 找大长老。 路上,圣女说了山戎族的情况:“大长老还是山戎族的狼主,但大长老一脉只剩她一人,按理会从族里选个天赋最高的参加,但你若拜大长老为师,就可以代替山戎族参加了。” 白夙点头。 两人找到大长老,说明来意。 大长老沉默了。 她深深的看着白夙,最终答应了。 屋外,一道目光盯着白夙,憎恨死了。 正是,苏日娜。 她的指甲都扣进了掌心。 上次,因为白夙,她被圣女扔池子里,差点淹死。 现在又抢走了她的名额。 她是山戎族天赋最高最厉害的巫医。 大长老早就选定让她参加比武。 “白夙,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苏日娜怨恨的眼眸犹如淬了毒。 她的目光看向了王女住的寝殿。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