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风雨阅读>都市言情>战地摄影师手札> 第785章 保护区里的爆炸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785章 保护区里的爆炸(1 / 2)

('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卫燃一行四人汇合了在接机口等待的季马和玛雅,跟着他们分乘两辆轿车离开了机场。

“玛雅的家在乌拉尔河下游的巴扎尔托别,距离乌拉尔斯克大概两百五十公里。”车厢里,负责开车的季马和唯一的乘客卫燃沟通着基础信息。

“救助站呢?”卫燃一边调整座椅一边问道,“救助站在什么地方?”

“在巴扎尔托别东南方向,直线距离大概70公里外的戈壁荒原上,那里算是一片保护区,救助站就是为了保护区成立的。”季马摊摊手,“换句话说,那鬼地方方圆几十公里都很难见到人。”

“怪不得警察都管不了”

卫燃无奈的摇摇头,这哈萨克斯坦可是人口密度最低的几个国家之一。如果在城市里还好,如果在野外,方圆几十公里见不到一个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换句话说,这种鬼地方,等警察来了什么都晚了。

“最主要的是没有证据,更不清楚那些人的身份,不然的话就可以让警察抓他们了。”

季马稍稍提高了车速,“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伙人非常残忍。大概一周前,玛雅的三个哥哥带领着的反盗猎组织捣毁了这伙人的一个据点,从那里查抄了差不多三百多对羚羊角。”

“多少?”卫燃挑了挑眉毛。

“三百多对羚羊角,据玛雅的哥哥说这其实还不是最多的。”

季马再次重复了一遍,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上百张科萨克狐狸皮,以及四十多只被缝住了眼皮准备走私出去的金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盗猎者没抓住?”卫燃问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只抓住了几个不重要的小角色,但查抄的那些赃物无疑让那些混蛋损失惨重。”季马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最重要是,那次还误杀了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

“身份不明的男人?”卫燃下意识的追问道,“什么身份不明的男人?”

“就是不知道身份的男人,连被抓到的那些人都不知道他是谁。”

季马说了句废话,“那个男人年纪大概40岁左右,据说这个男人在逃跑的时候,他的枪不小心走火,打中了他自己的肚子。

那是一把被锯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不用我说你都知道,就算是外星人也扛不住一发霰弹的近距离直射,他当场就死了。恰巧,当时负责追捕这个男人的,是玛雅的两个哥哥。

也正是那次事件之后,没有被抓到的那些人开始针对性的找救助站的麻烦,甚至还在后来的一次交火中伤到了玛雅的二哥三哥。”

“所以现在只是单纯的报复?”

季马闻言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不好说,但可以肯定,警察或者反盗猎组织里面,肯定有人被收买了,那伙人总能在警察赶过来之前跑的无影无踪。”

“你可真是舍得下本钱”

卫燃咂咂嘴调侃道,“哈萨克斯坦出了问题,你竟然能想到从因塔调集帮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办法,现在反盗猎组织里的人很可能出了问题。找外援是最明智的做法。”季马装模作样的摊摊手,“不过,玛雅的父亲可是很满意我的”。

“这样的傻子冤大头谁不喜欢...”卫燃用汉语暗自滴咕了一句。

“你又在骂我是不是?”季马警惕的问道。

“没有的事,专心开车。”卫燃摆摆手,将座椅靠背进一步放低闭上了眼睛。

季马朝着卫燃比了颗中指,重重的踩下了油门。

这天下午,他们并没有急着赶往两百多公里外的目的地,反而住在了乌拉尔斯克当地最好的酒店里。

只不过让卫燃哭笑不得的是,这酒店恰恰时当初自己来完成考核时住的那一家,甚至在得知这个情况之后,安菲亚只用手机便黑进了这家酒店的电脑里,顺带手还接管了这座酒店的监控。

这天晚上,身为地主的玛雅丝毫没有提及她那两个受伤的哥哥,反倒在她两个姐姐以及季马的陪同下,带着卫燃等人去当地最好的餐厅好好吃了一顿。

说起来,哈萨克斯坦这个国家有两个最,一个是人口密度低,平均下来每平方公里也就六七个人。比他人口密度更低的,也就只有海军强国蒙古老哥一个。

而另一个最,便是人均吃肉数量。在这一点上,如果哈萨克斯坦人称第二,敢说比他们吃肉多的,恐怕就只有哈萨克斯坦广袤荒原上的狼群了。

也正因为如此,这天晚上的晚餐可谓无比的实在,甚至这仅有的一道菜的名字,无论翻译成俄语还是汉语,都可以称之为“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别看名字简单,但这分量和花样可不少,至于味道就更别提了,基本上属于那种极端素食主义者看了都要先咽口水再打嗝最后叛变路转粉的程度。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席间,玛雅也拉着穗穗三言两语的商量好了第二天的行程安排,顺便也提及了让卫燃和季马去给她的哥哥帮帮忙的事情。

对此,本就是过来玩的穗穗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至于卡坚卡姐妹,这姑娘俩除了一直在讨论那道高压锅羊奶炖肉的做法,并且直言回去要试试的想法让卫燃和穗穗有些心惊肉跳之外,却是根本就不关心接下来几天该跟着哪个老板混。

吃饱喝足,众人在酒店里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玛雅便驾车拉着穗穗和卡坚卡姐妹前往了计划好的景点。

几乎就在她们出发的前后脚,季马也招呼着经过乔装打扮的卫燃钻进了停在酒店里的一辆面包车,径直开出了城区,汇合了一辆提前等待的卡玛斯卡车。

跟着季马钻进卡车的驾驶室,还不等他们的车子启动,一个之前便站在车尾位置等待的女人,便钻进他们的面包车,调换车头开回了城区的方向。

“那个女人是玛雅的大姐迪雅丝”

卡车的驾驶室里,季马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帮我们开车的是玛雅的大哥安东。”

“欢迎来哈萨克斯坦做客”

这名司机热情的和卫燃握了握手,同时不忘用俄语说道,“就像季马说的,我是玛雅的哥哥安东,谢谢你愿意来帮我们。”

“朋友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笑着回应道,同时也越发的确认,这个男人就是当初自己来哈萨克斯坦考核时冒充过的那个安东!只不过看对方那样子,似乎对这件事并不知情罢了。

好在,趁着赶路的功夫,安东也把目前的情况大致的介绍了一番。

简单的说,玛雅的父母以及她最小的哥哥一直在那座半官方性质的救助站工作。

而她另外三个哥哥,也就是这个名叫安东的壮汉和他的两个弟弟,则在反盗猎组织里工作。

毫无疑问,这一家人几乎算是盗猎团伙的完美死对头。尤其那个不知道来历的男人还间接死在了玛雅的二哥三哥手里。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那个自己把自己一枪崩了的倒霉鬼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卫燃却也看出来,那个人对于那个疯了心一样的盗猎团伙绝对无比重要,否则除非脑子有泡,才会在进行毫无意义的报复。

另一方面,这位安东也比满头黑发的玛雅更加偏像亚洲人的长相。虽然他早就从戈尔曼那里听说过玛雅的身世,但此时却也大概的猜测出来,将玛雅抚养长大的这个家庭,绝对和埃及的那对经营武器走私的父子不一样。

最起码,这个安东和那些过期的KGB们恐怕根本就沾不上什么关系。否则的话,这种事根本就轮不到季马帮忙,更轮不到卫燃过来搭把手。

但是不管怎么说,搞清楚前因后果,卫燃又和季马一番沟通之后,也商量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临近中午,安东驾驶着卡车开下了公路,绕过一片小土包之后,停在了一顶毡房的门前。

“从这里继续往南就是保护区的范围了,我们的救助站就在这片保护区的中央,这里这里的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七公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东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驾驶室的车门,招呼着聊了一路的卫燃和季马下车,带着他们走到了毡房的门口。

随着毡房的木头门被打开,卫燃惊奇的发现,这座毡房里不但停着两辆样式普通的蓝色摩托车,而且还有一匹枣红色的马,不仅如此,在离着门最近的铁架子上,还站着一只戴着皮质眼罩的雄鹰!

“这里是我最近值班的地方”

安东摸了摸那只雄鹰简单解释了一句,随后指着那两辆摩托说道,“我给你们准备的是摩托车,这是当地牧民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如果开车在保护区附近转,那些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对,所以...”

“没关系,摩托车已经很好了。”

卫燃说话间却走向了那匹枣红色的马,“牧民是不是骑马更常见一些?”

“确实是这样,不过照顾它可不容易,而且这个季节骑马出去的都是训鹰人。”

安东说话间已经戴上了一条长袖的皮手套,随后揪掉了那只雄鹰头上的眼罩。

根本不用招呼,这只鹰便灵活的跳到了前者的胳膊上,牢牢的站在上面,脖子一探一叼最后一仰,便将安东递上来的一小条红肉吞进了肚子。

“维克多,你还打算骑马吗?”

季马说话间,已经从毡房的墙壁上取下了一支装着瞄准镜的SVD递给了卫燃,“这种牲口可比驯鹿还不好驾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骑马?”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终究还是决定藏个拙,熟练的检查了一番对方丢来的武器和弹药包。

“季马,维克多,除非必要情况下,最好不要伤人。”

安东不放心的嘱咐道,“我们只是半官方的反盗猎组织,如果伤了人会很麻烦的。”

“放心吧安东大哥”季马格外亲热的做出了保证,“我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惹麻烦的。”

“你们自己也注意安全”安东不放心的说道,“你们都是玛雅的朋友,我可不希望你们出现什么危险。”

“我可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季马说话间,已经将取下来的第二支SVD狙击步枪检查了一番。

“摩托车上有帐篷和吃的喝的,足够让你们在野外支撑三天的时间。另外还有无线电台,遇到危险一定要计时用无线电和我们联系。”安东说话间,又从兜里摸出了两支带着浓厚包浆的TT33手枪递了过来。

“我就不用了”

卫燃第一个拒绝了对方的武器,而季马更是从兜里摸出了一支拧着消音器的马卡洛夫手枪晃了晃,“不用担心,安东大哥,我们肯定会帮你们解决这里的麻烦的,而且肯定会安全的回来了。”

安东闻言张张嘴,最终也只能收回没送出去的两只手枪,目送着卫燃和季马各自推着摩托车离开毡房,启动车子开进了保护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从哪弄来的枪?”骑着摩托车前进的卫燃好奇的大声问道。

“当然是达丽亚老师支援的”

季马拍了拍身后横向和帐篷卷固定在一起的SVD说道,“手枪和SVD都是,而且也有你的份儿,等下我就给你。”

“我的就算了”卫燃漫不经心的摆摆手,他还缺武器?尤其是手枪?笑话!

“至少拿着这个”

季马说话间,从兜里摸出个GPS递给了卫燃,“我已经提前标注了好了保护区的范围,等下我们分两个方向搜索,每隔半小时卫星电话联系一次。”

“没问题”卫燃接过GPS固定在了摩托车把手的支架上。

说来有意思,这辆看着有些年头的摩托车,还是来自华夏的产品,而季马驾驶的那辆乌拉尔牌摩托看着年头更久,他甚至怀疑那是苏联时代生产出来的老古董。

“选个方向吧!”

骑了没多远的季马指了指左右问道,“之前几次都没有抓到那些人,而且他们出现和离开的方位也毫无规律,所以我们只能赌一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面安排好了?”卫燃停下车子追问道。

“救助站周围一圈都安排了人,但是我们的人手毕竟不多,而且还要防备着可能出现叛徒的反盗猎组织成员甚至警察,所以我们只能赌一赌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他们。”

“既然这样,左手边吧!”卫燃说话间,便已经拧动油门,调整方向骑了出去。

“我右手边”季马无所谓的滴咕了一句,同样拧动车把,开上了和卫燃相反的方向。

一月份的哈萨克斯坦,室外的温度绝对不算舒服,虽然这茫茫戈壁看不到什么积雪,但温度却冷的吓人。

偏偏,那位安东不知道是疏忽了,还是当地没有那习惯,却是根本就没给他们二人准备头盔,反倒是在车把上,用绳子绑着个极具民族特色的皮帽子。

透过带着裂纹的后视镜看了眼越走越远的季马,卫燃稍稍降低了车速,将摩托车拐到了一座小土包的后面,随后熄灭了发动机。

稍稍等待片刻,他这才从摩托车上下来,爬上土包的顶端趴下来,从金属本子里取出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情况。

因为离着不算太远,他仍旧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座毛毡房的半个尖顶,更可以看清骑着摩托车越跑越远的季马。

360度转了一圈,见视野里可能出现的大活人就这么两个,他这才从土包上不紧不慢的出熘下来,随后将摩托车上的行李解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季马帮忙准备的那支SVD以及配套的几个弹匣,这车上还放着半扇被羊皮包裹的羊肉,一个草原上常见的,带盖不锈钢炖肉锅,锅里还放着些刀叉和调味料以及一个油腻腻的卡式炉和一个装满了水的苏军水壶。

除此之外,还有一顶半新不旧的帆布帐篷和羊皮毯子,外加一小桶的汽油和几个瓦斯罐。

略作犹豫,卫燃重新固定好了这些东西,跨上摩托往前胡乱骑了一段距离,找了个背风的位置再次停下来,将车上的SVD狙击步枪连同帐篷和卡式炉、瓦斯罐这些用不上的都留了下来,和被他拆下来的车牌一起,全都藏在了一片杂草丛里。

重新固定好了被羊皮包裹的羊肉,以及炖肉锅和仅仅只有10升容量的汽油桶,最后将羊皮毯子仔细叠好垫在了爆皮严重的车座子上。

卫燃再次跨上摩托车,不紧不慢的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一顶镶嵌着各种战利品的皮质冬季飞行帽戴在了头上。

接着,他又取出一双厚实的熊皮连指手套也戴上,这才用脚踩的方式启动了这辆看起来似乎岁数比他都大的摩托车,都都都的继续沿着GPS上圈定的保护区边缘漫无目的的前进。

直到估摸着和季马中间已经隔着整个保护区的距离,卫燃重新找了个背风的位置停好了车子,随后拨通了季马的电话。

双方一番沟通确定好了各自警戒的方向,卫燃在四周闲逛了一番,随后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帐篷,慢悠悠的搭好之后,将安东提供的羊皮毯子铺好,接着又把与帐篷配套的驯鹿皮毯子和北极熊皮毯子一一拿出来铺在上面。

准备好了晚上睡觉休息的地方,他却并没有急着钻进去,反而走向了十几米外的小土丘,披上同样从金属本子里取出来的苏军斗篷,找了个背风的位置隐藏好,耐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以他对季马的了解,这种环境,对方之所以一个人没办法追踪到那些盗猎者的去向,唯一的麻烦恐怕就是范围太大了,否则的话,恐怕他自己就能解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看着自己身上这一套“金属本子出品”的行头,卫燃却忍不住想笑。

有这些东西在,别的先放一边,真需要个荒野求生的时候,恐怕难度瞬间清零,更别提那破本子里还放着一辆更加舒适,但取出来的过程不是太舒服的DT30运输车呢。

他这边胡思乱想的同时,季马也在相距十几公里远的位置,将那顶土黄色的帆布帐篷搭在了两块大石头的中间,随后扛着他央求达丽亚老师帮忙弄来的SVD狙击步枪爬上了不远处的高地,和卫燃一样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在两人耐心的等待中,太阳逐渐的西斜并最终沉入了地平线。然而,直到半夜,固定在摩托车上的无线电台却都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而每隔一小时和季马的例行通话中,对方那边同样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

最后一次举起望远镜看了看漆黑的荒野,卫燃慢悠悠的起身走回了帐篷,再一次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汽油炉子点燃,接着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包华夏味的辛香料,不急不缓的给自己炖了一小锅羊肉,同时暗暗后悔当初应该想办法把狗子贝利亚也带过来。

它的战斗力如今虽然还要打个问号,但至少这警惕性可不低。有它在旁边,起码晚上能睡个踏实觉。

只不过,此时正在暗暗后悔的卫燃却不知道,就在距离他不到三公里远的位置,夜色中正有几匹马悄无声息的靠近着保护区中央的救助站。

骑在马上的人显然并没有交火的打算,仅仅只是从马背上各自解下来一大捆草料,随意的丢弃在了距离救助站还有几公里远的戈壁滩上,随后立刻骑马调头离开。

而在同一时间,距离季马差不多五公里远的位置,同样有一批骑着马的人悄无声息的接近着救助站的方向。只不过,这些人扔下的却并非草料,而是一个个土黄色的帆布包。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暖的帐篷里,卫燃也将炖煮好的羊肉吃进了肚子,顺便,还喝了小半壶酒。然而,就当他准备盖着驯鹿皮毯子眯上一觉的时候,季马却打来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就在刚刚,距离救助站不到两公里的位置发生了一连串的爆炸。”

“爆炸?”卫燃皱起了眉头,“威力很大吗?有人受伤吗?”

“威力应该不算大,听他们描述,我觉得很像是矿山炸药。”

季马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没有人受伤,但是救助站里的很多动物都受到了惊吓。”

“爆炸之后呢?没有交火吗?”卫燃追问道。

“如果有交火我早就抓到他们了”季马话音未落,距离他不远的位置便又发生了一起动静不大不小的爆炸!

“我很确定,是矿山炸药!”季马咬牙切齿的说道,“刚刚那声爆炸距离我都不到两百米,绝对是延时引爆装置!”

“你没受伤吧?”卫燃皱着眉头追问道。

“没受伤”季马回应了一声,“先挂了,我要通知其他的人返回各自的位置,这是个陷阱,专门炸过去看情况的人的陷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暖的帐篷里,卫燃掂了掂已经挂断的电话,思索片刻后取出工兵铲在地上挖了个坑,将汽油炉子放进去,用周围的泥土挡住火光之后,重新躺在了柔软暖和的熊皮毯子上。

此时出去寻找那些盗猎者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打算,既然这样,好好休息休息,养足了精神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用手机设置了一个当地时间凌晨三点半的闹钟,卫燃闭上眼睛,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位于保护区另一头的季马,却仍在忙碌着,寻找着爆炸后留下的各种蛛丝马迹,顺便远程指挥着那些守护救助站的因塔猎人们加强警惕仔细排查着可能存在的危险。

这一夜,卫燃睡的无比踏实,季马也忙的无比充实。只不过,那些制造了爆炸的人,却整晚都再没有出现。

凌晨三点半,手机的震动吵醒了睡梦中的卫燃。掀开厚实的驯鹿皮毯子侧耳倾听了片刻,除了仍在嗤嗤作响的汽油炉子之外,这荒野中无比的安静,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钻出厚实的帐篷,卫燃将金属本子里的各种东西一一收进去之后,重新拿出苏军斗篷和冬季飞行皮帽穿戴好,摸着黑爬上了不远处的小土包。

凌晨四点,季马也收拾好了各种东西,拎着枪找地方躲了起来。

相比之下,反倒是保护区中央的救助站里,那些因塔来的帮手们在季马的刻意安排之下,除了少量几个值班的之外,其余的仍在温暖的毡房里呼呼大睡,顺便观察着过来帮忙的那些反盗猎组织成员。

凌晨五点,虽然太阳还没有出来,但天色却已经蒙蒙亮,寒冷的荒原戈壁之上,已经有早起的动物趁着这一天中最安全的时间离开了巢穴。

最先找到食物的是几只科萨克狐狸,这些灵动漂亮的小家伙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番寻找之后,意外的发现不远处竟然飘荡着食物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循着肉香味,这几只狐狸耸动着鼻子一番警惕的寻找,最终发现了几个让它们心生警惕的草料包。

这些草料包的周围,挂着一块块的羊肉,甚至,它们还看到一只半大的狐狸在尽情的撕咬着草料包上那些结冰的肉块,同时也看到,在不远处的另一个草料包旁边,还有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半大绵羊,在咩咩咩的叫着。

短暂的迟疑过后,一只个头最大的狐狸警惕的走了上去,动作飞快的从其中一个草料包上撕咬下来一小块略微有些腐烂的羊排。

见那只小狐狸根本没有保护食物的想法,这只大狐狸也瞬间放松下来,将衔在嘴里的食物吞进了肚子里,随后发出了一声悠长的鸣叫,招呼着其余几只狐狸冲上来,开始抢食其余几个草料包上悬挂着的肉块。

只不过,还没等它们填饱肚子,最先吃下肉块的那只狐狸便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直到最后,那几只个头最小的狐狸,也相继倒了下去。

此时此刻,这几个草料包周围依旧活着的,便只剩下了那只被细细的锁链缠着脖子,只能在这草料包周围活动的半大狐狸,以及远处那只被关在铁笼子里咩咩叫的小绵羊。

凌晨五点半,天边已经泛起了大片的红色,视野里的一草一木也逐渐变得清晰。用毯子将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卫燃,也终于精神一震,看到了隐约突然闯入视野的一人一马。

迟疑片刻,他缓缓收了望远镜,换上了巨大沉重的反坦克枪。

卫燃可不会用这枪对付盗猎者,那实在是太夸张且也根本没有必要。但这枪上的高倍瞄准镜,却要远比望远镜看得更远更清楚,要说唯一的缺点,也仅仅只是视界小了不少罢了。

用瞄准镜套住了那个骑马的人,卫燃在调整了一番瞄准镜之后,总算借助微弱的光芒,看到了那人骑着的马后面,还跟着一只狗子。

轻轻移动巨大的枪口对准他来时的方向一番观察,一无所获的卫燃重新将枪口挪了回去,耐心的看着那个人骑着马进入了保护区的范围,并最终被起伏的地面彻底挡住了身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保护站的人?应该不是...

卫燃思索片刻,动作麻利的收拾了周围的东西,骑上摩托,连车灯都没敢开,便远远的跟了上去。

因为那只狗子的存在,卫燃没敢过于靠近,只是在重新找到对方的身影之后,便立刻藏了起来。

奈何,对方停留的位置与即将升起的朝阳之间恰好隔着一道低矮的山梁,以至于他虽然能隐约看到那匹马和那个人的存在,却根本就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那只狗子是个麻烦...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却并没有急着通知季马。

在他的耐心等待中,那一人一马一狗再度离开,只不过,这三个畜生却并没有走他们来时的方向。

还挺谨慎...

卫燃慢悠悠的起身,举起望远镜看了看周围的情况,随后骑上摩托,再次远远的跟了上去。

在路过那个人刚刚停留过的位置时,他却皱起了眉头,这里周围散落着十来个仅仅只有大屁股电视机大小的草料包,有些草料包上,还挂着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肉块,周围还有一只只剥了皮狐狸,被生锈的铁钎牢牢的钉在树干上,在这些尸体的周围,还散落着几个食指大小的玻璃注射瓶。

而在其中一个草料包的边上,还有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绵羊在咩咩咩的叫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它这样的行为反倒让它成了诱饵。

观察清楚周围的状况,卫燃翻出一副随身携带的橡胶手套戴上,小心的拿起一颗注射瓶看了看,可惜,这瓶身上除了一个意义不明的西里尔字母符号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标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索片刻,他丢掉手里的注射瓶,接着又脱掉手套塞进一个密封袋子里收好,这才拨通了季马的电话,先将刚刚的发现和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告知了对方,接着又把此处的具体坐标发了过去。

收起了电话,卫燃重新骑上摩托,远远的跟在刚刚那个人的身侧,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以近乎齐头并进的方式远远的吊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火红的阳光一点点的冒出了地平线,卫燃也远远跟着他追踪的人离开了保护区的范围,并且亲眼看到对方在一条土路上,将一包什么东西丢到了一辆路过的灰色面包车上。

这短暂的交接中,不管车还是马乃至那只跟着马跑动的狗子都没有停下,那个骑马的人在完成任务之后,也立刻带着狗子调转方向,而那辆面包车同样没有降低车速的意思。

略作思索,卫燃拧动油门加快了速度,离着老远便拐上了那条土路,随后稍稍降低车速,戴上了一直绑在车把上的皮帽子,又掏出口罩戴上,最后收起了GPS,径直追向了那个骑着马离开的人。

“嘿!朋友!”卫燃远远的用俄语吆喝了一声。

骑在马上的人回过头来看了眼卫燃,用俄语慢吞吞的问道,“怎么了?”

“我想去巴扎尔托别,请问是这个方向吗?”

卫燃询问的同时,已经举起了提前从金属本子里取出的纳甘转轮手枪,笑眯眯的扫了眼那只狗子,回过头来问道,“所以下来帮我指指路怎么样?”

这个男人的眉头跳了跳,稍作犹豫之后骈腿下马,同时用手握住了那匹马的缰绳,与此同时,卫燃也停车熄火,顺便拔了钥匙。

“刚刚你在保护区里做了什么?”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捡了一只小狐狸”这个男人说着拉开了棉衣的拉链,露出了一只小狐狸的脑袋。

“很好”卫燃晃了晃手枪,“把你的狗子拴在路边的那棵树上,我可不想开枪杀了它。”

闻言,这个男人老老实实的从马背上取下一根绳子,招呼着狗子过来,按照卫燃的吩咐,将其拴在了路边的那颗歪脖子树上。

“趴下,脸贴地,手脚分开。”卫燃继续吩咐道。

闻言,这个男人再次老老实实的照办,根本不做任何的反抗,便任由卫燃用马背上的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脚。

然而,让卫燃没想到的是,任凭自己在对方身上仔细搜索了一番,不但没有找到下毒的工具,却是连把刀都没有,就更别说枪了。

“如果你不是劫匪的话,能不能把我放了?”这个男人一脸嘲讽的朝卫燃问道。

“当然可以”

卫燃说话间从自己的摩托车上取下一根绳子打了个活扣套在了这个男人的脖子上,并将另一端拴在了马鞍上。

“你要做什么!别这样!你要做什么!”这个男人瞬间慌乱起来,“你要杀了我吗?!”

“我只是想知道几个问题的答桉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故意用癫狂的语气答道,晃了晃原本插在马背上的鞭子,“顺便我也很好奇,如果我狠狠抽它一鞭子,你到底是会窒息而已,还是会被磨掉半张脸疼死。”

“你想知道什么”这个男人挣扎着问道,语气中早已不复刚刚的镇静和嘲讽。

“首先,谁组织你们袭击救助站的?”

“你说什么?”

这个男人瞪圆了眼睛,“袭击救助站?我们为什么要袭击救助站?”

“你们?”卫燃拎着马鞭蹲下来,“还有谁?”

“还有我的几个朋友”这个男人不情不愿的答道。

“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只是想弄一些兽皮换点钱”这个男人惊恐的答道。

“昨天是谁设下的爆炸物?”

“爆炸物?”这个男人愣了愣,“什么爆炸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卫燃站起身,抡起鞭子在马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来了一下,这匹马也立刻迈开步子,拉着那个男人开始前进。

“快让...咳咳!快让他停下!我会死...咳咳!会死的!”

慢悠悠的跟着这匹马走了六七米的距离,卫燃拽住缰绳让马停下来再次问道,“所以谁设置的爆炸物?”

“我们只是想弄点兽皮换点钱”

这男人此时整张脸已经被憋的通用,一边用力喘气儿一边答道,“就算被抓到坐牢我们也早有准备,但我们可没想杀人,我们怎么可能会弄爆炸物!我们是要兽皮,又不是去乌拉尔河里抓鱼!”

“所以爆炸物不是你们设置的?”卫燃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爆炸物的事情!”这个男人崩溃的答道。

“那辆面包车呢?”卫燃一边解下对方脖子上的绳子一边问道,“开车的人是谁?”

“是收购兽皮的人!”这男人赶紧答道,“我们只要给他打电话,他就会来收购新鲜的兽皮。”

思索片刻,卫燃将这男人拴在了路边的那棵树上。骑上摩托就往相反的方向跑,玩命的追赶着那辆面包车。

紧赶慢赶外加抄近路,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那辆面包车总算出现在了正前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卫燃立刻加大了油门,继续拉近着双方之间的距离。并在即将超过对方的时候,用力的朝驾驶室里的人挥了挥手。

“怎么了?”

那开车的司机稍稍降低了车速,看着卫燃警惕的用卫燃听不懂但是能猜到的哈萨克语问道。

“嗨!朋友!”

卫燃再次用手指了指车尾,大声用俄语说道,“你车子屁股后面的保险杠要掉下来了。”

闻言,那名司机再次降低了车速,将头探出了车窗外面往后看了看,刚刚一直在偷偷观察对方车里情况的卫燃也立刻提醒道,“另一边!朋友,你要看另一边的镜子。”

闻言,那个刚刚把头伸出来的司机立刻看向了副驾驶方向的倒车镜。

借此机会,卫燃却直接从慢速行驶的摩托车上跳下来,快跑两步将手伸进车窗打开了面包车的车门,一把将那名正将身体转回来的司机给拽出了驾驶室!

“彭!”

卫燃一拳砸在了这名司机的耳后将其放翻在地,伸手在对方的身上摸了摸,见没有什么武器之后,立刻抓住他的一只脚用力一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卡擦一声脆响中,关节脱臼带来的剧痛让那名司机瞬间又醒了过来,可紧接着,卫燃便在他肝脏一侧的肋骨处不轻不重的补了一脚。第二次剧痛之下,这名司机立刻哀嚎着蜷缩成了虾米状。

与此同时,那辆无人控制的面包车,也七扭八扭的开下了路基,继续慢腾腾的朝着前面义无反顾的前进着。

一路小跑着追上面包车,卫燃扒着车门跳进驾驶室里先看了一眼后面的车厢,随后立刻勐踩了一脚刹车。

不等身后车厢里的人因为惯性前冲栽倒在地,他便熄灭发动机拔掉了车钥匙,随后他也像是屁股安了弹黄似的,打着滚跳出了驾驶室,同时,手中也多了一把纳甘转轮手枪。

“彭彭彭!”

卫燃用手枪握把重重的砸了砸车门,随后躲在车头位置高声喊道,“打开车门!举着双手下车趴在地上!否则我不但会烧了这辆车子,而且还会把刚刚拽下来的人一起烧死!”

这威胁果然比什么都管用,前后不到二十秒钟,面包车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紧接着,一个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穿着染血羽绒服的小男孩便从车厢里跳了出来,一脸惊恐的趴在了地上,同时嘴里还用俄语大喊着,哀求卫燃不要烧死他和他的爸爸,更不要烧了他们家的车子。

不过,卫燃却根本没有放松警惕,反而警惕的绕着这辆苏联时代生产的车子转了一圈,从另一边拉开车门粗略的检查了一番。

虽然刚刚匆匆一瞥看得清楚,但他却依旧皱起了眉头。这个充斥着浓郁血腥味的车厢里,除了一张张的羊皮之外,中间还放着不少还带着血丝的狐狸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致检查了一番确定这辆车的车厢里没有藏着其他人,卫燃这才绕到了那个小男孩的身后,轻轻踩着他的一只胳膊,将他身上搜查了一番,抽走了别在腰间的一把油腻腻的小刀。

随意找了一张羊皮用对方的小刀切成长条,卫燃毫无怜悯心的将这孩子的手脚绑的严严实实,然后又从车厢里拿出一张羊皮轻轻盖在了这个孩子的脸上。

忙完了这一切,他这才驾车返回路边,在那个瘸了一条腿的男人下巴上一托一拽,接着在他的双手手腕处也各自按摩了一番,这才将他踹进了车厢里,关上车门拉到了那个动都不敢动的小孩子身旁。

不清不重的在那个男人的手腕处捏了一下,等这男人发出惨叫之后,卫燃这才推开车门,走到那个被盖住了脸的小男孩身边,一屁股坐在一张随手拿来的羊皮上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谢里克”这小男孩惊慌失措的答道,“你...你把我爸爸怎么了?是他在叫吗?”

“确实是他”

卫燃按住了对方脸上的羊皮,“谢里克,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你爸爸,你,还有你家的车子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否则的话,我会把你们一家都留在这里,到时候就算你们不会被冻死,也会被狼吃掉的。”

“你想知道什么?”谢里克带着哭腔问道。

“刚刚那个骑马的人往你们的车子里丢了什么东西?”卫燃打开手机录音功能的同时,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谢里克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惊慌失措的答道,“狐狸...狐狸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真是个乖孩子,现在是第二个问题。”

卫燃康慨的给予了一句毫无营养的夸奖,接着问道,“那个骑马的人是谁?”

“我不认识”谢里克赶紧答道。

“没关系”卫燃故意停顿了片刻,这才问道,“你们接下来要去哪?”

“回家”谢里克慌乱的答道,“我们要回家,处理那些狐狸皮。”

“处理好之后呢?”卫燃语气平澹的追问道。

“不...不知道”

“谢里克,同样的问题,我去问你爸爸的时候可不会这么温柔。”

卫燃稍稍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到时候我每问一个问题,你爸爸可能都会惨叫一声。”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里克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被绑住的身子也在用力的挣扎着,试图挣脱开被卫燃按在脸上的羊皮。

“好吧”卫燃痛快的松开了手,“我去问你的爸爸。”

“不要!不要!”谢里克惊慌失措的大喊着。

“那是你的儿子?”

卫燃钻进后排车厢,随意的坐在一捆羊皮上朝那名司机问道,同时伸手捏了捏对方脱臼的手腕。而那名司机,也极为给面子的发出了变了调的惨叫。

只不过,卫燃接下来却并没有再问出任何的问题,只是隔三差五的捏一捏这名司机的手腕,同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车厢外的谢里克身上。

看得出来,这司机和谢里克之间的父子感情非常好,他仅仅只是惨叫了两三声,谢里克便哭喊着答道,“求求你了,不要折磨我爸爸!我们真的不知道。”

“或者我换你儿子试试?”卫燃凑到那司机耳边用俄语问了一句。

这句话刚刚出口,那个男人便瞬间瘫软下来,无力的说道,“是...是我妻子的姐姐,佳...佳林娜。”

“那些狐狸皮是谁给你的,佳林娜又会把这些狐狸皮弄到什么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是谁给我的”

被卫燃拿住死穴的司机摇了摇头,“我只是负责将那些狐狸皮硝制好,根本不知道佳林娜会把它们弄到什么地方。”

“很好,她什么时候去你家取这些东西?”卫燃把玩手枪问道,“每次去多少人?”

“每周去一次,每次都只有她自己开车过去,下次取这些东西是三天之后。”

“你呢?下次开车过来收货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这名司机摇摇头,“我只有接到她的电话才知道什么时候去哪收兽皮。”

“只有兽皮?”卫燃狐疑的看着对方问道。

“只有兽皮”这名司机点点头补充道,“一般都是太阳升起前的早晨。”

“你做这一行多久了?”卫燃漫不经心的问着,同时手里也摆弄着从对方兜里摸出来的手机翻找着最近的通话记录。

“两...两年”这名司机艰难的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家在什么地方?”

卫燃头也不抬的问道,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对方给出的答桉似的,可越是这样,那名司机却越是心里没底。

“乌沙纳!我的牧场距离乌沙纳不远。”

“距离这里呢?”卫燃收起手枪问道。

“最多不到20公里!”

“谢里克,关于你家的地址,你爸爸说的是真的吗?”

卫燃高声朝车子外面的孩子问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如果你现在纠正他说错的地方,你和他都不会受到伤害,否则的话,下次我可不敢保证会用枪打到谁。”

“是,是真的”谢里克慌乱的答道,“我不知道离这里有多远,但我家确实就在乌沙纳附近。”

闻言,卫燃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道,“现在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救助站的人。”

“袭击救助站的人?”这名司机愣了愣,“什么袭击救助站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卫燃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后,起身钻出车厢,将外面的小家伙推进来,锁上车门立刻拨通了季马的电话。

“情况有些不对”

电话刚一接通,卫燃便开口说道,“我这边抓到一个毒杀野生动物的人和一个负责运输赃物的司机,他们都不知道袭击救助站的事情。”

“都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季马立刻皱起了眉头。

“等下我给你两个地址,你安排信得过的人把我抓到的那个毒杀动物的人还有他的同伴抓起来仔细问一问,我跟着这个司机去抓一个关键人物,如果她也不知道的话...”

卫燃想了想,赶在季马准备说些什么之前补充道,“季马,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有问题,盗猎者,还有报复玛雅哥哥人说不定是两件事,或者更准确的说,这可能是两批敌人。”

“需要我去支援你吗?”季马果断的问道。

“暂时还不用”

卫燃说道这里,却看向了手机屏幕,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安菲亚竟然打来了电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挂掉和季马的通话,卫燃立刻接通了安菲亚打来的电话。

“老板,今天凌晨,有个女人熘进了季马的房间。”电话刚一接通,安菲亚便告知了最核心的问题。

“去季马的房间?”

卫燃皱起了眉头,在抵达乌拉尔斯克的当天,他们这些人便入住了卫燃曾经做考核任务时入住的那家酒店,安菲亚也因为当时帮卫燃入侵过这家酒店的监控系统,所以顺手接手了这家酒店的监控。

当然,虽然大家无从知道季马和玛雅现在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关系,但不可否认的是,至少他们来哈萨的那天晚上,季马是独自住一个房间的。

可是现如今季马正在荒野上睡帐篷呢,怎么会有个女人熘进了他在酒店的房间?

思索片刻,卫燃开口问道,“人抓到了吗?”

“没有”安菲亚干脆的答道,“我注意到监控异常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我想问一下是否需要去季马的房间检查一下。”

“不用”

卫燃想了想,额外问道,“看清那个女人的脸了吗?或者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看不清,她在刻意躲避摄像头,方式很专业,虽然走路一瘸一拐,但我感觉很可能是故意的。其次,她离开的时候走的也是酒店的后门,那里根本没有监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了,你们这两天注意安全。”卫燃想了想,额外补充道,“除非遇到实际危险,否则不要轻举妄动。”

“好”安菲亚干脆的应承下来,“还有别的吗?”

“就这样吧”

卫燃说完,挂断电话重新拨给了季马,将刚刚安菲亚传来的情况复述了一番,接着问道,“季马,你之前是不是偷偷找女人了?”

“放屁!”季马骂骂咧咧的说道,“我的身体和心都是玛雅的,我怎么可能偷偷找女人!尤其是还是在哈萨!你把我当什么了!”

“种马”

卫燃含湖不清的用汉语滴咕了一句,接着换回俄语问道,“你房间里有什么?”

“没什么重要东西”季马想了想,“只有一些洗过之后没有晒干的换洗衣服,其余的东西我都放在玛雅的房间里了。”

“季马,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被人盯上了?”季马不等卫燃说完便已经提前一步说出了猜测的可能。

“感觉像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沉吟片刻后说道,“一个盗猎团伙去保护区里盗猎一些野生动物说的过去,但是袭击救助站,你不觉得有些胆子过于大了吗?”

“可是...”

“你暂时注意安全吧”卫燃看着远处的面包车提醒道,“季马,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季马不解的问道。

“保护区里最值钱的野生动物,似乎是一个来自俄罗斯的电影明星。”卫燃笑着说道,“如果能把你绑架了,你觉得需要多少钱才能赎回来?”

“绑架我?!”季马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好像确实是这样,如果绑架我,确实比那些野生动物要值钱的多。”

“之前玛雅的哥哥捣毁盗猎者团伙的时候,你是不是参加了?”卫燃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道。

“确实参加了”季马倒是无比的坦诚,“我还推荐了他们看我演的...卧槽!”

说到最后,季马的嘴里蹦出来一句和卫燃学来的华夏国骂。

“你是白痴吗?”卫燃拍了拍额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混蛋。

“所以说玛雅的哥哥受伤是因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卫燃立刻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好了,我要去抓刚刚提到的那个关键人物了,到时候她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说完,卫燃便挂断了季马的电话,迈步走向了被自己截获的面包车。

“你叫什么名字?”卫燃拉开车门,朝那位司机问道。

“贝利克”这名司机老老实实的答道。

“说说那个女人的事情吧,她叫什么来着?”

卫燃一边将那个名叫谢里克的小家伙推进副驾驶的位置一边问道,顺势还用裁开的羊皮给他做了一根额外的安全带,将他牢牢的绑在了座椅上。

“佳林娜”贝利克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内心已经无比的懊悔要参与这种事情。

“对对对,佳林娜”卫燃拍了拍脑门,“她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和她丈夫一直在做皮草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克知无不言的答道,“明面上是负责收购羊绒和羊皮,实际上也收购各种保护动物的皮。这附近有不少盗猎的牧民其实都和她有合作。”

“继续说下去”卫燃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她丈夫的妹妹嫁给了一个兔儿骑人”

贝利克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那些处理好的野生动物制品都是通过那个兔儿骑人走私出去的。”

“你就是帮他硝制动物皮草的人?”卫燃抬头看着对方问道。

贝利克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知道他们平时在哪吗?”

“不知道”贝利克嘴上这么答着,却用眼神示意了卫燃一番,随后又看了看外面。

“既然这样,我们去外面聊聊。”

卫燃说着,随手拿起一小块羊皮,先一步塞住了小家伙谢里克的嘴巴,随后拽着双手手腕和一条腿膝盖脱臼的贝利克离开了车厢往远处走了几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佳林娜和她丈夫在哪,但我知道她们储存那些野生动物制品的仓库在哪。”

贝利克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可以带你去那里,但你要放了我和我的儿子。”

“你在和我谈条件吗?”

卫燃晃了晃手里的转轮手枪问道,“你不说,我大可以去问你的孩子,他肯定能带我找到你的家的,到时候我相信你的家人肯定能帮我找到我想找到的人。”

“你会放了我们吗?”贝利克神色绝望的问道。

“只要你的表现让我满意”卫燃收起枪答道。

“好...好吧”

贝利克艰难的点点头,“我带你去找她的仓库,但是她在不在那里我不敢保证。”

“忍着点痛,我要帮你把手脚治好。”

卫燃说着,将一卷羊皮送到了贝利克的嘴边。后者迟疑片刻,张嘴咬住了羊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三声让人牙酸的脆响,已经贝利克极力忍耐的惨叫声中,卫燃轻而易举的帮对方恢复了手脚关节,随后指了指原本属于自己的摩托车说道,“你骑着摩托在前面带路,先去你家看看,然后去佳林娜的仓库。”

“我们可以直接...”

“直接去你家等着?”

卫燃笑着问道,丝毫没有给对方留任何的退路,“如果你不想邀请我去你家做客,那就只能让你的儿子帮忙指路了。”

贝利克无奈的叹了口气,强忍着手脚关节的酸疼,废弃了启动摩托,径直开往了他家的方向。

在他的带领下,卫燃驾驶着面包车,沿着颠簸的土路开了二十多公里,最终停在了一片紧挨着封冻河流的牧场附近。

车窗外,被冻的脸色通红的贝利克抬手指了指远处那顶冒着炊烟的毡房说道,“那里就是我家了,能让谢里克先回家吗?”

“让他和我们一起吧”

卫燃说着,掏出手机煞有其事的给车窗外的那顶毡房拍了张照片,连同这里的坐标一起发给了季马,随后又拿起之前从对方身上搜出来的手机递给了对方,“你可以给你的妻子家人打一通电话找个今天晚上暂时没办法回来的借口。”

说到这里,卫燃故意顿了顿,等对方拿住了手机的时候,这才继续说道,“当然,你可以通风报信,不过我可不是反盗猎组织的那些白痴,所以如果你让我的任务失败,我就只能杀了你和你的儿子,当然,还有那座毡房里所有能喘气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克张张嘴,最终也只能认命的接过手机拨了出去,简单的和电话另一头的人沟通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随后将手机还给卫燃,调转了摩托车的车头远远的开过了封冻的河道,在寒风呼啸的茫茫戈壁上,朝着西北方向继续前进。

不得不承认,在这种荒凉的戈壁上开车,除了要小心轮胎被尖利的碎石划破之外,确实是种享受,起码周围的荒凉景色就值得专门过来转一转。

一路欣赏着景色,当贝利克在一座土梁后面停下车子的时候,时间也已经快到了中午了。

“就在这座土梁的后面”贝利克指了指这座土梁的最高点,“只要你爬上去就能看到。”

闻言,卫燃推门下车,用车里找来的粗铁丝将贝利亚的双手绑在了面包车的保险杆上,又用羊皮堵住了他的嘴巴,随后独自一人爬上了这座土梁,先是观察了一番四周,随后匍匐着靠近了土梁的另一面,缓缓举起了望远镜。

就在这座土梁的脚下,直线距离不过两百米远的位置,便能看到两顶毡房,以及一辆六轮油罐车和一辆集装箱卡车。

除此之外,那两顶毡房的中间,还停着一辆越野车毡房的烟囱处,也往外冒着澹澹的白烟。

移动望远镜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卫燃同样拍了张照片,连同坐标一起发给了季马。

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左右,季马驾驶着一辆没有牌照的卡玛斯赶了过来,随着车门开启,季马和三个看着眼熟的因塔猎人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目送着那三名因塔猎人将贝利克父子俩以及面包车、摩托车全部带走。季马这才说道,“下午的时候,我们在发现草料包的位置抓到了第二个人,他和你早晨抓到的那个下毒扒皮的人是同伙,但他负责去收集被草料包毒死的羚羊角和羚羊皮,目前这伙人全都被因塔来的帮手抓住了。”

季马说到这里顿了顿,“而且就像你之前说的,他们确实不知道昨天晚上爆炸的事情。他们直说,一个名叫佳林娜的女人给了他们GPS设备和下毒点的时间以及大概方位。

另外,我们还抓到了另一个专门负责从那些人手里挥手羚羊角的司机。他和那个佳林娜的丈夫似乎是好朋友。”

“他也把仓库位置指向了这里?”卫燃指着身后的土梁问道。

“他可不知道这个位置”

季马摊摊手,“不过他知道佳林娜的家在什么地方,但是安东大哥带着他最小的弟弟过去的时候却扑了个空,现在只能指望这里了。”

“等下怎么做?”卫燃将决定权让给了季马。

“你的武器呢?”季马不满的问道,“难道你打算冲进去肉搏吗?”

“不太方便拿着,所以被我藏起来了。”卫燃浑不在意的答道。

“幸好我带了备用的武器”

季马说着,朝卫燃招招手,带着他走到了卡车的车尾,掀开帘子之后拽下来一个伸缩的简易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着对方钻进车厢,季马踹开一个木头箱子说道,“这是达丽亚老师听说有人绑架我之后紧急支援的武器。”

“从俄罗斯送来的?”卫燃诧异的问道。

“怎么可能”

季马摊摊手,“从乌拉尔斯克送来的,连这辆车都是达丽亚老师的朋友送来的,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还要还回去呢。”

闻言,卫燃这才弯腰从箱子里拿起一支VSS微声狙击步枪,接着又捡起两个弹匣揣进了兜里。

“还有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太阳就下山了”

季马同样拿着一支微声狙击步枪说道,“趁着这段时间,你可以先休息休息,我去制高点守着。”

“救助站那边什么情况?”卫燃跟着对方一边跳下车厢一边问道。

“没什么变化”

季马帮着卫燃拉开了车门,“在得到你的通知可能是在针对我之后,那边就被刻意的隐瞒消息了,这次除了因塔来的朋友之外,连玛雅的哥哥们都不知道今天我们抓到了多少人。”

闻言,卫燃也就不再多问,拎着枪钻进了卡车的驾驶室开始休息,而季马则爬上了土梁,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另一头的那两座毡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卫燃一觉醒来,车窗外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北斗星了,季马也已经钻进车厢,从挂在墙壁上的小包里翻出了几块巧克力和两瓶水。

摸着黑吃了几块巧克力填了填肚子,卫燃接过对方递来的一台民用对讲机挂在肩头,接着又戴上耳机试了试,随后又接过来对方拿在手里的夜视仪戴在了头上。

“尽量别伤人”季马在推开车门之前将一个黑色的头套和几个带着包浆的手铐递给了卫燃。

“当然,大明星”

卫燃低声回应了一句,跳下驾驶室戴上头套和手套,又把手铐子挂在了腰间,这才和前者从两个方向绕过了这座连绵了百十米的土梁,等翻过去之后,小心翼翼的接近着那两座已经透出亮光的毡房。

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卫燃也将夜视仪切换成了热成像模式,随后对准趴在其中一座毡房旁边的那只散发着红光的狗子扣动了扳机。

几乎可以忽略的细小枪声过后,卫燃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那只狗子,弯腰捡起同样在夜视仪里散发着红光的弹壳,卫燃轻轻按了一下耳机上的发射键发出信号,和季马各自接近着各自负责的车子。

一番检查,两人发现,无论是那辆油罐车还是集装箱卡车又或者停在两座毡房之间的越野车都根本没有人值守。

相互发了个信号,两人猫着腰,举着枪一步步的接近着各自负责的毡房。

等离着近了,卫燃立刻便听到了毡房里传来的碰杯声,同时也闻到了从木门缝隙透光处隐隐飘荡出来的肉香味以及马奶酒特有的香气。

摘下夜视仪,卫燃凑到门缝处往里看了看,这座怕是有三十来平米的毡房里一共也只有两女两男四个人而已,但这四个人里,有三个人是标准的哈萨克斯坦人长相,唯独其中一个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的男人,却是个眼窝深陷高鼻梁,满头金发的白人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代表开始行动的噪音,卫燃按了一下耳机上的发射键作为回应,随后一脚踹开了单薄的木门。

“哗啦”一声,本就虚掩的木门被卫燃一脚踹开,正围坐在一起的几个人在短暂的呆愣片刻之后,其中靠墙的一个男人下意识的就要摘下身后的猎枪。

见状,卫燃直接扣动了扳机,并不算大的枪声过后,那个男人身前的毡房墙壁上多了一个焦黑的孔洞,那个差点被打到手掌的男人也立刻僵住,高举着双手小心翼翼的坐回了原位。

“把手举起来”卫燃故意哑着嗓子说道。

闻言,这四个人赶紧举起了手,尤其那个正对着卫燃的金发男人手里,还攥着一条羊腿都忘了放下。

将这飘荡着肉香和酒香的温暖毡房仔细观察了一圈,卫燃取下挂在腰间的手铐子,“哐当”一声丢到了摆满了丰盛肉菜的桌子上,“佳林娜,给其余人的手从后背铐好。”

闻言,一个看着四十多岁,足以称得上穿金戴银的女人打了个哆嗦,慌里慌张的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手铐,先把旁边的一个看着也就三十岁不到,长得还算漂亮的女人铐住,接着又把那个金发男人也铐好,最后才靠上了原本坐在她旁边的一个胖男人。

“把你自己的手也从后背铐住”卫燃顿了顿继续说道,“被铐住的人,被对着我跪成一排。

“你是谁?你这样做是...”

“啪!”

又是一声并不算大的枪声,毡房中央的桌子上,那扇烤的焦黄的羊排被子弹命中,一块肋骨也啪嗒一声摔在了同样子弹撞出了一个弹孔的铝合金桌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因为离着足够近,这一枪的威胁比刚刚还要更好用一些,这下,包括那个名叫佳林娜的中年女人,都慌里慌张的背对着卫燃跪成了一排。

一次检查了一番这四个人的手铐并且帮他们捏紧,卫燃这才挨个在他们的身上搜索了一番。并最终从那个黑头发的胖男人腰间翻出了一把马科洛夫手枪,又从那个金发男人的腋下,抽出了一支还算漂亮,但却带着浓重狐臭味的兔儿骑产TP9手枪。

他这边检查完了最后两个女人,确定她们身上没有武器的同时,季马也拎着枪凑了过来。

“你那边什么情况?”卫燃哑着嗓子用俄语问道。

“只有三个孩子”

季马同样哑着嗓子答道,“一个不到20岁的姑娘,一个最多五六岁的小男孩,还有一个需要吃奶的小婴儿。除了那个婴儿,那两个都已经铐起来了。”

“你来问我来问?”卫燃慢悠悠的问道。

“你来吧”季马浑不在意的答道,“我来看看这个房间有什么好东西。”

“你,和我出去。”

卫燃用枪托轻轻推了推名叫佳林娜的中年女人,后者下意识的一个哆嗦,惊慌失措的站起来,不情不愿的跟着离开了毡房。

“你想要钱吗?我可以给你足够多的钱。”佳林娜结结巴巴的哀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却只是将枪口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用力推着她往远处走了十几米,这才慢悠悠的问道,“佳林娜,你知道我什么来找你吗?”

“不不不...不知道”佳林娜结结巴巴的答道。

“不知道?”卫燃故意冷哼了一声,“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清楚?”

“和我无关!那些事情和我无关!”佳林娜慌乱的答道,“那些独品生意我没打算掺合!”

还有独品生意?

卫燃愣了愣,再次冷哼了一声,“好,就当独品生意和你无关,现在说说和你有关的问题,比如保护区的事怎么样?那些事情总该是你做的吧?”

“我...”

佳林娜咬咬牙,“我只是个皮草商人,我不做伤害野生动物的事情。”

“今天早晨的时候,我亲眼见到几只狐狸被扒了皮,丢到了你妹妹丈夫的车上。”

卫燃说话间将武器背在肩上,他的手中也多了一柄修长的毛瑟刺刀,“我觉得你的头发不错,不如让我试试,能不能像剥掉狐狸皮一样,把你的头皮剥下来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未落,卫燃已经在她的膝盖窝处各自轻轻踹了一脚,等她不受控制的蹲下之后,立刻将她的头抱在了怀里,将刀刃搭在了对方的发际线处轻轻划出了一道伤口,“佳林娜,你可不要乱动,我的手艺不是太好,如果你挣扎的太剧烈,说不定会把你的眼睛剜下来。”

“我说!我说!”

佳林娜慌乱的哭喊着,却是真的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僵硬着身体,感受着头皮的刺痛,感受着温热的血沿着额头滑下来,混合着她污浊的眼泪,一点点的低落在了她的身上。

“很好,保护区毒杀野生动物是谁安排的?”卫燃一边用对方的衣领擦拭着刀刃上沾染的鲜血一边慢悠悠的问道。

“是我!是我安排的!”佳林娜慌乱的后仰着身体,生怕刚刚不小心碰到她脖子的刀尖一用力切断了她的脖子。

“仔细说说怎么安排的”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我有很多和我合作的牧民,他们经常卖偷偷弄到的野生动物给我。”

佳林娜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些天,我通知他们去保护区里下毒,告诉他们那时候没人会去抓他们。”

“为什么没人抓?”

卫燃一点点的引导着话题,同时也看似不经意的,将刺刀搭在了她另一边的领口慢慢的擦拭着上面并不存在的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赛依达告诉我的时间!是赛依达!”

佳林娜喘着粗气,哭着答道,“她告诉我的,说那些时间,还有位置,不会引起注意。”

“为什么不会引起注意?”卫燃收紧了刺刀,贴着对方油脂丰富的脖子问道。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

佳林娜呼哧呼哧的喘着,裤裆位置也泛出了浓重的骚臭味,但她的手却指向了毡房的方向,“她就在毡房里,你可以...可以问她!”

“下一个问题”

卫燃随手抓起一把脚边的泥土湖在了对方额头的伤口上,“赛依达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丈夫的亲妹妹!”

“房间里哪个是你丈夫?”

“胖的那个!”佳林娜赶紧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另一个金发男人是赛依达的丈夫?”

“不是”佳林娜给出了一个让卫燃诧异的答桉。

“不是?”卫燃挑了挑眉毛,“他是谁?”

“他是赛依达丈夫的好朋友”

佳林娜似乎有喘不上来气的征兆,呼吸越发的急促,“她的丈夫前些天死了,被反盗猎组织的那些混蛋用枪打死了。”

缓缓松开了对方的脖子,卫燃站起身问道,“她的丈夫死了,你们还有心情喝酒吃肉?刚刚你们似乎很开心?”

“赛依达会继承他丈夫几乎所有的财产”

佳林娜打着滚往远处退了几步,“而且,而且她早就和克瑞姆偷偷在一起了,甚至可能她的孩子都是克瑞姆的,只是她亲口和我说的。”

“克瑞姆就是那个金发男人?”

“对”佳林娜挣扎着跪在了地上,摇摇晃晃的试图站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啧啧...青青草原又多了一只羊”

卫燃暗自咧咧嘴,将对方踹翻的同时,压着嗓子继续问道,“所以独品又是怎么回事?”

“野生动物制品的利润太低了。”

佳林娜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说道,“她和她丈夫这次带着克瑞姆过来,就是准备联合他偷偷找地方种植嘤诉花。”

“既然是来准备种嘤诉花,她丈夫怎么会死在反盗猎组织的手里?”卫燃颇有些刨根问底的追问道。

“那是个意外”

灰头土脸的佳林娜终于放弃了挣扎,“那天我们准备带他和克瑞姆去看看我们的仓库,本来我们都准备离开了,但是赛依达说他的手机忘在了仓库里,我们在外面等他的时候,亲眼看着反盗猎的人闯了进去。”

“这特么不是倒霉妈妈给儿子开门嘛...”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就这么前后脚的功夫被抓了也就算了,偏偏那个满脑袋帝王绿的还特么让手里的枪走火把自己给崩了。这要说不是报应,估计连海里的王八都不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问出了想问的所有问题答桉,卫燃额外摸出一个手铐,将佳林娜的一只脚靠在了那辆集装箱卡车的车尾保险杠上。

无视了这个胖女人费力抬着脚的别扭姿势,卫燃慢悠悠的重新钻进了温暖的毡房,一眼便发现季马正捏着一条肋骨肉慢悠悠的吃着,而那三个人,此时正背对着他脑门贴着毡墙老老实实的跪着。

“子弹壳我捡走了”

季马抬手指了指身旁的另一张桌子,“他家做的肉非常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我就算了”

卫燃说话间,伸手抓住那个名叫赛依达的年轻女人的衣领,哑着嗓子提醒道,“你哪只眼睛敢睁开,我就把你的哪只眼睛挖出来。”

闻言,这个女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死死的闭着眼睛,任由卫燃拽着她离开了毡房。

“赛依达?”卫燃将这女人的一只脚靠在油罐车车尾保险杆上的同时问道。

“是我”这个年轻女人小心翼翼的答道,老老实实的任由卫燃把她的脚铐住,又解下了她手上的手铐。

“说说有关保护区毒杀动物的事情”

已经猜到大部分事实的卫燃懒得和这个姑娘废话,“你可以说谎或者不说,我不介意帮你整整容,放心,我的技术很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知道什么?”赛依达脸色惨白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保护区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不用担心被反盗猎组织发现?”

“克瑞姆想抓一个俄罗斯的明星”赛依达回答的无比干脆,“所以他们最近一直在找那座救助站的麻烦,因为那个明星一直在那座救助站里。”

“俄罗斯的明星?”

卫燃让自己的语气里适当的体现出了一丝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你们抓明星做什么?”

“我不太清楚”

赛依达摇摇头,“克瑞姆没和我说过,他只说最后让那些毒杀野生动物的牧民顶罪。反正我们不打算做野生动物的生意了,所以我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而且他答应帮我在回到兔儿骑之后合法继承我前夫的遗产,然后他会和我结婚。”

“让牧民顶罪?”

卫燃挑了挑眉毛,仅仅只从这句话就能看出来,如果季马真的被对方抓住,恐怕根本别想活下来——当然,前提是季马这个混蛋真的只是个草根电影明星。

“最后一个问题”

卫燃取出毛瑟刺刀,让锋锐的刀尖紧贴着对方的脸蛋,一边轻轻帮对方刮着脸上的化妆品一边问道,“谁是你们安排的内鬼?谁在给你们通风报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赛依达的身体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随后便感觉到那把原本在自己脸上刮来刮去的刀用上了力气。

“反盗猎组织里的拉西莫夫”赛依达顿了顿,“他...他是我的同学。”

这破名字...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还没等他开口继续问,便听赛依达继续说道,“还有...还有救助站的饲养员朵夫冈,她...她以前是我哥哥雇佣的牧羊人。”

见卫燃还是没有移动开刺刀,赛依达努力往边上躲着身体,“没了,真的没有了,就这两个人。”

“多久了?”卫燃重新用刺刀帮对方刮着脸上的化妆品问道。

“拉西莫夫从...从两年前就开始给我提供情报了。”

赛依达缓了缓,继续说道,“朵夫冈是去年春天我哥哥安排进去的。”

“我会找你哥哥核实,如果他给出和你不一样的答桉。我下次从你脸上刮走的,可就不是这些高档化妆品了。”

卫燃说着,将刺刀上混杂着冷汗的化妆品轻轻抹在了这个女人修长的脖子上。

再一次返回毡房,季马这货正摆弄着不久前缴获的那支TP9手枪。

“果然冲着你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贴着对方的耳朵轻声提醒了一句,随后指了指那个名叫克瑞姆的金发男人。

闻言,季马点点头,将手枪丢到了一边,顺手拿起了戳在桌子上的一把割肉小刀。

见状,卫燃拽着那个胖男人离开了毡房,带着他来到了隔壁的毡房门口,指着半开的木质房门问道,“里面有哪个是你的孩子?”

“最大的那个除了最小的那个孩子,剩下两个都是我的。”这个胖男人冷眼看着卫燃,“你想做什么?”

“我?”

卫燃摊摊手,哑着嗓子答道,“我可不会做什么,不过我的朋友可是个男女通吃的变态,所以如果你不想你的漂亮女儿和儿子成为他的...让我想想...宠物?不不不,应该说宠物之一,这样形容或许更准确一些。”

故意顿了顿,卫燃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想你的孩子后半生活在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里,只要简单的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

“你...你想知道什么?”这个胖男人挣扎着用身体挡住了这个毡房的木门。

“很简答的几个问题”

卫燃笑了笑,将刚刚问过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并且不出意外的从对方的嘴里得到了近乎一致的答桉。

至于为什么是近乎一致,因为在今天凌晨,偷偷进入季马在酒店的房间里的女人,就是这个胖男人安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安排人去那个俄罗斯明星的房间里找什么?”卫燃眯着眼睛问道。

“并不是去找东西的”这个胖男人支支吾吾的答道。

“或者我去让我的同伴过来?”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我们在那个房间里...”这个胖男人咬了咬牙,“我们在那个房间的床底下放了遥控炸弹炸弹。”

“放炸弹?”卫燃挑了挑眉毛,“原因?”

“我不知道,是克瑞姆让我找人做的。”

这个胖男人用下巴指了指另一座毡房,“他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让我做这件事,包括去保护区放置定时炸弹。”

“爆炸物从哪来的?”卫燃把玩着刺刀问道。

“买来的”这个胖男人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不是哈萨人吧?”

“你们抓那个俄罗斯明星的目的是什么?”

卫燃无视了对方的反问,用大拇指比了比身后传出惨叫的毡房,继续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看来克瑞姆先生很符合我同伴的性癖,所以你最好在他们完事之前让我知道所有想知道的东西,不然的话,我可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语言巡逻队的成员”这个胖男人不等卫燃说完便紧张的答道,“我们想让那个俄罗斯明星帮我们个忙。”

“语言巡逻队?”卫燃愣了愣,这个名字他还真是没听过。

“去俄语,推广哈萨克斯坦语。”这个胖男人简短的解释了一下这所谓的语言巡逻队的“企业文化”。

“看来你们的手段不是那么温和?”

卫燃见对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就没有深究,只是将他铐在了两座毡房中间的越野车保险杆上,同时不忘问道,“正在享受的克瑞姆和这个组织什么关系?”

“他...他是这个组织的资助者之一”这个胖男人小声答道。

闻言,卫燃挑了挑眉毛,起身走进了季马所在的毡房。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个名叫克瑞姆的金发男人的双手已经被绑在了毡房的柜子腿上,他的裤子却已经被拔到了膝盖以下,而他的大腿上,此时也多了一道道细密的血痕。

在他的旁边,重新戴上头套的季马手上,此时正捏着两枚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老式刮胡刀,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个装满了胡椒粉的矿泉水瓶子。

“你在做什么?”卫燃饶有兴致的蹲在克瑞姆的另一边问道。

“当然是帮他把肉腌入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说话间,用手中的刮胡刀片在他的腿上又刻下了一个字母,接着将黑色的胡椒粉胡乱撒上去,无视了这个金发男人的惨叫,用带着手套的手用力的一番揉搓,直到刚刚刻好的字母沾上胡椒粉显得格外清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仔细看了看对方两条腿上歪歪扭扭,每一个都有李子大小的字母,卫燃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个坑货正在他的腿上刻喀秋莎的歌词呢。

“看来你问出来了什么?”卫燃哑着嗓子问道。

“他是一个去俄语激进组织的资助者之一”

季马说话间,将这个名叫克瑞姆的男人上衣划开,一边用俄语在他的胸口刻上一句“我用生命深爱的俄罗斯联邦”一边继续说道,“他准备绑架最近俄罗斯很火的那个帅气的电影明星为他资助的组织发声,还准备把那个帅气的明星带回他们兔儿骑。

你知道的,兔儿骑一直在倡导什么饭秃撅主义,而且还总想当秃撅语族世界的老大,虽然哈萨离着他们有些远,但他们还是很乐意培养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说到这里,季马用手中那两枚叠放的刀片给这个男人的嘴边各自画了三道胡须,“我没说错吧?”

“没,没说错!”这个金发男人惨叫着的答道。

“既然我说对了”

季马笑了笑,用手中的刀片在那男人的脸上仔细的刻上了一句“乌可烂终将踏平兔儿骑。”

“舍甫琴科,这会给我们的国家惹来麻烦的。”卫燃点了点克瑞姆脸上的刻痕,一本正经的斥责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什么关系”

季马说话间给对方的脸上撒了一把胡椒粉,一边胡乱的揉捏一边说道,“尹戈尔,你的胆子要大一些,这些敢和我们抢目标的人就该得到惩罚。

如果我们没把那个明星带回去,帮我们的老板勒索一大笔钱,那个疯子会杀了我们的,而这些人,差点让我们死在老板的枪下。”

“说的有道理”

卫燃陪着对方胡言乱语了一番,趁着季马在对方的胸口、后背乃至屁股上都刻上了各种苏联加盟国扯得上关系的污言秽语,并且撒完了那满满一大瓶的胡椒粉的功夫,顺便也问出了这个男人剩下的同行者所在的位置。

收拾好了两人留下的痕迹,两人耐着性子慢悠悠的挖出了桌子底下卡住的子弹头,又把外面那只被卫燃打死的狗,以及它身旁原木里卡着的子弹头一一找了出来。

甚至,就连卫燃警告性射击时,在毡墙上留下弹孔的那块羊毛毡子都一起割了下来,这才和季马离开了毡房。

“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卫燃扛着枪,一边往山梁上走一边调侃道,“你可要对他们好一些,这些人可是第一批找你代言的呢”

“我可不需要这种代言合作”

季马比着中指收起卫星电话,“玛雅的哥哥已经在处理内鬼了,至于这些人,还有我们之前抓到的人,我觉得有必要先问问达丽亚老师的意见。”

“随便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话间给刚刚割下来的羊毛毡浇上了燃油,接着将那只被自己打死的狗子丢上去浇上油一起点燃。

他这边借着呛人的火光,用湿巾擦拭手中的武器消除痕迹的同时,季马也拨通了达丽亚老师的电话,认真的征询着对方的意见。

片刻之后,季马收了相机,凑到弥漫着蛋白质烧焦味道的篝火边说道,“达丽亚老师让我们别惹麻烦,所有人全都交给玛雅的爸爸处理。”

“所以我们现在还要去抓人?”卫燃将脏兮兮的湿巾丢进了篝火堆里。

“不多,只有那么几个小鱼小虾而已”

季马说话的同时却叹了口气,苦着脸说道,“我开始发愁该怎么和玛雅解释因为我让他的哥哥受伤这件事了。”

“你不如带一些尸体回去,然后炫耀一下你帮他们抓住了当地最大的盗猎团伙。”卫燃笑眯眯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算了”季马将沾满胡椒粉和血迹的手套丢进了篝火堆,“我还是如实和她说吧,我可以有事情瞒着她,但我可不想和她说谎。”

“随便你”卫燃说话间,同样摘下手套丢进了熊熊燃烧的篝火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弥漫着些许肉香味和浓重焦臭味的篝火堆边上,季马驾驶着卡车和赶来的安东等人交错而过。

包裹着帆布的车厢里,全身刻满了各种俄语涂鸦的兔儿骑人克瑞姆和他的姘头赛依达,以及那个狗屁语言巡逻队成员全都被脏兮兮的皮绳子绑的结结实实,就连他们的头上,也都套了一个脏兮兮的羊皮筒子。

而在相隔一道土梁的另一边,那两座紧挨着的毡房门口,此时也只剩下了那个名叫佳林娜的女人,颓然又绝望的看着玛雅的哥哥安东带人先解救了另一个毡房里被铐住的姑娘和孩子,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开了集装箱卡车,给里面那些等待运出境的金凋和游隼,以及各种兽皮、羚羊角全都细致的拍了照片。

相比这里弥漫在双方心头的气愤或者绝望,季马驾驶的卡车里,氛围却要轻松多了。

在这荒凉戈壁上开车,只要大方向对了,只要速度慢一些,大可以走神做些别的。

正因为如此,卫燃和季马两人正各自抱着一个刚刚安东递给他们的苏军饭盒,大口大口的吃着的热腾腾的手抓羊肉,时不时的,这哥儿俩还会拎起卡在座椅夹缝中的啤酒瓶子,狠狠灌一大口冰凉的啤酒。

“维克多,刚刚安东说,等我们回去之后,他爸爸会杀马给我们吃。”

“杀马?”卫燃不明所以的看着开车的季马,“为什么要杀马?”

“我听玛雅说过,好像是他们哈萨克族的传统。”

季马将一块啃干净的羊骨头丢到车窗外面,含湖不清的说道,“大概就是根据来的客人的重要程度,他们会选择杀马,杀大羊,或者杀小羊羔来招待客人。总的来说,是个非常热情的民族。”

不等卫燃发表评论,季马重新拿起一块羊肉狠狠咬了一口,“维克多,你觉得这是不是说明玛雅的爸爸已经接受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可不是华夏的东北,马肉也不是小鸡儿炖蘑孤。”副驾驶位置,同样在啃肉的卫燃含湖不清的用汉语滴咕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季马稍稍加大了嗓音问道。

“没什么”卫燃同样将啃过的骨头丢出窗外,“我说,相比马肉,我更想吃小羊羔。”

“我也一样”季马赞同的点点头,“我还准备学会骑马呢。”

“如果你想学,到时候我可以教你。”卫燃心不在焉的答道,实则却在暗暗琢磨着玛雅爸爸的身份。

“你来教我?”

季马显然把这句话当成了玩笑,“维克多,我去过你们华夏的,我在你外婆家就没见过马,连驴子都没见到过。”

“所以呢?”刚刚在走神的卫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方要说什么。

“我可不觉得你会骑马而且能教我骑马。”

季马再次丢出去一根骨头,“我要学的可是那种可以参加叼羊比赛的骑马。”

“叼羊比赛?”卫燃同样丢出去一根骨头,三两口将嘴里的肉咽进肚子,“什么叼羊比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项很刺激的暴力运动,大概和马球差不多,只不过球换成了一头30公斤左右重的羊尸体。”

季马期待满满的说道,“玛雅的大哥安东、二哥道连还有三哥索恩都是这项运动的爱好者,他们每年都会参加比赛。甚至他们的爸爸索斯兰先生还是叼羊比赛的裁判和教练,而且他们家的牧场上还有一块专门用来训练的场地。”

“所以你想学这个?”卫燃怜悯的看着季马,“兄弟,我觉得如果你真想参与这项运动,倒也不一定非要学骑马。”

“你想让我和玛雅的爸爸学习做个裁判吗?”季马眼前一亮,“维克多,你可真聪明,这个方法不...”

“不不不”

卫燃晃了晃手里的肉骨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或许可以尝试做这项运动里的那头30公斤的羊。”

“可真是个好提议”

季马回赠了卫燃一颗中指,悻悻的说道,“总之要学会骑马,还有,明天晚上,我的玛雅将会带着阿芙乐尔他们一起去牧场做客,这是刚刚玛雅发消息告诉我的。”

“所以所有的麻烦都要在明天天黒之前解决?”

“差不多就是这样”

季马拿起酒瓶子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不过不用担心,我们需要解决的只有五六个人而已,而且其中还有两个是专门抓鹰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战斗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时间不多就加快点速度吧”卫燃说话间,已经放下了刚刚举起来的酒瓶子。

闻言,季马丢掉骨头,用力踩了一脚油门提高了车速。

赶在午夜一点半之前,季马驾驶的卡车在那个胖男人和那位名叫克瑞姆的兔儿骑人指挥之下,最终停在了距离保护区边缘不足10公里的一片石头山附近。

按照克瑞姆和那个胖男人的说法,克瑞姆剩下的那几个帮手就在这片石头山附近活动,而他们的主要工作,除了随时准备绑架“那个俄罗斯电影明星”之外,便是在这里诱捕游隼和金凋,顺便晚上,还会去保护区里制作一些吸引注意力的小动静。

离着老远停车熄火,两人还没来得及推开车门,季马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等他挂掉电话,这货却又拽上了车门,一边驾驶着车子调转方向一边说道,“不用我们麻烦了。”

“怎么了?”卫燃打着哈欠问道。

“就在半个小时前”

季马抬手指了指保护区的方向,“因塔来的帮手们和反盗猎组织的成员们一起抓到了他们。”

“全都抓到了?”卫燃挑了挑眉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高估了对方的战斗力。

“全都抓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重重的轰了一脚油门,“在没有奸细通风报信之后,抓到他们实在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而且那些人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全都是骑马进入保护区的。一旦被发现,四条腿的马怎么可能跑得过四个车轮的车子呢?”

“算他们倒霉”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件事说白了,最关键的还是找出藏在身边的奸细罢了。

“确实算他们倒霉”季马笑着点点头,同时将油门踩到了底。

一路飞驰的赶到保护区边缘的那栋毡房的时候,离着老远,两人便看到毡房外的空地上停着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那面包车的驾驶室里不但亮着灯,而且还有个体型敦实的老头子正听着破喇叭里传出来的草原民歌。

见季马闪了闪车灯,这老头子慢悠悠的推门下车,拎着个破破烂烂的羊皮袋子走到了驾驶位一侧的位置,拉开车门招手示意季马往里面坐坐给他挪个位置。

见状,卫燃赶紧给季马让出了位置,随后,季马也往副驾驶的方向挪了挪让出了驾驶席。

“好孩子,辛苦你们了。”

这老头子温和的说道,先是和季马抱了抱,接着伸手和卫燃握了握,“季马,快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小伙子就是玛雅的同学维克多吗?”

“是的爸爸”

季马赶紧说道,“他就是我和您提起过的那个年轻的历史学者维克多,他不但是玛雅的同学,还是我的好朋友。”

说到这里,季马顿了顿,转而朝卫燃介绍道,“维克多,这位帅气的老男人就是玛雅的爸爸索斯兰先生,他的厨艺非常棒,等我们忙完之后,你一定要尝尝他的手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好,索斯兰先生。”

卫燃和对方打了声招呼,同时也在心里朝季马这个臭不要脸的人渣比了个中指,他可没想到,这货还没怎么着呢就先喊上爸爸了,而且还喊的这么自然。

不仅如此,这位索斯兰先生自始至终都笑眯眯的一脸温和,似乎根本就不介意多了季马这么好大儿。

在三个男人的闲聊中,换了个驾驶员的卡车速度要慢了许多,似乎玛雅的爸爸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和季马与卫燃的闲聊中了一样。

不过,也正是和这个老家伙的聊天,卫燃也愈发觉得,这个老男人似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牧民,根本不像是卡尔普或者戈尔曼那样,身上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苏联味。

而这也只能说明两个情况,要么,这位索斯兰真就是个像那位老兵列瓦一样的普通人,要么,就是他伪装的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无论是季马还是卫燃,都无从辨别他以前是否和卡尔普等人是同一类人。

带着这些小小的疑问,这辆卡车在他的驾驶下连续行驶了三个多小时,并最终停在了一条封冻的河道边缘。

“把你们抢来的东西拿下来”索斯兰大叔笑眯眯的推开了车门,拿上放在脚边的羊皮袋子离开了驾驶室。

见状,卫燃立刻推开了车门,拿上之前搜刮来的手机证件等物,跳下驾驶室跟着索斯兰走到了封冻的河岸边,而最后一个下车的季马,也拿着个手电筒跟了上来。

在卫燃和季马好奇的注视下,索斯兰从羊皮口袋里拿出个看起来格外厚实的气球,接着又掏出了一个比灭火器小一号的不锈钢气瓶。

“把那几台捡来的手机好好擦一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老家伙说话的同时,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包湿纸巾,几双橡胶手套,以及一个装满了酒精的喷瓶。

见状,卫燃和季马各自戴上了手套,将三台手机仔细的擦了擦,随后在索斯兰的指挥下,将它们装在了一个油腻腻带着腥臭味的羊胃袋里。

这还没完,索斯兰还往这胃袋里倒了些带着刺鼻味道的液体,然后这才用塑料绳系紧。

一切准备完毕,他这才打开气瓶,给那气球充满了气体,将那臭烘烘的胃袋挂在了上面。

目送着这颗深蓝色的气球缓缓升空并且在风力的推动下飘向远方,索斯兰满意的脱掉了手套用打火机点燃,随后将卫燃和季马缴获来的证件引燃烧成了灰尽。

一切忙完,索斯兰踩乱了燃烧殆尽的火星,招呼着卫燃二人,将货斗里的三人拽了下来丢在河岸边,随后竟然看都不带看的,便招呼着两人上车开始往回开。

“爸爸,那三个人就丢在那里吗?”季马这一声爸爸叫的可谓无比丝滑,而那个问题也问的恰到好处。

“不用担心”

索斯兰摆摆手,颇有些得意的说道,“我的二女儿嫁给了不远处那座煤矿场的场长儿子,而且那个小伙子还是索恩的好朋友,所以放心吧,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艹!送黑煤窑了!

卫燃的眉头跳了跳,这特么可是比死还难受了,而且看这老爷子如此娴熟的操纵,鬼知道那座黑煤窑里有多少是他送进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孩子,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索斯兰冷哼了一声,“我也不想做这种事情,但我总要为我的孩子们的安全着想,当然,还有保护区里面那些可怜的小家伙们,这些天它们都被吓坏了。尤其我听卡吉克和我说,那两个男人还是语言巡逻队的混蛋!”

“索斯兰先生,哈萨克语和俄语的区别很大吗?”卫燃好奇的问道。

“当然很大”

索斯兰从兜里摸出一个烟盒,指着上面用西里尔字母写就的单词说道,“这就是哈萨克斯坦语,和俄语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全都要西里尔字母拼写的。”

“我一个单词都不认识,但每个字母我都认识。”卫燃看着烟盒上的单词如实答道。

“那些白痴除了希望大家不说俄语之外,还想用拉丁字母来替换西里尔字母”

索斯兰自顾自的抽出一颗烟叼在嘴里,随后将烟盒递给了身旁的季马,“如果那样用起来更方便,我想没有人会反对的,但实际上我见玛雅演示过,那简直太蠢了。”

“所以那个语言巡逻队似乎并不受欢迎?”季马好奇的问道。

“那就是一群又蠢又坏的疯子和白痴!”

索斯兰大叔骂骂咧咧的解释道,“就像我刚刚说的,如果用起来更容易,其实大家都能接受,没人在乎用什么字母拼写。甚至实际上,在哈萨克斯坦,如果只会哈萨克斯坦语不会俄语,几乎等同于不识字的乡巴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方面,那些坏种们其实根本不在乎大家到底讲俄语还是讲哈萨克语,更不在乎用什么字母去拼写。这些从公羊屁眼里和粪球一起钻出来的狼崽子,其实只是想扇动仇恨挑起矛盾罢了。”

“听起来有很浓的美国味道”卫燃忍不住评价道。

“或许还有很浓的兔儿骑烤肉味”季马在一边提醒道。

“我看是浓浓的狗屎味”

索斯兰大叔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哈萨克斯坦现在的主体民族无非哈萨克族和笼统范围的俄罗斯族,只要这两个民族因为语言、文字产生仇恨,这个国家很快就会陷入内乱。

然后他们会做什么?肯定是从宗教下手,强制大家只能信奉继续一丝蓝教,禁止甚至血腥镇压东正教,接着宗教的争夺继续扇动仇恨,让这个国家变成一群愚昧的牧民之间根本没有意义的战场罢了。”

“这么看来,让他们去煤矿工作似乎是最轻的处罚了。”季马颇有些遗憾的说道,“我当时该把这些都刻在他们身上的。”

“我的女婿和他的爸爸可是最反感这类人的”

索斯兰得意的笑道,“那几个混蛋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太阳了,而且他们既然不想说俄语,那么就这辈子都不要开口说话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七点,毫无温度的朝阳像是喂食了苏丹红的鸡蛋黄一样,有气无力的跳出了地平线。

几乎在太阳的屁股蛋彻底脱离地平线的同时,索斯兰也将车子开进了保护区边缘东南方向,一片被生锈的铁丝围起来的牧场里。

虽然时值隆冬早已过了牧民冬宰的时令,但目光所及之处,仍有不少绵羊在围着一个个或是圆柱形或是长方体形的草料包悠闲的吃着草。

离着不远,几头奶牛悠闲的舔舐着拴在木头栏杆上的粉红色盐砖,更远一些的位置,还有几十匹马以及十几只狗子自由自在的满地熘达着。

而在这些或是可口或是可爱的大小动物的中央,还有五座呈花瓣状布置的白色毛毡房,以及几乎和五座毡房占据了同样大一块面积的彩钢瓦棚子。

在这棚子和毡房中间,被铁丝网围墙圈起来的一小块同样带有棚顶的空间里,还停着一辆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吉尔157卡车。

这辆卡车驮载着一个银白色的油罐,车尾明显私自焊接的铁架子上,还固定着一台正在工作的燃油发电机。

在这块被铁丝网圈起来的车位周围,还摆放着一块挨着一块的太阳能发电板,他们停下车子的时候,一个身材保持的还算不错的中年女人,正用一个大毛刷子认真的清扫着太阳能板上并不算多的灰尘。

“嗨!妈妈!我们回来了!”

不等索斯兰踩下刹车,季马这个臭不要脸的货便越过卫燃,将上半身探出车窗,热情的和那个正在忙活的中年女人打起了招呼。

“真特么臭不要脸”卫燃翻着白眼儿用汉语滴咕了一句,实在是服了这个渣货的脸皮厚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孩子,你又带来了新的朋友吗?”车门外的女人放下手中的大毛刷子,一边拍打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温和的问道。

“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维克多”

季马跟着卫燃跳下驾驶室,拍着后者的肩膀介绍了一番,接着又说道,“维克多,如你所见,这位美丽与高雅并存的女士就是玛雅的妈妈阿鲁赞。”

“阿鲁赞阿姨”

卫燃硬生生忍住暴打季马这个不要脸的混蛋的冲动,和对方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好孩子,欢迎来这里做客。”

阿鲁赞和卫燃轻轻抱了抱,“我听玛雅说过你,她说在喀山读书的时候经常得到你的帮助。”

“玛雅是我们的好朋友,而且她也帮了我们很多。”卫燃客气的说道。

“好了,快去里面聊吧。”索斯兰慢悠悠的跳下了驾驶室,“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

“对对对!我们去毡房里!”玛雅的妈妈一手拉着季马一手拉着卫燃就往毡房里走,同时嘴上不停的说道,“我刚刚煮好了厚皮奶茶和保尔萨克。”

“保尔萨克是什么?”卫燃好奇的朝季马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油炸小面团”季马想都不想的答道,“那种东西很好吃,是这边早餐常见的东西,对吧妈妈?”

“季马说的没错”玛雅的妈妈慈眉善目的点点头,打开毡房的木门,热情的招呼着两人钻了进去。

仅仅只是一道门之隔,但这温度却像是两个世界。足足三十来平的巨大毡房里,除了布置在中间的炉子之外,周围全都铺着漂亮的地毯,带着包浆的矮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吃的喝的。

“维克多,你一定要尝尝这个”

季马说话间,已经用一把木头勺子从一个大号木头碗里舀出了一勺白色的液体倒在了一个玻璃杯上递了过来,“这是马奶酒,很好喝。”

“你可真不把自己当作外人”卫燃接过杯子的同时低声说道。

“我肯定会和他们成为一家人的!”季马嬉皮笑脸的低声回应了一句,催着卫燃将这一杯酸熘熘的马奶酒喝的干干净净。

不等卫燃放下杯子,一个亚裔面孔,戴着眼镜的年轻小伙子也钻进了温暖的毡房。

“季马,你总算回来了!”

这位戴着眼镜的小伙子热情的拍了拍季马的肩膀,“你没受伤吧?!”

“没有,当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说话的同时,已经随手将自己的棉衣丢到一边,随后抽出缴获来的那支TP9手枪,连同枪套和备用弹匣递给了对方,“比然,这是我捡来的,送给你用吧!”

“这把枪可真漂亮!”

被称为比然的年轻小伙子熟练的抽出弹匣看了看,随后同样脱掉棉衣,将枪套穿戴在了身上,与此同时,他还不忘问道,“这位朋友就是维克多吗?我经常听我妹妹提起他。”

“对”

季马点点头,揽着那个小伙子说道,“他是玛雅最小的哥哥比然,也是现在救助站的主要负责人,同时还是个非常厉害的兽医,之前他也在喀山读书。”

“你好”

卫燃等对方穿戴好枪套之后主动和对方握了握手,同时暗暗滴咕了一句“我也是个兽医”。

“你好”

比然和卫燃握手之后,满意的拍了拍腋下枪套,随后拿起一个炸得金黄类似甜甜圈一样的玩意儿咬了一口,热情的招呼着两人坐下开始了问东问西。

与此同时,稍晚点进来的玛雅的父母则给每个人都倒上了一杯香醇的厚皮奶茶,各自找地方坐下来,安静的听着三个年轻人聊着。

从比然以及玛雅父母的只言片语中,卫燃惊讶的发现,玛雅这个最小的哥哥,竟然还是个什么“自然保护区专业”的博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这边还没在闲聊中吃完早餐,玛雅的大哥安东也拉开门钻了进来。

“你们已经回来了?”安东一屁股坐下来,热情的和卫燃以及季马打了声招呼。

“我们才回来不久”季马殷勤的帮对方倒了一杯马奶酒,“你们那里解决的怎么样了?”

“你从俄罗斯找来的那些猎人朋友帮我们抓到了所有人,刚刚警察已经带走他们了。”

安东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马奶酒,“我们抓到他们的时候,从他们的帐篷里发现了六只游隼和7只金凋,而且还发现了十几公斤的矿山炸药和非常多的毒药。”

“这些人该被剁掉手脚送去喂狼”玛雅最小的哥哥比然咬牙切齿的说道。

“如果你知道我们从维克多和季马发现的那个牧场里发现的东西,你会更生气的。”

安东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切了块羊肉塞进嘴里,“一整个集装箱里,全都是各种野生动物的兽皮、还有几百公斤的羚羊角和几十只鹰。”

“这么多?”这下,连玛雅的父母都惊呼出声。

“不仅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东攥紧了手中的小刀,“我们还发现了大概20公斤嘤诉花的种子和差不多同样多的大麻种子,而且还发现了几百本印刷好种植指导手册。”

“那些混蛋在哪?”比然腾的一下站起来问道。

“已经被大姐带走了”

安东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她说这些人不可能活着离开哈萨克斯坦了,就算最近一直在讨论要不要废除死刑,他们也不可能活着离开哈萨克斯坦了。”

“玛雅的大姐是个警察”季马贴着卫燃的耳朵低声解释了一句,“专门负责野生动物贩卖走私的警察。”

这一家人可以啊...

卫燃暗自咋舌,玛雅的三个哥哥在反盗猎组织几乎处于绝对的领导地位,最小的哥哥不但是个博士,而且还负责家门口的一座野外救助站。两个姐姐一个是缉私警察,另一个嫁了个小煤窑老板的儿子。就连玛雅的父母,如今也经营着这么一大片牧场。

这特么家庭条件也太好了一些,想到这里,卫燃不由的扫了眼季马,这货的运气也不错,竟然没被玛雅的父母和哥哥姐姐们打出去,而且还能左一句爸爸右一句妈妈叫的这么亲热。

就是不知道玛雅是什么表情...卫燃想到这里,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笑容。

“维克多,你在笑什么?”季马神色古怪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卫燃摇摇头,伸手端起了桌子上装满了奶茶的桦木碗。

一顿早餐吃了一个多小时,严重吃撑了的卫燃被玛雅的大哥送进了一个专门用来待客的毡房,倒是季马,似乎有自己的地方,根本不用招呼,便已经熘熘达达的钻进了另一个毡房里。

等到木门关上,卫燃仔细看了看这座面积同样不小的毡房不由的咋舌,中间的火炉,铺满的地毯,这些都没有什么区别,让他没想到的是,这里面竟然还有干湿分离的淋浴间和卫生间,乃至洗衣机和烘干机!这可是完全超出了他对牧民生活的想象。

饶有兴致的参观了一圈,卫燃脱掉了厚实的棉服,钻进淋浴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随后换上提前帮忙准备的睡衣,躺在了距离地面仅仅只有不到十厘米的矮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毡房顶部掀开了一半的透气孔外的天色也暗澹了不少,门外也传来了一阵阵吵闹声和欢呼声。

伸了个懒腰从羊皮毯子里爬起来,卫燃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等他推开钉着羊皮的木门时,立刻注意到天空中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而在不远处用来停车的空地上,玛雅正叉着腰一脸气愤的瞪着躲在自己亲妈身后嬉皮笑脸的季马。

稍远一点,少心没肺的穗穗和同样少心没肺的卡坚卡姐妹,则围在一起,看着五座毡房中间,那几只正在宰杀的肥羊和一匹马,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诸如“麻辣”又或者“菌汤”之类的高端话题。

不止如此,更远一点的位置,还有两辆乌拉尔卡车刚刚停下,那卡车的货斗里,正有一个个卫燃看着眼熟的因塔猎人和一个个他看着眼生的哈萨克汉子有说有笑的跳下来,一脸稀奇或是一脸平澹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天傍晚,玛雅家的牧场上又多了两个大号毡房,篝火堆的边缘,不管是卫燃等人,还是因塔来的猎人帮手,又或者那些反盗猎组织的成员们,都在跟着音乐载歌载舞吃肉喝酒,丝毫没有人介意各自嘴里说的到底是俄语、哈萨克语还是只有极少数两个人能听懂的汉语。

当然,比较介意语言问题的那几个人,此时大概也没心思想这些事情,他们正忙着在数九寒天的冬夜里,深入温暖的地下,去挖掘那些能给地表牧民提供温暖的煤炭呢。

当然,在这里,他们说的到底是俄语、哈萨克语又或者晦涩的兔儿骑语同样没有人在乎,反正完不成每天的KPI不但别想填饱肚子,而且还会挨鞭子。

所以你看,小煤窑的存在还是有必要的,这些藏污纳垢的地方,在真的送进一些污垢之后,瞬间就会让人觉得阳光明媚且充满了存在的意义。

保护区边缘的牧场里,季马总算在玛雅的晓之以物理,动之以无情之下,重新改口用叔叔阿姨来称呼玛雅的父母。

至于玛雅的两位哥哥以及赶来的两个姐姐乃至两个姐夫,则一致怂恿着季马重新用爸爸妈妈来称呼。

只不过看他们脸上那表情就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想看玛雅的笑话。

“我当初为什么会同意带这个混蛋回家?”

玛雅无力的叹了口气,端起装满了马奶酒的木头碗和穗穗以及卡坚卡姐妹碰了碰,随后仰头喝的一干二净。

“对...嗝——!”

穗穗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一边扇动手掌驱赶着酒气一边问道,“对啊,你当时怎么想的?”

“我和季马打了个赌”玛雅无奈的摊摊手,“我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赌了什么?”好奇的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问道。

玛雅同样打了个嗝,“我们比谁在温泉池里待着的时间更久,我输了,他竟然用在温泉池里放屁的方式赶我出去!而且,嗝——!那个混蛋竟然说我不出去他就在温泉池里撒尿!”

“噗!”

明显喝多了的玛雅话音未落,不管是卡坚卡姐妹还是穗穗,以及在偷听的卫燃和玛雅的几个哥哥全都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相比之下,反倒是季马一脸的得意,而玛雅的爸爸以及她的两个哥哥更是齐齐比出了大拇指,显然是非常喜欢这个人渣的无耻。

“好孩子,这件事你做的非常棒!”

同样喝多了的索斯兰大叔一把揽住了季马的脖子,“明天!明天我就教你骑马!教你玩叼羊游戏!”

“索斯兰大叔...”

“叫爸爸!”索斯兰大叔不满的举起酒瓶子和季马碰了碰,“我们兄弟之间不用这么生分!”

季马挑衅似的看了眼玛雅,用足以恶心死绝大部分人的乖巧语气亲昵的喊了一声“爸爸”。

“我被恶心到了”穗穗咧着嘴放下了装有马奶酒的木碗。

“确实很恶心”

卫燃哭笑不得的扫了眼一脸无奈的玛雅,随后和穗穗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没说出来的同一句话——但是很有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顿饭从黄昏一直吃到了晚上八点,因塔来猎人和反盗猎组织的成员们,重新乘坐着卡车返回了几公里之外的救助站休息。

卫燃和季马以及玛雅的几个哥哥和姐夫住进了同一间毡房的大通铺,穗穗和卡坚卡姐妹也被玛雅和她的两个姐姐领进了同一间毡房。

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一夜就此过去。等到第二天一早,几乎同一个时间响起的几个闹钟声也叫醒了这间毡房里的所有男士。

根本来不及吃早餐,玛雅的两个姐姐和姐夫便各自乘车离开,他们有的要赶回市区上班,有的要去医院照顾玛雅仍在住院的两个哥哥,自然不如其他人清闲。

而在早餐过后,玛雅的大哥安东也驾驶着车子,汇合了赶来的几辆卡车匆匆离开。

他同样有事要忙,因为这几天保护区的问题,他们的反盗猎巡逻都已经中断了很久了,现在倒是刚好可以突然出击打个措手不及。

“孩子们,你们要不要去救助站里看看?”

索斯兰笑眯眯的朝卫燃以及刚刚换上一身哈萨克民族服饰的穗穗以及卡坚卡问道,权当没看到自己最小的女儿正在低声警告着季马什么。

“当然要去看看!”

穗穗想都不想的给出了回应,“索斯兰大叔,我们能骑马去吗?”

“当然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斯兰说完吹了声响亮的流氓哨,片刻之后,玛雅最小的哥哥比然也牵着几匹马从彩钢瓦棚子里走了出来。

“这几匹马都是温顺的母马”比然笑着解释道,“就算你们骑在上面什么都不做,它们也会把你们带到救助站的。”

“我可以骑这一匹吗?”穗穗指着一头白马问道。

“当然可以”玛雅和她的哥哥以及他们的爸爸异口同声的答道。

闻言,穗穗下意识的看向了卫燃,她可是知道后者会骑马的。

“我帮你牵过来”

卫燃说话间走到了那匹白马的旁边,伸手轻轻挠了挠它的脖子,轻而易举的将它牵到了穗穗的旁边。

“维克多,你好像会骑马?”比然第一个问道。

“确实会”卫燃说着,已经将穗穗扶到了马背上。

“你还真的会骑马?”季马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会骑马?”

“我是个历史学者,会骑马不是很正常吗?”卫燃故意找了个根本说不通的借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个白痴规定了历史学者必须会骑马的?”

季马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的凑到了一批枣红色的母马身边,试探着想要摸摸它的厚嘴唇,只可惜,他这战战兢兢的动作反倒让那匹母马也跟着紧张起来。要不是玛雅及时拽了他一把,估计他的手都要被咬一口。

与此同时,卫燃也注意到卡坚卡姐妹正齐齐的看着两匹并列站在一起的灰马出神。

见状,他轻轻摸了摸穗穗骑着的那匹白马的鼻梁,走到马群里将那两匹灰色的马牵到了卡坚卡姐妹的身边。

“需要我扶你们上去吗?”卫燃笑着问道。

这姐妹俩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又极为默契的选出了最先上马的人。

扶着这姐妹俩依次骑上马背,卫燃意外的发现,这俩被KGB养大的双胞胎姑娘除了厨艺实在是不咋地之外,好像对马也有天生的恐惧和与之矛盾的喜爱。

这俩姑娘虽然骑在马背上一动都不敢动,但却一直在抚摸着马背上的鬃毛。

“你们好像很喜欢马?”同样骑在马背上的穗穗好奇的问道,同时还手欠的试图去摸一摸屁股底下那匹白马的耳朵。

“我们小时候,妈妈带我们去英国看过一场赛马。”安菲亚第一个说道。

“我们用全部的零花钱押了一匹灰马”安菲萨跟着说道,“然后我们赢到了需要我们攒一整年的零花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我们第一次在赛马上赢钱”安菲亚追着说道,“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从那之后我们再没有看过赛马了”安菲萨颇为遗憾的补充道。

“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们去赌马!”穗穗信誓旦旦的攥紧了小拳头做出了承诺。

与此同时,季马也在玛雅的帮助下,略显笨拙的爬上了那匹枣红色母马的马背。

相比之下,卫燃就熟练多了,他虽然上次骑马还是在戈尔曼的美国儿子的农场里,但万幸那金属本子实在是个德艺双馨的好老师,所以传授他的骑马技术似乎并不挑马的国籍。

见所有人都已经上马,玛雅和她的哥哥比然以及他们的爸爸索斯兰这才相继翻身上马。并且默契的各自牵住了卡坚卡姐妹和季马骑着的马的缰绳。

在索斯兰大叔的吆喝之下,这几匹马相继离开了牧场。慢悠悠的走向了几公里外的救助站方向。

说起来,这寒冬里骑马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选择,但奈何不管穗穗还是卡坚卡姐妹,甚至就连季马都格外的兴奋,所以那些许的寒意自然也就被忽略的一干二净。

而这一路上,年过半百的索斯兰大叔也时不时的给明面上想学骑马玩叼羊,实际上已经有些打退堂鼓的季马演示着各种极具观赏性的惊险动作。

“你能做到吗?”穗穗颇有些期待的朝帮着自己牵缰绳的卫燃问道。

“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样骑在马背上的卫燃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问题,这一路上这小丫头都问了好几遍了,但他哪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而且就算能做到,也根本没必要显摆。

“切!小气吧啦的”

穗穗同样翻了个白眼,扭头和旁边已经试着自己握住缰绳的卡坚卡姐妹再一次讨论起了到底是羊肉好吃还是马肉好吃的问题。

一路闲聊着,众人信马由缰的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这才赶到了救助站。

离着老远大家便看到了被铁丝网围墙圈起来的一大片空间,以及在里面悠闲的逛来逛去的高鼻羚羊、狐狸乃至野狼。

只不过,等到离着近了,他们这才发现,这些动物有的瘸着一条腿,有的瞎了一只眼,还有的甚至少了漂亮的大尾巴。

除此之外,他们更加清楚的看到,在一间形似养鸡场一般的房子里,一只只心高气傲的金凋或者游隼正在各自的笼子里发出悲鸣。

无一例外的,这些本应在高空翱翔的骄子们,它们的眼睑上都残存着血迹以及消炎药水涂抹的痕迹,有的甚至被剪掉了羽翼。

而在房门口,正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姑娘站在那辆卫燃和季马见过的集装箱卡车车尾,小心的帮一只金凋清理着缝住了眼皮的细线,以及被胶水黏住的翅膀!

“那些盗猎的混蛋死一万次都不够”最先跳下马背的比然愤怒的叹了口气,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上,已经满是无奈和心疼之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救助站门口,卫燃和季马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让我们也帮帮忙吧。”

“我们也能做些什么”

反应稍慢了一拍的穗穗抢着答道,至于卡坚卡姐妹,已经默不作声的从各自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双塑封的医用橡胶手套撕开带在了手上。

救助站的负责人比然愣了愣,和自己的妹妹玛雅对视了一眼,笑着点点头,“我去给你们准备工具,玛雅,你带阿芙乐尔去给它们准备吃的吧。”

“和我来”

玛雅一手拉着穗穗,另一只手招呼着卡坚卡姐妹,带着他们走进了被一道道铁丝网围在最中间的那栋红砖三层建筑里。

这栋建筑的一楼俨然是个小型的屠宰场,从头顶垂下来的钩子上,挂着一支支已经扒了皮的绵羊,几个看年龄差不多五六十岁的大叔,正各自拿着刀子分割着羊肉。

“这些都是给野生动物准备的?”穗穗接过玛雅递来的口罩戴上,同时嘴上好奇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准确的说是给那些已经失去了捕食能力的动物们准备的,那些还能捕猎的家伙们都是直接给它们活羊的。像那些被剪羽鹰,在新的羽毛长出来之前,就只能靠人工喂养了。”

一边说着,玛雅熟门熟路的从靠门的柜子里找出几双长袖的厨房手套分给穗穗和卡坚卡姐妹,同时嘴上不停的解释道,“就连我爸爸妈妈的牧场里养着的那些羊,绝大部分也都是给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们准备的。”

“你家可真有钱”穗穗忍不住感慨道。

“远不像你想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玛雅随手拎起一把切肉刀和一条羊肉,一边将其切成长条一边解释道,“我爸爸妈妈的牧场里养的羊,很多都是秋天的时候从附近牧民家里收来的有问题的羊,它们的价格很便宜的。”

“有问题的羊是什么羊?”

安菲萨学着前者的样子,拿起一块肉一把刀,一边分割一边好奇的问道。

“比如天生有残疾的羊,比如没办法生羊羔的母羊,又或者蹄子感染了病菌或者干脆太老了需要淘汰的羊,这些羊都很便宜的。”

玛雅说道这里笑了笑,“当然,昨天招待你们的可都是健康的羊,我爸爸额外养了一些自己留着吃的。”

“那些牛和马也是这样吗?”安菲亚帮着穗穗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它们可不是”

玛雅指了指门外的方向,“我哥哥比然除了管理着这座救助站之外,同时还在做肉牛和奶牛的选育工作。那些马是我爸爸为了参加叼羊比赛养的,那些比赛也能让他赚到一些钱。

只不过他们赚的那些钱,基本上绝大部分都投入到这座救助站里了,再加上官方的一些拨款,总算让这里的小家伙们不用饿肚子。”

“所以你不止是邀请我们过来玩的对不对?”手里拿着一把割肉刀的穗穗笑眯眯的问道,显然已经猜到了对方之前没有明说的意图。

玛雅温和的笑了笑,“这是季马给我的建议,也是因为这个建议,我才决定带他也来我的家里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温泉...”

“只是担心如实说出来你会不好开口拒绝,毕竟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因塔的朋友也在。”

玛雅放下手里的割肉刀,“阿芙乐尔,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总不能让你为难对吧?”

“所以季人渣没有在温泉里放屁?”安菲亚小声朝她的姐姐问道。

“他是人渣,但不是白痴。”安菲萨低声回应道,“当时我就猜到了,那个人渣不会做那么恶心的事情。”

阿芙乐尔笑眯眯的看了眼窃窃私语的卡坚卡姐妹,同样将手中油腻腻的割肉刀随手一戳钉在了木头墩子上,格外自信的“放心吧玛雅,我会带来足够的肥羊喂饱外面那些受伤的小动物的!我甚至有把握给那些小动物们各自找一个长期饭票!”

“你想怎么做?”玛雅好奇的问道。

“谁不想养一只保护动物呢?”穗穗眉开眼笑的脱掉了油腻腻的手套,滴滴咕咕的换上汉语念叨着,“哪怕是云养保护动物!”

“你在说什么?”玛雅一脸茫然的问道。

“没什么!”穗穗指了指刚刚自己亲手切好的那么两三条羊肉,“这些够了吗?”

“这些最多喂饱一只游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玛雅虽然话这么说,但还是将四人刚刚切好的肉条抓进了一个铁皮桶里,“接下来你想先去喂狐狸还是狼或者金凋?”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穗穗小手一挥,“一个个来,那些不吃肉的也要喂一喂。”

“走吧!”玛雅拎上水桶,带着穗穗以及手里仍旧各自抓着一大块羊肉的卡坚卡姐妹走向了离着最近的一片区域。

就在这几个姑娘用手中的羊肉都弄那些狐狸的时候,救助站门口的位置,卫燃和季马也跟着比然以及那两个专心工作的小姑娘一起,仔细的剪开那些勐禽被缝合的眼皮,接着又清理掉它们羽毛上的胶水,并且给它们的腿上各自固定了一个带有编号的塑料环。

相比那几位准备想办法帮野生动物解决吃饱吃好问题的姑娘们,卫燃等人的工作可就单纯多了。

在他们的忙碌下,一只只勐禽重新睁开了眼睛展开了羽翼,接着又被涂上了消炎药,并由比然和他的员工仔细辨别之后,根据健康状况等等各种因素进行了分类。

同样在这片保护区里帮忙的,还有那些因塔来的帮手们,只不过他们的工作,更加倾向于在保护区里巡逻。

当然,在没有了外部威胁之后,这些从小在极圈里长大的猎人们,也把所有的兴致都放在了学习骑马这件事上面。

临近中午,搂着一只在救助站出生的高鼻羚羊拍了不少照片的穗穗也和玛雅谈妥了她们的宰羊大计,门口集装箱卡车里的那些勐禽,也在卫燃和季马的帮助下全都领号入住了救助站的各级病房。

在这救助站二楼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跟着一起过来的索斯兰大叔热情的发出了邀请,“季马,你们要不要去我的叼羊赛场玩一玩?”

“索斯兰大叔,最近有比赛吗?”穗穗兴奋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季节可没有比赛”

索斯兰笑眯眯的解释道,“叼羊比赛一般都在每年的春天或者夏天,怎么样?孩子们,要不要去玩玩?”

“你不是一直想学吗?”卫燃故意挤兑着季马。

“当当当然!”季马拍着胸脯结结巴巴的答道,“我肯定会学会骑马的!别忘了,我也是个合格的猎人。”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季马,记得叫上那些因塔来的朋友们!”索斯兰说话间,已经动作利索的骑在了马背上。

闻言,季马立刻招呼着那些刚刚吃过午饭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因塔猎人们,在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帮助下,笨拙的各自坐在了马背上。

在索斯兰大叔的带领下,洋洋洒洒二十多号人骑着马慢悠悠的离开救助站走向了农场的方向。不过,他们最终停下来的位置,却在离着农场差不多四五百米远,一片被木栏杆围起来的,差不多两个标准操场大的平坦空地上。

和周围的荒滩戈壁以及牧场和救助站不同,这片空地不但寸草不生,而且连个大块的石头都看不到。目光所及之处,盖着些许积雪的地面上,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大量密集的马蹄印。

在这片空旷的场地两端,还各有一个外面包裹着废旧汽车外胎的圆形水泥台,那水泥台的高度,也恰好和马镫差不多。

就当季马准备开口询问该从哪学起来的时候,远处却有足足三四十号穿着哈萨克族传统服饰的汉子们,骑着马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

马群为首的位置,玛雅的哥哥安东骑在一头枣红色马的马背上,一手攥着缰绳和马鞭,另一只手还拎着一只黑色绵羊的尸体,直直的冲向了场地中央,踩着马镫站直了身体,抡圆胳膊将手中那只黑色绵羊用力抛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在绵羊落地的同时,刚刚已经自动分成两队的马群立刻一窝蜂似的冲了过去,而抛出绵羊的安东,也控制着坐骑朝着众人跑过来,根本不带减速的,便控制着那匹马动作悠雅的跃过了齐腰高的木质栏杆。

“季马,维克多,还有因塔来的朋友们,要不要进去玩玩?”安东站在马镫上热情的招呼道。

“我...我看算了吧?”

季马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那匹黑色绵羊的尸体早已经被那些策马崩腾的骑士们不止一次的从地面捡起来,又不止一次的抛给同伴,乃至从高速奔跑的马背上去抢夺别人怀里的绵羊尸体。

甚至,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在这刚刚开始便格外激烈的抢夺中,已经有好几匹甩到在地,更有好几位骑士摔下了马背。但无论马还是人,他们的身上除了一个代表不同组队的跨栏背心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护具。而那些摔下马的人,也立刻爬起来,抱着马脖子便跳上了马背。

“这看着比橄榄球都刺激!”穗穗瞪圆了眼睛的感叹道,而她旁边的卡坚卡姐妹以及卫燃,也全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确实就像她说的那样,如果硬要做个比喻的话,美式橄榄球最多只能算重步兵之间的碰撞,但这叼羊比赛,却更像是轻骑兵之间血腥的厮杀。

见没有人想下场参加比赛,本就是开玩笑的安东自然不会强求,反而从马背上拿出个高音喇叭,慢悠悠的给众人介绍起了这场比赛的规则。

显而易见,这场极具观赏性和视觉冲击力的比赛,是专门为大家安排的“表演节目”。

当然,也正是因为过于刺激,也成功的彻底吓退了季马想参加叼羊比赛的天真想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玛雅一家人的盛情招待之下,一周的时间转眼即逝。

这一周的时间里,从因塔喊来的帮手在季马的安排之下相继离开哈萨返回了卡喀山,他自己也总算是学会了怎样自己上马下马,以及给坐骑发出各种指令了。

甚至,如果赶上他骑的那匹马心情好,这货还有机会在叼羊比赛的场地里像模像样的跑上几圈。

当然,这几天里,季马可并非仅仅只是学会了骑马。在达丽亚的授意或者说建议之下,玛雅在经过慎重的思考以及和家人的商量之后,最终还是以季马的经纪人的身份发布了一条声明,言辞犀利的控诉了在前往哈萨克斯坦工作期间,险些遭到“语言巡逻队”绑架的事实,并且附送了几段经过安菲亚截取加工的拷问录音。

不得不承认,这所谓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即便放在俄罗斯又或者哈萨克斯坦也一样有效,这一则公告一出,季马在网络上的热度,甚至超过了他拍摄的那两部电影本身。

除此之外,有关语言巡逻队和它们背后的兔儿骑人的各种声讨乃至各种黑料也越来越多。只不过,这些在网络上迅速发酵的事情基本上和季马等人没有多大的关系。最近这几天,他正忙着和索斯兰大叔以及玛雅的大哥安东,学习怎样在策马奔腾的同时,从地上捡起一顶帽子呢。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最起码,这几天卡坚卡姐妹中的安菲亚便因为患上了感冒,不得不在温暖的毡房里好好休息,顺便靠着网上冲浪打发着时间。

而在通古斯卡河畔,极地小镇图拉最受欢迎的极光酒馆,已经不对外开放的二层,那些隶属于海拉组织的姑娘们这两天却无比的忙碌且兴奋。

二楼一个摆满了电脑和电竞椅的房间里,姑娘们一边切换着大量的账号用最近一直在学习的俄语脏话谩骂着兔儿骑人以及帮着兔儿骑人说话的账号,一边也将安菲亚通过服务器分发给她们的各种黑料,以多个账号多个IP多个平台零敲碎打的方式散播到了网络上。

甚至,在几个姑娘操纵的页面上,各种有关语言巡逻队背后资助者的各种详细信息,也明码标价的挂在了各种暗网的交易区,趁着她们亲手炒起来的热度待价而沽,又或者干脆对黑料进行加密,直接发送到了欧洲各个国家主流媒体的主编邮箱里,等着对方付款之后,立刻奉上文件密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场有组织有预谋网暴活动中,语言巡逻队的成员乃至背后金主遭受到了之前从未体验过的赤裸感,甚至其中一些极端成员家里的摄像头都成了明码标价的商品,让他们彻底失去了所有的隐私。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安菲亚,也在远程操纵海拉组织出售完了最后一份黑料之后,心满意足的扣上了贴着各种花花绿绿小饰品的笔记本电脑。

“海拉组织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安菲亚满意的说道,“那些雪姑娘们全都完美的完成了工作。”

“赚了多少钱?”

名义上过来照顾生病妹妹的安菲萨,说话间已经将一个烤的焦香的羊腿递给了妹妹。

“阿芙乐尔姐姐带来的那种黄色辣椒酱还有没有?”安菲亚接过烤羊腿之后问道。

“有”

安菲萨话音未落,已经从包里拿出一个仅有牙签筒大小的玻璃瓶拧开递了过去,“快说说赚了多少钱?”

安菲亚慢悠悠的用勺子挖出一小坨辣椒酱涂在烤羊腿上狠狠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含湖不清的说道,“啤酒!”

安菲萨翻了个白眼,伸手从纸箱子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递给了前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抽出一张纸巾胡乱擦了擦嘴巴,安菲亚这才接过冰凉的啤酒灌了老大一口,开开心心的说道,“仅仅属于我们的那一份就有3500欧!”

“不少了”

安菲萨立刻眉开眼笑的接过妹妹递回来的啤酒喝了一大口。说起来,这俩姑娘自从跟着穗穗混之后,最大的变化就是越来越爱吃辣,以及越来越财迷。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翻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