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看,小煤窑的存在还是有必要的,这些藏污纳垢的地方,在真的送进一些污垢之后,瞬间就会让人觉得阳光明媚且充满了存在的意义。
保护区边缘的牧场里,季马总算在玛雅的晓之以物理,动之以无情之下,重新改口用叔叔阿姨来称呼玛雅的父母。
至于玛雅的两位哥哥以及赶来的两个姐姐乃至两个姐夫,则一致怂恿着季马重新用爸爸妈妈来称呼。
只不过看他们脸上那表情就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想看玛雅的笑话。
“我当初为什么会同意带这个混蛋回家?”
玛雅无力的叹了口气,端起装满了马奶酒的木头碗和穗穗以及卡坚卡姐妹碰了碰,随后仰头喝的一干二净。
“对...嗝——!”
穗穗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一边扇动手掌驱赶着酒气一边问道,“对啊,你当时怎么想的?”
“我和季马打了个赌”玛雅无奈的摊摊手,“我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赌了什么?”好奇的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问道。
玛雅同样打了个嗝,“我们比谁在温泉池里待着的时间更久,我输了,他竟然用在温泉池里放屁的方式赶我出去!而且,嗝——!那个混蛋竟然说我不出去他就在温泉池里撒尿!”
“噗!”
明显喝多了的玛雅话音未落,不管是卡坚卡姐妹还是穗穗,以及在偷听的卫燃和玛雅的几个哥哥全都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相比之下,反倒是季马一脸的得意,而玛雅的爸爸以及她的两个哥哥更是齐齐比出了大拇指,显然是非常喜欢这个人渣的无耻。
“好孩子,这件事你做的非常棒!”
同样喝多了的索斯兰大叔一把揽住了季马的脖子,“明天!明天我就教你骑马!教你玩叼羊游戏!”
“索斯兰大叔...”
“叫爸爸!”索斯兰大叔不满的举起酒瓶子和季马碰了碰,“我们兄弟之间不用这么生分!”
季马挑衅似的看了眼玛雅,用足以恶心死绝大部分人的乖巧语气亲昵的喊了一声“爸爸”。
“我被恶心到了”穗穗咧着嘴放下了装有马奶酒的木碗。
“确实很恶心”
卫燃哭笑不得的扫了眼一脸无奈的玛雅,随后和穗穗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没说出来的同一句话——但是很有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顿饭从黄昏一直吃到了晚上八点,因塔来猎人和反盗猎组织的成员们,重新乘坐着卡车返回了几公里之外的救助站休息。
卫燃和季马以及玛雅的几个哥哥和姐夫住进了同一间毡房的大通铺,穗穗和卡坚卡姐妹也被玛雅和她的两个姐姐领进了同一间毡房。
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一夜就此过去。等到第二天一早,几乎同一个时间响起的几个闹钟声也叫醒了这间毡房里的所有男士。
根本来不及吃早餐,玛雅的两个姐姐和姐夫便各自乘车离开,他们有的要赶回市区上班,有的要去医院照顾玛雅仍在住院的两个哥哥,自然不如其他人清闲。
而在早餐过后,玛雅的大哥安东也驾驶着车子,汇合了赶来的几辆卡车匆匆离开。
他同样有事要忙,因为这几天保护区的问题,他们的反盗猎巡逻都已经中断了很久了,现在倒是刚好可以突然出击打个措手不及。
“孩子们,你们要不要去救助站里看看?”
索斯兰笑眯眯的朝卫燃以及刚刚换上一身哈萨克民族服饰的穗穗以及卡坚卡问道,权当没看到自己最小的女儿正在低声警告着季马什么。
“当然要去看看!”
穗穗想都不想的给出了回应,“索斯兰大叔,我们能骑马去吗?”
“当然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斯兰说完吹了声响亮的流氓哨,片刻之后,玛雅最小的哥哥比然也牵着几匹马从彩钢瓦棚子里走了出来。
“这几匹马都是温顺的母马”比然笑着解释道,“就算你们骑在上面什么都不做,它们也会把你们带到救助站的。”
“我可以骑这一匹吗?”穗穗指着一头白马问道。
“当然可以”玛雅和她的哥哥以及他们的爸爸异口同声的答道。
闻言,穗穗下意识的看向了卫燃,她可是知道后者会骑马的。
“我帮你牵过来”
卫燃说话间走到了那匹白马的旁边,伸手轻轻挠了挠它的脖子,轻而易举的将它牵到了穗穗的旁边。
“维克多,你好像会骑马?”比然第一个问道。
“确实会”卫燃说着,已经将穗穗扶到了马背上。
“你还真的会骑马?”季马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会骑马?”
“我是个历史学者,会骑马不是很正常吗?”卫燃故意找了个根本说不通的借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个白痴规定了历史学者必须会骑马的?”
季马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的凑到了一批枣红色的母马身边,试探着想要摸摸它的厚嘴唇,只可惜,他这战战兢兢的动作反倒让那匹母马也跟着紧张起来。要不是玛雅及时拽了他一把,估计他的手都要被咬一口。
与此同时,卫燃也注意到卡坚卡姐妹正齐齐的看着两匹并列站在一起的灰马出神。
见状,他轻轻摸了摸穗穗骑着的那匹白马的鼻梁,走到马群里将那两匹灰色的马牵到了卡坚卡姐妹的身边。
“需要我扶你们上去吗?”卫燃笑着问道。
这姐妹俩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又极为默契的选出了最先上马的人。
扶着这姐妹俩依次骑上马背,卫燃意外的发现,这俩被KGB养大的双胞胎姑娘除了厨艺实在是不咋地之外,好像对马也有天生的恐惧和与之矛盾的喜爱。
这俩姑娘虽然骑在马背上一动都不敢动,但却一直在抚摸着马背上的鬃毛。
“你们好像很喜欢马?”同样骑在马背上的穗穗好奇的问道,同时还手欠的试图去摸一摸屁股底下那匹白马的耳朵。
“我们小时候,妈妈带我们去英国看过一场赛马。”安菲亚第一个说道。
“我们用全部的零花钱押了一匹灰马”安菲萨跟着说道,“然后我们赢到了需要我们攒一整年的零花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我们第一次在赛马上赢钱”安菲亚追着说道,“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从那之后我们再没有看过赛马了”安菲萨颇为遗憾的补充道。
“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们去赌马!”穗穗信誓旦旦的攥紧了小拳头做出了承诺。
与此同时,季马也在玛雅的帮助下,略显笨拙的爬上了那匹枣红色母马的马背。
相比之下,卫燃就熟练多了,他虽然上次骑马还是在戈尔曼的美国儿子的农场里,但万幸那金属本子实在是个德艺双馨的好老师,所以传授他的骑马技术似乎并不挑马的国籍。
见所有人都已经上马,玛雅和她的哥哥比然以及他们的爸爸索斯兰这才相继翻身上马。并且默契的各自牵住了卡坚卡姐妹和季马骑着的马的缰绳。
在索斯兰大叔的吆喝之下,这几匹马相继离开了牧场。慢悠悠的走向了几公里外的救助站方向。
说起来,这寒冬里骑马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选择,但奈何不管穗穗还是卡坚卡姐妹,甚至就连季马都格外的兴奋,所以那些许的寒意自然也就被忽略的一干二净。
而这一路上,年过半百的索斯兰大叔也时不时的给明面上想学骑马玩叼羊,实际上已经有些打退堂鼓的季马演示着各种极具观赏性的惊险动作。
“你能做到吗?”穗穗颇有些期待的朝帮着自己牵缰绳的卫燃问道。
“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样骑在马背上的卫燃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问题,这一路上这小丫头都问了好几遍了,但他哪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而且就算能做到,也根本没必要显摆。
“切!小气吧啦的”
穗穗同样翻了个白眼,扭头和旁边已经试着自己握住缰绳的卡坚卡姐妹再一次讨论起了到底是羊肉好吃还是马肉好吃的问题。
一路闲聊着,众人信马由缰的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这才赶到了救助站。
离着老远大家便看到了被铁丝网围墙圈起来的一大片空间,以及在里面悠闲的逛来逛去的高鼻羚羊、狐狸乃至野狼。
只不过,等到离着近了,他们这才发现,这些动物有的瘸着一条腿,有的瞎了一只眼,还有的甚至少了漂亮的大尾巴。
除此之外,他们更加清楚的看到,在一间形似养鸡场一般的房子里,一只只心高气傲的金凋或者游隼正在各自的笼子里发出悲鸣。
无一例外的,这些本应在高空翱翔的骄子们,它们的眼睑上都残存着血迹以及消炎药水涂抹的痕迹,有的甚至被剪掉了羽翼。
而在房门口,正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姑娘站在那辆卫燃和季马见过的集装箱卡车车尾,小心的帮一只金凋清理着缝住了眼皮的细线,以及被胶水黏住的翅膀!
“那些盗猎的混蛋死一万次都不够”最先跳下马背的比然愤怒的叹了口气,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上,已经满是无奈和心疼之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救助站门口,卫燃和季马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让我们也帮帮忙吧。”
“我们也能做些什么”
反应稍慢了一拍的穗穗抢着答道,至于卡坚卡姐妹,已经默不作声的从各自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双塑封的医用橡胶手套撕开带在了手上。
救助站的负责人比然愣了愣,和自己的妹妹玛雅对视了一眼,笑着点点头,“我去给你们准备工具,玛雅,你带阿芙乐尔去给它们准备吃的吧。”
“和我来”
玛雅一手拉着穗穗,另一只手招呼着卡坚卡姐妹,带着他们走进了被一道道铁丝网围在最中间的那栋红砖三层建筑里。
这栋建筑的一楼俨然是个小型的屠宰场,从头顶垂下来的钩子上,挂着一支支已经扒了皮的绵羊,几个看年龄差不多五六十岁的大叔,正各自拿着刀子分割着羊肉。
“这些都是给野生动物准备的?”穗穗接过玛雅递来的口罩戴上,同时嘴上好奇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准确的说是给那些已经失去了捕食能力的动物们准备的,那些还能捕猎的家伙们都是直接给它们活羊的。像那些被剪羽鹰,在新的羽毛长出来之前,就只能靠人工喂养了。”
一边说着,玛雅熟门熟路的从靠门的柜子里找出几双长袖的厨房手套分给穗穗和卡坚卡姐妹,同时嘴上不停的解释道,“就连我爸爸妈妈的牧场里养着的那些羊,绝大部分也都是给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们准备的。”
“你家可真有钱”穗穗忍不住感慨道。
“远不像你想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玛雅随手拎起一把切肉刀和一条羊肉,一边将其切成长条一边解释道,“我爸爸妈妈的牧场里养的羊,很多都是秋天的时候从附近牧民家里收来的有问题的羊,它们的价格很便宜的。”
“有问题的羊是什么羊?”
安菲萨学着前者的样子,拿起一块肉一把刀,一边分割一边好奇的问道。
“比如天生有残疾的羊,比如没办法生羊羔的母羊,又或者蹄子感染了病菌或者干脆太老了需要淘汰的羊,这些羊都很便宜的。”
玛雅说道这里笑了笑,“当然,昨天招待你们的可都是健康的羊,我爸爸额外养了一些自己留着吃的。”
“那些牛和马也是这样吗?”安菲亚帮着穗穗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它们可不是”
玛雅指了指门外的方向,“我哥哥比然除了管理着这座救助站之外,同时还在做肉牛和奶牛的选育工作。那些马是我爸爸为了参加叼羊比赛养的,那些比赛也能让他赚到一些钱。
只不过他们赚的那些钱,基本上绝大部分都投入到这座救助站里了,再加上官方的一些拨款,总算让这里的小家伙们不用饿肚子。”
“所以你不止是邀请我们过来玩的对不对?”手里拿着一把割肉刀的穗穗笑眯眯的问道,显然已经猜到了对方之前没有明说的意图。
玛雅温和的笑了笑,“这是季马给我的建议,也是因为这个建议,我才决定带他也来我的家里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温泉...”
“只是担心如实说出来你会不好开口拒绝,毕竟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因塔的朋友也在。”
玛雅放下手里的割肉刀,“阿芙乐尔,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总不能让你为难对吧?”
“所以季人渣没有在温泉里放屁?”安菲亚小声朝她的姐姐问道。
“他是人渣,但不是白痴。”安菲萨低声回应道,“当时我就猜到了,那个人渣不会做那么恶心的事情。”
阿芙乐尔笑眯眯的看了眼窃窃私语的卡坚卡姐妹,同样将手中油腻腻的割肉刀随手一戳钉在了木头墩子上,格外自信的“放心吧玛雅,我会带来足够的肥羊喂饱外面那些受伤的小动物的!我甚至有把握给那些小动物们各自找一个长期饭票!”
“你想怎么做?”玛雅好奇的问道。
“谁不想养一只保护动物呢?”穗穗眉开眼笑的脱掉了油腻腻的手套,滴滴咕咕的换上汉语念叨着,“哪怕是云养保护动物!”
“你在说什么?”玛雅一脸茫然的问道。
“没什么!”穗穗指了指刚刚自己亲手切好的那么两三条羊肉,“这些够了吗?”
“这些最多喂饱一只游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玛雅虽然话这么说,但还是将四人刚刚切好的肉条抓进了一个铁皮桶里,“接下来你想先去喂狐狸还是狼或者金凋?”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穗穗小手一挥,“一个个来,那些不吃肉的也要喂一喂。”
“走吧!”玛雅拎上水桶,带着穗穗以及手里仍旧各自抓着一大块羊肉的卡坚卡姐妹走向了离着最近的一片区域。
就在这几个姑娘用手中的羊肉都弄那些狐狸的时候,救助站门口的位置,卫燃和季马也跟着比然以及那两个专心工作的小姑娘一起,仔细的剪开那些勐禽被缝合的眼皮,接着又清理掉它们羽毛上的胶水,并且给它们的腿上各自固定了一个带有编号的塑料环。
相比那几位准备想办法帮野生动物解决吃饱吃好问题的姑娘们,卫燃等人的工作可就单纯多了。
在他们的忙碌下,一只只勐禽重新睁开了眼睛展开了羽翼,接着又被涂上了消炎药,并由比然和他的员工仔细辨别之后,根据健康状况等等各种因素进行了分类。
同样在这片保护区里帮忙的,还有那些因塔来的帮手们,只不过他们的工作,更加倾向于在保护区里巡逻。
当然,在没有了外部威胁之后,这些从小在极圈里长大的猎人们,也把所有的兴致都放在了学习骑马这件事上面。
临近中午,搂着一只在救助站出生的高鼻羚羊拍了不少照片的穗穗也和玛雅谈妥了她们的宰羊大计,门口集装箱卡车里的那些勐禽,也在卫燃和季马的帮助下全都领号入住了救助站的各级病房。
在这救助站二楼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跟着一起过来的索斯兰大叔热情的发出了邀请,“季马,你们要不要去我的叼羊赛场玩一玩?”
“索斯兰大叔,最近有比赛吗?”穗穗兴奋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季节可没有比赛”
索斯兰笑眯眯的解释道,“叼羊比赛一般都在每年的春天或者夏天,怎么样?孩子们,要不要去玩玩?”
“你不是一直想学吗?”卫燃故意挤兑着季马。
“当当当然!”季马拍着胸脯结结巴巴的答道,“我肯定会学会骑马的!别忘了,我也是个合格的猎人。”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季马,记得叫上那些因塔来的朋友们!”索斯兰说话间,已经动作利索的骑在了马背上。
闻言,季马立刻招呼着那些刚刚吃过午饭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因塔猎人们,在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帮助下,笨拙的各自坐在了马背上。
在索斯兰大叔的带领下,洋洋洒洒二十多号人骑着马慢悠悠的离开救助站走向了农场的方向。不过,他们最终停下来的位置,却在离着农场差不多四五百米远,一片被木栏杆围起来的,差不多两个标准操场大的平坦空地上。
和周围的荒滩戈壁以及牧场和救助站不同,这片空地不但寸草不生,而且连个大块的石头都看不到。目光所及之处,盖着些许积雪的地面上,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大量密集的马蹄印。
在这片空旷的场地两端,还各有一个外面包裹着废旧汽车外胎的圆形水泥台,那水泥台的高度,也恰好和马镫差不多。
就当季马准备开口询问该从哪学起来的时候,远处却有足足三四十号穿着哈萨克族传统服饰的汉子们,骑着马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
马群为首的位置,玛雅的哥哥安东骑在一头枣红色马的马背上,一手攥着缰绳和马鞭,另一只手还拎着一只黑色绵羊的尸体,直直的冲向了场地中央,踩着马镫站直了身体,抡圆胳膊将手中那只黑色绵羊用力抛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在绵羊落地的同时,刚刚已经自动分成两队的马群立刻一窝蜂似的冲了过去,而抛出绵羊的安东,也控制着坐骑朝着众人跑过来,根本不带减速的,便控制着那匹马动作悠雅的跃过了齐腰高的木质栏杆。
“季马,维克多,还有因塔来的朋友们,要不要进去玩玩?”安东站在马镫上热情的招呼道。
“我...我看算了吧?”
季马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那匹黑色绵羊的尸体早已经被那些策马崩腾的骑士们不止一次的从地面捡起来,又不止一次的抛给同伴,乃至从高速奔跑的马背上去抢夺别人怀里的绵羊尸体。
甚至,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在这刚刚开始便格外激烈的抢夺中,已经有好几匹甩到在地,更有好几位骑士摔下了马背。但无论马还是人,他们的身上除了一个代表不同组队的跨栏背心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护具。而那些摔下马的人,也立刻爬起来,抱着马脖子便跳上了马背。
“这看着比橄榄球都刺激!”穗穗瞪圆了眼睛的感叹道,而她旁边的卡坚卡姐妹以及卫燃,也全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确实就像她说的那样,如果硬要做个比喻的话,美式橄榄球最多只能算重步兵之间的碰撞,但这叼羊比赛,却更像是轻骑兵之间血腥的厮杀。
见没有人想下场参加比赛,本就是开玩笑的安东自然不会强求,反而从马背上拿出个高音喇叭,慢悠悠的给众人介绍起了这场比赛的规则。
显而易见,这场极具观赏性和视觉冲击力的比赛,是专门为大家安排的“表演节目”。
当然,也正是因为过于刺激,也成功的彻底吓退了季马想参加叼羊比赛的天真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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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的时间里,从因塔喊来的帮手在季马的安排之下相继离开哈萨返回了卡喀山,他自己也总算是学会了怎样自己上马下马,以及给坐骑发出各种指令了。
甚至,如果赶上他骑的那匹马心情好,这货还有机会在叼羊比赛的场地里像模像样的跑上几圈。
当然,这几天里,季马可并非仅仅只是学会了骑马。在达丽亚的授意或者说建议之下,玛雅在经过慎重的思考以及和家人的商量之后,最终还是以季马的经纪人的身份发布了一条声明,言辞犀利的控诉了在前往哈萨克斯坦工作期间,险些遭到“语言巡逻队”绑架的事实,并且附送了几段经过安菲亚截取加工的拷问录音。
不得不承认,这所谓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即便放在俄罗斯又或者哈萨克斯坦也一样有效,这一则公告一出,季马在网络上的热度,甚至超过了他拍摄的那两部电影本身。
除此之外,有关语言巡逻队和它们背后的兔儿骑人的各种声讨乃至各种黑料也越来越多。只不过,这些在网络上迅速发酵的事情基本上和季马等人没有多大的关系。最近这几天,他正忙着和索斯兰大叔以及玛雅的大哥安东,学习怎样在策马奔腾的同时,从地上捡起一顶帽子呢。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最起码,这几天卡坚卡姐妹中的安菲亚便因为患上了感冒,不得不在温暖的毡房里好好休息,顺便靠着网上冲浪打发着时间。
而在通古斯卡河畔,极地小镇图拉最受欢迎的极光酒馆,已经不对外开放的二层,那些隶属于海拉组织的姑娘们这两天却无比的忙碌且兴奋。
二楼一个摆满了电脑和电竞椅的房间里,姑娘们一边切换着大量的账号用最近一直在学习的俄语脏话谩骂着兔儿骑人以及帮着兔儿骑人说话的账号,一边也将安菲亚通过服务器分发给她们的各种黑料,以多个账号多个IP多个平台零敲碎打的方式散播到了网络上。
甚至,在几个姑娘操纵的页面上,各种有关语言巡逻队背后资助者的各种详细信息,也明码标价的挂在了各种暗网的交易区,趁着她们亲手炒起来的热度待价而沽,又或者干脆对黑料进行加密,直接发送到了欧洲各个国家主流媒体的主编邮箱里,等着对方付款之后,立刻奉上文件密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场有组织有预谋网暴活动中,语言巡逻队的成员乃至背后金主遭受到了之前从未体验过的赤裸感,甚至其中一些极端成员家里的摄像头都成了明码标价的商品,让他们彻底失去了所有的隐私。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安菲亚,也在远程操纵海拉组织出售完了最后一份黑料之后,心满意足的扣上了贴着各种花花绿绿小饰品的笔记本电脑。
“海拉组织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安菲亚满意的说道,“那些雪姑娘们全都完美的完成了工作。”
“赚了多少钱?”
名义上过来照顾生病妹妹的安菲萨,说话间已经将一个烤的焦香的羊腿递给了妹妹。
“阿芙乐尔姐姐带来的那种黄色辣椒酱还有没有?”安菲亚接过烤羊腿之后问道。
“有”
安菲萨话音未落,已经从包里拿出一个仅有牙签筒大小的玻璃瓶拧开递了过去,“快说说赚了多少钱?”
安菲亚慢悠悠的用勺子挖出一小坨辣椒酱涂在烤羊腿上狠狠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含湖不清的说道,“啤酒!”
安菲萨翻了个白眼,伸手从纸箱子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递给了前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抽出一张纸巾胡乱擦了擦嘴巴,安菲亚这才接过冰凉的啤酒灌了老大一口,开开心心的说道,“仅仅属于我们的那一份就有3500欧!”
“不少了”
安菲萨立刻眉开眼笑的接过妹妹递回来的啤酒喝了一大口。说起来,这俩姑娘自从跟着穗穗混之后,最大的变化就是越来越爱吃辣,以及越来越财迷。
所以当卫燃找上她们姐妹俩,希望安菲亚能带着还在跟着莫妮卡在新手村,网暴素食主义者刷怪攒经验的海拉组织帮季马说说话,并且还有钱拿的时候,安菲亚连想都没想便兴高采烈的应承了下来,并且及时的染上了感冒。
相比被穗穗带的热衷于赚外快卡坚卡姐妹,极地小镇图拉的姑娘们却更加兴奋。
和之前跟着她们的精神领袖莫妮卡,在网络上和那些极端环保主义者以及极端素食主义者频繁对线不同,这可是她们的海拉组织成立以来第一次正式行动。
至于效果,至少海拉组织账户里靠出售黑料获得的那几万欧元的收益,以及墙壁上被她们网暴到自己注销的账号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姑娘们”
随着房门打开,穿着一身燕尾服的阿波利用餐车推着一个足有三层的蛋糕走了进来,“为了庆祝海拉组织的第一次胜利,今天楼下的极光酒馆已经被我包场了,大家可以尽情的庆祝一下。”
阿波利话音未落,海拉组织的姑娘们便齐齐的欢呼出声,而她们身边那些或大或小的孩子们,也同样欢呼着冲向了那个点着蜡烛的大蛋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天晚上同样的庆祝也发生在玛雅的毡房里,只不过庆祝的人不多,仅仅只有卫燃、穗穗、卡坚卡姐妹,以及玛雅和季马他们六个人而已。
“这次多亏了安菲亚和她的朋友!”
季马无比真诚且感激的举起了装满马奶酒的木头碗,这些天他虽然一直在练习骑马,但却也没少关注网络上有关自己的信息。他可没想到,玛雅的一纸声明,以及安菲亚背后的推波助澜,带给他的人气竟然远超之前两部电影的影响力。
甚至就连名义上作为经纪人的玛雅,这些天都接到各种演出或者商务活动的邀约。
“还要感谢阿芙乐尔和维克多”
玛雅同样举起了木头碗,“尤其是阿芙乐尔,多亏了她,现在我的哥哥终于不用为救助站的那些动物们发愁了。”
“哦!玛雅!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那些野生动物重要吗?”季马单手捂着胸口,拿腔拿调的说道,“明天我可是要帮比然的救助站拍摄一个公益宣传片的。”
“你可以不来”玛雅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
“怎么可能”
季马立刻嬉皮笑脸的说道,“今天下午,时光制片厂的拍摄团队就会赶过来,明天上午就能开始拍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可能会下雪”玛雅指了指头顶的换气窗,“而且我感觉会是一场大雪”。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穗穗放下清空的木头碗问道,“我们还要先回喀山接上洛拉和她的妹妹,还有季马的爸爸妈妈一起去华夏过春节,玛雅,你的爸爸妈妈和哥哥们想不想去?”
“他们就算了”
玛雅一边帮着所有人倒上马奶酒一边笑着说道,“他们都离不开,不过他们都很期待你们带着家人来这里做客。”
“也包括我的家人吗?”季马颇有些打蛇顺杆爬的问道。
玛雅再次翻了个白眼,难得认真的说道,“哈萨克人的财宝有一半就是留给登门做客的客人的,所以你当然也可以带你的家人过来做客。”
“不如...”
“闭嘴”
玛雅根本不给季马说完话的机会,便干脆的折断了打蛇的竹竿,转而朝看热闹的穗穗和卫燃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喀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天吧,后天怎么样?”穗穗看着众人问道。
“后天下午五点有一趟飞喀山的航班”
安菲萨连装有马奶酒的木头碗都没放下便开口补充道,“我们落地后的第二天早晨,就有一趟飞往华夏首都的航班。”
“你的记性可真好”穗穗呆了呆,重新看向了众人。
“我没意见”
卫燃最先说道,这几天该做的事情也做了,玩也玩够了,眼瞅着就要春节了,能早点回家他自然没有意见。
“我也没有意见”季马惋惜的摊摊手,“可惜我还是没学会怎样不让马停下来的前提下把地上的帽子捡起来。”
“那就后天吧!”玛雅无视了季马的话茬,主动端起刚刚倒满了马奶酒的木头碗伸了出来,“干杯!”
“干杯!”众人齐齐的欢呼了一声,端起木头碗仰头喝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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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宣传片的想法,最初的来源自然是穗穗和玛雅,但是对于季马来说,不但能得到玛雅的好感,而且还能给他自己贴贴金,自然是无比的尽心尽力。
同样被镜头对着的,还有玛雅的大哥安东。这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背着一支特意找出来的老旧AK步枪,盘腿坐在一块迎风的石头上,怀抱着一把江布尔冬不拉,自弹自唱的哼唱着一首哈萨克语传统民谣。
在他的旁边,一只少了一条前腿的科萨克狐狸仰面朝天的躺在旁边,自娱自乐的啃咬着那支AK步枪的枪托。
相比这些在认真工作的人,救助站的门口,同样穿着哈萨克民族服饰,骑在马上拍照留念的卫燃和穗穗以及卡坚卡姐妹可就要轻松多了。
“安菲亚,安菲萨,我爸爸准备送你们一匹灰色的小马驹。”举着相机的玛雅一边按下快门一边说道。
“送我们小马驹?”卡坚卡姐妹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什么?”
“你们不是很喜欢灰色的小马吗?”
玛雅笑眯眯的问道,之所以送小马驹给卡坚卡姐妹,自然是为了感谢之前安菲亚和她的朋友,针对语言巡逻队进行的大规模网暴活动。
卡坚卡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摇头,“算了吧,还是让它在这里生活吧?老板家院子里的草坪并不多,我们可不想每天去遛马。”
“你们可以把那匹马养在季马家里”正在马背上摆姿势的穗穗笑着说道,“他们村子周围就是森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卡坚卡姐妹再次动作一致的摇头,格外认真的说道,“会被季马带坏的。”
这姐妹俩话音未落,众人便齐齐的转头看向了远处风评被害的季马。
然而,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众人却发现,季马骑着的那匹大白马竟然勐的扬起了前蹄!
“季马可真厉害,这才几天就能操纵着那匹马做这种高难度动作了。”穗穗赞叹的说道。
“他厉害个屁!那匹马惊了!”玛雅只看了一眼便神色一荒,“穗穗!快下来!快把马让给我!”
话音未落,玛雅便将相机随手一丢,将手指头塞进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在引起他哥哥的注意之后,立刻指了指季马的方向,然后这才将穗穗搀扶下马。
只不过,就在那声口哨响起之前,卫燃却已经勐挥马鞭冲了出去。
在马镫一次次的磕碰屁股底下那匹马的马肚子带来的刺痛之下,这匹马枣红色的温驯母马也越跑越快,他和季马之间的距离,也在一点点的拉近。
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季马惊慌失措的惨叫,更看清了这货死死抱着马脖子不撒手的惊悚模样。
当然,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也总算知道了那匹马疯狂的想把季马甩下去的原因,因为就在它跳着脚狂奔的方向,竟然还有一匹黑马正直直的冲着它冲过去!
就在两匹马一错身的功夫,那匹不知道哪来的黑马还呲着大板牙在季马骑着的那匹白马的屁股上狠狠咬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哪来的混蛋?”
季马惊慌失措的狂喊道,此时,他的双手死死的抱着马脖子,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马背上,更让他绝望的是,此时他不但不敢松手,而且一只脚都已经不小心挣脱了马镫!
“啪!”
卫燃甩动马鞭给屁股底下的坐骑踩了一脚油门,径直冲向了那匹正撒着欢调头的黑马。
“维克多!小心点!那是一匹野马!”稍晚一点骑着马追上来的安东扯着嗓子大喊道。
“你去救季马!”
卫燃扯着嗓子回应了一声,拽着缰绳让马头对准了那匹狂躁的黑马。他没必要制服这匹黑马,但必须把它引走,否则的话一旦季马掉下来,摔断一条腿恐怕都是轻的。
闻言,安东立刻调转马头冲向了依旧在惨叫的季马,而卫燃也离着那匹黑马越来越近。
“啪!”
卫燃瞅准机会,抡圆了手中的马鞭,在那匹黑马的脖子上狠狠来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明目张胆的挑衅,立刻这这匹桀骜不驯的黑马扭头朝着卫燃呲起了夹杂着干枯草叶子的大板牙。
可惜,它这边刚刚转头,卫燃手中的马鞭却再次抽了过来,精准的拍在了它的厚嘴唇上。
剧痛的刺激之下,这匹不知道哪来的野马总算没了下嘴咬人的打算,但这仇恨值却已经被卫燃彻底拉满。
就在它追着卫燃疯跑的同时,安东也一把抓住了季马坐骑的缰绳,轻而易举的便让它安静下来停止了跑动。
“快下去!”安东朝惊魂未定的季马喊了一嗓子。
“好!好!”季马闻言,赶紧松开手,扶着马鞍跌跌撞撞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几乎前后脚,玛雅也骑着另一匹马,手拿一个套杆远远的跑了过来。
接过足有三四米长的套杆,安东像个拿着长枪的重骑兵一样策马追了过来,轻而易举的用套杆勾住了那匹黑马的脖子,收紧套马索的同时扯动缰绳,开始和那匹黑马角力。见状,卫燃也稍稍松了口气,拉动缰绳一点点的降低了速度。
前后不到十分钟,那匹前窜后跳的黑马终究因为力竭与呼吸不畅停了下来,只不过看它那龇着大板牙骂骂咧咧不服不忿的模样就知道,这绝对是个马中混蛋。
也直到这个时候,骑马过来的卫燃和安东也同时注意到,这匹黑马的身上有不少细密的伤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东将套马杆递给卫燃,等后者将套马杆上的套索固定在马鞍上,这才骑着马绕着猎物转了一圈,随后经验老道的做出了判断,“屁股上没有烙印,蹄子上也没有马蹄铁,应该是匹野马。看它身上的那些伤,应该是被狼群伤的。”
“这都能活下来?”死死攥着套马杆的卫燃惊讶的问道。
“别小看它”
安东笑了笑,“这匹马说不定踢死了几头狼呢,看见它屁股上那道新鲜的伤口了吗?我猜它不久前肯定一直被狼群追着。”
“马还能杀狼?”卫燃越发的好奇。
“狼并不是这片戈壁上最厉害的动物”安东在试着接近那匹黑马无果之后也就不再强求,“它们只是比较团结而已。”
“说的也是”卫燃拽了拽套马杆,“安东大哥,这匹马怎么办?”
“当然是带回去”
安定理所当然的说道,“白捡一匹野马可是好兆头,到时候给它打上烙印再装上马蹄铁,等到春天的时候,说不定就能骑着它参加叼羊比赛了。”
“骑着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挑着眉毛看着几米外那匹不断尥蹶子的黑马,丝毫不觉得这么个混蛋是个能甘心让人骑的。
反观安东倒是一脸的自信,耐心的等着这匹马折腾累了,这才从兜里摸出了一袋子玉米粒倒在帽子里,接着又翻出一袋粗盐粒倒进帽子,小心翼翼的送到那匹黑马的嘴边。
用这小恩小惠轻而易举的安抚住了这匹不知道从哪跑来的野马,卫燃也将套马杆还给他之后,骑着马凑到了季马的身边。
“你没事吧?”卫燃扶着马鞍朝一脸惊魂未定的季马问道。
“没事,没事,继续拍吧!咱们明天就要离开了,时间可并不多。”瘫坐在地的季马摆摆手,任由玛雅将他拽了起来。
“你不用休息休息?”玛雅带着歉意问道。
“不用”季马摆摆手,活动活动手脚,抓住马鞍重新爬了上去,顺便也再一次错过了玛雅脸上那异样的神色。
“这个人渣又帅了一回”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也没管季马,更没管下意识帮他牵着缰绳的玛雅,只是轻轻磕了磕马腹,慢悠悠的走向了救助站的方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下午,由乌拉尔斯克飞往喀山的航班上,并排坐在一起的穗穗和玛雅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段视频,时不时的,这两个姑娘便要捂住嘴,极力忍住快要冒出来的笑声。
而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她们后排的卡坚卡姐妹身上。相比之下,反倒是最前面一排,和卫燃并在坐在一起的季马一脸的尴尬。
原因无他,这四位姑娘正在看的,恰恰是昨天那匹马受惊时,马背上的某电影明星狼狈的模样。偏偏,卫燃的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同样也是摄影团队抓拍到的视频,只不过这主角却换成了骑马的卫燃以及那匹混蛋黑马。
“这不公平”季马有气无力的说道。
闻言,卫燃收了手机,低声说道,“你不但没受伤,玛雅还亲了你一口,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看到了?”季马瞪圆了眼睛低声问道,他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拍摄都结束了,而且卫燃等人明明都提前离开救助站回牧场去了。
卫燃笑了笑,重新点亮屏幕调出一张隐藏起来的照片递给了对方低声说道,“那个名叫彼得的摄影师偷偷拍到的,我用了一包华夏辣酱才换到手的。”
接过手机看了看,季马立刻咧咧嘴熄灭了手机屏幕,“下飞机之后发给我!”
“开蓝牙!”卫燃同样提醒了一句,后者也反应极快的掏出了手机。
“明天上午飞华夏的航班”卫燃一边用蓝牙给对方传着照片一边说道,“你爸爸妈妈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看了眼接收到的照片,期待满满的说道,“我爸爸从一周前就准备好了,他甚至都提前想好了去什么地方看看。”
“我也想好了去什么地方”
后排的玛雅也加入了话题,而卫燃和季马二人,也立刻默契的熄灭了手机屏幕。
在有关旅行目的地的闲聊中,这趟航班的时间也实质上缩短了许多,并一如既往的提前降落在了喀山机场。
暂时告别季马和玛雅,卫燃等人乘车返回了卡班湖畔。只不过,负责驾车的安菲萨却把车子开到了图书馆的门口,“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这个提议不错”穗穗说话间已经推开车门第一个跳了下去。
跟着三个姑娘走进图书馆,离着老远,卫燃便看到正有起码七八十号穿着阿迪三道杠的小混混,三五成群的坐在图书馆的各处,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竟然还真就捧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不仅如此,这些人触手可及的位置,还人均一个搪瓷缸子。但最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疑似天才的科拉瓦竟然已经换了一辆带有货斗的三轮儿童车,那并不算大的货斗里固定着老大一块泡沫板,泡沫板中央的凹坑里,还放着一个带有盖子的搪瓷杯子。
“嘘——”
吧台后面穿着苏军女兵制服的洛拉朝卫燃等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将所有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她妹妹科拉瓦的身上。
见状,卫燃等人索性各自找地方走了下来,耐心的看着科拉瓦骑着儿童车停在了一个小混混的身边,伸手小手抻了抻对方的衣服下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混混拿起了儿童车货斗里的搪瓷杠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写着自己名字的纸条,远远的朝着洛拉晃了晃,随后从桌子上拿起一块奶糖递给了科拉瓦。
收到奶糖,科拉瓦重新骑上儿童车,带着懵懂的笑意吱呀呀的回到了吧台的位置,仰头看着她的姐姐洛拉,同时从兜里掏出奶糖,踮着脚递了过去。
接过奶糖,洛拉从吧台上拿起一个搪瓷杯子递给了科拉瓦,后者接过杯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货斗上一番端详,随后再一次骑着三轮车,吱呀呀的骑出去,并最终停在了一张桌子的边上。
让卫燃瞪圆了眼睛的是,这次从三轮儿童车的货斗上拿起搪瓷缸子的,竟然是戈尔曼!
不仅如此,这张桌子的周围,竟然还坐着卡尔普、安娜甚至达丽亚!
见卫燃注意到了自己,戈尔曼弯腰将奶糖递给科拉瓦之后,这才不慌不忙的朝前者招了招手。
见状,卫燃迈步走了过去,一脸好奇的坐在了桌边的一把椅子上。
“去玛雅家玩的怎么样?”戈尔曼笑眯眯的问道。
“还算不错”
卫燃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神色如常的达丽亚老师,他可是知道,这位老师从来不来这里的,或者更准确的说,她可是从来不去自己家里看看的——哪怕卫燃已经重新装修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在测试那个小姑娘”
达丽亚老师起身拿起六人座大桌子中央的咖啡壶,给戈尔曼手中的搪瓷缸子倒了半杯咖啡,轻而易举的将卫燃的好奇心掩盖了过去。
“这么多人都是?”卫燃顺势转移了话题,开着玩笑问道,“你们就不担心季马的手下被警察一锅端吗?”
“只是一些喜欢读书的健身爱好者,警察怎么会抓他们。”
戈尔曼一本正经的回答了卫燃的玩笑,接着这才说道,“你们不在的这些天,科拉瓦已经学会了将咖啡杯和点咖啡的客人对应在一起,并且进行图书馆内的送餐服务。”
“这都是你们教的?”卫燃惊讶的问道。
“不不不”
卡尔普摆摆手,“我们很忙的,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这些都是那个叫洛拉的小姑娘教会的。”
“然后呢?”
卫燃好奇的追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始只是楼上那些闲得无聊的健身爱好者在参与这场特别的教学活动”
达丽亚接过话题,“从最开始的五个人到后来的十个人,今天格列瓦喊来了他在喀山所有的朋友。而且就像你们看到的,这些年轻人即便穿的完全一样,那个小家伙也能把他们和他们点的咖啡一个不错的对应起来。”
“所以呢?”卫燃不解的追问道,“你们...”
“今天是周末,所以我们也来喝杯咖啡。”安娜笑眯眯的补充道,“顺便也帮忙充个人数。”
“就这样?”卫燃可不相信这些人无缘无故的会来这里浪费时间。
“不然呢?”卡尔普摊摊手,“这里的氛围不错,这几天我们经常会过来坐坐,怎么?馆长先生想推荐我们办理借阅证吗?”
“别开玩笑了”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终究还是打消了刨根问底的念头。
“以后这张桌子帮我们留下”达丽亚敲了敲桌面,“这个位置的风景不错,我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过来坐坐。”
“没问题”卫燃痛快的点头应承下来。
“好了,如果你没给我们带什么像样的伴手礼的话,就不要打扰我们了。”戈尔曼嫌弃的挥了挥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穗穗!”卫燃朝吧台位置招了招手,“礼物!”
“好嘞!马上!”
穗穗远远的应了一声,骑着一个硕大的铝合金行李箱便出熘过来,摆地摊一样打开箱子,在四个中年人呆滞的注视下,从里面拿出了一样样极具哈萨当地特色的伴手礼,摆在了桌子上。
“这...这是送...送给我们的?”
安娜瞪大眼睛接过贴有她名字的羊皮袋子,她可没想到真的给她们准备了礼物,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个袋子。
“当然是你们的!”
穗穗话音未落,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前者身旁的空位上,热情的将其余几个袋子分发了出去。
接过属于自己的袋子打开,安娜发现,这袋子里除了一双阿拉丁神灯同款的翘尖毡毛拖鞋之外,还有一套漂亮的哈萨克族服饰。
甚至,她和达丽亚老师,还不分先后的从各自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首饰盒子,以及一个装满了马奶酒的羊皮酒壶。
再看看卡尔普和戈尔曼的口袋,那里面除了没有首饰盒以及衣服,还额外多了一条盘起来的牛皮马鞭,以及一大罐鼻烟和一个漂亮的鼻烟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东西虽然没有一样值钱的,但这些人倒是格外的满意,甚至安娜和达丽亚还打开首饰盒,饶有兴致的试戴着那些带着浓郁民族风格的首饰。而卡尔普更是熟练的挖出半指甲盖鼻烟放在手背上吸了一鼻子,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达丽亚阿姨,安娜阿姨,还有卡尔普大叔和戈尔曼大叔,晚上要不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个饭?我们带回来很多好吃的。”嘴里像是抹了蜜的穗穗揽着达丽亚老师的胳膊,语气真挚的发出了邀请。
“今天就算了”
安娜老师揽住达丽亚老师另一边的胳膊笑着说道,“我们晚上约了几个老朋友,如果在你们这里吃饱了肚子,等下可就吃不动了。”
“说的没错”
戈尔曼先一口喝光了咖啡,接着拧开属于自己的羊皮酒壶,往杯子里倒了小半杯马奶酒一饮而尽,“这个酒不错,晚上我们可以和那些老朋友一起喝一杯。”
“说起这个,我们也确实该出发了。”
卡尔普收起鼻烟,煞有其事的看了看手表,“维克多,阿芙乐尔,谢谢你们的礼物,我们...我们很喜欢。”
“确实很喜欢”达丽亚老师下意识的攥紧了属于自己的羊皮袋子。
“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戈尔曼装模作样的从钱夹子里抽出几张大票放在桌子上用搪瓷杠子压住,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喝咖啡的钱,维克多,你可别偷偷收起来。”
“这里有那么多热情且富有正义的健身爱好者呢”卫燃故作无奈的摊摊手,“所以放心吧,没有人会偷洛拉老板的辛苦钱的。”
“好了,我们也该离开了。”戈尔曼起身拿上属于自己的羊皮口袋,“再次谢谢你们的礼物。”
目送着这几个中年人颇有些慌乱的离开,卫燃不由的暗暗叹了口气,在刚刚,他竟然感觉到这几位老师在害怕。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些活在别人噩梦里的老家伙们,竟然怕了穗穗带给他们的礼物。
“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什么了?”穗穗揪着卫燃的袖口小声问道,显然她也察觉到了什么。
“没说错什么”卫燃笑着揽住对方,“这几个老家伙很喜欢你准备的礼物。”
“那是!”
穗穗得意的扬起下巴,朝着不远处的混混头子招了招手,“格列瓦!快过来!我们给你也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光图书馆里,混混头子格列瓦在对意外得到的礼物一番赞美之后,识趣的招呼着小混混们离开,搭乘着那些画有荆棘图桉的面包车一熘烟的跑没了影子。
目送着最后一辆车开出院子,卫燃这才一手拉着清空的行李箱,一手揽着穗穗回到了吧台旁边的休息区。
等到洛拉给他们两人也端来了咖啡,穗穗立刻拉着她在身旁坐下,好奇的问起了前因后果。
而洛拉的解释,也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你的意思是,从我们走的当天,达丽亚和安娜老师就每天都会来做做?”卫燃瞪圆了眼睛问道。
“有时候是上午,有时候是下午。”
洛拉抱住她的妹妹科拉瓦解释道,“那两位女士来的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我早晨过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有时候我准备回去休息了,她们才过来。不过她们每天都来,后来戈尔曼大叔和卡尔普大叔也会跟着过来。”
洛拉说到这里指了指远处的那张桌子,“而且他们每次都只坐在那个位置,还让我以后把那张桌子一直给他们留着。”
“那个位置有什么特殊的吗?”穗穗不解的问道。
“可能是风景好吧”
卫燃敷衍的解释了一句,那个位子当然不止是风景好,而且还是正对着外面院子入口的位置,不管谁来,只要坐在那里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张桌子就给他们留着吧”
穗穗并没有往深处想,转而好奇的问道,“洛拉,快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科拉瓦能给别人送咖啡的?”
“准确的说是那位安娜阿姨帮我发现的”
“那位女士总是和科拉瓦在图书馆里玩藏杯子的游戏。”
洛拉看了眼坐在腿上的妹妹,继续解释道,“直到有一次,她把杯子藏在了达丽亚女士的身上,然后我就发现,科拉瓦似乎很清楚谁拿走了哪个杯子,后来我就请格列瓦哥哥他们下来帮我试一试。”
洛拉说到这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卫燃和穗穗,“我没想麻烦所有人的,但是格列瓦他们好像比我还有兴致,不但每天都来陪着科拉瓦玩藏杯子的游戏,而且人数也越来越多。
后来就变成了每个进来的人领到一个杯子给科拉瓦看一眼,然后把写上他们自己名字的纸片放在杯子里,只要科拉瓦看到那些人把杯子放在了柜台上的什么位置,她就从来没有送错过。”
闻言,卫燃好奇的拿起桌子上装有咖啡的杯子看了一眼,这些从52号矿山带回来的杯子花纹基本上大同小异,至少他分不出来,自己的杯子和穗穗以及卡坚卡姐妹的杯子有什么区别。
不止他,穗穗和卡坚卡姐妹也同样在观察桌子上的搪瓷杯子,可惜,只看她们脸上惊奇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大概也搞不清楚科拉瓦是怎么把杯子和人对上号的。
“老板,阿芙乐尔姐姐。”
洛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卫燃和穗穗,那张包子脸上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至于从她嘴里冒出来的称呼,则完全是和卡坚卡姐妹俩学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穗穗好奇的问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达丽亚阿姨说,她可以带科拉瓦去一个专业的康复机构检查一下,但是我不能陪着一起去。”洛拉抱紧了怀里的妹妹,“我...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见穗穗看向自己,卫燃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趁机思索了一番之后,放下杯子说道,“当然可以信任,她说了需要多久了吗?”
“达丽亚阿姨说最快要一个星期,最慢可能要一个月甚至两个月的时间。”
“科拉瓦能离开你这么久吗?”穗穗最先问道。
“她不在乎这种事情的”洛拉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她根本不在乎周围的任何人离开她多久。”
“既然这样,我觉得可以试试。”
卫燃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说道,“正好你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和我们去华夏玩一段时间。”
“说的没错”穗穗点头赞同道,“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好了,卡妹,你已经给她买了机票了对吧?”
“买好了,而且很久之前就把签证也一起办好了。”安菲萨端着杯子回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洛拉不由的再次抱紧了妹妹。片刻之后,这个姑娘将科拉瓦从腿上抱下来让她站在地板上,随后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那枚子弹壳吊坠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决定了?”穗穗笑眯眯的问道。
“我决定了”洛拉重重的点点头,“这对科拉瓦是个机会。”
“不不不,我问的是,你决定和我们去华夏玩了吗?”穗穗颇有些刨根问底的追问道。
闻言,洛拉立刻重重的点点头,“我和你们去!”
这姑娘是个大智若愚的...
卫燃暗自点点头,洛拉刚刚的决定,已经帮她赢得了穗穗的信任,而且他相信,洛拉这姑娘别看平时迷迷湖湖的,但绝对是个聪明的,她肯定已经意识到穗穗在逼着她表态。
至于穗穗为什么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身边有个养不熟的狼罢了,这一点上换谁来其实都一样,最多不过或早或晚的区别。
“既然这样,就把科拉瓦的机票退了吧。”
穗穗说完干脆的转移了话题,招呼着大家帮着洛拉一起收拾好了吧台,锁了门就往隔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说这趟回来最开心的,无异于狗子贝利亚了,这个大块头虽然每天都有人喂,中途格列瓦还带着它去洗了个澡,但在看到卫燃的时候,它还是不由自主的摇着尾巴,将粗大的爪子搭在了后者的肩膀上,顺便也用夹杂着磨牙棒味道的口水给他洗了个脸。
只可惜,这次回国注定是没办法带着它和它的两个狐狸朋友了。不过好在有隔壁的那些小混混在,倒也不用担心会饿着它们。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安娜老师早早的赶过来接走了睡眼惺忪的科拉瓦。她这边前脚刚走,季马也驾车带着他的父母赶了过来。
“维克多,你帮我们找好翻译了吗?”还不等车子停稳,季马便推开车门大喊着问道。
“放心吧,都已经安排好了。”一手拎着一个行李箱的卫燃远远的回应了一声,随后扭头和旁边的穗穗对视了一眼,无声的骂了一句“人渣”。
按照季马这货昨天在飞机上的计划,他准备在华夏新年之前,和玛雅两人带着他的父母自己在华夏逛逛,等快到春节的时候再去卫燃的家里做客。在这期间,无论卫燃还是穗穗都不用陪着他们,只要帮他们安排一个会俄语的翻译就够了。
无论卫燃还是穗穗甚至玛雅,自然都格外清楚这货的小算盘,无非是打算甩开周围的电灯泡,借着陪父母的名义找机会和玛雅独处罢了,只不过这种事玛雅不点破,卫燃和穗穗自然不会多嘴。
当然,无论说与不说,昨天在飞机上,这借口从季马的嘴里蹦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冠冕堂皇的“不打扰维克多和阿芙乐尔与家人团聚”。
将所有人的行李装进后备箱,两辆车在两只大耳朵狐狸和狗子贝利亚的注视下离开院子,径直开往了机场的方向。
与此同时,安娜也在图书馆的门口接上了达丽亚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去看看吗?”
安娜在对方上车之后却并不急着离开,反而又将车子开到了院子门口。
“不用了”达丽亚嘴里叼着一颗没有点燃的香烟说道,“回去吧。”
“现在院子里只有两只小狐狸一只狗”
安娜话音未落,已经降下车窗,从兜里掏出遥控器按了一下,紧接着,她又在达丽亚准备解开安全带之前,踩下油门将车子开进了院子,并且稳稳的停在了房门口。
闻言,达丽亚无奈的叹了口气,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就准备下车。
“等下尹万和亚娜会带着她们的女儿和你的女儿来喀山找我做客。”
安娜赶在对方下车之前,将一串钥匙递了过来,“不想在你的家里见见你的女儿吗?总比你去她的学校里远远的看一眼要强的多不是吗?”
原本一只脚已经迈出车厢的达丽亚愣了愣,迟疑的接过钥匙之后问道,“你从维克多的手里偷来的?”
“准确的说是他刚刚把房子借给我招待朋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娜笑眯眯的说道,“他让我转告你,如果有必要,他很乐意把房子还给你和你的女儿。”
达丽亚叹了口气,迈步走出了车厢,一边往房门的方向走一边说道,“替我谢谢他。”
“他让我告诉你”
安娜笑眯眯的将头伸出车窗,“他说不用谢,可以的话,在他们回来之前的这些天,帮他们照顾一下宠物就好。”
说完,安娜将头缩回去,一边调转车头一边说道,“好好熟悉一下你的家,后天我会带他们来你这里做客,到时候你最好表现的像个女主人。”
不等达丽亚回应,安娜便已经踩下油门,带着安静坐在后排车厢的科拉瓦开出了院子。同一时间,打开房门的达丽亚也被戴着嘴套,脚上都穿着小鞋子的贝利亚按住了肩膀。
“这个混蛋...”
被吓了一跳的达丽亚哭笑不得的骂了一句,脚下一钩一绊便轻而易举的将贝利亚掀翻在地,随后拽着它的项圈丢进了进门一侧的铁笼子里,顺便还帮它脱掉鞋子,并且撕开了嘴套的魔术贴。
伴随着“哐当”一声轻响,平时专门给三只宠物关禁闭的铁笼子被她从外面锁上。原本躲在沙发上,支愣着大耳朵看热闹的两只小狐狸也下意识的飞起了耳朵,动作一致的在沙发上打着滚,乖巧的露出了各自的肚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前往华夏的航班上,季马的父母和季马的玛雅,以及卡坚卡,都在期待满满的讨论着此次华夏之行。
对于季马的父母来说,这对来自喀山农村的老夫妻,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已经永远不会再出现的苏联,以及曾经他们印象里的那个华夏,顺便,还不忘憧憬着这次能体验到上次季马用视频展示给他们的那些东西。
而对于诸如卡坚卡和玛雅这样被穗穗带偏的吃货来说,各种华夏美食显然才是此行的重中之重。
至于洛拉,这姑娘脸上更多的,却是茫然和惶恐不安。如果此时有人能读取她脑子里的想法,就会发现,这姑娘总共就只有三个想法。
科拉瓦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会不会在华夏被卖掉?这辈子还能再见到科拉瓦吗?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这趟航班经历过漫长的航行之后,最终顺利的降落在了华夏的首都机场。
然而,还没等飞机的舱门开启,卫燃却发现,刚刚连上网的手机竟然跳出来一连串的提示音。
“他怎么给我发消息了?”卫燃挑了挑眉毛,好奇的点开了已经有日子没联系的夏漱石给自己发来的消息开始往上翻。
然而,除了十几个“在吗在吗?”和夹杂其中的几个没有接通的通话请求,对方发来的消息里唯一有价值的,却仅仅只是两张照片而已。
在第一张照片里拍下来的,乍一看似乎是个宽沿的小吊锅,但那上面残存的锈迹和油漆却让卫燃立刻意识到,那是一顶头盔,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顶英国人的MK2型“锅盖盔”。
客观的说,这种以一战的战壕战为背景研制出来的锅盖盔,对于二战环境来说,已经算是落伍装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实际上,自从一战之后,却有相当数量的英联邦国家用的都是这种盔。
除此之外,当时的华夏大地,各路军队装备这种盔的也绝对不在少数。
滑动屏幕翻到第二张照片,这张照片里的主角依旧是这顶钢盔,但拍摄的焦点却是这顶钢盔内部那一圈“帽沿”的特写。
但是让卫燃心惊肉跳的是,这一圈帽沿上,竟然用红色的油漆,以蝇头小楷一般的工整字迹,写着一个又一个紧密排列的正字!
仅仅只是两张照片,他实在无从分辨这些紧密排列的正字所代表的含义。但那格外工整的笔迹,却似乎在暗示着,当初这顶钢盔的主人努力想用那些红色的正字记录些什么。
但让他骂娘的是,夏漱石这货除了那十几条宛如发情一般的“在吗在吗”,却根本没说任何实质性的问题,仅仅只是发了这么两张照片勾引着卫燃的好奇心。
“怎么了?”穗穗探头探脑的凑过来问道。
“国内的那个朋友发来的,之前帮你翻译鬼子墓碑的那个朋友。”
卫燃浑不在意的给穗穗展示了一番夏漱石刚刚发来的照片,随后问道,“等下什么安排?”
“干妈旅行社的傅阿姨给季人渣他们当翻译”穗穗同样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她已经在接机口等着了。”
“咱们呢?”卫燃收起手机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先不急”
穗穗指了指卡坚卡姐妹,“等下我要带她们姐妹俩还有洛拉和我的同学她们见个面,今天晚上估计还要一起吃个饭什么。你呢?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卫燃笑着答道,“等下我去陈老师家逛逛。”
“记得把给他们的礼物带上!”穗穗见舱门打开立刻站了起来,招呼着大家就往外走。
等这一行人从接机口走出来的时候,穗穗立刻和一个中年阿姨抱在了一起,顺便将提前翻出来的礼物塞到了对方的手上。
这位盘头阿姨卫燃也熟悉,算是他爸妈那个小旅行社的元老之一。如今把季马一家交给她,自然是再放心不过了。
只不过嘛...卫燃实在是有些憷这位阿姨。
“小燃燃,不是姨说你,你瞅瞅,你介不是欺负我们穗穗嘛?这怎么还带回来这么多小闺女儿,你还别说嘿,你这眼光还真...”
“傅姨,傅姨!”
卫燃赶紧止住摆手止住对方的单口相声,“这事儿不是您想的那样,要不您问问穗穗?穗穗,别笑了,赶紧解释!”
“穗穗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傅姨叉着腰站在了穗穗的边上,看那架势,似乎随时就准备在机场里削卫燃一顿似的。
看够了热闹,穗穗这才解释了一番卡坚卡姐妹以及洛拉的身份。
“你这死丫头”
傅姨伸出手指头在穗穗的脑门上杵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微信里说小燃燃带回来好几个小闺女,给我吓的幼,我没敢和你干妈说,生怕她来个大义灭亲清理门户虎毒不...”
“傅姨,傅姨”
同样招架不住的穗穗赶紧转移了话题,换上俄语说道,“傅姨,我好朋友玛雅,还有我哥的好朋友季马和他的父母可就交给你了。这几天他们想去哪就去哪,过年之前送到高铁站我们去接。”
“放心吧!”
傅姨用带着些许津门口音的俄语自信满满的回应了一声,同时和季马的父母各自轻轻抱了抱,甚至就连对这两口子的称呼里,都加上了达瓦里希。
“季马,给你一句忠告。”
卫燃拉住一脸期待的季马,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提醒道,“你可千万别惹这位喀秋莎女士。”
“为什么?”季马好奇的问道,“她会华夏功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会什么功夫”卫燃摇摇头,“但她比两个戈尔曼还恐怖。”
闻言,季马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的离那位正和自己的父母聊的格外融洽的傅姨远了一些。
同一时间,穗穗也拉着玛雅,用大拇指指着那位傅姨低声嘱咐了一番,而后者,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直到目送着那位盘头的傅姨带着季马一家先行离开,卫燃和穗穗也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啧啧啧!小燃燃,小燃燃呐~”穗穗拿腔拿调的调侃着卫燃。
“你怎么把这位大神请出来了?”
卫燃冒着冷汗问道,权当没听见那过份小孩子气的昵称。
说起来,这位傅姨可是年轻时候正经去苏联留过学的,不过相比那段早已不可追忆的往事。
更让卫燃和穗穗,乃至卫燃的父母印象深刻的,却是她老人家的战斗力,那真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一个小时都不带重样而且绝对不吃亏的主儿。
“我担心玛雅被季马欺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穗穗一副关我屁事的模样说道,“玛雅也担心季马对她做些什么,所以没有比傅姨更合适的了。”
“但愿他这个假期玩的开心吧”
卫燃毫无怜悯之心的调侃了一句,拉上行李,和穗穗一起,带着卡坚卡姐妹以及洛拉离开了机场,在停车场里找到了她的同学。
搭乘着对方提前租好的车子返回市区赶到提前定好的酒店,几个姑娘换好了衣服之后,立刻在穗穗的那位同学带领下,赶往了她们的办公地址。
而留守酒店的卫燃,也终于抽出时间,给夏漱石回拨了一通语音通话。
在略显漫长的等待过后,屏幕上跳出了夏漱石那张过分精致以至于显得有些女相的脸。
“兄弟,没打扰你吧?”视频刚一接通,夏漱石便坏笑着问道。
“没有”
卫燃笑了笑,索性将视频窗口最大化,看着屏幕里穿着花衬衫牛仔裤,戴着太阳眼镜,手里还捧着个青椰子的夏漱石问道,“你这是出来玩了?”
“我爷爷想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漱石咧着嘴傻笑道,“说来也怪哈,从年前那几天开始,我爷爷的记性好像又变好了,天天嚷嚷着让我练毛笔字呢,而且他还记得你呢?”
“还记得我?”卫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
“可不!”
夏漱石随意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下来,笑呵呵的说道,“这老爷子最近天天念叨着,问那个敢给他吹冲锋号的小伙子去哪了。”
“真是神了”
卫燃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左手虎口处的纹身,神色如常的问道,“老爷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性变好的?”
“少说估计也得有快一个月了吧”
夏漱石放下手里的椰子,“当时我爷爷在我爸妈这边让保姆照顾着呢,具体咋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过来都有一个多星期了,这几天带老爷子去做了各种检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快一个月?那不就是提示终幕任务完成的时候吗?
卫燃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终幕任务下面的漩涡里的东西还拿不出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不成这两件事真有关系?
或者只是单纯的巧合?
可如果是巧合,是不是也太巧了一些?
思来想去,他也忍不住升起了找机会再去看看陈启和赵胜利老爷子,以及夏漱石的爷爷——当年的司号员夏川的冲动。
“兄弟,想啥呢?”
手机另一头的夏漱石见卫燃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忍不住在摄像头前晃了晃自己的手,神色猥琐的问道,“我不是耽误你办正事了吧?”
回过神来,卫燃根本没接对方的话茬,“老爷子能想起来是好事,等过些日子,你方便的时候,我看看老爷子去。”
“你能来最好,我这边随时都方便,到时候估计你还得给我爷爷来一段冲锋号呢。”
“只要老爷子愿意把冲锋号给我,肯定没问题!”卫燃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顺手拿起桌边的矿泉水拧开灌了一口。
“你定时间,我给你买...你回国了?”夏漱石说到一半便换了个问题,显然是看到了卫燃手中那瓶矿泉水的包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回来”卫燃放下水笑着答道,“我这才找酒店住下来。”
“这可真是巧了”
夏漱石左右看了看,终于扯回了正题,“我给你发的照片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卫燃点点头,“英国的锅盖盔,你从哪找到的?”
“这可不是我找到的”夏漱石赶紧摇了摇头,“这个头盔,我们推测是从野人山找到的。”
“在哪?”卫燃挑了挑眉毛。
“野人山”夏漱石重复了一遍。
“远征军的那个野人山?”卫燃再次确认了一遍。
“对,就是那个野人山”夏漱石认真的点了点头,“怎么样?有兴趣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兴趣?什么兴趣?”
酒店的房间里,卫燃坐直了身体,将手机摆在身旁的桌子上问道。
夏漱石将手中的青椰子随手一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继续说道,“这顶钢盔,是我一个朋友,在滇省的一家民宿里发现的。”
“在哪?民宿?”卫燃愣了愣,紧跟着催促道,“你继续说”。
“这家民宿的老板大概40多岁”夏漱石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他前两年有个二十多岁出头的俏媳妇儿。”
“咱们聊的不是钢盔吗?”卫燃不明所以的提醒道,“另外,什么叫前两年有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媳妇儿?前两年?”
“这个钢盔就和他前两年的小媳妇儿有关,至于为什么是前两年,因为他那个小媳妇今年夏天的时候就跑了,据说和一个去他店里住宿的年轻老板跑了。”
夏漱石挤眉弄眼的说道,“按我那二逼朋友的说法,那个民宿老板的媳妇,是他在免电农村花六万六千块钱娶来的。
那个钢盔,就是他在他这小媳妇的家看到的,当时觉得有意思,就当陪嫁的嫁妆一起带回来了。”
“嗯,你继续说。”卫燃拿起手机,权当自己是在听故事了。
“那钢盔的来历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漱石清了清嗓子,点上颗细烟继续说道,“后来那个钢盔就被那个老板当装饰物摆在他的民宿里了,前些天我那个朋友去那边玩刚好住在他们的民宿里,无意中看到就拍下来给我发了张照片,问我那个钢盔值不值钱。”
“你买下来了?”卫燃自以为猜到了答桉。
“我买下来个蛤蟆腿儿!”
夏漱石说起这个就一肚子气,“我那朋友就是个纯二逼,他特么跟我打电话聊这个的时候,就没想起来避着那个老板。”
“然后呢?”卫燃笑着问道。
“我也是个二逼”
夏漱石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一脸的懊悔,“我特么当时还在视频里问了问那个民宿老板,他买来,不是,他娶来的那个小媳妇家是什么地方的,结果对方给出个大概的地址之后,特么的就在野人山的区域之内。”
“所以你说漏了?”卫燃乐不可支的问道。
“可不”
夏漱石一脸尴尬的说道,“我说这东西弄不好有很高的历史价值,这特么可好,那位老板都不等我挂视频,争嘴就来了八万八千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穷疯了吧?”卫燃咧咧嘴,“你那朋友不会...”
“他虽然二,但是还不傻”
夏漱石叹了口气,“晾了那个民宿老板几天,这两天正琢磨着谈价格呢,所以问了问我出多少钱合适。”
“对啊,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我觉得...”夏漱石一拍大腿,“这我得问你啊,不然你以为我把照片发给你干嘛?”
“这事你问我?”卫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肯定问你啊”
夏漱石理所当然的说道,“咱们国内就没有收藏这类东西的环境,就算有一些军迷圈子玩这个,那价格也是上下飘的厉害,连个参考价值都没有。我想着毛子那边玩这个的肯定多,所以这不是想着问问你吗?”
“这东西吧,你得看怎么分类。”
卫燃斟酌着说道,“首先,你得想办法证明这东西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和远征军有关,那才能按历史文物收藏品的价格开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或者说,如果那些正字都是后加的,但这个盔本身是真的,考虑到国内的大环境,再加上从国外买回来的运费,三千块差不多也就到顶了吧,这个价卖家估计还能赚个几百。”
“如果那些正字是真的呢?”夏漱石追问道。
“如果是真的...”
卫燃皱起眉头,犹豫了许久之后说道,“如果是真的,我的意思是,有足够多的证据证明这顶钢盔确实来自野人山,也确实是远征军的遗物,而且还要有足够多的资料或者证据,证明那些正字代表的含义。在这个大前提下,让我开价的话...”
见卫燃陷入了沉思,夏漱石也安静下来。
不过,片刻之后,卫燃却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心理预期值,反而问了一个问题,“你那朋友有没有数一数那个头盔上有多少个正字?”
“91个半”夏漱石立刻答道,“最后一个正字只写了两笔。”
“五九四百五...差不多刚好是一个营的人数啊...”
卫燃下意识的滴咕了一句,电话另一头的夏漱石愣了愣,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出现了变化。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个营的建制没了?”夏漱石小心翼翼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屏幕里的夏漱石问道,“你周围没别人吧?”
“没有”
夏漱石举着手机转了一圈,“我在海边瞎熘达呢,你看,远处戴着草帽的那个就是我爷爷,他正在那边捡贝壳呢。”
“这老爷子活的真开心”
卫燃笑了笑,将话题拉回来说道,“如果刚刚假设的那些条件都能满足,我最多愿意花十万到二十万买下来。”
“这么多?”夏漱石惊讶的看着屏幕里一脸认真的卫燃。
“我的意思是,这是我能开的最高价。”
卫燃提醒着对方,“很可能也是它能卖出的最高价格,而且这个价格包含的可不止一顶钢盔,还包括我刚刚说的那些,能证明他的真实性的东西。”
“明白”
夏漱石立刻点点头,“你的意思,这顶钢盔和它背后的东西,如果是真的,如果以商品性质流通,最高也只能卖出二十万,而且也只有你愿意出这么高的价钱。你把它买下来,以后就焊死在手里了,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干脆的点点头,“差不多就这个意思,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太合适,但是二十万,是它从商品变成永久收藏品的最高代价。”
“重点是证明它的来历和故事”夏漱石补充了一句。
“对”
卫燃再次点点头最后说道,“如果只是这么一顶钢盔,无论对方讲什么样的故事,也无论对方有几个小媳妇跟大老板跑了。就算我确定钢盔是真的,确定上面的正字是抗战年代写上去的。
但如果没有更多的证明,没办法说清楚那些正字的含义,我最多恐怕也就只能出个万八千块钱,当个听故事的冤大头。”
“你这么说我就有谱了”
夏漱石及时的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过来?我给你买机票?我爷爷可一直吵着想见见你呢。”
“等几天吧”卫燃笑着说道,“我这才下飞机,连家都没回呢。”
“你有时间了随时给我发消息,到时候我安排你。”
夏漱石拍着胸脯走出了保证,接着又问道,“上回你让我翻译的那些鬼子的东西后来怎么着了?找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是找到了一些”
卫燃想了想,将52号矿山的大致情况介绍了一番,最后说道,“当时我在那座矿山里发现的那些写了鬼子地址的胶卷和信件我也都带回去了,你要是有兴趣可以送给你。”
“回头给我来一份扫描件吧!”
夏漱石想都不想的说道,“那破玩意儿放家里我觉得晦气,所以还是存在硬盘里,和那些不穿衣服不骑马的鬼子老师们一起作伴比较好。”
“等我有时间扫描出来之后发给你。”卫燃笑着回应了一声,顺势聊起了其他话题。
两人隔着手机一番闲聊,等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卫燃赶紧打开房间里的一个大号行李箱,从里面挑出一些礼物,下楼打车前往了亦师亦友的陈广陵家。
现如今,随着内心越来越坚韧,也随着家里抢夺栖息地的姑娘们越来越多,他已经很久没有用那床古琴弹过什么曲子了,但是这平时和陈广陵父子的联系却不见少。
尤其正在学习斫琴手艺的陈洛象,他斫琴需要用到的鹿角,几乎全都来自从因塔发出的国际快递。正所谓投桃报李,据穗穗说,陈广陵也成了她的旅游路线代理商,这小半年的时间里,已经隔三差五的给因塔送了好几十号游客过去。
也正因为如此,这既然回来了,自然要登门拜访一下才说得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各种礼物,搭乘着出租车赶到陈广陵经营的乐器行,卫燃推门进来之后,一眼便看到陈广陵正盘腿坐在琴桌的边上悠闲的拨动着琴弦。
在他的旁边,陈洛象正专心的看着一本书,他的怀里,还蜷缩着一只三花的大肥猫。
“师兄回来了?”
陈洛象最先注意到了卫燃,惊喜的放下手里的书本,站起身和卫燃打了声招呼,原本趴在他腿上的大肥猫,也骂骂咧咧的跳下来跑到了一把太师椅上转着圈重新趴了下来。
“卫燃来了,怎么不打电话让我们去机场接你?”陈广陵也跟着轻轻按住琴弦,起身和卫燃打了声招呼。
“穗穗的同学接的我们”卫燃说话间,将手中的礼物放在了进门一侧的桌子上,“洛象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都一周了”陈洛象说话间已经拿起茶壶茶杯,给卫燃添了一杯茶。
他们这边闲聊的同时,穗穗在带着卡坚卡姐妹和洛拉参观完了国内她那些同学的办公地址之后,十来号年轻姑娘们也乌泱泱的直奔离着最近的商场开始大杀特杀。
直到这个时候,一路上都忐忑不安的洛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被周围眼花缭乱的各种商品以及沿途买到的各种华夏美食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国的当天晚上,当卫燃结束了在陈广陵家的做客返回酒店的时候,以穗穗为首的四个姑娘,正在房间里围着麻将桌修长城呢。
听着从洛拉这小姑娘和卡坚卡姐妹嘴里字正腔圆蹦出的,诸如“三万、二饼、幺鸡、碰”等等词汇,卫燃不由的摇了摇头,认命的将顺路买来的奶茶摆在了桌子上。
“谢谢”穗穗接过奶茶嘬了老大一口,一边丢出一张麻将块一边问道,“明天你什么安排?”
“你们呢?”卫燃在沙发上盘腿坐下,“你们什么安排?”
“明后两天,我带她们三个去上两天班,和我那些同学开个小会规划一下后面的发展情况。”
穗穗索性把自己的牌扣起来,盘腿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显摆道,“现在我们有因塔、通古斯卡河自驾、美国农场、还有玛雅家的大牧场四条线路了,所以必须好好规划一下,顺便我还准备让干爸干妈过来帮个忙,趁着年前把组织个同行间的路线产品发布会什么的。”
“需要我帮忙?”卫燃笑着问道。
“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穗穗得意的说道,“有卡坚卡和洛拉帮我呢”。
“既然这样,你们先忙你们的,这两天我正好也准备去见一些朋友。”卫燃说这话的同时,也不由的暗暗松了口气。刚刚对方说的那些事情,他还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三言两语定好了接下来几天的事情,卡坚卡姐妹和洛拉也各自端着属于她们的奶茶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种饮料很好喝”就在房门关上的同时,洛拉便忍不住说道,“我在想时光图书馆里能不能也卖这种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你可以问问阿芙乐尔”
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回应了一句,接着又动作一致的嘬了一口各自手上的奶茶。
“我猜明天还会有更好喝更好吃的东西”安菲亚期待满满的说道。
“说的没错”
安菲萨赞同的点点头,“今天吃到的那种用非常细的快子穿起来的山楂也很好吃,等我们回去可以试着自己做一做。”
闻言,洛拉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慌里慌张的说道,“自己做就...就不用了吧?”
“你在怀疑我们的厨艺吗?”安菲亚揽住洛拉的肩膀笑眯眯的问道。
“没有,我从来没有怀疑!”洛拉哭丧着脸,“我发誓,没有人会怀疑你们的厨艺。”
“我猜也是”安菲萨笑眯眯的点点头,“我记得老板今年秋天似乎在院子里种了一颗山楂树,但是他好像只对叶子感兴趣。”
“等那棵树明年结果子的时候我们就试试!”
安菲亚刷卡打开房门的同时说道,“我们到时候可以试试在里面填上芝士,肯定比今天吃到的那种红色馅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可以试试巧克力”安菲萨话音未落,已经推着脸上没有丝毫期待感的洛拉走进了她们三人的房间。
转眼第二天一早,穗穗便带着过来敲门的卡坚卡姐妹和洛拉离开了酒店。而在房间里,仍旧躺在床上的卫燃却看着手机屏幕瞪圆了眼睛。
因为仅仅只是一夜之间,他便发现了一条似乎和季马有些关系的热搜——鸡肥蛋多又来了。
点进去看了眼里面的视频,卫燃不由的咧咧嘴,这才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而已,视频里季马和他父母的头上已经各自多了一顶带有红色五角星的雷峰帽,甚至这货肩膀上,还挎着个为人民服务的帆布小包。
除此之外,这段视频里还多了个虽然没戴雷峰帽,但却在这数九寒天里拿着一把折扇时不时打开,时不时让它在指尖灵活的转个圈的玛雅。
不仅如此,这姑娘和季马的父母一样,手里都各自攥着一大把各种口味的糖葫芦不说,其间还夹杂着几个破碎的糖人和琥珀色的糖画。
而视频里时不时传来的,带着浓郁津门口音的俄语介绍,也让这个播放量颇高的视频莫名多了很多喜剧元素。
见这货玩的挺开心,卫燃这才收了手机,起床离开酒店。搭乘着出租车直奔昨天看好的一家4S店。
这次带了这么多人回来,买辆车也已经成了刚需。毕竟总是打车去哪都不方便,再加上昨天晚上在床上的闲聊,穗穗的那些同学虽然在她们学校了租了个办公地址,但唯一的代步工具,都还是当初穗穗买的那辆不比火柴盒大多少的电动小车,所以这车就算买了之后每年开不了几次,起码也不会一直闲着。
和出租车司机师傅一路闲聊,卫燃在4S店里晃悠了不到一个小时,便挑着有现货的,买了一辆低配的黑色迈特威。
不过,直到刷卡付款,并在那位热情的销售帮助下,成功弄到一张临时牌照往回开的时候,卫燃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里写的不一样啊,咋就没遇上个狗眼看人低的销售呢,这服务也太好了一点...”
卫燃的脸上已经写满了遗憾,这人生中的第一次买车,而且还是全款买车,不但预想中的漂亮女销售没有,那位体重起码两百斤往上的销售大哥也无比的热情。
虽然这小小的恶趣味没有得到满足,但万幸他总算还记得今天要做的正事儿。
现如今那终幕任务彻底结束了,当初暗杀那几个人渣的事情也过去好几个月彻底没了热度,有些事情自然也可以做了。
驾驶着新买的车子一路疾驰,当他再一次将车子停在廊市那个小村里的胡同口的时候,倒是刚好赶上中午的饭点。
看了眼那排略显低矮的房子顶上,从烟囱里冒出的些许青烟,卫燃却并没有急着下车,反而只是降下车窗,拿起路上买的一盒中华拆开,抽出一颗叼在了嘴里点上,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直到确定这胡同口周围没有监控,尚且还没来得及撕掉塑料膜的副驾驶座椅上,也出现了一个大红色的食盒。
轻轻打开盖子,卫燃从食盒的二层取出了一枚用眼镜布包裹着的五角星帽徽,随后又翻出了当初那个美国律师卡洛斯给自己的名片。
“希望你喜欢这份新年礼物...”
卫燃在喃喃自语中收起了食盒,手里捏着那枚五角星帽徽和保存了有段时间的名片推开了车门。
沿着并不算宽敞的胡同走到尽头,卫燃还没来得及敲门,便听到院子里一个苍老但却格外有力的破锣嗓子正中气十足的唱道,“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预备——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
胡同尽头,卫燃收回了原本准备敲门的手,靠着墙重新点燃了一颗香烟,微笑着听着院子里传出来的小合唱,努力从里面分辨出了赵胜利老爷子的声音,分辨出了陈启老爷子的声音。
可除了这两位老熟人之外,这合唱的声音里明显还有更多更年轻的声音,同时,在这歌声之外,还掺杂着小孩子的拍手声,掺杂着带着浓浓善意的笑声。甚至,还有快没连续响起时特有的声音。
直到歌声终了,直到掌声响起,又耐心的等到掌声停止,直到陈启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吃饭!”
门外胡同里的卫燃这才掐灭了香烟,伸手敲了敲明显重新粉刷过的大铁门。
“门没锁,一推就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铁门里面,陈启的儿子陈凯旋大声吆喝着,同时卫燃也隔着门缝,看到穿着一身新衣服的陈凯旋快步跑了过来。
随着铁门被卫燃推开,这个中年汉子的脸上也写满了惊喜之色,“卫燃!哈哈!卫燃!你怎么来了!哈哈哈哈!快快快!快和我进去!你来的正好啊!”
话音未落,这中年汉子便热情的拉住了卫燃的胳膊,一边带着他往里走一边大喊着,“爸!你快看看谁来了!”
“两位老爷子,还记得我吗?”
几乎两手空空的卫燃离着老远便笑眯眯的大声问道,同时也在观察着这满满一院子刚刚明显正在拍照的人。
这些人里,既有举着个单反相机,当初给卫燃带路的那位小卖部的老板,也有几个卫燃只在赵胜利家,挂在墙上的合影里见过的人。
在这些人里,卫燃还能敏锐的感知到,有一个长相和赵胜利有着七八分相似的中年人,和他旁边挽着他手的中年女人站的都格外的笔直。
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这对疑似夫妇的中年人的发型,接着又偷偷瞄了一眼他们二人鬓角的压痕与色差,以及擦拭的格外干净的鞋子,卫燃迅速让自己的视线在这院子里扫了一圈。
除了刚刚这几个中年人,这院子里还有几个年龄和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以及五六个小孩子。
那些小朋友自然不用说,但在那些年轻人里,卫燃也不由自主的注意到了一个下意识背手跨立,同时皮肤也比其余人黑了一些的年轻小伙子。
“你这后生,哪能不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胜利和他媳妇孙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热情的拉住了卫燃的手,“快快快!过来坐着,我和老陈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呢。”
“多亏了这小子”
陈启笑着朝周围人说道,“要不是这个小伙子,我和老赵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见个面喽!”
“您这话说的”
卫燃礼貌的和周围人点点头,笑着问道,“两位老爷子,你们这是拍合影呢?”
“可不!”
陈启拍了拍大腿,乐呵呵的招呼道,“你小子来的正好,趁着我们还没把凳子搬回去呢,快和我们一起照个相。”
“这个提议好!”赵胜利也中气十足的吆喝着,“一起拍一张!等拍完了,我再给你们相互介绍介绍。”
“振宗,你受累,给这小伙子拿一张椅子过来!”
陈启老爷子不由分说的招呼着,言语间的精气神,已经和当初卫燃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有了天壤之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这老头不注意,卫燃朝赵胜利老爷子比了个大拇指,后者也眉开眼笑的眨了眨眼睛,显然明白了卫燃对他的无声夸奖。
在那位小卖部老板的指挥之下,也在两位老爷子的执意坚持之下,更在卫燃的连反拒绝之下,他最终并没有坐在两位老爷子中间的小凳子上,而是蹲在了他们的身前,和那些小孩子凑到了一堆,任由那位小卖部的老板,重新拍了一张合影。
当连拍的快门声结束之后,赵胜利老爷子立刻将卫燃介绍了一番,接着,又把周围那些人介绍了一番。
不出预料,这些人全都是赵胜利的儿孙晚辈。其中那对引起卫燃注意的中年人,便是当初赵胜利老爷子和自己提过的,他最小的儿子赵和平,以及赵和平的妻子。
除此之外,那个皮肤略显黝黑的年轻人,同样也是赵胜利曾经提及过的,最小的孙子国威,同时,他也是赵和平的儿子。
一番寒暄之后,卫燃找上了脸上带着笑的陈启,笑呵呵的问道,“老爷子,您猜猜我干嘛来的?”
“我看啊,你你小子肯定是奔着我的军功章来的,是不是啊?”陈启开着玩笑问道。
“那您可错了”
卫燃示意对方先别急着进屋,“我这次来,除了找您蹭一顿饭,还准备送您一份小礼物。您看看这个,看看您认识吗?”
话音未落,他已经从兜里摸出了那枚五角星八一帽徽,将其轻轻的放在了陈启的手掌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我们那时候的帽徽啊”
陈启下意识的将这帽徽翻了个面,随后便惊讶的挑起了眉头,语气激动的都带上了颤音,“这是我的帽徽!这是我的帽徽!你看这上面刻着的是“陈”字,这还是我媳妇用纳鞋底儿的锥子刻上去的呢!”
“你这是从哪找着的?”赵胜利惊讶的朝站在房檐下面傻笑的卫燃问道。
“我一猜就是陈老爷子的”
卫燃故作得意的掏出了提前准备的名片递了过去,“陈老爷子,这帽徽就是从名片上这个人的手里得来的,他家还有一件写了好多人名字的奥运会帽衫呢!”
“你说什么?”陈启激动的看向了手中的名片,接着又看向了卫燃。
“要不要打过去问问?”卫燃说话间已经掏出了自己的卫星电话,“先说好啊,我可不会英语。”
“老陈,你那英语还记得几句?”赵胜利笑眯眯的问道。
闻言,陈启中气十足的说道,“给我把枪,我照样让美国鬼子乖乖把手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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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老爷子通电话的功夫,卫燃也在赵胜利老爷子的暗示下进了屋子里。
“老爷子,您这课上的,绝了。”卫燃再次比出了个大拇指。
“嗨!”赵胜利摆摆手,感慨万千的叹了口气,“老陈他这辈子,牵挂太多了。”
闻言,卫燃也跟着沉默下来,那场战争对于他自己来说,仅仅只是过去了四五个月的时间而已,但对于这些老兵来说,却已经过去了六七十年的时间。
这么久的时间,对他们中的一些人来说或许并不是解脱,而是长达半个多世纪的煎熬。那些人里,能想赵胜利老爷子这样看开的又能有多少?
“倒是你小子”
赵胜利好奇的打量着卫燃,“这几个月你不会是一直在调查这些事情吧?”
“没有”卫燃憨笑着回应道,“只是碰巧,碰巧而已。”
“碰巧?”赵胜利老爷子笑了笑,却并没有细问下去,只是叹了口气,格外认真的说道,“你这孩子,有心了。”
“你们也辛苦了”卫燃同样认真的回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老一少相视一笑,默契的没有再谈及和那枚帽徽相关的话题。相反,倒是赵胜利的儿媳妇,那个似乎同样是个军人的中年女人,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卫燃,似乎看出了什么。
前后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那个名叫国威的小伙子搀扶着陈启进了屋子。
“这个留给你做个念想吧”陈启老爷子等卫燃收起了卫星电话,将那枚帽徽又放回了卫燃的掌心。
“那我就收下了”
卫燃微笑着握紧了那枚帽徽,却并没有问对方和美国那位名叫卡洛斯的律师聊了什么。而且很显然,陈启老爷子似乎也同样没有解释一下的想法,甚至,连这个话题都没有提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在这两位老爷子的张罗之下,众人围着两张大圆桌坐了下来,卫燃也被陈启老爷子强制拉到了身边的位置。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卫燃也以茶代酒,陪着两位老爷子喝了好几杯,等下下午,过来接赵胜利老爷子的那几辆车准备出发的时候,他也告别了站在胡同口送别的陈启一家人,驾驶着新买的车子,跟着前面那几辆车,离开了这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子。
一路奔波赶回了首都,卫燃找了个路口告别了赵胜利老爷子等人,随后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的一个停车位上。
推开车门,卫燃看了看头顶,随后摸出卫星电话,再一次拨给了美国的卡洛斯律师。
仅仅等待了不到十秒钟,电话便顺利接通,紧接着,一个年轻男人便用带着浓厚港台口音的汉语客气的说道,“维克多先僧,我系卡萝西先僧的翻译,卡萝西先僧一直在等您的电话。”
“让卡洛斯先生直接和我通话吧,我这里有翻译,你只要帮他翻译我的话就可以了。”卫燃提了个特别的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骚等”
“我骚...”卫燃的眉头跳了跳,最终还是把后面的“你大爷”给咽了回去。
前后不过几秒钟,卡洛斯热情洋溢的声音也出现在了听筒里,“维克多先生,谢谢你给我的这份惊喜!”
卫燃故意稍等了片刻之后,用汉语回应道,“希望我的惊喜没有打扰你的休息”。
“虽然陈先生的电话确实把我从睡梦中叫醒了,但是当时刚好我在做一个噩梦,所以这算是个好事。”
卡洛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片刻,好心的给卫燃这边并不存在的翻译留出了一些时间,然后这才激动的继续说道,“维克多,陈先生给了我地址,所以近期我会去一趟华夏,到时候我想当面感谢您。”
“卡洛斯先生,感谢的事情就算了。”卫燃笑着问道,“虽然我们因为语言不通平时很少联系,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你说的对,维克多,我们确实是朋友。”卡洛斯开怀大笑着说道,“总之,我很快就会去华夏的,你总要见见我这个朋友才行。”
“当然,如果有机会当然要见一面。”
卫燃浑不在意的答道,反正今年家里已经扎了一窝的毛子,这一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没多大的区别。
一番闲聊,卫燃用提前就想好的借口胡编乱造了一番找到陈启老爷子的过程,随后这才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时间再去看看夏川老爷子”
卫燃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收了手机重新踩下油门,循着穗穗发来的地址,开到了紧挨着她曾经就读的学校旁边的一栋楼边上。
“你还真买了一辆车?”穗穗等卫燃推门下车之后惊讶的问道。
“这样回家的时候也方便一些”卫燃笑着说道,“而且等咱们走了,这车子还能留给你的合伙人们用,总比你那玩具车要宽敞的多。”
“老板爹威武!”
一个卫燃觉得有印象的长发姑娘搞怪的喊了一嗓子,“穗穗,这车要是真的能给我们开的话,我可以贡献个车牌出来,我上个月才刚摇到手的。”
“老板爹?”
“女的叫老板娘,男的可不得叫老板爹?”这长发姑娘得意的阐述着她的理论。
“这便宜让我占的...”卫燃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穗穗。
后者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朝那姑娘说道,“挂牌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来来来,都站好,让我介绍一下。”
在穗穗的张罗之下,卫燃也和这些人打了声招呼,说起来她的这些合伙人里,绝大部分都似乎当初跟着她第一次去因塔的那几个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剩下几个没见过的小伙子,看他们之间那称呼,估计不是谁的男朋友,就是同一个学校甚至同一个专业的同学。
不仅如此,在穗穗的介绍下,卫燃惊讶的发现,这群人竟然还把他们的大学导员都拉进了这个创业团队。
而这么做的目的也足够简单直接,毕竟旁边就是他们的母校,有这么大一个羊圈,自然要牢牢的攥在手心里。
寒暄够了,卫燃跟着穗穗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道,“你那三个小跟班呢?”
“在破解秘方呢”穗穗无奈的说道,“她们三个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想破解奶茶配方。”
“然后呢?”卫燃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然后又看了看周围那些面色古怪的姑娘或者小伙子们。
“等下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穗穗话音未落,众人也已经来到了二楼,离着老远,他便看到,在玻璃门的里面,卡坚卡姐妹和洛拉正挤在一张沙发上,在她们身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不下四五十杯奶茶。
只不过,看这三个姑娘捂着肚子明显喝撑了的模样就知道,这破解秘方的过程虽然很美味,但结果似乎并不是那么尽如人意。
选择性忽略了这三个吃货,卫燃在穗穗和她的合伙人的陪同下简单的参观了一遍这个规模并不算大的小公司,随后众人便在那个长发姑娘的带领下,直接步行去了附近的一家烧烤店。
就在卫燃大老远过来,请这些帮着穗穗杀羊的姑娘和小伙子们吃烧烤的同时,夏漱石也在蒙蒙细雨中,赶到了位于滇省的某个旅游城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他循着地址赶到一间颇为漂亮的民宿客栈门口的时候,一个手里盘着金刚菩提串儿,脖子上挂着一圈挂瓷星月菩提的年轻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你总算来了”
出来迎接的年轻人帮着夏漱石拉开了车门,一脸腻歪的说道,“那位老板涨价了。”
“涨价了?”夏漱石挑了挑眉毛,“涨了多少?”
“涨到十万了”
这年轻人帮着夏漱石从后备箱里将行李搬出来,但是却并没有往客栈里推,反而直接装进了门口一辆进口越野车的后备箱里,随后招呼着他钻进了驾驶室。
“现在他开价十万八千八”
这年轻人说话的同时,从兜里摸出一包和这辆车的气质不是那么搭的廉价白塔烟,熟练的弹出一支叼在了嘴里。
“不是,禽兽,你二逼吧?你特码怎么谈的?这价格咋还上去了?”夏漱石伸手就要接对方递来的香烟。
“你叫我啥?”这年轻人弹飞了原本准备递给前者的香烟,语气饱含威胁的问道。
“二世,二世总行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漱石无奈的敷衍了一番,等确定对方没打算再递给自己一支烟,这才弯腰捡起落在地板上的香烟吹了吹塞进嘴里,点燃之后重新问道,“你特码到底怎么谈的?”
“还特么怎么谈的?”
那个被称为二世的年轻人勐嘬了一口烟,“我就按你说的,说如果没有其他东西能证明那钢盔的来历,以及那些正字的含义,它根本就不值钱。”
“然后他就涨价了?”夏漱石将车窗降下一半问道。
“可不!”
二世同样将车窗往下降了降,任由夹杂着细雨的冷风吹进越野车,顺便带走了缭绕的烟雾,“不过那老板又拿出来不少东西,说是和那钢盔一起发现的。”
“你拍照给我不就完了吗?”夏漱石不解的问道,“我爷爷这两天记性又不行了,我还得去陪着他呢。”
“我倒是想拍照”
二世往车窗外吐了一口唾沫,“那死老板根本不让拍照,说是怕我发到往上去网暴他。而且后来那些东西,除了第一回拿出来的时候让我看了看之外,现在就算是那个钢盔,想看一眼都要花500块钱呢,而且500块钱只能看半小时,比特么去捏个脚都贵。”
“这特么也太会做生意了吧?”夏漱石目瞪口呆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老小子吃定了我对那东西感兴趣了”二世无奈的说道。
“说起这个,你干嘛非看上那个钢盔了?”夏漱石不解的问道。
“这事儿你别问”
二世摆摆手,“我想买下来送我一个长辈的,对了,你那哈拉少朋友呢?你不是说他挺厉害的吗?怎么没带过来?”
“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天天闲的跟洗头房门口的老大爷似的?”夏漱石弹飞了抽了没两口的香烟,“走吧,咱们先进去看看东西再说。”
“等下”
二世勐嘬了两口烟,探手从手套箱里拿出个破破烂烂的皮夹子,从里面抽出一沓现金说道,“那个老板谨慎的过头了,只收现金。”
“这老板什么来路?”原本准备下车的夏漱石闻言重新撞上了车门。
“小媳妇跟别人跑了,头顶绿油油的,难免有点过于紧张生怕再被骗了。”
二世咧着嘴露出了一抹坏笑,“回头咱们找个缅北过来的姑娘喝个酒刺激刺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快歇菜吧,喝完酒那老板不得把价格再翻一翻?”夏漱石没好气的推开了车门,“走吧,先去看他1000块钱的。”
“你那朋友啥时候能过来帮忙看看?”二世将现金揣进兜里,下车之后带着前者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你这是怀疑我的专业能力咋的?”夏漱石不满的问道。
“你有个屁的专业能力”
二世一脸嫌弃的说道,“咱俩特么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再不清楚你那两把刷子。”
“我这两把刷子足够给你查个清清楚楚的”夏漱石自信满满的夸下了海口。
“恰猪食牛逼”
二世态度及其敷衍的捧了一句,随后也懒得废话,带着骂骂咧咧的夏漱石走进了这家民宿,直接数出一千块钱拍在了老板的面前,“让我这朋友看一千块钱儿的。”
“不能带手机,不能带相机,包也不能带,外套也脱了吧。”
这谢顶的中年老板说话间,已经接过现金塞进了吧台上的验钞机里刷刷刷的过了两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掐猪食”二世一边喊着夏漱石的外号,一边打了个响指。
“禽兽鞭,你大爷的能不能好好说话?”夏漱石骂骂咧咧的将手机丢给了对方,随后脱掉了身上被雨水打湿的外套。
“我要搜个身”
那民宿老板打断了这俩神经病的斗嘴,像模像样的从吧台里侧翻出个安检用的金属探测器。
“老板,这有必要吗?”夏漱石目瞪口呆的问道。
“你看不看?”这老板干脆的问道。
“看”
夏漱石无奈的点点头,任由这老板用那台手持式的金属探测器在他身上扫了扫,随后又换了一双民宿提供的一次性拖鞋,这才被他带着,走进了吧台后面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面积倒是不小,贴墙摆放的货架上也摆满了各种客房布草用品,正对着房门的墙上,还安装者一个监控摄像头,而在中央的位置,一张竹木桌子上,还放着一口并不算大的樟木箱子。
只不过,让夏漱石有些想笑的是,在这桌子的旁边,还放着几张足有冰箱门大小的结婚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照片里穿着白西装的民宿老板笑的格外的灿烂且油腻,但照片里原本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个新娘子,从脖子往上的位置,却被黑色的记号笔涂的严严实实。
“东西都在箱子里了”
这民宿老板说话间,从脖子上掏出一个绳子,用穿在上面的钥匙打开了木头箱子的挂锁,随后招呼着夏漱石帮忙,将这箱子搬到了地板上打开。
这还不算完,这位老板还掏出手机,当着夏漱石的面定了个一小时的闹钟,随后熄灭了屏幕揣进兜里。
目送着这位老板推门离开,夏漱石这才掀开木头箱子的盖子,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这口木头箱子里的东西虽然不少,但是除了那顶被报纸包裹的英式钢盔之外,却根本没有任何他以为的,资料文献类的东西,而被他拿出来的,也多是一些看起来毫无头绪的东西。
“这特么怎么查?”夏漱石看着最后从木头箱子里拿出来的一个美式双头油壶彻底傻眼了。
下意识的想摸出手机拍几张照片,夏漱石后知后觉的拍了拍后脖颈子,随后将这些东西一样样的放回了樟木箱子,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用时38分钟”坐在沙发上的二世幸灾乐祸的问道,“查出来什么没有?”
“这特么没法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漱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抢过来自己的手机,一边将刚刚看到的那些东西的名字编辑下来一边说道,“而且那些破烂根本就没办法证明任何的东西。”
“那是你们能力不够”
那位店主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鄙视,“总之,东西都在那了,都是我亲自带回来的,你们查不出来是你们的事情。但是你们想买下来,十万八千八,一块钱都不能少。”
“老板,生意的事情不急,先给我开个房间吧。”
夏漱石隐晦的踢了踢二世的鞋跟,那张过分精致以至于显得有些女相的脸上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我们在这边要住几天呢,而且可能还会有个朋友过来看看,所以不急。”
“你那朋友能过来吗?”二世忍不住问道。
“问问呗”
夏漱石无所谓的说道,“你请人家过来不得帮他买个机票什么的?不得安排人家出去玩玩?人家帮你看看这些东西,你不得准备点辛苦费?”
“没问题,这些我来安排”二世拍着胸脯应承了下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夏漱石脸上奸计得逞的微妙表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眼瞅着已经回国差不多一周的时间,穗穗也在卡坚卡姐妹以及她那些同学,以及卫燃父母的帮助下,成功组织了一场行业内的旅行路线发布会。
同样这一周的时间,季马已经带着他的父母和玛雅,在那位既做翻译又做向导的傅姨帮助下,从首都流窜到了秦省,而且听他们那意思,显然是准备在过年前这小半个月的时间里,看完了兵马俑之后再去大熊猫的老家熘达熘达。
相比之下,卫燃却要清闲多了。这一周的时间里,他除了给穗穗等人做做司机,顺便在她那个合伙人的帮助下给新买的车子上了牌照,唯一的私人活动也不过是去机场周围转了转,试图买个足够隐蔽的仓库。
只可惜,首都终究是首都,即便是距离机场一个小时车程的郊区,想买个足够停下金属本子里的那辆运输车的封闭式仓库又或者农家小院,需要花的钱也已经足够在老家买上一套房子还有富裕了。
至于他打算买个仓库停车的目的,也无非是为了当个足够安全的保险箱用罢了。
毕竟,只要忍着剧痛把运输车往里一停,随便什么东西,只要能放进那辆车的保险箱,就算是二郎神牵着狗过来,都别想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但是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保险箱而已,为了个保险箱花上百十来万,卫燃可舍不得——即便他准备把家里那些金条第一个放进去。
“算了”卫燃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决定等回了沧洲老家再想想办法。
只不过,还没等他驾车离开刚刚看房子的小村子,夏漱石却再一次打来了电话。
“兄弟,你啥时候方便过来一趟呗?”电话刚一接通,夏漱石便嬉皮笑脸的问道。
“我这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哥,你都回来一周了。”夏漱石堵住了前者即将要说出来的借口。
“不是,这眼瞅着...”
“眼瞅着还有差不多半个月才过年呢”夏漱石第二次堵住了他的借口。
闻言,卫燃无奈的摇摇头,这几天的时间里,他连番拒绝夏漱石的热情邀请,主要原因之一,无非是想踏踏实实的过个年罢了。主要原因之二,则是来自对野人山的恐惧。
可另一方面,这一周的时间里,这夏漱石不说一天一个电话也差不了多少了,这总是拒绝也实在是不太合适。
念及于此,卫燃沉吟片刻后说道,“我去是可以去,但是咱们可提前说好,你别指望我年前这段时间能帮你调查什么,我是真的没有时间。
另外,我就算去了,也根本待不了几天可能就要回来,我这边还有几个俄罗斯来的朋友呢。”
“可以可以!”
夏漱石立刻痛快的说道,“把你身份证号发过来,我现在就帮你买机票!”
“机票我自己买就行,你把落地机场发给我。”说完,卫燃笑着转移了话题,“老爷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听说这两天记性好像又不行了”夏漱石叹了口气,随后一副习以为常的说道,“没事,我们都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候如果时间不冲突,你们那边也方便的话,带我去看看老爷子吧。”
“那可太方便了!”夏漱石开心的说道,“我们这边时间不冲突!”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三言两语挂断了电话,卫燃等对方发来信息之后,立刻拨通了穗穗的电话,将自己准备去一趟滇省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
“你打算去几天?”电话另一头的穗穗放下刚刚拿起来的泡椒鸡爪子问道。
“去几天不确定”
卫燃故意顿了顿,接着这才问道,“倒是你们几个,这几天正事也忙的差不多了,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去!当然要去!”
穗立刻回应了卫燃的邀请,顺便跟着抱怨道,“这首都啥都好,就是没啥好吃的,正好换个地方换换口味。”
闻言,卫燃笑着说道,“让安菲萨买机票吧,飞大礼。”
“好嘞!”穗穗屁颠颠的应承了一声,挂了电话便催促着正在品尝驴打滚的安菲萨赶紧买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一时间,远在滇省的夏漱石也挂断了打给家里的电话。而坐在他旁边的二世也掐灭了烟头,“你那朋友同意来了?”
“总算劝动了”夏漱石惦着手机说道,“我就不信,到时候他能从那一箱子破烂里看出来什么。”
“你等会儿!”
二世立刻反应过来,“好嘛!你个恰猪屎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特码想和你那朋友较较劲才是真实目的吧?”
“你个禽兽才吃屎的!”
夏漱石没好气的比出个中指,“你想多了,我这不是想帮你调查清楚嘛,而且我也好奇那顶钢盔到底有什么来路。”
“你更好奇你那个同行朋友是不是比你更厉害吧?”二世狐疑的看着对方。
“那不能!绝对不可能!”夏漱石摆摆手,“我就是单纯...”
“你单纯个腿儿”
二世回赠了一颗中指,接着问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兄弟,你那朋友靠谱不靠谱先放在一边,这次请他过来,给他多少辛苦费合适?”
“这我哪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漱石想了想,模棱两可的猜测道,“我估摸着,有个一两万也就差不多了吧?不过我估计着他应该是个不差钱的主儿,你与其给他辛苦费,不如在别的方面动动心思。”
“还是个大款?”二世乐不可支的问道,语气里更多,也是调侃之色。
“那位张嘴就能给那顶盔开出这个数”
夏漱石压低声音的同时,不着痕迹的比了个剪刀手,随后故意挤兑着问道,“我肯定是拿不出那么多,别说我,我估计你也拿不出来吧?”
“我要是能随便拿出这么多钱,还用大过年的来这里?”
二世说到这里却转了转眼珠子,一脸猥琐的问道,“要不然等你那朋友来了,我来安排几个缅北来的姑娘,咱们也整个单身派对局?”
闻言,夏漱石兴趣缺缺的摆摆手,“你不担心这事败露之后,你姐姐和你姐夫像上次那样把你提熘回去再嘎一次包皮,你就随便安排。”
“你特码能不能别提这事儿?”
二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随后又不放心的扫了眼房门的方向,接着打着哈哈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不跟你个娘炮浪费时间了,等你那朋友到了,你记得帮忙问问价。”
目送着对方推门离开,夏漱石也再次掏出手机,翻出那顶钢盔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同一时间,同样盯着照片陷入沉思的不止他一个,在一架即将从美国休斯顿的机场升空的航班头等舱里,卡洛斯同样在盯着一张黑白合影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相对距离卫燃最近的一间办公室里,同样也有人在盯着电脑屏幕上,卫燃在俄罗斯接受采访的视频,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正所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巧合就有多少个不巧,就在克洛斯搭乘的航班降落机场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卫燃等人搭乘的航班也在同一座机场升空,飞往了华夏大地的南端。
一个多小时之后,卡洛斯试着拨通了卫燃的电话,但他得到的回复,却只有冷冰冰的关机提示音。
当天下午,卫燃带着穗穗等人走出凤仪机场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在接机口等待的夏漱石。
“你有女朋友?”
夏漱石惊讶的看着挎着卫燃胳膊的穗穗,然后有看了看站在穗穗身后的三个姑娘,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怪异。他倒是知道卫燃会带几个人过来,但却没想到带来的竟然是一群姑娘。
“我有女朋友很奇怪吗?”卫燃不解的问道,倒是穗穗,一脸笑眯眯的,明显在等着他解释。
“这不没,没见你显摆过嘛”夏漱石咧咧嘴,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到了卡坚卡姐妹和洛拉的身上。
闻言,卫燃笑了笑却也没有解释。自从他当初在红旗林场跟着安娜老师上过几节情报搜集课之后,便直接关了朋友圈,其他的社交平台上,也几乎再没有发过任何的照片之类的东西。
简单的把穗穗等人以及夏漱石相互介绍了一番,一行人跟着夏漱石离开机场,钻进了一辆商务面包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我介绍一下”
夏漱石清了清嗓子,指着坐在副驾驶位置,扭着上半身的同伴说道,“这个是我发小,秦...”
“秦二世”
开车的这位显然不想让夏漱石说出他的名字,热情亲切的和卫燃握了握手说道,“你们叫我二世就行,早就听说过卫兄弟大名了,这次大老远劳烦你们过来真是给你们添...”
“行了行了”
夏漱石明显不想给二世废话的机会,将以穗穗为首的几位姑娘介绍了一番,顺便也点名了她和卫燃的关系,以及卡坚卡等人和穗穗的关系。
“那个,你们稍等下,我突然想起来我得打个电话。”二世和穗穗干笑着和穗穗等人打了声招呼,随便便心急火燎的推开车门跳出了驾驶室,躲得远远的开始打起了电话。
“他这是怎么了?”卫燃好奇的问道。
“这二逼本来以为你带几个朋友来,是带几个男的。”
夏漱石幸灾乐祸的揭起了好兄弟的老底,“所以这货不知道从哪找来几个缅北姑娘,现在看嫂子来了,肯定是紧急通知给那些姑娘放假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和穗穗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但各自的眼神却表达着同一个内容——又是一只季马!
“你这兄弟这名字是不是有什么说法?”卫燃明智的换了个话题问道,“老秦家谁没事给自己起名叫二世的?”
闻言,夏漱石看了眼外面,压低了声音挤眉弄眼的解释道,“这货名字叫秦戍,戍边的戍,只不过他爹给他起名的时候,明显忘了他们家姓秦。”
“秦戍?禽兽?”卫燃乐不可支的喊出了这名字的谐音,他和穗穗的脸上,也各自露出了恍然的笑意。
“你们可别当着他面喊他名字”
夏漱石见话题中心已经挂了电话往回走,立刻加快了语速低声提醒道,“总之就喊他二世就行,他那破名字只有他爷爷奶奶能喊,他老子喊他名字他都急眼。”
不等卫燃和穗穗答应,那秦戍也坐进了驾驶室,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刚刚有点急事忘了处理。”
“没事”卫燃权当不知道实情,随和的摆了摆手。
“猪食,你给卫兄弟说说具体情况。”
二世吐字清晰的喊出了他喊了二十多年的外号,显然是已经猜到,刚刚他打电话的功夫,有人透了他的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禽兽和猪食?”卫燃和穗穗再次对视一眼,脸上的笑意也忍得愈发辛苦。
相比之下,夏漱石倒是一脸浑不在意的模样,等二世踩下油门之后,立刻挑着重点将那家民宿的黑心老板之前的所作所为描述了一番。
“看一次500,一次半个小时?还不许拍照?”穗穗惊讶的滴咕道,“这也太黑了。”
“可不”负责开车的二世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难得有俩冤大头上门,换我也狠狠宰你们一顿。”
卫燃幸灾乐祸的调侃道,“你们开始的时候要是不表现的这么重视,也不会这么个待遇了。”
闻言,夏漱石和二世一脸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却是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和借口。
一路闲聊赶到位于洱海边的民宿门口,卫燃等人倒是眼前一亮,先不说那老板的心黑不黑,至少这地方打理的挺漂亮。典型的白族四合五天井式建筑,进门的一侧种着一簇茂盛的竹子,另一边则是摆满架子的各种多肉植物。
“这地方还挺漂亮”穗穗不由的夸赞道。
“漂亮确实是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世叹了口气,将车子停在了那簇竹子旁边的停车位上,苦着脸说道,“我当时就是看这里漂亮,才想着住几天休息休息的,我可没想到这里的老板心那么黑。”
“现在抱怨这个已经晚了”
夏漱石说话间已经推开了副驾的车门,“卫燃兄弟,等下你们是先休息休息,还是先看看那些东西?”
“先看看吧!”
卫燃饶有兴致的说道,这来都来了,他自然好奇和那钢盔一起的发现的其他东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在二世和夏漱石的带领下,卫燃等人拎着各自的行李,穿过漂亮的门楼走进了这座建造的格外精致的双层四合院里,并在绕过一座并不算大的假山之后,走进了充当前台的房间。
“卫兄弟,几间房?”二世说话间,已经打开了原本夹在腋下的钱夹子。
“有三人间吗?”穗穗询问了一番卡坚卡姐妹的意见之后问道。
“有”那谢顶老板指了指挂在身后墙上的价目表,“要几间?”
“一个三人间,一个两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二楼的房间”
二世说话间将一沓现金拍在了吧台上,“等下让我这兄弟看看你那破箱子里的破烂儿,剩下的钱,晚上给我们安排一顿好的怎么样?”
“没问题!”
这谢顶老板一把抓起钱塞进点钞机里走了两遍,将两张房卡递过来之后眉开眼笑的说道。“只要钱到位,想吃啥都有。房间都在二楼,从出门右手边的楼梯上去就是。”
“你们先去房间休息一下吧”卫燃将房卡连同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穗穗,“我先看看这位老板的宝贝。”
“卡妹,我们先上去。”
穗穗招呼了一声卡坚卡姐妹和洛拉,带着她们便往二楼的方向走,与此同时,二世和夏漱石这兄弟俩,也甩下卫燃,殷勤的追上去,帮着姑娘们往二楼搬行李。
“外套脱了,让我搜个身。”民宿老板说话间,已经从吧台里抽出了一台手持式安检仪,顺便,还拿出一双一次性的棉拖鞋递给了卫燃。
见状,卫燃脱掉外套丢在了沙发上,又换上了对方提供的棉拖鞋,任由对方用那台安检仪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扫了扫。
直到确定卫燃身上没藏着相机之类的东西,这位老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带着卫燃走进了离着吧台并不远的一个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小时的时间,闹钟一响,要么现金续费,要么你就得出来。”这位老板说话间,从领口拽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桌子上那口樟木箱子的挂锁。
“没问题”
卫燃微笑着点点头,等对方离开并且关上房门之后,习惯性的看了看这个房间的布置。
目光所及之处,仅有的一扇窗户不但安装着防盗网,头顶正上方便是个摄像头。
周围的货架上,也全是各种酒店常见的床单被褥之类的东西。而在房间的中央,一张竹木桌子上,还摆着一口并不算大的樟木箱子。
轻轻掀开箱子盖,卫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这里面的东西,远比他以为的要多。
略作犹豫,卫燃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双橡胶手套戴上,随后又取出了口罩戴好,这才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拿起了那顶曾在照片里见过的钢盔。
相比照片,这实物上手自然看得更加清楚,但即便如此,他一时间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多也只能肯定,至少这钢盔确实是正经英国MK-2型钢盔,而且就连顶部的其上的青天白日徽都完好无损。
客观的说,这顶钢盔的品相确实不错。除了有些许的掉漆长锈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损伤。要说唯一的缺憾,也仅仅只是里面的悬吊系统没有了而已。
将这顶看不出什么的钢盔扣在桌子上,卫燃又从箱子里拿出了几个水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水壶里,不但有整整八个英军二战时期大量装备的搪瓷木头塞水壶,更有两个美军在二战时使用的,带有杯套的铝制水壶。
小心翼翼的扒下杯套看了看水壶底下的烙印,卫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这俩水壶其中一个是铝制的,生产时间是1939年。拧开之后,还能闻到澹澹的煤油味。
另一个美军水壶却是不锈钢材质的,生产时间则是1943年。试着拧开,里面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味道。可是,1943年生产的水壶,按理说不可能赶上退走野人山啊?
压下心头的疑惑,卫燃继续从箱子里往外取东西。
接下来被他拿出来的,是三组一大套一小的英军M1937型饭盒,以及一个鬼子配发的九二式饭盒,外加一个德军在二战早期大量装备的铝制M1931型饭盒。
“怎么连德国人的装备也出来了?”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将鬼子饭盒与德军饭盒一一打开,只可惜,这俩饭盒里的零件虽然一个都不少,但同时却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不死心的又仔细看了看上面留下的生产戳印,见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这才将其放在了一边。
继续从箱子里往外拿,这次取出来的,却是两支带着厚重油泥的煤油灯,那煤油灯的提手上,还各自拴着一根大概半米长的棉质灯芯。
至此,这口木头箱子里剩下的,除了一把似乎是鬼子生产工兵铲和一个同样来自鬼子的十字镐之外,便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其中就包括一把和现如今烂大街的多功能瑞士军刀极为相似的小刀,以及一个美军曾在二战大量配发的双头枪油壶,外加一个白铜壳的zippo打火机。
用力拧开枪油壶上的两个盖子,卫燃发现,这油壶其中一个腔室里面残存着已经凝固的红色油漆,另一个里面,则是同样已经凝固的白色油漆。
而在那个打火机上,其中一面用红色的油漆写着一个名字——梁益民。再看另一面,同样的字体,同样的红色油漆字迹,内容却是斑驳不清的“匹夫有责”四个字。
最后看了看空荡荡的木头箱子,卫燃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暗暗思索着,如果想带着这些东西进入野人山的话,需要几个人才能背的动。
不说别的,更不考虑那个1943年生产的不锈钢美军水壶,单单另外那9个水壶就是一大负担。水壶存在的意义不言而喻,如果它里面没有装水,根本就没有继续带着的必要。
反过来讲,一名士兵虽然能在身上挂上十个装满了水或者煤油的水壶,但也间接让这名士兵失去了战斗能力。
更何况,他肯定还要拿着武器和弹药,以及很可能并不算多的食物补给。如此看来,想带着这些东西进入野人山,恐怕至少也需要三到四个人,再考虑那些饭盒的数量,卫燃最终猜测,很可能是四个人。
可问题是,这假设出来的四个远征军士兵里,到底有几个活着走出了野人山。以及...
卫燃拿起那个1943年生产的美军不锈钢水壶仔细打量了一番,暗暗思考着,有没有可能当初使用这些物品的人,并非是进入野人山的那一批,而是另有其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民宿客栈的储藏室里,卫燃盯着竹木桌子上的物件打量了许久,最终挑挑拣拣的拿起了那支写着“梁益民”这么一个名字的打火机,以及那个残存着油漆的双头枪油壶。
把这两样东西摆在樟木箱子的盖子上,他却并没有急着出去,反而开始琢磨着怎么把这两样东西中的一个,以一个合理的理由弄到手。
这次要不要帮着夏漱石和他的那个禽兽朋友调查,以及如果调查,要不要动用金属本子这些都可以先放在一边。
万一真的需要调查的时候,他总不能再来一趟,而且总不能在这种被摄像头监控着的地方动用金属本子。
既然如此,提前弄到一个可以让金属本子发挥作用的媒介,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事情。
重新拿起那顶钢盔仔细看了看上面用红色油漆写出来的正字,卫燃又看了看打火机上的油漆字,最后拧开那个双头枪油壶看了一眼。
思索片刻之后,卫燃将这些东西一一放在桌面上,随后打开了房门。
“卫兄弟,看出点什么没有?”
不等他走出储藏室,早已在外面等着的夏漱石和二世立刻站了起来,后者更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看出来一些东西”卫燃笑着点点头,随后看向了一脸好奇的老板,“要一起听听吗?”
这谢顶老板闻言立刻点了点头,甚至还转身从冰箱里,给卫燃拿了一罐可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客气的接过可乐,卫燃假意抿了一口,然后这才说道,“我估计夏漱石应该也能看出来,那些东西里面,除了钢盔之外,关键性的东西其实就两样。”
“打火机和那个1943年生产的水壶?”夏漱石反应极快的给出了答桉。
“确实”
卫燃点点头,“如果那个打火机和钢盔的主人是同一个,梁益民这个名字就是最关键的线索。另外,那个不锈钢水壶如果也是他的,基本可以判断出当时使用这些东西的人,并没有参与退走野人山的行动。”
“我这些天翻过有关远征军的资料文献”夏漱石接过话茬说道,“但我没找到和梁益民这个名字有关的记载。”
“两次远征军一共那么多人,还有那么多滇缅公路的机工,这么庞大的数量,外加当时档桉记载本身的不完善,查不到也正常。”
卫燃说到这里,借着重新端起可乐的动作,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在旁边听着的民宿老板,随后故作遗憾的说道,“不过,查不到仅仅只是第一个麻烦,就算查到了,还要想办法证明那顶钢盔就是这位名叫梁益民的士兵戴过的才行。”
“这怎么证明?”二世不明所以的问道。
“方法我暂时想到了一个”
卫燃故意没去看那位老板,“第一个方法,找个刑侦警察之类的,做笔记鉴定,确定那些正字和打火机上的名字,是同一个人写的。
这样至少能证明打火机和钢盔的字是同一个人写的,间接证明了写字的人和梁益民认识,同时也认识那顶钢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还有别的方法吗?”那位老板下意识的追问道。
“这些东西里面,最重要的就是那顶钢盔和那个打火机,以及那个不锈钢的美军水壶。”
早就等着他的卫燃笑着说道,“剩下那些零碎最多都只能算是添头,如果你能说明白钢盔和打火机上的文字内容,那些东西加一起估计能卖个万八千的,如果说不清楚,我估计卖不出什么高价。”
说到这里,卫燃故意顿了顿,扭头看着那位老板,掰着手指头说道,“那几个搪瓷水壶刚刚我都看了看,八个水壶里有一大半都漏了。
这要是不漏,你还能卖个一两千两三千不成问题,但现在这样,五六百估计都没人要。当然,如果你想偷偷给它补一下,估计补好了也就值个五六十,这还得碰上眼瞎的才行。”
不等这位老板说些什么,卫燃继续说道,“那个不锈钢的水壶暂时不提,那个铝制的美军水壶勉强算是二战前期产品,而且磕碰不大能卖个三四千,那个德军饭盒也能卖个大几千,三个英军饭盒不好说,愿意买的能出的个一两千,不愿意买的压根不会多看一眼。
至于其他的那些小零碎,像那个什么小刀油壶之类的,你要是愿意卖,加一起估计能卖个500,要是不愿意卖就自己留着吧,都是烂大街的玩意儿。”
这一大通话说完,卫燃依旧没给那民宿老板开口的机会,抬手指了指夏漱石,“总得来说,你这些东西里,真正有价值的,可能也就钢盔和打火机,连那个不锈钢的水壶,最多也只能算是个线索物品。
但是想让这些东西卖出个高价,前提是得让他查清楚才行,查不清楚的话,这些东西你还真别指望能卖多少钱。”
说完,卫燃再次端起可乐灌了一口,“事儿呢,就是这么个事儿,这些东西我是没什么兴趣,而且刚刚这些的大前提,还得是那些东西都没作假才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位民宿老板顿时不乐意了,“这些东西是我亲自带回来的,不可能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带回来之前呢?”
卫燃放下可乐问道,“据我所知,缅甸那地方不但盛产玉石还产木材,就这两样工作来说,这种钢盔都能拿来做防护头盔用,而且在自己戴的头盔上用正字计数,也完全说的过去。”
“你这是...”
民宿老板张着嘴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虽然卫燃是在胡编乱造的瞎蒙,但他却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便宜老丈人可就是在当地的玉石矿上工作。
“你要是有自信也行”
卫燃混不在意的指了指储藏室的方向,“那个双头油壶里的油漆都干了,你可以花个一两万块钱去找专业的研究所做个鉴定,看看油漆的成分说不定能确定油漆的生产时间和厂家。”
“一,一两万?”这老板咧咧嘴,紧跟着摇了摇头,“我可没那个闲钱,你们几个小年轻怕不是想骗我去做什么鉴定吧?”
“老板,我这几天为了看你那破头盔,都让你坑了多少钱了?”二世无奈的问道,“要不然钱退我,那破头盔你自己留着?”
“又不是我逼着你花钱的”这谢顶老板立刻翻脸,显然是不准备把那些钱还给前者。
“既然你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那顶钢盔你也别想卖出高价了,这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没本买卖呀?”
卫燃说完将喝光了的易拉罐丢进垃圾桶里,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漱石兄弟,明天安排一下去哪玩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嘞!我早就找好了地方了!”夏漱石也是个机灵的,立刻站起身,跟着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始推荐周围的景点和美食。
“对了”
原本已经把一只脚迈出门槛的卫燃又转过身,朝着同样准备起身的二世提醒道,“二世兄弟,如果这老板打算把那个破油壶卖给你让你去做检测的话,你可要考虑好哈。”
“考虑好啥?”已经意识到卫燃似乎在欲擒故纵的二世故作茫然的问道。
“还能考虑什么”
卫燃直言不讳的提醒道,“一个来历都说不清楚的破钢盔都敢卖那么贵,那破油壶他少说不得卖个几万?总之这事儿你可别答应,你想买那个钢盔,想验证个真假,所以愿意去检测没关系,但那破油壶,市场价最多100块,你可别花冤枉钱。”
“放心吧!”二世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肯定不会让他坑了。”
“那就行了,晚上咱们也别在这吃了,换个地方吧。”
说完,卫燃无视了那位脸色难看的谢顶老板,干脆的转身离开了房间,带着夏漱石熘熘达达的沿着连廊转了半圈,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接过夏漱石递来的细烟点上,卫燃眯缝着眼睛,跟着澹蓝色的烟雾看着仍旧没从前台所在的房间出来的二世,笑眯眯的评价道,“你这朋友挺聪明的啊?”
“他确实不傻”夏漱石靠着朱漆的柱子,喷云吐雾的评价道,“这货就是有时候有点二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笑了笑,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你还看出来别的了?”夏漱石低声问道。
卫燃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些东西最少得四到五个人用。热带亚热带丛林作战,最重要的就是带足够的水,所以一个人俩水壶,这么看的话,那八个搪瓷水壶刚好是四个人的携带量。
印证这一点的,是那五个饭盒。毕竟水壶可以多带,但饭盒带多了根本没必要。毕竟那是野人山,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吃的。饭盒带多了就是累赘。”
“你想说什么?”夏漱石不解的看着卫燃。
“先不考虑那个1943年生产的水壶,我们先假设当时那些人就是去野人山的,假设当时有四到五个人,每个人都带了两壶水,额外还带着一壶煤油,两盏油灯,一把工兵铲和工兵镐。”
构建完了先决背景,卫燃突兀的问道,“可是为什么只有那个名叫梁益民的人留下了他的打火机,而且还留下了那顶写满了正字的钢盔?”
“你是说...这位梁益民...”夏漱石皱起了眉头。
“在野人山那种地方,一个打火机的重要性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吧?”
卫燃继续抛出了一个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还有那个明显是用来装煤油的铝制美军水壶,有打火机,有燃料...不,考虑到那两盏煤油灯,就算那壶煤油用光了,也没必要把打火机也丢掉,更没有必要把写了那么多正字的钢盔丢掉,它显然有着特别的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些东西都被丢弃了,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测,这位名叫梁益民的士兵,牺牲在了野人山的某个地方。”
见夏漱石陷入了沉默,卫燃抽了一口烟,慢悠悠的说道,“当然,我们或许还有另一种猜测。”
“什么猜测?”夏漱石下意识的问道。
“或许只有梁益民活下来了呢?”
卫燃看着正在二楼朝自己招手的穗穗,一边挥手回应一边说道,“如果他因为某些原因活下来了,他保存着这些原本属于他战友的东西同样说的过去。”
说到这里,卫燃看向夏漱石,“你呢?你倾向于哪一种猜测?”
“我?”夏漱石摊摊手,“从个人感情来说,我当然希望能有幸存者存在...”
话说到这里,夏漱石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着卫燃,“你的意思是,去他那个跑了的小媳妇家里也许能找到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说”
卫燃摊摊手,“不过我知道,这种大海捞针的事情,如果真的想较真儿查,去他那个小媳妇家里,是可能性最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等夏漱石说些什么,二世已经从前台所在的那个房间走了出来。
“看来你那朋友把那个油壶拿下了”卫燃笑着说道。
“刚刚忘了问,你觉得那个油壶有问题?”夏漱石好奇的看着卫燃。
“我曾经调查过一门火炮,那座火炮的炮膛里残存着一枚炮弹的弹壳,那里面同样倒满了油漆。”
卫燃缓了缓,压下有关顿河19号阵地那些朋友的回忆,神色如常的继续说道,“当时我就是在那枚炮弹壳底部凝固的油漆里,找到了几个苏联红军士兵的身份胶囊。”
“所以你怀疑那个小油壶里可能藏着什么东西?”夏漱石惊喜的问道。
“嘘——”
卫燃比了个手势,后者立刻闭上了嘴巴,同时惊喜的朝着卫燃比了个大拇指。
“这些只是猜测而已,毕竟那个油壶不大,里面藏着的东西也不会太大。”
卫燃说着,朝正朝着他们二人走来的二世扬了扬下巴,“不过到底是个可能,所以让你那朋友安排一下,晚上别在这里吃了,找个离着足够远的地方。另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拉住准备起身的夏漱石,“另外,买点松节油,再买点脱漆水,顺便再弄一瓶柴油或者汽油。让我想想,这样,再买个暖水壶买个热得快,还要个洗脸盆,弄一桶水。最后再找个地方,咱们试试看能不能把里面的油漆洗出来。”
“松节油,脱漆水,柴油或者汽油...”夏漱石念叨了一番之后点点头,“我这就让他去安排!”
“门口碰头吧”卫燃说完,起身走向了楼梯的方向,“我去喊她们下来。”
“等下等下”
夏漱石这次反倒拉住了卫燃,挤眉弄眼的问道,“兄弟,那俩双胞胎或者那个小美女,她们要是没有男朋友的话,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或者给我个联系方式也行,我正准备找人练练俄语呢。”
“她们?”
卫燃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夏漱石的肩膀,“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们仨你把握不住。”
说完,卫燃也懒得解释,弹飞抽了没两口的烟头,熘熘达达的踩着木质楼梯来到了二楼,只留下夏漱石一脸遗憾的划拉着后脑勺,转身走向了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二世。
慢悠悠的来到二楼,卫燃朝正在拍照的穗穗问道,“房间感觉怎么样?”
“还行,风景挺不错的,能一眼看到洱海。”穗穗说话的同时,靠着房门的安菲萨也朝卫燃不着痕迹的比了个捂住一只眼睛一只耳朵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卫燃暗暗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你们收拾一下,晚上我们去别的地方吃饭。”
“刚刚看出来什么没有?”穗穗好奇的问道。
“不好说”卫燃使了个眼色,“快去换衣服吧!今天咱们尝尝这边的特色菜。”
闻言,穗穗立刻不再多问,招呼着卡坚卡姐妹和洛拉各自回房间换了身衣服。
等他们一行人下楼离开这家民宿客栈,夏漱石已经坐在那辆商务面包车的驾驶室里等候多时了。
“你那朋友呢?”卫燃好奇的问道。
“他照着你的吩咐去准备材料了”
夏漱石等众人上车之后,从兜里掏出个双头枪油壶递给了卫燃,随后踩下油门,驾驶着车子一边往远处开一边说道,“借你的东风,这才总算坑了那个死老板一把。”
“怎么说?”卫燃拧开油壶的盖子,一边打量里面凝固的油漆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
夏漱石乐不可支的看了眼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民宿,嘴上不停的解释道,“二世同意带着这东西去检测,相应的,那位老板在收到检测报告之后,把之前坑我们的观赏费全都退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还真去检测?”
“测啥测”夏漱石撇撇嘴,回头找人P一张检测报告就得了。
“那就行了”卫燃说话间,拧上油壶的盖子揣进了兜里。
短短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夏漱石在导航的帮助下,将车子停在了一家饭店的门口。
“就这里吧禽兽说他们家的白族菜是最正宗的。”
夏漱石一边引着众人往前走一边介绍着,等快进门的时候,还换上俄语来了一句“请进”。
只可惜,虽然卡坚卡姐妹和洛拉都做出了回应,但无论语气还是神态,都带着明显的距离感。
夏漱石倒也不以为意,带着众人来到提前停好的包厢之后,根本就没有等着二世过来的意思便招呼着服务员上菜。
从极具特色的三道茶,到各种乳制品、鲜花制品做成的各种小糕点,以及各种据说没有毒的蘑孤制品,当一样样的菜被轮番端上来摆满了大圆桌的时候,无论卡坚卡姐妹还是洛拉都陷入了呆滞,紧接着便熟练的拿起快子开始这个一口那个一口的品尝。
卫燃和穗穗同样没客气,反正夏漱石都说了不用等那个二世,而且他比谁吃的都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间,那位二世不在,这话题自然也围绕到了他的身上。按照夏漱石的说法,那位二世算是和他从开裆裤时代一起长大的朋友,俩人的关系简直比亲兄弟还亲。
只不过,问及二世为什么对那钢盔感兴趣,以及二世从事的行业的时候,夏漱石却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是不想谈及这些话题。
好在,无论卫燃还是穗穗都不是愣头青,对方不想说,自然不会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展开。
眼瞅着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了,二世也从外面敲门进来,端起茶杯和卫燃等人碰了碰,一饮而尽之后说道,“东西都按你们说的准备好了。”
“吃的怎么样了?”卫燃放下快子,换上俄语朝穗穗等人问道。
“这个可不可以打包一份带回去吃?”卡坚卡姐妹指着桌子上只剩下一块的鲜花饼问道,丝毫不觉得这样的要求会不会让她们的老板没面子。
“这个麻烦打包一份吧?”卫燃换回汉语,歉意的朝夏漱石说道,“这几个老外觉得味道非常好。”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夏漱石说话间便先一步离开了包厢。
见状,穗穗也同时站起来,端起杯子,将里面剩下的小半杯甜米酒一饮而尽,胡乱拿起一张纸擦了擦嘴巴之后期待满满的说道,“快走吧,我们也想看看那个小壶里有什么好东西。”
“走吧”卫燃朝着站起身的二世笑了笑,跟着后者离开了包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停车场稍等了片刻,夏漱石拎着四个礼盒钻进商务面包车,将其一一分给了车里的四位姑娘,随后启动车子,跟着二世驾驶的越野车,径直开进了相距不远的一个小区里。
“就是这里了”
当车子停下之后,二世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车库的卷帘门,同时嘴上不停的解释道,“我临时在这附近租的车库,各种东西也买齐了,都送到这里来了。”
话音未落,这卷帘门也哗啦一声被推倒了头顶,紧跟着,二世也打开了这间车库的照明灯。
看了眼摆在中间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卫燃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把伞兵重力刀。
用刀尖条开桶装水的盖子,卫燃收起刀之后,将水倒进暖壶放上热得快,随后从兜里摸出那个双头油壶,接着又摸出一副橡胶手套戴上,这才将两个金属盖子拧开,把脱漆水倒进去拧紧了盖子。
耐心的等待了几分钟,卫燃等暖壶里的水烧开之后,将油壶丢进脸盆,随后将热水浇了上去。
“接下来就是等着了”
卫燃脱掉手套揣进了兜里,指着桌子上的那些化学清洗剂说道,“各种都试试,总能想办法把油壶里的油漆化开,到时候就知道里面有没有藏什么东西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临时租来的车库里,苍白的日光灯管下,蒸腾着热气的不锈钢脸盆里泡着个脏兮兮的双头枪油壶。
在漫长的等待和一次次的换热水、换脱漆水的忙碌之中,油壶里凝固的红白油漆逐渐软化,被卫燃用铁丝一点点的勾了出来。
出乎他的预料,当枪油壶的两个壶嘴里的油漆都被清理的差不多的时候,他还真在里面发现了些东西。
只不过,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个枪油壶其中一个腔室里藏着的,竟然是两颗金灿灿的假牙!而另一个腔室里藏着的,却是一颗毛瑟手枪弹!
和夏漱石以及二世对视了一眼,卫燃接过穗穗递来的纸巾仔细的擦了擦这枚子弹上的油漆,接着又接过二世从越野车里找来的两把钳子,小心翼翼的将子弹头和子弹壳分离开来。
小心翼翼的将子弹壳里的东西倾倒在穗穗捧着的一张纸巾上,众人发现,这是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暖水壶”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从安菲亚的手里接过一双新的橡胶手套戴上。
闻言,穗穗第一个反应过来,转身将暖水壶放在了桌子上,并在卫燃的示意之下拔掉了插在里面的热得快。
吹了吹从壶口冒出的蒸汽,卫燃满意的点点头,撕开口罩取了一层喷绒布,随后将那纸团放上去包好,用口罩的挂绳绑紧,小心翼翼的垂进壶口,让它悬在水面之上盖好了木头瓶塞。
“你这是做什么呢?”二世好奇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软化纸张对吧?”
夏漱石替卫燃解答的疑问,“那小纸条在子弹壳里放了半个多世纪了,虽然不至于氧化成碎片,但是肯定已经变脆了,用水蒸气蒸一蒸让它变软一点,等下打开的时候不至于弄破。”
“差不多就是这样”
几乎在夏漱石解释完的同时,卫燃也再次打开瓶塞,将刚刚放进去没多久的喷绒布小包袱拎上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之后,一点点的展开了卷起来的纸团,而在他旁边等着大眼睛看热闹的穗穗也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了纸条上的内容。
“读...卖...新...闻...是...日...本...间...谍...机...构...无...线...电...频...率...2...9...7...密...码...本...为...读...卖...新...闻...当...日...头...版...头...条”
待字条彻底展开,穗穗也读完了全部内容,紧接着,这姑娘又一口气的读了一遍,“读卖新闻是鬼子间谍机构,无线电频率29.7,密码本为读卖新闻当日头版头条?!”
“这可有意思了”夏漱石接过话茬,“现在免电的那个昂删素鸡你们知道吧?”
“新闻里听过,怎么聊起这个?”二世一唱一和的问道。
“重点不是她,她爹昂山和远征军就是同时代的人,而且很有渊源”
夏漱石清了清嗓子说道,“她爹最早想来华夏寻求外援,帮助免电脱离英国老搞独立,只不过阴差阳错,被当时在咱们华夏鹭岛的鬼子给抓到了。
这个昂山很快便选择和鬼子合作成了缅奸,在鬼子那边进修了几年之后,就回老家组织了个免电独立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准确的说,这个军事组织和咱们华夏当时的伪军差不多,但是战斗力要强得多,不但帮助鬼子在第一次阳光战役中击败了远征军,而且对待远征军的俘虏的手段,和现在缅北那些噶腰子的诈骗犯也不相上下。”
“然后呢?”穗穗下意识的问道,实在是没听出来这个昂山和刚刚纸条里提到的内容有什么联系。
“后来眼瞅着鬼子要完,这个昂山又卖了鬼子,转头和英国老合作,他这把操作,还给免电混了个战胜国的名分,勉强算是得了善终。”
夏漱石缓了口气继续解释道,“不过我们要说的也不是他,而是他在鬼子国进修的那几年,结实的一个名叫铃木敬司的鬼子。
这个铃木敬司不但是鬼子的陆军少将,而且还是在鬼子缅甸的南机关的负责人。鬼知道这个人怎么看上了昂山,在昂山被送到鬼子国进修的时候,不但极力培养他举荐他,甚至卖了自己的家当请昂山玩女人找乐子。
所以单从这一点来说,这个铃木敬司如果不是看上了昂山的屁股,可能真就是他的伯乐吧。”
说到这里,夏漱石指了指已经被卫燃卷起来重新塞进弹壳里的纸条,“下面就和里面提到的读卖新闻有关了,这个铃木敬司,在1940年的时候被派到免电搞谍报活动。
第二年的二月,就在免电成立了直属大本营的南机关,机关长就是化名南益世的铃木敬司。
这个组织的目的,或者说铃木敬司被派往免电的目的,就是扇动免电人起义,切断盟国对咱们华夏的援助,还有,刚刚提到的那个昂山,就是他在那个时候看中,然后截胡送到鬼子国进修的。”
“可是这和...”
二世的问题还没完全问出来,夏漱石便开口说道,“当时,化名南益世的铃木敬司,就是以《读卖新闻》驻仰光分社社长和日缅协会驻仰光书记长的身份活动的,那时候是1940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说,当时持有这个枪油壶的人,因为某些原因意外得知了这条重要情报?”
卫燃捏着已经重新装上子弹头的弹壳,“看来这条重要情报并没有送出去。”
“目前看来是的”夏漱石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否则我们就没机会看到这个纸条了。”
“我记得你说你问过那个老板的小媳妇从哪来的?”卫燃将子弹递给二世的同时,朝着夏漱石问道。
“免电实皆省”
夏漱石想了想,继续说道,“英多县下属的曼西镇,再具体的他就没说了。当时无论是提前逃跑的英国老,还是进入野人山的第五军本部,又或者向北撤退到滇省的第五军96师都经过了这里。”
“至少已经有点线索了”
卫燃说话间拿起完成了情报传递任务的枪油壶问道,“这个小东西留给我当作纪念怎么样?”
闻言,二世下意识的看向夏漱石,见后者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立刻点头痛快的说道,“卫兄弟喜欢就送你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卫燃说话间已经脱掉橡胶手套直接包住了这个油腻腻的枪油壶,漫不经心的揣进了兜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这个油壶里的秘密暂时解开了,咱们也找个地方吃个夜宵吧。”
二世将那颗子弹用纸包好塞进了皮夹子里,一边招呼着众人往外走一边说道,“我这可一口饭都没吃呢。”
“还去昨天咱们去的那家吧!”夏漱石提议道。
“都上车吧!”
二世说话间已经切断了这间车库的电源,将卷帘门胡乱一拉便第一个钻进了他的越野车里。
直等到卫燃等人搭乘的商务面包车开起来,负责驾车的夏漱石这才问道,“卫兄弟,下一步咱们怎么查?”
“目前来看只能翻翻鬼子的档桉了”卫燃说到这里咧咧嘴,“不过这得看美国人开放的档桉里有没有相关的记载了。”
“这群鬼子现如今还真是听爸爸的话”夏漱石略显无奈的调侃道。
“另外还可以查一查刚刚那个地址的历史,看看那里是怎样从鬼子手里收复回来的,再看看参加收复作战的有没有远征军。”
卫燃说到这里顿了顿,“如果有的话,就可以看看有没有和梁益民相关的线索了。”
“这种事情交给我吧!”夏漱石信心满满的应承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他的手机却响了,而打来电话的,却是美国的那位卡洛斯律师。知道这个时候,他这才想起来对方这几天似乎要来华夏的事情。
想到这里,卫燃赶紧接通了电话,同时另一边也传来了那个港台腔翻译热情的问候。
在对方的翻译之下和卡洛斯一番闲聊,卫燃也歉意的表示了人在外地无法见面的遗憾。
一番寒暄挂断了电话,夏漱石歉意的说道,“真是对不住,看来这次邀请你们过来,好像真的耽误你们的事情了。”
“没关系”卫燃收起手机,故意开着玩笑说道,“反正我们都来了,这一时半刻的也回不去,你就好好招待就行了。”
“肯定把你们招待好了”
夏漱石就差拍着胸脯做出保证了,不过紧接着他又说道,“现如今那些东西你也看过了,而且还发现了那个纸条就是大收获。不过这边我估计短时间之内想买下来那个钢盔是不可能了,卫燃,要不然等过几天和我去鹿城逛逛?”
“听你安排”
卫燃一副悉听尊便的语气说道,“不过我们一共就一周多的时间,我们还有几个俄罗斯朋友准备和我们一起过年呢。”
“那就在这边玩三天,去鹿岛那边玩三天!”
夏漱石轻而易举的安排好了行程,接着又将话题扯回了发现的纸条上面,“趁着没到地方,说说你对那个纸条的看法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前信息还是太少”
卫燃按了按揣在兜里的枪油壶,思索片刻后说道,“不过,这些东西既然和之前那个老板看到的那些东西放在一起,倒是可以简单的推测出来一些方向。”
“具体说说”夏漱石催促的同时,还稍稍放慢了车速。
“之前我们已经推测,带着那些东西进入野人山的可能有四到五个人。还推测了梁益民牺牲了,又或者活下来了。”
卫燃索性掏出兜里的枪油壶晃了晃,“但是藏在这里面的重要情报显然没有传递出去,如果我们之前的假设成立,如果这些东西属于梁益民的话,那么我想,他很可能没有活下来。”
“你刚刚不是说你们之前推测了进入野人山的可能有四到五个人吗?”在一旁听热闹的穗穗忍不住说道。
“这就是问题了”
卫燃将枪油壶重新揣进兜里,“要么,梁益民牺牲的非常突然,比如遭遇了袭击等等情况,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把情报的事情告诉周围的人。要么,和他一起同行的人因为某些原因让他没办法相信。相比之下,我更倾向于前者。”
“也就是说,梁益民在生前曾经获得了重要的情报”
夏漱石跟着卫燃的思路说道,“然后他带着情报进入了野人山,并且在半途,因为某些原因突然离世,和他同行的战友并不知道那些情报的事情,所以把他和他的遗物留在了某个地方,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你注意到一个问题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突兀的问道,“我们假设梁益民像刚刚你说的获得了情报,那么他既然掌握了这样的情报,为什么不立刻告诉他的上级?”
“你的意思是,他的和他的上级分开了?”夏漱石反应极快的问道。
“我认为,用追赶来表述或许更加准确。”
卫燃看着窗外的夜景完善的着自己的猜测,“梁益民或许正是因为发现了那些重要的情报,才和进入野人山的大部队走散了,所以他为了把情报送到上级手里,就必须进入野人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顶钢盔上的正字也能解释的清楚了。”
夏漱石颇有些兴奋的说道,“他几乎是一路追着进入野人山的大部队在走,一路上肯定会看到战友的尸体,所以那些正字,其实是...”
“或许吧”卫燃模棱两可的应承了一声,“但这些终究只是猜测。”
“我会顺着这个方向查一查的”
夏漱石说完,已经掏出了手机,趁着等红灯的时间,用录音的方式,将刚刚两人的推测大致的记录了一番。
在他们二人各自的思绪中,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条美食街附近的路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得不说,这里绝对是个吃宵夜的好地方,同时也是个让穗穗为首的四个姑娘彻底放弃了控制饮食减肥这个天真想法的起始点。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四位姑娘流连忘返于各个小摊位之间,卫燃三人则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继续聊着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聊到最后,二世咬牙说道,“如果事情真的像你们猜测的那样,我们也不是不能去一趟免电。”
“你就不怕去了那里被嘎了腰子?”夏漱石翻着白眼提醒道。
“到时候让我姐夫帮忙想想办法呗”二世浑不在意的说道,语气里也充斥着浓浓的自信。
“你姐夫要是同意帮忙,我到时候就和你去。”夏漱石想都不想的说道,显然对这位二世的姐夫极为信任。
见这俩人看向自己,卫燃摊摊手,“看时间安排,时间赶趟,而且不会被嘎腰子,我就和你们去转转。”
“放心吧!”
二世像个小地痞似的勾着卫燃的脖子,极为热络的说道,“到时候只有咱们嘎别人腰子的份儿,绝对没人敢嘎咱们的腰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大礼的三天时间里,夏漱石和二世两人像尽职尽责的导游似的,带着卫燃等人好好在周围玩了一遍。
当然,如果形容的更准确一点,不如说是已经来过这里的卫燃和穗穗,以及夏漱石和二世四人,带着卡坚卡姐妹和洛拉品尝各种当地特色美食的三天。
相比之下,反倒是他们下榻的民宿客栈老板被晾在了一边,每天早出晚归的夏漱石和二世在卫燃的授意下,像是忘了来这里的初心似的,绝口不提买下那顶头盔的事情。
那位谢顶老板倒也沉得住气,在拿到二世提供的一份关于油漆的虚假检测报告之后,便像是没事人一样,同样不再提出售钢盔的事情。当然,这位精明的老板也同样像是忘了似的,绝口不提退还之前的参观费的事情。
眼瞅着到了第四天,卫燃等人跟着夏漱石退房离开,搭乘着航班飞往椰城,只留下了二世自己应付那位民宿客栈的老板。
对于卫燃来说,他同样不急,毕竟这几天虽然二世把他们招待的挺好,但双方可都没提过调查报酬的事情。
另一方面,野人山的威名也让他保持着足够的清醒,绝不会像之前藤县和白羊淀那样脑袋一热就扎进去。
同样,就连夏漱石都保持着难言的默契,全程都没有提及有关那顶钢盔和藏在子弹里的那条情报的事情。
显而易见,他和二世准备先自己查一查,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非常有自信能查到些什么似的。
一路闲聊的,飞机准时降落了椰城机场,众人在夏漱石的带领下,搭乘着城际高铁,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便赶到了紫贝。
高铁站门口,夏漱石打了个电话,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辆挂着当地牌照的国产7座suv,以及藏在轮毂缝隙里的车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我当地朋友的车”夏漱石招呼着众人上车之后说道,“明天带你们去他家吃椰子鸡去。”
“看来你经常来这边?”坐在副驾驶的卫燃笑着问道。
“每年我爷爷都来这边过冬”
夏漱石一边驾车离开停车场一边解释道,“基本上都是我把他送过来,等到这边天气热了,家那边天气暖和了,就过来再把老爷子接回去,而且过年也基本都在这边,只有到了每年家那边暖和了,才把老爷子接回去过个夏天秋天。”
“怪不得”
卫燃点点头也就没说什么,任由夏漱石带着他们一行人先找了个酒店安顿好,随后乘车来到了一个外表看着普普通通的小区。
出乎卫燃的预料,当他们跟着夏漱石走进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这仅仅只是一个打理的格外干净的两居室而已,并不算大的客厅,同样不算大却种满了鲜花的阳台。
透过半开的房门,卫燃等人甚至可以看到的,其中一间卧室摆着的还是个下面是双人床,上面是单人床的高低铺。
这个完全可以用局促来形容的小家,和当初卫燃在滨城看到的那个似乎很有年头的别墅完全可以说的上是天壤之别。
“这里是我爸妈为了工作方便,前些年买的房子”
夏漱石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石英钟,“这个时间点儿,我爷爷应该是被保姆带着去海边散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套房子住的下你们这么多人?”卫燃忍不住问道,不说卧室,仅仅这客厅挤进来他们几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住的下”
夏漱石一边忙活着给众人倒水一边解释道,“我和我爷爷睡一个房间,我爸妈睡一个房间,保姆就是这个小区的,晚上不睡这里,而且我爸妈也不是天天都能回来,他们忙着呢。”
“要不咱们现在去找找老爷子?”卫燃接过水杯问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们稍等一下。”
夏漱石说着,已经拉着他的行李箱走进了那个摆着高低铺的房间,随后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木头盒子,接着又把挂在床头的那支军号取下来放进了盒子里。
等他抱着木头盒子从卧室里出来,卫燃等人也跟着放下了杯子。
“接下来就靠你了”
夏漱石将木头盒子放心的交给卫燃,同时嘴上颇为遗憾的说道,“前段时间老爷子明明记性变好了不少呢,这几天听我妈说又有些犯迷湖了。”
闻言,卫燃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抱紧了木头盒子,带着跟过来的穗穗等人一起,跟着夏漱石离开房间,步行着离开了小区,熘熘达达的走向了距离并不算太远的海岸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着老远,卫燃便看到夏川老爷子正坐在路边的一把长椅上,他的手里,还抱着个插着吸管的青椰子。而在他的旁边,还有个看年纪四五十岁的女人,正用手机播放着单田芳老先生的评书。
见夏川老爷子听的入神,卫燃转身朝跟来的穗穗说道,“难得来一趟,你们先去海边玩吧,我在这里等等,等老爷子听完了再过去。”
闻言,穗穗点点头,换上俄语,招呼着洛拉和卡坚卡姐妹走向了不远处的椰子摊。
见卫燃在路对面的另一把长椅上坐下,夏漱石迈步走向了他的爷爷。只可惜,那老爷子却像前者曾经提到过的那样,已经不认识他的孙子了。
“这本子不是万能的呀...”
卫燃看着左手虎口处的纹身暗自滴咕了一句,他当初听说夏川老爷子记忆力恢复的时候,本以为这本子能创造一个奇迹。
但直到这个时候却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本子连历史都不愿意改变,又怎么会改变那些从历史中活下来走出来的人的现状?
再次看了一眼耐着性子,一脸微笑,而且熟门熟路的和夏川老爷子做自我介绍的夏漱石,卫燃缓缓打开了放在腿上的木头盒子,看着躺在红绒布上的军号,耐心的等着那爷孙俩成为朋友,又耐心的等到对面手机喇叭里的单田芳老爷子拍下惊堂木,说出那句“且听下回分解!”。
直到这个时候,坐在对面夏漱石朝那位保姆使了个眼色,等后者暂停了评书的播放离开之后,又朝坐在对面的卫燃打了个手势。
抬头看了看远处追逐者浪花的游客,以及正一手抱着椰子,一手拎着鞋子往水边走的穗穗等人,卫燃深吸口气,拿出盒子里的军号,抬脚站在了长椅上,鼓起腮帮子用力吹响了他仅会的一段旋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滴滴答答的号音声中,原本正和自己的亲孙子聊的热火朝天的夏川老爷子一瞬间脸色变得格外严肃,苍老的身体也下意识的站了起来,那双眼睛,更是警惕的环顾着四周,打量着那些循着声音看过来的游客和路人。
但很快,他的脸色变成了茫然,接着又变成了松了口气的释然。片刻后,这老爷子的目光,也凝聚到了卫燃举着的那把老旧军号上面,那张带着岁月刻痕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茫然和向往之色。
许久过后,卫燃停下了吹奏,那老爷子也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从前者的手中接过了那把军号。
“这号是我的”夏川老爷子异常肯定的说道。
“对!是您的!”卫燃稍稍加大了音量问道,“您觉得我的吹的怎么样?”
“好!好啊!”
这老爷子仔细的用袖口擦了擦号嘴,同时试探着问道,“你这同志是来接替我的吗?你也是司号员吗?”
“你希望我是来接替你的吗?”卫燃大声问道。
“想,也不想”
夏川遗憾的看着手中的军号,“我老喽,吹不动喽,气儿跟不上,但这冲锋号,必须得有人吹响它才行,必须站直了,让大伙都能听见,我看啊,你刚刚做的就挺好。可...可我舍不得它,我还想...还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这老爷子脸上的茫然之色越发浓重,“我咋想不起来了呢?他们叫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挺好的”在一边搀扶的夏漱石说道,“老爷子,忘了就忘了吧,忘了挺好的。”
“哪怎么行!不行不行!”
这老爷子抱紧了怀里的军号,理所当然的说道,“可不能忘了,怎么能把他们忘了呢。他们没回来,还没回来呢,我要是再把他们忘了,真就没人记得他们了。”
“那您还记得吗?”夏漱石耐性极好的问道。
“我记得,让我想想,我想想”
夏川将那支军号攥的更紧了,“我记得啊,好像有个姓夏,叫...叫夏!都叫他小夏,他是辽东的兵呐!他活下来了,他肯定记得!还有叫...叫...你让我想想,我肯定记得。”
“叫沉沉是吗?”卫燃忍不住提醒道。
“沉沉,沉沉,对!对啊!叫沉沉!”
夏川开心的说道,“他是个班长呢!他...他好像...好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回来了!早就回来了!”夏漱石及时接过了话茬,“都回来了,还有小张,老周,都回来了。”
“都回来了?”夏川老爷子越发的开心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说完,这老爷子扭头看像了卫燃,“小同志,你是来接替我的吗?”
“你希望我是来接替你的吗?”卫燃再次大声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想啊!有人接我的岗位好啊!”
夏漱石激动的语气都带着些许的颤抖,“我战友都回来了,我也老喽!吹不动喽!这冲锋的时候如果没有号声,要耽误大事啊!”
“那我就接您的班儿!”卫燃在夏漱石的暗示下大声做出了回应。
“好!好!”
夏漱石不舍的看了看手里紧紧攥着的军号,最终还是双手将它放在了卫燃平端着的双手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司号员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微风吹拂的海岸线边上,夏漱石朝着卫燃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随后搀扶着一脸满足笑意的夏川走向了刚刚去过的那个小区。
路边的长椅上,卫燃搓了搓虎口处的纹身,耐着性子压下了内心的好奇,随后收好了夏川留给自己的军号,起身迎上了拎着鞋子跑过来的穗穗。
“你什么时候连冲锋号都会了?”穗穗好奇的问道。
“这你都知道?”卫燃插科打诨的反问道。
“哪个抗日电视剧里没有这个?”
穗穗翻了个白眼,探头探脑的看了看放在盒子里的军号,“要不你再吹一段?”
“还嫌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多怎么着?”
卫燃“啪”的一声扣上了木头盒子,“你们是再玩一会还是跟我先把军号还回去?”
“我们先在海边玩一会儿吧”穗穗指了指正在远处堆沙子的洛拉,以及正在看别人赶海的卡坚卡姐妹,“晚上给她们安排个海鲜怎么样?”
“客随主便”
卫燃笑着说道,“等明天咱们找个借口自己出去玩两天,到时候想吃什么安排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的时候提前打电话”
穗穗话音未落,已经将手中的椰子递给了卫燃,她自己则拎着鞋子,又跑向了不远处的三个姑娘。
咬住吸管嘬了两口,卫燃将已经没有水的椰子随手丢进垃圾桶里,抱着那个装有冲锋号的木头盒子,远远的跟上夏漱石,再一次走进了那片小区。
看了眼上行的电梯,卫燃沉吟片刻走走进了消防通道,先是观察了一番四周之后,这才用后背抵住消防门,取出了金属本子,任由它自己翻到了第一页。
在卫燃的注视下,那支金属羽毛笔缓缓飘起,在他的照片下,“绰号:兽医”这一行的后面,额外添了“司号员”这么三个字。
“只能算是个绰号吗?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啥用?”
卫燃暗暗滴咕了一句,挥手收起了金属本子,转身离开消防通道,抱着木头盒子走到了夏漱石的车子旁边。
片刻之后,夏漱石打来了电话,两人一番沟通之后,前者下楼找到了卫燃,接过那木头盒子用外套包好,随后依着后者的要求,将车钥匙递了过来。
“这两天你好好陪着老爷子吧”
卫燃接过车钥匙说道,“不用费心招待我们了,有那个时间查一查那顶钢盔的事情吧。”
“那不行,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我们自己去逛逛”卫燃抢先一步开着玩笑说道,“我可是给你做够了翻译了。”
“额...那行吧”
夏漱石咧咧嘴,“那明天吧,明天下午,我带你们去我朋友家,尝尝正宗的椰子鸡,再弄点海鲜。”
“明天我们过来接你”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拉开车门,驾驶着对方的车子离开小区,接上了在路边等着的穗穗等人。
“明天晚上椰子鸡和海鲜”等这四位姑娘刚一上车,卫燃便通知了明天的安排。
“夏漱石不跟着?”穗穗好奇的问道。
“他?”
卫燃笑了笑,“有卡坚卡姐妹和洛拉在,他怎么可能不跟着?而且就算到时候二世也从椰子里冒出来我都不意外。”
闻言,穗穗立刻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说起来,在大礼的那几天,无论是夏漱石还是二世,尤其是会几句俄语的前者,可没少变着花样朝她们三个献殷勤。
只可惜,这三个姑娘所有的兴趣全在各种美食上面,唯一让她们记住的,也仅仅只是各种好吃的特色美食的名字和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季人渣似乎要来和我们相邻的城市。”安菲萨说话间,将手机递给了穗穗。
“还真是!”穗穗惊喜的说道,“他们买的飞鹿城的机票,这个时间,应该马上就要起飞了。”
“他们不是要去看大熊猫吗?”
“对啊,我也记得上次他们这么安排的”
闻言,卫燃索性趁着红灯,拿起手机查询了一番,“现在出发的话,差不多三个小时就能赶到鹿城,要不要去给他们接机?”
“不用!”
穗穗将手机还给安菲萨之后说道,“有傅姨跟着呢,咱们想找他们,随时都能知道他们在哪,而且我们才到就离开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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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穗穗已经摆弄着手机发出了一条消息。前后不到半分钟,她便抬头解释道,“是季马的父母,他们想找个暖和的地方晒太阳。看吧,所有斯拉夫人都一样,都喜欢大海和阳光。”
“他们待多久?”卫燃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傅姨说,他们准备待上五天的时间,返程的机票都已经买好了。”
“既然这样,咱们也买五天后的机票吧,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回去。”
“我让傅姨帮忙安排”穗穗应和的同时,已经开始快速的敲击起了屏幕。
就在卫燃将车子开进酒店停车场的同时,仍在大礼的二世也拉着行李离开民宿,坐在驾驶室里拨了一通电话,死皮赖脸的央求着对方帮忙安排去缅甸的各种适宜。
而在即将起飞飞往鹿城的航班上,当了好几天舔狗的季马在一番近乎与二世同时、同样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和那位能用俄语说绕口令,更能用俄语怼的他哑口无言,甚至酒量都远比他好的傅姨交换了位置,卑微的得到了和玛雅挨着坐在一起的机会。
而在更远一点的俄罗斯喀山,明媚的阳光才刚刚冒出地平线,一辆出租车便已经开到了卡班湖畔的院子门口。只不过,和卫燃他们离开的时候不同,如今这院门口一侧的门垛上,已经挂上了那个老旧的“卡班湖糖果公司”的牌子。
推着车门推开,曾经带着卫燃打渔卖鱼的尹万和他的妻子亚娜最先钻出来,紧跟着,一高一矮两个姑娘也相继钻出车厢,手脚麻利的从后备箱里将他们一家的行李拎了出来。
虽然他们的到来比原定的时间晚了差不多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但早已在门口等待的安娜却并依旧笑的格外亲切。
相比之下,反倒是站在安娜身旁的达丽亚,已经紧张的攥紧了衣袖,以至于指节都泛起了霜色。可即便如此,她的眼睛却一直都在偷偷看着那个名叫奥来娜的姑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瞅着距离过年只剩下一周的时候,卫燃等人,以及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汇合的季马一家,一起登上了飞往首都的航班,至于之前忙前忙后的傅姨,则在卫燃和穗穗等人突袭季马和玛雅的当天,便搭乘着飞机回家准备过年了。
这几天的时间里,众人倒是将鹿城的各种和阳光、沙滩以及大海有关的娱乐项目体验了个遍,甚至在他们离开的头一天,连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的夏漱石都赶过来凑了凑热闹算作饯行。
告别温暖的南方,众人一路欢声笑语的赶回首都,卫燃在将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送上开往白羊淀的列车之后,他自己却留了下来,并没有跟着一起回去。
这趟滇省加琼州之行,虽然不管夏漱石还是二世,乃至他自己都没有谈及过有关调查报酬的事情,但在他登机之前,特意赶过来践行的夏漱石却往他的手机里发送了一个地址外加一个手机号码。
按照对方和自己一起去洗手间时的说法,那电话和地址,都是二世帮忙联系的,对方刚好在京郊有个满足卫燃要求的小院准备出售。
而这一切的源头,仅仅只不过是当初卫燃在去滇省之前,为了找借口推辞,在电话里随意的提了一句最近正忙着头疼买院子,以及赶到之后,那位二世在闲聊中随口问的几个关于买院子的用途罢了。
暗叹了一声那位二世实在是个察言观色投其所好的高手,卫燃驾驶着车子离开高铁站,在导航的帮助下,开往了夏漱石信息里提及的地址。
只不过,当他距离导航的终点还有四五公里的时候,却发现车窗两侧已经全都是成片成片的桃树和采摘园。
当他沿着盘山的公路一路左转右拐的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却发现在这山路尽头的一片小山谷里,竟然还真有个破败的院子。
甚至在这院子的院墙大门一侧,还挂着个牌子,其上斑驳不清的写着“桃花源”三个歪歪扭扭的破字。
推开车门再看看四周,正前方隔着一条不过一米宽的小溪,是一片少说也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平坦空地,这片空地上还能隐约看到被荒草覆盖的地砖,而在这块空地以及那个院子的四周,则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桃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身走到那个小院的门口,卫燃扒着铁栅栏门往里看了看,却发现这院子里的院墙虽然是红砖垒砌的,但里面却根本没有房子,反而靠墙盖着一圈彩钢瓦棚子。
让他有些不解的是,那棚子里除了几辆落灰了许久的全地形摩托,竟然还遗弃了一辆一看就知道荒废了许久的拖挂式房车,可初次之外,竟然还停着一台农用拖拉机,以及一个似乎是用来喷洒农药用的拖斗。
这特么到底什么鬼地方?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思索片刻之后,最终还是照着夏漱石提供的那个电话打了过去。
“歪!”电话刚一接通,一个带着浓郁大桃口音的大嗓门男人,便以近乎吆喝的方式回应了一嗓子。
“您好,我是...”
卫燃想了想,临时换了个说法表明了身份,“我是朋友介绍,想看看那个院...”
“哦——哦——哦——!卫老板是吧?”
这大嗓门不等卫燃说完,似乎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那语气中也多了不少热情,“您什么时候过来看看?”
“我已经在那块桃树林门口了”卫燃微笑着说道,“就在那块桃花源的牌子旁边。”
“您都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大嗓门愣了愣,紧跟着越发热情的说道,“那您等等,或者进去逛逛也行,大门钥匙就在进门左手边那个石狮子的嘴里放着呢,我这就过去,最多五分钟就到!”
话音未落,卫燃的手机听筒里便传来了挂断的忙音。见状,他也只能摇摇头收起手机,一番犹豫之后,走到这院子大门的左手边,从那个最多也就泰迪大小的石狮子嘴巴缝里,抽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
略显艰难的打开铁栅栏门,卫燃还没等迈步进去,却已经有两只肥硕的野兔从荒草丛生的院子里窜出来,一熘烟的跑没了影子。
“算你们命大,得亏了穗穗和卡坚卡姐妹没来。”卫燃笑呵呵的滴咕了一句,弯腰捡起小半块砖头用力丢进了院子。
伴随着扑棱棱的扇翅膀的声音,成群的麻雀和十几只组团的鸽子乌泱泱的从靠墙的彩钢瓦棚子里飞出来,遮天蔽日一般的飞向了不远处的桃树林,与此同时,也有几只兔子哧熘熘的顺着院墙的排水孔慌里慌张的挤了出去。
弯腰捡起一根不知道从哪来的不锈钢管,卫燃一边扒拉着满院子齐膝高的荒草,一边走了进去。
这院子与其说是个院子,倒不如说是个小型的封闭停车场来的更准确一些,这一圈走下来,除了中间三米宽的石板路之外,两侧的那些彩钢瓦棚子,最多也就只能停下二十辆车罢了。
可就是这么个院子,在正对着大门的尽头,不但有个配电室,竟然还有一口机井,而在这机井的边上,耸立的两根电线杆上,还耷拉着几个他只在足球场边上见过的大功率照明灯。
还没等他决定要不要去那个被遗弃许久的拖挂式房车里看看的时候,院子外面也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紧跟着,一辆四轮的全地形摩托呼啸着开进了院子。
“卫老板久等了!”
不等那车子彻底熄火,一个看着大概四十多岁,身材干瘦浓眉大眼的中年大叔便已经干脆利索的跳下来,热情的朝卫燃伸出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好您好,怎么称呼?”卫燃一边和对方握手一边问道——即便夏漱石给他的信息里已经标明了对方的名字。
“杨海峰”这中年大叔嗓门倒是格外的亮堂,“卫老板叫我老杨就行!”
“杨叔,要不您给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卫燃说话的同时,不忘从兜里掏出一包路上买的好烟撕开,抽出两支递了过去。
接过香烟,自称老杨的男人先帮着卫燃点上,随后这才给自己点上烟介绍道,“这地方前两年是几个有钱的小年轻弄的,后来他们出了点事,这地方也就荒下来了。”
说到这里,老杨指了指院子外面,“这院子,还有外面的空地,都是当初从我手里买下的,空地外面那一圈桃树是我家的。”
“出了点事儿?”卫燃故作好奇的看着老杨。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就知道当时来了不少警察,抓了不少小年轻。”
老杨摊摊手,“反正从那之后,这地方就荒下来了。这院子也托付给我照应着。”
“这地方荒了多久了?”卫燃再次问道。
“两年?少说也得有个两年了吧...”
老杨含湖不清的答道,“以前一到夏天,这地方可热闹了,天天晚上有人开着车过来,不过从那之后,这地方就再也没人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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