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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光与暗(1 / 2)

('一天之后的深夜,来自含棒国的朴先生在一位白人空姐的陪伴下,顺利的离开埃及开罗机场重新返回了那座酒店。

告别了收下尾款的白人空姐,卫燃熟门熟路的顺着后门离开,钻进了一辆破破烂烂的皮卡车里。

“你怎么了?”卫燃在关上车门之后惊讶的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季马。

“瞧瞧!瞧瞧你说的什么蠢话!”

已经有日子没见的季马挤眉弄眼的说道,“我们不是三天前就赶到埃及补拍镜头了吗?我和安娜导演以及玛雅顾问只是比你晚到了几个小时而已,甚至我们还一起拜访了柏柏尔人营地呢!”

“我...”卫燃咧咧嘴,最终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你说的没错,不过谁让你来的?”

“达丽娅老师”

季马稍稍压低了声音,依旧嬉皮笑脸的说道,“她说你也许需要帮助,所以我们立刻赶过来了。”

“都来了?”卫燃惊讶的问道。

“怎么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要加拍一段花絮来感谢柏柏尔人对电影拍摄工作的支持,同时也想在电影的最后呼吁关注沙漠原住民儿童的教育问题。所以只有我这个主要演员和副导演安娜以及玛雅顾问过来了,当然了,你这位小有名气的历史顾问也要来才行。”

“谢谢”

卫燃暗暗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季马等人能来,无疑是达丽娅在得知自己找索里曼寻求帮助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才让季马和安娜紧急过来帮忙的。

还不等卫燃再说些什么,负责驾车的索里曼已经踩下了油门,在夜色中开往了位于尼罗河畔的度假酒店。

只等到这辆车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上,索里曼这才说道,“来自含棒国的朴先生失踪了,据说他欠下了一屁股赌债之后,从贩卖恰特草的帮派成员手里抢了一辆越野车和一大捆恰特草逃进了城外的沙漠。”

卫燃愣了愣,惋惜的说道,“赌博真是个危险的东西。”

“确实是很危险的东西,”索里曼推开车门,一边往酒店里走一边感慨的说道,“比恰特草都危险。”

“真是不幸,当然,我说的是那些讨生活的帮派成员。”

仍旧坐在副驾驶的季马说话的同时,还装模作样的在胸前胡乱画了个十字,随后递给了卫燃一个化妆包,趁着卫燃卸掉伪装的同时,像串供似的帮他“回忆”着这几天都做了什么,以及明天要做些什么。

对此,卫燃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无论那位朴棒子是否无辜,季马和索里曼能为他做出这些,他都必须打心底感谢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了,他又不是什么背后冒金光的圣母,可不会像脑子灌了波兰血的蠢货一样,指责自己的朋友为什么忍心杀死一个无辜的小棒子。

等到他用卸甲油洗掉了手上的强力胶,季马也推开了车门,约好了等下找他去喝酒,随后自顾自的离开了停车场。

独自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卫燃从食盒里拿出了放在里面的手机和卫星电话,随后又打开了一直放在房间里的笔记本电脑漫不经心的浏览着网页。

就在他轻而易举的找到那条新闻的时候,敲门声也从外面传了进来。只不过还没等他起身,季马便已经刷开了房门,拎着各种吃的喝的屁颠颠的走了回来。而在他的身后,竟然还跟着手里拎着不少纸袋子的玛雅。

“拿着”季马将一罐冰凉的啤酒抛给了卫燃,随后又将一些类似烧烤之类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你们这是在一起了?”卫燃惊讶的问道,同时明目张胆的朝季马比了个大拇指,随后又和他碰了碰拳头。

“没有”

玛雅翻了个白眼,心安理得的接过季马帮她开好的啤酒,一脸无奈的说道,“我很不幸的成为了季马的经纪人。”

“你怎么做到的?”卫燃惊讶的看向季马,同时也打开了手中的易拉罐,可紧接着,他便被汹涌而出的泡沫喷了一脸。

看了眼笑的快要拉出来的季马和玛雅,卫燃无奈的比出个中指,吸溜了一口仍在往外涌的啤酒,起身走向了水汽都还没消散的浴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着这个”玛雅将手中的纸袋子递给了卫燃,“安娜阿姨帮你准备的新衣服。”

“她不来吗?”卫燃好奇的问道。

玛雅摊摊手,“她在外面的泳池里游泳呢,让我们不要打扰她。”

闻言,卫燃也就不再多问,拿起那些纸袋子走进了浴室。简单的重新冲洗了一番,然后换上了安娜老师帮忙买的高档休闲服。

只不过,还不等他离开浴室,虎口处的纹身却再一次出现了一闪而逝的滚烫。

见状,卫燃索性靠着房门取出了金属本子。在他的旁观之下,这金属本子翻到了写有“终幕”的一页。

此时,这一页还剩九十多天的倒计时已经彻底消失,甚至那“终幕”二字之下的“任务目标”等字样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那金属羽毛笔写下的一串龙飞凤舞的大字:打倒帝国主义!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所以终幕其实是打倒帝国主义?世界人民大团结?”

卫燃在心底嘀咕了一句,干脆的收了金属本子打开了房门。却是根本懒得猜测这到底是金属本子的有心还是无意,更懒得纠结为什么这暗杀的工作都做完了却没有任何的奖励。

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季马和玛雅正围着他的电脑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热火朝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在聊什么?”卫燃重新坐下来之后,拿起一串烤鱼啃了一口问道。

“当然是最近的大新闻!”

季马指着卫燃刚刚才点开都没来及看的新闻,一脸嘲讽的说道,“炼铜、非法器官买卖、邪叫组织,自由的美国!”

“据说爆料这件事的邪叫组织近期还要继续爆出和这件丑闻有染的一位美国国税局的官员和一位美国媒体大亨呢。”

玛雅说话间点开了一个网页,紧接着便发出了一声惊呼,“最新消息!刚刚示威的人群冲进了盐湖城的那家医院,把这家医院的院长伊恩·布鲁诺从病房里直接丢出窗外摔死了!”

“昨天示威的人群不是还冲进了他们的地下停尸房,找到了爆料里说的那些证据吗?”季马幸灾乐祸的说道。

“据说警察开枪打死打伤了不少人”玛雅跟着说道,“而且那些保存在里面的关键性证据也莫名其妙的丢失了。”

“肯定是美国警察做的好事”季马斩钉截铁的说道。

“就算傻子都知道”

玛雅指着屏幕说道,“你们看,现在不止美国和加拿大,连澳大利亚和英国都有不少城市加入示威游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澳大利亚和英国什么事情?”卫燃不解的看向屏幕上的新闻页面。

玛雅摊摊手,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总结道,“英语国家的新闻,就算是坨屎,其他说英语的国家也会跟风一起抢着舔一口的。”

“还有法国”季马抢着说道,“他们不一定喜欢吃屎,但肯定喜欢罢工游行。”

“说的没错!”玛雅赞同的和季马击了个掌。

见这俩人已经再次甩下自己开始了自顾自的讨论,卫燃重新开了一罐啤酒,像个电灯泡似的兴高采烈的加入了讨论的行列。

在埃及的最后两天时间里,卫燃和季马在安娜老师的指导下,和那些柏柏尔孩子们一起拍摄了一个时长仅仅只有不到三分钟的公益短片。

与此同时,索里曼也带着他的得力伙计巴哈,将一位嗨过了头的游客和一辆装着不少恰特草的越野车在夜色中送进了城外的沙漠深处,并且目送着一人一车一捆草,一起被流沙彻底吞噬,这才抹平了车辙印重新返回了酒店。

继续在开罗逗留了最后一天的时间,索里曼亲自出任导游,带着众人参观了金字塔和博物馆之后,这才将他们送上了飞往喀山的航班。

而在卫燃等人落地喀山的同时,两个不久前才在美国境内注册的社交账号和邮箱账号,已经通过定时发布功能,同时将最后两份黑料投送了出去,给火冒三丈的美国老百姓送上了一份及时的鼓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喀山机场,刚刚走出接机口的安娜朝卫燃招了招手,“维克多,送我回林场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卫燃说话间将自己的行李箱推给了季马,顺手接过了安娜手中的行李箱。

“我们去你家等你”

季马接过行李箱招呼了一声,随后像个尽职尽责的狗腿子似的,殷勤的接过了玛雅手中的行李箱。而玛雅也丝毫没有身为经纪人的自觉,依旧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季马的照顾,哪怕他已经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了。

引着安娜老师登上停车场那辆显眼的装甲皮卡,卫燃驾驶着车子,不紧不慢的开往了红旗林场的方向。

“美国的事情和你有关?”

眼瞅着车子离开机场行驶在林间公路上,安娜也打开了防弹车窗上的射击孔盖子,问话的同时慢悠悠的点上了一颗女士香烟。

呼啸的风声中,卫燃笑了笑,随后坦然的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没有解决的麻烦吗?”安娜喷云吐雾的问道。

犹豫片刻,卫燃缓缓踩下了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之后推开了车门。见状,安娜同样笑了笑,随后推开车门跟了上去。

往车尾的方向走了大概十多米的距离,卫燃这才停住脚步说道,“卢旺达的边境城市吉塞尼,那里有一座孤儿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继续”安娜说着,递给了卫燃一颗香烟。

“那里有很多未成年女孩,以及她们给炼铜癖诞下的孩子,他们活着的唯一价值就是在必要的时候成为血证。”

卫燃接过香烟,在叹息中将前因后果简单的解释了一番,随后又将位于牛尿国的那座地下医院的存在,以及他们的详细地址全都毫无保留的告知了安娜。

听完了卫燃的描述,安娜笑了笑,弹飞了手中的烟头之后说道,“好了,送我回林场吧”。

闻言,卫燃怔了怔,最终还是回到驾驶室再次踩下了油门。

直到他将车子一路开到林场门口,安娜这才示意他停车,“医院的事情我们没办法,不过那座孤儿院就不要担心了,现在早点回家休息吧。”

说完,安娜直接关上了车门,拉着她的行李箱走进了林场。

驾驶室里,卫燃怔了怔,随后调转车头开往了城区内的卡班湖畔。卢旺达的那座孤儿院里的孩子和那些过分年轻的妈妈最终会面临怎样的结局,他实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甚至可以说,他在安菲娅的帮助下能从这次暗杀事件中全身而退就已经算是能力极限了。

毕竟,就算他在红旗林场学了一身的本事,就算安菲娅得到了老卡坚卡的衣钵传承。但他们二人要抗衡的,终究是这个星球上最会当表子立牌坊的执法机构。所以见好就收,是目前来说最英明理智的决定。至于那无能为力的怜悯心,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的可望不可及。

在一路感慨中回到卡班湖畔,当卫燃将车子开进院子停在门口的时候。季马却一溜烟的跑出来,直接将他刚刚推开的厚重装甲车门撞死,随后拉开了后排车厢的车门钻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你这个混蛋是怎么回事?”季马急赤白脸的问道。

“怎么了?”卫燃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

“你背叛我们的因塔女王阿芙乐尔了?”

季马近乎拷问似的问道,“你的家里为什么会有个那么漂亮的姑娘?而且她还像个女主人一样热情的招待我们!”

还不等卫燃张嘴解释,季马直接掏出了他的卫星电话,“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我现在就会把这件事通知阿芙乐尔。”

“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卫燃索性也不急着下车了,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季马。

“这还用说?”

季马理所当然的答道,“现在就连因塔的流浪狗都知道阿芙乐尔能给大家带来游客和生意以及卢布,所以就算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不允许你背叛我们的女王殿下!”

“你特么好好说话”

卫燃没好气的推开了车门,“安菲娅是阿芙乐尔聘用的助手,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姐也是阿芙乐尔的助手,这件事安菲娅没和你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助手?”

上一刻还戏精上身的季马立刻恢复了正常,“她刚刚确实没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在你去英国拍电影的时候的事情”

卫燃一边往房子里走一边含糊其辞的解释道,“她的姐姐还是之前我和阿芙乐尔去美国时的导游,工作能力很强的。”

“而且很漂亮”季马压低了声音赞叹道,“长的和弯刀里的女主角差不多。”

“弯刀?”卫燃疑惑的看向季马。

“一部美国拍的动作电影”季马满是怀念的说道,“那可是我的性启蒙电影,里面有很多穿的很少的漂亮女演员!”

“玛雅!”

卫燃懒得去回忆对方说的电影自己看没看过,只是加大了嗓门招呼道,“季马刚刚说阿芙乐尔的助理长的很漂亮,还说她长的很像...”

“闭嘴!”季马一把捂住了卫燃的嘴巴,嬉皮笑脸的岔开了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够了玩笑,卫燃接过安菲娅递来的冰可乐问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或许还要几天,恐怕要推迟到月底才行。”

安菲娅神色如常的解释道,“据我姐姐说,那几位华夏工程师临时开设了一个短期补习班。”

“补习班?”卫燃和季马,包括过来凑热闹的玛雅都好奇的看向了安菲娅。

“似乎是温室蔬菜种植管理的培训班”

安菲娅索性索性从不远处的办公桌上拿起平板调出几张照片摆在了桌面上,“现在正在培训育苗技术,阿芙乐尔最近都在那里当翻译呢。而且这些天我已经帮忙采购了很多育苗杯和各种工具以及药品、种子、肥料之类的东西,并且利用因塔运动员的渠道送过去了。”

说到这里,安菲娅摊摊手,“就连我和我姐姐都在学习汉语,阿芙乐尔说汉语考核通过的时候会给我们涨工资。”

“不如我们也去因塔看看怎么样?”季马兴高采烈的提议道,“我很好奇那里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接下来不用去拍电影?”卫燃好奇的问道。

“卡尔普说下一部电影要拍摄白俄游击队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摊摊手说道,“虽然你提供了剧本,但开始拍摄要等到明年夏天呢,而且玛雅还没改好剧本,达丽娅也没凑齐演员呢。

所以在新电影开拍之前,我唯一要忙的只是每隔半个月去林场上半个月的课而已。”

“等等,玛雅来改剧本?”卫燃诧异的看向了挨着安菲娅坐着的玛雅。

“我的文笔总比你的流水账要好的多”

玛雅自信的说道,“而且我会根据语境把各个角色的心理活动加上去,这样拍摄的时候会简单很多。就连伏尔加格勒的亚历山大先生上个月拜托你改的剧本现在都由我负责。”

卫燃拍了拍脑门,“我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亚历山大先生以为你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所以直接联系了达丽娅阿姨,达丽娅阿姨将这份薪水还不错的工作了给了我。”

玛雅抿了一口可乐,继续解释道,“不过达丽娅阿姨他们似乎并不打算拍摄那部电影。”

“我也不太看好那部电影”

卫燃下意识的说道,那部电影最初的剧本他看过,那里面的美好,和真实原型里的人性之复杂已经称得上是南辕北辙了,更别提那里面还有个原型仍旧在世,而且似乎他的回忆录都快写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把亚历山大先生放在一边吧,你们到底要不要去因塔玩玩?”季马说话间已经掏出了手机,“如果去的话,我刚好可以让因塔的电视台和无线电广播给我安排一个采访。”

“你可要点脸吧...”卫燃抽了抽嘴角,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季马却已经拨通了米莎的电话。

既然对方做出了安排,刚刚到家的卫燃也就只能选择了同意,至于正一手抱着一个小狐狸的安菲娅,她就更没有意见了。

等季马挂断了电话,卫燃这才问道,“季马,你还记不记得老兵列瓦?”

“基洛夫卖相机的那个?”季马立刻将名字和记忆对上了号。

“对,就是他。”卫燃笑了笑,“等我们从因塔回来之后,我打算和拜访他一下。”

“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去的”季马说完又看向了玛雅,“可以吧?”

正在和安菲娅闲聊的玛雅耸耸肩,显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甚至在一边看热闹的卫燃都在怀疑,她这经纪人的工作,弄不好就是季马买通了安娜老师把她忽悠过来的。

既然决定去因塔逛逛,卫燃索性让安菲娅帮忙给大家定好了第二天飞因塔的航班。而季马更是再次提议来个露天烧烤打发今天剩下的时间。

这个提议当然没有人会拒绝,卫燃更不会客气,索性将采购食材的工作交给了他和玛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送着这俩人驾车离开了院子,卫燃一边忙着点燃烧烤炉里的木炭一边问道,“你那里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

安菲娅说话间已经从喷泉池子里捞出了几条鱼,“所有的数据都是从美国境内发送的,根本查不到我们头上。”

说到这里,安菲娅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放下手里的抄网说道,“还有件事,自从那些好心的邪叫组织抖出那些黑料之后,他们的两任教主和教派里的一些主要成员,不是进了监狱就是出了各种意外。”

“神特么好心的邪叫组织...”卫燃咧咧嘴,“所以说那个邪叫组织算是完了?”

“暂时来说恰恰相反,他们因为‘勇敢的’爆出了那些罪行,现在在美国反而成为了英雄一样的存在,甚至网络上有蠢货建议他们占领拉斯维加斯然后宣布独立。”

安菲娅哭笑不得的说道,“而且现在美国和加拿大很多城市的游行队伍都自发的使用了他们的宗教符号当作旗帜。当然,也正因为这些原因,现在美国和加拿大的官方大概已经恨死了这个宗教组织。”

“狗咬狗一嘴毛”

卫燃蹦出一句安菲娅根本听不懂的汉语,只觉得那片能由邪叫主持正义的北美大陆越发的魔幻,却也全然忘了谁才是在背后搅风搅雨的始作俑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湖畔宽敞的院子里,热闹的烧烤随着最后一杯冰凉的啤酒被灌进肚子宣告收场。

胡乱收拾了厨余垃圾,安菲娅像个合格的管家一样,将季马和玛雅各自送进了三楼的客房,至于这栋房子真正的主人卫燃,此时却钻进了一楼的暗房。

在出发去美国之前,他已经用金属本子里最新得到的底片洗出了大量的照片,只不过因为走的匆忙,当时根本就没来得及等那些照片晾干,更没来得及给它们装上相框。

但是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两侧靠墙的位置摆满了一个挨着一个的相框,甚至这些相框还根据人种的不同细心的分成了三大部分,而在桌子上,则单独放着几张志愿军战士和战俘的合影。

“是个好员工,还真得琢磨琢磨给她们涨涨工资了...”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后将这些相框统统搬到三楼,和当初在藤县以及白羊淀拍下的照片送进了同一个房间。

最后将那本《1952战俘营营际奥运会纪念册》也摆在架子上,卫燃这才关闭了照明灯,锁死了房门之后返身回到了二楼的卧室。

转眼第二天一早,卫燃驾车带着季马和玛雅,以及抱着两只小狐狸的安菲娅掐着点赶到了机场。

如果说前面候机登机起飞甚至降落都还算正常的话,当他们从因塔简陋的接机口走出来的时候,几个拉着横幅迎接季马的年轻人,以及最先围上去的两名记者,却让包括玛雅在内的众人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并且和季马拉远了距离,生怕别人知道他们认识骚包的季马。

根本没管欣然接受采访的季马,卫燃三人汇合了过来接机的穗穗等人之后,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便一起逃离了让他们直起鸡皮疙瘩的大厅直奔停机坪。

“你们两个真的是一模一样”玛雅看着站在穗穗身边的姑娘赞叹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我是安菲萨·卡列尼娜·卡坚卡”

上一刻还盯着妹妹怀里那两只大耳朵狐狸双眼冒光的姑娘一本正经的做了自我介绍,同时朝玛雅伸出了手。

“玛雅·斯瓦尼泽”玛雅赶紧和对方握了握手。

“怎么样?没想到吧?”已经挂在卫燃身上的穗穗得意的问道,“你第一次看见她有没有吓一跳?”

“确实被吓了一跳”

卫燃哭笑不得的给出了回应,“你这是怎么回事?准备赖在因塔当女王不回去了?”

“为了冬天能降低运营成本,所以几位舅舅帮我们扣了一些蔬菜大棚。”

穗穗从卫燃的身上下来之后,接过安菲娅递来的一支小狐狸抱在怀里,开心又得意的介绍着她们的最新工作成果。

直等到穗穗都已经兴高采烈的讲完了她接下来半年的布局,季马这才像个迷途的王八羔子似的,拉着个高档行李箱找到了他们。

“你们怎么在这里?”季马不满的问道,“我刚刚还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不想”阿里里和米莎不等季马说完便给出了回应,“你要么赶紧去机舱里,要么我们把你绑在起落架上。”

“不用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季马赶紧说道,“在去营地之前,我请你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下,连穗穗和她身边的安菲萨都异口同声的给出了拒绝的答案。

“那可是...”

“我们去机舱里聊吧?”玛雅一手挽着米莎,一手挽着第一次见面的穗穗问道,丝毫都没有给季马面子。

“不错的提议”米莎话音未落,已经热情的招呼着众人登上了等待多时的安2飞机。

“你上不上来?”

走在最后的阿里里问道,大有季马敢说不上去就立刻关上机舱门的架势。

“我都是个明星了,你们这些混蛋就不能让我去城里炫耀一下吗?”季马不满的抱怨了一句,老老实实的拎着他那华而不实的行李箱钻进了机舱。

“你算个屁的明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里里等对方上来之后,“哐当”一声关上了舱门,“就算你这个人渣做了总统,在因塔也还是那个因为偷看焦妮娅洗澡,不小心从供暖管道上掉下来差点...”

“闭嘴!”

季马的脸瞬间变的通红,丢下行李箱,吵吵嚷嚷的岔开话题的同时,也将阿里里的脖子夹在了腋下,“给我闭嘴!那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米莎,焦妮娅是谁?”卫燃好奇的问道。

“面包店老板的女儿”

米莎笑着加大了嗓门,“她比我们要大了十岁左右,几乎算是整个因塔胸最大的女人。”

“哦——!”包括卡坚卡姐妹在内的其余人立刻拉着长音给出了回应。

“季马掉下来之后呢?”穗穗憋着坏故意问道。

“他掉下来砸烂了焦妮娅家的狗窝,被那只不到一岁的高加索追着在大街上跑了很久。”

“而且被扯掉了裤子!”阿里里挣扎开捂住嘴巴的脏手补充了一句,随后被季马再次捂的严严实实,大有一副杀人灭口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整条街的人都看到了”

米莎丝毫没有给季马留面子的想法,“最重要的是,当时焦妮娅根本没在洗澡。”

“洗澡的是焦妮娅的爸爸!”阿里里再一次挣脱了季马的束缚继续爆料。

“当时焦妮娅的爸爸推开窗户问他”

米莎看了眼欲哭无泪的季马,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这个城里来的可爱小家伙是想买面包吗?我们乡下的面包店都是放在临街的一楼的,可不会放在浴室里。”

哄堂大笑的机舱里,季马的辩驳却是连个浪花都没溅起来,不过在看到玛雅已经笑的快要喘不上来气之后,这货也跟着露出了傻笑。

开够了季马的玩笑,被勒的整张脸和季马一样红的阿里里总算是得以钻进了驾驶舱,在塔台的指挥下驾驶着飞机升空飞往了温泉营地。

然而,当飞机降落在废弃机场不久,天空中却飘起了蒙蒙细雨。等他们赶到温泉营地一侧的木屋营地之后,这场突如其来的降雨已经有了瓢泼之势。

顾不得拿上行李,众人在阿里里的带领下走进了中央位置最大的一栋木头房子。

这栋足有百十平的尖顶木头房子里铺着厚实的地板,虽然没有搭建土炕,但除了一个大号壁炉之外,里面却靠墙摆着两排实木桌椅,正对着大门的方向甚至还有个圆木风的吧台,那吧台正对着大门的一面,甚至还固定着一把双人大锯,锯子上更是绘制着苏联味十足的伐木工连环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进来的时候,这吧台里不但有个虎背熊腰的小伙子,周围的桌子上也坐着年龄各异的男女毛子正在开怀畅饮,甚至就连那四位华夏来的舅舅达瓦里氏都身在其中喝的五迷三道。

“这里算是我们的餐厅、酒馆、宴会厅,随便什么都行,总之是以后游客聚会的地方,就算拿来当ktv都没问题。”

穗穗故意换成汉语说道,“看到吧台里那个大块头了吗?”

“咋了?”卫燃和四位明显喝高了的舅舅们打过招呼之后不明所以的问道。

穗穗笑了笑,得意的解释道,“你上次离开的时候,我们去吃饭的那家餐厅就是他爸爸开的。等冬天这里有客人来了之后,这里也会交给他们来运营。

我们不但不用投入成本,甚至还能小赚一笔。而且一旦游客对他们的服务评分不够高,因塔城区的餐馆立刻就会有人来替代他们。”

“以后你干脆来这里当市长算了”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那些蔬菜大棚呢?”

“没在这里”

穗穗拉着卫燃凑到窗户边上,伸手指着那片矿床尽头的方向说道,“在那个方向最角落的位置,等雨停了之后再带你过去。而且你这次来正好,到时候还可以带你去看看我们最近发现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东西?”卫燃见对方一脸的古怪之色,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

“一片墓地”

穗穗拉着卫燃在一张桌子边坐下,等米莎端着一盘吃喝过来之后,立刻换上了俄语详细解释道,“那片墓地就在矿床边缘的森林里,我们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那里很特殊?”卫燃追问道。

“确实很特殊”

阿里里将一杯啤酒递给了卫燃,在米莎的身边坐下之后说道,“米莎问过她的爸爸,我也问过以前在这片矿场工作过的退休工人,但他们都不知道那片墓地是谁建造的。”

“主要是那片墓地的墓碑”

穗穗说话的同时已经掏出了她的手机,打开相册之后翻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卫燃,“你看,这个墓碑上刻的都是日文。”

“日文?”

卫燃放大了照片,还真像穗穗说的那样,照片里这块被穗穗踩着的墓碑恐怕有一米高两米长,连厚度都有二十厘米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上粗糙的雕刻痕迹足以证明它完全是由手工制作,上面那一个个似是而非,掺杂着大量汉字的日语文字也已经斑驳不堪。但不管怎么做,在中间位置雕刻的膏药旗却格外的显眼。

“我用翻译软件对照着上面的名字翻了翻,其实也不用怎么翻译,猜都能猜出来,全都是人名。”

穗穗在一边解释道,“而且那些名字都是男人的名字,能认出来的一共有八十多个,认不出来的有十多个,凑一凑差不多有一百来号人。”

“只有名字?”

“只有名字”

穗穗端起扎杯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用力哈了口气装模作样的说道,“历史学者同志,调查那座墓碑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你调查它做什么?”卫燃不明所以的问道。

“阿里里说墓碑上那些名字的主人,很可能是二战结束后被送到这里的小鬼子战俘。”

穗穗哐当一声放下干掉了三分之一的扎啤杯,胡乱抹了抹嘴上的泡沫开心的说道,“所以我想在那里建一个化粪池,这样离那里不远的温室大棚说不定连肥料都免了。”

“你可真是个天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忍不住咧咧嘴,先不说这一年好几个月下雪的鬼地方建化粪池有没有意义,穗穗这操作摆明了完全就是为了故意恶心狗的。

别看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混血姑娘顶着个毛子国籍,但她自己可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外人。尤其小时候在白洋淀的姥姥姥爷给讲的那些打鬼子的故事,真以为只是哄孩子呢?那同样是思想教育,而且效果一点不比学校差。

“那可不!”

穗穗越发的得意,“连姥姥姥爷都夸我这想法好呢,而且舅舅们还保证绝对给那化粪池修的奇臭无...”

“停停停,吃饭呢”

卫燃赶紧拦住了穗穗,“你把照片发我吧,这事儿我去问个比我专业的人,有那么多名字,他肯定能查出来什么。”

“还有比你专业的?你的研究生老师?”

穗穗好奇的问道,“反正我问过我爸爸,但是他说他根本查不到相关的记录。”

“卡吉克老板恐怕也无能为力”

隔壁桌正在听热闹的玛雅出言说道,“他似乎更擅长二战后到苏联解体前后这段时间的历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卡吉克先生,是我在国内认识的一个同行。”

卫燃直接拿起穗穗的手机,将照片转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然而他这边等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的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

“这里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网络信号”

穗穗说话间已经从包里翻出一台卫星电话,一边开了个热点一边说道,“用卫星电话上网太贵了,而且速度也很慢。”

“没办法解决?”

“暂时没办法”

跟着过来的安菲娅接过了话茬,“虽然卫星宽带的速度还算不错,但依然很贵。”

“慢慢来吧,以后总有办法的。”

同样没什么办法的卫燃回应了一句,顺便将穗穗发来的照片转发给了不久前才认识的那位国内同行夏漱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卫燃等人抵达温泉营地开始,这场瓢泼一般的暴雨一直持续道了黄昏这才渐渐停歇。

如此大的降雨过后,不远处的矿床上也在地势低洼的位置积星罗棋布般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水坑。

从好的一面说,这些水坑给当地的生态系统提供了丰富多样的环境。但如果用人话来解释,这些水坑无疑为吃人的蚊子大军提供了生儿育女的重要温床。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几乎在暴雨停下的同时,木屋营地酒馆里的那些毛子们便在阿里里的指挥下立刻动身,驾驶着那些苏联时代生产的老式推土机和挖掘机,将这些水洼连在一起,随后又挖出一条排水沟连通了充当下水道的废弃矿坑。

在这片占地面积至少有六七公里的广袤矿床周围到底分布着多少矿洞,那些矿洞到底有多深又连接着什么地方。这个问题别说算是半个主人的阿里里和米莎无法回答,就连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的那些老矿工恐怕都说不出一个准确的数字。

但至少,车间里那口温泉滚滚涌出的泉水已经昼夜不息的往矿洞里流淌了几十年的时间却依旧没有把那些错综复杂的矿洞填满过。

当然,卫燃等人同样没有兴趣探究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他们几乎和那些毛子们同时动身,搭乘着一辆履带式推土机拖拽着的货斗,沿着一条被保温材料包裹的足有油桶粗的管道慢腾腾的赶往了矿床边缘的角落。

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身后的温泉车间以及那些玻璃顶房子已经被矿渣堆出的雪道彻底挡住。

当他们再次绕过一片长满了杂草的矿渣堆之后,正前方一片高出矿床大概两米左右的高地上,也出现了两大排怪模怪样的温室大棚。

和卫燃在老家见过的温室大棚不同,这些初具雏形的温室大棚的主体如果从上往下看,由矿渣和混凝土浇筑而成的墙壁就是个超大号的“工”字。

只不过,这个字的每一个笔画厚度都超过了一米,中间那道墙壁更是有将近三米高。甚至在挨着墙角的位置,还密集的摆着一排被水管连起来的柴油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穗穗的介绍中,等到九月中旬的时候,就会沿着“工”字型墙壁中间的那一竖往两侧开始覆盖塑料保温膜。

而那些柴油桶,则是他们自己用不要钱的油桶改造出来的大号暖气片,至于这热源,自然还是那处温泉。

除了这建造上的布置,这两排尚未来得及铺设保温膜温室大棚里如今也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充满了腐殖质的泥土,个别位置甚至已经排满了育苗杯子。

“因为资金和热源的问题,目前我们只弄了这么两座蔬菜大棚。”

怀里抱着个大耳朵狐狸的穗穗颇有些遗憾的解释道,“它们加起来一共也只有68米而已。虽然所有在我们的营地建造木屋的家庭都只能分到一米宽,12米长的的温室菜地。但里面产出的蔬菜在满足了营地的需求之后,其余的都是他们自己的。”

“这些蔬菜在因塔比卢布还值钱”

阿里里忍不住接过了话题,“要不是那口温泉的出水量实在不够大,我们肯定要多建一些。”

“阿里里,去煤矿找个勘探队。”

财大气粗的季马挥了挥手,“让他们在这片矿床上找找哪里还有温泉,找到之后再打几口温泉出来,我拍的两场电影已经赚了大概600万卢布,只要给我留下二十万就够了,剩下的都可以拿来用。”

“钱不够和我说”

卫燃浑不在意的说道,季马如今总共也就拍了两部电影,那600万卢布恐怕不仅仅是他拿到的稿酬,弄不好连他的老婆本都已经加进去了,这个时候能帮自然要帮他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俩狗大户”

穗穗翻了个白眼,却干脆的转移了话题说道,“继续往前走吧,咱们可不是为了来看蔬菜大棚的。”

闻言,原本正准备说些什么的阿里里立刻朝驾驶室里的伙计打了声招呼。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这辆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履带式推土机,立刻哼哧哼哧的拉着货斗继续往前,沿着一道蜿蜒的矿渣道爬上了矿床边缘的森林。

沿着森林里的车辙印往深处开了都不到百米,一片被挖的面目全非的林间空地上,赫然躺着一块曾在照片里看到的墓碑,而在这墓碑的后面,那些被挖出来的坑洼边缘,还分别立着一块石头材质,形似里程桩一样的玩意。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卫燃好奇的问道。

“那两排大棚是建在矿渣上的”

穗穗主动解释道,“虽然因为矿渣的存在不用担心夏天冻土解冻带来的影响,但想让那里长东西,舅舅们说最好从森林里挖点肥土垫上一层才行。”

“然后就找到这块碑了?”

“可不”

穗穗在石碑边缘蹭了蹭鞋子上的烂泥,“这里不但离那些大棚不远,而且就这里有这么一片林间空地,其他地方挖掘机一铲子下去都是树根。”

闻言,卫燃不由的暗自摇头,这小丫头从小到大即便不说是锦衣玉食,那也绝对是被宠着长大的。但这刚刚毕业,就来这鸟不拉屎蚊子满天飞的鬼地方,带头搞了将近一个月的基建工作也属实是难为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发什么呆呢?”穗穗伸手在卫燃眼前晃了晃,“快说说能看出点啥。”

“这哪看得出来”

回过神来的卫燃示意仍在货斗上的季马将墩布递下来,一边擦拭着墓碑上的泥土一边问道,“你们在这附近就没挖到骨头什么的?”

“屁都没挖到”

穗穗颇为失望的踩着一块里程桩,指着旁边的泥坑颇为失望的说道,“除了这些破石头桩子,连个骨头渣滓都没挖出来。”

示意穗穗把脚拿开,卫燃蹲下来打量着这个最多十厘米见方,长不到半米,形似公路边常见的里程桩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这破玩意儿上除了浮雕着一枚斑驳不堪的五角星和一枚似乎是樱花的轮廓之外,却根本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起身回到那块刻满了名字的石碑前重新打量了一番,卫燃又在一个脏兮兮的水洼里涮了涮墩布,着重擦了擦中间位置的膏药旗,最终却也只是拍下一张照片,随后朝仍在推土机驾驶室里的因塔伙计问道,“能不能把它翻个面?”

闻言,那因塔伙计立刻放下酒壶,挥手示意周围人站远了些,轻而易举的用推铲把这石碑掀了面。

再次用墩布仔细擦拭了一番,卫燃发现,在这石碑的背面,除了用线条勾勒出了一副似乎是仙鹤与夕阳并存的简笔画之外,却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同样拍下一张照片,卫燃看了看这片林间空地,最终却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查不到?”穗穗失望的问道。

“除了能确定大概率是关东军战俘,别的我暂时也没什么线索,现在只能等等看国内我那个朋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卫燃说话的同时,也将刚刚亲自拍下的照片再一次发给了夏漱石。这一次他是真的无能为力,甚至就凭那块石碑和那些石头桩子,大概率连金属本子都帮不上忙。

况且,就算那金属本子能把自己送过去,就算他自己脑子抽了,也绝对不想以一个鬼子的身份,去体验体验苏联农家乐的服务水平。

“看来你也指望不上”

穗穗失望的叹了口气,“我还打算弄个大牌子好好讲讲这座即将建成的化粪池的历史呢。”

“你还挺急”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行了,赶紧回去吧,我们这大老远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修化粪池的。”

闻言,穗穗咧咧嘴,终究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卫燃爬上了货斗。

这一车愿意陪着穗穗瞎胡闹的狐朋狗友吭哧吭哧的返回木屋营地之后,这天色也渐渐的黑了。

依着穗穗的安排,卫燃带着行李箱搬进了她这些天居住的木屋,原本和穗穗住在同一间木屋的安菲萨,则拿上她的个人物品,和她的妹妹住进了同一个木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照明灯迸发出明亮的灯光,卫燃也终于有机会看到了四位舅舅带着他们的学徒弄出来的土炕。

得益于这里几乎不要钱的木材,这土炕不但被原木包裹的严严实实显得格外干净,就连悬空的炕面都是用抛光的松木板拼出来的,其上甚至还铺着一张完全用驯鹿皮拼接出来的炕席。

只不过,还不等穗穗点燃与土炕相连的壁炉来显摆一番,远在国内的夏漱石却发来了一条消息——“找到了”。

这小子可以啊...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直接用卫星电话拨通了对方的手机号。

“这么快就找到了?”卫燃等电话接通之后直来直去的问道,这前后也才过去五六个小时而已。

“这有什么难的”

夏漱石颇有些得意的说道,“你给我发过来的那张照片里那么多名字呢,对着名字一个个的查,总能找到对的上号的。”

“详细说说”

卫燃打开了免提功能,随后用微信给对方转了两千块钱算是聊表心意。

夏漱石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你发来的照片里,有一个叫大桥庸太郎的破名字。根据我收集的文献记载,在关东军第39师团通信队里,有个同名的大尉。

在45年的8月20号这个师团投降之后,基本上凡事还能喘气的都被毛子送到了西伯利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些?”卫燃遗憾的问道。

“当然不止这些”

夏漱石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循着这个线索,从西伯利亚活着回来的39师团幸存者写的回忆录里搜了搜,在其中一个畜生写的回忆录里找到了一条关键性的记载。”

“什么记载?”卫燃看了眼在一边支愣着耳朵的穗穗,这才不紧不慢的追问道。

“简单的说,在这头鬼子的回忆录里。它们是在1956年回国的,但在回国之前的一个月,毛子从他们里面挑走了一些身强力壮的战俘,这其中就包括那头鬼子的朋友和同乡,一头来自大阪,名叫花井勇吉的辎重兵。

这个名字恰好出现在你给我发来的照片里面,而且直到写回忆录的这个玩意活着回到小岛,他的那个同乡朋友花井勇吉都没回去。”

说到这里,夏漱石顿了顿,“当然,那本回忆录里提到的花井勇吉和照片里那块破石头上记载的花井勇吉是不是同一个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

但是既然那块石头上也有大桥庸太郎这个名字。我估计应该大差不差都是从39师团一起被毛子挑走的。”

“就这些?”卫燃不死心的问道。

“还有最后一条线索”

夏漱石痛快的说道,“我刚刚提到的那本回忆录里记载过这个花井勇吉的牲口的详细地址,并且希望有知道花井勇吉下落的人能和他的家人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这本回忆录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成书的,所以那个地址还能不能找到对应的苦主我可没办法保证。”

“你这都怎么查到的?”卫燃等对方说完之后惊讶的问道。

“我卖给你的那些文献资料使用的硬盘了不是有个检索软件嘛,你只要把对应的名字用鬼子文输入进去一样能搜到。”

夏漱石得意的说道,“不止人名,还有部队番号都可以,但是都得用对应的文字去搜。”

“这也行?”

卫燃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似乎小看了那份买回来之后根本就没重视过的电子版文献。

“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把那些资料卖的那么贵?”

夏漱石语气中的得意根本就不加掩饰,“那份过期地址我发你了,而且帮你翻译成了汉语。”

“兄弟,你卖便宜了。”卫燃扫了眼屏幕上正在加载的图片,顺嘴说道,“辛苦费领一下。”

“辛苦费就算了,就当卖给你的那些资料的售后服务吧。”夏漱石浑不在意的婉拒了卫燃的谢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领了吧,给你家老爷子买个大花耗子养着玩玩。”

“行吧,等会再说。”

夏漱石不置可否的应承下来,随后转移了话题问道,“我看你那照片的意思,你们这是找着鬼子们在西伯利亚存土豆的地窖了?”

“差不多吧”

卫燃和在一边旁听的穗穗相视一笑,然后这才简略的将穗穗的发现解释了一通。

“没挖着骨头棒子啥的?”

夏漱石听完卫燃的解释之后反倒来了兴致,憋着坏说道,“兄弟,你那图片借我用用怎么样?”

“你要干嘛?”卫燃笑着反问道,却并没有急着同意或者拒绝。

“还能干嘛呀!”

夏漱石兴致勃勃的说道,“我有个朋友就在鬼子那边读书呢,我让他去那个地址看看去,那家人要还没死绝呢,咱试试能不能从鬼子手里诈点儿零花钱玩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有这个爱好?”

卫燃古怪的看了眼在一边狂点头的穗穗,却依旧没有急着同意或者拒绝。相比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穗穗,他可要理智多了。

“啥爱好不爱好的”

憋着坏的夏漱石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事儿哪在能诈多少钱呀,重点在于咱去给他们奔丧,但就是不告诉他们坟在哪,哎!回头儿我要是有机会去你那度假村看看,我还得给那碑上瞄准那个花井勇吉的名字撒泡尿发给他们看看呢。”

再次看了眼疯狂点头快把脑浆子晃散了的穗穗,卫燃无奈的摇摇头,最终还是同意了夏漱石的请求,“你用就用吧,但是别说从哪来的。”

“那我可就用了!先这么着吧!有事电话联系!”夏漱石话音未落,便兴高采烈的挂断了电话。

如此快的调查出了解决,甚至还有可能找出个鬼子家属,属实是连卫燃都没想到。

不过终究只是有个似是而非的线索,所以不管卫燃还是穗穗都没太当回事。

八月份的最后几天时间里,卫燃踏踏实实的在温泉营地陪着花样百出的穗穗,同时也给那四位开了种地培训班的舅舅们担任着课堂翻译。

转眼到了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就当卫燃等人在木屋营地中央的酒馆里举着酒杯聚会,准备明天晚上就返回喀山的时候,安娜却打来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卡坚卡姐妹俩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二人照顾好快要跟米莎喝嗨了的穗穗,卫燃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接通了电话。

“孩子的事情解决了”安娜直来直去的说道,“你要不要见见他们?”

“解决了?”卫燃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解决的?”

“当然是从那里接走了”

安娜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们被送到了你短暂实习过的那家精神病院里接受心理疏导,未来他们也会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

“我实习过的精神病院?”

卫燃仰着脖子想了想,这才和当初在基洛夫与戈尔曼初次相处时短暂待过的那家精神病院对上了号。

“看来你想起来了”安娜笑着说道,“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看望他们,另外,他们还给你准备了一些礼物。”

“给我准备了礼物?”

“等你回来之后记得来找我”安娜话音未落,便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等卫燃让卫星电话离开耳朵,夏漱石也前后脚发来了一条简短的消息——“方便时候尽快给我回电话!!!”

看了看身后,卫燃索性也不急着进去了,直接拨通了夏漱石的号码。

“没打扰你吧?”夏漱石激动的问道。

“没有,你这是中彩票了?”

“和中彩票差不多!”夏漱石兴奋的说道,“还记得几天前我给你的那串鬼子地址吧?”

“记得”卫燃顿了顿,“难道那个什么井的还有后人在?”

“不但有,而且他们一家在上世纪90年代初,就接到过邀请。邀请他们去俄罗斯带回他们家人的尸体。”

“所以带回去了?”卫燃的语气难掩惊讶。

“没有”

夏漱石却给了出人意料的答案,“给他们一家写信,并且邀请他们去带回尸体的人,需要他们先按照要求寄过去两千美元的运送费用,才肯把骨灰送到伯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信件一起寄过去的还有一张合影,虽然那张合影里确实有那位花井勇吉。但这家人仍然觉得给他们寄信的人说不定是个骗子,所以并没有理会这件事。”

“你弄到给这家人寄信的人的地址或者汇款地址了吗?”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当然弄到了”

夏漱石得意的说道,“我同学虚构出来一个提供那张照片的俄罗斯网友,轻而易举的就问到了地址。”

“这么长时间还保存着?”卫燃立刻皱起了眉头。

“那个名叫花井勇吉的牲口有个崽子还活着呢,都七十多岁了。”

夏漱石加快语速解释道,“据那老东西说,他的母亲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临死前,都还在等着他的父亲花井勇吉回去。

所以在1992年夏天收到那封信之后,他虽然觉得对方是骗子没有寄钱过去,但那封信却一直保存着呢,而且他在收到信的第二个月便亲自赶往了俄罗斯,想去对方给的地址见一面。

但是当时虽然苏联已经解体了,他要去的地方却依旧不允许外国人进入,而且他后来尝试给对方回信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之后的几年,他在经过一次次的尝试之后,终于在1998年去了那里,但却并没有在寄信的地址上找到那个人的存在,而且还差点被当作间谍给抓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老鬼子提要求了吧?”卫燃扫了眼对方发来的信件扫描件笑呵呵的问道。

“提了,希望能把他父亲的尸骨还给他。”

夏漱石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事等你不忙的时候,随便买头猪烧成灰,找个坛子装了给他寄过去就行,反正你有它的地址。先不和你说了啊,我爷爷想出去溜达呢。”

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卫燃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随后点开了对方发来的扫描件。

这封用日语书写的信件内容卫燃基本上属于看不明白的行列,但在这封信的最末尾,却用俄语写着一串地址。

“沃尔库塔?十月镇?煤矿电力巡检员伊赛·波波夫?”

卫燃挑了挑眉毛,暗自犹豫着要不要趁着明天回喀山之前的这段时间过去看看,看看沃尔库塔有没有十月镇,以及十月镇有没有一个名叫伊赛·波波夫的煤矿电力巡检员。

------题外话------

二合一更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么快就找到了?”

荒野酒馆里,穗穗在听完了卫燃的复述之后立刻来了兴致,哐当一声放下扎啤杯之后兴致勃勃的说道,“安菲萨,改签改签!咱们晚两天再回去,明天一早咱们去沃尔库塔看看。”

“你还真打算去?”卫燃哭笑不得的问道。

“当然要去!”

带着些许醉意的穗穗想都不想的答道,“我这忙活这么久了,连块骨头都没找着呢,舅舅们指挥造的那个化粪池都还没奠基呢。”

“别提那破池子了,而且也别改签了。”

卫燃无奈的摇摇头,那所谓的化粪池,其实不过是几十米外和这木屋营地的下水道连接在一起的一处废弃矿洞罢了,只不过那条矿洞的洞口用之前发现的墓碑封了口,顺便还盖了个旱厕而已。

至于穗穗那所谓的奠基仪式,也不过是想把墓碑里记载的那些名字的主人的遭遇都写在那旱厕的墙上而已。

“这好不容易有线索了...”

“确实不用这么麻烦”

米莎重新给穗穗的杯子倒满了啤酒,“等下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在人口档案里查一查就行了,不管是因塔还是沃尔库塔都能查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问问煤矿上的人吧”

阿里里凑到卫燃的边上坐下,“这里的人口流动并不算大,知道具体的时间,还知道在煤矿上的工作岗位,很容易就能查到。”

“等查到之后我们再去找他”

端着一大杯啤酒的季马也凑了过来,腆着脸一屁股坐在玛雅的身边,换了个话题问道,“阿芙乐尔,你真的准备让帕沙他们去华夏?他们连因塔都没离开过呢。”

“机票和签证我都帮他们弄好了还有假?”

穗穗打了个酒嗝,从安菲娅的怀里抱过去一只睡眼惺忪的小狐狸搂在怀里,“总之你们就放心吧!他们一个月之后就会回来的,而且到了华夏之后,还会有个会俄语的导游全程陪着他们。”

“而且他们学习的地方也有我们的朋友照顾”

卫燃在一边补充道,季马提到的帕沙等人,是穗穗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挑出来的三男三女总计6个平均年龄才22岁的年轻人。

这六位将在明天跟着四位泥瓦匠舅舅前往华夏,然后在卫燃父母给安排的导游带领下,去找正在杨洲学习斫琴的陈洛象,并且会在陈洛象的师傅的推荐下,用一个月的时间和两位搓澡工学习搓澡敲背。

虽然这提议是卫燃最早出的馊主意,但是很显然穗穗就吃这一套,尤其在卫燃表示可以负担全部的学费差旅费之后,这几个不着调的更是搞了个小范围的海选。

至于那六位手腕上都纹着红黑荆棘纹身的年轻搓澡工学徒能否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学会点什么,在场的众人却在一开始就没报什么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穗穗的话来说,送这几个人去华夏学搓澡这么不着调的事情,本就是个配合国内她那些专门负责招人的同学们宣传用的噱头,同时也是为了给因塔那些没有出去过的人埋下一颗种子。至于他们去华夏“镀金”一个月归来之后,能否用得上学到的本事,其实根本就不重要。

当话题聊到有关搓澡事情上,原本吸引了穗穗所有注意力的鬼子尸骨线索,也在一次次举起的杯子中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但是很显然,不管米莎还是阿里里,他们都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并且先后离开打了一通电话。都还没等这热闹的聚餐结束,两人便又先后接到了电话。

“找到了”几乎同时挂断电话的阿里里和米莎不分先后的说道。

“你先说吧”米莎朝阿里里举了举杯子。

“我从伯朝拉煤田问到的消息”

阿里里自顾自的点上一颗烟说道,“十月镇在94年的时候就已经废弃了,住在那里的煤矿工人基本上也都迁到了其他地方。

在迁走的人里,确实有一位名叫伊赛·波波夫的电力巡检员。根据煤田的档案记载,他在94年的冬天跟着矿队举家搬到了十多公里外的共青镇。但是在第二天春天来临之前,他就辞掉了煤矿的工作,从那之后似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爸爸也帮忙查到了这个人”

米莎神色古怪的说道,“这个名叫伊赛·波波夫的人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还不到七十岁。”

“等等”卫燃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他还不到七十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1955年出生的。”

米莎神色越发的古怪,甚至还看了一眼阿里里和季马,这才继续说道,“在他19岁的时候,就加入了阿贝兹煤矿成为了电路巡检员。从那之后一直到1988年,他都在阿贝兹煤矿工作,后来苏联解体,阿贝兹煤矿已经发不出工资,他才去了沃尔库塔。”

“阿贝兹煤矿?”

季马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下意识的看向了一脸意外的阿里里,同时这酒馆里,也有不少人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下意识的看了过来。

“怎么了?”已经喝的有些犯迷糊的穗穗问道。

“阿里里以前就是阿贝兹煤矿的空中巡逻队队长”季马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倒也不奇怪”

阿里里摊摊手,“虽然这片矿床产出的是铁矿,但在苏联时代确实属于阿贝兹矿场管辖,而且这里和阿贝兹之间的距离,甚至比去因塔还要近一些。”

“这位伊赛·波波夫后来去了哪里没有记载。”

米莎再次看了眼季马,这才继续说道,“不过他的妹妹还活着,而且就在因塔。”

“你说什么?”这话刚一出口,一桌子的人立刻全都看向了米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妹妹名叫西达,比他小了整整15岁”

米莎看了眼瞪圆了眼睛的季马和阿里里继续说道,“88年的时候她就嫁到了因塔,目前还在因塔的中学担任化学老师,他的丈夫是上因塔货运站的调度员古力耶,你们都认识的。”

“确实认识”

季马哭笑不得的答道,“以前我做猎人的时候,都是古力耶帮我弄到高级卧铺车厢的席位的,甚至他们的儿子现在都在喀山和格列瓦在一起,但我可从没听说西达阿姨竟然还有个哥哥。”

“西达老师甚至教过我”阿里里跟着说道,“我还因为从化学实验室里偷酒精灯被她抓到过。”

“这个世界可真小”一直都在听热闹的玛雅忍不住感叹道。

“不是这个世界太小”

米莎叹了口气,“是因塔太小了,在这里生活的每个人,相互之间基本上都认识。就像阿里里说的那样,西达也是我的老师,可惜我的化学课成绩实在不怎么样。”

“我们明天离开之前去拜访一下那位西达老师怎么样?”

穗穗再次灌了一口冰凉的啤酒之后问道,“我越来越好奇这里当初发生过什么了。”

“只要明天你能保持清醒”卫燃说话的同时,伸手拿走了穗穗手里的扎啤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这么说定了!”穗穗信心十足的做出了回应。

“看来明天我们要早点出发了”卫燃拿着从穗穗手里得来的杯子和阿里里碰了碰。

“放心吧,时间完全来得及。”阿里里话音未落,已经端起杯子迎了上去。

在觥筹交错中,热闹的聚会终于宣告结束,卫燃也扛着喝的迷迷瞪瞪的穗穗走进了暂住的木屋。

第二天一早,宿醉中的穗穗迷迷瞪瞪的任由卫燃领着她,跟着同样被灌的迷迷瞪瞪的四位舅舅以及季马等人离开了营地,搭乘阿里里驾驶的飞机返回了因塔。

恰逢周末,那位在当地中学担任老师的西达肯定不用上班,所以季马直接带着卫燃和穗穗,以及卡坚卡姐妹俩和玛雅直接赶往了西达的家里。倒是米莎和阿里里留在了机场,在休息室里陪着四位同样仍在犯迷糊的泥瓦匠舅舅,以及那六个准备跟着一起去华夏的本地朋友。

略显泥泞的公路上,季马驾驶着面包车熟门熟路的离开了城区,径直开到了城镇边缘一个并不算大的小村子里。

这村子总共不过二十几户人家,背后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前面不远就是铁路和通往火车站的公路。

看得出来,季马对这里非常熟悉,一路上哪里有个沟沟坎坎都记得清清楚楚。

最终,他驾驶着车子停在了一个院子门前。比较有意思的是,这院子虽然不大,但周围一圈墙壁却是用集装箱货柜围起来的,而在大门一侧的集装箱的顶上,还架着个用来接收电视信号的卫星大锅,这集装箱柜门上,还拴着两条看起来壮实的有些吓人的高加索犬。

“先别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颇有些紧张的提醒了一句,“他家的那两条狗也是货运站的巡逻守卫,每个月这两条狗就能领三千卢布的工资呢。”

“狗也能领工资?”这几天都安安静静的安菲娅惊讶的问道,随后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抱在怀里可可爱爱的小狐狸。

“本来不能”

季马按了按喇叭,咽了口唾沫说道,“但是三年前,一个准备劫持火车司机的通缉犯被它们两个把两条胳膊全部咬下来之后就开始领工资了。”

闻言,坐在卫燃边上的穗穗干脆的关上了刚刚打开的车窗。而卡坚卡姐妹俩,更是动作一致的把原本抱在怀里的小狐狸塞进了包里。

说起来,这俩小狐狸还是穗穗特意让安菲娅帮忙从喀山带来的。只可惜在因塔的这几天她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时间捣鼓这俩可爱的小家伙。

当季马第三次按下喇叭之后,那小院里总算有个穿着海魂衫的谢顶老男人走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季马才敢降下车窗打了声招呼。

见来人是季马,这个完全就是个亚洲人长相的老男人立刻热情的挥了挥手,随后将那两只站起来比人都高的猛犬驱赶进了集装箱并且关上了柜门。

“季马,快下来吧!”

这老男人热情的招呼道,“我和西达上周末才去看过你的电影,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我们这里了。”

“我演的怎么样?”季马跳出驾驶室开心的和这老家伙抱了抱,随后将提前准备好的两瓶酒递给了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演的非常好!”

这老家伙手下酒之后说道,“以后这种不用买票就能去电影院随便看的电影一定要多拍一点。”

“我...”

刚刚还在等着夸赞的季马咧咧嘴,看了眼刚刚下车就笑的不行的卫燃等人,明智的换了个话题问道,“古力耶大叔,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另外西达阿姨在不在家?”

“在呢!”

古力耶好奇的看了眼从车里下来的卫燃等人,却并不急着带众人进去,反而指着穗穗说道,“让我猜一猜,她肯定就是阿芙乐尔吧?所以旁边这个小伙子是她的男朋友?”

“您好,我是阿芙乐尔。”

“我是维克多”

卫燃和穗穗先后跟对方握了握手。

“那么剩下这三位漂亮的姑娘谁是你的女朋友?”古力耶笑呵呵的问道,显然是个喜欢开玩笑的老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还没等季马开口,卡坚卡姐妹俩以及玛雅便动作一致的往旁边让了让,摆明了都不想背这个锅。

季马拍了拍后脖颈子,指着玛雅说道,“这是我的...”

“经纪人”

玛雅抢先道出了身份,而不想被殃及的卡坚卡姐妹俩,已经站在了卫燃和穗穗的身后,异口同声的主动说道,“我们是阿芙乐尔的助理。”

“都进来吧!”

古力耶哈哈大笑,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说道,“看到季马这个小混蛋还是这么不讨正经女孩子喜欢我就放心了。”

“你这个老混蛋”季马悻悻的嘀咕了一句。

“看来不正经的女孩子很喜欢你呢”玛雅语气平淡的调侃了季马一句,揽着强打精神的穗穗走进了小院。

在古力耶的带领下,一行人走进了那栋正对着大门的木头房子。这房子看起来年头似乎并不算长,里里外外也打扫的干干净净。他们进门的时候,一个看起来格外温婉的中年女人正在忙活着烤面包呢。

还不等他们坐下,几只毛茸茸的高加索幼崽便摇着尾巴凑了过来,紧跟着便被一起来的四个女人一人一只抱在了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因塔的大明星来了?”那个温婉的中年女人端来了一个茶壶,热情的给每人都倒了一杯红茶。

季马罕见的露出了一丝丝的腼腆之色,“我可不是什么明星,西达阿姨就别取笑我了。”

“季马,是不是托尼亚给你惹麻烦了?”

古力耶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颇有些紧张的问道,在他说出这番话之后,西达也下意识的攥住了沾染着面粉的围裙。

“没有,当然没有!”

季马赶紧说道,“托尼亚在喀山火车站工作的非常好,我听格列瓦说,他好像还交了一个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了?”西达惊喜的问道。

“我也是听格列瓦说的,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

季马笑了笑,将话题扯到了正题上,“西达阿姨,我们这次来其实是想找您问一些事情的。”

“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达有了一瞬间的错愕,紧跟着便痛快的点点头,“你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是这样的...”

季马顿了顿,将温泉营地的发现简单的描述了一番,最后这才说道,“西达阿姨,我们顺着线索意外查到您的哥哥伊赛·波波夫似乎和这件事情有关,我们想找到他,问问他当时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刚刚我也说了,维克多是个历史学者,他只是比较好奇历史真相而已。”

“我确实有个哥哥”

西达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温热的红茶,“不过我哥哥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搬到哈巴罗夫斯克生活了。”

“哈巴罗夫斯克?”

卫燃等人相互看了看,这所谓的哈巴罗夫斯克,和华夏仅仅只是隔着一条江而已,那座城市另一个名字或许更加的广为人知——伯力。

“他上次来这里还是六七年前呢,不过我们倒是经常打电话联系。”

西达摇了摇头,“你们说的那些事情,我大概知道一些。我记得很清楚,他在93年前后确实赚了不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达叹了口气,“就连我的萨沙和托尼亚出生的时候,还是因为他的帮助,否则我根本养不活这两个孩子,那些年的生活真的太拮据了。”

“所以...”季马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表情。

“那确实是他的字迹”

西达再次拿起桌面上卫燃的手机看了一眼,对屏幕上的信件扫描件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西达阿姨,那些墓碑...”穗穗揉了揉凑过来的狗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这件事其实要从我的父亲说起”西达笑了笑,将卫燃的手机放在茶几上,随后起身走进了卧室。

片刻的等待之后,西达拿着一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相册重新坐回了客厅的椅子上。

一番寻找之后,西达指着相册里一张黑白照片说道,“这就是我的父亲,他曾经和尼古拉先生还是同事呢。”

“和尼古拉先生是同事?”

卫燃和季马动作一致的拍了拍脑门,他们实在是没想起来这一茬,忘死了尼古拉先生曾经在因塔生活过很长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同事”

西达往后翻了几页,指着一张合影说道,“你们看,这是我爸爸和尼古拉先生的合影。”

众人齐刷刷的探头看过去,果不其然,那合影上还真就是年轻时的尼古拉先生。

在这张照片里,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纹身的尼古拉正捏着一瓶流淌着泡沫的啤酒靠在木头栏杆上开怀大笑。

在他的旁边,是个身材瘦小亚洲面孔的年轻男人,他同样举着一瓶啤酒,在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台莫斯科牌的手风琴。

“我记得我妈妈说过,我的父亲以前在阿贝兹矿长负责战俘管理工作。后来我哥哥出生之后,他就被派到了远东开展矿产和木材贸易工作。”

远东?

卫燃和季马对视了一眼,卡坚卡姐妹也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西达继续往后翻了翻,“从我哥哥出生后的第二年开始,我父亲一年都不一定能回来一次,我妈妈为了方便和爸爸见面,也带着哥哥搬到了哈巴罗夫斯克,我就是在哈巴罗夫斯克出生的。

不过,在我三岁的时候,我父亲就因为一场车祸出现了意外。妈妈也带着我和哥哥又搬回了阿贝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对我的父亲实在没有多少记忆,只记得我哥哥说他的日语说的很好,我们在哈巴罗夫斯克的房子很大。”

西达说到这里继续往后翻了几页,指着一张合影里头戴安全帽的年轻男人说道,“到了84年的时候,我们的母亲也去世了。这张照片是我妈妈去世前半年拍的。这就是我哥哥伊赛,那时候我才12岁,我哥哥的第一个孩子只比我小了七岁而已。

后来我们的妈妈去世了,我的哥哥带着我把她送到了哈巴罗夫斯克,和我们的父亲安葬在了一起。从那之后一直到我认识古力耶并且决定嫁给他之前,都是我的哥哥在照顾我。”

“伊赛知道我们两个准备结婚的时候,还带着他的朋友狠狠教训了我一顿。”古力耶唏嘘的说道。

“后来我跟着古力耶来到了因塔”

西达握住古力耶的手继续回忆道,“那一年我哥哥工作的煤矿也发不出工资了,然后他带着他的孩子和妻子搬到了哈巴罗夫斯克,直到92年年初的时候,他才自己回来,反倒把他的妻子和孩子留在了哈巴罗夫斯克。”

“他回来之后不久就去了沃尔库塔,还是在煤矿工作。”

古力耶接过话题说道,“那时候我也失业了,而且西达还怀着托尼亚的姐姐。他虽然把我骂了一顿,但还是把我们一家接了过去,并且一直到萨沙出生才放我们回因塔。”

“后来有一天,我哥哥突然塞给我五千美元,在当时,那可是一大笔钱。”

西达叹息着说道,“他让古力耶带着我离开因塔,去莫斯科,去彼得堡,哪怕去喀山或者去哈巴罗夫斯克这样的城市生活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没有离开?”穗穗忍不住问道。

“我们去了,我们意气风发的去了莫斯科。”

古力耶苦涩的摇摇头,“但正是去了才知道,五千美元根本不够我们一家在那里生活多久,所以在浪费了五百美元还没找到像样的工作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因塔。

这里虽然不如莫斯科,但那笔钱直到95年托尼亚出生的时候都还没花完。”

“当初尼古拉先生帮大家搬到喀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去?”季马下意识的追问道。

“那时候我们才从莫斯科回来,伊赛在离开这里之前帮我弄到了列车调度员的工作,西达也在他的帮助下,在因塔学校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古力耶说到这里摊摊手,“这总比去喀山重新开始要好的多不是吗?”

“说的也是”季马不由的点点头。

“我曾经问过我哥哥那些钱是怎么来的”

西达哭笑不得的说道,“他当时和我说,他在伯力的家里发现了爸爸留下的一些东西,他把那些东西卖掉换来的钱,但他可从来都没说过的卖的竟然是战俘的骨灰。”

“所以那些骨灰真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穗穗惊讶的问道,她可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发现的墓碑,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去问问我的哥哥”

西达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支钢笔和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流利的写下一串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之后撕下来递给了季马,“给他打电话或者直接去找他都可以。”

“谢谢!”季马赶紧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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