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立刻回喀山”
卫燃突兀是说道,“随时等我消息,随时准备通过那家医院...不不不,以那个邪叫组织的名义,以他们的名义把那些证据发出去,记得留下那个税务局的官员和那个媒体大亨的黑料暂时不发,让他们先去报复一下泄密的人。还有,顺便宣扬他们的教义并且点名感谢一下那家医院提供的技术支持。”
“你要做什么?”安菲亚呆滞的问道。
卫燃笑了笑,近乎喃喃自语的解释道,“他们既然想让那个邪叫给他们做替罪羊,那就要做好了和那个邪叫组织一起被报复的准备,所以我们给他们做个免费的广告,看看他们的患者术后恢复的都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安菲亚立刻眼睛一亮,“我要在美国多待几天,这些信息最好是从美国发出去比较安全。”
“别给你自己惹上麻烦”卫燃好心的提醒道。
“就凭他们别想抓到我”安菲亚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格外的自信。
“顺便帮我买一张最快去埃及的机票”卫燃想了想,继续说道,“另外我还需要哥伦布·布罗诺的具体位置。”
“没问题!”安菲亚压抑着兴奋说道,“医院里那个老家伙呢?”
“他?”卫燃笑了笑,“他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让他好好享受接下来每一天的生活吧。”
“说的也是”安菲亚颇有些期待的赞同了一句。
“安菲亚,你和你的姐姐喜欢这种生活,还是喜欢喀山的生活?”卫燃突兀的换了个话题。
闻言,安菲亚愣了愣,理所当然的笑着回应道,“都喜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探望了将死的尹恩·布鲁诺两天之后,卫燃搭乘的航班顺利的降落在了开罗机场。
而与此同时,做好了各种准备工作的安菲亚,也登上了飞往喀山的飞机。
开罗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举着个导游旗的索里曼离着老远便朝着他手舞足蹈,显然已经认出了这个在拍电影期间认识的朋友。
“维克多,好久不见。”索里曼说话的同时,还和卫燃碰了碰拳头,顺势接过了他手中的行李箱。
“好久不见,萨利赫大叔还好吗?”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我爸爸最近比较忙,所以他没办法过来接你了。”
索里曼说话间便招呼着卫燃往机场外面走,同时嘴上不停的解释道,“我先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剩下的事情不急,都已经安排好了。”
卫燃心安理得的跟着对方往机场外面走,“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那些小狐狸在你们那里生活的怎么样?”索里曼饶有兴致的换了个话题,“他们没有被冻死吧?”
“俄罗斯也是有夏天的”
卫燃笑着解释道,“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去俄罗斯的喀山做客,我来招待你。当然,你也可以去华夏,但是要提前和我说才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俄罗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机会我肯定会去的”索里曼兴高采烈的说道,“还记得你那个柏柏尔小跟班吗?”
“阿巴阿巴?”卫燃下意识的问道。
索里曼点点头,神色如常的说道,“他得知你要来玩非常开心,接下来的几天,他都会和你时刻在一起,并且带你去他们的部落做客。不过你也知道,那里没有信号,所以你记得提前和你的家人朋友说一声。”
“谢谢”已经听懂暗示的卫燃感激的说道,“我会提前和其他人打好招呼的。”
闻言,索里曼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带着卫燃离开机场钻进了一辆日产皮卡里,随后径直开往了一座紧挨着尼罗河的度假酒店。
就像索里曼说的那样,那个柏柏尔熊孩子,被卫燃称为阿巴阿巴的小家伙确实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只不过和上次见到的那个穿着袍子抱着狐狸的小土着不同,此时这小家伙不但穿着一套洗的很干净的校服,而且脸上还戴了一副眼镜。
甚至当这小家伙兴高采烈的扑进卫燃怀里的时候,他身上那澹澹的防晒霜味道,已经全然看不出和沙漠原住民有任何的联系——当然,这要忽略掉阿巴阿巴身上背着的那支卫燃送他的乌兹冲锋枪才行,哪怕那支冲锋枪根本没有装弹匣。
在这彪悍又亲人的小家伙的热情带领下,卫燃跟着他们一行人走进了一座大厅,这里虽然已经摆了满满一长条桌子的中东家常菜。但用餐的除了三十来个和阿巴阿巴同龄的小男孩小女孩之外,成年人却只有索里曼和他那个伙计巴哈,以及一个看起来也就20岁上下的女人。
“这里是我家的酒店”
索里曼招呼着卫燃坐下来之后说道,“那些孩子都是那个小家伙的同学,他们都来自各个部落,平时都住在这里,由巴哈的妻子照顾,就是那个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卫燃远远的朝伙计巴哈以及他的年轻妻子招了招手,索里曼这才一边给卫燃倒了一大杯冰凉的果汁,同时不着痕迹的说道,“等你回来之后,要去他们那里做客一天拍些照片才行。另外今天下午也要多换几套衣服拍几张照片。”
闻言,卫燃端起杯子点点头,“没问题”。
“还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吗?”索里曼同样端起果汁和卫燃轻轻碰了碰,“你知道的,我和我爸爸勉强算是个军火商。”
“武器就不用了”卫燃摆摆手,“我只是去偷偷看个热闹而已”。
“有需要随时和我说”索里曼平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自信。
明智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用过午餐之后,包括那些小朋友以及卫燃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索里曼的指挥下更换着不同的服饰,在经过细微变化的背景以及隔三差五出现的电子万年历的衬托下,摆拍着一张张不同的照片。
如此来来回回的拍了足有七八次,重新换回自己衣服的卫燃这才跟着手拿单反的索里曼离开了这座没有外人的大厅,熘熘达达的走进了一间能看到尼罗河的房间里。
直到房门关死,索里曼这才将一个LV的男士手包递给卫燃,同时嘴上解释道,“未来几天,我会偶尔发一张你和我们的小朋友互动的照片来证明你一直在这里给孩子们讲课。”
“你似乎经常做这种事?”卫燃接过手包之后古怪的问道。
“我有好几个女朋友的”索里曼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这么做,我从哪省出那么多的时间?”
“这个又是什么?”卫燃晃了晃对方给自己的手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上午有一趟航班,你可以搭乘那趟航班赶到南非。”
索里曼示意卫燃打开手包,指着里面的证件说道,“得知你要过来之后,我特意安排人从一位含棒国游客的身上偷来的。”
闻言,卫燃好奇的打开手包,随后便发现这里面不但有一本含棒国的护照,一张飞往南非的机票、还有一沓照片以及一台带有充电器的卫星电话。
“卫星电话也是用那位游客的身份买的,甚至是他亲自刷的卡。”索里曼得意的说道。
“这本证件的原主人呢?”卫燃拎出那本证件晃了晃,好奇的问道。
“现在应该正在几个女人的陪伴下品尝阿拉伯茶吧”
索里曼漫不经心的说道,“总之你就放心吧,在你回来之前他不会恢复清醒的,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会以强奸罪的名义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这本证件能抵达南非?”
“当然,这可是我从六个导游手里的将近两百名游客里特意找出来的。”
索里曼拿走卫燃手里的护照往前翻了翻,指着上面的盖章说道,“他去年才去过南非,所以放心吧。”
“如果找不到这样合适的呢?”卫燃忍不住好奇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活人找不到就从死人堆里找”索里曼理所当然的给出了一个引人遐想的答桉。
“好了,不用担心语言和样貌问题。”
索里曼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明天我会安排人把你送进登机口,你只要记得换上房间里给你准备的袍子遮住脸就可以了,等到了南非之后,会有人带你顺利入境的。当然,等你需要回来的时候,用那部卫星电话联系里面保存的电话就可以。”
还不等卫燃再说些什么,索里曼便已经推开房门离开了房间。
坐在沙发上翻了翻手包里一沓护照主人各个角度的照片,卫燃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古怪之色,喃喃自语般的感叹道,“含棒人啊,这特码的不是巧了么?”
拿着这些照片暗自盘算了一番,卫燃这才起身将酒店房间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后把自己的证件和关机抽出电话卡的手机、卫星电话全都放进了食盒。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这环境还不错的度假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卫燃便早早的起床,比着照片里那个三十多岁的含棒人脸型做了精细的伪装,随后又换上索里曼帮忙准备的袍子,并且额外戴了个棒球帽和口罩,最后甚至给手指头上涂了一层强力胶水隐藏了指纹,这才拿上伪造的证件,跟着索里曼登上了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
这辆车子在安静的城区了开了大半个小时之后,索里曼踩下刹车,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巷子说道,“你从那个巷子口进去,然后会看到一家酒店的后面,门上挂着个骆驼头骨的就是,从那道门过去,然后从前面的大厅离开,会有个手里拿着和你同款手包的空姐,你跟着他走就好。”
说到这里,索里曼顿了顿,掏出两个黄金手链递给卫燃继续说道,“这是来回的路费,等飞机起飞之后,把其中一个给那个空姐。回来的时候也一样。还有,她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更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伪装的,但她肯定能带你上飞机,并且把你从南非的机场安全的带出去。”
“明白,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卫燃说话的同时,也接过了对方递来的两条粗大的黄金手链揣进了兜里。
“那个含棒人就住在那座酒店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里曼话音未落已经拉开了车门,随后将一张卡片递给了卫燃,“安全降落之后用那部卫星电话给我打个电话。”
“谢谢”
卫燃说话间已经接过了卡片,钻出面包车,拎着个廉价的行李箱走进了还条还没被朝阳照亮的小巷子。
顺利的找到酒店的后面,又从那后面传过去走到一楼的大厅,离着老远,他便看到一个穿着空姐制服的白人姑娘正拎着个手包看着电梯的方向。
见状,卫燃径直走过去,从手包里拿出了那张机票朝对方展示了一番。
“朴先生,你迟到了。”这空姐用英语抱怨的同时,已经拿走了那张机票,随后拉着她的小箱子就往门外走。
见状,卫燃赶紧跟着对方登上了一辆看起来还算不错的轿车,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到了机场。
接下来的事情顺利的出乎卫燃的意料,在那位空姐的带领下,机场的工作人员除了对他的安检格外仔细之外,其余的却像是瞎了似的,甚至都没让他摘下口罩,便顺利的完成了登机,并在经济舱机尾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等到这趟航班顺利起飞,卫燃也用兜里的一根黄金手链,从那个空姐手里换回了已经盖章的护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南非自由省,卫燃跟着那位空姐顺利的离开了布费机场之后,后者直接将他领到了一辆半新不旧的土黄色越野车边上,随后又给了他一把车钥匙,“如果你需要回埃及,记得把车开回来,否则要额外支付五万美元。”
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卫燃接过车钥匙之后干脆的钻进了车里。和华夏或者俄罗斯不同,南非靠左驾驶的交通习惯也让卫燃有机会第一次接触右舵车。
说不习惯那是肯定的,不过在稍作适应之后,只要开的慢点倒也不成问题。至于那位空姐,自然没兴趣看他练车,早在他接过车钥匙的同时,便已经转身走回了机场。
卫燃同样没有过多的耽搁时间,在给索里曼拨了一通电话,并在对方接通的同时立刻挂断之后,他也驾驶着车子,在导航的帮助下开往了安菲亚提供的地址。
现如今,安菲亚不但已经安全返回了喀山,甚至根据哥伦布·布鲁诺情人的社交账号发布的一些动态和照片,她连大致的狩猎范围都找了出来。
凭借着这些信息,卫燃在当天晚上便找到了一座位于荒野中的度假酒店。
这酒店并不算大,但房间的造型却格外的别致。仅有的十几个房间像是树屋似的悬空在距离地面四五米的高度,周围更是有一圈与狩猎塔相连,爬满了藤蔓的铁丝网围墙,这围墙的里面,甚至还有一架并不算大的直升机。
而在距离这座酒店不过五六百米的距离,便是一个狭长的水潭。母庸置疑,只要爬上那几座哨塔一样的建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给水潭边喝水的野生动物来上一枪。
当然,这一切都来自安菲亚发给卫燃的酒店宣传海报里的照片。实际上,此时卫燃正藏在距离那座酒店足有三公里左右的一座石头山的阴影里耐心的等着天黑。
不得不承认,那座酒店选了个好位置,周围三四公里范围内的地形可谓一马平川,除了少数几颗零星分布的树木之外,地势连个起伏都没有,毫无疑问,这座酒店绝对是个欣赏南非野生动物的好地方。
但相应的,这样的地形也让卫燃根本没办法接近,甚至那些潜伏于酒店四周随时都有可能被猎杀的野生动物,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成了类似看门狗一样的存在。
这样的地形条件,如果不冒险摸过去,即便金属本子里的那支反坦克枪都没办法发挥作用。
而且,酒店宣传海报里的那架直升机也让卫燃格外的在意,毫无疑问,一旦可能在这里的目标人物搭乘那架直升机离开,甚至当自己想做些什么的时候用那架直升机追自己,都会是个棘手的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只能在酒店外面解决问题了,而且必须速战速决才行...”
在他耐心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当夕阳大半身体都沉入地平线之后,视野中也跟着热闹起来。
除了乱飞的蚊虫之外,车窗外时不时一闪而逝的野生动物甚至让卫燃有种在重温动物世界的错觉。
“就差个迁徙的角马群被鳄鱼转着圈啃的镜头了...”
正当卫燃琢磨着要不要也来一句“伴随着非洲大草原的日起日落如何如何”时,远处却出现了一辆土黄色的越野车,在这辆越野车的身后,还跟着一辆用卡车改装的狩猎车。
而在越野车的车头正前方最多不过百米远的距离,似乎还有一头狮子正在玩了命的飞奔。
见状,他立刻推开了车门,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藏身的矮山上面举起了望远镜。
几乎就在他将望远镜的镜头对准那头狮子的同时,隐约可闻的枪声也从远处传来。
而在他听到枪声之前,那头健壮的雄狮却已经打着滚栽倒在地。
再看那辆敞篷的越野车,一个女人正举着一支带有瞄准镜的猎枪欢呼不以,而在她旁边,还坐着个同样穿着狩猎装,手里拿着猎枪的男人。
“应该就是他们了吧?”
卫燃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虽然此时双方之间的直线距离最多也就一公里而已,但那辆越野车里的人却都把自己包裹的非常严实,他唯一能做的,也仅仅只是通过身体线条轮廓勉强分出男女罢了。
没有急着开枪,他耐心的等那女人和她的猎物拍完了合影,又眼睁睁的看着几个随行的工作人员将那头狮子抬上了狩猎卡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狮子的有四个,狩猎车驾驶室里至少有一个,越野车上有一个,所以至少有六个随行人员。但只要能解决这两辆车,就能把他们所有人都留在这,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卫燃想了想,又自言自语的补充道,“还要把交火距离拉开到一公里之外才足够安全。先等等,看看明天他们会去哪个方向狩猎!”
想明白了接下来的安排,卫燃眼睁睁的目送着那两辆车开往了视线尽头隐约可见的酒店,这才熘熘达达的返回山脚阴影里的越野车。
稍等了片刻,卫燃驾驶着车子离开了藏身点,兜着圈子绕到了那头狮子中枪的位置,循着地面上清晰的车辙印开了出去。
等到夕阳彻底被地平线挡住,天边只剩下最后一缕红霞的时候,已经将车子开去将近十公里的卫燃也在一片热闹的水潭边踩下了刹车。
此时,正有不少原本在喝水的野生动物警惕的看着他的车子,其中几个性子谨慎的,甚至毫不犹豫的撒腿就跑。
而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位置,还有几头狮子正旁若无人的围着一头怪模怪样的动物尸体大快朵颐。
但卫燃却看的清楚,那具新鲜的动物尸体不但已经没有了脑袋,旁边的一颗树上,甚至还固定着一个正对着尸体的红外相机。
这还不算,就在那颗树的下面,甚至还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而在不远处,还能看到几枚亮晶晶的弹壳,以及一滩已经被苍蝇围住的血迹。
“看样子这是准备明天再来呢?”
根本没有下车的卫燃收起望远镜,左右看了看,最终重新踩下油门绕过了那台红外相机,兜着圈子开到了几百米外一片茂密的灌木背后躲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这随时随地都有大型猎食动物出没的草原上耐心的等了一整晚的时间。第二天上午十点,一辆越野车和一辆狩猎卡车并驾齐驱的开进了卫燃的望远镜视野之中。
此时,他正藏身于水潭对面的一片小高地上,这里距离昨晚发现的桌椅直线距离大概在一公里左右,不但地势更高一些,而且中间还隔着平静的水潭,等到中午的时候,就连阳光都恰好位于卫燃的身后。
收起望远镜,卫燃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斑马群,又看了看在另一个方向游荡的角马群,这才不慌不忙的踹了两脚反坦克枪的炮车助锄,趴下身体将眼睛凑到了瞄准镜的后面。
相比视场宽厚的望远镜,这原本用于防空的高倍瞄准镜看到的范围自然不够大,但却好在看的更清楚,可以让他轻而易举的看清那辆狩猎卡车的白人驾驶员嘴里叼着的香烟。
在他耐心的等待中,两辆车在水潭边的树下相继停下,那辆狩猎卡车上也下来四个背着突击步枪的白人,手脚麻利的在树下搭起了一顶抵御蚊虫的纱帐。
紧跟着,这四个白人竟然又忙前忙后的车卡车的货厢里搬下来一个啤酒桶以及一些吃的喝的送进了纱帐。
直到这个时候,越野车上的那俩狗男女这才不紧不慢的下车,各自拎着个抢盒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布置好的纱帐。
直到这时,这俩人总算摘掉了脸上的面罩,至此,卫燃也终于确定,这俩狗男女就是自己要找的哥伦布·布鲁诺,以及他的情人。
略微移动枪口,这么一会的功夫,那辆狩猎卡车和那辆敞篷的越野车已经开到了那棵树的另一侧,此时除了一个穿着西装的黑人站在纱帐外面说着什么之外,其余的五个人已经凑到那辆卡车的车尾,此时似乎正在从一个人的手里分享着什么。
“活该你们跟错了老板,对不住了。”
卫燃喃喃自语的同时扳动了枪击释放钮,在“卡察”一声脆响中,一颗上个世纪80年代芬兰生产的20毫米口径高爆弹被顺利的推进了弹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
震耳欲聋的沉闷枪声中,强劲的后坐力被牢牢戳进泥土的炮架助锄传导进了大地,距离卫燃不远的斑马和角马们也在巨大的噪音中下意识的四散而逃。
反坦克枪的高倍瞄准镜里,狩猎卡车的车尾,那五个刚刚点燃雪茄的白人在炸开的一篷血雾中相继倒地,其中一个甚至被拦腰打成了两截。
“伴随着非洲大草原的日起日落...”
卫燃宛若神经质般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同时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同时发力,扣动好似已经产生尸僵一般的扳机,再次朝着那辆狩猎卡车打出了一发高爆弹!
“总有人要挨上一枪!”
在说出后半句的同时,卫燃已经移动枪口对准了那个下意识的就要往越野车方向跑的西装黑人。
几乎在他准备拉开车门的同时,第三发高爆弹如期而至,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头上。
在卫燃的视野中,那个中枪的黑人立刻成了无头的尸体,就连那辆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也跟着碎成了渣滓。
移动枪口,让瞄准镜对准那顶纱帐,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张桌子已经被掀翻挡住了卫燃的射界。
见状,卫燃拿起手边的对讲机,压着嗓音不紧不慢的用英语问候道,“早上好,哥伦布先生。如果你觉得那张桌子挡得住可以击穿装甲车的炮弹,可以继续躲在里面。如果你觉得挡不住,现在就和你身旁的女人举着双手跪在水潭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他松开发射键,用胶带固定在那张桌子底面的对讲机也传出了卫燃的警告。
“你是谁?”
听着对讲机里哥伦布的询问,卫燃哑着嗓子神神叨叨的用英语说道,“我是雷尔之父,来自M78星云的宇宙之王、光的使者,现在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赶紧滚出来。”
再次松开了发射键,还不等卫燃完成五个数的倒数,哥伦布和他的情人已经高举着双手走出了纱帐,老老实实的跪在了水潭边。
“很好,现在你们把身上所有的衣服脱掉,我会派人过去带走你们。”
当卫燃松开发射键之后,重新瞄准纱帐,对准那张桌子果断扣动了扳机。
沉闷的枪声过后,那张桌子立刻在高爆弹的巨大能量之下被掀翻倒扣在了地上,同时铝合金桌面也炸开了一个狰狞的大洞,甚至,就连不久前才搬进去的那桶啤酒也被波及,喷溅着酒液,打着滚,裹挟着撕裂的纱帐飞了出去。
显而易见,这实打实的威胁比什么都有用,哥伦布的情人在一声惊恐的尖叫之后,立刻开始脱掉了身上的狩猎装。
旁边的哥伦布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对讲机放在一边,不情不愿的开始脱衣服。
与此同时,卫燃也收了反坦克枪,捡起身边的弹壳收进食盒,又从里面拿出了那支得自农场的P226手枪,这才跑进停在坡地另一边的越野车,踩下油门开了过去。
等他开着车子赶到哥伦布两人附近的时候,这俩人此时已经脱的光熘熘的不着寸缕,同时周边也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急着管那两个仍旧高举着双手跪在水潭边的俘虏,卫燃将夜视仪切换到了热成像的模式,在那辆狩猎卡车和那辆越野车周围仔细观察了一圈,直到确定没有幸存者,这才戴上一双橡胶手套和一双厚实的胶底鞋套下车。
径直走到狩猎卡车的车尾,卫燃小心翼翼的从那几句尸体的身上一番搜索,内心也不由的暗暗庆幸。
这几个人的火力可绝对不弱,除了在南非属于本土大路货的R5步枪之外,货斗里竟然还有一支NTW-20反器材步枪。
这个同样使用20毫米口径弹药的大家伙和卫燃的反坦克炮相比,或许唯一的不如,也仅仅只是使用的炮弹装药量要稍微低一些罢了。
思索片刻,卫燃跳上货斗,将这支反器材步枪拽下来,艰难的抱到了自己的越野车后备箱里,随后又挑了几十发高爆弹丢进了车里。
最后去那辆敞篷的越野车附近看了看,卫燃除了从那无头的黑人兜里翻出了一台卫星电话之外,唯一的收获也仅仅只是放在越野车后排脚步位置的一个电脑包,以及后备箱里放着的一套卫星宽带终端而已。
掏出里面的苹果笔记本看了看,万幸,它和那台卫星电话一样,并没有被高爆弹波及,甚至连那套便携宽带设备,此时都仍在提供着网络。
将这些东西全都送进自己的越野车后备箱放好,卫燃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水潭边上。
“转过来”卫燃离着对方五六米的距离,哑着嗓子发出了命令。
闻言,哥伦布和他的情人下意识的就要站起身。
“砰!”卫燃果断的对准两人中间不到一米宽的缝隙扣动了扳机,清脆的枪声中,飞出的子弹在腥臭的烂泥上戳出一个一闪即逝的小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枪声过后,刚刚准备站起来的二人重新跪下来,一点点的将赤裸的身体转了过来。
只是一眼,卫燃便看到了那个女人胸口处足有茶杯口大小的蓝色邪叫纹身。
再看看哥伦布,这个起码五六十岁的老东西身材倒是保持的不错,只不过那张脸上已经写满了惊恐之色。
“站起来往前走”
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从兜里抽出了两副手铐,“在我问问题之前,如果你们两个人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我不介意把你们丢在这里喂狮子。”
等到将这俩人都反剪着双手铐住,卫燃把他们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一遍,从拿走了一部手机和一支转轮手枪,最后又走到那纱帐的边上,一番仔细的检查确定没有什么需要销毁的东西,这才取走了固定在树上的红外相机。
刻意没让这两人穿上衣服,卫燃将他们推进越野车里之后,踩下油门又开回了刚刚狙击他们的位置。
在哥伦布两人惊恐的注视下,卫燃将刚刚缴获来的NTW-20反器材步枪架在了刚刚的开火位置,一边瞄准水潭对岸的汽车残骸一边问道,“哥伦布先生,这支武器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狩猎...狩猎大象”哥伦布结结巴巴的回答了卫燃的问题。
“只是为了狩猎大象?”卫燃问完根本没等对方回答,便对准那辆狩猎卡车尾部的尸体再次扣动了扳机。
直等到连续打完了一个弹匣里的三发子弹,卫燃这才拆下弹匣,一边往里面重新压入高爆弹一边看向了哥伦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还有犀牛和长颈鹿。”哥伦布给出了第二个答桉。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卫燃点了点手里的弹匣问道。
“我的狩猎是合法行为,我交了钱的!而且我有官方发放的狩猎证!”哥伦布慌乱的说道,“我虽然准备了这些武器,但我还没有用过它们呢!”
卫燃闻言笑了笑,再次对准卡车尾部破碎的尸体连续打出了三发高爆弹,随后重新压满子弹,移动枪口对准那辆越野车以及旁边的黑人尸体连连叩动着扳机。
揉了揉略有些酸疼的肩膀,卫燃看了眼不远处赤裸着身体瘫坐在地的哥伦布,再次移动枪口,对准那顶纱帐,以及稍远点的啤酒桶分别打出了几发子弹。
从兜里掏出一张湿巾仔细的擦了擦这支反坦克武器,卫燃朝那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女人招招手,“过来朝你们的车子打出最后一发子弹吧,如果你能命中车头,我可以让你穿上衣服,如果接下来你表现的比较听话,我甚至不介意放过你。”
闻言,那个赤裸着身体的女人眼睛一亮,连忙跑过来让卫燃帮忙打开了手铐,趴在地上对准早已千疮百孔的越野车打出了一发子弹。
“准头不错”
卫燃温和的夸赞了对方一句,领着他走到越野车的边上,“把衣服穿上吧。”
那不明所以的女人闻言立刻从衣服堆里翻出了属于她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在了身上,随后又任由卫燃将她手和拖车钩靠在了一起。
“哥伦布先生,现在该聊聊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拍了拍哥伦布的肩膀,带着他走到了远处的一颗不知名树木边上。
“我来见你,是想聊聊你的医院。”
“我的医院?”
哥伦布的脸上出现了一闪而逝的慌乱,紧跟着颇有些自傲的说道,“说吧,你需要多少钱才能放我离开?”
卫燃笑眯眯的看着脸色剧变的哥伦布,“不如先说说你和那个邪叫组织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你以为绑架我有意义吗?”
哥伦布却是突兀的冷静下来,语气中带着嘲讽说道,“或者,你以为你能活下来?”
“谁知道呢”
卫燃耸耸肩,“我也只是拿钱办事,同时好奇心比较大罢了。所以哥伦布先生,能不能回答我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哥伦布冷着脸问道。
“那座农场里,摆在办公桌上的人骨标本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笑眯眯的问出了个旁枝末节的问题,实则只是为了一点点蚕食对方的心理防线罢了。
“那是我弟弟的人骨”
哥伦布犹豫片刻后给出个卫燃完全没想到的答桉,“他是我的父亲和一个比我儿子还小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六岁了。”
说到这里,哥伦布颇有些癫狂的笑了笑,“所以我杀了他,把他的骨头做成标本摆在了我父亲送给那个女人的农场里,还把那个女人送到了印度。”
“奥利维亚女士?”卫燃漫不经心的问道。
“看来你们去了地下室?”哥伦布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对,而且打开了保险箱,找到了里面的光盘。”
卫燃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之后,紧跟着问道,“你的办公室里那套打补丁的人骨标本呢?他又是谁?”
“开车撞死我儿子的人”
强装镇定的哥伦布紧张的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你可没有提问的权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晃了晃手里的武器,等对方意识到了自身的处境之后继续问道,“下一个问题,那些小孩子从哪来的?”
“五百万美元,放过我怎么样?”
哥伦布看着卫燃问道,“如果你能告诉我是谁雇佣你做这些事的,我可以额外给你五百万美元。”
“这种老套的收买就算了,我比较赶时间。”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托住对方的下巴,用力一捏一拽,在“卡察”一声脆响中,哥伦布也跟着发出了惨叫。
“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
卫燃捏了捏对方已经脱臼的下巴,又在“卡察”一声脆响中帮他重新装了回去。
“那些小孩子从哪来的?你最好说的详细一些,从产生这个想法开始说起。”早已暗中打开了录音笔的卫燃笑眯眯的继续问道。
“雷尔运动”
哥伦布惊慌失措的答道,“最初是从他们的底层教徒手中买来的,有些是他们自己的孩子,还有些是他们抢来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事是由谁主导的?”
“是...是我父亲”渐渐冷静下来的哥伦布不情不愿的说道,“他...”
不等哥伦布说完,卫燃却再一次摘了对方的下巴,然后又在让人牙酸的脆响中帮他装了回去,并且耐心的等到对方不再惨叫,这才提醒道,“你的态度最好能积极一些,语气里也不要有太多的迟疑。哥伦布先生,我接到的工作只是从你嘴里问出一些事情的答桉,但是如果你的服务态度让我不满意,我同样不介意在得到答桉之后杀了你。”
故意停顿了片刻,卫燃这才慢悠悠的继续问道,“现在让我们继续吧,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尹恩·布鲁诺”哥伦布赶紧答道。
卫燃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继续说下去。”
“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医生”
哥伦布强忍着腮帮子的酸疼紧张的答道,“后来他的一位法国朋友邀请他加入雷尔运动,那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当然,他们的并不是真的打算相信那些荒唐的教条,只是那里面可以随便玩女人,各种女人,尤其是未成年的小孩子。”
“只是这样?”卫燃眯着眼睛看着对方。
哥伦布慌了慌,但却根本不敢犹豫,“开始的十年确实是这样,但是到了九十年代初,器官移植技术已经相对成熟了很多,我和我父亲经营的医院经常能遇到一些需要通过器官移植才能活下去的富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是孩子?”卫燃追问道。
“因为他们足够健康”
哥伦布给出个极其残酷的答桉,“他们不像成年人那样酗酒、肥胖,极少有传染病,各项指标都更加的优秀。器官也更有活力,就连那些富翁也更乐意接受小孩子的新鲜器官。
而且只要给那个自以为是的教主塞一笔小钱,他的那些愚蠢信徒们很乐意帮忙找来合格的祭品。”
“你是什么时候参与这些事情的?”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参与过!”哥伦布惊慌失措的辩解道,“我向上帝发誓!我真的...”
“如果你没有,你觉得我会和你见面吗?”卫燃语气平澹的问道,“我的耐心很差,所以最好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我是90年开始参与这些事情的”哥伦布无力的答道。
“所以说,当开始用小孩子当作器官供体的时候,你就参与其中了?”
“对”哥伦布小声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基金会又是怎么回事?”卫燃换了个话题继续盘问。
见哥伦布再次陷入了犹豫,卫燃探手抓住对方的手肘用力一捏,同时抡圆了另一只手拿着的手枪用力一砸,伴随着手肘脱臼的脆响,哥伦布再次发出了惨叫。
“你们的基金会是怎么回事?”卫燃一边揉捏着对方脱臼的手肘一边笑眯眯的问道。
“我说!快松手!”
哥伦布哭喊着快速答道,“那是因为在十几年前,那个邪叫组织的信徒在诱拐孩子的时候被警察抓到了,我们差点被警察发现,所以从那之后,我们就成立了基金会,借此在墨西哥和中美洲国家寻找合格的祭品。”
“谁提议成立基金会的?”
卫燃用力捏住对方的手肘,“这个问题我是知道答桉的,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我...我提议的!”哥伦布哭喊着求饶道,“快松开,我的手要废了!松开!快松开!”
“被取走器官的孩子怎么处理的?”不为所动的卫燃继续问道。
“杀...杀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伦布哀嚎着答道,“然后制作成人骨标本出售,我们有...有专门的渠道可以合法的...合法的卖出去。”
还敢卖出去?
卫燃心头一动,神色如常的问道,“你们进行的器官移植手术都是在哪里进行的?”
“孟买!牛尿国的孟买!”哥伦布随着卫燃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回答的也越发干脆,甚至紧接着连纤细的地址都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
“为什么是那里?”卫燃颇有些刨根问底的询问道。
哥伦布愣了愣,下意识的答道,“因为安全”。
“安全?”卫燃同样愣了愣。
“那里的官员很容易收买”哥伦布给出个堪称无懈可击的完美答桉。
“既然手术是在孟买做的,盐湖城那座医院又是怎么回事?”
“那里只是一座医院,顺便用来保存一些被替换的富人病变器官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伦布呲牙咧嘴的答道,“另外,我也需要一个明面上的身份,而且总要有个办公地址才行。”
“外面那个女人是谁?”
“我的情人”哥伦布干脆的答道,“当然,她也是那个邪叫组织的成员。”
“既然你们通过基金会网罗小孩子,为什么和那个邪叫组织还有联系?”
“他们是很好的替罪羊不是吗?”
哥伦布反问道,“那些蠢货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甚至一度考虑将器官移植技术加入他们的教义来进行宣传,他们甚至曾经试图请我们帮忙克隆人类。”
“克隆成功了?”
“克隆人是犯法的”哥伦布给出个格外荒诞的理由。
“最后两个问题”卫燃笑眯眯的问道,“你认识来自法国的阿曼达太太吗?”
“阿曼达太太?”哥伦布的脸上满是茫然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卫燃干脆的换了个问题,“那座孤儿院在什么地方?”
“在卢旺达的...”
下意识回答问题的哥伦布却紧张的闭上了嘴,随后格外硬气的说道,“就算你杀掉我,我也不会告诉你那座孤儿院在什么地方的。”
“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卫燃说话间已经在对方的又一次惨叫中把脱臼的手肘恢复了原样。
“什么?”哥伦布一时没想明白卫燃在感叹什么。
卫燃笑了笑,推搡着对方一边往越野车的方向走一边说道,“现在我非常肯定,他们应该非常乐意宣扬你们利用器官移植技术达成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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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更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将赤身裸体的哥伦布铐在越野车的轮毂上,卫燃不慌不忙的给安菲亚发了一封邮件,随后将认证器插在了哥伦布的笔记本电脑上。
趁着她搜刮笔记本电脑里的关键信息的功夫,卫燃从拖车钩上解开了哥伦布的情人,带着她走到了刚刚谈话的位置开始了盘问。
可惜,一番连哄带吓的沟通过后,这个自称名叫凯丽的女人能给出的唯一还算有点用处的情报,也仅仅只是那座位于荒野中的度假酒店里,此时除了十几个服务人员之外,还有另外四名保镖以及一个直升机驾驶员。
“最后一个问题”
卫燃推着这个名叫凯丽的女人一边往越野车的方向走一边问道,“你和哥伦布是怎么认识的?”
“他...他曾是我的老板”凯丽尴尬的回应道。
“在你成为教徒之前?”卫燃指了指对方的胸口位置。
“在那之后”凯丽小心翼翼的答道。
“真是干的漂亮”
卫燃面色古怪的嘲讽了一句,随后将这女人推进了越野车,并且用哥伦布的衣服将他们两人的嘴巴各自堵住,又把头给蒙了起来。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安妃亚已经远程操纵着哥伦布的笔记本完成了关机。见状,卫燃拔下认证器连在了索里曼给自己准备的卫星电话上登陆了邮箱,果不其然,里面已经简略的列出了她在哥伦布的电脑里找到的各种情报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自己拷问出的情报进行了一番精简,卫燃又把自己的想法列出来一并发给了安菲亚。
在邮件中一番商讨,卫燃关闭了后备箱里捡来的卫星宽带设备之后,立刻踩下油门离开了这座水潭。
不等这辆连牌照都被卸掉的越野车彻底消失,水潭对面便已经聚拢了十几只鬣狗。对于这些连腐肉都不挑的丑八怪来说,这里散落的残肢碎肉除了偶尔有些硌牙之外绝对算得上南非大草原上难得的美味。
当然,这恶心的一幕卫燃注定是没有机会见到了,在连续开出去20多公里之后,他重新找了一片烂泥潭踩下了刹车,并且再一次拽着惊慌失措的凯丽离开了车子。
“给你一个活下来的机会”卫燃说话的同时扯掉了对方嘴里的破布,随后又解开了对方的手铐。
“需要我做什么?”凯丽紧张的问道。
“审判哥伦布”
卫燃拿出本属于对方的手机晃了晃,“我需要你录制一条视频,在视频里,你要以哥伦布先生的所作所为亵渎了你们的神的罪名,对他进行审判并且执行枪决。”
见对方一脸的迟疑,卫燃故作疯狂的笑道,“当然,当然当然!你也可以接受哥伦布的审判,总之我只需要一个人活下来,出于女士优先的礼仪,所以你可以先进行选择,但你并不是必须的。”
“我...”凯丽咬咬牙,看了眼疯狂摇头的哥伦布,最终点点头,“我愿意!”
“真是个聪明的好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指了指远处的一块巨石,“我们的审判要有些仪式感,所以先去那块石头上把你们的宗教标志画出来吧,我相信这对你不难。”
闻言,凯丽立刻跑了过去,捡起一块石头,熟练的在那巨石上画了个六芒星和万字符杂交出来的邪叫标志。
耐心的等她忙完,卫燃把哥伦布拎过去之后,粗暴的将他的双腿膝盖和双手再次弄脱了臼,随后像摆弄人偶一样,把他靠在了巨石之上。
最后扯掉他头上蒙着的衣服,卫燃倒退了几步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拔出那支P226手枪退出弹匣,又用一张湿巾仔细的擦拭了一番之后递给了凯丽,“这里面只有一发子弹,记得打肚子就好,你只要瞄准他的肚脐就可以了。”
看了眼举着另一只拧着消音器的手枪指着自己缓缓后退的卫燃,凯丽咬咬牙,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对准了靠着巨石被堵住嘴巴的哥伦布。
她何尝不知道卫燃是在让她顶替杀人的罪名,但眼下她却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以雷尔之名!”
略微摇晃的镜头中,凯丽颤抖着说道,“哥伦布,你的所作所为亵渎了神圣的耶洛因,并将因此受到最终的审判!”
话音未落,凯丽便在自己举着的手机拍摄的画面中,举起手枪对准哥伦布的肚子打出了一发子弹。
稍微等待了一两秒的时间,直到从哥伦布肚子上的伤口留出了暗红色的血液,凯丽才停止了拍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压根没看仍在挣扎的布鲁诺,卫燃轻轻从凯丽的手中拿走了手机,随后又将已经清空并且擦拭干净的弹匣递给了凯丽,“装进手枪里,然后把枪还给哥伦布先生,接下来我带你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凯丽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希望,立刻接过了卫燃递来的弹匣装进手枪,随后将这支手枪放在了哥伦布的胸口。
带着这个女人钻进越野车重新铐住,卫燃清理掉多余的痕迹之后,踩下油门选了个方向径直开了出去。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负责开车的卫燃扫了眼后视镜里的凯丽,异常温和的问道。
“哪里都可以”凯丽急迫的说道,“请把我带走吧,只要离开南非,去哪里都可以。”
“别急”
在开出去约莫一公里的距离之后,卫燃找了个位置停了下来。随后爬上车顶,举着望远镜耐心的盯着仍在那块巨石边上挣扎的哥伦布。
和他预料的相差不大,前后不过半个小时,便有几只饥肠辘辘的母狮盯上了那送上门的美味。
眼瞅着哥伦布被那些“兽耳美女”们团团围住,卫燃这才一脸嫌弃的收起望远镜重新钻进了驾驶室。
“我记得之前你和我说,你曾经是哥伦布先生的员工?”根本不急着离开的卫燃绕有兴致的问道。
“是...”凯丽下意识的避开了卫燃的眼睛。
“主要做什么工作?”卫燃笑眯眯的继续追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助理”凯丽心惊肉跳的给出个简短的回应。
“在你成为他的情人之后呢?”
“还是助理”凯丽的声音中已经多了一丝丝的慌乱。
“包括管理送来非洲的那些孩子?”
卫燃说话的同时,从凯丽的手机相册里翻出了一张照片在对方面前晃了晃。
在这张照片里,穿着黑色皮衣的凯丽手里牵着一条纤细的金属链子,但那链子的另一头,却拴在了两个赤身裸体一脸麻木的小女孩脖子上。而在这张照片的背景,似乎是一间豪华的办公室。
“我带你去见那些孩子,但是你要放过我。”凯丽咬着牙说道。
“没关系,你可以不说。”
卫燃说话间已经推开了车门,将尖叫中的凯丽拽下去之后,再一次靠在了拖车钩上,“在狮子或者猎豹咬住你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
话音未落,卫燃无视了对方惊惧的哭喊,转身钻进了车厢,利用哥伦布的笔记本剪辑之前拷问他的时候的录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做的过于精细,只要把他自己提问声音片段剪掉,然后配上字幕做成视频的格式,最后再把这做好的无画面视频与凯丽刚刚的审判视频合在一起就够了。
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完成了工作,卫燃这才不紧不慢的推开车门,将被蚊虫咬的满头包的凯丽送回车子,随后再次踩下油门开了出去。
这一次,卫燃一直开到了晚上,甚至在天黑之后,更是连车灯都没开,全靠夜视仪继续赶路。
约莫着开出了将近两百公里的距离之后,他这才停下车子,将车窗稍稍降下了一些,随后利用凯丽的社交账号,在约定的时间将白天时候做好的视频发布了出去。
前后不到五分钟,早已暗中等待的安菲亚也远程操纵着位于拉斯维加斯的某个小公司的服务器,神不知鬼不觉的登陆了那个邪叫组织的官网后台,在上门发布了同样的视频同时,也把卫燃之前从光盘里拷贝出来的那些犯罪资料进行了上传,随后又用提前准备好的邪叫组织邮箱开始了频繁的批量投送。
当她完成了这些工作并且抹除了相应的痕迹之后,位于盐湖城城区一座待售的公寓内部,一台台式电脑的主机也启动了远程格式化硬盘程序。
与此同时,机箱里紧挨着硬盘的位置,一块仅有烟屁股大小的液晶屏幕上也开始了倒计时。
几乎就在倒计时归零的前一秒,这台电脑也完成了格式化,紧跟着,一声并不算大的爆炸从机箱中传出,这声爆炸过后,机箱里的硬盘也被仅有手指肚大小的锥形药柱顺利击穿。
与此同时,远在俄罗斯叶堡的安菲亚也扣上了笔记本,将其丢出车窗,随后驾驶着租来的面包车从上面反复碾压了一番之后,这才给卫燃发了一封邮件,随后踩下油门慢悠悠的开往了机场的方向,准备搭乘航班返回喀山,为迎接新老板回家做起了准备。
南非大草原深处,卫燃拿起自己的卫星电话扫了眼安菲亚发来的邮件,随后满意的将凯丽的手机丢出了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踩下油门继续前开了一段距离,卫燃再一次将凯丽铐在了拖车钩上,并且彻底熄灭了发动机。
很快,周围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这黑暗中未知的恐惧很快便让凯丽彻底的崩溃,根本不用卫燃催促,便无比主动的交代了那座孤儿院的具体位置以及里面的情况。
得到了想要答桉,卫燃默不作声的启动了车子,靠发动机的轰鸣暂时吓退了周围那些眼睛发绿的野生动物之后,慢悠悠的解开了凯丽手上的手铐,随后在她的双脚脚踝上各自跺了一脚。
无视了对方的惨叫,卫燃驾车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再一次停车、熄火并且戴上了夜视仪。
很快,凯丽的哭喊求救变成了凄厉的惨叫,随后又被猫科动物威胁性的呜咽彻底取代。
再一次踩下油门,卫燃在路过那群仍在抢夺晚餐的大猫同时,将擦拭干净的手机顺着车窗缝隙丢了出去,风驰电掣的兜着圈子开往了城区的方向。
第二天上午,连夜赶到布隆方丹的卫燃自掏腰包给越野车换了四条全新的轮胎和一条全新的备胎,随后便再次出城,找了处无人荒野挖了个足够深的焚烧坑,将车上哥伦布·布鲁诺先生残存的衣服、笔记本、关机的卫星电话、以及那套卫星宽带设备和换下来的旧轮胎统统丢进去浇上了煤油。
不断跳动的火苗中,卫燃还脱掉了手套、面罩、鞋套乃至身上所有的衣物统统丢了进去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随后换上了在城里买的一套廉价休闲装。
耐心的等到篝火彻底熄灭,卫燃将这焚烧坑仔细的掩埋好又铺了一层杂草,这才驾车进城径直赶往了机场的方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天之后的深夜,来自含棒国的朴先生在一位白人空姐的陪伴下,顺利的离开埃及开罗机场重新返回了那座酒店。
告别了收下尾款的白人空姐,卫燃熟门熟路的顺着后门离开,钻进了一辆破破烂烂的皮卡车里。
“你怎么了?”卫燃在关上车门之后惊讶的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季马。
“瞧瞧!瞧瞧你说的什么蠢话!”
已经有日子没见的季马挤眉弄眼的说道,“我们不是三天前就赶到埃及补拍镜头了吗?我和安娜导演以及玛雅顾问只是比你晚到了几个小时而已,甚至我们还一起拜访了柏柏尔人营地呢!”
“我...”卫燃咧咧嘴,最终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你说的没错,不过谁让你来的?”
“达丽娅老师”
季马稍稍压低了声音,依旧嬉皮笑脸的说道,“她说你也许需要帮助,所以我们立刻赶过来了。”
“都来了?”卫燃惊讶的问道。
“怎么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要加拍一段花絮来感谢柏柏尔人对电影拍摄工作的支持,同时也想在电影的最后呼吁关注沙漠原住民儿童的教育问题。所以只有我这个主要演员和副导演安娜以及玛雅顾问过来了,当然了,你这位小有名气的历史顾问也要来才行。”
“谢谢”
卫燃暗暗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季马等人能来,无疑是达丽娅在得知自己找索里曼寻求帮助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才让季马和安娜紧急过来帮忙的。
还不等卫燃再说些什么,负责驾车的索里曼已经踩下了油门,在夜色中开往了位于尼罗河畔的度假酒店。
只等到这辆车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上,索里曼这才说道,“来自含棒国的朴先生失踪了,据说他欠下了一屁股赌债之后,从贩卖恰特草的帮派成员手里抢了一辆越野车和一大捆恰特草逃进了城外的沙漠。”
卫燃愣了愣,惋惜的说道,“赌博真是个危险的东西。”
“确实是很危险的东西,”索里曼推开车门,一边往酒店里走一边感慨的说道,“比恰特草都危险。”
“真是不幸,当然,我说的是那些讨生活的帮派成员。”
仍旧坐在副驾驶的季马说话的同时,还装模作样的在胸前胡乱画了个十字,随后递给了卫燃一个化妆包,趁着卫燃卸掉伪装的同时,像串供似的帮他“回忆”着这几天都做了什么,以及明天要做些什么。
对此,卫燃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无论那位朴棒子是否无辜,季马和索里曼能为他做出这些,他都必须打心底感谢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了,他又不是什么背后冒金光的圣母,可不会像脑子灌了波兰血的蠢货一样,指责自己的朋友为什么忍心杀死一个无辜的小棒子。
等到他用卸甲油洗掉了手上的强力胶,季马也推开了车门,约好了等下找他去喝酒,随后自顾自的离开了停车场。
独自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卫燃从食盒里拿出了放在里面的手机和卫星电话,随后又打开了一直放在房间里的笔记本电脑漫不经心的浏览着网页。
就在他轻而易举的找到那条新闻的时候,敲门声也从外面传了进来。只不过还没等他起身,季马便已经刷开了房门,拎着各种吃的喝的屁颠颠的走了回来。而在他的身后,竟然还跟着手里拎着不少纸袋子的玛雅。
“拿着”季马将一罐冰凉的啤酒抛给了卫燃,随后又将一些类似烧烤之类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你们这是在一起了?”卫燃惊讶的问道,同时明目张胆的朝季马比了个大拇指,随后又和他碰了碰拳头。
“没有”
玛雅翻了个白眼,心安理得的接过季马帮她开好的啤酒,一脸无奈的说道,“我很不幸的成为了季马的经纪人。”
“你怎么做到的?”卫燃惊讶的看向季马,同时也打开了手中的易拉罐,可紧接着,他便被汹涌而出的泡沫喷了一脸。
看了眼笑的快要拉出来的季马和玛雅,卫燃无奈的比出个中指,吸溜了一口仍在往外涌的啤酒,起身走向了水汽都还没消散的浴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着这个”玛雅将手中的纸袋子递给了卫燃,“安娜阿姨帮你准备的新衣服。”
“她不来吗?”卫燃好奇的问道。
玛雅摊摊手,“她在外面的泳池里游泳呢,让我们不要打扰她。”
闻言,卫燃也就不再多问,拿起那些纸袋子走进了浴室。简单的重新冲洗了一番,然后换上了安娜老师帮忙买的高档休闲服。
只不过,还不等他离开浴室,虎口处的纹身却再一次出现了一闪而逝的滚烫。
见状,卫燃索性靠着房门取出了金属本子。在他的旁观之下,这金属本子翻到了写有“终幕”的一页。
此时,这一页还剩九十多天的倒计时已经彻底消失,甚至那“终幕”二字之下的“任务目标”等字样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那金属羽毛笔写下的一串龙飞凤舞的大字:打倒帝国主义!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所以终幕其实是打倒帝国主义?世界人民大团结?”
卫燃在心底嘀咕了一句,干脆的收了金属本子打开了房门。却是根本懒得猜测这到底是金属本子的有心还是无意,更懒得纠结为什么这暗杀的工作都做完了却没有任何的奖励。
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季马和玛雅正围着他的电脑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热火朝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在聊什么?”卫燃重新坐下来之后,拿起一串烤鱼啃了一口问道。
“当然是最近的大新闻!”
季马指着卫燃刚刚才点开都没来及看的新闻,一脸嘲讽的说道,“炼铜、非法器官买卖、邪叫组织,自由的美国!”
“据说爆料这件事的邪叫组织近期还要继续爆出和这件丑闻有染的一位美国国税局的官员和一位美国媒体大亨呢。”
玛雅说话间点开了一个网页,紧接着便发出了一声惊呼,“最新消息!刚刚示威的人群冲进了盐湖城的那家医院,把这家医院的院长伊恩·布鲁诺从病房里直接丢出窗外摔死了!”
“昨天示威的人群不是还冲进了他们的地下停尸房,找到了爆料里说的那些证据吗?”季马幸灾乐祸的说道。
“据说警察开枪打死打伤了不少人”玛雅跟着说道,“而且那些保存在里面的关键性证据也莫名其妙的丢失了。”
“肯定是美国警察做的好事”季马斩钉截铁的说道。
“就算傻子都知道”
玛雅指着屏幕说道,“你们看,现在不止美国和加拿大,连澳大利亚和英国都有不少城市加入示威游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澳大利亚和英国什么事情?”卫燃不解的看向屏幕上的新闻页面。
玛雅摊摊手,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总结道,“英语国家的新闻,就算是坨屎,其他说英语的国家也会跟风一起抢着舔一口的。”
“还有法国”季马抢着说道,“他们不一定喜欢吃屎,但肯定喜欢罢工游行。”
“说的没错!”玛雅赞同的和季马击了个掌。
见这俩人已经再次甩下自己开始了自顾自的讨论,卫燃重新开了一罐啤酒,像个电灯泡似的兴高采烈的加入了讨论的行列。
在埃及的最后两天时间里,卫燃和季马在安娜老师的指导下,和那些柏柏尔孩子们一起拍摄了一个时长仅仅只有不到三分钟的公益短片。
与此同时,索里曼也带着他的得力伙计巴哈,将一位嗨过了头的游客和一辆装着不少恰特草的越野车在夜色中送进了城外的沙漠深处,并且目送着一人一车一捆草,一起被流沙彻底吞噬,这才抹平了车辙印重新返回了酒店。
继续在开罗逗留了最后一天的时间,索里曼亲自出任导游,带着众人参观了金字塔和博物馆之后,这才将他们送上了飞往喀山的航班。
而在卫燃等人落地喀山的同时,两个不久前才在美国境内注册的社交账号和邮箱账号,已经通过定时发布功能,同时将最后两份黑料投送了出去,给火冒三丈的美国老百姓送上了一份及时的鼓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喀山机场,刚刚走出接机口的安娜朝卫燃招了招手,“维克多,送我回林场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卫燃说话间将自己的行李箱推给了季马,顺手接过了安娜手中的行李箱。
“我们去你家等你”
季马接过行李箱招呼了一声,随后像个尽职尽责的狗腿子似的,殷勤的接过了玛雅手中的行李箱。而玛雅也丝毫没有身为经纪人的自觉,依旧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季马的照顾,哪怕他已经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了。
引着安娜老师登上停车场那辆显眼的装甲皮卡,卫燃驾驶着车子,不紧不慢的开往了红旗林场的方向。
“美国的事情和你有关?”
眼瞅着车子离开机场行驶在林间公路上,安娜也打开了防弹车窗上的射击孔盖子,问话的同时慢悠悠的点上了一颗女士香烟。
呼啸的风声中,卫燃笑了笑,随后坦然的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没有解决的麻烦吗?”安娜喷云吐雾的问道。
犹豫片刻,卫燃缓缓踩下了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之后推开了车门。见状,安娜同样笑了笑,随后推开车门跟了上去。
往车尾的方向走了大概十多米的距离,卫燃这才停住脚步说道,“卢旺达的边境城市吉塞尼,那里有一座孤儿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继续”安娜说着,递给了卫燃一颗香烟。
“那里有很多未成年女孩,以及她们给炼铜癖诞下的孩子,他们活着的唯一价值就是在必要的时候成为血证。”
卫燃接过香烟,在叹息中将前因后果简单的解释了一番,随后又将位于牛尿国的那座地下医院的存在,以及他们的详细地址全都毫无保留的告知了安娜。
听完了卫燃的描述,安娜笑了笑,弹飞了手中的烟头之后说道,“好了,送我回林场吧”。
闻言,卫燃怔了怔,最终还是回到驾驶室再次踩下了油门。
直到他将车子一路开到林场门口,安娜这才示意他停车,“医院的事情我们没办法,不过那座孤儿院就不要担心了,现在早点回家休息吧。”
说完,安娜直接关上了车门,拉着她的行李箱走进了林场。
驾驶室里,卫燃怔了怔,随后调转车头开往了城区内的卡班湖畔。卢旺达的那座孤儿院里的孩子和那些过分年轻的妈妈最终会面临怎样的结局,他实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甚至可以说,他在安菲娅的帮助下能从这次暗杀事件中全身而退就已经算是能力极限了。
毕竟,就算他在红旗林场学了一身的本事,就算安菲娅得到了老卡坚卡的衣钵传承。但他们二人要抗衡的,终究是这个星球上最会当表子立牌坊的执法机构。所以见好就收,是目前来说最英明理智的决定。至于那无能为力的怜悯心,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的可望不可及。
在一路感慨中回到卡班湖畔,当卫燃将车子开进院子停在门口的时候。季马却一溜烟的跑出来,直接将他刚刚推开的厚重装甲车门撞死,随后拉开了后排车厢的车门钻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你这个混蛋是怎么回事?”季马急赤白脸的问道。
“怎么了?”卫燃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
“你背叛我们的因塔女王阿芙乐尔了?”
季马近乎拷问似的问道,“你的家里为什么会有个那么漂亮的姑娘?而且她还像个女主人一样热情的招待我们!”
还不等卫燃张嘴解释,季马直接掏出了他的卫星电话,“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我现在就会把这件事通知阿芙乐尔。”
“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卫燃索性也不急着下车了,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季马。
“这还用说?”
季马理所当然的答道,“现在就连因塔的流浪狗都知道阿芙乐尔能给大家带来游客和生意以及卢布,所以就算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不允许你背叛我们的女王殿下!”
“你特么好好说话”
卫燃没好气的推开了车门,“安菲娅是阿芙乐尔聘用的助手,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姐也是阿芙乐尔的助手,这件事安菲娅没和你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助手?”
上一刻还戏精上身的季马立刻恢复了正常,“她刚刚确实没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在你去英国拍电影的时候的事情”
卫燃一边往房子里走一边含糊其辞的解释道,“她的姐姐还是之前我和阿芙乐尔去美国时的导游,工作能力很强的。”
“而且很漂亮”季马压低了声音赞叹道,“长的和弯刀里的女主角差不多。”
“弯刀?”卫燃疑惑的看向季马。
“一部美国拍的动作电影”季马满是怀念的说道,“那可是我的性启蒙电影,里面有很多穿的很少的漂亮女演员!”
“玛雅!”
卫燃懒得去回忆对方说的电影自己看没看过,只是加大了嗓门招呼道,“季马刚刚说阿芙乐尔的助理长的很漂亮,还说她长的很像...”
“闭嘴!”季马一把捂住了卫燃的嘴巴,嬉皮笑脸的岔开了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够了玩笑,卫燃接过安菲娅递来的冰可乐问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或许还要几天,恐怕要推迟到月底才行。”
安菲娅神色如常的解释道,“据我姐姐说,那几位华夏工程师临时开设了一个短期补习班。”
“补习班?”卫燃和季马,包括过来凑热闹的玛雅都好奇的看向了安菲娅。
“似乎是温室蔬菜种植管理的培训班”
安菲娅索性索性从不远处的办公桌上拿起平板调出几张照片摆在了桌面上,“现在正在培训育苗技术,阿芙乐尔最近都在那里当翻译呢。而且这些天我已经帮忙采购了很多育苗杯和各种工具以及药品、种子、肥料之类的东西,并且利用因塔运动员的渠道送过去了。”
说到这里,安菲娅摊摊手,“就连我和我姐姐都在学习汉语,阿芙乐尔说汉语考核通过的时候会给我们涨工资。”
“不如我们也去因塔看看怎么样?”季马兴高采烈的提议道,“我很好奇那里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接下来不用去拍电影?”卫燃好奇的问道。
“卡尔普说下一部电影要拍摄白俄游击队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摊摊手说道,“虽然你提供了剧本,但开始拍摄要等到明年夏天呢,而且玛雅还没改好剧本,达丽娅也没凑齐演员呢。
所以在新电影开拍之前,我唯一要忙的只是每隔半个月去林场上半个月的课而已。”
“等等,玛雅来改剧本?”卫燃诧异的看向了挨着安菲娅坐着的玛雅。
“我的文笔总比你的流水账要好的多”
玛雅自信的说道,“而且我会根据语境把各个角色的心理活动加上去,这样拍摄的时候会简单很多。就连伏尔加格勒的亚历山大先生上个月拜托你改的剧本现在都由我负责。”
卫燃拍了拍脑门,“我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亚历山大先生以为你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所以直接联系了达丽娅阿姨,达丽娅阿姨将这份薪水还不错的工作了给了我。”
玛雅抿了一口可乐,继续解释道,“不过达丽娅阿姨他们似乎并不打算拍摄那部电影。”
“我也不太看好那部电影”
卫燃下意识的说道,那部电影最初的剧本他看过,那里面的美好,和真实原型里的人性之复杂已经称得上是南辕北辙了,更别提那里面还有个原型仍旧在世,而且似乎他的回忆录都快写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把亚历山大先生放在一边吧,你们到底要不要去因塔玩玩?”季马说话间已经掏出了手机,“如果去的话,我刚好可以让因塔的电视台和无线电广播给我安排一个采访。”
“你可要点脸吧...”卫燃抽了抽嘴角,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季马却已经拨通了米莎的电话。
既然对方做出了安排,刚刚到家的卫燃也就只能选择了同意,至于正一手抱着一个小狐狸的安菲娅,她就更没有意见了。
等季马挂断了电话,卫燃这才问道,“季马,你还记不记得老兵列瓦?”
“基洛夫卖相机的那个?”季马立刻将名字和记忆对上了号。
“对,就是他。”卫燃笑了笑,“等我们从因塔回来之后,我打算和拜访他一下。”
“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去的”季马说完又看向了玛雅,“可以吧?”
正在和安菲娅闲聊的玛雅耸耸肩,显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甚至在一边看热闹的卫燃都在怀疑,她这经纪人的工作,弄不好就是季马买通了安娜老师把她忽悠过来的。
既然决定去因塔逛逛,卫燃索性让安菲娅帮忙给大家定好了第二天飞因塔的航班。而季马更是再次提议来个露天烧烤打发今天剩下的时间。
这个提议当然没有人会拒绝,卫燃更不会客气,索性将采购食材的工作交给了他和玛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送着这俩人驾车离开了院子,卫燃一边忙着点燃烧烤炉里的木炭一边问道,“你那里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
安菲娅说话间已经从喷泉池子里捞出了几条鱼,“所有的数据都是从美国境内发送的,根本查不到我们头上。”
说到这里,安菲娅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放下手里的抄网说道,“还有件事,自从那些好心的邪叫组织抖出那些黑料之后,他们的两任教主和教派里的一些主要成员,不是进了监狱就是出了各种意外。”
“神特么好心的邪叫组织...”卫燃咧咧嘴,“所以说那个邪叫组织算是完了?”
“暂时来说恰恰相反,他们因为‘勇敢的’爆出了那些罪行,现在在美国反而成为了英雄一样的存在,甚至网络上有蠢货建议他们占领拉斯维加斯然后宣布独立。”
安菲娅哭笑不得的说道,“而且现在美国和加拿大很多城市的游行队伍都自发的使用了他们的宗教符号当作旗帜。当然,也正因为这些原因,现在美国和加拿大的官方大概已经恨死了这个宗教组织。”
“狗咬狗一嘴毛”
卫燃蹦出一句安菲娅根本听不懂的汉语,只觉得那片能由邪叫主持正义的北美大陆越发的魔幻,却也全然忘了谁才是在背后搅风搅雨的始作俑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湖畔宽敞的院子里,热闹的烧烤随着最后一杯冰凉的啤酒被灌进肚子宣告收场。
胡乱收拾了厨余垃圾,安菲娅像个合格的管家一样,将季马和玛雅各自送进了三楼的客房,至于这栋房子真正的主人卫燃,此时却钻进了一楼的暗房。
在出发去美国之前,他已经用金属本子里最新得到的底片洗出了大量的照片,只不过因为走的匆忙,当时根本就没来得及等那些照片晾干,更没来得及给它们装上相框。
但是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两侧靠墙的位置摆满了一个挨着一个的相框,甚至这些相框还根据人种的不同细心的分成了三大部分,而在桌子上,则单独放着几张志愿军战士和战俘的合影。
“是个好员工,还真得琢磨琢磨给她们涨涨工资了...”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后将这些相框统统搬到三楼,和当初在藤县以及白羊淀拍下的照片送进了同一个房间。
最后将那本《1952战俘营营际奥运会纪念册》也摆在架子上,卫燃这才关闭了照明灯,锁死了房门之后返身回到了二楼的卧室。
转眼第二天一早,卫燃驾车带着季马和玛雅,以及抱着两只小狐狸的安菲娅掐着点赶到了机场。
如果说前面候机登机起飞甚至降落都还算正常的话,当他们从因塔简陋的接机口走出来的时候,几个拉着横幅迎接季马的年轻人,以及最先围上去的两名记者,却让包括玛雅在内的众人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并且和季马拉远了距离,生怕别人知道他们认识骚包的季马。
根本没管欣然接受采访的季马,卫燃三人汇合了过来接机的穗穗等人之后,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便一起逃离了让他们直起鸡皮疙瘩的大厅直奔停机坪。
“你们两个真的是一模一样”玛雅看着站在穗穗身边的姑娘赞叹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我是安菲萨·卡列尼娜·卡坚卡”
上一刻还盯着妹妹怀里那两只大耳朵狐狸双眼冒光的姑娘一本正经的做了自我介绍,同时朝玛雅伸出了手。
“玛雅·斯瓦尼泽”玛雅赶紧和对方握了握手。
“怎么样?没想到吧?”已经挂在卫燃身上的穗穗得意的问道,“你第一次看见她有没有吓一跳?”
“确实被吓了一跳”
卫燃哭笑不得的给出了回应,“你这是怎么回事?准备赖在因塔当女王不回去了?”
“为了冬天能降低运营成本,所以几位舅舅帮我们扣了一些蔬菜大棚。”
穗穗从卫燃的身上下来之后,接过安菲娅递来的一支小狐狸抱在怀里,开心又得意的介绍着她们的最新工作成果。
直等到穗穗都已经兴高采烈的讲完了她接下来半年的布局,季马这才像个迷途的王八羔子似的,拉着个高档行李箱找到了他们。
“你们怎么在这里?”季马不满的问道,“我刚刚还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不想”阿里里和米莎不等季马说完便给出了回应,“你要么赶紧去机舱里,要么我们把你绑在起落架上。”
“不用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季马赶紧说道,“在去营地之前,我请你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下,连穗穗和她身边的安菲萨都异口同声的给出了拒绝的答案。
“那可是...”
“我们去机舱里聊吧?”玛雅一手挽着米莎,一手挽着第一次见面的穗穗问道,丝毫都没有给季马面子。
“不错的提议”米莎话音未落,已经热情的招呼着众人登上了等待多时的安2飞机。
“你上不上来?”
走在最后的阿里里问道,大有季马敢说不上去就立刻关上机舱门的架势。
“我都是个明星了,你们这些混蛋就不能让我去城里炫耀一下吗?”季马不满的抱怨了一句,老老实实的拎着他那华而不实的行李箱钻进了机舱。
“你算个屁的明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里里等对方上来之后,“哐当”一声关上了舱门,“就算你这个人渣做了总统,在因塔也还是那个因为偷看焦妮娅洗澡,不小心从供暖管道上掉下来差点...”
“闭嘴!”
季马的脸瞬间变的通红,丢下行李箱,吵吵嚷嚷的岔开话题的同时,也将阿里里的脖子夹在了腋下,“给我闭嘴!那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米莎,焦妮娅是谁?”卫燃好奇的问道。
“面包店老板的女儿”
米莎笑着加大了嗓门,“她比我们要大了十岁左右,几乎算是整个因塔胸最大的女人。”
“哦——!”包括卡坚卡姐妹在内的其余人立刻拉着长音给出了回应。
“季马掉下来之后呢?”穗穗憋着坏故意问道。
“他掉下来砸烂了焦妮娅家的狗窝,被那只不到一岁的高加索追着在大街上跑了很久。”
“而且被扯掉了裤子!”阿里里挣扎开捂住嘴巴的脏手补充了一句,随后被季马再次捂的严严实实,大有一副杀人灭口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整条街的人都看到了”
米莎丝毫没有给季马留面子的想法,“最重要的是,当时焦妮娅根本没在洗澡。”
“洗澡的是焦妮娅的爸爸!”阿里里再一次挣脱了季马的束缚继续爆料。
“当时焦妮娅的爸爸推开窗户问他”
米莎看了眼欲哭无泪的季马,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这个城里来的可爱小家伙是想买面包吗?我们乡下的面包店都是放在临街的一楼的,可不会放在浴室里。”
哄堂大笑的机舱里,季马的辩驳却是连个浪花都没溅起来,不过在看到玛雅已经笑的快要喘不上来气之后,这货也跟着露出了傻笑。
开够了季马的玩笑,被勒的整张脸和季马一样红的阿里里总算是得以钻进了驾驶舱,在塔台的指挥下驾驶着飞机升空飞往了温泉营地。
然而,当飞机降落在废弃机场不久,天空中却飘起了蒙蒙细雨。等他们赶到温泉营地一侧的木屋营地之后,这场突如其来的降雨已经有了瓢泼之势。
顾不得拿上行李,众人在阿里里的带领下走进了中央位置最大的一栋木头房子。
这栋足有百十平的尖顶木头房子里铺着厚实的地板,虽然没有搭建土炕,但除了一个大号壁炉之外,里面却靠墙摆着两排实木桌椅,正对着大门的方向甚至还有个圆木风的吧台,那吧台正对着大门的一面,甚至还固定着一把双人大锯,锯子上更是绘制着苏联味十足的伐木工连环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进来的时候,这吧台里不但有个虎背熊腰的小伙子,周围的桌子上也坐着年龄各异的男女毛子正在开怀畅饮,甚至就连那四位华夏来的舅舅达瓦里氏都身在其中喝的五迷三道。
“这里算是我们的餐厅、酒馆、宴会厅,随便什么都行,总之是以后游客聚会的地方,就算拿来当ktv都没问题。”
穗穗故意换成汉语说道,“看到吧台里那个大块头了吗?”
“咋了?”卫燃和四位明显喝高了的舅舅们打过招呼之后不明所以的问道。
穗穗笑了笑,得意的解释道,“你上次离开的时候,我们去吃饭的那家餐厅就是他爸爸开的。等冬天这里有客人来了之后,这里也会交给他们来运营。
我们不但不用投入成本,甚至还能小赚一笔。而且一旦游客对他们的服务评分不够高,因塔城区的餐馆立刻就会有人来替代他们。”
“以后你干脆来这里当市长算了”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那些蔬菜大棚呢?”
“没在这里”
穗穗拉着卫燃凑到窗户边上,伸手指着那片矿床尽头的方向说道,“在那个方向最角落的位置,等雨停了之后再带你过去。而且你这次来正好,到时候还可以带你去看看我们最近发现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东西?”卫燃见对方一脸的古怪之色,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
“一片墓地”
穗穗拉着卫燃在一张桌子边坐下,等米莎端着一盘吃喝过来之后,立刻换上了俄语详细解释道,“那片墓地就在矿床边缘的森林里,我们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那里很特殊?”卫燃追问道。
“确实很特殊”
阿里里将一杯啤酒递给了卫燃,在米莎的身边坐下之后说道,“米莎问过她的爸爸,我也问过以前在这片矿场工作过的退休工人,但他们都不知道那片墓地是谁建造的。”
“主要是那片墓地的墓碑”
穗穗说话的同时已经掏出了她的手机,打开相册之后翻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卫燃,“你看,这个墓碑上刻的都是日文。”
“日文?”
卫燃放大了照片,还真像穗穗说的那样,照片里这块被穗穗踩着的墓碑恐怕有一米高两米长,连厚度都有二十厘米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上粗糙的雕刻痕迹足以证明它完全是由手工制作,上面那一个个似是而非,掺杂着大量汉字的日语文字也已经斑驳不堪。但不管怎么做,在中间位置雕刻的膏药旗却格外的显眼。
“我用翻译软件对照着上面的名字翻了翻,其实也不用怎么翻译,猜都能猜出来,全都是人名。”
穗穗在一边解释道,“而且那些名字都是男人的名字,能认出来的一共有八十多个,认不出来的有十多个,凑一凑差不多有一百来号人。”
“只有名字?”
“只有名字”
穗穗端起扎杯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用力哈了口气装模作样的说道,“历史学者同志,调查那座墓碑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你调查它做什么?”卫燃不明所以的问道。
“阿里里说墓碑上那些名字的主人,很可能是二战结束后被送到这里的小鬼子战俘。”
穗穗哐当一声放下干掉了三分之一的扎啤杯,胡乱抹了抹嘴上的泡沫开心的说道,“所以我想在那里建一个化粪池,这样离那里不远的温室大棚说不定连肥料都免了。”
“你可真是个天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忍不住咧咧嘴,先不说这一年好几个月下雪的鬼地方建化粪池有没有意义,穗穗这操作摆明了完全就是为了故意恶心狗的。
别看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混血姑娘顶着个毛子国籍,但她自己可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外人。尤其小时候在白洋淀的姥姥姥爷给讲的那些打鬼子的故事,真以为只是哄孩子呢?那同样是思想教育,而且效果一点不比学校差。
“那可不!”
穗穗越发的得意,“连姥姥姥爷都夸我这想法好呢,而且舅舅们还保证绝对给那化粪池修的奇臭无...”
“停停停,吃饭呢”
卫燃赶紧拦住了穗穗,“你把照片发我吧,这事儿我去问个比我专业的人,有那么多名字,他肯定能查出来什么。”
“还有比你专业的?你的研究生老师?”
穗穗好奇的问道,“反正我问过我爸爸,但是他说他根本查不到相关的记录。”
“卡吉克老板恐怕也无能为力”
隔壁桌正在听热闹的玛雅出言说道,“他似乎更擅长二战后到苏联解体前后这段时间的历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卡吉克先生,是我在国内认识的一个同行。”
卫燃直接拿起穗穗的手机,将照片转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然而他这边等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的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
“这里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网络信号”
穗穗说话间已经从包里翻出一台卫星电话,一边开了个热点一边说道,“用卫星电话上网太贵了,而且速度也很慢。”
“没办法解决?”
“暂时没办法”
跟着过来的安菲娅接过了话茬,“虽然卫星宽带的速度还算不错,但依然很贵。”
“慢慢来吧,以后总有办法的。”
同样没什么办法的卫燃回应了一句,顺便将穗穗发来的照片转发给了不久前才认识的那位国内同行夏漱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卫燃等人抵达温泉营地开始,这场瓢泼一般的暴雨一直持续道了黄昏这才渐渐停歇。
如此大的降雨过后,不远处的矿床上也在地势低洼的位置积星罗棋布般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水坑。
从好的一面说,这些水坑给当地的生态系统提供了丰富多样的环境。但如果用人话来解释,这些水坑无疑为吃人的蚊子大军提供了生儿育女的重要温床。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几乎在暴雨停下的同时,木屋营地酒馆里的那些毛子们便在阿里里的指挥下立刻动身,驾驶着那些苏联时代生产的老式推土机和挖掘机,将这些水洼连在一起,随后又挖出一条排水沟连通了充当下水道的废弃矿坑。
在这片占地面积至少有六七公里的广袤矿床周围到底分布着多少矿洞,那些矿洞到底有多深又连接着什么地方。这个问题别说算是半个主人的阿里里和米莎无法回答,就连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的那些老矿工恐怕都说不出一个准确的数字。
但至少,车间里那口温泉滚滚涌出的泉水已经昼夜不息的往矿洞里流淌了几十年的时间却依旧没有把那些错综复杂的矿洞填满过。
当然,卫燃等人同样没有兴趣探究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他们几乎和那些毛子们同时动身,搭乘着一辆履带式推土机拖拽着的货斗,沿着一条被保温材料包裹的足有油桶粗的管道慢腾腾的赶往了矿床边缘的角落。
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身后的温泉车间以及那些玻璃顶房子已经被矿渣堆出的雪道彻底挡住。
当他们再次绕过一片长满了杂草的矿渣堆之后,正前方一片高出矿床大概两米左右的高地上,也出现了两大排怪模怪样的温室大棚。
和卫燃在老家见过的温室大棚不同,这些初具雏形的温室大棚的主体如果从上往下看,由矿渣和混凝土浇筑而成的墙壁就是个超大号的“工”字。
只不过,这个字的每一个笔画厚度都超过了一米,中间那道墙壁更是有将近三米高。甚至在挨着墙角的位置,还密集的摆着一排被水管连起来的柴油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穗穗的介绍中,等到九月中旬的时候,就会沿着“工”字型墙壁中间的那一竖往两侧开始覆盖塑料保温膜。
而那些柴油桶,则是他们自己用不要钱的油桶改造出来的大号暖气片,至于这热源,自然还是那处温泉。
除了这建造上的布置,这两排尚未来得及铺设保温膜温室大棚里如今也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充满了腐殖质的泥土,个别位置甚至已经排满了育苗杯子。
“因为资金和热源的问题,目前我们只弄了这么两座蔬菜大棚。”
怀里抱着个大耳朵狐狸的穗穗颇有些遗憾的解释道,“它们加起来一共也只有68米而已。虽然所有在我们的营地建造木屋的家庭都只能分到一米宽,12米长的的温室菜地。但里面产出的蔬菜在满足了营地的需求之后,其余的都是他们自己的。”
“这些蔬菜在因塔比卢布还值钱”
阿里里忍不住接过了话题,“要不是那口温泉的出水量实在不够大,我们肯定要多建一些。”
“阿里里,去煤矿找个勘探队。”
财大气粗的季马挥了挥手,“让他们在这片矿床上找找哪里还有温泉,找到之后再打几口温泉出来,我拍的两场电影已经赚了大概600万卢布,只要给我留下二十万就够了,剩下的都可以拿来用。”
“钱不够和我说”
卫燃浑不在意的说道,季马如今总共也就拍了两部电影,那600万卢布恐怕不仅仅是他拿到的稿酬,弄不好连他的老婆本都已经加进去了,这个时候能帮自然要帮他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俩狗大户”
穗穗翻了个白眼,却干脆的转移了话题说道,“继续往前走吧,咱们可不是为了来看蔬菜大棚的。”
闻言,原本正准备说些什么的阿里里立刻朝驾驶室里的伙计打了声招呼。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这辆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履带式推土机,立刻哼哧哼哧的拉着货斗继续往前,沿着一道蜿蜒的矿渣道爬上了矿床边缘的森林。
沿着森林里的车辙印往深处开了都不到百米,一片被挖的面目全非的林间空地上,赫然躺着一块曾在照片里看到的墓碑,而在这墓碑的后面,那些被挖出来的坑洼边缘,还分别立着一块石头材质,形似里程桩一样的玩意。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卫燃好奇的问道。
“那两排大棚是建在矿渣上的”
穗穗主动解释道,“虽然因为矿渣的存在不用担心夏天冻土解冻带来的影响,但想让那里长东西,舅舅们说最好从森林里挖点肥土垫上一层才行。”
“然后就找到这块碑了?”
“可不”
穗穗在石碑边缘蹭了蹭鞋子上的烂泥,“这里不但离那些大棚不远,而且就这里有这么一片林间空地,其他地方挖掘机一铲子下去都是树根。”
闻言,卫燃不由的暗自摇头,这小丫头从小到大即便不说是锦衣玉食,那也绝对是被宠着长大的。但这刚刚毕业,就来这鸟不拉屎蚊子满天飞的鬼地方,带头搞了将近一个月的基建工作也属实是难为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发什么呆呢?”穗穗伸手在卫燃眼前晃了晃,“快说说能看出点啥。”
“这哪看得出来”
回过神来的卫燃示意仍在货斗上的季马将墩布递下来,一边擦拭着墓碑上的泥土一边问道,“你们在这附近就没挖到骨头什么的?”
“屁都没挖到”
穗穗颇为失望的踩着一块里程桩,指着旁边的泥坑颇为失望的说道,“除了这些破石头桩子,连个骨头渣滓都没挖出来。”
示意穗穗把脚拿开,卫燃蹲下来打量着这个最多十厘米见方,长不到半米,形似公路边常见的里程桩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这破玩意儿上除了浮雕着一枚斑驳不堪的五角星和一枚似乎是樱花的轮廓之外,却根本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起身回到那块刻满了名字的石碑前重新打量了一番,卫燃又在一个脏兮兮的水洼里涮了涮墩布,着重擦了擦中间位置的膏药旗,最终却也只是拍下一张照片,随后朝仍在推土机驾驶室里的因塔伙计问道,“能不能把它翻个面?”
闻言,那因塔伙计立刻放下酒壶,挥手示意周围人站远了些,轻而易举的用推铲把这石碑掀了面。
再次用墩布仔细擦拭了一番,卫燃发现,在这石碑的背面,除了用线条勾勒出了一副似乎是仙鹤与夕阳并存的简笔画之外,却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同样拍下一张照片,卫燃看了看这片林间空地,最终却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查不到?”穗穗失望的问道。
“除了能确定大概率是关东军战俘,别的我暂时也没什么线索,现在只能等等看国内我那个朋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卫燃说话的同时,也将刚刚亲自拍下的照片再一次发给了夏漱石。这一次他是真的无能为力,甚至就凭那块石碑和那些石头桩子,大概率连金属本子都帮不上忙。
况且,就算那金属本子能把自己送过去,就算他自己脑子抽了,也绝对不想以一个鬼子的身份,去体验体验苏联农家乐的服务水平。
“看来你也指望不上”
穗穗失望的叹了口气,“我还打算弄个大牌子好好讲讲这座即将建成的化粪池的历史呢。”
“你还挺急”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行了,赶紧回去吧,我们这大老远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修化粪池的。”
闻言,穗穗咧咧嘴,终究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卫燃爬上了货斗。
这一车愿意陪着穗穗瞎胡闹的狐朋狗友吭哧吭哧的返回木屋营地之后,这天色也渐渐的黑了。
依着穗穗的安排,卫燃带着行李箱搬进了她这些天居住的木屋,原本和穗穗住在同一间木屋的安菲萨,则拿上她的个人物品,和她的妹妹住进了同一个木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照明灯迸发出明亮的灯光,卫燃也终于有机会看到了四位舅舅带着他们的学徒弄出来的土炕。
得益于这里几乎不要钱的木材,这土炕不但被原木包裹的严严实实显得格外干净,就连悬空的炕面都是用抛光的松木板拼出来的,其上甚至还铺着一张完全用驯鹿皮拼接出来的炕席。
只不过,还不等穗穗点燃与土炕相连的壁炉来显摆一番,远在国内的夏漱石却发来了一条消息——“找到了”。
这小子可以啊...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直接用卫星电话拨通了对方的手机号。
“这么快就找到了?”卫燃等电话接通之后直来直去的问道,这前后也才过去五六个小时而已。
“这有什么难的”
夏漱石颇有些得意的说道,“你给我发过来的那张照片里那么多名字呢,对着名字一个个的查,总能找到对的上号的。”
“详细说说”
卫燃打开了免提功能,随后用微信给对方转了两千块钱算是聊表心意。
夏漱石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你发来的照片里,有一个叫大桥庸太郎的破名字。根据我收集的文献记载,在关东军第39师团通信队里,有个同名的大尉。
在45年的8月20号这个师团投降之后,基本上凡事还能喘气的都被毛子送到了西伯利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些?”卫燃遗憾的问道。
“当然不止这些”
夏漱石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循着这个线索,从西伯利亚活着回来的39师团幸存者写的回忆录里搜了搜,在其中一个畜生写的回忆录里找到了一条关键性的记载。”
“什么记载?”卫燃看了眼在一边支愣着耳朵的穗穗,这才不紧不慢的追问道。
“简单的说,在这头鬼子的回忆录里。它们是在1956年回国的,但在回国之前的一个月,毛子从他们里面挑走了一些身强力壮的战俘,这其中就包括那头鬼子的朋友和同乡,一头来自大阪,名叫花井勇吉的辎重兵。
这个名字恰好出现在你给我发来的照片里面,而且直到写回忆录的这个玩意活着回到小岛,他的那个同乡朋友花井勇吉都没回去。”
说到这里,夏漱石顿了顿,“当然,那本回忆录里提到的花井勇吉和照片里那块破石头上记载的花井勇吉是不是同一个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
但是既然那块石头上也有大桥庸太郎这个名字。我估计应该大差不差都是从39师团一起被毛子挑走的。”
“就这些?”卫燃不死心的问道。
“还有最后一条线索”
夏漱石痛快的说道,“我刚刚提到的那本回忆录里记载过这个花井勇吉的牲口的详细地址,并且希望有知道花井勇吉下落的人能和他的家人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这本回忆录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成书的,所以那个地址还能不能找到对应的苦主我可没办法保证。”
“你这都怎么查到的?”卫燃等对方说完之后惊讶的问道。
“我卖给你的那些文献资料使用的硬盘了不是有个检索软件嘛,你只要把对应的名字用鬼子文输入进去一样能搜到。”
夏漱石得意的说道,“不止人名,还有部队番号都可以,但是都得用对应的文字去搜。”
“这也行?”
卫燃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似乎小看了那份买回来之后根本就没重视过的电子版文献。
“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把那些资料卖的那么贵?”
夏漱石语气中的得意根本就不加掩饰,“那份过期地址我发你了,而且帮你翻译成了汉语。”
“兄弟,你卖便宜了。”卫燃扫了眼屏幕上正在加载的图片,顺嘴说道,“辛苦费领一下。”
“辛苦费就算了,就当卖给你的那些资料的售后服务吧。”夏漱石浑不在意的婉拒了卫燃的谢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领了吧,给你家老爷子买个大花耗子养着玩玩。”
“行吧,等会再说。”
夏漱石不置可否的应承下来,随后转移了话题问道,“我看你那照片的意思,你们这是找着鬼子们在西伯利亚存土豆的地窖了?”
“差不多吧”
卫燃和在一边旁听的穗穗相视一笑,然后这才简略的将穗穗的发现解释了一通。
“没挖着骨头棒子啥的?”
夏漱石听完卫燃的解释之后反倒来了兴致,憋着坏说道,“兄弟,你那图片借我用用怎么样?”
“你要干嘛?”卫燃笑着反问道,却并没有急着同意或者拒绝。
“还能干嘛呀!”
夏漱石兴致勃勃的说道,“我有个朋友就在鬼子那边读书呢,我让他去那个地址看看去,那家人要还没死绝呢,咱试试能不能从鬼子手里诈点儿零花钱玩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有这个爱好?”
卫燃古怪的看了眼在一边狂点头的穗穗,却依旧没有急着同意或者拒绝。相比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穗穗,他可要理智多了。
“啥爱好不爱好的”
憋着坏的夏漱石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事儿哪在能诈多少钱呀,重点在于咱去给他们奔丧,但就是不告诉他们坟在哪,哎!回头儿我要是有机会去你那度假村看看,我还得给那碑上瞄准那个花井勇吉的名字撒泡尿发给他们看看呢。”
再次看了眼疯狂点头快把脑浆子晃散了的穗穗,卫燃无奈的摇摇头,最终还是同意了夏漱石的请求,“你用就用吧,但是别说从哪来的。”
“那我可就用了!先这么着吧!有事电话联系!”夏漱石话音未落,便兴高采烈的挂断了电话。
如此快的调查出了解决,甚至还有可能找出个鬼子家属,属实是连卫燃都没想到。
不过终究只是有个似是而非的线索,所以不管卫燃还是穗穗都没太当回事。
八月份的最后几天时间里,卫燃踏踏实实的在温泉营地陪着花样百出的穗穗,同时也给那四位开了种地培训班的舅舅们担任着课堂翻译。
转眼到了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就当卫燃等人在木屋营地中央的酒馆里举着酒杯聚会,准备明天晚上就返回喀山的时候,安娜却打来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卡坚卡姐妹俩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二人照顾好快要跟米莎喝嗨了的穗穗,卫燃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接通了电话。
“孩子的事情解决了”安娜直来直去的说道,“你要不要见见他们?”
“解决了?”卫燃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解决的?”
“当然是从那里接走了”
安娜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们被送到了你短暂实习过的那家精神病院里接受心理疏导,未来他们也会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
“我实习过的精神病院?”
卫燃仰着脖子想了想,这才和当初在基洛夫与戈尔曼初次相处时短暂待过的那家精神病院对上了号。
“看来你想起来了”安娜笑着说道,“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看望他们,另外,他们还给你准备了一些礼物。”
“给我准备了礼物?”
“等你回来之后记得来找我”安娜话音未落,便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等卫燃让卫星电话离开耳朵,夏漱石也前后脚发来了一条简短的消息——“方便时候尽快给我回电话!!!”
看了看身后,卫燃索性也不急着进去了,直接拨通了夏漱石的号码。
“没打扰你吧?”夏漱石激动的问道。
“没有,你这是中彩票了?”
“和中彩票差不多!”夏漱石兴奋的说道,“还记得几天前我给你的那串鬼子地址吧?”
“记得”卫燃顿了顿,“难道那个什么井的还有后人在?”
“不但有,而且他们一家在上世纪90年代初,就接到过邀请。邀请他们去俄罗斯带回他们家人的尸体。”
“所以带回去了?”卫燃的语气难掩惊讶。
“没有”
夏漱石却给了出人意料的答案,“给他们一家写信,并且邀请他们去带回尸体的人,需要他们先按照要求寄过去两千美元的运送费用,才肯把骨灰送到伯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信件一起寄过去的还有一张合影,虽然那张合影里确实有那位花井勇吉。但这家人仍然觉得给他们寄信的人说不定是个骗子,所以并没有理会这件事。”
“你弄到给这家人寄信的人的地址或者汇款地址了吗?”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当然弄到了”
夏漱石得意的说道,“我同学虚构出来一个提供那张照片的俄罗斯网友,轻而易举的就问到了地址。”
“这么长时间还保存着?”卫燃立刻皱起了眉头。
“那个名叫花井勇吉的牲口有个崽子还活着呢,都七十多岁了。”
夏漱石加快语速解释道,“据那老东西说,他的母亲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临死前,都还在等着他的父亲花井勇吉回去。
所以在1992年夏天收到那封信之后,他虽然觉得对方是骗子没有寄钱过去,但那封信却一直保存着呢,而且他在收到信的第二个月便亲自赶往了俄罗斯,想去对方给的地址见一面。
但是当时虽然苏联已经解体了,他要去的地方却依旧不允许外国人进入,而且他后来尝试给对方回信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之后的几年,他在经过一次次的尝试之后,终于在1998年去了那里,但却并没有在寄信的地址上找到那个人的存在,而且还差点被当作间谍给抓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老鬼子提要求了吧?”卫燃扫了眼对方发来的信件扫描件笑呵呵的问道。
“提了,希望能把他父亲的尸骨还给他。”
夏漱石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事等你不忙的时候,随便买头猪烧成灰,找个坛子装了给他寄过去就行,反正你有它的地址。先不和你说了啊,我爷爷想出去溜达呢。”
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卫燃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随后点开了对方发来的扫描件。
这封用日语书写的信件内容卫燃基本上属于看不明白的行列,但在这封信的最末尾,却用俄语写着一串地址。
“沃尔库塔?十月镇?煤矿电力巡检员伊赛·波波夫?”
卫燃挑了挑眉毛,暗自犹豫着要不要趁着明天回喀山之前的这段时间过去看看,看看沃尔库塔有没有十月镇,以及十月镇有没有一个名叫伊赛·波波夫的煤矿电力巡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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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更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么快就找到了?”
荒野酒馆里,穗穗在听完了卫燃的复述之后立刻来了兴致,哐当一声放下扎啤杯之后兴致勃勃的说道,“安菲萨,改签改签!咱们晚两天再回去,明天一早咱们去沃尔库塔看看。”
“你还真打算去?”卫燃哭笑不得的问道。
“当然要去!”
带着些许醉意的穗穗想都不想的答道,“我这忙活这么久了,连块骨头都没找着呢,舅舅们指挥造的那个化粪池都还没奠基呢。”
“别提那破池子了,而且也别改签了。”
卫燃无奈的摇摇头,那所谓的化粪池,其实不过是几十米外和这木屋营地的下水道连接在一起的一处废弃矿洞罢了,只不过那条矿洞的洞口用之前发现的墓碑封了口,顺便还盖了个旱厕而已。
至于穗穗那所谓的奠基仪式,也不过是想把墓碑里记载的那些名字的主人的遭遇都写在那旱厕的墙上而已。
“这好不容易有线索了...”
“确实不用这么麻烦”
米莎重新给穗穗的杯子倒满了啤酒,“等下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在人口档案里查一查就行了,不管是因塔还是沃尔库塔都能查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问问煤矿上的人吧”
阿里里凑到卫燃的边上坐下,“这里的人口流动并不算大,知道具体的时间,还知道在煤矿上的工作岗位,很容易就能查到。”
“等查到之后我们再去找他”
端着一大杯啤酒的季马也凑了过来,腆着脸一屁股坐在玛雅的身边,换了个话题问道,“阿芙乐尔,你真的准备让帕沙他们去华夏?他们连因塔都没离开过呢。”
“机票和签证我都帮他们弄好了还有假?”
穗穗打了个酒嗝,从安菲娅的怀里抱过去一只睡眼惺忪的小狐狸搂在怀里,“总之你们就放心吧!他们一个月之后就会回来的,而且到了华夏之后,还会有个会俄语的导游全程陪着他们。”
“而且他们学习的地方也有我们的朋友照顾”
卫燃在一边补充道,季马提到的帕沙等人,是穗穗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挑出来的三男三女总计6个平均年龄才22岁的年轻人。
这六位将在明天跟着四位泥瓦匠舅舅前往华夏,然后在卫燃父母给安排的导游带领下,去找正在杨洲学习斫琴的陈洛象,并且会在陈洛象的师傅的推荐下,用一个月的时间和两位搓澡工学习搓澡敲背。
虽然这提议是卫燃最早出的馊主意,但是很显然穗穗就吃这一套,尤其在卫燃表示可以负担全部的学费差旅费之后,这几个不着调的更是搞了个小范围的海选。
至于那六位手腕上都纹着红黑荆棘纹身的年轻搓澡工学徒能否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学会点什么,在场的众人却在一开始就没报什么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穗穗的话来说,送这几个人去华夏学搓澡这么不着调的事情,本就是个配合国内她那些专门负责招人的同学们宣传用的噱头,同时也是为了给因塔那些没有出去过的人埋下一颗种子。至于他们去华夏“镀金”一个月归来之后,能否用得上学到的本事,其实根本就不重要。
当话题聊到有关搓澡事情上,原本吸引了穗穗所有注意力的鬼子尸骨线索,也在一次次举起的杯子中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但是很显然,不管米莎还是阿里里,他们都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并且先后离开打了一通电话。都还没等这热闹的聚餐结束,两人便又先后接到了电话。
“找到了”几乎同时挂断电话的阿里里和米莎不分先后的说道。
“你先说吧”米莎朝阿里里举了举杯子。
“我从伯朝拉煤田问到的消息”
阿里里自顾自的点上一颗烟说道,“十月镇在94年的时候就已经废弃了,住在那里的煤矿工人基本上也都迁到了其他地方。
在迁走的人里,确实有一位名叫伊赛·波波夫的电力巡检员。根据煤田的档案记载,他在94年的冬天跟着矿队举家搬到了十多公里外的共青镇。但是在第二天春天来临之前,他就辞掉了煤矿的工作,从那之后似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爸爸也帮忙查到了这个人”
米莎神色古怪的说道,“这个名叫伊赛·波波夫的人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还不到七十岁。”
“等等”卫燃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他还不到七十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1955年出生的。”
米莎神色越发的古怪,甚至还看了一眼阿里里和季马,这才继续说道,“在他19岁的时候,就加入了阿贝兹煤矿成为了电路巡检员。从那之后一直到1988年,他都在阿贝兹煤矿工作,后来苏联解体,阿贝兹煤矿已经发不出工资,他才去了沃尔库塔。”
“阿贝兹煤矿?”
季马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下意识的看向了一脸意外的阿里里,同时这酒馆里,也有不少人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下意识的看了过来。
“怎么了?”已经喝的有些犯迷糊的穗穗问道。
“阿里里以前就是阿贝兹煤矿的空中巡逻队队长”季马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倒也不奇怪”
阿里里摊摊手,“虽然这片矿床产出的是铁矿,但在苏联时代确实属于阿贝兹矿场管辖,而且这里和阿贝兹之间的距离,甚至比去因塔还要近一些。”
“这位伊赛·波波夫后来去了哪里没有记载。”
米莎再次看了眼季马,这才继续说道,“不过他的妹妹还活着,而且就在因塔。”
“你说什么?”这话刚一出口,一桌子的人立刻全都看向了米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妹妹名叫西达,比他小了整整15岁”
米莎看了眼瞪圆了眼睛的季马和阿里里继续说道,“88年的时候她就嫁到了因塔,目前还在因塔的中学担任化学老师,他的丈夫是上因塔货运站的调度员古力耶,你们都认识的。”
“确实认识”
季马哭笑不得的答道,“以前我做猎人的时候,都是古力耶帮我弄到高级卧铺车厢的席位的,甚至他们的儿子现在都在喀山和格列瓦在一起,但我可从没听说西达阿姨竟然还有个哥哥。”
“西达老师甚至教过我”阿里里跟着说道,“我还因为从化学实验室里偷酒精灯被她抓到过。”
“这个世界可真小”一直都在听热闹的玛雅忍不住感叹道。
“不是这个世界太小”
米莎叹了口气,“是因塔太小了,在这里生活的每个人,相互之间基本上都认识。就像阿里里说的那样,西达也是我的老师,可惜我的化学课成绩实在不怎么样。”
“我们明天离开之前去拜访一下那位西达老师怎么样?”
穗穗再次灌了一口冰凉的啤酒之后问道,“我越来越好奇这里当初发生过什么了。”
“只要明天你能保持清醒”卫燃说话的同时,伸手拿走了穗穗手里的扎啤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这么说定了!”穗穗信心十足的做出了回应。
“看来明天我们要早点出发了”卫燃拿着从穗穗手里得来的杯子和阿里里碰了碰。
“放心吧,时间完全来得及。”阿里里话音未落,已经端起杯子迎了上去。
在觥筹交错中,热闹的聚会终于宣告结束,卫燃也扛着喝的迷迷瞪瞪的穗穗走进了暂住的木屋。
第二天一早,宿醉中的穗穗迷迷瞪瞪的任由卫燃领着她,跟着同样被灌的迷迷瞪瞪的四位舅舅以及季马等人离开了营地,搭乘阿里里驾驶的飞机返回了因塔。
恰逢周末,那位在当地中学担任老师的西达肯定不用上班,所以季马直接带着卫燃和穗穗,以及卡坚卡姐妹俩和玛雅直接赶往了西达的家里。倒是米莎和阿里里留在了机场,在休息室里陪着四位同样仍在犯迷糊的泥瓦匠舅舅,以及那六个准备跟着一起去华夏的本地朋友。
略显泥泞的公路上,季马驾驶着面包车熟门熟路的离开了城区,径直开到了城镇边缘一个并不算大的小村子里。
这村子总共不过二十几户人家,背后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前面不远就是铁路和通往火车站的公路。
看得出来,季马对这里非常熟悉,一路上哪里有个沟沟坎坎都记得清清楚楚。
最终,他驾驶着车子停在了一个院子门前。比较有意思的是,这院子虽然不大,但周围一圈墙壁却是用集装箱货柜围起来的,而在大门一侧的集装箱的顶上,还架着个用来接收电视信号的卫星大锅,这集装箱柜门上,还拴着两条看起来壮实的有些吓人的高加索犬。
“先别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颇有些紧张的提醒了一句,“他家的那两条狗也是货运站的巡逻守卫,每个月这两条狗就能领三千卢布的工资呢。”
“狗也能领工资?”这几天都安安静静的安菲娅惊讶的问道,随后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抱在怀里可可爱爱的小狐狸。
“本来不能”
季马按了按喇叭,咽了口唾沫说道,“但是三年前,一个准备劫持火车司机的通缉犯被它们两个把两条胳膊全部咬下来之后就开始领工资了。”
闻言,坐在卫燃边上的穗穗干脆的关上了刚刚打开的车窗。而卡坚卡姐妹俩,更是动作一致的把原本抱在怀里的小狐狸塞进了包里。
说起来,这俩小狐狸还是穗穗特意让安菲娅帮忙从喀山带来的。只可惜在因塔的这几天她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时间捣鼓这俩可爱的小家伙。
当季马第三次按下喇叭之后,那小院里总算有个穿着海魂衫的谢顶老男人走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季马才敢降下车窗打了声招呼。
见来人是季马,这个完全就是个亚洲人长相的老男人立刻热情的挥了挥手,随后将那两只站起来比人都高的猛犬驱赶进了集装箱并且关上了柜门。
“季马,快下来吧!”
这老男人热情的招呼道,“我和西达上周末才去看过你的电影,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我们这里了。”
“我演的怎么样?”季马跳出驾驶室开心的和这老家伙抱了抱,随后将提前准备好的两瓶酒递给了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演的非常好!”
这老家伙手下酒之后说道,“以后这种不用买票就能去电影院随便看的电影一定要多拍一点。”
“我...”
刚刚还在等着夸赞的季马咧咧嘴,看了眼刚刚下车就笑的不行的卫燃等人,明智的换了个话题问道,“古力耶大叔,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另外西达阿姨在不在家?”
“在呢!”
古力耶好奇的看了眼从车里下来的卫燃等人,却并不急着带众人进去,反而指着穗穗说道,“让我猜一猜,她肯定就是阿芙乐尔吧?所以旁边这个小伙子是她的男朋友?”
“您好,我是阿芙乐尔。”
“我是维克多”
卫燃和穗穗先后跟对方握了握手。
“那么剩下这三位漂亮的姑娘谁是你的女朋友?”古力耶笑呵呵的问道,显然是个喜欢开玩笑的老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还没等季马开口,卡坚卡姐妹俩以及玛雅便动作一致的往旁边让了让,摆明了都不想背这个锅。
季马拍了拍后脖颈子,指着玛雅说道,“这是我的...”
“经纪人”
玛雅抢先道出了身份,而不想被殃及的卡坚卡姐妹俩,已经站在了卫燃和穗穗的身后,异口同声的主动说道,“我们是阿芙乐尔的助理。”
“都进来吧!”
古力耶哈哈大笑,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说道,“看到季马这个小混蛋还是这么不讨正经女孩子喜欢我就放心了。”
“你这个老混蛋”季马悻悻的嘀咕了一句。
“看来不正经的女孩子很喜欢你呢”玛雅语气平淡的调侃了季马一句,揽着强打精神的穗穗走进了小院。
在古力耶的带领下,一行人走进了那栋正对着大门的木头房子。这房子看起来年头似乎并不算长,里里外外也打扫的干干净净。他们进门的时候,一个看起来格外温婉的中年女人正在忙活着烤面包呢。
还不等他们坐下,几只毛茸茸的高加索幼崽便摇着尾巴凑了过来,紧跟着便被一起来的四个女人一人一只抱在了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因塔的大明星来了?”那个温婉的中年女人端来了一个茶壶,热情的给每人都倒了一杯红茶。
季马罕见的露出了一丝丝的腼腆之色,“我可不是什么明星,西达阿姨就别取笑我了。”
“季马,是不是托尼亚给你惹麻烦了?”
古力耶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颇有些紧张的问道,在他说出这番话之后,西达也下意识的攥住了沾染着面粉的围裙。
“没有,当然没有!”
季马赶紧说道,“托尼亚在喀山火车站工作的非常好,我听格列瓦说,他好像还交了一个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了?”西达惊喜的问道。
“我也是听格列瓦说的,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
季马笑了笑,将话题扯到了正题上,“西达阿姨,我们这次来其实是想找您问一些事情的。”
“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达有了一瞬间的错愕,紧跟着便痛快的点点头,“你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是这样的...”
季马顿了顿,将温泉营地的发现简单的描述了一番,最后这才说道,“西达阿姨,我们顺着线索意外查到您的哥哥伊赛·波波夫似乎和这件事情有关,我们想找到他,问问他当时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刚刚我也说了,维克多是个历史学者,他只是比较好奇历史真相而已。”
“我确实有个哥哥”
西达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温热的红茶,“不过我哥哥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搬到哈巴罗夫斯克生活了。”
“哈巴罗夫斯克?”
卫燃等人相互看了看,这所谓的哈巴罗夫斯克,和华夏仅仅只是隔着一条江而已,那座城市另一个名字或许更加的广为人知——伯力。
“他上次来这里还是六七年前呢,不过我们倒是经常打电话联系。”
西达摇了摇头,“你们说的那些事情,我大概知道一些。我记得很清楚,他在93年前后确实赚了不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达叹了口气,“就连我的萨沙和托尼亚出生的时候,还是因为他的帮助,否则我根本养不活这两个孩子,那些年的生活真的太拮据了。”
“所以...”季马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表情。
“那确实是他的字迹”
西达再次拿起桌面上卫燃的手机看了一眼,对屏幕上的信件扫描件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西达阿姨,那些墓碑...”穗穗揉了揉凑过来的狗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这件事其实要从我的父亲说起”西达笑了笑,将卫燃的手机放在茶几上,随后起身走进了卧室。
片刻的等待之后,西达拿着一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相册重新坐回了客厅的椅子上。
一番寻找之后,西达指着相册里一张黑白照片说道,“这就是我的父亲,他曾经和尼古拉先生还是同事呢。”
“和尼古拉先生是同事?”
卫燃和季马动作一致的拍了拍脑门,他们实在是没想起来这一茬,忘死了尼古拉先生曾经在因塔生活过很长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同事”
西达往后翻了几页,指着一张合影说道,“你们看,这是我爸爸和尼古拉先生的合影。”
众人齐刷刷的探头看过去,果不其然,那合影上还真就是年轻时的尼古拉先生。
在这张照片里,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纹身的尼古拉正捏着一瓶流淌着泡沫的啤酒靠在木头栏杆上开怀大笑。
在他的旁边,是个身材瘦小亚洲面孔的年轻男人,他同样举着一瓶啤酒,在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台莫斯科牌的手风琴。
“我记得我妈妈说过,我的父亲以前在阿贝兹矿长负责战俘管理工作。后来我哥哥出生之后,他就被派到了远东开展矿产和木材贸易工作。”
远东?
卫燃和季马对视了一眼,卡坚卡姐妹也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西达继续往后翻了翻,“从我哥哥出生后的第二年开始,我父亲一年都不一定能回来一次,我妈妈为了方便和爸爸见面,也带着哥哥搬到了哈巴罗夫斯克,我就是在哈巴罗夫斯克出生的。
不过,在我三岁的时候,我父亲就因为一场车祸出现了意外。妈妈也带着我和哥哥又搬回了阿贝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对我的父亲实在没有多少记忆,只记得我哥哥说他的日语说的很好,我们在哈巴罗夫斯克的房子很大。”
西达说到这里继续往后翻了几页,指着一张合影里头戴安全帽的年轻男人说道,“到了84年的时候,我们的母亲也去世了。这张照片是我妈妈去世前半年拍的。这就是我哥哥伊赛,那时候我才12岁,我哥哥的第一个孩子只比我小了七岁而已。
后来我们的妈妈去世了,我的哥哥带着我把她送到了哈巴罗夫斯克,和我们的父亲安葬在了一起。从那之后一直到我认识古力耶并且决定嫁给他之前,都是我的哥哥在照顾我。”
“伊赛知道我们两个准备结婚的时候,还带着他的朋友狠狠教训了我一顿。”古力耶唏嘘的说道。
“后来我跟着古力耶来到了因塔”
西达握住古力耶的手继续回忆道,“那一年我哥哥工作的煤矿也发不出工资了,然后他带着他的孩子和妻子搬到了哈巴罗夫斯克,直到92年年初的时候,他才自己回来,反倒把他的妻子和孩子留在了哈巴罗夫斯克。”
“他回来之后不久就去了沃尔库塔,还是在煤矿工作。”
古力耶接过话题说道,“那时候我也失业了,而且西达还怀着托尼亚的姐姐。他虽然把我骂了一顿,但还是把我们一家接了过去,并且一直到萨沙出生才放我们回因塔。”
“后来有一天,我哥哥突然塞给我五千美元,在当时,那可是一大笔钱。”
西达叹息着说道,“他让古力耶带着我离开因塔,去莫斯科,去彼得堡,哪怕去喀山或者去哈巴罗夫斯克这样的城市生活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没有离开?”穗穗忍不住问道。
“我们去了,我们意气风发的去了莫斯科。”
古力耶苦涩的摇摇头,“但正是去了才知道,五千美元根本不够我们一家在那里生活多久,所以在浪费了五百美元还没找到像样的工作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因塔。
这里虽然不如莫斯科,但那笔钱直到95年托尼亚出生的时候都还没花完。”
“当初尼古拉先生帮大家搬到喀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去?”季马下意识的追问道。
“那时候我们才从莫斯科回来,伊赛在离开这里之前帮我弄到了列车调度员的工作,西达也在他的帮助下,在因塔学校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古力耶说到这里摊摊手,“这总比去喀山重新开始要好的多不是吗?”
“说的也是”季马不由的点点头。
“我曾经问过我哥哥那些钱是怎么来的”
西达哭笑不得的说道,“他当时和我说,他在伯力的家里发现了爸爸留下的一些东西,他把那些东西卖掉换来的钱,但他可从来都没说过的卖的竟然是战俘的骨灰。”
“所以那些骨灰真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穗穗惊讶的问道,她可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发现的墓碑,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去问问我的哥哥”
西达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支钢笔和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流利的写下一串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之后撕下来递给了季马,“给他打电话或者直接去找他都可以。”
“谢谢!”季马赶紧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纸条。
“该换我来提问了”
西达给众人依次续满了茶,兴致勃勃的问道,“你刚刚说托尼亚找了个女朋友?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她是哪里的?”
“她是萨马拉人,一个漂亮的白人姑娘...”
趁着季马和西达交换情报的情报的功夫,卫燃却在看着相册里的和尼古拉合影的年轻人,对比着昨天夏漱石发来的信件扫描件。
在这张扫描件里,除了那些看不懂的日语和俄语地址之外,还有一张合影。
在这张合影里,一群鬼子战俘各自拿着个足有两块板砖摞在一起那么大的面包,另一只手上,还各自用餐叉戳着一块足有碗口大小的牛排吃的正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张合影里谁是苦主花井勇吉,卫燃并不清楚,但他却在这张合影里找到了一个很像西达父亲的战俘。
再联想之前得到的线索,西达的哥哥伊赛·波波夫是在1955年出生,刚刚西达又说他们的爸爸是在他的哥哥伊赛出生的第二年被派往远东开展木材以及矿产工作的。而在此之前,他负责的是战俘管理工作。
除此之外,在西达的回忆里,她的哥哥曾说过,他们的父亲日语很好。而且伊赛·波波夫这个名字也很奇怪,因为他根本没有中间的父名。
再加上他们的父亲意外身亡,以及他们的母亲带他们离开伯力,返回了在苏联时代外国人根本无法抵达的阿贝兹。
综合这些线索,西达父亲的身份其实已经呼之欲出。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略显模糊的战俘合影,卫燃几乎可以肯定,西达的父亲大概率是个假冒关东军战俘的身份打入鬼子国的谍报人员!
等回去之后,要不要去找尼古拉先生核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关于这个想法,卫燃仅仅只是犹豫了不到一秒钟,便暗自摇了摇头。
如今已经九十多岁的尼古拉先生每天在伏尔加格勒的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实在是没必要再让他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而且西达都已经把她哥哥的地址和电话都给季马了,如果想要满足好奇心,等以后有机会过去当面问问就是了。
当然,即便不去问,卫燃也已经猜出了大概。毕竟,对于一个假冒的遣返战俘来说,还有什么方式,比带回战友的骨灰并且帮忙送回家这个理由能更好的融入当地的人际关系里呢?甚至就连那墓碑和墓地,大概率都是西达的父亲用来伪装身份的道具。
甚至,他丝毫不怀疑,西达的父亲生前弄不好在鬼子国那边一样已经结婚生子有了一个拿来伪装的家庭。
他唯一不清楚的,或许只是那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因为什么才失去了生命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要不要去伯力满足一下好奇心?”穗穗凑到卫燃的耳朵边低声问道。
“暂时先别去了”
卫燃想了想说道,“回头让阿里里他们把旱厕里的那颗墓碑也用水泥抹起来吧。”
“为什么?”穗穗不解的问道。
“伊赛·波波夫先生能拿出五千美元给他的妹妹西达,足以说明已经有鬼子上当了。”
卫燃顿了顿,索性换上只有他们二人能听懂的汉语继续说道,“所以万一那块石碑被你改成旱厕小便池的事情爆出来,弄不好会给伊赛·波波夫惹来不必要麻烦,毕竟西达的儿子还在季马手下当小弟呢。”
“说的也是”
穗穗遗憾的叹了口气,“我还准备按你朋友的法子,弄头猪烧成灰给那个小鬼子寄回去呢。”
“你觉得那个叫什么花井的战俘的儿子会在乎你寄回去的是他爸爸的骨灰还是猪的骨灰?”
“什么意思?”穗穗不解的看着卫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算是寄回去一坨晒干了的屎过去,告诉他那是他爸爸。我估计他都很乐意相信。”
卫燃无比清醒的说道,“对于活着的人来说,那一坛子骨灰就是个心理安慰,你寄过去了,他儿子就没有遗憾了。带时候哪怕不是他爸爸的骨灰,只要你不告诉他真相,他的内心都是得到了满足。”
看了眼恍然大悟的穗穗,卫燃笑着说道,“所以就算是一坨屎,我也不打算给他寄过去。就让他带着遗憾一直到死都求而不得不是挺好的嘛?即不告诉他找到了,也不告诉他没找到,甚至都不告诉他墓碑在哪拍到的。”
“卫燃同志,你说的很有道理!”
穗穗一本正经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你这小同志很有想法,很有前途,我会好好栽培你的。”
“好好说话”
卫燃没好气的扒拉开对方沾着狗毛的手爪子,顺手将对方膝盖上那只肚皮朝天的小狗崽子拎到了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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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三合一吧,小小的加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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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之际,古力耶更是从那几只高加索幼崽里挑了一只看起来最健壮,性格也比较亲人的小家伙硬塞给了穗穗当作礼物,算是感谢她对因塔的无私帮助。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这份礼物穗穗自然是没办法拒绝。而西达在得知这些年轻人有时间或许会去看望她的哥哥之后,更是从外面一个上锁的集装箱里,翻出了十几个装的满满当当的罐头瓶子,拜托众人去看望他哥哥的时候帮忙带过去。
“西达阿姨,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季马好奇的问道。
“我今年新做的酸果酱”
西达一边用毛巾擦拭罐头瓶子上的灰尘一边说道,“都是我用从森林里采集的浆果亲自做的,我哥哥肯定已经很久没吃过这种酸果酱了。”
“西达阿姨,能不能送给我一瓶?”怀里抱着个狗崽子的穗穗厚着脸皮问道。
“当然可以”
西达慷慨的说道,“你多拿几瓶都没关系,不过这种果酱和商店里的可不一样,它们比果醋还酸,没有一点甜味。”
“我要一瓶就好了”穗穗倒是不贪心,随意的拿起一小瓶晃了晃,“我只是想尝尝味道。”
“你可以拿来抹面包片,或者也可以冲水喝。”西达和蔼的给出了建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回去之后我会试试的”
穗穗将怀里的狗子递给卫燃,“另外,我们会在十月份之前把这些东西给您的哥哥伊赛先生送过去的。”
“不急,这些罐头能保存很久呢。”西达说话的同时,古力耶已经翻出了一个带有泡沫内衬的板条箱子,将前者擦干净的罐头一个挨着一个的放了进去。
告别了这热情的两口子,众人钻进季马驾驶的越野车开往了机场的方向。
“这狗子怎么办?”穗穗举着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苦着脸问道,“我们根本来不及给它办理托运。”
“谁让你答应收下来的?”卫燃幸灾乐祸的问道。
“不收就太失礼了”穗穗说着看向了季马,“要不然送给你来养?”
“我可不想养这种东西”
季马想都不想的便摇摇头,“别看它现在这么可爱,等它成年之后,每天吃的比我都多,而且我和玛雅已经有...”
不等这货说完,玛雅便翻着白眼提醒道,“狐狸是我自己的,只是暂时寄养在你家而已。季马·阿拉赫先生,请不要自作多情。”
“好,是你自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根本不在这种事情上争辩,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卫燃和穗穗说道,“你们就自己养着吧,这种狗以后有你们头疼的。”
“我现在已经开始头疼了”
穗穗一脸后悔的说道,“我们可能根本没办法把它带回喀山,或者送给阿里里吧?这个小家伙很适合养在营地...”
“等它成年之后会伤到游客的”安菲萨头也不抬的提醒了一句。
“阿里里他们也不会养的”
季马肯定的说道,“他们更愿意养性格温顺的雪橇犬,可不会把精力浪费在这种大胃王身上,不过你可以试着问问他。”
季马同样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他肯定会拒绝的,而且为了能让你带走这个麻烦,肯定会帮你把它带上飞机的。”
“你们怎么都不喜欢这种狗?”刚刚一直在看热闹的卫燃忍不住好奇问道。
“这种狗吃的多,而且根本不适合拉雪橇,虽然战斗力很高,但跑的却很慢,根本追不上猎物,有时候甚至连踩着滑雪板的人都追不上,所以在因塔一点都不实用。”
季马稍稍提高了车速,“如果是放牧驯鹿的牧民还好,但因塔这里生活的大多都是定居下来的矿工和猎人以及伐木工,除了一些看门护院的工作之外,它们根本做不了别的。”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怪不得刚刚古力耶想把那几只幼崽都送给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家的狗可不愁卖不出去”
季马笑着纠正道,“虽然普通人没人愿意养这种大家伙,但那些伐木工却很喜欢,毕竟谁也不知道在森林里工作的时候是会遇到棕熊还是狼群。”
“在这里活着可真不容易...”玛雅感慨的叹了口气。
“所以我才想帮帮他们”季马理所当然的回应,反倒让玛雅诧异的挑了挑好看的眉毛,那张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丝的欣赏。
只可惜,正操纵着车子拐弯的季马却遗憾的并没有看到前者脸上那罕见的表情。
一路闲聊赶到机场的时候,一切都如季马预料的那样,不管阿里里还是米莎,都干脆的拒绝了穗穗抱在怀里的狗崽子,阿里里更是借着他在机场的关系,直接让这只小家伙得到了可以和那两只小狐狸一样,被人抱着登上机舱而不用关进笼子里的待遇。
短暂的等待过后,众人在带着四位领了丰厚工资的舅舅以及六个准备“出国深造”的因塔学徒登上了飞往喀山的航班。
等到飞机降落在了喀山机场,季马提前安排的小弟们再一次给四位舅舅各自送上了一束鲜花,随后又是一番热情的合影以及听不懂的感谢。其热闹的程度,甚至让周围的乘客以为遇到了什么他们不认识的帮派大佬。
“你这安排有点太夸张了吧?”卫燃凑到季马的边上调侃道。
“我的朋友,这可不是我的安排。”
季马朝那些穿着阿迪三道杠的小弟们说道,“他们都是最近才从因塔来喀山工作的,这些小伙子们的父母或者兄弟,有不少都在营地里得到了工作或者盖了房子。所以这些都是他们自发的感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也是?”卫燃指了指围住穗穗和卡坚卡姐妹的那些小太妹问道。
这些看年龄最多也就20岁上下的姑娘们嘴巴那叫一个甜,不重样的夸赞都快让穗穗飘的长出了翅膀,甚至就连卡坚卡姐妹连同她们抱着的大耳朵狐狸都得到了大量掺杂着惊奇的赞美。
“当然,我们因塔又不是只有男孩子。”
季马理所当然的说道,“那些姑娘都是米莎派来的,她们不是在林场参加培训就是在为制片厂工作,而且下一步关于白俄游击队的电影,所有的演员也都会从他们中间以及他们的家人里挑选。”
“这也行?”卫燃瞪圆了眼睛。
“为什么不行?”
季马摊摊手,“这样一来不但他们赚到了钱,而且拍摄成本要低得多不是吗?最多只是对他们进行一些培训罢了。”
“你们觉得行就行吧”卫燃心累的摆摆手,懒得在继续这个话题。
在略有些喧闹的氛围中,众人将四位舅舅和那六位学徒送上了飞往华夏的航班,并且直等到飞机起飞,这才相继离开了机场。
“你们先回家吧”卫燃说话的同时将车钥匙递给了穗穗,“我要和季马先去一趟林场。”
“回来的时候顺便弄点晚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穗穗说话的同时,将车钥匙顺手交给了安菲娅,随后揽住玛雅的胳膊,热情的邀请她钻进了装甲皮卡的车厢。
“我们也走吧”
季马接过小弟送到手边的车钥匙,带着卫燃钻进了并排停着二手越野车。
“我们什么时候去基洛夫?”季马踩下油门的同时问道,“我记得你说过要去看看那位名叫列瓦的老兵来着?”
“你什么时候上课?”卫燃调整好了座椅的角度这才慢悠悠的问道。
“15号,九月15号,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等我决定好了再通知你吧”卫燃顿了顿,继续问道,“季马,你最近看到戈尔曼了吗?”
“没有”季马摇摇头,“达丽娅老师说他最近出差了,可能要十月底才能回来呢。”
“那个老家伙出什么差?”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一路闲聊来到红旗林场,让他们俩没想到的是,留守的却只有达丽娅老师。
“卡尔普先生和安娜老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说话的同时,自顾自的从达丽娅办公室的冰箱里翻出了一罐啤酒。
“出差了,他们去白俄了。”正在敷面膜的达丽娅老师漫不经心的答道。
“为了那个故事?”
“当然”
达丽娅索性扯掉了面膜随手一丢,抽出一颗烟叼在嘴里问道,“还记的那个叫黛安的女人吧?”
“记得,雪绒花组织的负责人。”卫燃说话的同时,恭敬的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帮对方点燃了香烟。
“她和她背后的投资人希望就在原址附近拍摄”达丽娅老师喷云吐雾的说道,“所以他们都去那里忙了。”
说到这里,达丽娅站起身,朝卫燃招了招手说道,“和我来,有些东西安娜托我交给你。”
闻言,卫燃赶紧跟着对方离开了办工作,只留下没有任何好奇心的季马,在办公室里老老实实的等着。
在达丽娅老师的带领下,卫燃来到了咨询中心二楼的一个上锁房间。前者也没避着他,慢悠悠的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个深蓝色塑料材质的乐扣盒子漫不经心的递给了卫燃,“这是那座孤儿院里被解救出来的孩子们送给你的礼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是什么东西?”卫燃好奇的接过了盒子,出乎意料,这盒子沉甸甸的颇有分量不说,其上还缠着一圈透明胶带作为固定。
“打开不就知道了”达丽娅话音未落,已经递过来一把怪模怪样的匕首。
接过匕首划开胶带,当他掀开塑料盖子的时候却发现,这里面装的竟然全都是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甚至各种颜色的半透明石头。
这些石头里最大的一块差不多有乒乓球大小,一眼能看到最小的,则只有小拇指的指甲盖大小。
“这是...”
“钻石”
达丽娅坐下来笑眯眯的解释道,“未经切割的彩色钻石,在那座孤儿院的保险箱里发现的,一起发现的还有不少现金和贵金属。”
“我也有份儿?”卫燃诧异的问道。
“当然有份”达丽娅摊摊手,“毕竟你提供了重要线索不是吗?”
“会不会...”
“放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达丽娅自信的说道,“那件事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那些孩子的父亲也已经亲口保证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情。”
闻言,卫燃的眉毛不由的抖了抖,他总算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慷慨的分给自己满满一盒子的钻石原料了,因为他们恐怕已经获得了远比钻石更有价值的东西。
只要那些孩子和他们过分年轻的妈妈们还活着,那些孩子们的父亲,他们如果不想和新闻上已经死的死坐牢的坐牢的那些人一样,难免就要任由拿到把柄的人摆布。
“那些孩子们现在什么情况?”卫燃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问道。
“那些孩子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甚至他们的妈妈都不知道是谁让她们过早的生下了孩子,未来他们会在基洛夫开始新的生活。”
达丽娅说到这里却叹了口气,“他们虽然不一定百分之百的自由,但起码可以享受百分之百的安全。
虽然那些孩子们的父亲大部分没有得到惩罚,但他们已经毁掉了牛尿国的那座医院。”
“已经很好了”
卫燃同样叹了口气,他也好,达丽娅也好,他们毕竟不是超人,能做到眼前这样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他们。”
达丽娅微笑着说道,“他们就在基洛夫的那座医院,戈尔曼也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戈尔曼也在?”卫燃挑了挑眉毛,鬼使神差的问道,“他那制片厂厂长的工作不会也丢了吧?”
“看来我最近太累了”
达丽娅揉了揉太阳穴,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刚刚我竟然听到了尊贵的戈尔巴乔夫先生开口说话了。”
“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卫燃翻了个白眼,将桌子上的塑料盒子往前推了推,大方的说道,“达丽娅,给你还有安娜老师各自挑一颗吧,就当是我送你们的礼物了。”
“懂事的小家伙”
达丽娅也不拒绝,笑眯眯的从盒子里随意捏起一颗仅有花生米大小的黄色石头,“就它吧,切开之后应该可以做出两颗足够漂亮的耳钉了。”
“给安娜老师再挑一颗吧”
卫燃无所谓的说道,虽然这几位老师一个比一个的死要钱,但是对自己绝对算得上好了,更何况那座孤儿院的事情自己根本没有出力就能分到这么多不知道价值几何的小石头。所以于情于理,都该和对方分享一下。
“等她回来让她自己挑吧”
达丽娅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石头丢进钱夹子里,饶有兴致的问道,“听说你的小女朋友在因塔做了不少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无奈的点点头,“差点把天掀开”。
达丽娅闻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有时间记得带她来这里坐坐。”
“以后她肯定会经常来的”卫燃说着指了指窗外的那栋五层建筑,“她可是惦记那栋楼很久了。”
“我也很期待她带着年轻人来这里做客”
达丽娅半真半假的回应了一句,拉开抽屉翻出一个似乎曾经是用来装鞋盒的纸袋子递给卫燃,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好了,带上你的破石头早点回家吧,记得帮我把门锁好。”
匆忙接过对方手中的钥匙,卫燃笑了笑,将装满小石头的乐扣盒子装进纸袋子,锁好了房门追了上去。
耐心的等着达丽娅和季马单独说了些什么,两人这才结伴离开,驾车开往了城区的方向。
“达丽娅听我仔细说了因塔的变化”已经启动车子的季马喜气洋洋的说道,“她准备出资帮忙再打一口温泉。”
“这么说我可以省下一笔钱了?”卫燃开着玩笑问道。
“想都别想”季马和卫燃可不知道客气,“到时候我会把账单亲自送到你的手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真是个好人”卫燃调侃了对方一句,转移了话题说道,“我打算五号的时候就去一趟基洛夫,到时候你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要一起去”
季马苦着脸说道,“而且半个月之后的课程也安排在了基洛夫,据说我要学习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精神病。”
“精神病?”
卫燃挑了挑眉毛,脸上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此时他已经大概猜到季马半个月之后要去做什么了。
“具体的内容她没说”
季马拍了拍方向盘,越发苦恼的说道,“最重要的是,达丽娅老师竟然说,玛雅在接下来几个月一直到圣诞节,每个月同样会有半个月都会在林场接受培训,而且刚好和我的时间错开,上帝啊,她肯定会想我的。”
“你想多了,她肯定不会想你的。”卫燃顿了顿,继续补充了一句,“就算上帝劝她,我估计她都不会想你的。”
“维克多,你站在哪一边的?”季马不满的问道。
“我站在上帝那一边的”卫燃摊摊手,“但就算上帝也不会帮你劝一劝玛雅让她想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嘴!”季马愤懑的将油门踩到了底,在卫燃针针见血的调侃中,风驰电掣的赶到了卡班湖畔。
然而,离着老远,卫燃却发现了不对,因为就在紧挨着院墙的路边,竟然拉上封锁线立起了一排锥筒。而封锁线的另一面,公路上还停着一辆起重机,这起重机的吊臂,竟然有一小半伸进了卫燃的院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季马好奇的问道,“你又打算盖什么东西吗?”
“我哪知道,先进去。”卫燃降下车窗的同时催促道。
闻言,季马也不再耽搁,沿着院墙与那座历史悠久的酒厂建筑群之间的宽敞道路开了进去。直到车子开进院子,卫燃总算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简单的说,达丽娅老师送他的这套房子,南侧隔着一条七八米宽的死胡同就是那座占地面积巨大,历史悠久却早已不再酿酒的酒厂。
房子的东侧,隔着一条风景还算不错的公路便是卡班湖。房子的北侧则是一片宽度三十多米,长度六七十米的白桦林。
理论上,这片面积不大的白桦林和那条死胡同一样,都属于这个院子地皮的一部分。只不过白桦林更多的作用只是为了隔开另一面那条双向四车道公路的噪音与视线罢了。
不过,此时让起重机的吊臂伸进院子里的罪魁祸首,却来自这个院子北侧的邻居。
仅仅一道院墙之隔,是一栋看起来很有年头,最多也就三层楼高的车间,甚至这车间所在的院子都和达丽娅所在的家翻新前一样荒草丛生堆满了各种长着锈迹的金属垃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此时起重机正准备吊起来的,却是从那车间顶上滑落下来的,一根足有十多米长的工字钢椽梁,以及附带其上的一大片彩钢瓦铁皮房顶。
好死不死的,这根重量惊人的金属房梁不但砸毁了卫燃院子里一间闲置的车库,其上的彩钢瓦和跟着一起砸落的些许砖头,还拍在了那个尚在试营业期间的鸡窝上。
至于这事故造成的结果,除了小姨当初买来的那些鸡鸭鹅死伤一地,仅有是几只幸存者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之外,连那建好了之后还没来得及投入使用的大棚都被生锈的彩钢瓦来了个千刀万剐。
“这是怎么回事?”卫燃走到穗穗的边上,朝一个满脸歉意的中年人问道。
“您好,我是隔壁那个院子的主人约瑟夫。”
这中年人主动和卫燃握了握手,愈发歉意的解释道,“前些天那场雷雨天里,一道闪电击中了这个车间的房顶,然后那道钢梁就砸下来了。”
约瑟夫说到这里顿了顿,抬手指着院子外伸进来的吊臂继续说道,“我第二天经过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但是我在您的家门口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回应,所以只能派人和车一直在这里等着。
先生,发生这样的意外真的非常抱歉,等我们清理掉那根钢梁之后,所有的损失我都是如数赔偿的。”
“没关系”
卫燃婉拒了对方递来的香烟,“幸好最近几天我们都不在,所以没有人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约瑟夫,那个车间看起来已经荒废很久了,你们为什么不拆掉它?”
季马凑过来好奇的问道,“而且就算这次你清理走了掉下来的钢梁,下次再有什么意外,就算不会再有钢梁掉下来,那些彩钢瓦一旦被风吹起来,简直比死神的镰刀还锋利。”
“我们不是不想拆掉它,但这里是居住区,而且又紧挨着卡班湖,根本不允许有工厂存在,它也完全产生不了任何效益。”
约瑟夫叹了口气,“可是拆掉它的成本太高了,我根本负担不起,有那笔钱我宁愿拿去做别的事情。”
“但它已经是危房了”季马在一边提醒着卫燃,“如果放任不管,说不定哪天还会掉下来什么,而且你们之间只隔着一道院墙。”
“我会尽量修好屋顶的”
约瑟夫无奈的说道,“想彻底拆掉那座车间,至少要650万卢布,我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而且它可不是危房,除了屋顶确实出了些问题,它其实非常坚固。”
然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那车间的屋顶却传来“吱呀呀”的刺耳噪音,紧接着,又一根钢梁在众目睽睽之下,“哐当”一声砸进了车间内部。
“我...我会尽量修好屋顶的,我保证。”约瑟夫苦着脸说道,只是那语气中,却有太多的不自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约瑟夫先生,我能去您的院子里参观一下吗?”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卫燃突兀的问道。
“当然可以”
约瑟夫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在迟疑片刻后还是痛快的点点头,“不过你要离车间远点才行,那座车间的房顶毁了可以再修,但我可不想出人命。”
“当然,我会小心些的。”
卫燃说完,将手中装有满满一盒钻石原石的纸袋子递给穗穗,随后又朝她使了个眼色,直到这小机灵鬼招呼着卡坚卡姐妹俩以及同样在看热闹的玛雅转身进了房间,他这才迈步跟着约瑟夫,从外面绕到了那车间所在的院子门口。
相比之下,这座车间以及附带的院子,和卫燃的院子占地面积不相上下,只不过这座车间本身的占地面积实在大的有些离谱。
不提那将近三十米的宽度,单单由东往西的长度就有七十米上下,除了在最东侧靠近湖畔公路的一端有个十米见方的区域堆满了各种垃圾之外,几乎横跨了从最东侧湖畔的公路到最西侧城区公路之间的区域。
就连剩下的那个同样东西向的长条院子也是如此,只不过这院子同样是荒草丛生,三面围墙也都用彩钢瓦包裹的严严实实。
当然,就像当初卫燃接手达丽亚老师的院子一样,这里面同样长满了齐腰高的荒草,甚至因为这院子东西北三面挨着公路,连带着也让路过的行人把这院子当成了垃圾场。
不但各种丢进来的生活垃圾以及最常见的啤酒瓶子易拉罐几乎在墙角堆成了小山,甚至还能看到几条流浪狗在垃圾堆里闻来闻去的翻找者可能存在的食物,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但相比这些,让卫燃主动提出来这里看看的,却是东南角紧挨着自己那院子的垃圾堆边上,两个堆叠在一起的巨大船锚,以及几个长满锈迹的T-34坦克炮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在当初翻建挨着这里的院墙时,他就看上了这些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废铜烂铁,当时他就好奇这里为什么堆着这些东西,甚至还琢磨着要不要把那两个大号船锚买下来摆在门口当作装饰。
只可惜当初季马找来帮忙的那些小混混也不知道这院子的主人是谁,再加上当初手头紧张,这才不了了之。
如今这车间主人约瑟夫主动跳出来,倒是刚好问问对方是否有意出售那两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船锚。
在听完了卫燃的想法之后,约瑟夫痛快的点点头,“当然可以出售!就算你想买下这个院子都可以。维克多先生,这两个船锚你打算出多少钱买下来?”
“你打算多少钱卖?”卫燃反问道,“另外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船锚?”
“700万卢布怎么样?”
约瑟夫毫不客气的问道,“700万卢布,我保证用来拆除那座车间,另外那些坦克炮塔也可以免费送给你。”
“约瑟夫先生,那些船锚只是废铁,他们可不值这么多钱。”跟着过来看热闹的季马提醒道。
“怎么不值?”约瑟夫反驳道,“它们可是一战时期装在军舰上的船锚。”
“一战?你怎么不说是恐龙时代用来钓鱼的鱼钩呢?”季马不甘示弱的嘲讽道。
“我可没有说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约瑟夫指了指不远处破败的车间,“一战时期,这里最早曾是铸造厂,专门负责给停靠在喀山港的内河军舰铸造船锚和各种配件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喀山还有这种地方?”季马狐疑的问道。
“你当然不知道”
约瑟夫抬脚踩在一个船锚的钩子上,给季马分了一颗烟说道,“二战时期喀山是安全的大后方,这座铸造厂也被用来铸造坦克炮塔。就连你们那个院子,当时都是存放原材料的堆货场,还有那座酒厂,当时还生产过炮弹呢。”
“那座酒厂已经成为文物了,但这座车间似乎...”季马接过烟接了一句,暗示着他是个对家门口非常熟悉的本地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火灾,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当时的车间却都烧的一干二净,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些都是当初重建的。”
约瑟夫再次指了指卫燃的院子,“当时那里经营着一家糖果公司,他们在火灾后从这里买走了一半的地皮用来建造糖果工厂。出售地皮的那笔钱被拿来重建了这个车间,还装上了当时最先进的吊车。
后来苏联解体,这座破产的工厂也被我父亲买了下来。他在这座工厂里工作了一辈子呢。
但是很可惜,在十多年前,这里就已经不允许有工厂存在了,慢慢的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约瑟夫踢了踢那锈迹斑斑的船锚,“总之,如果你们愿意把它买下来,我保证把那些钱全部用来拆除车间,这样这块地皮说不定也能卖出去了。”
“约瑟夫,这块地皮你打算多少钱卖?”季马颇有些心动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九千五百万卢布,当然,这个价格不包括拆除车间的费用。如果拆掉车间,我打算买一亿两千万的。”约瑟夫想都不想的答道,显然已经有不少人询问过价格。
“算了,当我没问。”
季马瞬间放弃了刚刚的打算,颇有些自嘲的说道,“维克多,看来我没有机会和你做邻居了。”
“我也松了口气,我可不想和你做邻居。”
卫燃调侃了季马一句,抬头又看了看已经从自己的院子里吊走的钢梁,犹豫片刻后又问道,“约瑟夫,能不能让你的吊车暂时停下来,我想看看车间里的情况。”
“你想买下来?”
约瑟夫立刻来了兴致,卖力的推销道,“这是个好主意,你的院子和这个车间本来就是一起的,如果你能...”
“我只是想先看看里面的情况”
卫燃哭笑不得提醒道,“而且就算我想买下来,恐怕也没办法拿出那么多钱。”
“我相信你肯定会对这里满意的”
好不容易逮着冤大头的约瑟夫立刻掏出手机招呼着吊车司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随后亲自推开了根本没有上锁的铁皮大门,露出了这车间里的全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这车间的最东头,一眼就能看到最西头。下沉了一层的宽敞的空间里,最显眼的莫过于一台横跨左右的土黄色龙门吊,以及左右两侧配合这龙门吊移动的生锈轨道。但除了这龙门吊,这车间里却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抬头看看头顶,地上的这三层墙壁,下面两层都是连窗户都没有的混凝土墙壁,最上面的第三层,则是用钢架撑起来的,这车间里的采光,也全靠第三层的窗户。
而不久前砸落进来的钢梁,就卡在其中一组钢架上摇摇欲坠,随时都有砸落下来的风险。
季马咽了口唾沫说道,“这车间下一秒自己倒了我都不意外”。
“放心吧,或许头顶的钢梁会跨,但墙壁肯定不会。”
约瑟夫拍了拍脏兮兮的混凝土墙壁说道,“这里的墙壁底座厚度超过了一米,就连下沉的这一层也是和墙壁一起浇筑出来的。
它们当初不仅承担熔炉的重量,而且很多大型锻造设备都靠墙壁和地面撑着呢,所以上世纪八十年代重建的时候就花了大力气,否则的话我现在也不用头疼怎么拆掉它了。”
“你说的那些设备呢?”季马下意识的追问道。
“十几年前我从我父亲那里接手这家工厂之后不久,就一起迁到城外了。”
约瑟夫抬头看着那台龙门吊感慨的说道,“当时我一直打算把它也搬过去的,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来得及。”
“季马,去把阿芙乐尔叫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使了个眼色,随后笑呵呵的问道,“约瑟夫先生,你怎么不把它改造成写字楼呢?”
“我当然想,但谁会来这种连窗户都没有的地方办公?而且改造这里的费用可比拆掉它贵多了,我如果有那么多钱,又何必让这里慌着呢?”
约瑟夫无奈的摊摊手,他也就是不会讲汉语,否则一定会用一句“何不食肉糜”把卫燃怼到天花板上去。
略显沉默的等待中,穗穗跟着季马绕到了这荒草丛生的大院子里,卫燃也重新站在了那两个锈迹斑斑的船锚旁边。
“季马说你想买下两块废铁,就是这个?”穗穗指着卫燃身边的船锚好奇的用汉语问道。
“我想买那个车间”
卫燃虽然指着船锚,但用汉语说出的话却瞄准了另一个目标,“那个约瑟夫开价九千五百万卢布,还价这种事你比我专业。”
“你买它干嘛?”穗穗同样指着船锚,一脸震惊的用汉语问道。
“当然是有用了”卫燃稍稍压低了声音,“总之你先还价,看看最低多少钱能拿下这里。”
“你真打算买下来?”穗穗最后问道。
“价格合适干嘛不买下来?”卫燃语气越发的确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是一笔大生意”
穗穗深吸一口气攥紧了小拳头,“约瑟夫先生,我们打算买下这里,但是您开出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
“七百万的价格可一点不高,它们可是一战...等等,你是说你们打算买下这里?这个院子?”约瑟夫惊喜的问道。
“价格合适,或许有这个可能。”穗穗指了指隔壁,“不如去我们那里聊聊吧?”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约瑟夫闻言连那道锈迹斑斑的铁皮门都懒得关了,跟着穗穗就往院子外面走。
“你打算买下这里?”季马难以置信的问道,“维克多,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做你的邻居...”
“你想多了,我只是为了避免你做的我邻居。”卫燃开着玩笑回应道。
他突发奇想买下这里自然和季马屁关系都没有,真正的原因反倒是和隔壁楼上越来越多的照片有关。
在决定将那些照片全都洗出来挂起来的时候,他就想过,要有个能将他们展示出来的地方。虽然达丽亚借给自己的那栋别墅三楼的房间目前还算够用,但也仅仅只是足够拿来摆放而已。
他更想让更多的人看到那些照片,了解到照片里那些人的故事——无论那故事是好的还是坏的,无论照片里的主角和配角们是苏联人、德国人、美国人还是华夏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他曾经打算过把这些照片都挂在红旗林场的那栋楼里,但是很显然,这座巨大破旧的车间或许更加合适。至于自己能不能买下来,他却并不太担心。
先不说这两三年的时间里靠着金属本子赚了不少钱,单单上次沙漠之行,那位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爱德华先生支付的佣金就有五十万欧元。
换句话说,即便以欧元来衡量,他也早就已经晋升百万富翁的行列了,只不过平时他实在没什么花钱的地方罢了。
所以无论穗穗能把就交易价格压低多少,买下这里并且重新装修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打算拆掉这里重新盖房子还是打算翻新这里?”死皮赖脸的季马凑过来好奇的问道。
“翻新一遍就行了”
卫燃想了想,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以后因塔营地的办公地点或许也会在这里,当然,如果你愿意帮点忙,这里也可以有你的办公室,虽然我不确定你那健身房是否需要。”
“当然需要!”季马想都不想的说道,“不但我需要,我的经纪人也需要。”
“而且最好在一个办公室?”
季马闻言眼前一亮,用力拍着卫燃的肩膀开心的说道,“维克多!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没错!就按你说的,只要给我们一间办公室就够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有一间休息室。对了,你打算让我帮什么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真的能把这里买下来再说,在这之前,先去买些吃的喝的。”
卫燃不置可否的给对方安排了一份工作,“记得找找哪里能买到兔子,成年的和未成年的都买一些,要活的,晚饭我们吃兔子。”
“这种事交给我吧!”
季马话音未落,便一本正经的招呼着不明所以的玛雅和他一起钻进越野车扬长而去。与此同时,约瑟夫也在卫燃的示意下,让那辆暂停工作的吊车开进了隔壁荒草丛生的院子待命。
带着约瑟夫走进一楼大厅,卫燃拿上放在桌子上的乐扣盒子找了个角落坐下,摆明了要把谈判工作交给穗穗和卡坚卡姐妹俩。
不得不承认,这有关商业谈判的事情实不是他的强项,所以根本没过多长时间,他便没了旁听的兴致。反而将脚边绕来绕去的两只未成年小狐狸和那只因塔来的高加索幼崽全都抱在了沙发上,像个藏在幕后的美国政客似的怂恿着他们掐起来。
那俩早就混熟了的小狐狸自不必提,此时正仗着老前辈的身份,以及灵活娇小的体型合伙欺负着都不到两个月大的小狗崽子。
显然,它们俩根本无法想象眼前这个比它们成年体还大的小公狗未来会膨胀到多大的块头。
当然,此时正坐在长条桌对面的约瑟夫也暗自承认小看了坐在对面的三个姑娘。
而且随着谈判的进行,那个名叫阿芙乐尔的姑娘竟然知道他现在经营的铸造厂似乎不久前遭遇了经营困境也就算了,甚至她连自己上个月曾经出售了名下的轿车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千两百万卢布”
临近傍晚,当饭菜的香气飘到一楼的时候,约瑟夫咬着牙进行了最后的报价,“这是我能开出的最低价,而且这个价格不包含拆除车间以及清理垃圾的费用。”
用手机将这报价汇报给了正在厨房忙活的卫燃,穗穗在收到卫燃的答复之后痛快的说道,“但是车间里的吊车和院子里的船锚以及那些坦克炮塔要留给我们。”
“成交!我们什么时候交易?”约瑟夫颇有些急迫的问道。
就像刚刚穗穗在谈判过程中提到的那样,他在城外的铸造厂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虽然不久前已经成功解决渡过了难关,但如果有这八千多万卢布入账,对他和他的小工厂来说,绝对算是一针最有力的强心剂。
“今天显然不可能了,所以如果约瑟夫先生有时间,不如先留下来一起吃顿晚餐吧!”
穗穗按照华夏人的习惯发出了邀请,与此同时,坐在她左右的卡坚卡姐妹俩也动作一致的扣上了笔记本电脑,在季马和玛雅的招呼之下,帮忙从厨房里将一道道饭菜全都端到了长条桌上。
让包括季马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玛雅的厨艺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而且她竟然会不少兔儿骑菜。至于卫燃,他端上来的除了一高压锅的麻辣兔头之外,还额外给每人都弄了一大份儿红烧兔肉。
在看到这些美食被端上桌,尤其当季马熟门熟路的从储藏室里拎出来几瓶好酒的时候,约瑟夫也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共进晚餐的邀请。
至于用八千两百万卢布的价格易主隔壁的车间是赔是赚,对于双方来说其实还真不好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那是一栋占地面积和车间一样大的公寓,哪怕是荒废的公寓,就算是两个八千万也别想拿下。
但它只是个车间而已,而且约瑟夫也坦言,因为法律限制,这里根本不会允许建造公寓。所以即便湖对面就是市中心,它也卖不出太高的价格。
不过显然,此时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已经从交易本身转移到了餐桌上。
穗穗和卡坚卡姐妹自不用说,这三个姑娘几乎包揽了高压锅里还冒着热气的麻辣兔头。
而玛雅则对红烧兔肉兴致十足,至于季马和约瑟夫,显然和卫燃一样,更喜欢一边喝酒一边吃玛雅做的兔儿骑菜。
一顿饭吃到了晚上八点,喝多了的约瑟夫被他的妻子开车接走,季马和玛雅也毫不客气的住了下来。
直到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穗穗这才有时间问道,“你真能拿出来八千两百万卢布?”
“问题不大”
卫燃自信的答道,早在晚餐之前,他便去自己的账户以及阁楼里的保险箱里分别看了看,这些年赚的钱加在一起,凑出来八千多万卢布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只是不确定翻新那座车间要用多少钱而已。
“学历史的不都是穷光蛋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显被打击到了的穗穗滴咕了一句,转而问道,“买下来之后呢?你打算拿来做什么?像我家买的那个鱼罐头加工车间一样改成旅馆?”
“我可没这个打算”卫燃摇了摇头,随后将之前的打算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
“我妈妈知道肯定说你有钱没处花,但我爸爸肯定会崇拜你的。”穗穗幸灾乐祸的给出了一个中肯的预测。
“这种事不用瞒着他们”
卫燃说话间拿出了白天时候从达丽亚老师那里得到的乐扣盒子递给了穗穗,“但这里的东西最好瞒着所有人。”
“这是什么东西?”
穗穗说话间已经打开了乐扣盒子,紧跟着便失望的说道,“就一些破石头?”
“破石头?”
卫燃拿起最大的那颗石头,将其贴在床头灯上说道,“这些可都是钻石,没有加工过的钻石。”
“钻石?”穗穗狐疑的看了眼卫燃手里的石头,“你别是被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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