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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雪夜下的俘虏暴动(1 / 2)

('当视野恢复正常,卫燃立刻注意到,自己正和一群衣着褴褛的人挤在一辆卡车的货斗上,而在离着自己不远旳位置,正坐着个流着清鼻涕,呲着俩大板牙不断打哆嗦的小伙子,此时他正用满是冻疮的手捂着头顶一顶破破烂烂的苏联布琼尼帽。

这小伙子的旁边,则是个看年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身上单薄的衣服上还能看到混合着血迹的鞭痕。

在他的怀里,是一顶掉毛严重的苏联沙普卡冬帽,而那小伙子的双脚,此时就蜷缩在这顶帽子里。

在这两人的周围,其他人的状况也并不算好,他们有的将双手揣进一个露着棉花的苏联红军棉衣里,有的则分到了一个甚至半个裤腿,此时正用小石片将其划开包裹在满是冻疮的脚上,然后用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布条仔细绑紧。

抬头看看夜空中绚烂的极光,卫燃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打扮,脚上各自包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兽皮。身上的衣服不但薄的可怜而且破破烂烂的。冷风吹过来便会立刻起一层鸡皮疙瘩,随后便是无法抑制的颤抖。

再看看车子外面,两侧是茂密的针叶林,时不时的,还会有卡车或者轿车碾压着满是积雪的路面艰难的驶过。

就在他看的出神的时候,卡车却嘎吱一声停了下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周围那些人却已经动作极快的将手里的衣袖裤腿又或者帽子全都塞进了怀里甚至裤裆里。

很快,两个德军士兵从驾驶室里凑过来,用冲锋枪的枪托砸了砸货斗,大声的招呼着众人下车。

随着人群跳下卡车,那两名士兵立刻吆喝着众人分成了四人或者五人一组。

见状,卫燃拼着肩膀挨了一枪托的代价,挤到了那两个怀里藏着帽子的人所在的队伍里。

很快,当队伍分派好之后,其中一名士兵带着他们去另一辆卡车上领了鹤嘴锄和铁锹。又驱赶着他们往前走了百十米,一起清理埋住了大半路面的碎石和冰雪,以及一颗足有腰粗的松树。

“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挥舞着鹤嘴锄轻飘飘的凿在了掺杂在冰雪里的碎石上,同时将注意力放在了四周的环境上。

这里位于一个十字路口,两条路中间夹着一座并不算高但却格外陡峭的小山,他们便位于右手边的这条岔路,在这条路的右手边,则是一片虽然稀疏但却看不到尽头的针叶林。

而他们正在挖的,便是从两条路中间的小山上滚落,进而挡住了大半道路的碎石、积雪以及那颗一起倒下来的松树。

“叮!”

卫燃手中的鹤嘴锄第二次轻飘飘的敲在了同一块石头上,随后便发现那个怀里藏着布琼尼帽子的小伙子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己,并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见状,卫燃根本没有回头,用力扬起鹤嘴锄狠狠的砸在了石头和周围积雪的接缝处。

“叮!”

一声比刚刚动静更大的敲击声过后,卫燃撬出来一块足有半个脸盆大小的碎石,而周围那四个人,也立刻帮忙把碎石搬到一边,随后又把积雪铲进了筐里,交给周围的人抬走。

等到卫燃第四次扬起鹤嘴锄的时候,两个手里捏着烟的德军士兵恰巧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只留下了掺杂在寒风里的尼古丁味道一闪而逝。

直等到那两个士兵走远,卫燃发现周围几个人全都松了口气,连手上的动作也都跟着敷衍了不少。

片刻后,一辆半履带摩托从车队前方开了过来。这辆摩托的尾部,还坐着两个手里夹着烟的德军士兵,而在他们和驾驶员的中间,便固定着一台双人链锯,至于摩托车尾部拖拽着的那个装了雪橇的货斗上,则放着两个背包,几桶油料,以及一大卷不知道拿来做什么用的帆布。

在卫燃的悄然观察中,坐在车尾的那两个德军士兵弹飞烟头启动了链锯,轻而易举的便切断了那棵松树的树冠。而等在周围的俘虏劳工们,也立刻上前,用斧头砍掉枝杈并挪到一边,算是勉强清空了一条能让卡车通过的缝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此,这条长长的车队再次开始了前进,而卫燃等人,则要继续清理根部的碎石和积雪。

倒是那俩操纵链锯的士兵,把手里的工具重新绑在了半履带摩托上,随后招呼着驾驶员走向了路边那辆负责拉战俘的卡车。显然是想等俘虏们先把碎石和积雪清理干净,等到那棵只剩下大半的松树没有滑落伤人的危险时再继续动手。

很快,这条长长的车队全都通过了临时清理出来的路口,这里也只剩下了两辆卡车,一辆半履带摩托,不到十个手持武器的德军士兵,以及一群瑟瑟发抖但却不得不卖力工作的俘虏。

此时此刻,连卫燃也开始卖力气狠狠的抡动着鹤嘴锄,因为他知道,再继续在这儿耗下去,那些躲在驾驶室里的德国人不会怎么样,但他们肯定会被冻死。

更别提这个十足路口就像个风箱一样,不但寒风越来越狂躁,就连头顶飘的雪花也越来越大,反倒是刚刚还能看到的极光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当顶风冒雪挖石头的卫燃觉得四肢都快被冻的失去知觉的时候。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噗通一声摔倒在了他的脚边,嘴里一边哆哆嗦嗦的喊着什么,一边竟然开始撕扯着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

见状,卫燃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那是失温濒死的前兆,这个时候如果能让他暖和起来或许还有得救,否则的话,很快那个年轻人就要被冻死了。

恰在此时,身后的方向竟然突兀的传来了两声枪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周围那些俘虏们便挥舞着手里的工具一窝蜂的跑了过去!

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中,刚刚亮起的车灯被俘虏用手中的工具敲碎,紧接着,卫燃便隐约看到十几号人围住了那两辆卡车,宛若丧尸围城一般把挤在驾驶室里的德军士兵拽出来,疯狂将鹤嘴锄抡到他们的身上脸上之后,争先恐后的抢夺着他们身上的衣服和武器!

紧接着,似乎有两个俘虏分别爬上了驾驶室,大声呼喊着卫燃听不懂的话语。而那些原本正在抢夺士兵衣服的俘虏,也立刻丢下手里的工具手忙脚乱的爬上了货斗。

此时,那个怀里藏着布琼尼冬帽的年轻人正要冲过去,却被之前帮他暖脚的中年人拉扯着躲在了那颗松树的阴影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看了眼跟着躲进阴影里的另外两个人,毫不犹豫的拉着脚边那个快被东西的年轻人也跟着凑了过去。

在他们这六个人眼睁睁的注视下,那两辆被俘虏抢夺的卡车粗暴的调头,一个开往了来时的方向,另一个则拐上了另一条岔路口,更有几个聪明些的,拿着抢来的衣服和武器,拔腿跑进了左后方的森林。

直到这个时候,那个中年人立刻指了指被丢在原地的德军士兵尸体和那辆半履带摩托说了些什么,随后第一个跑了出去。

看了眼跟着跑出去的其余几人,再看看脚边那个人在撕扯着衣服的年轻人。卫燃咬咬牙,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苏军斗篷和那双带有裹脚布的行军靴。

将斗篷给那个快冻死的年轻人盖上,卫燃扯掉脚上包裹的兽皮,以最快的速度包上裹脚布穿上了靴子。

然而,就是这么片刻的忙碌,他却发现仅有的那条没有俘虏逃去的路上竟然又开来了一辆同样挂着雪橇货斗的半履带摩托车!更要命的是,那辆摩托后面坐着的两个人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冲锋枪!

危机关头,卫燃想都不想的拿出了金属本子里的佩枪,躲在阴影里对准那辆车上的三个人便连连扣动了扳机!

与此同时,剩下的这几名俘虏里,那位似乎处于领导地位的中年人也已经捡起了一支没有被逃走的那些俘虏带走的毛瑟步枪扣动了扳机!

卫燃手中被消音器压制的枪声,那个中年人手中的毛瑟步枪发出的枪声,以及那两个德军士兵手中冲锋枪的枪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短暂的交火伴随着这辆突然出现的半履带摩托撞上路边的一颗松树戛然而止,卫燃也在那股子难以言喻的大脑宕机感中一屁股坐在了那个已经不再撕扯衣服的年轻人身边。

在眼前一针针的发黑中,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中年人捂着大腿坐在了地上,看着他指挥着周围那三个年轻人分别冲向了被留下来的两辆半履带摩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之后,卫燃哆哆嗦嗦喘了口气,那股子难以言喻的感觉也总算消退,只剩下了仿佛晕车般的些许恶心感。

“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用力晃了晃脑袋,随后收起手枪看向了躺在身边的年轻人,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已经停止了挣扎,试着将手指头凑到鼻孔处,他这才发现,对方已经停止了呼吸。

看了眼正朝着自己开过来的一辆半履带摩托,卫燃以最快的速度收起了盖在对方身上的斗篷站了起来。

“他还还好吗?”那个怀里藏着布琼尼帽子的年轻人驾驶着半履带凑过来招呼道,说话的同时,还从怀里掏出那顶破帽子戴在了头上。

“死了,已经死了。”卫燃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用刚刚学会的语言回应道,说来奇怪,这次他学会新语言的后遗症似乎比遗忘几次要严重了不少。

“快上车吧”坐在摩托车后排的中年人一边用捡来的武装带捆住大腿一边招呼道,“用不了多久德国人就要追上来了。”

“康坦大叔,我们往哪跑?”说话间,另外两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也驾驶着那台同样挂着货斗,而且发动机罩上还固定着一台双人链锯的半履带凑了过来。

“你就是康坦...”

卫燃正要说些什么,被称为康坦的中年人先是指了指不远处的松树,紧接着又指了指右手边的针叶林说道,“我们往北边跑,不过在那之前,先弄些松树枝绑在货斗后面,这样多少能掩盖些踪迹。大家坚持一下,看样子暴风雪很快就要来了,我们逃出去的希望很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寒风呼啸的十字路口,两辆半履带摩托拉着的货斗后面各自绑上了一个足够大的松树枝。

等另外两个年轻人动作麻利的收集了所有能找到的战利品之后,立刻在那位名叫康坦的中年人指挥下先后开进了道路右手边的针叶林。

而卫燃也在出发之前,找机会将金属本子里的苏军斗篷重新拿出来披在了身上,至于这斗篷的来历,他都快冻死了哪还管怎么解释,大不了就路上捡的。

“多里安,把车灯关上!”和卫燃并排坐在一起的康坦扭着脖子喊道。

“可是...”

头戴苏联布琼尼冬帽的少年话都没说完,康坦便继续说道,“快关上!”

“好!”

多里安手忙脚乱旳关闭了车灯,几乎前后脚,跟在后面的那辆半履带也主动关闭了车灯。

“你叫康坦?”卫燃不等对方回应,便伸手指了指对方捂着的大腿伤口,“用不用我帮你看看伤口?”

“你是个医生?”康坦扭头问道,说话的同时,还用力扎紧了勒在腿上的皮带。

“兽医”卫燃含糊其辞的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等等吧,现在不是停下来的时候。”康坦摆摆手拒绝了卫燃,侧过头说道,“多里安,加快速度!”

“往...往哪个方向开?”名叫多里安的年轻人问道。

“一直往前,只要不撞到树就一直往前。”康坦稍稍加大了声音给出了回应,随后低头看了看卫燃脚上的靴子,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维克多”卫燃浑不在意的说道,“之前我在另一辆车上。”

“这样啊”

康坦不置可否的回应了一句,紧跟着却陷入了沉默,只是时不时瞟一眼刚刚从尸体身上抢来手表,然后又扫一眼被履带摩托拖拽着的货斗。

“雪还不够大”

卫燃同样盯着货斗上的积雪,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照这个速度,半个小时恐怕很难盖住车辙印,更何况周围的松树挡住了太多的雪。”

“多里安,注意挑树比较少的地方走。”康坦再次侧着头提醒道,“但是大方向不变。”

“好...好的”多里安打着哆嗦回应道。

“康坦,你和多里安是苏联人吗?”卫燃说话的同时指了指对方的帽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可不是苏联人”

康坦按了按头顶的帽子,“这是前天我们平整路面的时候,从无意中挖出来的尸体身上弄到的,我和多里安运气不错,每人抢到了一顶帽子。”

“尸体?”卫燃愣了愣。

“很多尸体,起码有一百多。”康坦奇怪的看着卫燃,“你没遇到?”

卫燃抖了抖身上的斗篷,顺坡下驴的说道,“遇到了,我运气好捡到了一件斗篷。”

“你的运气确实不错。”

康坦再次按了按戴在头上的帽子,“我抢下这顶帽子的时候,那具头皮都还粘在里面,不过它可真暖和,要不是担心吃枪子,我一刻都不想把它脱下来。”

“难不成是冬季战场的时候,那些苏联红军士兵丢下的尸体?”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却是不再纠结那两顶帽子的来历,虽然这和他预想的答案相差甚远,但是很显然,现在更重要的是怎么在被冻死之前尽可能的跑远一点。

不知道是因为运气还是因为这场愈演愈烈的暴风雪,大半个小时之后,当他们不得不在几乎让人窒息的凛冽寒风以及砸的睁不开眼的大雪中停下来的时候,身后却一直没有任何的动静。

“停下!先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康坦招呼着驾车的多里安,以及身后跟着的那辆半履带并排停在了一颗倒塌的松树旁边。

“我们!我们必须...必须避一避了!”康坦眯缝着眼睛喊道,说话的同时,他的身体都在打着摆子。

“这种鬼天气根本没办法生火!”另一辆摩托上负责驾驶的男人捂着眼睛,在呼号的寒风中答道,他的身上穿着的,恰恰就是卫燃曾在那座庇护所里发现的摩托车上防护大衣,同时,这件衣服也算得上是众人身上的衣服里最暖和的一件了。

“我记得你们那辆摩托的...货斗上...有...有一卷帆布”

同样快被冻死的卫燃哆哆嗦嗦的指了指不远处一颗足有腰粗的松树,“围、围起来,用摩托固定。”

“盖尔...快...快去看看!”康坦催促道。

闻言,那个名叫盖尔的立刻招呼着同一辆车上的另一个年轻人搬开了货斗里的油桶,随后便发现里面还真有一大卷油腻腻的帆布。

“这块帆布可真不小!”盖尔开心的说道。

“好像是拿来停装甲车用的保温帐篷”

将大半个身体都贴在发动机罩板上的年轻小伙子多里安说道,“我看到过那些德国人用这东西。”

“我们也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盖尔说话的同时,就要把那一大卷帆布抖开,却不想被卫燃以及最后一個他还不知道名字的男人不分先后的用手给死死的按住了。

“昆廷,还有你...你们干嘛?”名叫盖尔的男人不解的问道。

卫燃看了眼那个名叫昆廷的男人,后者干脆的说道,“这么大的风,一旦你抖开就飞走了,追都追不回来,先用绳子把它固定在车上。”

“好,好!”

盖尔闻言,赶紧用捆着帆布的绳子穿过扣眼,将其拴在了半履带摩托的负重轮上,随后才在卫燃的指挥下小心翼翼的将其展开,然后又绕着被卫燃选中的那颗松树裹了一圈,并用一根不久前捡来的皮带死死的扎住,顺便还把那两辆用摩托拖拽的雪橇货斗囊括到了帐篷里面。

他们这边忙完的同时,多里安和那个名叫昆廷的男人已经挥舞这铁锹,一个用积雪盖住了外沿,一个按照卫燃的指挥钻进里面,贴着树干将里面本就不多的积雪全部拍实。

“别让车子熄火”昆廷提醒了盖尔一句,随后搀扶着大腿中枪的康坦钻进了临时搭建的帐篷。

“我们的油可不多”盖尔嘀咕了一句,分别检查了两辆车子,确定发动机都在运转,这才跟在卫燃的屁股后面钻进了帐篷。

“有灯吗?”卫燃低声问道,“我要检查一下康坦的伤口。”

“我有!”多里安说话的同时,已经从身上那件沾染着血迹的德军制服口袋里取出了一个方块手电筒,顺势还打开了开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关上!”卫燃等人齐齐喊了一声,多里安被吓的一哆嗦,赶紧关上开关递给了卫燃。

“我去外面盯着”相对穿的最暖和的盖尔话音未落,已经弯腰钻出了帐篷。

接过手电筒,卫燃解开身上那件苏军斗篷的扣子,用斗篷盖住伸进帐篷里的两个货斗检查了一番。

不得不承认,这两个货斗里东西还真不少,其中卫燃和康坦乘坐的摩托拖拽的货斗里,除了三个鼓鼓囊囊的士兵背包之外,剩下的空间里装的全都是食物,一袋子面粉,一大筐土豆洋葱以及胡萝卜的混合物。

最重要的是,在一个他格外眼熟的金属箱子里,竟然还有六瓶印着芬兰语的土豆酒,以及一铁罐的奶酪和一大瓶粗盐!当然,这里面还有些德国马克以及不同面值的芬兰纸币,以及几乎占据了最下面所有剩余空间的香烟!

这特么怕不是抢了厨师或者军需官的采购车吧?卫燃暗自调侃了一句,扣上金属箱子的盖子之后,从散落在货斗的武装带上取出了两个并不算大的急救盒。

“多里安,还有昆廷,帮我拉着斗篷,别让光透出去。”

卫燃见那两人点头,立刻用斗篷盖住了康坦大腿和自己的上半身。当他打开了别在领口的手电筒开关之后,也终于得以看清了康坦的伤势。

万幸,这道伤口虽然撕开了皮肉,但只是被子弹擦出了一条吓人的血口而已,不但没有伤及血管和骨头,甚至连子弹都没有留在里面。

略显粗暴的撕开伤口周围的裤子,卫燃打开急救盒,从里面拿出一小包磺胺粉撒在伤口上,随后又在康坦的闷哼中,用敷料和纱布对伤口进行了包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打开捆在伤口周围的皮带,卫燃稍等了片刻,见伤口没有大量溢出鲜血,这才关闭了手电筒。

“情况怎么样?”多里安急切的问道。

“还算不错,只是皮肉伤。”

卫燃说完已经站起身将斗篷重新披在了身上,随后从刚刚翻找过的货斗里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打开。

直到他从里面拿一条睡袋和一套保暖的针织衣裤以及作训服之后,他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那套针织衣裤自不必说,但这条睡袋,在二战时期的德国,可是只有部署在最北部地区的士兵才会配发。

“睡袋?”康坦在卫燃将那条睡袋递给他之后立刻眼前一亮。

“我们的车里也有三个背包!”昆廷说话的同时,已经从另一个伸进帐篷的货斗里拎出了三个背包。

“都换上吧”康坦低声说道,“至少不会被冻死了。”

“总算...总算有衣服穿了!”多里安接过卫燃递来的针织衣裤时,他的身体都在不受控制的打着摆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处漏风的简易帐篷里,卫燃等人摸黑各自换上了一套翻出来的保暖针织衣裤,随后又在外面的穿了一套德军的作战制服。

“货斗里还有些吃的”卫燃等负责在外面的放哨的盖尔都穿好了衣服之后说道,“你们要不要...”

“先等等!”

康坦打断了卫燃的提议,“现在还不是吃东西的时候,既然我们已经有了足够暖和的衣服,现在最好继续跑远一点。”

“至少一人可以吃一块奶酪”

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翻出了那罐奶酪,又找出一把勺子,从里面挖出了等量的四大块分给了众人。

“你不吃吗?”多里安一脸享受旳问道,“上帝啊,自从被德国人抓到之后,我就再也没吃过奶酪了!”

“我刚刚已经吃过了”

卫燃敷衍了一句,将手中的奶酪罐子重新丢进了货斗,“我们快出发吧!”

“把这个戴上”

身上穿着摩托车手防护大衣的盖尔,说话间已经取出了一个缴获来的防毒面具,一番研究之后,将滤毒罐随手一丢,然后将用来装滤毒罐的布袋子捆在了连接口上,一边往脸上套防毒面具一边解释道,“我家在紧挨着阿尔卑斯山的格勒诺布尔,打仗之前,我们就买过这种德国人设计的防毒面具拿来登山的时候用,这样不但能挡风,而且只要用配套的布套捆住换气口,整个脸都会非常暖和。”

“是个好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昆廷有样学样的拿起一个装着防毒面具的金属罐打开,然而当他将里面的防毒面具拿出来之后,却发现这里面竟然还有一张照片。

掏出个刚刚翻找出来的打火机点燃凑近看了看,昆廷赞叹道,“这个女人可真漂亮!”

“别浪费时间了”康坦说话的同时,也从金属罐里拿出了一个面具。

昆廷将照片凑到打火机的火苗上将其点燃,随后学着盖尔的样子,动作麻利的戴上了防毒面具,顺便用布套固定住了透气孔。

然而,几乎就在卫燃和多里安也学着对方的样子戴上防毒面具的时候,他们来时的方向却隐约亮起了一束束的车灯!

见状,昆廷立刻探出身子解开了树干上固定帐篷的腰带,而卫燃和盖尔也动作极快的将帆布帐篷胡乱收了起来!

“他们肯定是追着履带印过来的!我去引开他们!”盖尔说着就要跨进摩托的驾驶位。

“你留下”

昆廷一把按住了盖尔,“就像你说的,你家是在紧挨着阿尔卑斯山的格勒诺布尔,那么你肯定知道该怎么在这种鬼天气里活下去。”

不等盖尔再说什么,昆廷已经解开了连接在半履带摩托上的雪橇货斗,随后拿起一支冲锋枪说道,“我来吧,我会德语的,到时候只要我喊上几声,他们肯定会追着我走。”

“昆廷,让我...”

年龄最大的康坦正要挣扎着站起来,昆廷已经一个绊腿放倒了盖尔,随后说道,“康坦大叔,一直往北对吧?如果我能逃出来,一定会去找你们的,现在你们快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未落,昆廷已经赶在盖尔站起身之前跨步坐进了半履带摩托,随后调转方向,挂上倒档之后,用车尾对准松树用力一撞。

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树冠上积攒的大量积雪哗啦啦的砸落下来,众人也下意识的跟着抱住了脑袋。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昆廷已经换挡加油,驾驶着半履带摩托冲了出去。而正要喊些什么的盖尔,也被卫燃捂住了仍旧戴在脸上的防毒面具。

“多里安,关掉发动机,快!”卫燃低声喊道。

“好...好!”多里安闻言,赶紧手忙脚乱的熄灭了剩下的那辆半履带摩托。

“别乱动,尽量用雪把自己盖起来,别让昆廷的努力白费。”

卫燃在盖尔的耳边提醒了一句,直到对方紧绷且不断挣扎的身体渐渐放松,他这才松开了手。

与此同时,昆廷已经驾驶着半履带摩托跑向了另一个方向,只留下了一道突兀亮起也渐行渐远的车灯,以及隐约可闻的德语呼喊“我看到他们了!在那個方向!快追过来!”

趴在卫燃另一边的康坦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昆廷的方向已经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那些距离卫燃等人越来越近的追兵,也立刻调转方向追了上去。

许久之后,众人的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积雪,那些追兵的车灯和发动机的声音也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了越发声嘶力竭的狂风,已经越来越大的降雪。

“我们...我们继续往北!”康坦压抑着情绪低声说道。

盖尔用力锤了锤身前的雪地,在卫燃的拉扯下站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根本来不及拍打干净身上的积雪,众人在康坦的指挥下,用两条皮带把昆廷刚刚卸下来的,那个装满了食物的雪橇货斗固定在了仅剩的那辆摩托拖拽的货斗后面,而康坦则亲自坐在了驾驶位。

片刻后,发动机被再次启动,卫燃和多里安坐在了摩托车的后面,他们和康坦之间,仅仅隔着一个仍旧固定在发动机罩板上的双人链锯。

而盖尔则坐在了第一个货斗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一支冲锋枪,冲锋枪的枪口,自始至终都对着昆廷消失的方向。

依旧没有开灯,依旧不知道终点是在什么地方,但康坦驾驶的半履带摩托却足够稳也足够快。

寒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稍稍减弱,但雪势却越来越大,渐渐的,坐在货斗里的盖尔腰部以下几乎都要被埋了起来,而多里安也摇摇晃晃的将身体靠在了卫燃的肩膀上。

“多里安?多里安?”卫燃晃了晃坐在身边的年轻人,但后者却根本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康坦,停一下,康坦!”卫燃侧过身捅了捅驾车的康坦,随后发现对方的反应竟然也格外的迟钝!

“坏了...”卫燃心头一沉,挣扎着站起来晃了晃康坦的肩膀。

“怎么了?”康坦像是突然恢复了意识一般惊慌的问道。

“先停一下”卫燃招呼了一句,后者反应了足足四五秒钟,这才停住了车子。

艰难的从车上下来,卫燃活动了一番冻的发麻的双脚,随后走到货斗边晃了晃仍旧抱着枪的盖尔,还好,后者的情况还算不错,至少意识还是清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盖尔拍了拍大衣上的积雪问道。

“你去替一下康坦大叔”卫燃指了指车头的方向,“他快扛不住了。”

闻言,盖尔立刻挣扎着跳下货斗,搀扶着昏昏沉沉的康坦从驾驶位爬了下来。

与此同时,卫燃也从货斗里找出了两个缴获来的背包,示意康坦坐进货斗里之后,将厚实的睡袋套在了身上,只露出了戴着沙普卡军帽和防毒面具的脑袋,以及盖尔塞给他的冲锋枪。

安置好了康坦,卫燃和盖尔给几近昏迷的多里安也套上了一个睡袋,同样只露出了戴着帽子和防毒面具的脑袋。

最后拿上一个睡袋,卫燃将下半身塞进去,随后在盖尔的搀扶下像个快被冻死的虫子一样,蹦蹦哒哒的重新坐在了半履带摩托的后排。

等他将一支毛瑟步枪横在身前,保证坐在旁边的多里安不会栽下去之后,这才侧身轻轻拍了拍盖尔的肩膀,后者立刻操纵着这辆半履带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路程似乎格外的漫长,漫长的就像这永无尽头的冬夜和仿佛不知疲倦的降雪一样。

一路上,卫燃只记得盖尔中途停下过一次,昏昏沉沉的看着他从货斗里找出一桶燃油加进了半履带摩托里,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看着他仿佛不知疲倦似的重新做进了驾驶位,操纵着半履带摩托继续前进。

最终,卫燃也闭上了眼睛,将脸埋进睡袋里,强撑着困意思索着,金属羽毛笔绘制的那个图案里,坐在这辆半履带摩托上的四个人里,其中一个到底是自己,还是已经引着追兵不知跑向了哪里的昆廷。

许久之后,没有找到答案的卫燃也进入梦境,梦到了上次在芬兰的战场上遇见的那些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盖尔驾驶的这辆半履带摩托,也拖拽着两个货斗开时横穿一条并不算宽的冰冻湖泊。

趁着这难得的平稳路段,早已迷失了方向的盖尔凭借自己在战争开始前的滑雪经验,转动车把开向了不远处一片地势看起来稍稍高一些的针叶林。

这么大雪,这种荒无人烟的野外,就算借他一百个波兰人的胆子,他都不敢往地势低的地方开。

否则的话,说不定哪一个瞬间,他们这些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俘虏,连同抢来的半履带摩托就会扎进雪窝子里,到时候就算是能爬出来,那接下来...

盖尔还没来得及假设出来接下来的后果怎么样,半履带摩托的车头却猛的一顿,紧接着屁股底下的发动机传来了一阵异响。

没等他反应过来,车身一侧便喷出了一团浓郁的水蒸气,紧接着,就连发动机也停止了运转。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但吓了盖尔一跳,就连卫燃也在晃动中被惊醒了。

“怎么了?”卫燃抓住横在自己和多里安身前的毛瑟步枪问道。

“发动机熄火了”盖尔下意识的答道。

卫燃扫了眼那团仍在喷出的水蒸气,内心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特么怎么看怎么像是制冷水箱里的水烧干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挣扎着跳下车子,卫燃捧起一团雪放在水箱盖的位置,刺啦啦的水蒸气立刻蒸腾起来模糊了他脸上的防毒面具镜片。

“我没注意...”盖尔懊悔的说道。

“往里面加点雪,然后试着启动一下吧。”

卫燃说完这才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随后便发现,这里不就是后世阿基姆驾驶着飞机降落的那条狭长的湖泊吗!

他这边走神的功夫,盖尔已经拧开了滚烫的水箱盖,跳下车子捧起一团积雪塞了进去。

然而,在他和卫燃忙活了十多分钟之后,虽然发动机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但这辆半履带却彻底趴窝没办法启动了!

“怪我,都怪我!”盖尔越发的懊悔,在失去了这辆半履带之后,他们接下来根本走不了多远!

“没关系盖尔”

同样已经醒过来的康坦看了眼手表,“我们已经走旳足够远了,现在先找个地方搭个帐篷活下来吧。”

“去那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急于弥补失误的盖尔指着不远处的森林,“那里地势看起来高一些,虽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样,但至少积雪应该不会太多。”

“那就去那里吧”

康坦看了看两个都没有装满的货斗,犹豫片刻后说道,“把这两个货斗都带上,它们上面都有雪橇,靠我们应该拉得动,另外把所有能带上的东西都带上。”

“要不要来点热水?”

卫燃说话间已经掀开了发动机罩板,“或许不太干净,但刚刚那些装进水箱的积雪应该已经融化了,就算不能喝,至少也能装进水壶里当个暖水袋用。”

“这个提议不错”

康坦忧心忡忡的看了眼仍在昏迷的多里安,将手指伸进他的防毒面具与额头的夹缝里,皱着眉头说道,“多里安发烧了。”

“那我们动作快点,盖尔,把水壶给我,然后你们收拾货斗。”卫燃说着,已经找到了连接着水箱的软管,然而紧接着,他便注意到这根软管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往外漏水。

怪不得...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接过盖尔递来的水壶凑到软管边上,将刚刚利用发动机高温化开并且加热的滚烫的雪水接进了水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这漏水口他发现的终究太晚,是以只是接了一壶水不到,那漏水的软管便已经干涸。

拧紧盖子,卫燃将这滚烫的水壶塞进了多里安的怀里。与此同时,康坦和盖尔也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倒腾到了一辆雪橇拖斗上,然后把昏迷中的多里安放进了清空的货斗里。

“康坦,你的腿没问题吧?”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用绳子拉着最重的那个迈开了步子。

“没事,我没事”

康坦说话间,也一瘸一拐的帮着盖尔拉动着多里安身下的雪橇拖斗前进。

仅仅只是往前走了不到两三米,他们也后知后觉的注意到,在骑膝深的积雪之下,车头的轮胎其实已经顶住了这座冰封湖泊的岸边。

艰难的将两个雪橇拖斗拽上岸,心怀愧疚的盖尔加快脚步走在了最前面,像头牦牛一样为身后的卫燃以及推着拖斗前进的康坦开辟着道路。

看了眼前面货斗里仍在昏迷的多里安,再看看身后的雪橇印,卫燃和康坦打了声招呼,随后停住脚步,解下固定在车尾的松树枝,依靠在红旗林场学来的手艺,仔细的清理了从湖岸边到针叶林之间这段地面上留下的痕迹,甚至顺便还用拖斗里的铲子,勉强埋住了停在岸边的半履带摩托。

一路清理一路往前走,卫燃的速度无疑要比前面的盖尔三人慢了许多。不过毕竟这地方在不久前才来过,再加上需要清理的雪橇印,倒也不至于担心会和他们走散。

只不过,就当他躲在一颗松树的后面,验证完了金属本子里能取出的物品,确实和进入战场前,在眼前划过的那些画面看到的物品完全一致时,盖尔等人的方向却突兀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坏了!”

卫燃立刻收起了最后拿出来的布鲁斯口琴,挣扎着爬起来跑向了康坦等人的方向。

不过,在跑出去百十米之后,没有听到第二声枪响的卫燃却停了下来,犹豫片刻后立刻转身又跑回了被自己丢下的雪橇拖斗,重新躲在刚刚藏身的松树后面,取出金属本子里的望远镜看向了来时的方向。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半小时,直等到盖尔小跑着找过来的时候,卫燃这才收起了望远镜。万幸,刚刚那声枪响似乎并没有引起追兵的注意。

“你怎么还在这?”盖尔喘着粗气问道。

“看看那声枪响会不会引来德国人”卫燃站起身问道,“刚刚怎么回事?”

“棕熊!”

盖尔扯掉脸上的防毒面具,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惊喜说道,“我们发现了一头棕熊!就躲在一座废弃的房子里。我刚打开手电筒它就醒过来了,幸亏康坦即时给了它一枪!”

说到这里,盖尔心有余悸的指了指自己衣服下摆残存的血迹,“那一枪顺着它的耳朵眼打进了脑子,否则的话说不定我的腿都会被它咬下来。”

“运气可真好”卫燃忍不住摇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运气确实不错!”

盖尔兴高采烈的说道,“那座房子虽然坍塌的只剩下了半个墙壁,但至少里面足够暖和,那头棕熊在里面铺了很厚的一层松枝。”

“而且短时间之内,连食物都不缺了。”

卫燃哭笑不得的说道,内心则在暗叹这几个人的运气是真的好。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运气,以及那位主动引着追兵离开的昆廷,他们才得以逃到这里,并且盖了一座庇护所吧。

“你和我想到一起了!”

盖尔说道这里却又失落下来,“如果...如果昆廷也在就好了,他肯定能给我们做很多好吃的。”

“他的厨艺很好?”卫燃捡起拴在雪橇拖斗上的绳子背在肩上问道。

盖尔重新戴上防毒面具,帮忙拽着拖斗往前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昆廷是個厨师,会做法国菜和德国菜的厨师,可惜,他是个犹太人。”

“你呢?”卫燃一边用力往前拖拽拖斗一边问道,“你也是犹太人?”

“我不是犹太人,但我有一半的吉普赛血统,另外,我还是昆廷的学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盖尔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斯特拉斯堡吧?我们的餐厅就在那儿,当然,后来那里被德国人占领了。”

“康坦呢?”卫燃追问道,“还有多里安。”

“康坦大叔好像来自巴黎”

盖尔扫了眼身后,继续说道,“多里安好像来自里尔的乡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维克多,你呢?你来自哪?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之前我在另一辆车上”卫燃犹豫片刻,带着一丝丝恶趣味说道,“我来自敦刻尔克,敦刻尔克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

盖尔的语气中多了不见掩饰的嘲讽,“40年的时候,那些英国佬不就是从哪逃跑的吗?听说他们逃跑的速度快的连鞋子都追不上主人。”

“确实挺快的”卫燃笑着调侃道,“不止鞋子,连内裤都跟丢了。”

盖尔哼了一声,“上帝都知道,你可以指望公鸡给狗生个有大胸脯的漂亮女儿,但永远不要指望英国佬能做些男人该做的事。”

怪不得二战后英国佬是乳法先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关于英法之间历史悠久的恩怨情仇,几乎要从竖中指这个国际礼仪开始说起了。

不过好在,或许也正是因为把话题扯到了英国佬的身上,倒是让盖尔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总算是暂时放下了对昆廷的担忧。

在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中,两人拉扯着雪橇拖斗最终停在了一小片林间空地中央。

相比后世,这里确实有一座废弃的房子,只不过,这房子大部分的墙体都已经倒塌被埋在了积雪里,如今能看到的,也只有一面不足一米高,中间还有个破洞的石头墙壁,以及洞口外面那具大的吓人的棕熊尸体。

除此之外,在距离这座房子并不算远的位置,还有两颗呈十字交叉搭在一起的原木,虽然它们上面同样落满了积雪,但依旧可以看出来,最粗的那个都已经和油桶差不多了,就算下面那根细的,起码也有腰粗。

“你们总算回来了”康坦在见到卫燃之后立刻松了口气,“没有人追来吧?”

“暂时没有”

卫燃摇摇头,打开手电筒绕着棕熊的尸体看了一圈,这个大块头看起来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公斤,但它身上那层厚实的皮毛,却已经被手里拿着一把毛瑟刺刀的康坦大叔扒下来了大半。

“快进去暖和暖和吧!”

康坦将手伸进棕熊的腹腔里,借助残存的体温暖和了一下双手,同时强打着精神说道,“我得趁着它被彻底冻僵之前把皮扒下来,有了这张熊皮,至少能让我们更暖和一些,而且它身上的熊脂也是宝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来帮你吧!”

盖尔说话间,已经从刚刚拽过来的雪橇拖斗里翻出了一支缴获来的芬兰猎刀,“我以前在昆廷的餐厅里杀过山羊的,知道怎么弄。”

“我也来帮忙”

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摘掉了脸上的防毒面具,随后借着斗篷的掩护,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毛瑟刺刀,“我给驯鹿扒过皮。”

“有你们帮忙我很高兴,盖尔,你来帮我。维克多,你还是先去里面看看多里安吧,他的状况有些不太好。”康坦说话的同时,已经重新拿起了血淋淋的刺刀继续着尚未完成的扒皮工作。

“那我去看看”

卫燃收起刺刀钻进了洞口,紧接着便开始后悔刚刚为什么要把防毒面具摘下来,这洞里的三角空间并不算大,但却充斥着难闻的粪便味道,而仍旧瑟缩在睡袋里的多里安,也占据了原本属于棕熊的位置。

伸手摸了摸对方的滚烫的额头,卫燃思索片刻后,钻出洞口挖了一捧雪,将其装进原本用来存放防毒面具滤毒罐的帆布口袋里,敷在了多里安的额头上。

即便没有在红旗林场学到的医疗知识,仅仅只是凭借生活常识也知道,这个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无疑是因为低温伤寒感冒了。除此之外,或许还有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的体力不支。显而易见,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想办法给他弄些热腾腾的吃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熊洞外,康坦和盖尔让忙活着给棕熊尸体扒皮,而在洞口里面,卫燃已经借着斗篷的掩护,拿出了金属本子里的食盒。万幸,这次提前放在食盒里的那些调味料倒是没有缺斤短两。

动作麻利的从里面拿出了一小块生姜以及几颗红色的干辣椒,卫燃收了食盒之后,将刚刚拿出来的东西揣进了兜里,随后将手电筒挂在了头顶早已坍塌的房梁上。

借着这些许的光亮,他在墙角的位置清理出了一小块区域,然后起身走到外面,从货斗里拿出一顶钢盔,又用一个饭盒装满积雪,顺便还找出了一盒火柴,这才重新钻了进去。

就地取材加了些被棕熊当作垫料的树枝丢进钢盔里点燃,卫燃把饭盒放进火堆里之后,将头伸出洞口说道,“盖尔,给我一些熊肉,不要太多,一小块就够了。”

“马上!”盖尔话音未落,已经切下来一条鲜红的熊肉递给了卫燃。

接过熊肉,卫燃取出金属本子里的毛瑟刺刀,拿饭盒盖子当作案板,把那条熊肉切成细丝,和一起被切碎旳生姜以及干辣椒全都丢进饭盒扣好了盖子。

继续给钢盔里添了些松枝,卫燃这才有时间借着火光和手电筒的灯光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在外面的时候,有积雪的覆盖看不出来,但在里面却可以看的清楚,这栋废弃房子似乎经历了一场火灾,坍塌下来的建筑残骸搭在了两面不足一米高,长度也不到两米,呈90度夹角的石头墙壁上,如此一来,倒是刚好形成了一个虽然不大,但却足够那头棕熊冬眠的三角形空间。

但这个空间如果挤下他们四个人的话...卫燃无奈的摇摇头,恐怕他们只有全都蹲着才能容得下。

继续扯了些干枯的树枝掰断丢进燃着火苗的钢盔,略有些强人的烟雾让卫燃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但同时那团舔舐着饭盒的火苗释放出的热量,却又让他不由得将双手凑了上去。

生怕引燃周围的枯树枝给昏迷中的多里安来个火化,卫燃也就没有出去帮忙,只是抽空取来了缴获的水壶,扯掉外面的保温套之后,灌上积雪靠在了钢盔的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就在他把煮好的肉汤拎出来的时候,洞口外面的康坦和盖尔也完成了工作,两人合力抱着一张血淋淋的熊皮艰难的钻了进来。

“把它铺在下面吧”康坦哆哆嗦嗦的说道,“这样至少舒服一些。”

“快来烤烤火”

卫燃赶紧让开了位置,帮着盖尔把熊皮铺在下面,随后又把恢复了些许意识的多里安抬了上去。

“你们照顾多里安,我去把熊肉埋起来。”盖尔似乎一刻都不想停下,“不然说不定会把狼群引来的。”

“我去吧”

卫燃拉住了对方,“饭盒里的肉汤已经好了,趁热给多里安喝一些。记得让他把里面的生姜和辣椒全都吃掉。除此之外,你不是厨师学徒吗,所以给我们弄点吃的怎么样?”

“那...那好吧。”盖尔总算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状,卫燃这才跟着他一起钻出洞口,帮着对方从拖斗里拿了些土豆和洋葱,连同那个装有土豆酒香烟以及粗盐等物的金属箱子一起送进熊洞,随后又切下来一块肥瘦相间的熊肉递给已经开始忙活的盖尔。

抬头看了看仍在不断飘落的鹅毛大雪,卫燃挥舞着铁锹,用积雪盖住扒了皮的棕熊。随后又把两个雪橇拖斗推到洞口附近,借助它们和随处可见的积雪堆起了一道挡风墙。

等他忙完了这些工作钻进洞口的时候,多里安已经醒了,此时正和康坦并排坐在熊皮上,靠着墙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之前卫燃煮的肉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盖尔,此时也正用另一个饭盒煮着一小锅加了洋葱和土豆的熊肉汤。

不得不承认,虽然食材简单做法粗暴,但从那个饭盒里弥漫出来的香味却足够浓郁——即便这香味里掺杂着熊窝里特有的臭味。

“多里安,感觉好点没有?”卫燃守着洞口一侧坐下来问道。

“好多了”多里安昏昏沉沉的应了一句,语气中透着明显的无力感。

“康坦大叔呢?”卫燃继续问道。

“我也好多了”

康坦笑了笑,紧跟着说道,“既然维克多也进来了,我们该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了。”

“我要把昆廷找回来”盖尔抢先说道。

“盖尔!”

康坦声音加重了一些,“你要想清楚,昆廷把德国人引走不是为了让你去做傻事的。”

“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非你有足够的把握”

康坦认真的看着盖尔,“你有足够的把握找到昆廷吗?就算你能找到他,你有足够的把握把他救下来吗?最后,你救下他之后带他去哪?你有把握甩掉那些德国人?”

“我...”

盖尔挣扎了许久,最终摇摇头,“我没有把握。”

“既然没有,就好好珍惜活着的机会。”

康坦见盖尔不再说话,轻轻揉了揉多里安头顶戴着的布琼尼冬帽继续说道,“我们有两种选择,第一种,等暴风雪停下来之后继续走,想办法绕过德国人去苏联,但我们能不能走到苏联,能不能活着走到苏联,以及苏联会不会接纳我们都是未知数。”

“第二种选择呢?”多里安虚弱无力的问道。

“第二种选择,我们暂时留下来。”

康坦指了指头顶,“至少这里足够挡住暴风雪,至少外面那头熊足够我们吃很久。趁着这段时间,我们先调整好身体,甚至可以想办法修复那辆半履带摩托。等到天气暖和了,我们再决定去哪。”

“我...我留下来”盖尔第一个说道,“说不定昆廷会找到我们呢。”

“你呢?”康坦看向卫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无所谓”卫燃摊摊手,“只要别把我送到德国人的手里就行。”

“我也是”多里安虚弱的附和道,“我和维克多的想法一样。”

康坦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暂时留下来。”

“但是,这個熊洞能让我们坚持多久?”盖尔皱着眉头问道,“说不定等雪再大一点,这里就会被压塌了。”

似乎是为了回应盖尔的猜测,他这边话音未落,头顶便传来了一阵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看来我们要把这里简单加固一下”康坦皱着眉头着说道,“至少要把上面的积雪清理下才行。”

“或许我们也可以把这些树枝清理一下”盖尔按了按屁股底下的熊皮,“这样不但空间能大一些,至少也不用担心被篝火引燃。”

“在这之前,我觉得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卫燃婉拒了盖尔递来的第二串烤肉,随后起身就往洞口外面走,“我先去把外面的积雪清理下,免得真被活埋了。”

“我和你一起去”盖尔往头盔里添了些树枝,跟着卫燃钻了出去。

各自拿了一支铁锹,盖尔一边清理头顶厚实的积雪,一边低声问道,“维克多,等休息够了帮我个忙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忙?”卫燃浑不在意的问道。

“帮我把那台半履带摩托修好”盖尔压低了声音说道,“没有那辆车,就算春天到了,我们也根本走不到苏联。”

“那也要先保证我们不会被活埋才行”卫燃顿了顿,“当然,我会尽全力帮你一起修理那辆半履带摩托的。”

“谢谢!”盖尔立刻松了口气,一边清理积雪一边问道,“我看你拆那辆车的时候很熟练,维克多,你肯定会修理车子吧?”

“这我可不敢保证”

卫燃模棱两可的答道,“而且就算我会修理车子,也并不代表能处理所有的问题。而且盖尔,那辆车出问题不是你的原因。”

“谢...谢谢...”盖尔自言自语般的回应了一句,越发卖力的清理着厚实的积雪。

一番忙碌,两人将头顶的积雪清理掉了厚厚的一层,这才筋疲力尽的重新钻进了洞口。

此时,外面的降雪依旧没有停下,里面的多里安却已经睡着了。倒是康坦,正盯着仍在钢盔里燃烧的篝火出神的思索着什么。

见卫燃和盖尔进来,康坦指了指放在钢盔边上的饭盒,“吃点东西吧,然后你们休息一会,我来盯着外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臭烘烘的熊洞里,当卫燃睡醒的时候,洞口外的风已经停了,雪也小了很多,甚至极远处的夜空已经可以看到隐约的极光了。

洞口一侧的墙角,康坦依旧在守着徐徐燃烧的篝火,再看看另一边,瑟缩在睡袋里的盖尔正呓语着什么,倒是多里安睡的正香。

伸手摸了摸多里安的额头,卫燃稍稍松了口气,万幸,他的体温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康坦大叔,我睡了多久了”卫燃低声问道。

闻言,康坦看了眼手腕上抢来的手表,低声回应道,“不到八个小时。”

“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然后你休息一下吧。”卫燃说话旳同时,已经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急救包。

“麻烦你了”康坦说话的同时,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坐在了卫燃的旁边,随后掏出了手电筒打开。

解开康坦腿上的绷带,卫燃看了眼伤口,见没有发炎的迹象这才多少松了口气。

重新换了敷料和纱布,顺便把换下来的纱布收集到急救盒里,卫燃捡起些树枝掰断丢进钢盔,“康坦大叔,去睡一会吧。”

“我还不困”

康坦摇摇头,重新把下半身套进睡袋里,犹豫片刻后说道,“我们要尽快把这里加固一下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卫燃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康坦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重新打开手电筒,用打出的光束指了指不远处一条已经开裂的烧焦木梁。

见状,卫燃立刻起身钻出了熊洞,随后便发现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外面的风虽然小了一些,但积雪竟然已经积攒了足足半米多深,此时别说那头被他埋起来的棕熊,就连洞口两侧的拖斗都快被埋起来了。

抬头看了眼仍在飘落的雪花,卫燃重新钻进了洞里,“这可是个大工程,凭我们几个...”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不是吗?”

康坦倒是自信十足,“等盖尔睡醒吧,然后我们把帐篷搭起来暂时住进去,趁着下次暴风雪来之前,尽快把这里加固一下。”

闻言,卫燃点点头,帮着搭建这座庇护所本就是他的回归任务之一,他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也不知道昆廷怎么样了...”康坦摇摇头,“我还欠他一双皮鞋呢。”

“皮鞋?”卫燃不解的看着对方。

“我是个鞋匠”

康坦带着怀念说道,“以前我在巴黎经营一家皮鞋店,连夏尔·戴高乐将军都找我定做过皮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你的手艺不错”卫燃顿了顿问道,“康坦,你是怎么被弄到这里的?”

“或许是因为我为戴高乐将军制作过皮鞋吧”康坦笑着摊摊手,“谁知道那些德国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们明明都已经投降了。”

“确实没人知道他们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卫燃笑了笑,顺着话头问道,“所以昆廷也是你的客户?”

“那是一个月之前了”

康坦笑着说道,“当时我的鞋子跑丢了,昆廷帮我弄来了一双,据说是从死去的俘虏脚上脱下来的,我答应以后有机会给他制作一双最好的皮鞋。”

“我相信昆廷肯定会回来找你要皮鞋的”卫燃稍稍加大了声音。

“昆廷回来了?哎呦!”睡梦中的盖尔猛的坐起来,却一个不小心让额头磕到了焦黑的木梁。

“很遗憾,他暂时并没有回来,不过我相信他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康坦摊摊手,“既然盖尔醒了,我们也该开始工作了。”

“什么工作?”盖尔揉着额头问道。

康坦笑着调侃道,“把这里加固一下,免得下次被你的额头撞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不用多休息一下?”

卫燃皱着眉头问道,说起来自己还算好的,但这三个人的身体状况可都不怎么样,他们现在更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多吃些东西。

康坦摆摆手,“不用,我们现在吃的喝的都足够,最重要的是没有德国人用枪催着我们。”

“我也不累!”

盖尔抽着鼻子说道,“我刚刚梦到被那些德国佬把连按进了熊粪里,那味道真的是太恶心了。”

“以后这么恶心的梦就不用说出来了,不过这里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

康坦想了想,继续说道,“这样,我们先把帐篷搭起来,等搬进去之后,再考虑下接下来该怎么加固这里。”

“你来照顾篝火吧”盖尔赶在卫燃之前说道,“搭帐篷只要靠我和维克多就够了。”

“篝火确实很重要”卫燃跟着说道,“至少不用担心在我们搭好帐篷之前让多里安冒出肉香味。”

康坦摸了摸腿上的伤口,最终还是点点头同意了卫燃和盖尔的建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抚好了康坦,卫燃和盖尔钻出洞口,找出了被埋在积雪里的帆布卷。在周围找了几个挨着比较近的松树,两人将帆布卷打开之后一番研究,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成功的将其搭建了起来。

就像之前多里安说的那样,这顶帐篷或许还真是给装甲车保温用的。换言之,帐篷里的空间也大的吓人,大到足以停下一辆装甲车都有富裕。

不过,在其中一面积攒的油烟和汤汁的污渍也在暗示着,这顶帐篷或许早就被挪用变成了战地厨房。

用积雪把帐篷四周埋了一圈,盖尔跟着卫燃钻进帐篷,一边踩实里面的积雪一边说道,“或者我们干脆就住在这顶帐篷里算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建议”

卫燃将铁锹戳进脚边的积雪,直起腰说道,“先不说下次暴风雪会不会把这顶帐篷刮跑,那层帆布可挡不住低温,更挡不住篝火的火光。”

“说的也是...”

盖尔叹了口气,认命的迈着八字兔子步,一边踩实脚下的积雪一边说道,“我的脚都快冻僵了。”

“当时你怎么没从德国人的身上弄双靴子穿?”卫燃看着对方包在脚上的裤子问道。

“我的脚冻的已经肿起来了,根本就穿不进德国人的靴子。”盖尔说话的同时加快了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下可以弄两块熊皮包一下,那個肯定暖和。”卫燃想了想,继续说道,“而且康坦说他是个鞋匠,说不定他可以帮你做一双鞋子。”

“我怎么没想到!我现在就去弄两块熊皮!”盖尔话音未落,已经跑出了帐篷。

不久之后,康坦和多里安拖着熊皮走进帐篷,紧跟着,盖尔也拉着装满物资的雪橇拖斗走了进来。

看了眼包住盖尔双脚的那两块熊皮,卫燃哭笑不得摇摇头,那两块熊皮安全就是从棕熊的后腿上整个拨下来的,盖尔只是把它们翻了个面,然后用绳子捆住一头就套在了脚上。如果忽略熊皮上残存的血丝和脂肪,他就像穿了一双真皮袜子似的。

“帐篷里的工作交给我和多里安吧”

康坦指了指熊洞,“维克多,还有盖尔,你们要先把熊洞周围的积雪清理干净,然后我们一起研究一下怎么给他加固一下。”

“多里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卫燃说话的同时,还扫了眼对方脚上那双和自己穿的同款行军靴,他明明记得,那双靴子之前是穿在康坦的脚上的。而康坦的脚上,此时却和盖尔一样,同样套着从棕熊前腿退下来的熊皮。

“好多了”多里安抽着鼻子说道,“虽然头还是有些疼,但已经好多了。”

“那就别耽误时间了”盖尔说完,已经第一个跑出了帐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多里安不分先后的走出帐篷,卫燃拿起戳在门口的铁锹扛在肩膀上问道,“多里安,听说你是里尔人?”

“乡下的一个小镇”多里安抽着大鼻涕答道,“鲁贝区一个叫库瓦镇的小地方,你呢?”

“敦刻尔克”卫燃再次给出了一个在1940年之后,在法国几乎和巴黎一样出名的地址。

“我听说过,但不知道在哪”多里安说话的同时用袖子擦了擦鼻涕。

“多里安,你是怎么被德国人抓起来的?”卫燃走到了熊洞的边上,开始和盖尔一起,沿着石墙的边缘清理积雪。

“我的爸爸是游击队员”多里安浑不在意的给出了个答案,随手捡起一块碎石丢进洞口附近的雪橇拖斗里。

“法国的游击队...”卫燃咧咧嘴,实在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评价,毕竟,他们的战斗力实在是低的可怜。

“你呢?”

多里安搬起第二快石头丢进雪橇里问道,“你是为什么被送来这里的?”

“可能是因为英国人从敦刻尔克撤退的时候,我在旁边捡了只没人要的步枪吧。”卫燃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本就是瞎编的借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捡到英国人跑丢的鞋子和内裤吗?”盖尔嬉笑着问道。

“跑的太快了,没追上。”卫燃一本正经的摊摊手,紧接着,三人便齐齐的笑出了声。

在三个年轻人的闲聊中,多里安往帐篷里送了三车挖出来的石块,卫燃和盖尔,也已经将地基清理了出来。

这座坍塌房子的地基并不算大,基本上就是个边长四米乘五米的长方形。

但这一圈清理下来,原本不足一米高的石墙,如今也已经和胸口等高。即便其余的位置,也有将近半米的高度。

“先...先回帐篷休息一下”

盖尔气喘吁吁的说道,这清理积雪的工作可不轻松。最重要的是,他虽然的身体状况可并不比多里安又或者康坦好多少,这一点仅仅只看对方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凹陷的双腮就能看出来。

“确实要休息一下”

卫燃附和了一句,将铁锹随意的戳到雪堆上,搀扶着脚步虚浮的盖尔就往回走。

此时,康坦和多里安已经用捡回来的石块垒砌了一个简易的灶台,燃起的篝火释放着无法忽视的热量,其上甚至还架着两个冒着热气的饭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壁炉的边上,坐在熊皮上的康坦已经用斧头劈砍出了一小堆木柴,而多里安此时正从拖斗上往下搬运捡来的枯树枝。

“喝口热水吧”康坦指了指灶台上的饭盒,“我在里面放了些松针。”

闻言,卫燃和盖尔也没客气,各自拿起一个与水壶配套的杯子,从饭盒里倒了些滚烫的松针水捧在了手里。

说起来,这水并不算好喝,尤其那股松脂特有的味道更让卫燃根本不愿意将其咽进肚子里。

相比之下,盖尔却一脸的满足。显然,之前的俘虏生活中,即便一杯热水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得到的。

“我还煮了些熊肉”康坦继续说道,“虽然不一定有盖尔弄的好吃,但肯定已经熟了。

“这已经很好了”盖尔满足的说道,“有带咸味的肉,有热水,而且还足够暖和。”

“别太乐观”

康坦放下手里的斧头,喘了粗气说道,“我们必须加快点速度才行,必须在下次暴风雪来临之前换个足够坚固,而且可以肆无忌惮升起篝火的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短暂的休息之后,卫燃和盖尔再次投入到了清理积雪的工作中,甚至就连多里安和康坦这俩病号,也过来帮忙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康坦大叔,有些不对。”盖尔从熊洞里推出来一捆枯枝,“这下面好像还有一层。”

“还有一层?”康坦愣了愣,“地下室?”

“可能是吧”

盖尔不太确定的说道,“我和维克多一直在沿着墙角往下清理,但已经快一米深了,下面还有很多烧焦的木头和枯树枝。”

“而且周围出现了一圈烧焦的原木墙”

脸上带着防毒面具的卫燃闷声闷气的应和道,“原木墙的外面才是石墙,这里好像真的有个地下室。”

“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

康坦将盖尔推出来的枯树枝和烧焦旳木头递给身后的多里安,后者则将其装进雪橇拖斗,等凑齐了一车之后送进帐篷里当作备用的燃料。

“康坦大叔,不如我们把上面坍塌的这一层拆掉怎么样?”

已经可以在熊洞里站起来的盖尔探出半个身子,指着头顶的斜面说道,“如果我们继续往下清理,它肯定会塌下来,我们不如直接拆掉,然后在上面重新盖一层屋顶,到时候只要用雪埋起来,就算德国人站在附近恐怕都不会发现我们。”

“重新盖一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和康坦齐齐愣住,前者至此总算是知道了那座庇护所的来历,而后者则被这个大工程给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康坦便点点头,“听起来似乎可以,不过...”

“我们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盖尔索性招呼着卫燃爬出来,随后指着搭在墙壁上的斜面说道,“拆掉他并不算难,最多只是清理的工作麻烦了一些而已,到时候我们可以先挖出来一半用帆布盖上,再慢慢进行其他的工作,这样至少不用担心篝火会被发现了。”

“维克多,你的想法呢?”康坦看向了卫燃。

“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卫燃想都不想的赞同道,随后又指着远处那两根原木提醒道,“别忘了我们还有一台链锯呢,外面还有两根足够粗足够长的原木,就像盖尔说的,最难的或许只是清理工作而已。”

康坦抬头看了看仍旧看不到星光的夜空,最终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把这里拆掉!”

闻言,卫燃立刻松了口气,而盖尔却已经快步跑向帐篷,取来了两支鹤嘴锄。

“还有力气?”卫燃接过鹤嘴锄之后问道。

“当然!”盖尔说话的同时,已经将鹤嘴锄的尖角捅进了残存石墙的缝隙开始用力。

见状,卫燃也有样学样,在垂直的另一面墙壁上找了个缝隙开始用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所谓摧毁永远比建设要简单的多,他们二人仅仅只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拆下了几块石头,这个坚持了不知道多久的建筑废墟便在哗啦一声中彻底倒塌。

完成了拆除工作,众人返回了温暖的帐篷,各自抱着一个装有肉汤的饭盒填了填肚子。随后又坐在厚实柔软又温暖的熊皮上,劲头十足的讨论了一番接下来的建造计划。

相比体力和精神十足的卫燃,这几口肉汤对于继续补充营养的盖尔等人绝对算的上至关重要,这份建造庇护所的工作,似乎也在无形之间成了他们三人活下去的动力,以及对昆廷担忧的替代品。

接下来的时间里,卫燃跟着这三个虽然虚弱但却干劲儿十足的法国人一起,将精力全都投入到了清理工作上来。

清理建筑残骸、睡觉休息、喝肉汤、吃烤土豆、乃至给康坦换药。当康坦手腕上那支缴获的手表时针转了四圈半之后,大半个地基也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如今,这个约莫四米宽五米长的地基周围残存着一圈仅仅不足30厘米高的石墙,石墙内侧也已经露出了一圈用原木排列出来深入地下的木墙。

再往里,则是各种烧焦的木梁、木板,乃至一些勉强能看出来是什么的家具碎片。

“我越来越好奇这里当时发生了什么了。”盖尔弯腰捡起了一根双管猎枪的枪管看了看,扬手将其远远的丢了出去。

“几十年之后,也会有人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的...”

卫燃暗暗嘀咕了一句,清了清嗓子问道,“康坦大叔,我们还有多长时间才能休息?”

闻言,康坦撸起袖口看了看,“半小时,再有半個小时左右,我们就可以休息二十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快速度吧”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抱住一捆棕熊当作垫料的枯枝递给了多里安。

“你的体力可真好”盖尔颇为羡慕的念叨了一句,气喘吁吁的抱起一捆枯枝递给了康坦。

在众人的忙碌之下,棕熊为了冬眠铺设的松枝渐渐被清理干净,紧接着,下面开始出现了冻结的泥土与木炭的混合物。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盖尔在掀开一块焦黑的木板之后发出一声欢呼,在昏暗的手电筒光束下,结冰的泥土里竟然埋着个半米多高,脸盆粗细的生锈铁桶。

这铁桶露出泥土的一头,还有个同样锈迹斑斑的提手,显然是可以打开的。

“抬上来,刚好可以拿来当壁炉用。”康坦说完,又反悔了似的说道,“算了,不用抬上来了,就放在那里,看看周围还有什么。”

“先让我打开这个铁桶,看看里面有什么。”

盖尔将手电筒递给卫燃,双手抓住提手用力一拽,在一阵哐啷啷的噪音中,将桶盖取了下来。

当卫燃将手电筒的光束对准铁桶内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些诸如生锈的钉子、斧头和锯子之类的工具。仅仅只从那碳化的斧头柄和锯子柄就知道,这些东西肯定已经在烈火中焚烧了很长的时间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起来没什么能用的”盖尔颇为失望的丢掉了手上的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铁桶就是最好的收获了”

卫燃看了看四周,抬头又看了看头顶仍在飞舞的雪花,开口提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休息休息,顺便讨论一下给这座地下室加个盖子搬进来?到时候我们可以躲在里面慢慢清理这些泥土和焦炭。”

“维克多说的有道理”

康坦也不管到没到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休息时间,招呼着卫燃和盖尔离开了地基,一起返回了不远处的帐篷。

等多里安给每个人都倒上一杯滚烫的松针水,康坦已经用四根小木棍在雪地里摆出了一个“口”字,“这是那座房子剩下的地下室,也是未来整个冬天我们的家了。”

众人相视一笑,康坦拿起第五根木棍摆上去,将“口”变成了“曰”,继续说道,“就像维克多提议的那样,我们有链锯,旁边还有两根原木。刚刚我就在考虑了,我们可以把相对细的那根竖着锯成两半,把其中一半搭在地基中央当作主梁。”

“我们为什么不用一整根?那样肯定要坚固的多。”多里安抽着鼻涕问道。

“抬不动”

卫燃和盖尔以及康坦异口同声的给出了同样的答案,康坦更是主动解释道,“就算那棵细的,也有腰粗,即便只用一半,凭我们几个想把它弄过去也是个体力活。”

“说的也是”多里安摸了摸后脑勺。

康坦笑了笑,继续说道,“剩下的那一半,我们把它再分成两根当作副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未落,康坦已经给地上用木棍摆出来的“曰”字又加了两横,“然后就是最粗的那根原木了,我们把它锯成木板铺上去,最后再把这顶帐篷拆开铺在上面当作防水,这样就算以后我们在里面一直烧着火炉,都不用担心会有水漏下来。”

“还有我们之前清理出来的那些树枝,也可以铺在上面保暖。”盖尔在一边提议道,“等我们搬进去之后,可以满满挖掘地下室里那些泥土和木炭,把它们也铺上去。”

“我有个问题”年纪最小的多里安再次说道,“先生们,我们是不是忘了需要有个门?”

“确实需要有个门,我差点忘了。”

康坦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松针水,“我们可以先预留出位置,等搬进去之后,慢慢把门挖出来,在那之前,先留一个临时的出入口就够了。”

三言两语商定好了接下来的建造计划,众人围着灶台休息了片刻,盖尔立刻搬出那台双人链锯,第一个走向了不远处那两根十字交叉的原木。

康坦拿着一根枯枝量好了尺寸,用斧头在上面那根足有200升油桶粗的原木中间砍了一下,“从这里锯开,这个长度足够用了。”

闻言,盖尔立刻启动了链锯,在卫燃的帮助下,轻而易举的将其拦腰锯成了两半。

初步熟悉了这种古董链锯的用法,接下来的工作对于第一次上手的卫燃来说简单了许多。在他和盖尔的配合下,截取下来的两段原木全被锯成了一张张三四厘米厚的木板。而位于下面那根稍细一些的原木,也被竖着一分为二,又将其中一根再次竖着锯成均等了两根。

他们两人客串木工的同时,康坦和多里安这俩病号也没闲着,他们已经用斧头与鹤嘴锄将地基周围那一圈石头墙凿出了可以固定三棵主梁的凹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决定搭建这座帮助大家熬过漫长冬夜的庇护所第三天,众人在康坦的指挥下,费尽了力气总算将那根至关重要的主梁用绳子拖拽到了它该去的位置。

伴随着“哐当”一声闷响,主梁的两端被推进了地基两个短边石头墙壁中央凿出来的凹陷里。

用力踩了踩确定不会晃动,卫燃和康坦各自招呼着对面墙壁边缘的盖尔和多里安,合力轻松的抬起了一根粗细只有原木形态四分之一大小的副梁。

一口气安放好了两根副梁,众人没有休息,bp而是继续将那些足有四米多长的厚实木板一个挨着一个架在了三根主梁和地基两端的长边墙壁上,最后只留出了一个仅供他们出入的缝隙。

“接下来就是把帐篷拆开铺在上面了”康坦看向盖尔,“我记得昨天你在油桶里发现了很多钉子?”

“就在帐篷里呢”盖尔一边往帐篷的方向走一边回应道。

“到时候用钉子把帐篷布钉在木板上”康坦期待满满的说道,“这份工作交给我就可以,你们去下面挖那些积攒的泥土和木炭。”

“至少先一起把帐篷布铺上去吧”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借着身上的苏军斗篷掩护拿出了金属本子里的毛瑟刺刀。

粗暴的将帐篷其中两个立面的帆布用刀割下来,众人合力将其铺在木板上,随后又用钉子和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块压住,bp最后还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 '')('自从给原本露天的地下室加上了屋顶,卫燃等人除非必要便再也没出去过,每天的主要活动事项也变成了挖掘淤积的泥土和木炭,以及夹杂其间的碎石。

在他们四人地理意义上的没日没夜的忙碌中,加盖的屋顶之上如今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实的泥土,和足以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的积雪。

而在越发温暖的地下室里,不,bp或许此时已经可以称之为地下庇护所了。如今,这座地下庇护所里已经清理出了大半的面积。

所有人不但都可以挺直了腰板站着,甚至在正对着他们来时方向的墙壁上,都已经挖出了一个一米宽的出入口。

这出入口不但两侧用收集到的木棍进行了加固,而且还用剩下的帆布和木板安了一个足够挡住寒风的木门。

不仅如此,在紧挨着木门的一侧,bp化身泥瓦匠的多里安,也用掺杂了大量松针的泥浆和挖出来的石块,垒砌了一个带有烟囱的壁炉。

甚至,bp为了能早点吃上面包,多里安还把之前发现的小油桶砌在壁炉里,弄了一个效果还算不错的烤箱。

而这一切的代价,便是挂在壁炉烟囱上的那块小木板上,已经被康坦用木炭划出了一个“卌”字符号外加一个“川”字符号。

换言之,这已经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八天,康坦手腕上那支表的时针已经转了16圈半。这么长的时间里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 '')('被风雪笼罩的地下庇护所里,浓郁的肉香味混合着面包的香气弥散开来,轻而易举的便压过了搪瓷水壶里的茉莉花茶的香气。

而这香味的源头,便来自壁炉上那两个炖煮着红烧熊肥肠和红烧熊掌的钢盔,以及刚刚被盖尔打开了木头挡板的烤箱。

在众人的等待中,盖尔最先从烤箱里端出了两个将近半米长胳膊粗细的法棍,紧接着又端出了一托盘烤成了褐红色的香肠。

趁着盖尔给这些香肠浇上汤汁旳功夫,卫燃也从两个钢盔里把红烧肥肠和红烧熊掌舀出来,等量的装进了四个饭盒。

这红烧熊肥肠,他确实是第一次做,但目前看来,至少闻起来味道还算不错。至于那红烧熊掌,早在他当年刚到俄罗斯求学的第一天,小姨便拿来给他做接风宴的主菜了。

此后的那几年,每到狩猎季的时候,即便阿历克塞教授打不到或者说不敢猎杀棕熊,小姨也总会收到旅行社员工送的熊肉。耳濡目染下来,卫燃当真可以算得上既看见过熊跑更吃过熊掌。

按照小姨的话说,这熊掌经过干制糖化之后才是最好吃的,不过只要舍得放料,就算是新鲜的,这味道也差不到哪去。最多也只是需要炖的久一点,简单说和红烧猪蹄子其实没多大的区别。

等到所有的饭菜都端上桌。盖尔用刺刀将烤的焦香的面包切开分给了众人,随后自顾自的戳起一节他亲手制作的香肠夹在了面包里。

倒是多里安,已经用叉子戳起一小块挂满了浓稠汤汁的熊掌肉塞进了嘴里。

“这味道可真不错!”多里安话音未落,已经拿起属于他的法棍面包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脸满足的说道,“总算吃到面包了。”

“你要感谢我在搬进来当天就提前准备了一小块面团拿来发酵。”盖尔说话的同时,也从自己的饭盒里捞出来一块红烧肥肠塞进了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味道确实不错,维克多,这道菜叫什么名字?”盖尔好奇的问道。

“人生无肠”卫燃含糊其辞的用汉语回应了一句,显然懒得琢磨怎么翻译“红烧”这个词。

“什么?”盖尔一脸茫然的看着卫燃,不过,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康坦已经拧开了一瓶土豆酒,“别管它叫什么了,快来喝一杯吧!”

“确实值得喝一杯!”盖尔立刻端起了杯子。

等到卫燃和多里安也举起了杯子,众人相互碰了碰这才一饮而尽。

“如果有葡萄酒就好了”盖尔一脸遗憾的说道。

“有的喝就不错了”

康坦放下酒杯,狠狠咬了一口沾满酱汁的香肠,“等我给自己也做好鞋子,我打算把那些兽夹修一修,如果还能用的话,我们可以试着多抓些猎物。”

“确实需要多抓一些”盖尔跟着点点头,“那头熊根本不够我们吃一个冬天,而且洋葱和土豆也不多了。”

多里安重新咬了一大口面包,“我现在只想快点把浴缸挖出来,然后烧上足够多的热水好好洗个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浴缸挖出来,我们还可以想办法把那辆半履带摩托车的发动机拆回来。”

盖尔也跟着说道,“如果我们能修好它的发动机,不管是去把昆廷找回来,还是熬过冬天之后去什么苏联,都要容易的多。”

“可是昆廷说不定已经...”多里安说道一半立刻止住了后面的话。

“昆廷肯定还活着!”盖尔皱着眉头说道。

“盖尔”

康坦放下刚刚端起的酒杯,“你要冷静点,我们能逃到这里,能吃上肉和面包,还能喝上酒,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如果...”

“如果什么?”

盖尔站起身加大了嗓门说道,“是昆廷引走德国人救了我们!你们想做什么?一辈子躲在这里吃肉喝酒洗热水澡,等着外面长满鲜花,等着德国人打完了这场战争,等着他们把我们再抓起来一次吗?”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康坦语气苍白的解释道,“但是...”

“但是昆廷很可能已经死了,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多里安小声说道,“我们不值得去冒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值得?”盖尔的语气越发冰冷,“你们忘了是谁替我们引走了德国人吗?”

“盖尔!”

康坦加重了语气,“我们没忘,没有忘记昆廷。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昆廷死了,我们就算找到他有什么意义?被德国人抓到,然后继续去修路吗?

如果他没死,无非找个地方躲起来了,或者又被德国人抓住了,你觉得我们能找到他?还是我们这么几个人能把他从德国人手里救出来?”

“不如我们先吃完这顿饭怎么样?”

原本不想掺合的卫燃见他们三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不得不端起杯子打着圆场,“就算去就昆廷,我们至少也要修好那辆半履带摩托,仅仅这一点来说,盖尔确实没有错。

但盖尔也要冷静点,不提我们只有一支毛瑟步枪和一支冲锋枪,就算是那辆半履带摩托需要的燃油,我们也根本没有多少不是吗?

虽然现实很难让人接受,但仅凭我们这些人,能找到昆廷的希望真的很低,而且最重要的,盖尔,你还记得我们来这里的路吗?”

“我...”盖尔愣了愣,颓废的重新坐在了床上。

“喝杯酒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端着杯子的卫燃朝康坦和多里安使了個眼色,等他们两人端起杯子之后说道,“我们会帮你一起修理发动机的,不如等修好了发动机,我们再讨论去救昆廷的事情怎么样?”

沉默了许久,盖尔终究还是端起了杯子和三人碰了碰,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暂时消弭了分歧,接下来的众人似乎都没有了胃口,甚至连半瓶土豆酒都只喝了不到一半,便草草结束了这顿原本期待已久的饭菜。

收拾了吃剩下的饭菜,康坦重新坐在油灯下开始给自己制作熊皮木头鞋子,多里安也继续拿起斧头开始制作床铺。而盖尔也像是忘了餐桌上的冲突一样,再一次拿起鹤嘴锄,和卫燃一起挖掘着庇护所里剩下的那些泥土。

不得不承认,经过着一周时间的修养,每天有几乎不限量的肉食供应,在吃得饱穿得暖的情况下,康坦三人的身体状况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卫燃也知道,刚刚吃饭时的分歧,已经在这三个人的心底埋下了一丝丝的隔阂。

在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中,多里安又额外做出了两张贴墙拜访的床铺,并且铺上了从外面弄来的松针,以及两层厚实的帆布。

很显然,这其中一张是给昆廷准备的,盖尔自然也能看出来,这倒是让他的态度稍稍好了一些。

而在多里安也拎着鹤嘴锄加入挖掘队伍之后,清理的速度也再次加快。

等到壁炉烟囱上的木板上多了一条划痕,等到康坦也给他自己制作好了一双温暖厚实的熊皮木头鞋的时候,卫燃三人也终于挖出了被掩埋的搪瓷浴缸。

只不过,当他们将浴缸掀开的时候,里面突兀出现的一具尸骨却把他们所有人的都吓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怎么会...会有一具尸骨?”多里安脸色惨白的说道。

卫燃看着这具已经彻底白骨化的尸体皱起了眉头,这具尸骨身上残存的衣物布料却已经碳化一碰就碎。他的手还握着一支芬兰小刀,那刀尖还卡在胸口肋骨的位置。

“浴缸里好像刻着东西?”拎着煤油灯的康坦和扶着浴缸的盖尔异口同声的说道。

闻言,卫燃凑了过去,随后一眼便发现,在浴缸底部残存着两行长满锈迹的芬兰语刻痕:“是埃罗和他同伙抢走了我的妻子和女儿,还把我困在地下室点燃了房子,是埃罗!伊纳里来的德国毛皮商人埃罗!他是个强盗!是个杀人犯!”

“荒山野岭,杀人埋尸的好地方...”卫燃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认识这上面写的什么?”康坦扭过头问道。

犹豫片刻,卫燃点点头,“是芬兰语。大概的意思是,一个从伊纳里来的德国毛皮商人埃罗,把浴缸里的这个人困在了地下室,点燃了他的房子,然后抢走了他的妻子和女儿。”

“呵!德国人!”康坦语气中带着嘲讽和仇恨,“和他们在法国做的事一样,芬兰还是他们的盟友呢!”

“芬兰是不是他们的盟友我可不在乎,只是没想到我们竟然和一具尸体一起住了这么久”多里安打了个哆嗦,“我已经不想用这个浴缸洗澡了。”

你不想洗可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内心嘀咕了一句,语气平淡的说道,“错的又不是这个浴缸,为什么不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卫燃故作嫌弃的说道,“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们的身上都已经长虱子了,洗个热水澡,再把我们身上的衣服洗一洗,对我们的健康有好处,大不了我们仔细把这个浴缸刷一刷就行。”

“维克多说的没错”

康坦借着话题说道,“我们确实要保证身体的健康才行,而且等我们决定去找昆廷之后,说不定就没有继续洗澡了。”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找昆廷?”盖尔错愕的看着康坦。

康坦摊摊手,“就像维克多说的,至少也要先把那辆半履带摩托修好才行,而且我腿上的伤口都还没好呢,你总不能让我瘸着腿去和你送死吧?让我想想,我们或许还要提前准备好足够多的吃的。”

盖尔愣了愣,低下头喃喃自语的嘟囔了一句“谢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壁炉烟囱上的木板已经画满了两个“卌”字符号的时候,避难所里所有的泥土总算全都被清理干净堆到了远离避难所的一颗松树下面。顺便,也把地下室里发现的那具尸骨埋在了下面。

甚至已经爱上木匠工作的多里安,还给这具用积雪做了遮掩的坟包戳上了一个简陋的十字架。

温暖的庇护所里,多里安在卫燃和盖尔的帮助下,拆除了两个拖斗的雪橇并将其清洗干净之后,卖力的帮众人浆洗着身上旳衣服。离着他不远的康坦,则在油灯下修理着那些锈迹斑斑的兽夹,指望着它们能发挥作用,尽量多的抓到些猎物。

而在庇护所门口,用剩余的帆布绕着松树支起来的帐篷周围也被卫燃和盖尔堆起了一圈遮挡火光的雪墙。

至于帐篷内部,之前挖出来的浴缸在经过清洗之后,已经架在了几块碎石上,底部的空隙里,甚至还铺着一层冒着猩红火光的木炭。

装满热水的浴缸里,卫燃舒舒服服躺在里面,用一小把松枝搓洗着身体。直等到手指肚都泡的发皱,他这才舍得起来,披上自己的苏军斗篷,给脚上包了一层帆布,小跑着离开帐篷冲进了庇护所。

“盖尔,该你了。”

卫燃打着哆嗦坐在自己的床上说道,刚刚洗澡有多舒服,从温暖的帐篷里跑回庇护所就有多难受。

“看你的样子我就不想洗了”

心情好了不少的盖尔开了句玩笑,拿起一块当毯子用的干净帆布走了出去。

“康坦大叔,我们真的要和盖尔去找昆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在庇护所的木门关上瞬间,正在帮卫燃洗衣服的多里安便立刻问道。

“先做眼前的事情吧”康坦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扬起手中的斧头,卖力的敲击着被烧红的兽夹零件。

“维克多...”多里安欲言又止的看着卫燃,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情愿。

“至少要等衣服干透了,等发动机修好了不是吗?”

卫燃含糊其辞的解释道,他其实已经猜到了康坦的想法,这个年近半百中年人其实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自私吗?或许该称之为理智才对,对于眼下的情况来说,这几乎已经算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等到盖尔也披着帆布冲回庇护所,多里安也将洗衣服的工作交给了腰上围着苏军斗篷的卫燃,如刚刚的盖尔一样,拿上一块并不算大的帆布离开了庇护所。

“康坦大叔,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找昆廷?”

同样是在庇护所的木门关上的瞬间,蹲在壁炉边瑟瑟发抖的盖尔立刻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至少等修好了那辆半履带再考虑这个问题吧”康坦模棱两可的答道,“不管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决定,总要为长远打算才行。”

盖尔张张嘴,明智的没有再多问些什么。而旁边正在洗衣服的卫燃,一时间也对刚刚的猜测产生了些许的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康坦也洗完了澡,卫燃和多里安以及盖尔三人,已经将洗好的衣服全都晾在了壁炉的边上,就连拿来洗衣服的拖斗都重新装上雪橇抬到了外面。

蒸腾着水汽的庇护所里,四人并排坐在了正对着壁炉的床上,各自端着一杯土豆酒,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各自家乡的趣事。

“又是一天过去了”

康坦扫了眼手表,起身走到壁炉边,弯腰拿起一根带着火苗的木柴,给挂在烟囱上的木板加了一道划痕。

“继续喝酒吧”

卫燃端起杯子提议道,“现在衣服都洗了,我们就算想出去都做不到,不如趁此机会喝个尽兴。”

“这个建议不错,不过我有个更好的建议。”多里安说话的同时,也已经站起了身。

“什么更好的建议?”卫燃好奇的问道。

“我们来玩贝洛特牌吧!”

多里安说话间已经从自己床上的睡袋里拿出了一沓仅有烟盒大小的帆布片,“我用剩下的帆布做的,要不要来玩?输的人喝酒怎么样?”

“那你们可要小心了,我可是玩这种牌的行家!”康坦第一个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因为玩这个可是输了不少钱”盖尔同样跃跃欲试。

“那個...这玩意儿怎么玩?”卫燃茫然的问道。

“你不会?”多里安朝卫燃问道。

“我从来不玩牌”卫燃摊摊手,让他斗地主什么的还行,对方刚刚说的什么贝洛特牌,他听都没听过。

“既然你没玩过,赌局就不加你了,但是你要帮忙倒酒怎么样?”多里安笑眯眯的问道。

“没问题”卫燃痛快的应承下来,他本来就是想给这几个人灌醉了,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闻言,盖尔起身把挂在墙壁上的煤油灯摆在了桌子中央,而多里安也开始把帆布制作的牌一张张的摆在了桌面上。

让卫燃越发茫然的是,这些牌总共也就只有32张,除了没有从2到6的牌之外,还没有大小王,其余的倒是和正经扑克牌区别不大。

但接下来多里安三人介绍的玩法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简言之,压根就听不懂。

好在,这三人也没为难卫燃,简单的说了一遍玩法之后遍开始了发牌。而卫燃要做的,仅仅只是在需要他出牌的时候随便扔出一张符合要求的牌罢了。

虽然看不懂牌局,但不得不承认,这种他从没听过的玩法绝对算得上节奏快的飞起,前后都不到半个小时,一整瓶的土豆酒便被其余三人喝进了肚子里,而其中喝的最多的,却是自称行家的康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盖尔和多里安也已经喝的醉眼朦胧说起了胡话。

见状,卫燃借口给壁炉添些木柴起身,不着痕迹的拿出金属本子里的禄来双反,调整好了光圈之后,借着身体的掩护,在咳嗽声中对准他们三人按下了快门。

“刚刚...刚刚那是什么声音?”盖尔迷迷瞪瞪的问道,“怎么听着像是相机的快门声。”

“是我在咳嗽”已经收起相机的卫燃一脸真诚的说道,“盖尔,你喝多了。”

“我...我确实喝不下了。”盖尔摆摆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向了不远处的床边。

“我也...也不行了”多里安跟着站起身,一边往床边挪一边抱怨道,“康坦...康坦大叔确实是行家,喝酒的行家。”

再看康坦,此时却已经靠着墙壁打起了呼噜。

“呵!法国人...”

卫燃撇撇嘴,等多里安也打起呼噜之后,明目张胆的再次拿出相机,给他们各自又拍了一张醉酒后的特写。

最后意犹未尽的给这间庇护所拍下一张照片,卫燃在静等了片刻,见金属本子并没有把自己送回去,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躺在床上暗自琢磨着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

不知不觉中,卫燃也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等他再次睡醒的时候,门外的风雪全都已经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康坦和多里安依旧在打着呼噜,但盖尔却已经醒了,此时正在往脚上套那双熊皮木头鞋子呢。

“睡醒了?”盖尔看了眼已经坐起来的卫燃,“维克多,帮我去把发动机拆回来怎么样?”

“现在?”

“当然”盖尔点点头,“可以吗?”

“等我先穿上衣服”卫燃说着已经走到了壁炉边,将烘烤的暖烘烘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最后穿好靴子戴上用作御寒的防毒面具,卫燃拿上挂在门后的冲锋枪,跟着盖尔离开了温暖的庇护所。

合力拉着曾经用来洗衣服的雪橇,额外又拿上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两人在翻涌的极光下,默不作声的走向了针叶林外的那片湖泊。

一晃在庇护所里躲了十多天的时间,当初他们留下的脚印早就已经被降雪覆盖的了无踪迹。

“你们肯定不愿意去找昆廷吧?”盖尔在即将走出森林的时候自顾自的说道。

没等卫燃开口,盖尔便继续说道,“我和昆廷认识很久了,那时候我才和多里安差不多大。当时他去阿尔卑斯山旅行,需要一个向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成了他的向导?”卫燃顺着对方的话茬问道。

盖尔点点头,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那时候我过的可不算好,再加上年纪小,没人愿意用我,哪怕雇佣我的费用只有别人的一半。

当时只有昆廷,他给了我和别人同样的佣金,还允许我提前拿一部分去买些足够厚的衣服和鞋子。”

说到这里,盖尔看了眼身边的卫燃,“那次我们遭遇了雪崩,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在山上被困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才活着下来。那次还让昆廷冻掉了一个大脚趾。”

“你们的运气可真好”卫燃感叹道。

“确实算是上帝保佑”

盖尔停住脚步,“即便如此,昆廷还是如数支付了雇佣费用,并且邀请我去他的餐厅工作。他说那样我就不用每天在阿尔卑斯上冒险了。”

“所以你就去了?”

“为什么不呢?”

盖尔摊摊手,一脸坦然的解释道,“我的母亲是个吉普赛寂女,父亲是个我们那里有名的烂赌鬼。即便没有德国人,也没多少人看得起我或者愿意给我一份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卫燃歉意的说道。

“没什么”

盖尔继续拽着拖斗往湖边走去,“在昆廷的餐厅里工作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每天能吃各种我想都不敢想的法国菜和德国菜,还能穿着得体的衣服,甚至我还有属于自己的皮鞋和领带,当然,还有一套昆廷送我的西服。”

“他可真是个好人”卫燃忍不住感叹道。

“他还有个儿子的”

盖尔用手比了比,“只有我膝盖那么高,我们被抓的时候,那个小家伙才刚刚会走路,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没有。”

“对于寻找昆廷,你有什么想法吗?”卫燃看着盖尔的背影问道。

“没有...”盖尔顿了顿,“但我肯定他还活着,而且肯定已经往北走了。”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等修好了半履带摩托,我们就去找他吧。”这一次,卫燃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做出了一个无比肯定的决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断翻涌的极光之下,卫燃和盖尔挖出来冰封湖岸边被积雪掩埋的半履带摩托。

在试着启动无果之后,两人从车厢里翻出了扳手等物,借着手电筒旳微弱光芒拆下了那颗并不算大的发动机。

对于能否修好这颗发动机,卫燃其实并不抱任何的希望,但对于盖尔来说,修好它却成了他所有的希望所在。

借助带来的那根手腕粗的木头,两人将沉重的发动机抬到了拖斗里,随后又收拢了所有工具和随车自带的各种配件,这才拖着沉重的拖斗往庇护所的方向走。

“维克多,别清理那些痕迹了。”

盖尔催促道,“说不定几个小时之后,只要随便一场雪就盖住了,而且都这么久了,德国人也根本不会为了我们几个追到这里来。”

“说的也是...”

卫燃犹豫片刻后站起身,拿上另一根拴在拖斗上的绳子,将其背在肩上,一起拉着拖斗走进了针叶林。

在闲聊中返回庇护所,多里安仍在酣睡,但康坦已经醒了,此时他正用熊皮和帆布制作着一副绑腿呢。

“你们还真把发动机拆回来了?”康坦挑了挑眉毛,将一个已经制作好的绑腿递给卫燃,“绑在腿上试一试。”

“给我的?”卫燃诧异的问道。

“你和多里安虽然穿的德国靴子虽然比我做的要舒服一些,但肯定没有我做的暖和。”

康坦简单的解释了一句,继续催促道,“快试试吧,如果不合适,我还可以再改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这才接过对方手中的熊皮绑腿,这绑腿说白了,就是一块没有经过鞣制的硬熊皮,里面加了一层帆布内衬和帆布系带罢了。

虽然造型和工艺都绝对算得上简单粗暴,但不得不承认,绑在腿上确实要暖和了不少。

卫燃试着跳了跳,满意的说道,“大小非常合适”

“脱下来吧”

康坦点点头,“等我给你们两个做好了绑腿,如果那时候盖尔还没修好发动机,我会再给大家各自弄一双手套的。”

“也是熊皮的?”盖尔开着玩笑问道。

“如果你们谁愿意去把那些兽夹布置在森林里,或许还可以是狐狸皮或者狼皮。”康坦说到这里摊摊手,“但肯定不会是人皮。”

“我去吧”

卫燃第一个说道,“我有个朋友就是猎人,他经常在这种环境里打猎,所以我大概知道该把兽夹放在哪里。”

“那就拜托你了”康坦指了指挨着壁炉放着的兽夹,“左边那几个应该都能用了,右边的那两个似乎还有些问题。”

“我现在就去吧”卫燃说着站起身,拿起那一串兽夹,又额外拿了几枚钉子再次离开了庇护所。

用斧头砍了些棕熊内脏,卫燃拎着兽夹走到了针叶林的深处,认真寻找了一番,直到看见雪地上出现了一些似有若无的脚印,这才将手中拿着的棕熊内脏用钉子钉在附近的一颗松树树干上,随后在正下方下了一个兽夹,最后,还用积雪细致的做了伪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法炮制的将手中仅有的几个兽夹全都布置好,卫燃记下了位置,这才清理着自己的脚印退回了庇护所。

此后的两天时间里,多里安继续给这座庇护所的地面铺设壁炉里的草木灰和木板。盖尔则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维修那颗发动机上面。

这两天的时间里康坦在给卫燃与多里安分别制作了一副绑腿之后,又用剪过毛的厚实熊皮和帆布给每人制作了一双又厚又重的连指手套。

这手套虽然戴上之后远远谈不上灵活,但却胜在足够的暖和,甚至在卫燃的要求之下,还给他那副手套的右手额外缝制了一个用帆布制作的食指。

至于作用嘛,自然是拿来扣扳机了。可惜,这小小的改进不但盖尔和多里安看不上,就连康坦都觉得完全没必要——即便他不打折扣的弄出了卫燃要求的帆布食指套。

除此之外,这两天卫燃不但包揽了包括做饭在内的大部分闲杂工作,而且隔三差五的,还要给忙着维修发动机的盖尔帮帮忙。

可惜,那台发动机在拆开之后,却呈现出了最坏的可能——它爆缸了,这几乎给它判了死刑。

也正是这天起,盖尔开始夜以继日的用所剩不多的木板制作着滑雪板。而这项工作,也在极短的时间里得到了多里安和康坦的支持。

当壁炉烟囱上的木板出现第三个完整的“卌”字形符号时,从森林外传来的犬吠也让所有人的精神都跟着紧张起来!

“噗嗤!”

随着浓重的水蒸气和灰尘蒸腾而起,壁炉里持续燃烧了整整半个月的篝火被盖尔浇灭,康坦也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原本正在外面劈砍木头的多里安在发出信号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推倒了他亲手搭起来的那个小烟囱。而紧随前后从庇护所里跑出来的卫燃,也挥舞着铁锹,帮忙把烟囱以及烟囱口用积雪进行了掩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不能躲在庇护所里!”卫燃加快语速说道,“藏起来,我们去树后面藏起来!快!”

闻言,盖尔和康坦不分先后的拿起了挂在门上的武器,按照卫燃的指引跑向了不远处的一颗松树。

几乎就在卫燃和多里安跳进一颗松树的阴影里时,一辆用驯鹿拉着的雪橇和一辆用狗子拉着的雪橇也你争我敢的冲进了这片隐蔽的林间空地!

“就是这里了”

坐在雪橇车上的人下来之后,先扬手行了个纳脆礼,然后才用德语朝着坐在驯鹿雪橇上的人说道,“这里在几年前曾经住着一个当地的猎人,听说他们一家不幸的遭遇了火灾,如果有人躲在这里的话,我觉得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了。”

“嗯...”

坐在雪橇上的人像模像样的回了个纳脆礼,但他却并没有下车,而是语气平淡的问道,“这里看起来似乎有人生活?”

“确实是这样”操纵雪橇的人颇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四周,“但我们应该多带几个人过来的,这里在几年前明明已经...”

正当他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盖尔却已经端着冲锋枪跳了出来,与此同时,卫燃也跳出来,用德语大声喊道,“把手举起来!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题外话------

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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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护所门口,随着卫燃一声大喊,刚刚赶到的这两辆雪橇车上的四个人齐齐的举起了手。

然而,随着卫燃打开快没电的手电筒,却发现坐在驯鹿拉着的雪橇车上的那个德军士兵,竟然是和他们分开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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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叶无缺,本来天资绝世,惊才绝艳,但为了身世之谜甘愿寂灭,装成废物凝练斗战圣法本源,整整十年!如今十年期满,真龙归来!一条碾压无数奇才鬼才、打爆各种王体神体、生撕诸天神话令万界颤抖的无敌之路至此展开!“你说你资质无敌?悟性逆天?血脉高贵?”“抱歉,那要分和谁比,和我比,你会哭的。”战神崛起,一路狂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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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代仙尊”洛尘遭人偷袭,重生回到地球。地位普通的他,面对女朋友的鄙视,情敌的嘲讽,父母的悲惨生活,豪门大少的威逼挑衅。他发誓,一定要改变命运的不公,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告诉所有人,他洛尘,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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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2000年夏天,唐言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一头扎进了一片荒芜的电影行业,这个属于电影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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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火爆爽文】五年前,废物叶辰犹如地上蠕虫般被人耻笑!但是五年后,他带着一百位上古大能回来了!吊打一切,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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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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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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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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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油灯照亮的地下庇护所里,康坦和盖尔以及昆廷各自拿着一块熊皮,双手撑着膝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而那三个被反剪着双手帮助的皮草商人却已经停止了呼吸。

唯独卫燃,独自坐在离着壁炉最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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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卫燃吆喝着驯鹿雪橇,载着康坦和多里安紧随其后。在他的屁股后面,还用绳子牵引着两辆驯鹿雪橇。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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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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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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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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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被血统埋没的天才?免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才一秒记住·八六()

被鸠占鹊巢的皮草商据点,厚实的兽皮遮蔽了本该从窗子里透出的明亮灯光,同时也遮蔽了本该从窗外透进来的寒意。

平整的木质餐桌上,几个陶瓷盘子摆在各自的身前,其上还放了一块热腾腾的,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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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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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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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桑拿房里畅想免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蒸过了桑拿,众人出来之后却并没有休息,而是被盖尔拉着在壁炉边重新坐下。

“我们继续喝一杯吧!”

盖尔话的同时,已经把餐桌上的酒瓶子和杯子都端了过来,“就像刚刚昆廷的,这可是我们最后一次以法国人的身份喝酒了不是吗?”

“你只是想喝酒而已”康坦端着酒杯道,“不用找这么多借口。”

盖尔咧着嘴笑了笑,也不反驳,只是给每人都倒上了一杯酒,“总之,今天我们好好的喝一杯,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明天我们就要该死的芬兰语了。”

“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多里安话间,已经把刚刚倒满的酒杯凑到了嘴边一饮而尽。

“那就让这个美梦长久一些吧!”盖尔着,已经给多里安重新倒满了酒。

众人继续着桑拿房里的话题,在温暖的壁炉边畅谈了许久,顺便也喝光了整整两瓶酒精度颇高的土豆酒。

卫燃自然不会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不着痕迹的起身走到远处,取出金属本子里的禄来双反,对准煤油汽灯下守着壁炉谈笑风生的众人按下了快门。

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浓烈的白光扑面而来,卫燃也跟着稍稍松了口气,继而耐心的等待着有没有什么后续的“剧情”。

等到充斥了视野的白光消退,眼前的场景已经回到了漂浮在水面上的机舱里……至此,他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金属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的等待中,那支金属羽毛笔旁若无人的在黑白照片下写道:

“战场边缘的挣扎”

战俘昆廷,拉普兰战役后,德军撤出芬兰。昆廷借康坦假冒皮草商人埃罗之名,占据其在伊纳里所有不动产。

二战结束后,定居芬兰伊纳里继续以皮草商人身份长期往返于芬兰与苏联之间行商。1961年冬,因意外遭遇雪崩,昆廷及妻子、儿子一家三口不幸离世。

战俘盖尔,拉普兰战役后,德军撤出芬兰,协助昆廷行商,1958年,因经营理念不合,两人不再合作,后于伊纳里独自经营法国餐馆。

1961年冬,昆廷一家不幸离世后,盖尔携家人离开芬兰,返回故乡法国格勒诺布尔定居,并继续经营餐馆。1988年,盖尔及妻子先后因病离世,餐馆因其子经营不善,于次年倒闭。

战俘康坦,二战结束后返回巴黎寻找妻女无果,于1946年圣诞节,投塞纳河自尽。

战俘多里安,二战结束后返回故乡里尔与父母团聚,次年冬,在昆廷及盖尔资助下,于当地经营皮草生意。

1958年,因经营理念不合,不再与昆廷合作,转而经营实木家具。膝下育有两子两女,自二战结束后,从未透露其芬兰经历。

写到这里,金属羽毛笔另起一行,先是给出了一个无比精确的坐标,紧接着又列出了一个位于法国里尔的详细地址。

“1958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卫燃看着那些人的经历陷入了沉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金属羽毛笔已经另起一行继续写道,“人性之复杂,为善者亦作恶,作恶者亦从善,无辜者亦有丑恶面。”

这结语.是因为杀掉的那些皮草商人?还是因为昆廷?

在卫燃的思绪中,写满了字的纸页翻到了背面,金属羽毛笔在缓慢旋转的红色漩涡下写道,“其实,自己搭建的庇护所要比抢来的住着更安心。”

无声的叹了口气,卫燃将手伸进了红色漩涡,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看着手里厚实的连指手套,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东西还是康坦在离开庇护所前给自己做,甚至连当时自己提出的,把右手食指的指套单独出来的要求都得到了满足。

要唯一的不同,或许也仅仅只是这双兽皮材质的连指手套做工要好了不少罢了。

将其收回金属本子,卫燃一屁股坐在机舱内的座椅上暗暗思索,这次的收获不上好坏,虽然只得到了一双手套,但同时也会了法语,算起来已经算好的了。毕竟连只得到一支钢笔的情况都遇到过,所以已经该知足了。

除了收获,最让他在意的,却是1958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盖尔和多里安都终止了与昆廷的合作。

思来想去,卫燃掏出卫星电话,将金属本子里记录的那串坐标输入了卫星地图。

仅仅只看目的地和自己的距离,他几乎就可以确定,坐标记录的位置,应该就是被昆廷带领占据的皮草商人的据点。

与此同时,两地之间并不算远的距离,也让他生出了过去看看的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来想去,卫燃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出机舱,眯缝着眼睛看了眼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番对比之后,找到了当初丢弃半履带摩托和那两个拖斗的大概位置。

不过,他却并没有急着过去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半履带的残骸。反而关上舱门,背着猎枪,拉着那个浴盆慢悠悠的走向了森林里的空地。

离着老远,他便看到阿基姆和阿历克塞教授正坐在一根不久前才锯倒的原木上,各自拿着一瓶酒聊着什么,那被链锯削平的树干上,甚至还摆着一些驯鹿肉和已经打开的罐头。

“维克多,你总算回来了。”

阿历克塞教授指了指远处并排躺着的三具尸体,“帮个忙,把他们送进棺材里怎么样?”

“你们怎么不自己做?”卫燃没好气的问道。

“就像你看到的,我们在吃东西呢。”

阿历克塞教授嬉皮笑脸的找着借口,“这鬼地方洗手太麻烦了,反正你的手都脏了。”

“我真是谢谢你们”

卫燃懒得和这老混蛋较真,拎起一具轻飘飘的尸体将其放进了离着最近的木板棺材里,同时嘴上问道,“教授,这三具尸体你打算怎么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意见”阿历克塞教授拿着一颗西红柿,一边吮吸里面的汁液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这要看阿基姆先生的那位朋友,以及亚历山大先生的需求”

卫燃话间已经拎起了第二具尸体,等到将其放进里第二个简易棺材里,这才继续道,“如果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直接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埋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是最简单的。”

“这可不行”

阿历克塞教授想都不想的拒绝道,“亚历山大先生已经买下了这里发现的所有东西和背后的故事,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且我那位朋友肯定也不愿意这么做的”阿基姆灌了一口酒道,“我和我那位朋友还指望着靠这个出名呢。”

“既然这样,就通知官方吧”

卫燃将第三具尸体放进棺材,一边钉上简易的棺材一边道,“把发现过程简单描述一下,你们再接受个采访,到时候再你们的推测,比如他们可能是来自南欧某个国家的战俘之类的。最后你们能不能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拍成电影我不清楚,但我猜让你们出名应该没问题,而且绝对是好名声。”

“你的意思是不调查这背后的故事了?”阿历克塞皱着眉头不太情愿的问道,这可关乎着他的前途。

“为什么不调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反问道,“只是换个方式而已,换个既省力,又能让你们出名的方式,不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呢?”

“你是因为没有佣金所以没有调查动力吧?”阿历克塞狐疑的问道。

“这叫利益最大化”

卫燃停下手里的动作道,“不信你可以问问亚历山大先生,他肯定愿意这么做。虽然麻烦了些,但不管是这些尸体被媒体曝光出来,还是万一真的找到知情者,都会是个能被讨论很久的新闻不是吗”

“我的好外甥,你动我了。”

阿列克塞教授眉开眼笑的道,“我这就联系亚历山大,阿基姆,你也问问你的朋友吧,看看他想怎么做。”

“在这之前,我觉得最好先把这些尸体弄到一个温度稍微低一些的地方。”

卫燃赶在这两人各自掏出卫星电话之前,用斧头轻轻敲了敲带着毛茬的棺材板,“这里的太阳坚挺的像吃了一大碗蓝色小药片一样,再这么晒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该发臭了。”

“的有道理”

阿基姆立刻收起刚刚掏出来的卫星电话,“这样吧,把它们先送到我朋友家,他家的地窖足够大,应该有这三位可怜人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就回去?”阿历克塞教授看了看手里的酒瓶子一脸的为难。

“趁我只喝了半瓶酒,还是现在就去吧。”

阿基姆话间又往嘴里灌了一杯,“不然等我喝多了,不小心驾驶飞机穿过边境线可就麻烦了。”

“你还知道自己喝酒了”卫燃抽了抽嘴角,这阿基姆虽然讨了个芬兰老婆,但骨子里果然还是个血管里流淌着酒精的毛子。

“的也对!”

阿历克塞同样又往嘴里灌了一杯酒,“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出发。不过阿基姆,在把他们三个送过去之后,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来这里继续睡几天帐篷。”

“直到我们带来的酒全都喝干净?”阿基姆赞同的道,“就像当初我们借着暑期值班的名义在校”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阿列克塞教授赶紧止住了前者没完的话,显然有些不想让卫燃知道的秘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基姆大叔,从这里到你朋友的家需要多长时间?”卫燃给最后一具简易棺材钉上盖板之后问道。

“只是飞行的话并不算远”阿基姆笑着答道,“一个来回最多只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足够了,不过等我们赶到机场,再从机场赶到他家,恐怕还要浪费一个小时才行。”

“既然这样,我们就快点出发吧!”阿历克塞话的同时在自己脖子上拍了一巴掌,“这鬼地方的蚊子可真多”。

“我就不去了”

卫燃出乎意料的道,“教授,我留下来吧,一边看着这里免得丢了什么东西,一边顺便在附近找找,看看能否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维克多,这里可不安全。”阿基姆皱起了眉头,“这里有棕熊,还有狼,不管遇到哪一个.”

“我有猎枪呢”卫燃指了指不远处另一个棺材上放的猎枪,“放心吧,真的遇到危险我就爬到树上去。”

阿历克塞教授犹豫片刻,最终点点头道,“那你注意安全,随时保证卫星电话能打通。”

“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

卫燃着,已经抬起了简易棺材的一头,“快过来帮忙吧,我帮你们把做这三位送到码头那边……”

两个老家伙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凑上来,合力把三具简易棺材分别放在各自的浴盆上,拖拽着走向了森林外的码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费了一番周折将三个简易棺材运到湖边又送上飞机,卫燃站在码头上道,“教授,记得给亚历山大先生打电话,另外你们到了之后也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免得阿基姆大叔因为酒驾飞到挪威被打下来我都不知道。”

“你是担心我喝酒开飞机有危险才不想跟着吧?”阿基姆吹胡子瞪眼睛的问道。

“怎么能呢”

卫燃嬉皮笑脸的摊摊手,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被猜中小心思的模样,“不管怎样,阿基姆大叔,记得飞慢一点,毕竟你喝酒了。”

“这种事不用你提醒”

阿基姆没好气的解开了固定飞机的缆绳,招呼着阿历克塞登机之后道,“年轻人,你也注意安全。”

“肯定比你们安全”卫燃话的同时,已经取下了原本背在肩上的猎枪。

目送着飞机在湖面上滑翔起飞,并在一阵盘旋后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卫燃根本不敢浪费时间,以最快的速度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当初得自白洋淀的排子船。

“总算用上这条小船了”卫燃跳上排子船,熟练的摇着船桨就往对岸的方向划。

左右不过百十米不到的距离,自然浪费不了多长时间,等船头冲上湖岸之后,卫燃立刻跳到岸边的石头上收起排子船,紧接着又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半履带摩托,在卫星电话的导航地图帮助下赶往了金属本子里标注的目的地。

得益于半履带摩托强大的越野能力,接下来十几公里的路程,除了丛生的灌木和随处可见的大蚊子实在有些折磨人之外,到是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连续翻过了两座并不算高的矮山之后,卫燃扫了眼导航地图上不到两百米的直线距离,一番环顾之后收起了半履带摩托,拎着猎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了森林。

不久之后,他便看到了那两块标志性的大石头,以及依托着这两块三米多高的石头建造的木屋。除此之外,这座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木屋周围还搭建了一圈锈迹斑斑的铁丝网,甚至房顶上还铺着一层几乎快要锈烂的彩钢瓦。

用铁丝网保护久无人居猎人小屋似乎是芬兰猎人的通用操作,起码在已经拍成电影的暴风雪小屋,当初去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操作。

不过,相比那座小屋,这里显然已经荒废了太久,不但铁丝网围栏大门上的挂锁已经彻底锈死,就连上面挂着的那个铁皮警告牌都已经模糊不清,仅仅可以勉强看出来,上面隐约写着“私人领地”的芬兰语字样。

绕着铁丝网转了一圈见没有什么人类活动的痕迹,卫燃思索片刻后,换上了金属本子里的德军靴子,将自己的鞋子放在一边,然后这才轻而易举的翻过了铁丝网。

没有急着走进大门,卫燃先后打开了木屋左边的棚子。

出乎他的意料,这木头棚子虽然外表看着破烂不堪,但起码这俩棚子里倒是格外的整洁,不但两把都垒砌了一道石墙,头顶甚至还能看到涂着红色油漆的工字钢房梁,就连地面上,都铺着平整的石块,但最重要的是,这里还停着一辆盖着帆布的半履带摩托!

轻轻掀开落满灰尘的帆布,卫燃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得出来,这辆车被保存的很好,不但地盘被原木架了起来,两边的履带上还残存着大量的油泥。而在靠墙的金属架子上,还摆着几个同样落满灰尘的油桶,以及一个明显二战后生产的燃油发电机。

“看来这里并没有被他们放弃.”

卫燃暗自嘀咕的同时,重新盖上了充当车衣的帆布,随后又细心的清理了自己留下的手印,这才退出左边的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到木屋右手边的木棚门口,卫燃打开木门之后发现,这里和左手边的木棚结构上并没有什么区别。而这里面堆积的,也都是些诸如水泥或者彩钢瓦乃至焊条、钉子之类的建筑材料,其中一个保存的相对完好的焊条包装盒上,还能勉强看出来生产日期是2013年。

后退关门,卫燃最终站在了木屋的门口,取出一直放在食盒里的开锁工具,轻而易举的捅开了糊着一层油泥的锁眼。

“吱呀”一声,随着木门打开,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唯一的区别,也仅仅只是头顶的棚子上多了一盏电灯,并且不多的家具都被塑料布盖着罢了。

除此之外,正对着壁炉的墙壁上,还挂着十几个相框。这些相框里无一例外,全都是昆廷等人的合影,并且每个相框里的照片上,还都标注着合影的时间。

顺着时间一张张的看过去,第一张合影来自1945年,照片里还有一脸和善的康坦。照片里的四个人腰上围着浴巾,手里拿着酒杯,昆廷的手里,还额外攥着经过延长的相机快门线。

等到了1946年的合影,照片里已经没有康坦了,昆廷三人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反而多出了一丝丝的哀伤,旁边则多了一张康坦的单人照。

继续往后,从1947年一直到1957年,照片里三人的身边渐渐的多了女人,然后又多了孩子,合影的背景除了这座木屋里的壁炉,还多了一家皮草商店,他们的身上的服饰,偶尔也变成了西装又或者极具拉普兰特色的芬兰传统服饰。

这十年里,照片里的昆廷、盖尔在一点点的变老,多里安也变的越发成熟。同时环绕在他们四周的小孩子,也越来越多。

然而,标注着时间的合影也到此戛然,1958年,这些人再也没有拍过合影。

接下来再次出现的照片只剩下了昆廷一家的合影,其上的时间标注,则是1961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后的一张照片,上面的人是盖尔和他的妻子,其上的时间标注的,则是1988年。

通过金属本子的记录可以知道,这两张照片上的时间,恰恰是昆廷一家遭遇雪崩,以及盖尔和他妻子先后患病离世的时间。

至此,这堵墙上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木头相框,但这相框里却根本没有照片。

“难道多里安还活着?”卫燃挑了挑眉毛,恰在此时,兜里的卫星电话却响了。

摸出电话按下接通键,他还没来得及话,便听电话另一头的阿历克塞教授惊慌失措的喊道,“维克多!维克多!我的时间不多了,记得帮我照顾好阿芙乐尔!告诉她和你小姨,我爱她们!”

卫燃心头一沉,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飞机已经安全降落了。”

阿历克塞教授换回了轻松的语气,同时,卫燃还隐约听到电话另一头阿基姆毫不掩饰的肆意笑声。

“这俩老混蛋.”卫燃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了一句,懒得听对方废话,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将卫星电话重新揣进兜里,卫燃不敢耽搁,抓紧时间在这栋木头房子楼上楼下的转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他除了发现了半瓶生产日期标注为2010年的土豆酒之外,却并没有太多有价值的发现,自然也就无从查证,一直让他在意的1958年,昆廷和盖尔以及多里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真的要去位于法国里尔的那个地址看看?”

卫燃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按捺住了这个冲动的想法。就像他之前给阿历克塞以及阿基姆的建议一样,那座庇护所里挖出的尸体,最好还是通过官方力量去寻找真相。

而在知情人出现之前,自己贸然去金属本子上记录的地址过去一探究竟,显然不是什么理智的事情。

念及于此,卫燃最终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求知欲。转身离开了木屋。

重新锁上木门,并且用残存的油泥堵住了锁眼,卫燃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挥手取出了金属本子,随后从那辆半履带摩托照片的旁边,取出了里面唯一的一张底片。

将其举起来对准头顶明媚的阳光,底片里那四个腰间系着大毛巾,围着温暖的壁炉喝酒的影像清晰可见。

“果然那合影要加上昆廷才算吗?”

卫燃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正准备将手中的底片放回照片旁边的纸袋子里,却发现放在腿上的金属本子竟然自动翻过了一页,紧接着,背面的红色漩涡下,却悄然出现了一个反转的蓝色漩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针叶林深处的木屋门口,坐在石头台阶上的卫燃静静的注视着再次漂浮起来的金属羽毛笔在这刚刚出现的蓝色漩涡下刷刷刷的写道,“如果有机会,真想和大家一起搭建一座可以永远逃避战争的庇护所。”

还没等他伸手,这金属本子却往前翻到了第15页,紧接着他便看到,那个用来存放十次存活奖励的红蓝双色漩涡闪了一闪,那金属羽毛笔这才失去力量一般啪嗒一声摔在了纸面上。

缓了缓神,卫燃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立刻收起金属本子,召唤出了第15页以十次存活奖励的名义送给自己的半履带摩托。

几乎在这辆摩托出现的瞬间,他便皱起了眉头,不到半小时之前,他才驾驶着这辆半履带找到这里。

但就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固定在摩托上的那顶帐篷不见了,那张白色的北极熊皮也不见了,唯一剩下的,便只有一卷固定在发动机罩盖上的驯鹿皮!

刚刚那一闪给老子闪没了?

卫燃压下心头的不忿,挥手又召唤出了刚刚在自己眼前出现的蓝色漩涡里的东西,紧接着,他脸上便露出了失而复得的惊喜之色。

这次出现的,竟然是一辆同样白色涂装的雪橇拖斗!而刚刚消失的白色北极熊皮和那顶厚实的帐篷,此时就放在这拖斗里!

这还不算,这里面竟然还额外放了一卷棕熊皮和一个二战时期,德军只在最北部战区配发的睡袋!

手忙脚乱的召唤出金属本子,将仍旧捏在手里的底片放回原来的位置,卫燃这才打开了那卷同样厚实的棕熊皮。

“这是地下庇护所里那张帮了大忙的棕熊皮?”卫燃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这张熊皮可比当时庇护所里那张完整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他还琢磨着这次在涉及芬兰战场的事件里金属本子怎么只是小气的送了一副连指手套,却没想到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果然,芬兰战场果然是个风水宝地!

费力的卷起棕熊皮放回雪橇拖斗,卫燃又看了看旁边的半履带摩托,脸上却越发的满意。

他虽然没搞明白金属本子的行事规律,但毫无疑问,刚刚得到的雪橇拖斗绝对算得上居家旅行的一大助益……

别的不,至少有那两张单重三十来斤的厚实熊皮外加睡袋和帐篷,以后绝对不用担心被冻死了。

另一方面,没有了帐篷和熊皮的负重,那辆半履带摩托以后用起来也方便多了,至少后面的那两个位置可以用来额外带些东西——哪怕它和那艘排子船一样其实很少有机会能用到。

“不知道如果去一趟法国的那个地址,会不会再奖励点什么.”卫燃贪婪的嘀咕了一句,不过,为了避免解释不清,他最终还是压下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将近乎满载的拖斗和半履带摩托收回了金属本子,卫燃不再耽误时间,清理了地上的痕迹之后,翻过铁丝网换回了自己的鞋子,驾驶着减轻了几十公斤负重的半履带摩托,沿着履带印原路返回。

喜气洋洋的重新回到湖边,卫燃再次换上金属本子里的排子船,慢悠悠的划到对岸,从留在这里的浴盆里拿出了金属探测器,循着不久前确定的位置,耐心的寻找着那辆被拆走了发动机的半履带摩托。

可惜,不知道是因为湖泊的面积变大,还是春去冬来的反复封冻和解冻,努力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卫燃,除了找几颗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生锈子弹壳之外,直到阿基姆驾驶的飞机再次降落在湖面上,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我的好外甥,这段时间你找到什么宝贝了?”几乎在飞机的舱门开启的瞬间,阿历克塞教授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什么正经发现”卫燃指了指浴盆里的子弹壳,“只在湖边找到了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的几个小时,你一直在湖边找?”阿历克塞教授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卫燃,“你怎么不去发现尸体的位置附近找找?”

“我担心遇到棕熊”

卫燃毫无心理压力的摊摊手,“再了,至少这里的蚊子还少一些。”

“别这些了,快帮忙把东西搬下来。”

阿历克塞教授话的同时,机舱里的阿基姆已经递出来了满满一箱的啤酒。

“你们打算继续在这里呆多久?”卫燃咧着嘴接过了啤酒。

“不是了嘛,待到所有的酒都喝光为止。”阿基姆话的同时,竟然又从机舱里牵出来两只估计都没断奶的山羊!最夸张的是,其中一头羊的脖子上,竟然还挂着一兜子调味料!

可做做人吧.

卫燃怜悯的看了眼那两头小羊羔子,这俩蠢玩意儿要是知道自己干嘛来的,恐怕立刻就会跳进水里把自己淹死。

虽然不太理解两位已婚老男人的爱好,但卫燃还是老老实实的帮忙把所有的东西都卸了下来。

或许是出于发现了那三具尸体的原因,这次,这俩老家伙默契的把营地选在了这座不知名湖泊的岸边,连带着,也让卫燃跑腿把之前运到森林里的帐篷之类的东西全都拉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番忙碌下来,虽然太阳仍旧挂在树梢上面,但卫燃却已经是又累又困了。索性也就懒得搭理那两个正守着冒浓烟的篝火,一边钓鱼一边喝酒的老东西,独自钻进了属于自己的帐篷里,拉上纱网便蒙头大睡。

等他被飘进帐篷的香味吵醒的时候,窗外的太阳依旧挂在原来的高度,仅仅位置有了些许的变化。

再看看不远处,被支起来的大号纱网帐篷里,其中一只羊已经有大半的身子进了烧烤炉,另外一小半也在阿历克塞教授的劝下和几条鱼一起进了煮锅。

至于阿基姆,此时竟然正穿着条大红色的泳裤,挺着个圆滚滚的啤酒肚,以一个并不优美的姿势,大呼小叫的从飞机的顶上跳进了清澈的湖里。

“教授,你们这是干嘛呢?”卫燃扒着透气窗问道。

“就像你看到的,我们在享受短暂的单身生活。”

阿历克塞教授挥了挥手里的不锈钢汤勺,用夹杂着汉语的俄语招呼道,“既然睡醒了就快点过来帮帮忙,看看我做的鱼羊鲜还差点什么,我总觉得味道和你姥爷做出来的不太一样。”

“神特码短暂的单身生活.”卫燃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爬起来钻出了帐篷。

“先来一罐啤酒清醒清醒”

阿历克塞教授递给卫燃一瓶啤酒,随后又用勺子尝了尝自己弄的那锅所谓的鱼羊鲜,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么难吃?”

瞟了眼锅里的血沫,卫燃无奈的摇摇头,接过对方手中的勺子,把浮沫撇干净之后,顺手将刚刚打开的啤酒一股脑的倒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历克塞教授虽然在之前的二十多年早已经被小姨养出了一个挑剔的华夏胃,但这做菜的手艺可着实不怎么样。甚至他丝毫不怀疑,那只证道的山羊压根就没放血更没焯水就下锅了,这特么能好吃那才算有鬼了。

他这边帮着阿列克塞教授拯救一锅被糟践了的新鲜食材的同时,阿基姆却已经游出去了老远,紧跟着,卫燃和阿列克塞教授便听到了他的呼喊。

“阿列克塞!维克多!快丢一条绳子过来!”阿基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喊道,“我刚刚好像在水下看到了一截履带!”

“履带?!”

阿历克塞教授立刻把刚刚拿起来的酒瓶子放在一边,转身跑出纱网帐篷,一边用双手比划一边心急火燎的问道,“多长的履带?是不是有这么长?”

“我怎么知道!”阿基姆指了指水下。“我只看到一小部分,总之快丢条绳子下来!”

“维克多!维克多!”阿历克塞教授大呼小叫的喊道,“你把绳子放哪了?”

“来了”

卫燃神色古怪的回应了一句,丢下手里的汤勺,一番寻找之后,从浴盆里拿出一捆绳子丢给了水里的阿基姆。

接过绳子,阿基姆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不久之后又冒了出来,“你们试一试能不能拽出来。”

“这能拽出来才有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异口同声的出了同一句话,只不过前者把这话憋在了心里,而后者则直接了出来罢了。

“那怎么办?”

阿基姆扑腾着水游上岸,亲自试着拽了拽,果不其然,那绳子的另一头就像拴在了地球的肚脐眼儿上一样,根本没有任何挪动位置的想法。

“如果那下面真的有一辆半履带摩托的话,恐怕凭我们三个根本拽不上来。”

阿列克塞教授指了指不远处的飞机,“就算用你的萨沙都很难把它拽出来,如果你发现的真是半履带摩托的话,那个小家伙可是有一吨多的重量呢。”

“或者我去找些人来帮忙?”阿基姆接过卫燃递来的大毛巾裹住身体,“让阿斯的儿子来怎么样?”

“随便你”

阿历克塞教授摊摊手,“如果时间来得及,不定他还能和我们一起喝一杯。”

“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去接他。”阿基姆着,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记得提前给他打电话,让他带着能用上的工具去机场等着你。”阿历克塞教授提醒道,“这样能省不少时间。”

“当然,我当然会提前联系他的。”阿基姆话音未落,已经穿上鞋子跑向了不远处的飞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授,阿斯就是他的那个朋友?”卫燃等阿基姆启动了飞机引擎之后大声问道。

“对”

阿历克塞教授点点头,“你真该和我们一起去他家看看的,那个老家伙养了好几十只雪橇犬,甚至还养了好几只狼。”

“养狼?”卫燃挑了挑眉毛。

“那个叫阿斯的家伙脑子有问题”

阿历克塞教授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他一直在致力于用狼和各种雪橇犬杂交,想培育出具有速度和耐力优势的新犬种。

但实际上,他的雪橇犬培育项目目前带来的唯一后果就是咬伤了不少无辜的路人,这也是他想把家搬到这里的真正原因。”

“吃饱了撑的”卫燃给出了一个自认为中肯的评价。

“的没错”

阿历克塞教授赞同的点点头,随后颇为惋惜的道,“我还想在这里多消遣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很可能最重要的线索。”

“起这个,亚历山大那边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阿历克塞教授脸上又浮现出了开心之色,“他同意了你的建议,等他运作一下,大概过几天就会有芬兰官方和媒体过来了。”

“到时候我就不参与了”卫燃突兀的道。

“你不参与了?”阿历克塞教授诧异的看向卫燃。

“教授,你猜亚历山大先生希望在采访镜头里看到我吗?”

“为什么不希望?”阿历克塞教授茫然的问道。

“唉”

卫燃心累的摇摇头,这种事情上,自己这毛子姨父甚至不如穗穗敏感。

“有话直接”阿历克塞教授没好气的道。

“这不是该我出风头的时候,教授,甚至这都不是你该出风头的时候。”

卫燃摊摊手,直白的道,“亚历山大先生不是你的经纪人,所以你该把接受采访的机会留给他的,甚至我建议你提前帮他准备些可能用到的答案和历史知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湖边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当阿基姆驾驶的飞机再次让湖面荡起一圈圈的波纹时,烤炉里的大半只山羊已经端上了折迭桌子,至于那锅阿历克塞教授寄予厚望的鱼羊鲜,却早已经被端到了角落,显然是被放弃了。

好在,阿历克塞教授已经从卫燃那里收获了更加重要的东西,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卫燃已经借着在红旗林场到的东西,帮他安排好了接下来几天该怎么应付自己的老板。

在他们这准翁婿二人的注视下,机舱的舱门被缓缓开启,但最先跑出来的,却是几只毛色驳杂看不出品种的狗子。

只不过,在看到这些狗子低垂的粗大尾巴时,卫燃却下意识的一把抄起了放在身边的猎枪——哪怕这些长的和狼极为相似的狗子全都带着嘴套。

紧随其后,一个身高最多一米七,甚至看起来还不如阿历克塞教授高的瘦小年轻人钻出了机舱。

“那是阿斯的儿子,克鲁格。”

阿历克塞教授在一边解释道,“他比你还小两岁呢,已经连续三年拿下他们当地狗拉雪橇山地竞速赛的冠军了。”

“这比赛很厉害?”卫燃好奇的问道。

“或许吧”

阿历克塞远远的和对方打了声招呼,“我听阿基姆的,克鲁格去年还骑着摩托参加了达喀尔拉力赛……”

“芬兰人的强项”卫燃用汉语声音不大不小的道。

还没等他来得及和这个名叫克鲁格的年轻人打个招呼,后者却已经转过身,帮着阿基姆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矮胖子推了下来,顺手还拎起了一个看起来很重的帆布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是阿基姆的朋友,阿斯。”阿历克塞教授继续介绍道,“他的腿就是因为森林里的那个庇护所摔伤的。”

“这是一家人都来了?”卫燃疑惑的问道。

“那个名叫克鲁格的小伙子还算正常,他的爸爸阿斯可就不好了。”阿历克塞教授哭笑不得的道,“那是个很固执甚至可以偏执的家伙。”

“一般这样的家伙都不太好沟通”卫燃低声回应道。

“确实”

阿历克塞教授头疼的道,“亚历山大先生虽然买下了所有的发现和故事,但如果打算拍电影,必须给他和他的儿子每人一个角色才行,这个老家伙太想出名了。”

悄悄话到这里,那几只带着危险气息的狗子也围住了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紧接着名叫克鲁格的年轻人,也用轮椅推着他的老爹走了过来。

显然,阿斯和克鲁格父子并不会俄语,所以双方仅仅只是点点头握握手罢了。

简单的认识之后,克鲁格从他的帆布包里拿出了一台擦拭的很干净的绞盘,熟练的将其固定在岸边一颗松树上之后,脱掉衣服,一手拉着绞盘钩子,一手拽着从水里延伸出来的绳子走进了冰凉的湖水里。

接下来的操作就要简单多了,在固定好绞盘之后,克鲁格又从机舱里拎出来一个大号的户外电源连上绞盘,随后又细心的给绞盘钢缆上铺了一张打湿的毯子,示意众人站远了之后,立刻按下了绞盘开关。

随着小拇指粗细的钢丝一点点绷紧,湖岸的水里也开始变的浑浊。很快,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台带着些许锈迹的半履带摩托被绞盘轻而易举的拽到了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真是半履带摩托!”阿历克塞教授不等绞盘彻底停下,便拎着酒瓶子跑了过去。

“小心点!”克鲁格用芬兰语喊了一嗓子,紧跟着立刻停下了仍在工作的绞盘。

没人理会克鲁格关于安全问题的抱怨,所有人都一股脑的蜂拥了过去。

“这是档位军的第6北方山地师的装备!”

阿历克塞教授用提前准备的一块毛巾擦干净半履带侧面的淤泥之后,立刻指着残存的盾牌形徽章中央隐约可见的雪花符号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不愧是吃这碗饭的.”

卫燃暗叹了一句,那残存的部队徽章因为长时间的水泡锈蚀早已模糊不堪,能看清的,也仅仅只有不到四分之一大小的区域罢了。

“阿基姆,让克鲁格继续往后拽。”阿历克塞教授兴奋的喊道,“这后面好像还有东西!”

“要不是你这老家伙跑过去,早就全都拽出来了。”

克鲁格在听完阿基姆的翻译之后,明目张胆的用芬兰语抱怨了一句,直等到憋着笑的卫燃把教授拉走,他这才重新启动了绞盘。

很快,一个装满了淤泥的拖斗被拽了上来。而被卫燃拉住的阿历克塞教授立刻兴奋的喊道,“发现好东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拖斗?”卫燃不明所以的问道。

“标准的拖斗是装轮子的”

阿历克塞教授指着拖斗一侧残存的半个金属雪橇座道,“这应该是专门为了芬兰的环境改装的,它的存量可不多,我也仅仅只见过一次实物。”

“我也有一个,而且品相比这坨废铁可好太多了。”

卫燃在内心里暗自炫耀了一句,直等到克鲁格停下绞盘,这才放开了阿历克塞教授。

“维克多,快帮我把里面的淤泥清理干净。”阿历克塞教授一边往刚刚出水的拖斗跑一边招呼道。

“你觉得这里面能有线索?”卫燃左右看了看,直接取下仍旧挂在履带负重轮上的绞盘钩子,转而将其挂在了拖斗的一侧。

根本不用他找阿基姆帮着解释,不远处的克鲁格在卫燃再次拉着教授后退之后,立刻再次启动了绞盘。

轻而易举的拽翻了拖斗,阿基姆立刻用一个塑料水桶打来了一桶湖水,用力泼进了残存着淤泥的拖斗里。

可惜,这拖斗当初被故意丢在这里的时候就是空的,阿历克塞教授自然不可能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趁着教授在腥臭的烂泥里寻找线索的时候,卫燃却看向了仍旧没有恢复清澈的湖面,当初盖尔可是把两辆雪橇拖斗丢在这儿的,只不过后面那辆使用皮带固定在前面那一辆上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半个多世纪的时间过去,用来连接两个拖斗的皮带自然早就断了,但那皮带扣可还卡在那个拖斗屁股上呢。

但另一方面,刚刚他看的清楚,阿历克塞教授第一时间便将那皮带扣扯下来塞进了湖岸的淤泥里。毫无疑问,这老东西肯定已经猜到后面可能还拖着别的东西,而他那么做,肯定是想捡点便宜。

可对于卫燃来,他此时却更加好奇,这水里到底会不会还有第二个拖斗,如果没有的话,那消失的第二个拖斗,会不会就是金属本子里的那个。

“找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了”

阿历克塞教授在藏好了那枚腰带扣之后便停了手,“目前只能确定这辆半履带摩托来自第6北方山地师,剩下的查证恐怕是个极为漫长的过程,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亚历山大先生能通过媒体找到些线索了。”

“就不能随便编一个故事吗?”阿基姆凑上来问道,“比如一群正义的芬兰猎人帮助一群战俘逃离纳脆的控制之类的。”

“得了吧阿基姆”

阿历克塞教授语气嘲讽的道,“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芬兰的,在拉普兰战役之前的芬兰,基本上不是被德国人控制就是被德国人洗脑了,他们和德国人好的都快睡到一张床上了。”

“你这是偏见,来自历史者的偏见。”阿基姆撇撇嘴,“虽然我也是个俄罗斯人,不过我觉得.”

“历史就是历史”

阿历克塞教授此时的语气倒是格外认真,“真实发生的事情才叫历史,哪怕发生的那些事情对某些人或者某个国家来是羞于启齿的黑料,哪怕离谱的完全不符合逻辑,但只要真的发生过,那就是真的历史。至于你觉得或者我觉得,那才是偏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来这一套!”阿基姆嘲讽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编造的假历史还少吗?”

“我那是生意”阿历克塞教授恬不知耻的辩解道。

“这个就不是生意了?”阿基姆踢了踢侧躺的雪橇拖斗。

“当然不是”

阿历克塞教授摇头晃脑的道,“这是我的老板亚历山大先生分配给我的工作,我的工作是还原历史真相。”

“你怎么和美国人一样不要脸?”阿基姆吹胡子瞪眼睛的问道。

“美国人能做的,为什么我不能做?你怎么也和美国人一样不要脸?”

斗嘴从来就没怂过的阿历克塞教授半蹲在湖边洗了洗手,施施然的从兜里摸出个酒瓶子拧开灌了一口,含糊不清的敷衍道,“耐心等着吧,不久之后亚历山大先生会通过媒体来寻找这里的真相的,到时候你和你的朋友不定还有机会接受采访呢。等几个月之后,如果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们再把它当作生意来做也不迟不是吗?”

“历史是历史,生意是生意,工作是工作,呵!”

在一边听热闹的卫燃摇摇头,忍不住发出了和金属本子近乎同样的感叹,“人性实在是太复杂了,复杂到某些时候都可以选择不当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发现了沉湖的半履带摩托,并且确定在上面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之后。阿历克塞教授便把继续寻找线索的工作一股脑的丢给了卫燃,而他自己和阿基姆,以及似乎没打算离开的阿斯则像是泡在了酒杯里一样,践行了什么叫“酒海无涯,死不回头。”。

倒是那个名叫克鲁格的芬兰小伙子,虽然话不多,但却格外的勤奋,每天不是拿着金属探测器帮卫燃寻找遗漏的线索,就是带着狗子在森林里巡视,偶尔还会带回来一些这个季节禁止捕杀的猎物。

时间一晃过了整整五天,这五天里,本就在划水的卫燃倒是真的有了些不大不小的发现,这些发现里除了一些锈成废铁的兽夹之外,还包括一个残存的人类下颌骨,以及一块在庇护所周围发现的德军士兵牌。

那块人类下颌骨,卫燃仅从位置就能判断出来,他大概率来自当初浴盆下的那具枯骨。

但那块士兵牌,他却完全没印象了,当初在暴风雪里抢夺半履带逃跑的时候,他可没有参与搜刮尸体的工作,更没注意过康坦等人有没有连德军尸体脖子上的士兵牌一起带走。

即便有如此多的不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小小的士兵牌绝对是個重要的线索。

“查到了”

卫燃挂断了黛安打来的电话,环顾了一圈看着自己的众人,伸手拿起摆在户外折叠桌上的士兵牌晃了晃,“根据雪绒花组织查到的资料,这枚士兵牌的主人来自档位军第6北方山地师下属的第6工兵营……”

“还有呢?”阿历克塞教授追问道。

“根据能查到的档案记载,这个名叫弗洛里安的士兵,是在1943年的12月22号阵亡的,他死后被追授了一枚二级铁十字,原因是曾试图阻止战俘暴动。

另外,在此之前的1943年8月,这个倒霉蛋还得到了一枚铁战伤勋章,原因是在空袭中被震聋了一只耳朵,在伤势痊愈之后,他被分配到了第6工兵营的后勤单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43年后的战伤勋章就是垃圾”阿历克塞教授嘲讽道,“价值还不如一张面值7卢布的钞票。”

“我怎么不记得发行过7卢布面值的钞票?”阿基姆疑惑的问道。

“假钞”卫燃将手中的士兵牌递给阿基姆,“白痴印的假钞可能有7卢布面值的。”

“那不就是废纸吗?”

“印刷精美的废纸”

阿列克塞教授喜气洋洋的补充道,“这些信息已经足够多了,顺着这条线索,或许很快我们就能从芬兰官方或者德国官方那里查到当时发生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很快就能查到了。”卫燃附和着点点头,内心则在犯嘀咕,不出意外?不出意外才怪呢!

“这块士兵牌来的可真及时”阿历克塞教授盘算道,“大概明天这个时候,亚历山大先生就该带着记者和芬兰官方的工作人员到了。”

“教授,既然亚历山大先生快到了,我想我也该离开了。”卫燃突兀的开口道。

“你打算这个时候离开?”阿基姆不解的看着卫燃。

“确实该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列克塞教授点点头,卫燃不打算在接下来的采访中露面,这件事是在几天前那辆半履带摩托没有出水之前,他们二人就商量好的,至于原因嘛,自然是不想抢了亚历山大先生的风头。

不过,这些原因自然不用解释给阿基姆等人听,因此,阿历克塞教授顺势解释道,“维克多马上要去埃及了,这些行程是早就定好的。阿基姆如果方便的话,你把他送回去吧。”

“现在?”阿基姆扭头问道。

“或者你也可以先醒醒酒”卫燃笑着道,“昨天我小姨给我打电话了,她也准备回去,所以你还要把她接上才行。”

阿基姆下意识的捂着嘴哈了口气,皱着眉头道,“阿历克塞,快把你那个酒精检测仪借我用用。”

“在帐篷里呢”

阿历克塞教授指着身后道,“不过它最高只能显示到20,所以你最好还是先睡一觉。”

“果然!”

卫燃不着痕迹的关上了刚刚偷偷打开的录音功能,暗戳戳的琢磨着什么时候坑自己这老丈人一把。

“8个小时之后吧!”

阿基姆立刻停住了脚步,“我要先去睡一觉,维克多,8个小时之后叫醒我,然后我们就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候我会叫醒你的”

卫燃笑眯眯的回应道,去埃及这件事虽然是借口,但也是事实。甚至昨天季马还打来了电话,听对方那意思,似乎是卡尔普已经租下了一条船,准备把所有的拍摄器材和物资一起运去埃及。而他打电话过来,便是询问卫燃要不要把他的装甲皮卡一起运过去。

这种事卫燃当然不会拒绝,他虽然没去过埃及,但也知道,在那种鬼地方,有辆靠谱的车子绝对要舒服不少。

挥散心中的思绪,卫燃趁着最后这八个小时的时间整理了一番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安排。

摆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埃及的电影拍摄之行,除此之外,那位来自英国的爱德华先生的委托,他也准备等到了埃及之后再抽时间一并解决。

等到从埃及回来的时候,穗穗大概也已经抵达了喀山,到时候肯定还要跟着对方跑一趟因塔才行。

这么一番盘算下来,他发现自己虽然已经不用去红旗林场上课,但似乎反倒更忙了。

“好好珍惜这最后几个小时的清闲日子吧.”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溜溜达达的返回了属于自己的帐篷。

八个小时之后,阿基姆驾驶着他的飞机在平静的湖面上起飞,一番盘旋之后选定方向,带着卫燃开始返程。至于阿历克塞教授,自然是继续留下来过他的逍遥日子了。

先飞回普拉西村接上同样在度假的小姨周淑瑾,阿基姆一刻不停的把他们二人送到了机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告别了阿基姆,一路上尽显大家闺秀风采的小姨周淑瑾立刻问道,“你姨父这几天没少喝吧?”

“我不知道”卫燃一脸无辜的给出了一个比肯定答案还肯定的回答。

“等他回去再收拾他!”周淑瑾咬牙切齿的蹦出一句狠话。

还不等卫燃些什么,周淑瑾已经坐在了候机大厅的椅子上,也不急着去托运行李,反而不急不慢的继续问道,“穗穗那丫头什么时候过来?”

“半个月之后”卫燃坐在周淑瑾的身边答道,“她现在在姥姥家帮着指挥盖房子呢,据正忽悠村里的几个老泥瓦匠呢。”

“忽悠泥瓦匠?”周淑瑾疑惑的看着卫燃。

后者摊摊手,“她不是已经接手了因塔营地的运营工作吗?”

“这俩有关系?”周淑瑾越发的不解。

“当然有关系”

卫燃哭笑不得的解释道,“听她,因塔那边的温泉营地周围盖了不少猎人小屋,她和季马商量着准备给那些猎人小屋都安排个大土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胡闹吗?”

周淑瑾瞪圆了眼睛,脸上已经浮现出了快憋不住的笑意,“她不会是打算把那些叔叔大爷们请到因塔去指导工作吧?”

“这不明摆着吗?”

卫燃继续道,“起来这事要怪季马的那些朋友,听他们自己捣鼓出来的土坑要么倒灌烟呛死人,要么炕头冒火整的和焚尸炉似的。穗穗也是没办法了,不然她早就过来了。”

“瞎胡闹”

周淑瑾嘀咕了一句,紧跟着道,“你小子看好了那丫头,尤其记得提醒她,别带岁数太大的过来,另外村里那几个出了名的酒蒙子也别带着,不然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咱们可担待不起。”

“放心吧”卫燃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有姥姥姥爷盯着呢,再穗穗鬼精鬼精的,肯定早就想到了。”

“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周淑瑾突兀的问道。

“这个.”卫燃咧咧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算了,当我没问。”周淑瑾满意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去托运行李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您先歇着。”如蒙大赦的卫燃赶紧站起身,拉着两人的行李跑没了影子。

两人一路舟车劳顿赶回喀山的时候,已经在极昼环境下待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卫燃总算迎来的久违的黑夜。

等到卫燃驾驶着装甲皮卡,拉着小姨赶回卡班湖畔的时候,季马早已经驾驶着一辆脏兮兮的面包车等待多时了。

“维克多,你总算回来了。”

季马等卫燃推开车门,立刻将上半身探出车窗喊道,“快准备准备和我去火车站,今天晚上所有的东西必须装车运到索契了。”

“稍等我一下”卫燃话的同时,已经跳下驾驶室打开了紧锁的院门。

将车子一路开到房门口,卫燃再次推开车门之前道,“小姨,我先去趟火车站,等下用不用我带些什么东西回来?”

“不用了”坐在后排的周淑瑾打了个哈欠,“刚刚飞机上吃过饭了,晚上就不开火了,你要是饿了就在外面和季马吃点就行。”

闻言,卫燃也就没有再些什么,帮着对方把二人的行李送进了房间里,随后又拿起当初爱德华送来的公文包丢进装甲皮卡,这才调转车头跟着季马开往了火车站的方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季马的带领下,卫燃将装甲车直接开到了火车站的货运站台,将其交给了一个眼熟的小混混。

直到办完了托运手续,季马这才好奇的问道,“维克多,刚刚我看到周女士了,她也来了?”

“她会在这儿住几天”

卫燃浑不在意的解释道,这是当初去芬兰的路上就商量好的,自己那位勤快的小姨可是憋着劲儿打算在那大院子里种点什么呢,为此她可是把旅行社工作都甩给手下的员工了。

“我们三天之后就要出发去埃及”

季马话的同时,从包里掏出一个票夹子递给卫燃,“这是你的机票,你的时间没问题吧?”

“我能有什么问题?”

卫燃接过票夹子看了看里面的机票,转而道,“对了,给我找几个人,再找一辆代步车,这几天我小姨可能会在院子里种些东西,到时候估计需要人手。”

“这种事好”

季马痛快的应承了下来,紧跟着道,“另外,后天下午,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去一趟林场,卡尔普先生会在出发前给我们开个小会。”

“没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跟着对方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季马,这次去埃及都有谁跟着?”

“安娜老师和卡尔普先生带队,其余的工作人员基本都是林场的姑娘们。”

季马想了想,继续道,“另外还有几个我们之前没见过的演员,最近这些天我一直在和他们对台词呢。”

“看来你真的成为一个职业演员了”卫燃笑着道。

“当然,我早就是个职业演员了。”季马开心的道,“而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正准备钻进面包车里的卫燃将手搭在车顶上问道。

“这次去沙漠拍摄,我的玛雅也答应一起去看看。”

季马的脸上此时几乎笑开了花,“而且在埃及的拍摄结束之后,她可能还愿意和我一起去意大利拍完剩下的镜头。”

“意大利还有镜头?”

卫燃拍了拍脑门,意识到自己了句废话,意大利那边当然有镜头,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在古比井意面餐厅进行拍摄。只不过之前他一直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自然也就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罢了。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季马话间已经拉开了车门,“快上车吧,我把你送回去之后还要回红旗林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开快点儿吧”

卫燃关上车门催促道,实则却在琢磨着,等回去之后要立刻联系一下卡坚卡才行。既然古比井意面餐厅那边有镜头,而且卡尔普和安娜两位老师都跟着,无疑他们肯定会见面。

但同时,卫燃可是牢记着当初尼古拉先生的嘱托,关于卡坚卡的事情没必要让卡尔普等人知道。既然如此,他就必须尽快问问卡坚卡那边的情况,甚至必要的情况下,或许还要给对方放个长假才行。

“维克多,你就不好奇这次我负责饰演哪个角色吗?”

季马在车子离开火车站之后,见卫燃一直在盯着窗外出神,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哪个角色?”卫燃心不在焉的问道,“那个德国记者还是那个英国俘虏?”

“当然是德国记者佩尔”季马喜气洋洋的道,“为了能演好这个角色,我最近连做梦的可都在德语。”

“其他角色呢?”卫燃敷衍的问道。

“英国俘虏哈利由他的孙子,也就是夏洛特先生的小儿子来演”季马顿了顿,继续介绍道,“其他几个角色的演员我不认识,都是卡尔普找来的。”

“看来这次你要演主角了?”

“当然!”季马的语气中多了些兴奋,“维克多,要不要我提前给你准备些签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签名就算了”

卫燃一脸嫌弃的拒绝了对方的周边产品,转移话题问道,“芬兰拍的电影什么时候开始上映?”

“七月20号”

季马想都不想的答道,“那部电影已经翻译成德语俄语和芬兰语了,就像开始的那样,会在网络上付费播放,以后不定有机会进电影院呢,当然,最后这句是我猜的。”

“祝你美梦成真吧”卫燃继续敷衍了一句,随后将话题转移到了因塔那边的营地上。

在两人的闲聊中,车子开回了卡班湖畔的大院子,告别了急着返回红旗林场的季马,卫燃立刻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钻进了卧室。

拉上窗帘连上认证器,片刻后,笔记本电脑桌面上自动打开了一个空荡荡的文档。

“能听到我话吧?”卫燃一如既往的用德语问道。

“可以”网线另一端的卡坚卡用文字给出了答复。

“过段时间古比井意面餐厅会有电影拍摄工作,这件事你知道吧?”

面对卫燃的提问,另一端的卡坚卡立刻给出了回应,“半个月前我就已经接到莫妮卡的通知了,对方愿意用免除半年房租的代价征用餐厅进行拍摄,我已经同意了。所以从7月1号起一直到8月1号,餐厅都归他们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得把餐厅稍微收拾一下,然后给自己放个假。”

卫燃想了想,继续道,“随便去哪玩一个月吧,更久一点也没问题,但是别和电影拍摄团队碰面。”

“没问题,还有别的事情吗?”卡坚卡飞快的打出了一行德语问道。

犹豫片刻,卫燃敲打着键盘给了对方一个位于法国西北部城市里尔的地址,随后开口道,“趁着假期,如果你有时间有兴趣的话,去这个地址看看吧。”

“目标是什么?”卡坚卡干脆的回应道。

“没有目标,范围性的调查一下那里有什么以及发生过什么就可以了。”卫燃想了想,继续道,“当然,这件事不急,等你的假期结束再去也可以。”

“还有别的事情吗?”卡坚卡追问道。

“没有了”卫燃完,干脆的拔掉了链接在笔记本上的认证器。

与此同时,网络另一端的卡坚卡将手中的笔记本丢到一边,美滋滋的道,“刚刚你听到了,老板给了我们一个月的假期,很明显的提示我们离电影拍摄团队远一点,所以你准备去哪玩?”

“法国?”旁边正在用一支粉红色枪柄的转轮手枪模型练习牛仔居合斩的姑娘反问道,“老板不是安排了任务吗?”

“那就法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坚卡站起身,一边往浴室的方向走一边道,“我一个小时之后出发。”

“我明天上午和莫妮卡打个招呼再走”仍在练习牛仔居合斩的姑娘一边重复着拔枪动作一边问道,“巴黎汇合?”

“那就巴黎吧”卡坚卡话音未落,已经走进了浴室。

50分钟之后,已经换了一身男人打扮的卡坚卡往头上扣了个蓝色的棒球帽,从杂乱的衣服堆里准确的拎出一个普普通通的黑色单肩挎包甩在肩膀上离开了家门。

不久之后,相距仅仅半条街远的一座地下停车场里,一辆脏兮兮的面包车突兀的启动了引擎,慢腾腾的离开停车场径直开往了城外的方向。

与此同时,远在喀山的卫燃却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转眼第二天一大早,等他循着有些紊乱的生物钟起床洗漱离开卧室的时候,小姨周淑瑾已经熬好了豆浆煮好了鸡蛋,此时她正拿着手机一边搜索着什么一边在一张纸上记录着什么呢。

“小姨,你这是干嘛呢?”卫燃打算着哈欠问道。

“我在研究你这院子里能种点什么”周淑瑾兴致勃勃的道,“快去吃饭,然后陪我去买种子。”

“这眼瞅着就七月了,种什么都来不及了吧?”卫燃哭笑不得的问道,打从第一次看到这院子,自己这位小姨可就开始盘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这不是在查呢吗?”

周淑瑾晃了晃手机,“别的不,至少你要的鬼子姜还来得及种,另外还可以种些辣椒什么的。你速度快点,我已经查到哪里有卖的了。”

“那你等一会”卫燃立刻坐在了餐桌边。

不等他吃完了过分简单的早餐,一辆宝马轿车和一辆轻型卡车边先后停在了院子外面。

紧接着,曾经帮卫燃分拣过二手书的小混混格列瓦·阿拉赫便推开了轿车的车门。踮着脚透过铁栅栏门往里看。

“卫燃,好像有人来了。”正在落地窗前忙活的周淑瑾赶紧提醒道。

闻言,卫燃往外看了一眼,立刻喝光了最后一口豆浆,拿着没吃完的面包片就往楼下走,同时嘴上不忘含糊不清的解释道,“是季马的朋友,来给你帮忙的。”

“季马这孩子还真懂事”周淑瑾满意的夸奖道。

“小姨,你恐怕是整个喀山第一个夸奖季马懂事的。”卫燃调侃的同时,已经走到了一楼,小跑着来到门口,打开了反锁的栅栏门。

“维克多,我们没错过早餐吧?”格列瓦笑呵呵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稍微晚了点,不过等下我会给你弄点早餐的。”卫燃主动和对方碰了碰拳头,同时好奇的问道,“你的头发怎么变成正常颜色了?”

“季马让我们今天正经点”格列瓦略有些拘谨的道,“他和我周女士在你这里。”

“你也知道我小姨?”

卫燃越发的好奇,这些小混混以往过来帮忙的时候,那可是人手一套看起来就不好惹阿迪三道杠运动服,外加一头季马色的头发。

可眼下倒好,这几个先后从车里钻出来的小混混不但都换成了相对稳重的牛仔裤和各色的格子衬衫,就连头发似乎都是重新剪过的。如果不是他们用来遮挡手腕纹身的运动护腕过于统一显得有些奇怪,他们是喀山大的生估计都没人怀疑。

“当然知道”

格列瓦不满的提醒道,“维克多,我们的父母可都是从因塔搬来的,我们不但知道周女士,而且还知道她的女儿阿芙乐尔呢。”

“还有你帮因塔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一个穿着牛仔裤和宽松t恤的年轻姑娘帮着补充道。

“你们这么都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卫燃招呼着这些小混混一边往里走一边好奇的问道,“格列瓦,你们的帮派叫什么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帮派?”

格列瓦摊摊手,故作正经的矢口否认道,“我们可不是什么帮派,那是违法的。”

“真的?”卫燃狐疑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格列瓦咧着嘴,一脸无耻的道,“不过我们都是季马开的健身房的会员。”

“健身房?他开过健身房?”卫燃越发的好奇,这事他可从来没听季马过。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开业的”

格列瓦憋着笑解释道,“他的健身房名叫因塔运动员,地址就在他家的院子里,所以听名字你就知道,只有因塔人才能去他的健身房锻炼身体。”

“神特码因塔运动员.”

卫燃抽搐着嘴角,终究没把这句话出来,健身房会员?换了个花样的帮派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管卫燃如何在心底吐槽过来帮忙的“因塔运动员”们,至少他的小姨周淑瑾对这些热心肠的“好孩子们”可是格外的满意。

在格列瓦等人的帮助下,仅仅只是大半天的时间,她不但在靠近大门一侧的空地上开出了两畦用漂亮的木头栅栏围出来的菜地,甚至还在琢磨趁着这两天有时间,要不要一鼓作气在房子后边的空地上提前扣个蔬菜大棚留着冬天的时候用。

对此,卫燃秉承着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反正不用自己跟着忙活。所以只要她别拆了房子,其余的随便自己的未来丈母娘尽情折腾就是。

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已经准备停当的卫燃在最后检查了一番金属本子里的物品状况之后,带着不多的行李,在小姨的挥手送别下登上了季马开来的车子直奔红旗林场的方向。至于周淑瑾,恐怕会在这里一直等到穗穗过来,或者更准确的等她过足了种菜的瘾,才会返回伏尔加格勒。

半路兜了个圈子接上同样拉着行李箱的=玛雅,一行三人有有笑的准时赶到了红旗林场。

当季马踩下刹车,卫燃还没来得及从车子里下来,站在主楼门口的戈尔曼笑着调侃道,“我们的大股东总算舍得来了?上周五你没来工作,我可是要扣你工资的。”

“我哪来的工资?”卫燃哭笑不得摇摇头,没管身后献殷勤的季马,迈步跟着戈尔曼一边往楼里走一边问道,“这次你不去埃及吗?”

“我就不去了”戈尔曼笑着回应道,“我只是个厂长,卡尔普和安娜才是导演……”

“我已经开始期待他们两人指导拍摄的电影会是什么样子了”

“你脸上的表情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我依然能看出来你只是在虚假的恭维”

戈尔曼头也不回的揭穿了卫燃的小心思,紧跟着转移话题道,“这次喊你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让你提前和大家熟悉一下,毕竟明天下午就要出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也就没有再什么,老老实实的跟着对方走进了位于一楼的一个大号会议室。

是会议室,其实这里更像个小号的礼堂,只不过那小小的舞台下面摆放的不是一排排的座椅,而是两个圆环形的会议桌罢了。

这俩会议桌中的一个,围坐着的全是熟人,都是在电影制片厂工作的那些漂亮“校友”,但另一个会议桌周围坐着的人就意思了。

这圈长桌周围坐着的,有以卡尔普为首的几位老师,也有来自英国的夏洛特和他的小儿子,还有几个卫燃没见过的男人。除此之外,他甚至在这张桌子周围看到了爱德华先生。

“维克多,过来坐我旁边。”

正端着咖啡杯的安娜老师笑眯眯的朝卫燃招招手,顺便还帮忙拉开了身边的椅子,而跟在身后的季马则根本不等招呼,便带着玛雅主动坐到了“校友”那一桌。

等到卫燃和戈尔曼先后坐下,安娜和卡尔普对视了一眼,后者不紧不慢的将雪茄搭在烟灰缸上,“既然人都到齐了,下面就让我来简单的介绍一下吧。

维克多是我们这次电影拍摄的历史顾问,他不会参与到具体的拍摄工作中来,但会随时纠正我们在拍摄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时空错误,在这一点上,我希望大家”

在卡尔普的介绍中,卫燃和这一桌的熟人或者陌生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紧接着,卡尔普又把其余几个参演的演员介绍了一番。

等双方相互认识之后,安娜接过了话题,用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详细的明了抵达埃及之后的拍摄计划,已经拍摄环节需要注意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越往后听,卫燃也越发的昏昏欲睡,但至少他已经确定了一个好消息,这次埃及的拍摄之行,自己恐怕是最清闲的一个。

好歹熬到了会议结束,卫燃还没来得及离开会议室,爱德华便主动凑了上来,一团和气的问道,“维克多,关于我祖父的同事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很抱歉爱德华先生”

卫燃歉意的笑了笑,故作无奈的答道,“最近我还在翻阅德国和英国的档案资料,目前还没有什么发现。”

“这确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爱德华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紧接着像是下了重注似的邀请道,“维克多,请加快进度吧,如果你能在8月份之前查到我需要的东西,除了约定的调查费用之外,你还可以和我一起去观看欧冠联赛的所有正赛。不瞒你,我可是皇家马德里的忠实球迷,他们的每一场比赛我都买了最好的席位。”

“欧冠联赛?”卫燃愣了愣,故作诧异的问道,“爱德华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足球比赛?”

“那个男孩子不喜欢看足球比赛呢?”爱德华摊摊手,“如果有大杯的冰啤酒就更更好了。”

“坦白,我还从没去球场看过比赛呢,那可是我一直非常期待的事情。”卫燃一脸期待的憧憬道,实则内心却在冷笑。

球赛?看个球的球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老阴币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邀请,肯定是因为他利用那枚优盘里的病毒程序,看到了卡坚卡想让他看到的内容!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老东西主动跳出来,反倒坐实了他想利用那枚优盘监控自己电脑的事实!

“我会给你留个位置的”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露馅的爱德华热情的做出了保证,紧跟着又画了个大饼,“维克多,我等你的好消息。”

“您肯定会得到好消息的”

卫燃先是继续一脸期待的做出了保证,紧跟着这才随着对方一边往外走一边顺势问道,“爱德华先生,这次去埃及您也打算跟着吗?”

“当然”

爱德华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现在正在休假,而且夏洛特先生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他的邀请。”

“祝您在沙漠里玩的愉快”卫燃笑呵呵的回应道。

“也祝你们的拍摄工作顺利”爱德华客气且绅士的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番虚情假意且毫无营养的寒暄之后,卫燃目送着爱德华刚刚走出主楼大门,季马便和“他的玛雅”凑过来。

“那个老东西是你的肥羊?”季马挤眉弄眼的问道,甚至“肥羊”这个词还是用汉语的。

“确实是个肥羊”卫燃摊摊手,“精明的肥羊。”

“精明的肥羊一样是肥羊”季马再次从嘴里蹦出一句夹杂着汉语单词的俄语。

“飞羊是什么?”玛雅模仿着两人的音调疑惑的问道。

“等着被杀的羊”季马笑眯眯的解释道。

“别管什么羊了”

卫燃随着这两人一边往远处的那栋五层建筑走一边好奇的问道,“玛雅,你这次怎么也有兴趣跟着?难道是对我们的明星季马动心了?”

闻言,玛雅翻了个白眼,“除非俄罗斯的雄性哺乳动物都灭绝了。”

“玛雅,你这么我会很伤心的。”季马故作夸张的捂着心口抱怨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玛雅却懒得搭理季马,指了指身后的林场主楼解释道,“我这次是接受安娜女士的雇佣,以心理咨询师的身份跟着一起去埃及参加拍摄工作的。”

“拍摄还需要心理咨询师?”卫燃疑惑的问道。

“用安娜女士的话,我的工作是保证演员,尤其是像夏洛特先生的儿子这样的业余演员在参加拍摄时呈现的肢体语言符合剧本要求的心理状态。”

玛雅耸耸肩继续道,“所以虽然季马的存在让我确实不太想参与这份工作,但安娜开的薪水已经足够我给我的爸爸买一辆新的卡车了,所以我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亲爱的玛雅,你这么让我更伤心了。”季马悲痛欲绝的提醒道。

“你这个样子也让感觉更恶心了”玛雅没好气的提醒道。

“我要是你,现在可没时间伤心。”

卫燃跟着调侃道,“相反,我会给安娜老师买一份足够用心的礼物,这样不定下一个电影的时候,玛雅还会出现在拍摄现场。”

“你的有道理!”

刚刚还要死要活的季马立刻拍了拍后脑勺,“出发之前我就给安娜老师送一份礼物表示感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痴”玛雅翻了个白眼,故意走到卫燃的另一边隔开了她和季马。

开够了玩笑,季马顺势和卫燃换了个位置,总算像个正常人似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因塔的营地上面,“维克多,阿芙乐尔还没动那些建筑工程师吗?”

“工程师?”

卫燃愣了愣,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姥姥村子里的那些泥瓦匠,“不出意外的话中旬就能过来了。”

“到时候因塔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季马划拉着后脑勺,“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赶紧进入冬天了,到时候我肯定要去搭好的猎人小屋里住上整整一个月再回来。”

“你这么的话,我也开始期待了。”玛雅开着玩笑调侃道,“那样的话我就能清静一个月的时间了。”

“你也想和我一起去吗?”季马开心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喀山没有你之后,留在喀山的我就能清静一个月了。”玛雅笑眯眯的补了一刀。

还没等季马继续贫嘴,站在咨询中心门口的达丽娅老师却喊住了卫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过来一下。”达丽娅笑眯眯的摆了摆手。

“一会儿食堂碰面”卫燃和季马以及玛雅招呼了一句,随后跑向了达丽娅老师。

“上车”达丽娅话音未落,已经拉开了身边那辆轿车的车门。

“去哪?”卫燃坐进副驾驶之后立刻问道。

“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达丽娅话间已经踩下了油门,驾驶着车子开往了林场大门的方向。

“又有考核?”卫燃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

“维克多,你已经因为可耻的作弊,被红旗林场永远开除了。”达丽娅一本正经的提醒道。

卫燃咧咧嘴,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别急,等下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帮忙吧。”达丽娅老师完,稍稍提高了车速,径直开往了市区的方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出乎卫燃的预料,达丽娅老师驾驶的车子并没有开进市区,反而停在了城郊一片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筒子楼建筑附近。

“拿上后备箱里的东西”达丽娅话的同时,已经按动钥匙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门。

见状,卫燃赶紧跑到车尾,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拎了出来。这大包小包里,基本上都是些诸如鸡蛋、水果、食用油、面包、奶酪、黄油,以及牛奶、火腿之类的食物。除此之外,竟然还有几大瓶的洗衣液和一大包还没拆过包装的棉袜子,外加一件呢子材质的外套。

“达丽娅老师,我们这是去做什么?”卫燃一手拎着两个大号的食品袋子,一手拎着装有衣物的纸袋子问道。

达丽娅从后排车厢里拿出一束鲜花放在车顶,随后自顾自的掏出钱夹子,从里面拿出一沓卢布现钞塞,顺手又从后腰拔出一柄细长的匕首,在后备箱里一个印着烤箱图案的纸箱子上,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切了一条缝。

将那支造型怪异的匕首重新别在后腰的位置,达丽娅老师将手中的钞票顺着纸箱子上的缝隙一张张的塞进去,随后把鲜花放在上门之后,这才将其抱在怀里,一边往筒子楼里走一边解释道,“去看望一位昨天意外认识的老人,顺便看看你能不能帮帮她。”

“意外认识的老人?”卫燃三步并作两步追上达丽娅老师,“能详细吗?”

“昨天下午我路过这附近”达丽娅老师语气平淡的道,“在等红灯的时候,看到一个老人摔倒了……”

“然后呢?”卫燃追问道。

“然后我把她送回了家,就在四楼。”

达丽娅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楼上,随后索性将抱在怀里的纸箱子放在楼梯扶手上,点上颗烟详细解释道,“那位女士得了癌症,已经没几个月时间可以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问她有什么能帮她的时候,她只希望能和她的丈夫埋在一起,这件事我大概帮不上忙,但我觉得也许你能帮到她。”

“她的丈夫.”

“等下让她亲口告诉你吧”

达丽娅将抽了没两口的香烟碾灭,随后把烟头揣进兜里,重新抱起纸箱子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提醒道,“维克多,我是喀山大里面的超市收银员,明白吗?”

“明白”卫燃赶紧回应道。

满意的点点头,达丽娅带着卫燃爬上四楼,随后轻轻敲响了一扇绿色的铁门,柔声细气的问道,“瓦连京娜太阿姨,您在家吗?我是昨天送您回来的喀秋莎。”

片刻之后,开门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素色裙子和老旧衬衫的老太太打开了铁门。

这位被称为瓦连京娜的老太太已经满头的白发,满是皱纹的脸上也长了不少老年斑。甚至在下巴的位置,还有一小块似乎才结痂不久的细小伤口。

“喀秋莎,好孩子,你竟然真的来了。”瓦连京娜热情的和达丽娅老师抱了抱,招呼着她和站在后面的卫燃进了房子。

仅仅只是站在门口就能一眼看出来,这套房子并不算大,除了一个兼具了餐厅和厨房功能的狭小客厅之外,仅有的三扇打开的房门分别连接着两个卧室和一个洗手间。透过门缝,还能看出来其中一间卧室的床上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子。

不止如此,客厅里的家具和布置看起来也格外的朴素,处处都带着些许苏联时代的味道。唯一一件算得上现代的电器,或许便是靠门的桌上,那台印着“madeina”的不锈钢电热水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帝啊,你怎么带来了这么多东西?”被成为瓦连京娜的老太太难以置信的问道。

“昨天我就了,最近我们超市有很多快过期的东西要处理,再加上我和老板的关系不错,所以挑了一些还能吃能用的都给你带来了。”

到这里,达丽娅又指了指卫燃,“另外,我还给你带来了喀山大的历史系生,要不是为了找到他,我上午的时候就过来了。当然,他应该还没有过期。”

“您好,瓦连京娜太太。”卫燃放下手里的东西,客气和对方轻轻抱了抱,“就像喀秋莎阿姨的,我可没有过期。”

“你也好,幽默的小家伙。”

瓦连京娜一手拉着达丽娅老师,一手拉着卫燃在那张看起来虽然很有年头,但却打理的格外干净的沙发上坐下,带着些许疑惑朝卫燃问道,“年轻人,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你?”

“我猜您肯定是在电视上见过他”

达丽娅接过话题,一边从食品袋子里翻出一颗香蕉剥开递给瓦连京娜一边用带着些许炫耀的语气解释道,“德国人在国会大厦插上苏联国旗的”

“哦——!我想起来了!”

瓦连京娜惊讶的看着卫燃,“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是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我每天都看新闻的。喀秋莎,你是怎么把他请过来?”

“我也是喀山大的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微笑着帮忙圆着谎话,“在喀山读书的时候,我经常去喀秋莎阿姨工作的超市买东西,她是个很热心肠的人,经常给我折扣。”

“喀秋莎确实是个热心肠”

瓦连京娜赞同的点点头,“昨天多亏了她,不然我可能要死在街头了。”

“我也只是顺路而已”

达丽娅老师话间已经剥好了第二根香蕉递给了卫燃,随后转移了话题道,“瓦连京娜阿姨,把你丈夫的故事讲给维克多听听吧,不定他能帮到你,他可是连那张照片都找到了,不定也能帮你找到你的丈夫呢。”

瓦连京娜期许的看了眼卫燃,稍作犹豫之后,叹了口气道,“年轻人,就当故事听吧,我其实早就已经不抱希望了。昨天我只是觉得生活太难了,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才忍不住和喀秋莎倾诉了一下而已。”

“您不用有什么顾虑”卫燃安抚着这位看起来得有九十多岁的老太太,“不定我真的能帮你呢。”

“能有你们这些好孩子愿意陪我聊聊天,我就满足了。”

瓦连京娜话的同时已经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婉拒了达丽娅老师的搀扶,慢悠悠的走进了卧室,不久之后,她又拿着一个仅有巴掌大,但却印着个红色五角星的帆布袋子走了出来。

“这或许是我的丈夫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了,但我却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

瓦连京娜话间重新坐在了卫燃和达丽娅老师的中间,小心翼翼的从巴掌大的帆布袋子里抖出了一个几乎已经被盘出了包浆的金属物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让我看看吗?”卫燃话的同时,已经把吃了一半的香蕉放在桌子上,在裤子上用力擦了擦手,双手捧着伸了过去。

“不用这么小心”

瓦连京娜一边将取出来的东西放在卫燃的掌心一边笑眯眯的道,“我都保存它半个多世纪了,这东西不会爆炸的,而且非常结实。”

“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吗?”达丽娅老师笑眯眯的问道。

“撞针”

卫燃打量着手中这个瓶盖粗细,五六厘米长短,仿佛个大号烟袋嘴造型的金属件,稍作犹豫之后,以极为肯定的语气又补充道,“更准确的,是t-34坦克的火炮撞针。”

“你确定?”达丽娅老师一唱一和的问道。

“我当然确定”卫燃的语气越发肯定,这东西早在得到金属本子之前他就拆过。

甚至他还知道,当年在东线战场,那些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被遗弃的t-34坦克,只要时间来得及条件允许,坦克车组成员大多都会把这么个小东西拆下来,免得遗弃的坦克被德国人利用。

“我觉得应该没错,我的丈夫确实是个坦克手”

瓦连京娜接过卫燃递来的撞针,将其重新装进帆布小袋子里解释道,“但是直到战争结束,他都没有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详细吗?”

卫燃想了想,重新问道,“比如您的丈夫在哪支部队,什么时候参军的,以及参加过哪一场战争,又获得过什么荣誉之类的。”

将装有撞针的帆布袋子攥在手心,瓦连京娜沉默片刻后答道,“我的丈夫名叫瓦吉姆,和演过哈姆雷特的那个苏联演员一样的名字,但我的丈夫可远不如那个演.”

话到一半,瓦连京娜太太苦涩的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或许都不知道我的那个同名演员是谁吧?”

达丽娅笑了笑,接过话题问道,“是不是上世纪五十年代那个乌可烂籍的演员?他好像还得过嘎纳电影节的最佳男演员奖呢,我记得我的妈妈一直很喜欢那个男演员。”

“就是那个”

瓦连京娜笑了笑,“我的丈夫和他同名,也叫瓦吉姆,但他可没有那么帅,反而又瘦又小的。”

到这里,瓦连京娜仿佛陷入了回忆,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恬淡的笑容,“在战争开始之前,我们都在哈尔磕肤的乡下,他是个拖拉机驾驶员,我那时候和喀秋莎一样,也是个收银员。不过在那时候,收银员可是个非常让人羡慕的工作。

后来,德国人打过来了,我们跟着军队一路逃难,先是跑到别尔哥罗德,然后又跑到了沃罗涅日、基洛夫。我也从一个让人羡慕的收银员,变成了一个真正能产出价值的服装厂女工。

也是在那时候,瓦吉姆去参军了,他因为会驾驶拖拉机,很快就被分配去开坦克——哪怕他的一只脚先天的有些跛。”

“瓦连京娜太太,您的丈夫瓦吉姆参军是在哪一年?”卫燃忍不住出言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42年的冬天了”

瓦连京娜叹了口气解释道,“就在斯大林格勒战役结束之前,他他不想继续做个躲在大后方驾驶拖拉机耕地的懦夫了,他祖国需要他的驾驶技术。在他参军之后不久,我也跟随服装厂从基洛夫搬到了喀山。从那之后,我和他几乎断了联系。”

故事讲到这里,瓦连京娜的眼角已经溢出了浑浊的泪水。陷入安静的狭小客厅里,卫燃轻声问道,“瓦连京太太,这个撞针又是怎么回事?”

瓦连京娜接过达丽娅老师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角,重新倒出帆布袋子里的撞针,“这个东西是43年秋天,一位少了条胳膊的政委送上门的,他这是瓦吉姆送给我和即将出世的孩子的礼物。

他还,瓦吉姆仍在前线勇敢的和德国人战斗,而且他已经拿了好几枚奖章。但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收到过瓦吉姆的消息,甚至连那位政委也联系不上了。”

“当时军队查不到他的信息吗?”卫燃硬着心肠追问道。

瓦连京娜摇摇头,“查不到,我问过很多人,但都没有我丈夫参军的信息。”

“这怎么可能”

卫燃皱起了眉头,虽然苏联在二战时的军队士兵管理确实有漏洞,但查无此人的情况可绝对不多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狭小的客厅里,卫燃见瓦连京娜太太正期待的看着自己,沉默片刻后继续问道,“您的丈夫还留下了别的东西吗?”

“本来还有个儿子的”

瓦连京娜指了指沙发对面墙上的照片,哀伤的道,“我的帕尼亚在21年前,就因为他工作的那家工厂发生火灾死了,他.他怎么忍心比我先离开这个世界”

“您没有什么家人了吗?”卫燃皱着眉头问道,这个老人的不幸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还有个孙子”

瓦连京娜擦掉眼角的泪水,“他叫西瓦,今年已经29岁了,不过自从帕尼亚死后,他的妈妈就带着他离开喀山去了叶堡生活,我上次见他已经是六年前了,那时候他才刚刚大毕业呢。

他以前在西伯利亚联邦大读书,的地质,你们肯定知道那所校吧?

我虽然没去过那里,更不懂他的地质以后能做什么样的工作。但当时他和我那是个很好的校和专业,还以后找到工作了会经常来看看我的,可.”

“以后我也会经常来看看你的”

化名喀秋莎的达丽娅老师握着前者的手,温柔的安抚道,“瓦连京娜阿姨,我就住在距离这里没多远的地方,而且我的时间很充裕,以后我会经常来这里看看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比如去医院,或者想找人聊聊天,一起晒晒太阳,都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昨天给过你电话号码的。”

“谢谢你,好孩子。”

瓦连京娜轻轻拍了拍达丽娅老师的手,“我已经活不了几个月了,这种时候能认识伱让我很开心。”

“你想见见你的孙子吗?”

达丽娅老师继续问道,“我认识几个警察,他们不定能帮忙查一查你的孙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或许”

“不用了”

瓦连京娜摇摇头,一脸坦然的道,“他大概过的很好吧,不用打扰他了。包括我的丈夫也不用找了,虽然我很感谢你把这么优秀的年轻人请来帮忙,但我猜我的丈夫肯定已经死了。

所以算了吧,你们愿意浪费时间来陪陪我这个早该躺进棺材里的老家伙,愿意听我的唠叨,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我.我只是太孤独了,一个人熬着生活,一个人等着死亡,真的.真的太孤独了。”

“瓦连京娜太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突兀的开口问道,“晚上能请我和喀秋莎吃个饭吗?我的肚子有些饿了。”

“你们愿意留下来吃饭吗?”

瓦连京娜惊喜的问道,紧跟着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可以,当然可以!好孩子,你想吃什么?我的厨艺很好的。”

“红菜汤吧!”

卫燃想了想,“再弄一个奶油炖牛肉怎么样?等下我去买点牛肉。喀秋莎,你想吃些什么?”

“我在减肥”达丽娅老师拍了拍自己肚子上的赘肉,“不过我很喜欢吃奶酪饺子。”

“这些我都会做!”瓦连京娜着就要站起身,“我这就开始准备吧,你们要喝一杯吗?一起喝一杯吧?伏特加怎么样?”

“你的身体.”

“医生确实我不能喝酒了”

瓦连京娜朝卫燃摊摊手,“后来我问他不喝酒能让我多活一段时间,还是能让我的身体舒服一些,他都不能,所以我觉得那个白痴简直是在放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喝一杯吧!”

达丽娅也跟着站起来,“我也觉得他在放屁,瓦连京娜阿姨,请稍等我一下吧,我和维克多一起去买点菜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准备晚饭怎么样?另外可以让维克多给我们弄些华夏菜尝尝。”

“当然可以,我等你们,我会一直等着你们的。”

瓦连京娜达丽娅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离这里两条街远就有一家超市,那里的菜是周围最便宜的,孩子们,你们的钱够不够,我这里还”

“放心吧瓦连京娜阿姨”达丽娅不等对方完便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昨天我刚好发了工资。”

“我们很快就回来了”卫燃跟着做出了保证。

“慢慢来,我会一直等着你们回来的。”瓦连京娜有些不舍的道。

暂时辞别了这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卫燃跟着达丽娅老师下楼之后,径直钻进了车里。

“她的身体.”

“晚期,已经扩散了,目前全靠止疼药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达丽娅老师关上车门之后并没有急着启动引擎,只是降下车窗点了颗烟,“昨天我找过她的医生,瓦连京娜的年纪太大了,发现的也太迟了,不管是化疗还是手术,都只是让她在去世前多遭受些痛苦罢了。”

卫燃叹了口气,“就连活着,对她来或许都是煎熬吧。”

“维克多能.能帮帮她吗?”

达丽娅老师语气飘忽的问道,“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怜悯心,但我想帮帮她,至少.让她走的没有什么遗憾吧。”

“你能找到她的孙子吗?”卫燃犹豫片刻后问道,“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想见她的孙子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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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太难”

达丽娅老师肯定的答道,“已经在找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卫燃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回应道,“那我也帮帮她吧”

“很难?”达丽娅老师看着卫燃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很难”

卫燃摊摊手,“通过一枚坦克火炮撞针找到一个不在档案记录里的,而且是70多年前的苏联红军士兵。这难度几乎等同于波兰人选对了阵营,而且这个阵营还在法国人投降之前占领了巴黎一样。”

“她最多只能活几个月的时间了”达丽娅老师话间拧动了钥匙,“如果你愿意帮忙,就尽快吧。”

“达丽娅老师,我有个问题。”

卫燃犹豫片刻后问道,“根据您的了解,在什么原因下,会出现查不到参军记录这样的情况?”

“这种事你问我?”

达丽娅古怪的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卫燃,思索片刻后还是答道,“据我所知,原因有很多,我能想到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入伍时只登记了一个名字没有登记姓氏。

这样的情况下,想查到准确的参军信息其实很难,毕竟重名的太多了,而且他们的地址也一直在变。”

“其实还有一种”

卫燃低着头道,“她的丈夫有可能是被直接送上战场的,还记得瓦连京娜太太刚刚的吗?他的丈夫是在1942年的冬天入伍的,并且在入伍之后不久就断了联系,那时候,斯大林格勒战役还没结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意思是她的丈夫被送进了斯大林格勒?”

达丽娅皱起了眉头,如果真像卫燃的那样,想找到瓦连京娜太太的丈夫,那难度恐怕还真的可以比肩“波兰人选对了阵营,而且这个阵营还在法国人投降之前占领了巴黎”。

“不止斯大林格勒战役”

卫燃看着车窗外缓缓倒退的老旧街道,“那枚撞针是在1943年的秋天送回来的,那时候库尔斯克坦克会战才刚刚结束。

换句话,就算她的丈夫瓦吉姆躲过了斯大林格勒战役,恐怕也躲不过库尔斯克坦克会战。除了这两场战役,还有第三次和第四次哈尔磕夫战役。但我们的线索,却只有一枚坦克火炮的撞针。”

“我能做些什么吗?”达丽娅将车子开进了一家超市的停车场之后,拉紧了手刹问道。

“想办法试试能不能把那枚火炮撞针借出来吧”

卫燃推开车门之前道,“我要找人一起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过一些细节判断出来那枚撞针是哪个坦克工厂在哪一年生产的,如果一切顺利,也许能把寻找范围缩小一些。”

“你怎么想起来留下来吃饭的?”达丽娅在卫燃下车前问出了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因为那恐怕是我们现在唯一能为那个可怜的老人做的事情了。”话音未落,卫燃已经推开车门走向了超市的大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之所以愿意帮助那位可怜的瓦连京娜,原因固然有达丽娅难得表露出来的怜悯心。

但更重要的是,他其实在赌,赌那位失踪的坦克手瓦吉姆参加了斯大林格勒。赌自己万一真的能借助那枚撞针回到斯大林绞肉机,能有机会弥补一直藏在心里的遗憾。

能再次遇到那个又聋又哑但却格外勇敢的小姑娘,能有机会试试看,自己是否可以阻止她拉响从自己手里借走的手榴弹,或者哪怕只是帮她拍一张能证明她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照片。

目送着卫燃走进超市,达丽娅刚刚准备下车,一个电话却打了进来。见状,达丽娅索性重新关上了车门,然后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加尔金,帮我查到了吗?”达丽娅开门见山的问道。

“查到了”

电话另一头,一个带着些许醉意的男人打着酒嗝答道,“我联系了西伯利亚联邦大的一位老师,他帮我找到了那个叫西瓦的生信息。

这个生在大毕业之后,去了叶尼塞河下游的一座镍矿工作,但是在他入职那座镍矿的当年冬天,就因为和矿工的冲突被打伤了。”

“被打伤了?”达丽娅皱起了眉头,“然后呢?”

“那次受伤让他在医院里躺了大概两个月的时间,痊愈之后就被矿厂辞退并且送进了监狱,根据我能查到的线索,他似乎打伤了好几个人,还破坏了矿厂的一些设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监狱里度过了两年的时间之后,这个名叫西瓦的年轻人就失踪了,连他的老师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到这里,电话另一头被称为加尔金的男人再次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问道,“还要我继续查下去吗?马上就要暑假了,我刚好有时间。”

犹豫片刻,达丽娅开口道,“如果你闲着没事,就帮我继续查一查吧,至少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以及去了哪里。”

“没问题”电话另一头的加尔金痛快的应承下来,紧跟着问道,“听你们马上要去埃及了?”

“卡尔普和安娜去,我不去。”

“如果有机会,记得帮我找找那里有没有卖陨石的。”加尔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找些最便宜的陨石就行,开罗肯定有卖的。”

“这次你打算坑谁?”达丽娅老师早有预料的问道。

“谁钱多坑谁”电话另一头的人笑呵呵的给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回答。

“我会让他们帮你留意那些破石头的”话音未落,达丽娅老师便已经挂断电话,再次推开了车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卫燃和达丽娅老师拎着买来的大量食材返回瓦连京娜的家时,窗外的街道已经亮起了昏黄的路灯。而瓦连京娜也明显松了口气,显然,这个可怜的老太太很担心卫燃和达丽娅不回来了。

在三个人的忙碌中,一顿丰盛的晚餐被端上了桌。卫燃也主动掌勺弄了一大盘酸甜的西红柿炒鸡蛋,以及一盘对于餐叉和餐勺来都不算太友好的炒土豆丝。

陪着瓦连京娜慢悠悠的吃完了晚餐,卫燃也在达丽娅的帮助下,顺利的借来了那枚装在帆布袋子里的坦克火炮撞针。

相应的,为了打消瓦连京娜本就不多的疑虑,达丽娅老师也答应每天“下班之后”都会过来坐坐。

告别了站在楼梯口相送的瓦连京娜,卫燃跟着达丽娅下楼钻进了车子,后者在踩下油门之后问道,“和我回林场?”

“我可能要先回家一趟”

卫燃晃了晃手里的帆布袋子,“我要在明天出发去埃及之前,抓紧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东西才行,顺便还要查一些资料,这些在林场都没办法完成。”

闻言,达丽娅沉默片刻,稍稍提高了车速,“那就先和我回林场吧,然后你自己开车回去。”

卫燃愣了愣,转过头试探着邀请道,“不回去看看吗?那栋房子已经被我翻新好了,里面.”

“不用了”达丽娅闷声回应了一句,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丝的烦躁。

“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达丽娅摸索着掏出烟盒,弹出一支烟塞进嘴里点上,随后降下了车窗。

顿时,微凉的晚风给车厢里填满了噪音,也止住了卫燃刚刚想出口的话。

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林场,达丽娅推开车门便自顾自的走向了咨询中心,竟是连招呼都没有再打一个。

“我是不是错话了.”

卫燃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推开车门换到驾驶位,转动方向盘重新开往了城区的方向。

当他把车子开到卡班湖畔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但整栋楼却灯火通明的,甚至隐约还能听到断断续续且没什么完整节奏的钢琴声。

等他将车子开进院里的时候,钢琴声也停了下来,紧跟着小姨周淑瑾也打开了房门。

“你小子怎么回来了?”周淑瑾好奇的问道,“不是今天晚上住在制片厂吗?”

“有些行李忘拿了”卫燃一边锁门一边答道,“明天我直接去机场。”

“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和穗穗简直一模一样”

周淑瑾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我还准备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弹钢琴呢,吃饭了没有?我给你弄点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卫燃进门之后道,“小姨,我得先忙一会儿。”

“你先忙伱的”周淑瑾浑不在意的摆摆手,“明天用给你准备早餐吗?”

“不用”卫燃赶紧回应道,“明天一早我就得出发了,您不用起来忙活了。”

“去忙吧!”周淑瑾摆摆手,重新坐在了一楼大厅那架装样子的立式钢琴前面。

在断断续续的琴声中,卫燃一路小跑着来到了二楼的卧室里。反锁了房门并且拉上了窗帘。

随手将装在帆布小袋子里的火炮撞针取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卫燃却陷入了犹豫。

他不确定这枚撞针能不能被金属本子“看中”,更不确定这背后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但他可以确定,这次除了金属本子可能给的奖励之外,自己大概率不会有什么额外的收益。或者更直白的,他在答应达丽娅老师的求助时,其实有些冲动了。

“这么做值得吗.”

卫燃看着床头柜上的撞针陷入了犹豫。他希望这枚撞针来自斯大林格勒战场,但同时却又恐惧那座血肉磨盘里可能遇到的危险。

可如果真的能回到那座战场里,如果真的有机会能遇到那些熟悉的人呢?甚至,如果真的有机会再见到那个赴死的小姑娘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明知道这种可能渺茫到无限趋近于零,但他却真的心动了。

同时他也知道,这份冲动的来源,其实是心底里长久以来积攒的遗憾和发酵了许久的愧疚,乃至本就不该他来承担的负罪感。冲动过后,卫燃强迫自己恢复了理智,开始分析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概括的来,无非两种情况:重回斯大林格勒战场,又或者进入其他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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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斯大林格勒战场,情况无疑要危险的多,能不能活下来,或许全靠侥幸。但至少,萦绕心头许久的那份遗憾,或许总归能减轻一些。

如果不是,那么同时期可能遭遇的无非库尔斯克战役以及稍晚些的哈儿磕夫战役。这两场战役相比血腥的斯大林格勒,反而多少要安全一些——哪怕只是相对的。

换句话,最难也不过是斯大林格勒战役?

内心一直在尝试服自己的卫燃稍稍放松了紧绷的情绪,这两年的时间里,一次次的进入战场,一次次的在红旗林场努力习,自己总该有些长进吧?

既然如此,是不是

卫燃拍了拍脑门,转而开始换个角度进行分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在43年的秋天,有个政委把这枚撞针亲自送到了瓦连京娜的手里。那么是不是明,起码关于当时的事情有知情人?有知情人的话,也就是有生还者?”

用力喘了口气,卫燃继续顺着这个思路琢磨,既然如此,至少可以证明那辆曾经使用这枚撞针的坦克不是突然之间灰飞烟灭的。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了下来。虽然无法确定到底会被金属本子送到哪个战场,但至少能帮帮那个可怜的老人。

“又不是第一次被那破本子送回去了,何必这么忐忑?况且那破本子既然赋予了我回到那些战场的能力,大概也不不是想看我贪生怕死挑三拣四吧.”

卫燃抚摸着左手虎口处的纹身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番,片刻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洒脱的笑容。既然当初选择了靠那破本子养家糊口发家致富,就早该端正自己的态度的。

念及于此,带着斑驳锈迹的金属本子悄然出现,四平八稳的平摊在了床头柜上。哗啦啦的翻页声中,一页页记录着各种故事的淡黄色纸页有条不紊翻过,最终停在了空白的第21页。

“就当是冲动一次吧”

在卫燃的喃喃自语中,金属羽毛笔不紧不慢的在纸页上绘制出了一枚火炮撞针。

在这张渐渐清晰的图片中,这枚撞针被一根绳子挂在了某个人的脖子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画面却并不包含那个人的脸,但却可以隐约看到,他后背靠着的,似乎是一辆履带都已经脱落,而且还燃着些许火苗的坦克。

片刻的等待之后,在这张图片下浮现出了一行行的文字:

角色身份:坦克机电员维克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归条件:协助击毁至少一辆豹式坦克,为坦克驾驶员瓦吉姆举行葬礼,拍摄至少一张合影。

豹式坦克?

卫燃心头抽了抽,此时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次恐怕并非自己既期待又恐惧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反而有很大的概率可能是库尔斯克会战!

几乎在他想到这里的同时,视野已经被剧烈的白光所取代。紧接着,眼前也出现了飞速划过的画面。

“望远镜、随身酒壶、波波沙冲锋枪.就这些?没了?”

卫燃见眼前已经再次出现白光不由的愣了愣,紧跟着便感受到了剧烈的颠簸和充斥周身的发动机噪音。比这些更明显的,却是如同被塞进了烤炉一般的闷热以及夹杂着些许骚臭的刺鼻柴油味。

“嘭!”

还没等视线彻底恢复,卫燃便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便因为颠簸狠狠的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好在,自己的头上似乎还戴着什么,所以那撞击虽然把他吓了一跳,但总算不是太疼。

下意识的抓紧周围的东西,他在一阵疯狂的眨眼之后总算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此时此刻,自己正头戴一顶皮质坦克帽坐在空间狭小的坦克舱室里,不远处的位置还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让他可以勉强看到坦克驾驶员的侧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看看正前方,是一挺dtm航向机枪的握柄,而在脚下,除了锁死的坦克逃生舱盖之外,竟然还有个散发着骚臭味,似乎被碾压过的德军油桶。

但最让他咬牙切齿的却是,自己这才刚刚出场,身上穿的裤子竟然已经退到了膝盖以下,甚至就连那用来传宗接代的玩意儿,都随着坦克的颠簸一甩一甩的格外欢实。

“维克多!”旁边正在驾驶坦克的那位扯着嗓子喊道,“维克多!你的耳朵聋了吗?!”

“什么事?!”回过神来,卫燃夹住双腿扯着嗓子问道。

“要么快点把你的尿壶盖紧盖子,要么快点把它顺着逃生门丢出去!顺便快点把裤子穿好,我们马上就要抵达目的地了!”

驾驶坦克的那位顿了顿,继续扯着嗓子喊道,“你现在的注意力应该放在正前方那个比你的老二还细的观察孔上随时准备开火!而不是盯着正在跳哥萨克舞的老二发呆!”

疑似瓦吉姆的坦克驾驶员话音未落,身后炮塔里的车长和装填手便跟着肆无忌惮的笑出了声。

“这破本子就特么知道整活”

卫燃在刺耳的噪音中暗自咒骂了一句,尴尬的穿好了残存着些许尿渍的裤子,随后费力的弯着腰打开了脚下的逃生口盖板,将那个充当尿壶的破油桶狠狠的踢了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颠簸的坦克里,卫燃揪着一根拴在提手上的绳子,弯着腰艰难的重新锁死了坦克底盘逃生口,这期间,他也难免被撞了几次头。

用脚踩了踩扣紧的盖板,卫燃将头凑到观察孔附近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虽然这个观察孔确实还没有老二粗,而且视野范围也并不算大,但总算让卫燃在颠簸中勉强看清了外面的情况。

目光所及之处,能看到的除了大片的被毁坏的农田和冒着青烟的森林,周围最多的便是一辆辆和他们拉开距离并驾齐驱的坦克。

稍稍矮下头,还能隐约看到远处的天空上正在缠斗的飞机,以及航炮击中目标后出现的烟团。

相比这些吸引眼球的景象,路边偶尔出现的残垣断壁的,反倒成了最不起眼的存在。

就在他看着外面出神的时候,一架德军战斗机拉着浓烟在呼啸中从天空中栽下来,狠狠的撞在距离他们有段距离的农田里,炸开了一个漂亮的火球。

恰在此时,在卫燃的视线正前方,一辆正准备翻阅一座土坡的坦克突兀的炸开一团火花,紧接着,在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中,那辆坦克的炮塔也被掀飞砸落在了农田上。

“避炮!”

卫燃侧后方的车长扯着嗓子一声大喊,同时用脚掌疯狂的敲击着瓦吉姆的左边肩胛骨!

话音未落,负责驾驶的瓦吉姆立刻操纵着坦克开始向左转动!巨大的惯性之下,卫燃立刻被甩的贴在了舱壁上,同时也让视线离开了那个小的可怜的观察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在他艰难的坐直了身子的同时,那狭小的观察孔处却闪过了一道火光,紧接着,便是一声伴随着恐怖撞击的低沉嗡鸣!

“艹!”卫燃下意识的捂着耳朵骂了一声。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被塞进了一个大号低音炮里,而沿着车身蔓延的嗡鸣也让他感觉心脏都被一支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抽了一个嘴巴!

更为要命的是,他手边位置的那台9r电台,也在这嗡鸣中爆开一团火花。

“罗曼!”负责驾驶的瓦吉姆大声喊道。

“活着!”瓦吉姆身后的车长回应了一声,紧接着双脚踩住了瓦吉姆的左右肩胛骨。

瓦吉姆给完成转向的坦克疯狂提速冲向侧面那片并不算大的森林残骸!同时不忘继续喊着名字:“阿加丰!”

“人和弹药都没问题!”卫燃身后的装填手扯着嗓子应道。

“维克多!”瓦吉姆在罗曼车长的“脚语”指挥下刹住坦克的同时,扯着嗓子喊出了这辆坦克里最后一个人的名字。

“活着!”卫燃扯着嗓子回应道,“不过电台好像出问题了!”

回应卫燃的,却是后脑勺炮塔的转动时无法被忽视的噪音,以及紧随其后的一声沉闷炮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啷”

被抛出的炙热的弹壳刚刚砸在地板上,卫燃身后的那位装填手便立刻塞了一枚炮弹进去。

直到这个时候,短暂停住的坦克在那位名叫罗曼的车长娴熟的“脚语”指挥,以及瓦吉姆的暴力驾驶下,再次加速开向了土丘边缘隐藏着敌人的森林残骸,而卫燃则在呛人的硝烟味中听到了炮闩闭合时的哐当声。

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卫燃也透过机枪观察孔隐约看到了一辆似乎被击中了履带的德军4号坦克。

“嘎吱——”

瓦吉姆驾驶着坦克突兀的停下,卫燃也眼睁睁的看着那辆经过伪装的4号坦克炮塔开始朝着他们的方向转动。

千钧一发之际,罗曼车长先一步完成瞄准,对准那辆坦克的侧面狠狠打出了一炮。

“轰!”

震耳欲聋的火炮声中,卫燃透过观察孔清楚的看到那辆德军坦克正面靠左的装甲处爆出了一团火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辆t-34坦克在不远处停住,瞄准那辆坦克打出了一发炮弹。

轰隆隆的殉爆声中,这辆埋伏在土丘边缘的4号坦克被炸飞了炮塔。

这被打破的交火仿佛战斗开始的信号一般,一时间,足足十几辆4号坦克相继出现在了正前方的小高地上,凭借地利优势对苏军坦克进行着伏击。甚至那其中竟然还混迹着两台仿佛走错了片场的三号坦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

刚刚同样在开炮的那辆t-34坦克被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炮弹命中,而罗曼车长却已经先一步锁死了炮塔,趁着阿加丰装填炮弹的功夫,指挥着瓦吉姆驾驶坦克开始兜起了圈子!

相隔不过几百米的距离,或许占据高地优势的四号火炮同样能轻而易举的摧毁t-34,但前提是这些苏军坦克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不动才行。

相反,只要跑起来,双方比拼的除了指挥和配合之外,便是炮塔的转动速度和坦克本身的速度罢了。

在指挥与配合上,只有四个乘员的t-34固然有着先天的劣势,但它的速度却要比对方快多了,虽然这优势因为对方占据的小高地被几乎填平,但在这片战场上,苏联的t-34明显还占据着数量上的优势!

另一方面,瓦吉姆的驾驶技术也确实过硬,虽然卫燃已经快被巨大的惯性和颠簸晃散了黄,但事实上却根本没有一发炮弹再次落在他们这辆坦克上。

当然,不管是负责驾驶的瓦吉姆还是负责指挥的罗曼,他们明显都没有逃跑的想法,反而一次次猛的停下,和周围的坦克相互配合着,瞄准那些4号坦克打出了一发发的炮弹。

弥漫着呛人硝烟的坦克内部,罗曼用靴子尖快速点了点瓦吉姆的后脑勺,后者立刻拉动拨杆,操纵着坦克加速后退了一段距离,等到装填手阿加丰将炮弹送进炮膛,立刻停下了坦克。

本就指着正前方的炮管稍作移动,罗马果断的打出了一发炮弹。与此同时,一直将眼睛贴在观察孔上的卫燃也清楚的看到正前方两三百米外,一辆刚刚开火过的德军坦克还没来得及移动,他的炮塔座圈处便签收了这发炮弹。

“干得漂亮!”

罗曼大喊了一声,仿佛踩缝纫机似的用脚指挥着瓦吉姆,操纵坦克再次开始换位置。而卫燃身后的装填手,也在前者锁死了炮塔之后,立刻装上了一发炮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的战斗,卫燃仿佛个买到最佳位置的观众似的,通过那个细小的观察孔做起了看客。

当交火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之后,这片土丘下已经多了二十多台坦克的残骸,那些德军坦克,也只剩下了最后四辆。

但相比从高地上冲下来,他们想在众多苏军坦克的围堵下撤回去,却已经成了奢望。

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最后的几辆坦克,随后又在后方赶来的步兵协同下拔出了那片小高地上的仅剩的敌人。这突如其来的交火也总算停了下来。

“嘎吱”一声,瓦吉姆在罗曼的指挥下再次停下了坦克,随后推开了驾驶室的舱盖并且将头伸了出去。

“下来看一眼吧!”瓦吉姆缩回脑袋道,“维克多的运气可真好。”

闻言,罗曼和装填手阿加丰先后打开了头顶的舱盖,紧接着,装填手双手一撑便离开了炮塔,随后将脑袋探下来问道,“维克多,要不要出来看一眼?”

“怎么了?”卫燃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回应,不过见另外三人都已经从各自的舱门爬了出去,他也立刻起身钻出了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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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跳下坦克,他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在航向机枪盾的边缘,一个拳头大小的弹痕格外的显眼,那弹痕甚至盖住了一半的机枪盾。

显而易见,命中这里的那一发炮弹被弹飞了,否则这个时候,卫燃的身体恐怕早就已经被撕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自掐了掐左手虎口处的纹身,卫燃这才有时间观察这辆保住自己小命的坦克。

绕过正背对着坦克履带撒尿的那三位,卫燃最先看到的,便是炮塔左侧的“29”白色编号,而在炮塔右侧,则是一句“为了夺回苏维埃乌可烂”的白色油漆标语。

除此之外,这辆坦克的炮塔上还残存着大量或是已经被油漆覆盖,或是明显在刚刚的战斗中留下的弹痕。

“我们该出发了!”

罗曼系好了腰带招呼了一声,随后大声问道,“维克多,我们的电台是不是坏了?”

“似乎是被刚刚那枚跳弹震坏了,我还没来得及检查。”

卫燃打量对方的同时回应道。这位名叫罗曼的车长个子并不算高,瘦长的脸上除了油污之外,还有一块明显是因为烧伤留下的伤疤。除此之外,他胸口的位置还挂着一枚勇敢奖章和一枚战功奖章。

“瓦吉姆,等下记得把坦克开的稳一点,让维克多试试看能不能修好电台。”罗曼话的同时已经爬上了坦克。

“交给我吧!”瓦吉姆一边用一条脏兮兮的毛巾擦着脸一边答道。

“这就是瓦吉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扫了眼对方,一边往坦克里钻一边暗自嘀咕,就像进入这场战斗之前,瓦连京娜太太形容的那样,这位瓦吉姆不但个子不高,而且长相在斯拉夫人里也算不上突出,同时他走路时稍稍有些跛的步态,也极具标志性。

相比之下,那位同样也就一米七出头的装填手阿加丰的形象可就好多了。

虽然他身上也穿着脏兮兮的坦克服,但依旧可是看出他的体型绝对和健身教练有的一拼,甚至就连那张同样带着油污的脸,也足以称得上帅气,同样,他的胸口,也别着一枚战功勋章。

就在卫燃坐稳的同时,瓦吉姆已经驾驶着坦克开始前进。而罗曼和阿加丰,此时也已经开始忙活着将脚下已经放凉的炮弹壳重新塞进弹药架。

“罗曼,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卫燃在开始检查那台出故障的车载电台之前问道。

“托马洛夫卡”罗曼扯着嗓子回应了一句,转而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卫燃摆摆手,内心已经把这个地名和1943年8月初发生的别尔哥罗德战役对上了号。

“今天是三号还是四号?”卫燃犹豫片刻后问道。

“当然是三号”负责驾驶坦克的瓦吉姆大声回应道,“怎么了维克多?难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还有好几个月呢”卫燃胡乱回应了一句,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身上摸索着掏出一本证件,卫燃翻了翻之后也越发的确定,这次自己的角色隶属于第5近卫坦克集团军下属的第29坦克军,恰恰是这场战役中,夺取托马洛夫卡的主力坦克部队之一。

努力回忆了一番专业课上习到的历史内容,瓦吉姆也已经驾驶着坦克爬上了刚刚被德军占据的小高地。

借助那狭小的观察孔看了眼外面,卫燃收起思绪,在颠簸中拆开了车载电台的金属壳,仔细的检查着里面的情况。

“电台还能修复吗?”罗曼弯下腰大声问道。

“不太好”

卫燃摇摇头,“电子管被震碎了好几个,线路板似乎也因为短路出现了一些问题,除非我们还有能用的零件,否则”

“否则我们就只能像以前一样靠旗语沟通了?”

卫燃身后的装填手阿加丰抱怨道,“这破电台怎么还不如我奶奶的老花镜结实?”

“维克多能活下来就不错了”罗曼无奈的道,“等等看吧,不定等我们拿下了托马洛夫卡之后就有新的电台用了。”

阿加丰没好气的调侃道,“你怎么不等我们拿下哈尔磕夫之后会换一台新坦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坦克你就别想了”

瓦吉姆替罗曼回应道,“不过如果真的能拿下哈尔磕夫,我倒是能请你们喝一杯,我离开哈尔磕夫之前,在我家的院子里埋了整整一箱的伏特加呢。”

“得了吧瓦吉姆”

装填手阿加丰立刻回应道,“两天前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个时间,你还你和伱的妻子离开别尔哥罗德之前,你在你们住的那栋房子的地板下面藏了一箱伏特加呢。这才多久,那箱伏特加怎么就从别尔哥罗德跑到哈尔磕夫去了?”

“你就没想过它们可能是两箱伏特加吗?”瓦吉姆得意的道,“我甚至在沃罗涅日住的地方也藏了一箱伏特加。”

“你哪来的那么多伏特加?”车长罗曼调侃道,“不会是你梦游的时候尿进了酒瓶子里的吧?!”

“我的是真的!”

瓦吉姆得意的显摆道,“我的妻子是商店的收银员,我以前是拖拉机驾驶员,所以我们的收入都还算不错。重要的是,她和我一样喜欢喝酒,而且在商店里工作总会比别人更容易买到酒。所以我们每次搬家,都会想办法先买弄箱伏特加。”

到这里,瓦吉姆语气中的得意变成了仇恨,扯着嗓子大声咒骂道,“但那些该被塞进骡子屁眼里夹断脖子的德国人,他们每次不等我们把酒喝完,就逼着我们不得不再次搬家。我参军之前最后一次搬家之后,我们的积蓄都已经不够我们买下一箱酒了!”

“收银员可是个让人羡慕的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加丰一脸的嫉妒,“真是想不明白,你的孩子都已经快出生了,怎么就没有姑娘看上我呢?哪怕不是收银员也行。”

“别急”

罗曼点上一颗莫合烟,悠然自得的道,“早晚有一天,我们不但能把乌可烂收回来,不定还能打到德国去呢,到时候你可以弄个德国女人回来,我想我们的坦克还是可以塞进来一个女人的。”

“只要她穿的少一点,确实塞得下。”瓦吉姆这话的同时,刻意在“穿的少一点”上加重了语气。

“斯大林同志保佑”

阿加丰同样点上颗呛人的莫合烟,“等我们拿下托马洛夫卡,不管是酒还是女人,哪怕有一个我就满足了。”

“这种事斯大林同志应该是不会保佑你的”

刚刚一直没话的卫燃掏出个银亮的酒壶晃了晃,“女人我没办法,不过至少在拿下托马洛夫卡之前,我们可以先每人来一口。”

“那里面是酒吗?!”反应最快的瓦吉姆话音未落,三双眼睛便直勾勾的看向了卫燃手中的小酒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至少不是我梦游的时候尿进酒壶的”

卫燃晃了晃手中旳随身酒壶,再次问道,“所以谁要来一口?”

“你早该拿出来的,这样说不定刚刚我们还能多打爆几辆坦克。”

罗曼车长看了眼坦克外面的情况,嘴上不停的说道,“老规矩”。

闻言,装填手阿加丰立刻接过了卫燃手中的酒壶,“这酒壶看着可真精致!盖子上这块是黄金吗?你从哪弄来的?”

“我一个朋友送的”卫燃浑不在意的答道。

“看来你有个富翁朋友”

阿加丰话音未落,已经打开酒壶盖子,先是凑到鼻子下面一脸陶醉的闻了闻,随后凑到嘴巴仰脖子喝了一口。

“味道不错,不是伏特加。”阿加丰说着,将酒壶递给了罗曼车长。

“是杜松子酒”罗曼往嘴里灌了一口之后,给出了正确答案,顺便也将酒壶递给了正前方的瓦吉姆。

“是好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瓦吉姆灌了一口,随后又一脸稀罕的看了看这随身酒壶,这才将其还给卫燃,“这酒壶也不错,是个好东西。”

“再喝一圈吧”卫燃摆手拒绝,“只要把酒壶还给我就好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慷慨的人了”

瓦吉姆立刻又灌了一口,“等我们彻底拿下别尔哥罗德,如果我的房子还在,我会送你一整瓶伏特加的,足够把这个小酒壶灌满好几次的一大瓶伏特加。”

“你已经用那些不知道还在不在的酒许诺了很多次了”罗曼接过酒壶灌了一口之后递给了阿加丰。

“如果最后喝不到你说的伏特加,你要让你的妻子给我也介绍一个在商店工作的姑娘才行。”阿加丰说完,这才仰脖子灌了一口,然后一脸不爽的扣上酒壶盖子还给了正前方的卫燃。

晃了晃酒壶,卫燃发现这里面竟然还剩下了起码三分之一的量,显然他们还是给自己留着一份的。

借着将其揣进兜里的动作收进金属本子,卫燃在颠簸中重新装好了车载电台的金属壳,随后摸索着断开了供电。

“你找不到姑娘能怪我吗?”瓦吉姆没好气的说道,“要怪也得怪德国人!”

“确实要怪他们”

阿加丰摸了摸胸口的勋章,“不过这次打下别尔哥罗德之后,说不定我又能拿到一块勋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我也能拿到一块勋章就好了”瓦吉姆颇有些羡慕的哈了口气。

罗曼大声回应道,“你能不能拿到勋章我不清楚,不过我猜这次应该没有人会不同意你参军了。”

“你没参军?”卫燃诧异的看向瓦吉姆。

“瓦吉姆是被罗曼捡来的”阿加丰笑着解释道,“这种事我们之前没说过吗?”

“我没印象了”卫燃拍了拍罢工的电台,不着痕迹的说道,“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来说吧”

罗曼动作娴熟的卷了四颗莫合烟分给车内的众人,自顾自的点上之后,又掀开了头顶的舱盖,这才喷云吐雾的说道,“那时候这辆车里做的机电员和驾驶员还是两个从布良斯克来的小伙子。”

“是一对犹太双胞胎”

阿加丰补充道,“可惜之前在普罗霍罗夫卡的战斗里,他们两个维修这台坦克的时候被德国人打死了。”

“然后呢?”卫燃一边咳嗽一边追问道,这莫合烟比旱烟可要呛的多,劲头也更大,他只是嘬了一小口就感觉脑袋发晕了。

“当时我和阿加丰只有两个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曼仰着脖子喷出一团蓝烟,“要么丢下这辆坦克,要么把它修好开回去。”

“就在那个时候,瓦吉姆出现了。”

阿加丰一唱一和的说道,“这个混蛋不但帮我们修好了坦克,而且他的驾驶技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

“莪都说了,我从15岁就开始驾驶拖拉机了,各种拖拉机我都开过。”瓦吉姆自豪的说道。

“多亏了瓦吉姆帮忙,我们才把这辆坦克开回去,然后你就来了”罗曼继续说道,“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之前呢?”

卫燃看向叼着烟驾驶坦克的瓦吉姆,“在那之前你在做什么?”

“我去年冬天就申请参军了,申请了四次。”

瓦吉姆愤懑的答道,“但那些征兵的混蛋每次都用我身体残疾的原因拒绝我入伍,那些人是白痴吗?我申请成为拖拉机驾驶员耕地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认为我是残疾?

我只是天生右脚比左脚稍稍长了那么一小截而已,只要我给左脚的靴子底钉上一小块木头,根本就不影响!”

“然后呢?你怎么跑到普罗霍罗夫卡去了?”卫燃继续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坦克师不要我,我就加入了民兵游击队。”

瓦吉姆自豪的解释道,“我跟着他们去了库尔斯克,还学会了使用反坦克枪。当时我做梦都想抢一辆还能用的德国坦克。然后就遇到了后面那两个混蛋,他们刚好缺一个驾驶员,而且刚好我的鞋底钉着一块木头。”

“这个右腿长了一截的家伙,驾驶技术可比坦克学校里出来的那些乖孩子好多了。”

罗曼毫不吝惜的大声夸赞道,“而且他更加勇敢,当时我们从普罗霍罗夫卡往回赶的时候,他甚至还把一辆德国人的三号坦克推进了河里。”

“当时我和罗曼都被吓到了”阿加丰乐不可支的说道,“你猜那个混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卫燃不明所以的问道。

“只是因为罗曼问了一句我旁边还有几发炮弹,而我回应了一句还有一发。”

阿加丰拍着身侧刚刚放好的三发炮弹哈哈大笑,“这个混蛋当时以为我们只剩下一发炮弹了,然后他就驾驶坦克直接冲上去,把那辆三号坦克推进了河里。”

“我当时甚至还在喊着让他停下。”

罗曼苦笑不得的接着说道,“他停下的时候,那辆德国坦克都已经倒扣在河里了,连逃生口都在水下面。”

“然后我把做民兵时缴获的最后一颗手榴弹丢进了河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瓦吉姆笑着说道,“还没等那颗手榴弹爆炸,他们两个就决定收留我了。”

“你这么厉害,这下肯定不会有人拒绝你参军了。”卫燃肯定的说道。

“算了吧”

瓦吉姆浑不在意的拒绝道,“虽然没办法拿到军功章确实有些可惜,但我又不是冲着那些漂亮的小铁片来的。

所以还是等打到哈尔磕夫之后再说吧,当然,如果能有机会亲手从那些法吸丝的爪子里夺回乌可烂,就算让我继续顶着那个犹太人的名字战斗到死我都没意见。”

“原来是这样...”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总算知道后世为什么查不到瓦吉姆的参军信息了。

恰在此时,瓦吉姆驾驶的坦克在绕过一小撮孤立在农田中央的森林之后,正前方也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并不算大的小村子。

虽然只能够过机枪的观察孔往外看,但卫燃依旧可以勉强看到,在这个小村子的外面,绵延着一大片弯弯曲曲的战壕。

“停车”罗曼发出命令的同时,已经将烟头丢出炮塔,随后将大半个身子探出去,躲在舱盖后面举起了望远镜。

“什么情况?”阿加丰仰着脖子问道。

“有战壕,火力碉堡,战壕前面还有反坦克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曼抬头看了看仍在空中被苏联战斗机暴揍的敌机,然后又看了身后负责给步兵充当掩护的那些坦克,这才放下望远镜,安静的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很快,位于坦克群中央的指挥车最先动了,同时它的装填手也探出上半身简略的挥了挥手中拿着的红蓝双色信号旗。

“哐当!”刚刚打开舱盖没多久的瓦吉姆缩回脑袋拉上了盖子,同一时间,罗曼也钻回了炮塔。

“我们冲过去?”

卫燃见瓦吉姆已经开始给坦克提速,立刻扯着嗓子问道。说起来,在不打开彻底逃生口的前提下,他这里几乎算是整辆坦克进出最不方便而且视野最差的。

当然,相对其余三人来说,他的工作多少也简单了许多,尤其在车载电台发生故障之后。他要做的只是照顾好那挺航向机枪就够了。

而且另一方面,卫燃也在刚刚的战斗过后发现,虽然这辆坦克不但有车载电台,还有车内通话,但是很明显,罗曼三人还是更喜欢简单直接的肢体语言沟通,简言之——拿脚踹。

“至少指挥车伸出来的旗子是那么说的”

罗曼浑不在意的解释了一句,将眼睛贴在潜望镜上喊道,“瓦吉姆,往反坦克锥的方向开,把速度稍微放慢一点,维克多做好准备,优先解决火力点。”

“明白!”卫燃和瓦吉姆一口同声的回应了一句,前者握住了航向机枪的枪柄,后者则稍稍放慢了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最前排的坦克和德军战壕后面的火炮不分先后的开火。与此同时,一些躲着反坦克锥方向走的t-34也相继压上了提前埋设的地雷。

“就知道这些德国人会埋地雷!”

罗曼轻轻踢了一脚瓦吉姆的后心位置,离着那些反坦克锥还有几百米的位置停下,招呼着阿加丰协助转动炮塔,瞄准了德军战壕后面的一个草垛。

“轰!”

伴随着沉闷的爆炸和坦克车身的晃动,那个不起眼的草垛立刻炸开,紧跟着也露出了一个经过沙袋和草垛伪装的混凝土火力碉堡。

“我猜那里的德国人没什么像样的力量了”

阿加丰一边忙活着装弹,一边大声喊道,“否则凭他们的傲慢,根本不会做这些无聊的安排。”

没等别人回应,一直透过眼前的小孔观察外面的卫燃也终于看到了一个前出战壕的机枪火力点。

费力的移动略有些沉重的航向机枪,卫燃试着扣动扳机,见弹道距离那个火力点仍有一段距离,立刻喊道,“瓦吉姆,往右动一动!”

“阿加丰,碉堡!”罗曼几乎先后脚喊出了不同的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根本没有任何的等待,瓦吉姆立刻操纵着坦克车体原地往右稍稍转动了一点角度,让卫燃可以用机枪压制对方的火力。同一时间,阿加丰也将炮塔向左转动,再一次瞄准了刚刚发现的混凝土碉堡。

当坦克再次停住,卫燃立刻扣动了扳机,而罗曼也在短暂瞄准之后,再次打出了一发炮弹!

伴随着车身的震颤,卫燃操纵的机枪弹道出现了上下摇摆,而那个被罗曼第一时间发现的火力碉堡,也炸出了一团杀伤力惊人的火焰团。

与此同时,在卫燃看不到的两侧,更多的坦克也相继停下开始朝着德国人的战壕集火。

在一声挨着一声的炮击中,这片战壕仅有的一些碉堡和机枪火力点被相继摧毁,甚至在稍作等待之后,卫燃还听到了喀秋莎火箭弹极速划过头顶时特有的哨音!

“乌拉!”罗曼扯着嗓子一声大喊,同时双脚开始快速踩踏瓦吉姆的两个肩胛骨。

得到信号的瞬间,早就做好了准备的瓦吉姆立刻给坦克提速,冲向了越来越近的反坦克锥。

而卫燃也开始频繁左右移动航向机枪,清除着狭小射界里所有敢于冒头的敌人。

在火箭弹密集的炸响声中,德国人的战壕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甚至离着他们有段距离的一片反坦克锥都被彻底摧毁,出现了一片足有十几米宽的缺损。

不等硝烟彻底散尽,离着近的几辆坦克便不要命的各自带着一队步兵迎头冲向了被摧毁的反坦克锥,而那些因为发现地雷的存在而暂时停下的坦克,也立刻开始利用火炮和航向机枪进行支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侧面!”

充斥着噪音的坦克内部,罗曼说话的同时,也开始用靴子在瓦吉姆的后背上开始踩踏。

得到信号的瓦吉姆,立刻调转方向往右,冲向了德军战壕的右面。

“维克多!”阿加丰同样踢了踢卫燃的后背,随后将一箱机枪子弹递了过来。

“谢谢!”卫燃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同时接过了对方手中的弹药。

“坦克里不需要谢谢,那是多余的废话。”

阿加丰话音未落,已经抽出一枚炮弹塞进了弹膛,随后解除了炮塔的锁定。

这么一会的功夫,瓦吉姆已经将坦克的速度提到了最高,近乎横冲直撞的一路跑到了德军坦克的侧面。随后碾压着一片烂泥地完成了转向。

而罗曼的鞋底,此时依旧在瓦吉姆的后背上快速敲击着,看他那意思,竟然是想绕到村子的侧面甚至背面!

“维克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曼喊出口的同时,也将脚离开了瓦吉姆的后背,后者粗暴的停下了坦克,将车头对准了德军坦克的侧面。

再次被撞到头的卫燃来不及回应,立刻扣动扳机,晃动机枪清扫着战壕里的德军。

“教堂!”

罗曼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阿加丰立刻转动炮塔,将火炮对准了村子边缘的一个破败的洋葱顶建筑。

“轰!”

伴随着罗曼踩动踏板打出的炮弹,那栋建筑的外墙立刻出现了一个打洞,原本藏在里面的机枪火力也跟着彻底哑火。

“冲进去吗?”眼瞅着这个小村子就要被拿下,瓦吉姆立刻大喊着问道。

“冲进去!”罗曼立刻大喊着给出了指令,“我们直接去村子里面,维克多,换好子弹了吗?”

“换好了!”卫燃赶紧应道,同时暗自要求,这不要命的打法真可谓已经刻进了毛子的血管里。

话音未落,瓦吉姆已经再次给坦克提速,蛮横的从侧面冲向了近在咫尺的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还没等跑出去百十米,一声沉闷的爆炸却从彻底传来,剧烈的冲击波顿时让卫燃的屁股离开了座椅,同时嘴巴里也尝到了一丝丝的腥咸,就连耳朵,也瞬间失去了听觉,只能在嗡鸣声中看着身侧的瓦吉姆扯着嗓子大喊,感受着身体被惯性带着挤压到了身侧的车厢舱壁上。

“维克多!维克多!”

瓦吉姆继续分心呼喊着卫燃,同时尽量试图操纵着坦克艰难的挪动身体。

“没问题...”隐约能听到对方在喊自己的卫燃摆摆手,随后擦了擦嘴角,吐出了半颗带着血迹的牙齿。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手腕一阵阵的剧痛。

试着捏了捏手腕的骨头,卫燃稍稍松了口气,用力一捏的同时对准身边的舱壁用力一杵,在一声让人牙酸但却被发动机噪音掩盖的脆响中,完成了手腕的脱臼复位。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隐约听到瓦吉姆喊道,“我们的右侧履带好像被地雷炸断了。”

“把车头对准村子!”罗曼大声回应道,“维克多,还能操纵机枪吗?”

“已经在做了!”瓦吉姆利用唯一还能运作的左边履带,艰难的在烂泥地的边缘挪动着车身。

卫燃摸了摸刚刚被磕掉的虎牙,忍着疼朝罗马比出个大拇指,随后握紧航向机枪,将眼睛再次凑到了观察孔附近。

毫无疑问,这个时候出去维修坦克和送死没有任何的区别,但罗曼和阿加丰却并没有放弃战斗的打算,在这两人的配合之下,一发挨着一发的炮弹被打进了村子里的各个建筑,一次又一次的消灭着那些对他们根本构不成威胁的火力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时,卫燃也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机枪清理着朝他们冲过来的德军士兵,甚至就连瓦吉姆,都冒险打开了舱盖,用一支波波沙冲锋枪进行着还击。

片刻后,两辆t-34坦克并驾齐驱的送他们的身旁开了过去,径直冲进了村子,做到了他们这辆坦克原本想做的事情。

此后不到半个小时,这里的战斗也宣告结束,少数的俘虏也被那些步兵扭送到了一边。而除了卫燃之外的三人,也在枪炮声停止的同时,不分先后的钻出了坦克,紧接着边传来了花样百出的咒骂。

“老子的虎牙...”

卫燃抽抽着脸摸了摸牙床,随后将那枚被磕掉的牙齿塞进了屁股地下的坐垫里面,这才弯着腰钻出了坦克。

“维克多,你没事吧?”站在烂泥里的瓦吉姆第一个问道。

“掉了一颗牙”

卫燃用手掀开带有伤口的红肿嘴唇,露出了仍旧流血的牙床给对方看了看,随后这才蹲在坦克底盘上问道,“刚刚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同样站在烂泥里的罗曼没好气的解释道,“压到地雷了,炸断了右边的负重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的同时,罗曼指了指十几米外正撅着屁股在烂泥地里摸索的阿加丰,继续说道,“履带的损失估计也不小,等我们修好坦克,至少要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知足吧!”

远处的阿加丰扯着嗓子喊道,“我们该庆幸至少维克多活下来了,他的运气可真好,挨了一发炮弹,还挨了一颗地雷,竟然只是掉了一颗牙。”

“这算运气不好吧?”卫燃掏了掏仍有些耳鸣的耳朵眼,随后便发现脏兮兮的手指头上竟然还带着些许的血迹。

“已经算运气好了”瓦吉姆扯着嗓子喊道,“所以快下来帮忙吧。”

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们都是大嗓门了...

卫燃再次掏了掏耳朵,跳下坦克,帮着瓦吉姆和罗曼拆下了沉重的拖车纲缆,随后招呼着一辆坦克过来帮忙,把他们的坦克和刚刚被阿加丰找到的履带全都拽到了远处一块干燥的平地上。

“阿加丰,你跑的快,去村子里看看能不能弄到什么吃的喝的。”罗曼从腰间抽出一支tt33手枪丢给阿加丰,一边蹭着鞋子上的烂泥一边稍稍压低了大嗓门说道,“带上维克多,顺便再带上个口袋。”

“跟我来!”

阿加丰立刻丢下手里的工作,接过手枪顶上子弹,招呼着卫燃从炮塔后面解下两个破破烂烂的帆布口袋,踩着一条翻浆的履带印跑向了不远处的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前者的带领下,卫燃跌跌撞撞的跳过德军战壕,随意的钻进了一座看起了还算完整的民房。

可惜,这里面除了两具躺在报废机枪旁边的尸体之外,他们唯一找到的也不过是两罐已经开裂的德军罐头罢了。

阿加丰却并不在意,将那两个漏汤的罐头丢进帆布口袋,立刻招呼着卫燃装模作样的从仅剩的那面墙上的门离开,小跑着超过其余的坦克兵和步兵,一溜烟的直奔村子的最里侧。

“去那个房子!”

阿加丰从一具德军尸体身上捡起一支冲锋枪丢给卫燃,一番观察之后,指着一个看起来最完整,而且窗户都被木板钉死的房子低声喊了一句,招呼着卫燃钻进去之后,立刻关上房门,顺便还推倒了一张桌子顶住了房门。

试着拽了拽门,阿加丰满意的点点头,攥着手枪低声说道,“仔细找找,这种地方肯定藏着好东西,另外小心点,这里说不定藏得德国人。”

闻言,卫燃点点头,给手中的冲锋枪顶上子弹,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其中一个房子。

果不其然,这里确实放着东西,但却只是一箱箱根本没法拿来吃的子弹罢了。

阿加丰砸开一个木头箱子看了看,顺手从里面拿出几颗木柄手榴弹丢进了帆布口袋,随后招呼着卫燃离开房间继续探索。

第二个房间里,他们倒是找到了些德军配发的毯子,而阿加丰也是来者不拒,直接卷起四条毯子示意卫燃背在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们进入最后一个房间,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笑意,这里面除了一大箱子还没来得及授予出去的二级铁十字勋章之外,其余靠墙的位置不但放着一箱箱的罐头和一包包的香烟。

甚至头顶的房梁上还挂着些香肠,最重要的是,他们在靠门的一张办公桌上,还发现了两瓶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葡萄酒,以及一篮子白面包和一大罐牛奶!

此时,外面已经可以听到苏军士兵的声音了,阿加丰不敢耽搁,立刻低声招呼着卫燃赶紧把头顶挂着的香肠都丢进口袋,而他则把面包、牛奶以及葡萄酒塞到了帆布袋子的最里层。

最后往快被装满的帆布口袋里塞了几盒罐头,阿加丰又贪婪的抓了一把不值钱的二级铁十字勋章揣进兜里,这才招呼着卫燃从半开的窗户钻出去。

“阿加丰”

卫燃拉住前者,伸手指了指窗户边缘的一个脚印,随后又指了指在窗子外面的脚印。

见状,阿加丰眼前一亮,背着帆布口袋翻出窗户,循着脚印快步往前,最终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木棚子门口。

扫了眼棚子里侧地面上的木板,阿加丰却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所有一番观察之后,将一些诸如铁犁之类的杂物堆在了那个木板上。

“先回去”阿加丰说话的同时,还用靴子搓了搓地面上残存的脚印。

闻言,卫燃跟着对方转头就往来时的方向走,没话找话的问道,“阿加丰,你不觉得奇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阿加丰头也不回的问道。

“这个村子不大,但是怎么一个村民都没有?”

“还能为什么”

阿加丰攥紧了拳头,“这一路打过来,这样的村子我们都遇到多少了,那些法吸丝哪一次不是杀了所有的村民,再烧毁所有的房子,最后再埋上各种地雷才跑的?”

卫燃张张嘴,还没等说些什么,阿加丰继续说道,“这里已经算好的了,毕竟那些德国人把这里当作了据点。你忘了之前路过的那些村子吗?那些被挂在树上的男人、女人、还有被丢进水井里的老人和孩子。还有那些被炸毁的桥梁和铁路、公路。”

说到这里,阿加丰的语气也越发的颤抖,“那些法吸丝,他们不止是想占领这里扩大领土,他们还想杀死这里所有的人,再换上他们的人。

现在我们打回来了,他们觉得这里保不住了,你觉得他们会把这里完整的还给我们吗?死心吧,他们只会彻底毁了这里!”

------题外话------

二合一更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燃跟着阿加丰返回抛锚坦克的时候,瓦吉姆和罗曼两人已经在受损的负重轮下挖出了一个足够大的坑,此时他们正忙着拆卸被地雷炸坏的负重轮呢。

“收获怎么样?”罗曼停下手里的工作问道。

“弄回来不少好东西”

阿加丰将手枪还给罗曼,指了指身后的村子压低声音说道,“另外那里好像还藏着些德国人,我已经帮他们把地窖入口压住了。”

“等下我们去看看,现在先过来帮忙吧。”

罗曼收起佩枪的同时,阿加丰已经将鼓鼓囊囊的帆布口袋塞进了坦克的驾驶位,没事人一样招呼着卫燃开始拆卸固定在车头装甲上的备用履带。

坦白说,修坦克绝对是个不招人喜欢的体力活。不管是更换负重轮还是收拾那条被炸烂的履带,即便只是把履带销子砸出来,都需要有膀子力气才行。

他们在这边忙活旳同时,跟在后方的一辆卡车沿着履带印开过来,一番询问确定没有人受伤之后,干脆的给他们丢下了一大桶柴油便扬长而去。

“他们不等着我们吗?”已经满身都是烂泥的卫燃问出了一句废话。

“前线的德国人在等着他们呢”

罗曼抡动大锤将破损的负重轮砸下来,“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快修好坦克,然后尽快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外还要注意别被附近藏着的德国人干掉。”

瓦吉姆说话的同时,已经从车尾取下了一个装着黄沙的铁皮桶,往里面浇了一杯柴油之后说道,“不过趁着这点时间,我们倒是正好可以吃点东西。”

“我记得昨天在被我们击毁的坦克里找到过半盒黄油的”

阿加丰甩了甩手上的烂泥,“就在弹药架附近挂着,刚刚我和维克多还找到了白面包和香肠,正好可以拿来煎一下。”

“交给我吧”

瓦吉姆先是点燃了铁皮桶里浇了柴油的沙土,然后取下别在腰间的毛巾胡乱擦了擦手,弯着腰从坦克驾驶室里翻出了一个套着帆布套的平底锅架在了铁皮桶上。

不久之后,瓦吉姆又从炮塔里找出了阿加丰口中的那半盒黄油,从里面挖了两大勺甩在平底锅里。

等到黄油彻底融化并且弥漫出了诱人的香气,他也已经把不久前找来的白面包切开铺在了平底锅上,顺便还往锅边放了四根香肠。

趁着加热食物的功夫,瓦吉姆又取下固定在车上的手动加油泵和输油管,开始给坦克油箱加油。

虽然看起来把最轻松的工作都丢给了瓦吉姆,但卫燃却知道,相比罗曼和阿加丰,瓦吉姆做的其实是最辛苦的工作。

毕竟,不管是战斗还是行军,只要坦克的发动机没有熄火,他这个驾驶员就必须和沉重的操纵杆长时间扳手腕,等到战斗的时候,还要承受罗曼鼓点一样踹在后背上的脚丫子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另外两个人也不轻松,罗曼除了要指挥之外,还要兼任炮手的工作,而阿加丰这个装填手就更不用说了,毕竟那些炮弹的重量可不轻,更别提他还要兼顾给卫燃这个机枪手提供弹药,以及炮塔转向之类的工作。

相比之下,卫燃就要显得轻松的多,自然也就毫无争议的在维修坦克的时候要参与了更多的体力活。

瓦吉姆忙活的同时,卫燃也帮着阿加丰和罗曼给这辆坦克装好了新的负重轮,随后罗曼又喊来一辆还没离开的坦克帮忙,用钢丝绳把履带挂到了坦克的主动轮上。

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主动轮缓缓转动的同时,也把履带顺利的披在了肩上。

紧跟着,瓦吉姆操纵着坦克碾压着履带一点点的后退,算是完成了修复的主要工作。

用一瓶缴获来的红酒送走了帮忙的坦克,瓦吉姆给锅里的香肠翻了个面,随后又跛着脚跑过来帮忙,四人合力将履带的两端连在了一起。

这么一番紧张的忙碌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现场剩下的,除了他们之外,便只有另外两辆受损更加严重的坦克。

胡乱擦了擦手,众人各自从瓦吉姆的煎锅里拿了两片煎的焦香的面包和一根比面包略长些的香肠,随后又从罗曼找出来的一個玻璃瓶子里各自分了一根酸黄瓜。

“时间差不多了”

罗曼咬了一口夹着香肠和酸黄瓜的面包,抬手指了指村子说道,“我们去给其他车子帮帮忙,然后看看阿加丰说的那个地窖就出发吧。”

“那就快点上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瓦吉姆话音未落,已经将熄灭了篝火的铁皮桶重新挂在了车尾,并且给那个油腻腻的煎锅套上了帆布套。同时,卫燃也在阿加丰的招呼下,嘴里叼着略有些烫嘴的面包,将残存着不多燃油的油桶抬到了车尾,用绳子粗略的固定起来。

等所有人都上车坐在各自的位置,瓦吉姆也已经吃完了手中不多的食物。

这次根本不用罗曼指挥,他便操纵着坦克原地调头,碾压着履带印找上了其余两辆坦克,帮着他们挂上了履带并且收获了一些诸如香烟或者咖啡之类的小礼物,这才碾压着两条其他坦克留下的履带印,横冲直撞的开进了空无一人的村子。

在阿加丰的指引下,这辆坦克最终停在了当初他和卫燃翻找过物资的房子旁边。

各自拿上武器钻出坦克,阿加丰指了指被铁犁盖住的木板,只等到驾驶室里的瓦吉姆已经举起了一支波波沙冲锋枪之后,这才招呼着卫燃帮忙,把压住木板的铁犁之类的杂物一一搬开。

小心翼翼的撤掉木板,这木棚子里果然露出了一个用原木垒砌出来的方形地窖入口。

罗曼笑了笑,弯腰捡起一把生锈的斧头丢进去,同时大声用俄语喊了一嗓子“卧倒”!还不等斧头落地,地窖里果然传出来惊慌失措的呼喊。

“还真有人躲在下面?”罗曼嘀咕了一句,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木柴。

根本不用解释,阿加丰便已经弄来一些柴油浇在木柴上,一根接着一根点燃之后,远远的丢进了地窖里。

很快,一声声用俄语喊出的求饶声便从地窖里传了出来,随后,便有个身材高瘦,穿的破破烂烂的男人爬了出来,老老实实的任由阿加丰把他推搡到了一边。

“下面还有其他人吗?”阿加丰别着对方的手腕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躲在地窖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没有了,下面没有人了”这个男人结结巴巴的答道,“我是这个村子的木匠伊万。”

“你是木匠?”

卫燃问话的同时却皱起了眉头,这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虽然说着纯熟的俄语,但他却一眼便发现了不对。这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他露出来的皮肤有些过于干净了,而且那似乎故意弄的乱糟糟的头型,怎么看怎么像普鲁士榛子头。甚至,他凑近了都能闻道发蜡特有的香味。

“对,我是个木匠!”

这个年轻男人老老实实的答道,“我是被德国人留下来修理房子的,其他人都被抓走了,你们总算来了,能...能给我些吃的吗?我已经被关在地窖里很久了。”

“我们有...”

“先等下”

罗曼没等阿加丰说完,便已经举起了一支拿在手里的佩枪,见状,刚刚松手的阿加丰也再次控制住了这个自称伊万的男人。

“怎么了?”阿加丰再次将伊万的一只手拧到背后,这才开口问道。

“让他把鞋子脱掉”

“让他把上衣脱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曼和卫燃不分先后的说道。

闻言,阿加丰愣了愣,立刻检查了一番这个男人的身上,见没有什么武器,这才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就像他们说的,把上衣和鞋子脱掉。”

自称伊万的男人看了眼罗曼手中举着的枪,然后又看了眼坦克里举着冲锋枪瞄准自己的瓦吉姆,犹豫片刻后,老老实实的脱掉破破烂烂的粗布上衣,随后又不情不愿的踢掉了脚上的鞋子。

“你们村子的木匠都穿的起德国生产的袜子了?”

罗曼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嘲讽,同时也从这个自称伊万的男人脸上看到了一丝丝没有掩饰好的慌乱。

还不等伊万开口解释,卫燃却已经上前一步抓住了伊万的手腕,将其举高之后,果然在他的左臂腋下的位置找到了一个“a”字样的血型纹身。

“看来你们村子的木匠不但能穿的起德国袜子,而且还知道自己的血型呢!”

卫燃冷笑着放下对方的手臂,“这是准备给你们村子里的军医看的吗?”

依旧没等伊万开口,阿加丰已经一脚揣在了他的膝盖窝上,随后又在他的左肋位置狠狠来了一拳。

等自称伊万的男人惨叫着摔倒在地,自始至终都用枪指着他的罗曼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递给阿加丰,头也不回的说道,“看看地窖里能找到什么吗。”

接过镜子,阿加丰小心翼翼的凑到地窖边上,借着镜子的反光以及地窖里仍在燃烧的木柴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确定地窖里没有人,阿加丰顺着搭在地窖里的木头梯子爬了下去。

片刻之后,他将一个月牙形的金属牌丢了上来,咬牙切齿的喊道,“他是个德国宪兵!”

罗曼捡起那块亮闪闪的金属牌走回来,朝那个自称伊万的俘虏晃了晃,随后狠狠的摔在了他的脸上。

“所以你是个...让我想想....链狗?”卫燃双手撑着膝盖,用夹杂着一个德语单词的俄语问道。

“不是!那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

这名自称伊万的木匠大声的否认道,“我的纹身是我妻子名字的首字母!她叫...”

“她叫屙盗夫是不是?是个胸脯很大却留着小胡子的画家?”

本就对这名俘虏身份有所怀疑的卫燃笑呵呵的问道,“用不用我给你些时间?让你先把谎话编的没有漏洞再问?”

罗曼先是看了眼卫燃,随后蹲在这名俘虏的边上,用手枪顶着他的脑门问道,“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去哪了,你肯定知道吧?”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弄错了!我真的是这个村子里的木匠!我没说谎!”

这名链狗哭喊着哀求道,“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是个木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地窖里找到了些东西”还没等罗曼继续问,阿加丰已经抱着一摞东西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闻言,卫燃立刻看了过去,而罗曼和瓦吉姆,已经一左一右的用脚踩住了这名链狗的双手。

等阿加丰将找到的东西一一放下,卫燃却挑了挑眉毛。

这些东西里除了一支ppk手枪和一套沾染着大量灰尘的链狗制服之外,还有一个黑色的硬马皮挎包。

在那名链狗惊惧的眼神下,卫燃小心翼翼的打开沾染着大量泥土的挎包。

这包并不算大,但里面不仅有一台罗伯特相机,而且隔舱里还有几个长短不同的配套镜头和胶卷密封筒,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小块金条和一块手表。

罗曼等人不一定知道,但攻读战争史专业而且在红旗林场进修过的卫燃却清楚的很。这款相机,尤其配套的那几个长焦、超长焦镜头,可都是二战时在敌后活动的德国间谍和军事侦察人员专用的稀罕玩意儿!

“这些东西都是从下面的土豆堆里发现的”阿加丰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串金银戒指丢进了木头箱子里,“这些金戒指是在地窖的墙缝里发现的。”

“木匠先生,不打算解释解释吗?”罗曼蹲在这名俘虏的面前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是这个村子的木匠。”这名链狗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我们要单独聊聊了”

卫燃突兀的用德语问道,这下,不止那明链狗下意识的看向卫燃,就连罗曼等人都愣了愣。

“你应该知道你们自己建造的奥斯维辛集中营里现在都在做些什么吧?”

卫燃蹲在对方的身边,用手指甲轻轻在他的肚皮上划了划,语气中带着蛊惑说道,“相信我,我比你们集中营里的那些医生更专业。等下我会在你的肚子上划开一个十厘米的口子,然后切开隔膜找到你的肠子小心翼翼的扯出来。”

稍稍停顿了片刻,卫燃再次在对方腹部的位置用手指甲轻轻划了一下,见对方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这才不紧不慢的继续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懂的德语说道,“不用担心,我的技术很好的,到时候我会用两根缝衣线在你的同一根肠子上分别打两个节。

当然!当然!你不用害怕,我会提前给你打一针吗啡的,到时候你不会感觉到疼。让我想想...”

卫燃摘掉坦克帽,用力拍了拍自己满是汗渍的脑门,让语气和表情中带着不加掩饰的癫狂、兴奋乃至浓浓的期待继续说道,“然后我会把你的肠子从两个节中间切开,把连接着胃袋的那一端一点点的扯出来。”

“别说了...别说了!”这名链狗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恐惧。

卫燃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用手量了一下刚刚在对方腹部划过的位置和嘴巴之间的距离,然后继续保持着刚刚的表情和语气,并且额外加了一丝丝认真的成分说道,“看来我们的木匠还听得懂德语你,既然如此,额外告诉你个只有医生才知道的小秘密吧!”

卫燃故意停顿了片刻,这才慢悠悠的吓唬着对方,“根据我的经验,人类的肠子大概有四米到六米那么长,只要我切开的位置没有选错,只要开始的时候我用缝衣线绑的够紧,你短时间之内就不会死,甚至了连血都不会流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卫燃继续用戈尔曼教给自己的套路恐吓着对方,“我会把连接着胃袋的那一头扯出来,先绕过你的脖子,到时候你会因为脖子感受到自己的腹腔温度起一片鸡皮疙瘩。然后我会把它送到你的嘴巴边上,到时候你就能尝尝...”

“呕——”这名已经被卫燃吓到的链狗直接吐了出来。

卫燃笑了笑,继续说道,“当然,如果那么做,你肯定是会死的,我猜大概需要一两天的时间吧!不过这么热的天气,肯定会有苍蝇围上来,他们会在你的肠子上产卵,还会...”

“别说了!别说了!”

这名脸色苍白但嘴角却挂着血和口水以及呕吐物的链狗一边呕吐一边哭喊着哀求道。

“给你两个选择吧!”

卫燃再次在对方的肚子上用指甲盖轻轻划了一下,但这次,这名链狗却像是把他的手指头当成了手术刀似的,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就要往远处躲。

“给你两个选择”

蹲在原地的卫燃没有移动位置,依旧笑眯眯的的说道,“要么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的问题,要么咬紧牙让我试试刚刚脑袋里冒出来的天才想法,如果你选后一个,我保证不会再多问一个字母。”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用俄语”卫燃站起身,笑眯眯的用德语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可听不懂德语。”

“你们想问什么?”这名链狗面若死灰的问道。

“你的身份”罗曼先是看了眼卫燃,这才用俄语问道。

“宪兵队里的翻译”这么链狗绝望的答道,“主要负责和当地人进行沟通。”

“是和被抓住的游击队沟通吧?”瓦吉姆用力踩住对方的手掌,“比如变着花样折磨他们的时候?”

见这名链狗不说话,瓦吉姆压抑着怒气说道,“剜掉眼睛,切掉老二,挂在树上活活渴死,或者在街头烧死,甚至把那些游击队员的手脚塞进履带里碾烂!你们这些混蛋会的花样可多了!

你想不想一个个都试一遍?我可是见过不少被你们虐杀过的尸体的。”

“给我个痛快吧”这名链狗用哀求的语气说道,“求求你们,快杀了我吧!”

“先别急”卫燃拿起装着相机的挎包问道,“这东西从哪来的?”

“旁边那栋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名链狗哀嚎着答道,“我躲进地窖之前去旁边那栋房子里拿的,我只是想拿点值钱的东西活下去,那些戒指和金条,还有手表也是我在里面找到的。”

“或者我们试试另一个选择?”卫燃换上德语问道。

“我说的是真的!”

这名链狗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哭腔,“我知道我们这些宪兵落到你们手里是什么下场,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被你们抓住,那些德国士兵或许不会说别的,但肯定会先把我们指认出来,我不想被折磨死,求求你了,相信我吧!我说的都是实话!”

“维克多,你刚刚对他说了什么?”罗曼好奇的朝卫燃问道。

卫燃摊摊手,“给他讲了个美食故事,他被感动了。”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那名链狗,“我没说错吧?”

“没有!没有说错!”

这名链狗脸色惨白的回应了卫燃,同时也下意识的扭动身体往远离他的方向躲了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别让故事变成现实”卫燃重新在这名俘虏旁边蹲下来,“最后问你一遍,相机从哪来的?”

“那栋房子里,真的是那栋房子里!”这名链狗哭喊着重复着同样的答案。

“瓦吉姆,能把你刚刚切面包用的刺刀借我用用吗?”

卫燃转过身,背对着俘虏挤眉弄眼的说道,“另外再帮我找找有没有吗啡,我记得昨天才在一个德国士兵的身上用过的。”

“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瓦吉姆明显也是个机灵鬼,立刻跛着脚走到坦克驾驶舱的位置,弯着腰从里面拿出了一支油腻腻的刺刀,转身一边往卫燃的方向走,一边配合的胡言乱语道,“吗啡用光了,最后一支昨天就被你用在上一个俘虏身上了。”

“那就没办法了”

卫燃接过瓦吉姆手中的刺刀,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残存的黄油,再次蹲在俘虏的身边,故作遗憾的说道,“看来你只能忍着点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说的全是真的!我用我的妈妈发誓!我说的全是真的!”这名俘虏痛哭流涕的重复着,他的裤裆处也弥漫出了一股浓郁的骚臭味。

见状,卫燃用刀背轻轻划过对方的腹肌,笑眯眯的问道,“我暂时相信你了,现在说说那栋房子是谁用的,那些东西又是属于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德克上尉!他是我们的队长!”

这名链狗惊惧的看着在自己的腹肌上滑动的刺刀,语气颤抖着答道,“他平时都在那栋房子里,不过,昨天晚上他就被离开了,我和其他几个宪兵都是留下来监督逃兵的,平时...平时我都跟在他的身边。”

扭头看了眼对方裤裆处不断扩大的尿渍,本就没打算动手的卫燃将手中的刺刀还给了站在一边的瓦吉姆,站起身说道,“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你只知道这些?”

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罗曼开口问道,说话的同时,也已经把手指头搭在了低垂着的手枪扳机上。

这名链狗的脸色变了变,紧张的大声喊道,“我知道德克上尉去了哪里!我还知道有几个乌克烂人在为他工作!我见过他们的脸!”

“看来你还有点价值”

罗曼说话的同时,已经捡起对方刚刚脱掉的破衣服,团成一团粗暴的塞进了这名链狗的嘴里,眉开眼笑的说道,“帮我把他绑在我们的坦克炮管上!等我们追上大部队之后就把他交给政委同志!

我敢保证,到时候不但瓦吉姆的身份问题可以顺利解决,说不定我们每个人都能分到一块军功章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近乎荒废的农田土路上,几辆掉队的坦克相互之间拉开距离,沿着清晰旳履带印记慢悠悠的前进着。

在这队坦克的最末尾,一辆炮塔上刷着“为了夺回苏维埃乌可烂”的t-34坦克炮管上,却挂着个已经换上了全套链狗制服的男人。

这名被卫燃等人抓住的俘虏保持着屁股朝前脸贴炮盾,双手双脚环抱炮管的别扭姿势,每当他准备往炮口方向移动一点距离,免得被撞的头疼时,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左下角,打开舱盖驾驶坦克的瓦吉姆便会给这辆坦克加一脚油门,重新让俘虏撞上坚硬的炮盾。

闷热的坦克内部,罗曼嘬了一口呛人的莫合烟,又接过阿加丰手中的红酒瓶子灌了一大口,这才扯着嗓子说道,“趁着还没追上大部队,我们先把东西分一分怎么样?”

“我没意见”

阿加丰第一个给出了回应。

“我也没意见”瓦吉姆将酒瓶子递给身边的卫燃之后,这才大声回应道。

“我也没意见”卫燃直接将红酒递给了身后的阿加丰,他现在牙床还隐隐作痛呢,这个时候喝酒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那串金银戒指算一份,小金条算一份,手表和手枪一起算一份,相机算一份。”

罗马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先挑吧!”

“让瓦吉姆先来吧”阿加丰接过卫燃传回来的酒瓶子建议道,“他毕竟还欠我们好几瓶伏特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意见”卫燃干脆的回应道。

“我要戒指吧!”瓦吉姆倒也没有推辞,笑呵呵的说道,“到时候我可以从里面挑些漂亮的送给我的妻子。”

“你呢?”阿加丰坐回自己的位置朝卫燃大喊着问道。

“你想要什么?”卫燃大声反问道。

“金条吧!”阿加丰答道,“我还有几个弟弟妹妹,他们需要钱改善一下生活。”

“你呢?”罗曼朝卫燃喊道。

“相机!”卫燃想都不想的给出了答案,这可是完成回归任务之一的关键物品。

“看来留给我的只有手表和手枪了”

罗曼从挂在身边的帆布袋子中里取出众人各自想要的东西分出去,最后这才拿出手表戴在手腕上,“你们谁要手枪?我已经有一只了。”

“我就算了”

瓦吉姆先把那一串金银戒指当作项链挂在脖子上,随后拍了拍身侧挂着的冲锋枪大声回应道,“波波沙比手枪好用多了,而且我可不想它在我的裤裆里走火,我还想和我的瓦连京娜以后再生几个孩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不用了,我对那种看起来像是女人用的小手枪可没兴趣。”

阿加丰说话的同时,竟然从他自己旁边的帆布口袋里掏出了一支装在牛皮枪套里的p38手枪得意的晃了晃,“而且我也有手枪了,这是还莪和维克多去村子找吃的东西时在战壕里捡到的。”

“你呢?”罗曼看向卫燃,“你不会也捡到了手枪吧?”

“我捡了一支冲锋枪”

抱着相机包的卫燃指了指头顶,“但我这里的空间太小了,上车的时候就被我丢掉了。”

“既然这样,你留着用吧!”罗曼说话间,慷慨的将刚刚拿出来的ppk手枪连同牛皮枪套一起递给了卫燃。

“那我就不客气了”卫燃接过手枪顺势说道,“等我研究下这台相机怎么用,然后我们拍几张照片吧?”

“这个提议不错”罗曼痛快的应承下来。

阿加丰收好了金条和手枪,一边点上颗缴获来的德国香烟一边问道,“罗曼,你觉得我们把挂在炮管上的那个交给政委之后,有没有可能拿到一枚卫国勋章?”

“我觉得不太可能”

罗曼摇了摇头,“不过至少每人拿到一枚战功肯定是没问题的,而且瓦吉姆的身份肯定可以得到解决,我能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曼,听我说罗曼。”

瓦吉姆回过头,认真的大声说道,“我的身份,至少等我们夺回哈尔磕夫再讨论怎么样?”

“为什么?”罗曼不解的问道,“瓦吉姆,这次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瓦吉姆索性开启了很少用到的车内通话系统,单手按住喉部送话器,在频道里解释道,“我答应了我的妻子肯定会夺回我们在哈尔磕夫的家,所以先让我继续战斗怎么样?这个时候我不想冒险,就让我和你们一起夺回哈尔磕夫再找政委同志谈这件事情吧?”

罗曼和看过来的阿加丰以及卫燃对视了一眼,最终在频道里答道,“好吧,那就按你说的,但是你也要知道,万一...”

“战争总要死人的”

带着杂音的通话频道里,瓦吉姆的语气格外坦然,“既然死了,以什么身份死又有什么区别?我只不过是个走路一瘸一拐的拖拉机驾驶员而已,能有机会驾驶坦克和德国人战斗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其他的那些真的不重要,我现在做梦都在想着的,是尽快拿下哈尔磕夫,然后找出我藏起来的那箱付伏特加请你们喝一杯。”

“你答应我们的,就一定要做到。”

原本想说些什么的卫燃,在话到嘴边的时候却改变了主意,“我们三个人要亲眼看着你把你说的那箱酒挖出来,如果到时候你骗了我们,我们会把你也绑在炮管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说的没错!”阿加丰紧跟着开起了玩笑,“而且到时候我一定会让炮塔转上一天一夜再停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瓦吉姆开心的回应道,“不过到时候你们可要都在才行。”

“放心吧!”

罗曼笑呵呵的说道,“就算只是为了伏特加,我们也会一个不少的在旁边看着你把那些伏特加挖出来的,少一瓶都不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扎波罗什夺回来”阿加丰愤懑的说道。

“还有基辅”罗曼追加了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地名。

“所以你们三个其实都是乌可烂人?”卫燃后知后觉的问道。

“当然!”瓦吉姆抢答了卫燃的问题,扯着嗓子答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罗曼才同意我驾驶这辆坦克的。”

“毕竟我们的愿望是一致的”

罗曼敲了敲厚重的炮塔,和阿加丰以及瓦吉姆异口同声的说道,“为了夺回苏维埃乌可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这三个人便先后发出了畅快且饱含了希望与信心的爽朗笑声。

“维克多,你来自什么地方?”

瓦吉姆将再次传到自己手里的酒瓶子一口清空,顺着打开的舱口丢出去之后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不会也来自乌可烂吧?”

“如果真是那样,我们这已经算是开着坦克回家了。”罗曼笑呵呵的调侃道。

“让你们失望了”

正在摆弄相机的卫燃笑着答道,“我来自喀山,喀山你们肯定知道吧?伏尔加河的边上。”

“当然知道”阿加丰一脸羡慕的答道,“安全的大后方,你的家人肯定都很安全吧?”

“或许吧...”

卫燃忍不住想起了在华夏的藤县浴血厮杀的李鹤仙等人,想起了白洋淀里的那些此时此刻仍然年轻的长辈们。安全吗?或许...

“我的瓦连京娜在基洛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瓦吉姆开心的说道,“她现在肯定很安全,我决定参军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去服装厂工作了。”

“我的爸爸妈妈带着弟弟妹妹去了斯维尔德罗夫斯克,那里也非常安全。”

阿加丰一脸笑意的说道,“除了我最小的一个妹妹,其他人都在乌拉尔工厂工作。”

“罗曼,你呢?”卫燃扭过头问道,紧跟着却发现坦克里只剩下了发动机的声音。

罗曼不太自然的笑了笑,而阿加丰也用靴子轻轻踢了踢卫燃头上的坦克帽。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卫燃尴尬的低下了头,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里的这台相机。

在履带吱呀呀的转动中,这辆挑着俘虏的t-34坦克在瓦吉姆的驾驶下,沿着泥泞道路上的履带印前进了许久,罗曼却又突兀的开口说道,“他们都死了,41年,都死在了基辅战役里。”

“抱歉”

卫燃重新扭头看着罗曼,他的声音几乎被发动机完全掩盖住了,但罗曼却只是摆了摆手。

无声的叹了口气,卫燃重新低下头,继续熟悉着手中相机的各种功能和使用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瓦吉姆和阿加丰,也相似是去了聊天的玉忘,只剩下那名抱着炮管的俘虏,时不时因为坦克颠簸发出一声发动机噪音掩盖的惨叫。

跟着前面那几辆坦克沿着履带印开了足足两个多小时,这一路上,他们隔三差五便能看到因为各种原因抛锚乃至被击毁的坦克,同时也能看到被装甲洪流碾压过的德军阵地。

直等到太阳快要落山的功夫,众人总算听到了来自正前方的交火声,同时也看到了从前线抬回来的伤员,乃至繁忙的运输卡车和各种后勤车辆。

“瓦吉姆,找地方补充弹药!”

沉默了一路的罗曼开口招呼了一声,不等他身前的瓦吉姆回应,又扭头看向卫燃,“维克多,搞清楚那台相机怎么用了吗?”

“搞清楚了”

卫燃赶紧回应道,说起来他第一次见到这款相机照片的时候,还是在红琴林场的情报窃取课程里涉及到的一些历史资料上,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实物。

好在,经过这一路的研究,他至少已经勉强搞清楚了一些拍摄必须的功能。

“既然这样,趁着俘虏还在,趁着我们还没有开赴前线,等下一起拍一张合影吧!”罗曼说完,已经抓着周围的扶手,将上半身探出了一直开启的坦克舱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夕阳的余晖下,一辆炮塔上刷着“为了夺回苏维埃乌可烂”的t-34坦克停在了路边。

在它身后被夕阳染红旳天空上,还能隐约看到时不时飞过又或者带着浓烟坠落的飞机。

在它昂扬的炮管上,还屁股朝前趴着一个满脸灰尘的德军链狗。但在炮塔周围,包括卫燃在内的四个人已经或坐或站的找好了位置,任由火红色的夕阳洒在了他们的身上、脸上和坦克帽上。

“准备好!看镜头!”

一个大尉军衔的政委举着众人缴获来的相机,用取景框圈住了坦克上的众人。

“为了夺回苏维埃乌可烂!”罗马突兀的喊道。

“为了夺回苏维埃乌可烂!”阿加丰和瓦吉姆跟着喊了出来,紧接着,这声口号又变成了激昂有力的“乌拉”,在清脆的快门声中,像涟漪一般扩散到了整片临时营地的各个角落。

直等到这振奋人心的欢呼传到远处,那位大尉政委这才走过来将相机还给了卫燃。

“特罗沙大尉,这个俘虏就交给你了。”罗曼说完,格外正式的朝对方敬了个礼。

“他会俄语”卫燃一边将相机收进包里一边主动提醒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心吧!我们会好好招待他的。”

特罗沙大尉回应了一个敬礼,放下手之后继续说道,“而且等你们的政委回来,我也会通知他的,另外,你们确定不用休息,直接上战场吗?”

“当然确定,他们正在前线和德国人的坦克打的热火朝天,我们现在可没心思休息。”罗曼说到这里指了指远处隐约可见的建筑轮廓,“那里应该就是托马洛夫卡了吧?等我们攻下那里再休息吧!”

“既然这样,你们稍等我一下。”

特罗沙大尉说完,招呼着等在身边的两个蓝帽子士兵把那位在炮管上趴了好几个小时的俘虏摘了下来,而他自己,却快步走向了不远处的帐篷。

“罗曼,我们真的把俘虏交给那个步兵营的特罗沙?”阿加丰低声问道。

“反正都是第五集团军的,交给谁都一样。”

罗曼浑不在意的说道,“而且我们的政委同志现在正在前线呢,我们总不能继续用炮管挑着他送到前线去吧?”

“说的也是”阿加丰摘下坦克帽,用手抓挠着乱糟糟的头发,“我只是担心被抢了属于我们的军功章。”

闻言,瓦吉姆撇撇嘴,“只要能打德国人,那些东西根本不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担心这些”

卫燃拍了拍已经装进包里的相机,“有刚刚的合影在呢,谁也没办法抢走我们的功劳。”

“说的有道理”阿加丰闻言立刻松了口气。

“别浪费时间了,先把油桶里剩下的油加满,然后补充弹药。”罗曼说话的同时,已经和阿加丰不分先后的踩着沾满烂泥的履带爬上了坦克。

不过,还没等卫燃和瓦吉姆去解下坦克尾部背负的油桶,那位钻进帐篷的政委特罗沙也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将手里拿着的一瓶莫斯科牌的伏特加塞给了离着最近的瓦吉姆。

“拿着吧,这是送给你们的小礼物。”特罗沙开口说道,“同志们,活着回来。”

“阿加丰,我记得中午找到一罐牛奶的。”

罗曼笑着说道,“去拿出来看看坏没坏,如果没坏就送给政委同志吧。”

说到这里,罗曼将炮弹壳丢了下去,“特罗沙,帮我们转交给那些伤员吧。”

“谢谢!”特罗沙手忙脚乱的接过阿加丰抛过来的一罐牛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坦克手不需要说谢谢,那是多余的。”

阿加丰重复了一句曾经和卫燃说过的话,紧接着便和罗马像两个等着挨锤子的地鼠似的,一次次的缩回坦克炮塔里,将一枚枚的空弹壳丢了出去。

送走了再次朝他们敬礼的特罗沙大尉,卫燃和瓦吉姆合力协作给坦克加满了然后,然后四人又以接力的方式补充了足够多的弹药。

很快,坦克的轰鸣声再次响起,瓦吉姆灌了一大口伏特加,将酒瓶子递给了身后的罗曼,当后者扬起酒瓶子的时候,他也踩下了油门,驾驶着坦克冲向了前线。

暗淡的夕阳下,平原战场上随处可见报废的坦克,随处可见蒸腾的浓烟,这里面有和他们一样的t-34,有轻型的t-70,还有从英国和美国人手里得到的丘吉尔或者谢尔曼。

当然,还有蒸腾着火焰的各型德国坦克,只不过相比之下,它们的数量要少了许多。

在剧烈的颠簸中,这辆迟到的坦克和酒驾的坦克兵飞速掠过一小片被烧毁的森林,又掠过一辆虽然履带断裂,但仍在转动炮塔捕捉目标的坦克。

“嘎吱”一声,瓦吉姆随着罗曼停止踩踏自己的手背,也瞬间停住坦克。炮塔吱呀呀的转动中,昂扬的炮管也跟着低垂,最终瞄准了几百米外另一样同样被打断了履带的德军坦克。

“轰!”

沉闷的开火声中,被停车时的惯性拍在装甲板上的卫燃都没来得及看清那辆德军坦克的情况,瓦吉姆便再次推动了操纵杆,兜着圈子冲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卫燃能想到的形容,这不见边际的战场上演绎的,完全就是一场坦克和坦克之间的血腥拼刺战!

“穿甲弹!”

罗马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阿加丰立刻抱起一枚炮弹塞进了炮膛。

不等他打开锁死的座圈,瓦吉姆已经在罗曼的指挥下,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德军方向几辆正在夕阳下一次次开火的坦克!

“来了!”卫燃跟着绷紧了神经,双手也下意识的握紧了身前的机枪。

在他焦灼的等待中,这辆不要命似得t-34坦克,灵巧的躲避着对面打来炮弹,迅速拉近着和敌人之间的距离。

渐渐的,观察孔里出现了撞在一起的苏德坦克,出现了身上燃着烈火从炮塔里钻出来的的德军士兵,也出现了拿着手枪跳到对面坦克上疯狂射击,随后中枪牺牲的苏联红军。

那一刻,卫燃承认自己怕了,在这实打实的钢铁碰撞中,人类的肉体战斗力已经成了可以完全忽略的砝码。

但同时,人类的精神力量反而开始占据了上风。

恐惧会让你握不住操纵杆,会让你抱不动本就沉重的炮弹,甚至会让你在狭小闷热的坦克里突发幽闭恐惧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样,勇气却又能让人短暂的忘记生死,在这场战争机械的对决中迸发至关重要的作用。

最好的例子,莫过于离他最近的瓦吉姆,他的驾驶技术足够可靠,他的勇气和信念也足够坚定。

再加上周围众多坦克和坦克残骸的掩护,总算是幸运的躲过了一发又一发的炮弹,将座驾与敌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的拉近到了肉眼可视的范围之内。

“左手边那个躲在残骸后面的大个子!”罗曼大声喊了一嗓子,进一步确定了选中的目标。

“大概400米!”瓦吉姆扯着嗓子喊道,说话的同时,再次用力推动了手中的操纵杆。

“贴上去!”罗曼毫不犹豫的给出了回应。

与此同时,卫燃也扣动了扳机,用尽力气稳住身形的同时,推动枪托让枪口喷出的火焰扫过了两个从德军四号坦克里爬出来的坦克兵。

很快,狭窄的视野中再次出现了罗曼准备攻击的目标,也直到这个时候,卫燃才看清,那竟然是一辆豹式!

万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因为瓦吉姆的转向,又一次失去了射击视野,同时也预示着,他们已经多开那个即将转向他们的吓人炮管!

重新用额头的坦克帽顶住装甲板,卫燃把眼睛凑到观察孔后面继续寻找着目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后没过多久,那辆豹式坦克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只不过和刚刚那匆匆一瞥相比,这次两者之间的距离又近了许多。

可在他斜后方的罗曼,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出停车的指令,更没有打出炮膛里的那颗穿甲弹。

“两百米!”瓦吉姆扯着嗓子喊道。

“还记得下雨天那次怎么做的吗?”罗曼大声喊道。

“记得!当然记得!”

瓦吉姆猛的停下了车子,等那辆豹式也跟着停车转动炮塔的时候,却立刻操纵着坦克再一次借助残骸掩护兜起了圈子。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在卫燃看不到的身后,已经有几辆t-34稳稳的停住,移动炮口对准了豹式的装甲。

两声清晰可闻的开火声之后,恰巧在观察孔里再一次看到那辆坦克的卫燃,也清楚的看到了它正面装甲爆出的火花。

可惜...相对那辆豹式坦克的正面装甲,他们的炮弹明显威力不够。相反,其中一辆却被对方的火炮捅穿了装甲!

“冲上去!”罗曼猛的喊道,“撞它的左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瓦吉姆没有给出任何口头上的回应,但卫燃却在这辆最高时速也不超过60公里的铁坨坨里感受到了一丝丝所谓的推背感!

“抓稳了!”瓦吉姆大声提醒众人的同时,恨不得将他那条稍稍长了一小节的右腿踩进了油箱里!

再次被惯性挤压到身侧舱壁上的卫燃艰难的讲眼睛凑到了观察孔后面,可惜,飞速晃动的视界让他根本来不及瞄准发现的任何木标!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中,卫燃的脑袋也不受控制的又一次撞在了厚实的装甲板上,这一次,连他的鼻子都没能幸免于难,在酸疼中流出了些许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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