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风雨阅读>都市言情>战地摄影师手札> 第130章 炮击祝帅到迟钝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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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炮击祝帅到迟钝生日快乐)(2 / 2)

“谢谢你们的信任”卫燃诚恳的说道,这位卡佳上尉愿意如此慷慨的赋予他们治病救人的权利可是格外的难得。

卡佳上尉停住脚步,转过身笑了笑,“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在结束之后,我们就不再是敌人了。”

卫燃看着对方,诚恳的说道,“希望现在战争结束之后,你能照顾好那些孩子和医生。”

“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佳无比自信的给出了肯定的答复。随后解开白大褂,指着胸口的那一排勋章说道,“维克多先生,我可以用作为军人的荣誉发誓,你们所有人都会得到妥善的安排和应有的待遇。”

看了眼对方胸口那枚格外显眼的大金星,卫燃终于再无疑虑,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个货真价实的苏联英雄,那么她的话,也远比那位伊万大尉更有可信度。

任由卡佳上尉把马里奥和莫拉送进躺满伤员的会议室,卫燃静等片刻,见自己仍然没有被送回原本的世界,这才认命的走进了紧挨着会议室的一个房间。

这里的环境并不比诊所坍塌前好多少,唯一的优点或许就是足够大,而且头顶悬挂的煤油汽灯也足够多足够亮。

但在耀眼的煤油汽灯下面,比自己仅仅早到了最多半个小时的汉斯老爹和洛奇医生已经各自带着几名犹太护士,围着手术台在忙碌了。

而在进门一侧的桌子上,还放着两张担架,旁边还等着两名全副武装的苏联红军战士。这兄弟俩的手里全都拿着TT33手枪,卫燃进来的时候,他们正把脑袋凑在一起,研究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手表。

其中一个见卫燃进来,赶紧起身拿出一件白大褂递过来,随后又指了指房间最里侧那张空置的手术台,“维克多同志,那张手术台是您的。”

卫燃点点头,将白大褂穿在身上,踩着满地的垃圾走到了最里侧用长条桌子充当的手术台。

几乎在一名伤员被抬上手术台的同时,原本在给汉斯老爹帮忙的莱妮护士也走了过来,等卫燃戴上手套之后,立刻递上来一把止血钳。

从这一刻开始,紧张而又无休止的的救治工作再次展开,如果忽略了门口那两个苏联红军士兵和头顶高的吓人的天花板,这里倒是和当时的诊所没有什么区别。

随着一床床的伤员被抬上手术台,又或者从手术台抬下来被送出去。正对着施普雷河的窗外,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但窗外交火的声音,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近乎粗暴的帮一位苏联红军士兵切除了被子弹打烂的手臂,卫燃刚刚缝合了血管和肌肉,卡佳上尉却从外面直接跑到了卫燃的身边,“维克多先生,请出来一下。”

卫燃闻言,将最后一点儿缝合工作交给莱妮护士,随后脱掉手套,随着卡佳上尉离开了会议室。

不等他询问,卡佳上尉便语速极快的说道,“国会大厦那边的战斗伤亡很大,有很多重伤员根本来不及送过来,所以维克多先生,你能不能和我的医疗队一起去前线?”

“只是我自己,还是我们都要过去?”卫燃绷紧了神经问道。

“只要你自己就可以了”卡佳上尉解释道,“毕竟他们都不会俄语。”

“现在几点?”卫燃突兀的问出了一个和这件事似乎没有关系的问题。

卡佳上尉不解的看了眼卫燃,随后抬起手腕看了看,“九点43分,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快点出发吧!”卫燃说完,接过一位士兵手里的医疗包,走到了大厅里那支医疗队的末尾。

卡佳上尉挥挥手,“出发!”

随着命令的下达,这支由担架队和六七名抽调出来的医生组成的医疗队,在卡佳上尉以及一队士兵的带领下,在漆黑的夜色中冲向了国会大厦的方向。

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枪炮声和喊杀声以及时不时响起的“乌拉”也越来越密集。这一路走来,满地的尸体几乎一个挨着一个的倒在各种地方,以至于甚至让他们有种没地方下脚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时,从防空塔方向打过来的炮弹,也在他们周围炸起一团团致命的的砖石碎屑。甚至几个冲在前面的担架队员都没能跳过去,哀嚎着被弹片击倒在地。

“就在这里吧!”卡佳上尉扯着嗓子指挥着众人躲进一座建筑废墟,“我们会把伤员送过来,你们自己也注意安全!”

话音未落,她已经带着由十几个人组成的担架队冲向了正面战场。与此同时,那几名医生已经将煤油汽灯点燃,将那几名受伤的担架队员抬到墙角,立刻开始了救治工作。

在卫燃和那几位还不知道名字的战地医护人员的忙碌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位位经过简单抢救的伤员在完成勉强能帮他们保住性命的基础救治工作之后,立刻被担架队送往了相对更加安全的内政部大楼进行后续的治疗。

渐渐的,来自国会大厦的炮火声和交火声越来越少,送过来的伤员也数量级的下降,其中几个胆子大的医生,甚至招呼着担架队员直接冲进了国会大厦!

有这么个不要命的傻大胆带头,其余人在完成手头的工作之后,也立刻冲出了建筑残骸。

但相比他们,卫燃却根本不想冒险,老老实实的挪到另一名等待救治的伤员旁边,扎上一针马飞之后便开始了清创缝合以及止血的工作。

按照历史记载,5月2号柏林城防司令正式投降之后,这座大厦里的士兵都还在负偶顽抗呢。这个时候脑子一热冲进去,运气最好也得是被担架抬出来。

动作飞快的完成手头的工作,卫燃顺着残存的半个窗户看了眼国会大厦的方向,见楼顶上已经插上了红旗,立刻脱掉手套,从身边背着的包里拿出那台禄来双反,将光圈拧到最小,趁着一颗照明弹升起来的时候,对准国会大厦的楼顶一次次的按下了快门。

“但愿能拍下来吧...”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见又有伤员被送进来,立刻将相机收进包里,重新戴上手套拿起了注射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转眼来到5月2号,国会大厦的战斗总算进入了尾声,距离大厦不远的临时急救所里,卫燃等人的工作也渐渐不再那么忙碌。

顶着俩黑眼圈的帮卡佳上尉包扎好锁骨上的伤口之后,卫燃随着担架队返回了内政部大楼。等他走进那间陌生的手术室的时候,汉斯老爹等人正靠着墙分享着一瓶不知道从哪得来的葡萄酒,旁边的桌子上,甚至还摆着一盘水煮土豆。

“维克多,你总算回来了!”洛奇医生第一个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卫燃,兴高采烈的说道,“我们还以为你...”

“还以为你会当个逃兵呢”汉斯老爹不等洛奇医生说完便接过了话茬,同时给卫燃倒了满满一大杯葡萄酒,“来!喝一杯!”

接过杯子,卫燃抿了一口后问道,“马里奥呢?还有其他的孩子呢?”

“他们都在隔壁的会议室里呢”莱妮护士解释道。

“我们去看看他们,然后拍一张合影怎么样?”卫燃晃动着手中的相机问道。

“这个提议不错!”洛奇医生第一个站起来,“不过先让我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了。”卫燃催促道,“只是拍一张合影而已。”

“也对”洛奇医生迟疑片刻,重新系好了白大褂的扣子,随着人群走到了隔壁躺满伤员的会议室。

这间躺满伤员的会议室里,以马里奥和莫拉为首的几个小孩子也得到了各自的工作,他们此时正抬着篮子,给满地的伤员分发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食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这些小家伙的帮忙,卫燃带着众人顺利的找到了靠窗并排躺着的伊万和米哈伊尔,此时伊万的手里正攥着半瓶葡萄酒自斟自饮,倒是躺在他旁边的米哈伊尔有些萎靡不振。

“你们怎么来了?”伊万放下酒瓶子好奇的问道。

卫燃笑着解释道,“找你们一起拍一张合影,毕竟我们都活下来了。”

“我听说了,国会大厦已经插上了旗子。”伊万晃了晃脸色泛红的米哈伊尔,“听说是我们营把旗子插上去的。”

“嗯...”米哈伊尔迷迷糊糊的应和了一句。

“他怎么了?”洛奇医生最先意识到不对,伸手摸了摸米哈伊尔的额头,“有些发烧,莱妮,去拿一支青霉素过来!”

“好!”莱妮护士赶紧跑出会议室,不久之后便取来了注射器和青霉素。

将药液推进米哈伊尔的身体,洛奇医生忧心忡忡的说道,“他的状况不太好,莱妮,这两天你注意下他的情况。”

“你们两个别浪费时间了”

汉斯老爹可不管米哈伊尔的死活,“不是来拍合影的吗?快点拍完,等下说不定又有伤员送回来了。”

洛奇医生闻言赶紧将注射器收起来,和几名护士以及被喊过来的小孩子一起,围坐在了伊万和被扶起来的米哈伊尔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随便找个人帮忙,你快点儿多来!”汉斯老爹将马里奥抱在怀里催促道。

“马上!我先给你们拍一张!”卫燃话音未落,便不由分说的按下了快门。

然而,期待中的白光却没有出现。卫燃愣了愣,随后在汉斯老爹等人的招呼下,赶紧把相机交给一名看起来状态还算不错的伤员,随后加入了合影的人群。

陪着众人拍下一张合影,卫燃收起相机之后,朝那名士兵问道,“同志,现在几点了?”

那名士兵炫耀似的撸起袖子,露出了足足六七块手表,慷慨的摘下一块塞给卫燃,“五点五十分,医生,这几块表上都显示现在是上午五点五十四分。”

“原来是这样!”卫燃恍然大悟,已经大概猜到了自己还没回去的原因。

“怎么了?”汉斯老爹等人齐齐的看向了卫燃。

“没什么,我先出去下!”

卫燃说完,拿着相机和那位士兵送给自己的手表,踩着满地的弹壳和没来得及烧毁的文件,沿着密布弹痕的楼梯一路爬到了内政部大楼的顶层。

看了眼手中那块大的过分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上午五点五十七分。换句话说,距离柏林城防司令魏德林上将向苏军投降只剩下了最后三分钟!距离马里奥和犹太女孩莫拉彻底安全,也同样只剩下了三分钟!

手忙脚乱的将相机摆在窗台上对准了国会大厦的方向,在完成对焦之后,卫燃犹豫片刻,却轻轻移动镜头,对准了远处的国王广场上废弃的坦克和周围只剩下轮廓的建筑,以及那几个举着白旗的德国军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咔嚓”清脆的快门声响起,刺目的白光如约而至,等视线恢复的时候,卫燃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工作室属于自己的房间。

哗啦啦的轻响中,牛皮本子自动翻到了第六页,在那两柄少年团小刀的黑白照片下,金属羽毛笔唰唰唰的写道:

“落幕之战”

洛奇医生携莱妮护士等人,战后于原址继续开办诊所,1961年因心脏病猝死。

汉斯老爹,1945年5月8日夜,于诊所地下室内注射氰化物自杀。

马里奥、莫拉,战后被洛奇医生及莱妮护士收养,1955年二人举办婚礼,婚后育有一子。

伊万大尉,柏林会战后,被授予二级卫国战争勋章、攻克柏林奖章、战胜德国奖章,战后因伤残退役并定居基辅,1988年4月20日夜,死于入室抢劫,留有未完稿回忆录一册。

米哈伊尔少尉,柏林会战后,被授予二级卫国战争勋章、攻克柏林奖章、战争德国奖章,战后因伤退役并定居别尔哥罗德,1946年9月11日,因器官衰竭病逝。

看着被金属羽毛笔详细列出的各个勋章编号,以及伊万和米哈伊尔战后的详细住址,卫燃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任由羽毛笔另起一行之后写道,“战争有多残酷,战争就有多愚蠢。”

直等到金属羽毛笔“当啷”一声砸在写字台桌面上,卫燃这才睁开眼睛,随后便看到在那个缓慢旋转的红色漩涡下的字迹,“战争已经结束,收拾行囊开始新的生活吧!”

然而,还没等卫燃抬手准备拿出漩涡里的东西,却发现那支金属羽毛笔再次飘了起来,竟然在空白的第七页上重新开始了绘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哐当!”卫燃猛的站起来,任由屁股底下的椅子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支金属羽毛笔的笔尖上。

在他惊讶的注视下,只见金属羽毛笔在纸页上绘制出了一个茶杯口大小的彩色图案,这图案主体是交叉的银白色手术刀和止血钳,周围还环绕着一圈缠绕着些许染血纱布的暗红色荆棘。而最显眼的,却是一枚直上直下贯穿了交叉点,带有一对白色羽翼的双蛇缠杖。但在这缠杖的最下端针尖的位置,却悬着一滴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滴落的鲜红色血滴!

当绘制完成之后,金属羽毛笔在这枚图案下继续写道,“初级战地天使勋章:授予战场上累计拯救超过100位伤员的医护工作者。”

就在金属羽毛笔再次砸落桌面的同时,这枚所谓的初级战地天使勋章的正下方,却出现了一个新的红色漩涡。

伸手拿住漩涡里的漂浮物,让他意外的是,这次漩涡里的东西似乎比较大,竟然像是卡住了一样,仅仅只露出了一个包裹着皮革的金属提手!

干脆的松开手,卫燃看了眼前一页背面的红色漩涡,再次将手伸了进去。还好,这次倒是轻而易举的将其拎了出来。

看着被拎出来的马毛皮相机包以及镶嵌在上面的金质近战突击章,卫燃哑然失笑,没想到这次得到的竟然又是相机。

轻轻打开相机包上的搭扣,卫燃将里面几乎全新的相机取了出来。和上次在顿河得到的相机一样,里面根本没有胶卷,但在相机包的附件袋里,却装着个装有配套胶卷的电木密封桶。

最后看了眼相机上的编号,卫燃总算露出满意的笑容,仅仅这台带有运动取景器的禄来双反就值不少钱,更别提相机包上的那枚金质近战突击章,更算得上可遇不可求。

“等哪天实在缺钱了,就把相机或者突击章卖掉!”卫燃把玩了一番手中的相机,心满意足的将其送回红色漩涡,随后把牛皮本子也收了起来。

“现在就看战地天使勋章下面的漩涡里有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站在床边嘀咕了一句,随后他的手中便出现了一个比微波炉还大一号,而且格外沉重的木头箱子!猝不及防之下,他一个没站稳,被手中格外沉重的箱子带着摔在了床上。

“怪不得没办法直接拎出来。”卫燃爬起来之后看着床上的箱子,这玩意儿不管哪个面,可都比漩涡本身还要大不少呢。

除了箱盖上多出了一枚足有碗口大的战地天使勋章图案,以及一个同样大小的白底红十字标准,这箱子倒是和二战德国医疗连用的那种大型医疗急救箱没有什么区别,仅仅只是比当初在洛奇医生的诊所里用过的那种金属急救箱大了一圈而已。

但是当他打开两侧的搭扣掀开箱子盖,卫燃立刻否定了刚刚的判断,这箱子虽然外表是木头的,里面却是相对干净不少的不锈钢内衬,这可是原版没有的。

甚至在180度打开的箱盖上还有个略微小一号的不锈钢盖板,轻轻将盖板打开,里面分门别类的放满了各种手术台上常见的医疗器械。

而在同样带有不锈钢内衬的箱子主体里,则像当初用过的急救箱一样,装满了各种急救需要用到的药品。除了这些完全可以支撑战地急救的药品和医疗器械之外,在箱子最中央,还躺着厚厚一沓写满了俄语字迹的信纸。

“我是伊万·谢尔盖耶维奇·莫尔恰诺夫,苏联第79步兵军第150师,第756团连队指导员,1940年2月...”

仅仅看了开头,卫燃便将这厚厚的一沓信纸放在了床上,毫无疑问,这恰恰是那位战后定居基辅的伊万,至死没有完成的回忆录手稿。

轻轻扣上医疗箱的盖子扣上搭扣,他将其收回了牛皮本子。随后躺在床上,一张张的翻阅着回忆录手稿里的内容。

在这份回忆录里,伊万详细的记录了他从1940年2月参军开始,一直到柏林会战结束后的全过程,同样也记录了他和米哈伊尔被德国医生洛奇等人从河里捞出来的经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出意料的,伊万的记忆里根本没有那位名叫维克多的医生,取而代之的则是学过俄语的马尔科。除此之外,埋葬马尔科的人也变成了汉斯老爹。这倒是解释了汉斯老爹会在之后不久回到地下室自杀的原因。

甚至,这份未完成的手稿里还记录了他在1955年参加马里奥和莫拉婚礼的各种细节,就连马里奥和莫拉二人的孩子,都是由伊万取的名字。但遗憾的是,在那之后不久,双方却因为柏林墙的建立彻底失去了联系。

将这份未完成的手稿装进档案袋,卫燃闭上眼睛,思索着这次的收获。

凭借那份手稿,自己可以轻松得到一千两百万卢布的酬劳,即便扣除一百万的介绍费,自己的收益也绝对不算低了。有了这笔钱,不但明年的学费不用发愁,年底回家之后,甚至年后再回来,自己也可以过的格外舒服。

另一方面,已经完全掌握的德语,以及那枚战地天使勋章附赠急救箱,和在那座诊所里积累的大量临床经验却更加的宝贵。甚至相比这些,那台品相完美的禄来双反相机,以及相机套上的金质近战突击章反而成了最无关紧要的添头。

“虽然历史里没有我,但这次我也获得荣誉了。”

卫燃再次召唤出牛皮本子,欣赏了一番那枚画出来的初级战地天使勋章,随后心满意足的走向楼下,从少年团小刀照片旁鼓鼓囊囊的纸袋子里,取出了足足几十张底片。

接通拷贝板的电源,将这些底片一张一张的卡在上面,卫燃举着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拍摄到的内容,这些底片里有很大一部分并非自己拍下的,想来应该是那台相机的上一任主人留下的作品。

但好在,经过一番认真的寻找,他总算找到了自己在国会大厦附近抢救伤员之余,借着照明弹的亮光拍下的那张照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暗房里,卫燃将选出来的几张底片全都洗成了照片。6X6中画幅的正方形大照片,在拍摄之初便容纳的更多的视界,变相的,也记录了更多在同一瞬间发生的历史。

看着诊所废墟边,以及内政部大楼里众人的合影,再看看当初诊所外面那顶帐篷还在时,自己拍摄的洛奇医生和汉斯老爹抢救伤员的照片。

卫燃颇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这里面并没有自己,虽然早在拍摄之初便有预料,但他却担心某天那些在战火中一起挣扎的同伴会在自己的记忆里越来越模糊。

将其余几张照片连同伤感的情绪放在一边,卫燃拿起第四张照片之后,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在这张仰拍国会大厦的照片里,最下角还能看到一门德军遗弃的88毫米炮以及一台趴窝的虎王重型坦克,当然,还有大量的苏德双方士兵尸体,以及正在抢运伤员的担架队。

而在照片的主体位置,则是国会大厦被摧毁的只剩主体轮廓的外墙,以及躲在国会大厦里朝外射击的德军士兵。和大厦外面,正扬手往大厦内部丢手榴弹、开枪扫射、乃至中弹即将倒地的苏军士兵。

视线稍稍上移,在大厦的顶上,一位苏联红军士兵举着巨大的旗帜在照明弹提供的光亮之下格外的显眼,甚至在这名士兵的身后,还能看到另外两位苏联红军士兵手中的波波沙冲锋枪冒出的些许枪口焰,以及更远处几个中弹后仰的德军士兵略显模糊的影子。

甚至,他都能从这张照片里听到那撕心裂肺的“乌拉”,以及枪炮声的怒吼。能闻到那呛人的硝烟,以及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这张照片估计能进博物馆了吧...”

卫燃喃喃自语的嘀咕一句,将其小心翼翼的收进一个单独的牛皮纸袋子里,随后拿起了自己在最后一刻拍下的那张照片。

如果说刚刚那张照片里见证了战争中的荣耀,那么这张从内政部大楼顶部,俯拍国王广场和周围建筑废墟,以及广场上打着白旗,正准备投降的柏林城防司令魏德林上将的照片,它见证的却只剩下了战争背后血淋淋的残酷和永恒的毁灭。

排除战争本身是否正义,不管插在国会大厦顶上的那面红旗,还是这张照片里,国王广场上的这面由德军士兵举着的白旗。为了能让它们在硝烟中飘起来,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那些还没来得及抬走安葬的尸体、躺在担架上挣扎的伤员。当然,还有那些幸存的士兵、平民、和在战火中几乎被彻底摧毁的城市、无数个原本幸福的家庭——不管德国人还是苏联人,又或者犹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着照片看了许久,卫燃默不作声的将其和上一张照片塞进了同一个牛皮纸袋子里。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评判战争的是非对错,唯一能做的,也仅仅当个时空过客,用相机去捡拾一些遗漏的瞬间而已。

将这两张照片收好,卫燃继续翻动着其他的照片,剩下的照片大多来自那台禄来双反的前一任主人,那个获得过金质近战突击章的彪悍德国士兵。

如果说之前那两张照片记录的是这场战争最终的结果,那这些照片记录的,则完成称得上作战的各个细节。从最初柏林城外的交战,到后期的巷战,这位不知道名字的彪悍大哥几乎把镜头贴在了苏德双方士兵的脸上按下的快门。

更让他惊讶的是,在这些照片里,他竟然还看到了马尔科的姨妈,那个当初给诊所里送来各种物资的疯狂女人!

只不过,在这张照片里,马尔科的姨妈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上面甚至还残存着坦克履带碾压后的痕迹。

而在她的手里,除了一枚已经拧开了后盖的长柄手榴弹之外,还有一张凑到嘴边至死都被她轻吻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人虽然因为角度关系有些模糊,但那套标志性的少年团制服却让卫燃立刻将其和某个屁股受伤的蠢货对上了号。

继续翻了一遍剩下的几张照片,卫燃将其全都装进另一个单独的牛皮纸袋子,努力让自己不要回忆起在那座小诊所里的发生的一切,随后疲惫的搓了搓脸,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了浴室。

直到将自己泡的手脚发皱,卫燃这才浑浑噩噩的从浴缸里爬起来,换上睡衣将自己摔在了床上。

如今关于那两把少年团小刀背后的故事已经调查清楚,但卫燃却并不打算暂时先把这事儿放一放。

毕竟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阿历克塞教授才离开不到一个小时,这么快就给出这么详尽的调查结果,就算雇主不怀疑,也会觉得那一千多万卢布花的不值。

另一方面,明天还要回喀山的红旗林场报道,现在也实在没有精力去弄这些事情。就在入睡之前,卫燃也已经决定,等在红旗林场的半个月课程结束之后就去一趟基辅,去那位伊万生前的家里看看。到时候就算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至少也要做做样子,对得起马里奥的儿子开出的高价才行。

不久之后,轻轻的鼾声响起,卫燃也在梦境中再一次回到了炮火纷飞的柏林,回到了那座随时有可能坍塌的诊所,在煤油汽灯的耀眼光线下,忙碌的切割着血淋淋的伤口,缝合着破碎的血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哐哐哐!”

急促的砸门声惊醒了正在噩梦里徘徊的卫燃,还不等人清醒,他的手中已经多出一支上膛的手枪,指向了卧室大门的方向。

直到脑子彻底清醒,卫燃这才赶紧收起手枪,套上衣服离开卧室,随后打开了仍在砰砰作响的卷帘门。

“我还以为你不在呢”季马咧着大嘴走进来,还不等说什么,便转身拉上了卷帘门。

“你不是去尼古拉先生家了吗?”卫燃打着哈欠坐在了长条桌边问道。

“他把我赶出来了”

季马像个鬼子兵似的的一阵翻箱倒柜,从冰箱里拎出一瓶杜松子酒拧开闻了闻,随后又换成了一瓶放了不知道多久的伏特加,顺便又拿出两个苹果,这才心满意足的关上冰箱门走到了卫燃的对面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这是要干嘛?”卫燃接过对方倒了半满的玻璃杯问道。

“当然是为了感谢你”季马话音未落,便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随后将大鼻子埋进了袖口。

“把我吵醒,翻我的冰箱,喝我的酒,只是为了感谢我?”卫燃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打量着桌子对面的季马。

前者嘿嘿傻乐着重新倒上一杯酒,这才兴奋的说道,“刚刚周女士和尼古拉先生谈过之后已经给我正式答复,12月中旬,我们两个带第一批客人去因塔。”

“你等等”卫燃将刚刚送到嘴边的酒杯放下,“我们两个?你没搞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我们两个”季马理所当然的用大拇指朝隔壁的方向比划了一番,“周女士说你也是旅行社的导游,当然是你带着去。”

“我...”

卫燃张张嘴,最终还是任命的点点头,季马确实没说错,自己确实还在小姨的旅行社里挂着呢,况且这几年但凡新开的路线,为了方便沟通,都是自己带着,这次自然不能例外。

“所以我才要谢谢你!”

季马不由分说的用杯子和卫燃碰了碰,在一声足以吓尿大部分西欧人的“乌拉!”之后,再次把杯子里的酒喝的一干二净。

心不在焉的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卫燃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心不在焉的听着季马畅想着他和他的朋友在因塔的事业。

直到对方的脑洞再次浮想联翩到开始考虑养几个乌克兰姑娘的时候,卫燃这才不得不开口打断对方的白日梦,“因塔的事儿先放一边,等我们下次假期的时候,你和我去一趟基辅怎么样?”

“去哪?基辅?!”季马立刻来了精神,“我现在就给卡尔普先生打电话请假,然后我们现在就去怎么样?”

“不怎么样”

卫燃夺过对方的手机丢到一边,“我可不是带你去祸害乌克兰姑娘的。”

“反正都一样”季马拍了拍脑门儿,“还没问你,你去基辅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查点事情,不过我听说那边不安全,所以需要个帮手。”

卫燃如实说道,他可没去过乌克兰,带着季马,无非是希望这个不着调的多少能帮上点儿忙,免得像上次在因塔那样自己被人用枪堵在矿洞里,连个报信儿的人都没有。

“那你带上我肯定没错!”季马得意洋洋的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我认识不少乌克兰姑娘,知道怎么和乌克兰人打交道!”

“你这交道都是在床上打出来的吧?”卫燃暗自嘀咕一句,转移话题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喀山?”

“明天一早”季马一边啃苹果一边说道,“我已经买好了机票,连你的都买好了。”

“这么大方?”

卫燃诧异的看着季马,一张机票虽然不贵,但他可知道季马的经济状况,这货根本就没什么存钱的概念,只要有钱,不是花在乌克兰姑娘的身上,就是花在了波兰姑娘的身上。可绝对不会想着主动承担交通费的事情,尤其这机票钱本来就不用他出的情况下。

“就当是感谢你了”季马咧着嘴傻笑道,“当然,如果你愿意把钱给我,我是不会拒绝的。”

“我给你个大耳刮子”卫燃回应了对方一颗中指,“走吧,别喝了,找地方吃饭去。”

“我请你!”季马格外豪气的应承道,话音未落便起身跑出了工作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1月1号上午九点,卫燃和季马两人掐着点儿准时赶到了红旗林场。

卡尔普看了看手表,随后满意的点点头,招手示意他们二人跟上,带头走进了分配给他们的那栋五层楼。

“今天先进行考试,看看你们之前学的东西还记得多少。”

卡尔普站在一楼大厅门口说道,“接下来半个月,重点课程主要包括截肢手术、无线电课程以及枪械射击课程,如果你们进度比较快,可能还会加上驾驶课程。当然了,这栋楼还是要尽快打扫出来。”

“卡尔普先生,游泳池是你帮忙弄的?”季马指着一楼大厅里已经放满水的游泳池问道。

卡尔普看了眼季马,不置可否的说道,“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些,以后每天早晨,你们要在游泳池里游两个来回。”

卫燃和季马闻言相互对视一眼,随后齐齐松了口气,这游泳池最长也就20米顶天了,两个来回也就80米,到并不算什么难事。

似乎是猜到了他们二人的心思,卡尔普笑眯眯的继续道,“另外,这栋楼冬天没有供暖,除此之外,你们在游泳的时候,每个人都要背着假人。到时候我会让那些达利娅老师用橡皮子弹在岸上帮助你们的。”

见卫燃和季马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卡尔普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现在去三楼参加德语考试吧,看看你们的自学进度怎么样。”

“维克多,怎么办?”季马结结巴巴的问道,“不是不学德语了吗?”

“是我们自学,不是不学。”卫燃幸灾乐祸的答道,“季马,别告诉我你根本没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你学了?”季马一脸狐疑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卫燃。

“当然,我当然学了!”卫燃信誓旦旦的说出了季马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讨厌上学...”季马嘟嘟囔囔的嘀咕了一句,认命的跟着卫燃爬上三楼,走到了一间并不算大的教室。

先完成了一张充斥着各种脏话的试卷,然后依次和达利娅老师完成了口语对话。卫燃在对方满意的笑容中走出了教室,而季马却直接被关在教室里独自补课追进度。

“别管季马了”

达利娅领着卫燃走进一间空荡荡的房间,这里面除了两张充当手术台的单人床以及床底下一个铁丝网笼子之外,便再无他物。

达利娅老师指着已经用扁带牢牢捆在床上的野猪和那只可怜的傻狍子说道,“你的工作是治好它们身上的伤口。”

卫燃绕着这俩倒霉蛋转了一圈,“没有伤口啊?”

“马上就有了”达利娅老师说话的同时丢给卫燃一个老式的苏联防毒面具,“戴上!”

卫燃意识到不妙,赶紧把防毒面具扣在了脸上。然而,还没等他拉紧锁扣,达利娅老师的两只手上已经分别多出了一把折叠锯和一支纳甘转轮手枪。

“砰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续两枪,分别在那两头动物的大腿上留下了一个弹孔,达利娅老师将手枪丢到床边,随后用锯子在这两头动物的肩胛骨附近狠狠一拉,给它们各自留下了一道足有十多厘米长,伤及骨头的狰狞伤口。

同样把滴着血的锯子往桌子上一丢,达利娅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把小刀,粗暴划开了这两头动物嘴上的布条,顺便又各自留下了一刀伤及牙床的伤口。

凄厉的惨叫声中,达利娅老师丢给卫燃一盏头灯,走到窗边拉上足以遮挡所有光线厚重窗帘,“开始吧!不许打开窗帘,不许打开窗户,更不许打开门或者摘下防毒面具。”

话音未落,她便推门离开了房间,在路过手术台的时候,还顺便往下面的铁丝网笼子里丢了两枚冒着浓烟的烟雾弹,并且上了锁!

神经病!

卫燃暗骂了一句,匆忙打开头灯固定在头顶,在刺耳的尖叫声中粗暴的扯下手术台上的床单,用水打湿之后盖在了铁丝网笼子上。

暂时消弭了烟雾弹带来的影响,他这才找出急救盒,戴上橡胶手套开始了救治工作。得益于在洛奇医生的诊所里积累的大量急救经验,卫燃动作飞快的利用止血钳暂时遏制了两只倒霉蛋肩胛骨上的出血点,这才有心思对伤口进行清创消毒以及缝合工作。

还没等他完成那头野猪肩胛骨位置的缝合工作,房门上镜头打开了一个小盖板,随后又是两枚冒着浓烟的烟雾弹被塞了进来!

丢掉手里的医疗器械,卫燃捡起烟雾弹塞进了打湿的床单下面,随后推动充当手术台的架子床,用床腿挡住了那个似乎给小猫小狗提供出入口的门洞。

重新换上新的手套,卫燃加快手上的动作,粗暴的完成第一道伤口缝合之后,重新换上一副手套,立刻开始收拾那头傻狍子的肩胛骨。

然而达利娅老师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前后不到五分钟,厚重的窗帘外面便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生,一串冒着青烟的鞭炮被倒挂在窗户外面的达利娅老师准确的丢了进去。紧跟着鞭炮被丢进来的,又是两枚烟雾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忙脚乱的再次捡起烟雾弹塞进打湿的床单底下,卫燃加快手上的速度,借着头灯微弱的光芒,在越来越浓郁的烟雾中以最快的速度缝合了傻狍子肩胛骨上的伤口,立刻开始清理大腿上的枪伤。

在达利娅老师的轮番捣乱之下,卫燃手忙脚乱的取出了两只动物后腿肌肉里镶嵌的子弹,缝合了破碎的血管和肌肉之后立刻按下了墙壁上的照明灯开关,推着铁架子床递给房门让开了打开的空间。

随着日光灯管在一阵闪动中被点亮,已经回到门外的达利娅老师终于打开了上锁的房门。

等到房间里几乎凝固的烟雾顺着打开的窗户飘散,达利娅老师看了眼两只动物的伤口,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里也闪过了一闪而逝的惊讶。

“去隔壁吧”

达利娅老师摘掉头上的防毒面具说道,“把《喀秋莎》用摩斯电码发出去,然后拿上无线电定向设备和背包,去森林里找到五个定向点。”

卫燃闻言正要往外走,却听到后者笑眯眯的说道,“把防毒面具戴上吧,吃饭前再摘下来。”

卫燃闻言点点头,认命的拿起刚刚摘下的防毒面具,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满地烟雾弹和鞭炮纸屑的房间。

直到他钻进隔壁的房间,卡尔普这才施施然的从对门房间走出来,不急不缓的点上颗烟。

“我都怀疑他利用假期的时间偷偷练习过了”达利娅老师说话的同时踢开一枚烟雾弹,“以后这些东西可以停止了,对他似乎已经没什么影响了,而且...”

“什么?”卡尔普不置可否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像冷静的有点儿不正常,就像”达利娅似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就像...”

“不是个新手?”卡尔普一针见血的问道。

“确实不太像个新手”

达利娅用一支手术刀切开野猪肩胛骨刚刚缝合的伤口仔细观察了一番,嘴上不停的说道,“但是很难形容,不过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叼着烟的卡尔普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转移了话题问道,“他的德语怎么样?”

“学习进度比预想中的快”达利娅老师站起身再次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既然学得快,那我们也教的快一点儿。”卡尔普说完,拿起床边的手枪,对准不断哀嚎的野猪和傻狍子,分别扣动扳机结束了它们的生命。

“季马呢?”达利娅老师靠着门框问道。

“能学到多少就学到多少吧,我们又不是慈善机构。”卡尔普毫无责任感的说道,“尽量让他多学点儿保命的东西就好。”

达利娅闻言点点头,怜悯的看了眼隔壁半开的房门,默不作声的从兜里掏出一枚鞭炮点燃,顺着门缝丢了进去。但房间里正在敲打电键的卫燃,却像是根本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达利娅和卡尔普对视了一眼,两人默不作声的转身走向了楼梯间的方向。

相比两位老师内心的疑惑,对于卫燃来说,重新开学的第一天便过上了无比充实且吵闹的学习生活却恰好让他从柏林会战遗留的情绪中走了了出来。

尤其从第二天开始,每天一大早,他和季马都要跳进越发冰凉的游泳池里,各自抱着一个死沉死沉的硅胶假人,来回游上两个来回。

不知道是不是卡尔普那个老混蛋的恶趣味发作,在发现有早起锻炼的女学员来这里围观看热闹之后,这老东西立刻改变规则,竟然让二人中游的最慢的那个在早饭前抱着和真人无异硅胶假人,仅仅穿着条泳裤绕着林场的主体建筑丢人现眼的跑上一圈。

在如此有效的催促下,勉强还算要脸的季马和更加不想丢人的卫燃每天一大早便不得不拼劲了全力,

而除了这些最基础的体能锻炼,医疗课程却又是另一番光景。别的不说,至少食堂里那位和季马来自同一个村子的厨师,已经和嘴馋的卫燃学会了黄豆炖猪蹄的做法,每天中午不但他们,连那些漂亮的女学员们都会过来跟着打秋风。

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想到且哭笑不得的是,当卫燃二人开始跟着达利娅学习腹腔手术以至于没办法提供食材的时候。那些同样交了学费的彪悍姑娘们,竟然纷纷拿上猎枪,隔三差五的就去森林里转一转,试图自己给自己开开小灶。

如此紧张充实的课程持续了整整一周,当季马都已经可以给野猪切掉一小节肠子的时候,分配给他们两人的那栋五层楼也在几个吃货毛妹的帮助下清理的差不多了,而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除了每天晚上当一个小时的人肉靶子联系格斗之外,也不过是卫燃带来了各种并不值钱且稀奇古怪的华夏零食罢了。

“好了,医疗课程暂时告一段落。”

三楼的一间诊疗室里,达利娅老师说话的同时,给手术台上的两头刚刚完成腹腔手术的野猪心肺处分别来了一枪,算是给医疗课程暂时画上了句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和季马对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后者一边脱掉手套一边问道,“达利娅,我们接下来学习什么?”

闻言,达利娅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看了看,思索片刻后说道,“除了重点练习格斗术之外,维克多主要进行枪械驯鹿,你主要练习驾驶技术。”

“驾驶技术?”季马不明所以的看着达利娅老师,“可是我有驾照”

“但你看起来似乎没有脑子”

达利娅老师瞟了眼季马,带着他们走向楼道另一头儿的房间,在用钥匙打开房门之后,指着里面整齐摆放的一排人骨标本说道,“现在我们来学习一下格斗中的重点击打部位,以及致死或者致伤致残的方式方法。”

“用这些骨头架子练?”卫燃惊讶的问道。

“废话!”

这次回答卫燃的却是季马,只听这货理所当然的说道,“这种一听就很危险的东西,难道你还准备用那些帮我们打扫卫生的漂亮姑娘们练?”

“好了,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我们先从头部开始吧。”达利娅老师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取来一枚莹白的骷髅放在了开启的聚光灯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哒哒哒!”

十一月中旬的清晨,天刚蒙蒙亮,刺耳的枪声便在红旗林场的独栋五层楼内响起。一楼的泳池边,达利娅老师操纵着一支使用橡皮子弹的冲锋枪,在冰凉的池水里打出一连串的水花。

在这密集的水花前面,卫燃和季马各自抱着一具沉重的硅胶假人玩了命的游动。生怕那些虽然不致命,但却疼死人的橡皮子弹打在身上。

眼看着即将抵达岸边,泳池另一头儿的卡尔普也不慌不忙的举起了手中的冲锋枪,将卫燃和季马又赶了回去。

两个来回的玩命游动结束之后,达利娅老师在卫燃的手指头触碰到泳池边缘的瞬间吹响了哨子。

嘟嘟嘟的尖利哨音用,季马狠狠的拍了下水面,随后在周围众多漂亮的姑娘的围观和口哨声中不情不愿的爬出泳池,脱掉沉重的潜水装备,只穿着一条花里胡哨的泳裤,扛起那具丰乳肥臀的假人,玩了命的跑出了一楼大厅。

“好了,五分钟之内这份测试做完,然后换衣服去吃饭”达利娅说话的同时将一个一沓纸和一支笔递给了卫燃,“饭后自己去格斗教室。”

卫燃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接过对方递来测试,坐在假人的腿上开始了答题。这些测试已经进行了好几天,每次测试的时间和场合也完全是随机的,甚至就连测试的问题也是天南海北根本就不挨着,但每次答题的时间却吝啬到他很多时候根本来不及思考就要勾出答案。

从满完成了测试,达利娅拿着湿漉漉的测试题离开了一楼大厅,卫燃也赶紧披上毛巾钻进了泳池边的更衣室。

如今半个月的学习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天,自从一周前医疗课程暂时停止之后,学习的重心也变成了格斗和枪械训练,甚至就连每天早晨的狩猎游戏都被挪到了条件更加艰苦的晚上。

不管卫燃还是季马,在达利娅老师和卡尔普的鞭策下,两个人的变化都非常明显。别的不说,至少他们在和姑娘们进行格斗训练的时候,虽然因为敌众我寡的原因依旧输多胜少,但至少已经不会手忙脚乱的被围起来暴揍了,而三楼教室里那些不同型号的无线电设备,他们也已经玩的溜熟。

思索着这半个月的变化,卫燃换好衣服吃过早餐之后,准时赶到了教室,如往日一样,在卡尔普的指导下进行着绝对算不上舒服的格斗训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下!”

卡尔普一脚将卫燃绊倒,随后摘掉防护装备,将卫燃拉起来之后,慢悠悠的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们华夏人都会功夫呢。”

“就像我以为每个俄罗斯人都是KGB一样?”卫燃毫不客气的又调侃了回去。

“我倒希望是这样”

卡尔普丢给卫燃一块毛巾,顺便将谈话拉回了正题,“人体自身结构上的先天弱点有哪些?”

“关节、软组织、神经密集区。”卫燃想都不想的答道,这些可是达利娅老师利用那些不知道哪来的人骨模型给他们重点讲解的内容。

卡尔普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在面对那些姑娘们的时候,她们的提醒比你瘦弱,你可以用刚刚的打法,靠着体型优势直接破坏她们的身体重心。但在面对比你更强壮的对手时,你要把达利娅老师教你们的东西利用起来才行。”

说到这里,卡尔普指了指立在一边的两个一胖一瘦的假人,“不管脂肪还是肌肉,它们都像一层天然的盔甲一样,所以在面对这种对手时,你首先要做的是解除他们的反抗能力,然后是破坏他们的重心,如果有必要,最后再结束他们的行动。”

“所以先打击关节、软组织或者神经密集的位置?”卫燃立刻明白了卡尔普的意思。

“试试就知道了”卡尔普说话的同时,重新戴上了防具,“再来!”

在对方的指导之下,卫燃丢掉毛巾,再次冲了过去,并在不久之后,被卡尔普再次绊倒在地。

整个上午的时间,卫燃都泡在格斗教室里跟着卡尔普学习,直到临近中午,这才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餐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你打的这么惨,我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提前赶到餐厅的季马幸灾乐祸的调侃道。

“你那边学习怎么样?”卫燃哆哆嗦嗦的拿起一块面包,狠狠咬了一口之后问道。

“别提了”季马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我今天好几次差点被达利娅老师踢爆我可爱的蛋蛋。”

“听你这么说,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卫燃心满意足的说道,“下午还是去飙车?”

“算了,我还是不吃了,免得下午的时候又吐到自己的脸上。”季马顿时没了胃口,直接把刚刚咬了一口的馅饼丢进了餐盘,转而羡慕的问道,“你下午还是枪械训练?”

卫燃同样没了胃口,“别说了,还是吃饭吧。”

“有道理”季马点点头,重新拿起了馅饼,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维克多,你什么时候去乌克兰?”

“明天吧”卫燃想了想答道,“明天先飞别尔哥罗德,在那里停留几天之后,我们再飞基辅。”

“总算能离开了这里了”季马顿时又觉得有胃口了,张开大嘴将剩下的半块馅饼全都塞了进去。

就在他们两个讨论乌克兰之行的同时,咨询中心二楼的房间里,卡尔普也接过了达利娅老师手中的心理测试结果。

达利娅老师将腿搭在桌角,指着卡尔普手中的分析结果说道,“综合分析来看,维克多的心理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卡尔普一边翻阅分析结果一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要是的问题是漠视规则以及莫名其妙的悲观情绪和负罪感。”

达利娅老师解释道,“不同于季马那种幼稚的不守规矩,这项特质一般大多出现在反社会人格群体和一些出现应激反应的人群里,最有代表性的,是刚刚进入战场的新兵以及一些初次犯罪的杀人犯。”

“维克多曾经在因塔杀过人”卡尔普提醒道,“而且听季马说,上次他们在因塔还冒险为一个护林员进行了紧急手术。”

“救活了?”达利娅老师问道。

见卡尔普点点头,达利娅老师紧跟着说道,“这就是问题,如果你说的那个护林员因为他们的急救死了,他出现这种情绪倒是正常的。但既然对方活下来了,对他只会产生正向的鼓舞,不该变成现在这样。”

“季马呢?”卡尔普放下手中的分析结果问道。

“一切正常”

达利娅翻了个白眼,“甚至相比我们印象中的那个乡下小子,他现在变得更加自信...不,或许应该说更加自恋才更准确。但就像维克多的问题一样,这些情绪变化都还在萌芽阶段,他们自己应该并没有意识到。”

“下个月他们来的时候把课程调整一下”

卡尔普思索片刻后猜测道,“医疗课程暂时停下吧,说不定维克多的悲观情绪,还有他那莫名其妙的负罪感来自那些拿来当试验品的动物。至于季马没有出现这种问题也很好解释,毕竟那个混蛋在青春期之前就已经开始打猎了。”

达利娅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后答道,“但愿如此吧,下个月课程重心放在哪些方面?”

“该教一些理论知识了”卡尔普顿了顿,“这样,除了已经给他的那些教材之外,给他加一些艺术类课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芭蕾舞?”达利娅老师兴致勃勃的问道。

卡尔普想都不想的赶紧摇摇头,“我可没兴趣看男人跳舞,还是小提琴吧,另外下午的时候提前通知维克多,让他自己去自学一种华夏乐器。”

“希望不是那种叫唢呐的东西。”达利娅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经历,暗自嘀咕一句,起身离开了房间。

午饭过后,季马被达利娅老师带走,驾驶着不知道哪弄来的面包车离开了红旗林场,而卫燃也在卡尔普的带领下走进了负一层,一间格外温暖的会议室。

指了指堆满会议室桌子的枪械零件以及那满满一大盒子各种口径的假子弹,卡尔普将一个方便面大小的夜光表摆在桌子的边缘,“把这些零件组装起来,并且全部压上一颗子弹,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就可以离开了。”

卫燃看着桌子上的零件咽了口唾沫,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卡尔普已经关上房门并且切断了照明灯电源。这还没完,甚至这个房间天花板上,都开始播放起各种恐怖的音乐。

“就没见过玩的这么花的...”

黑暗中的卫燃暗骂了一句,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枚零件,摸索一番之后放到一边重新拿起了第二枚。

然而还不等他组装出第一支武器,他的手在零件堆里触碰到一个滑腻腻冷冰冰似乎还带着鳞片质感而且似乎还会动的物件之后,本就播放着恐怖音乐的房间里,也传出了卫燃惊慌失措的国骂以及零件从桌子上掉落之后,在地板上反复弹跳的细碎声音。

门外,正靠着墙抽烟的卡尔普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喃喃自语的嘀咕道,“狗屁的心理问题,恐惧是治疗所有心理疾病最好的手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1月15号下午五点42分,地下室的灯光终于点亮。卡尔普和达利娅老师,以及一脸好奇的季马先后走了进来。

趁着卡尔普和达利娅检查桌子上那些卫燃辛苦组装出来的武器的时候,后者也终于看清了之前把自己吓个半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竟然是一条条个头大小不一但却做工精致惟妙惟肖的玩具蛇。最坑人的操作在于,这些玩具蛇的一端竟然还连着几只仅有巴掌大缓慢爬动的乌龟!

而这些零件里除了掺着几条玩具蛇之外,还有不少足以乱真的蜘蛛和几只圆滚滚的仓鼠,以及大量根本就不是枪械采用到的金属件,这些小玩意儿可没少给卫燃添麻烦。

季马拎起一只被踩扁的仓鼠,“听说你被这东西吓的鬼哭狼嚎的?”

“滚蛋!”

卫燃没好气的送出一颗中指,卡尔普的这些小手段确实把自己吓的不轻,而且还打翻了桌子上不少的零件,否则的话,自己根本不会浪费那么长的时间。

挨个将桌子上的武器检查了一遍顺便清空了弹膛里的假子弹,达利娅老师和卡尔普对视了一眼,这才说道,“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不过维克多,回去之后记得自学一件你们华夏的乐器。”

“乐器?”原本正准备往外走的卫燃诧异的问道,“学乐器干嘛?”

“圣诞节联欢演出,你有意见?”卡尔普手里捏着一支不断挣扎的小仓鼠问道。

“没,没意见!我们先走了,两位老师假期愉快!”卫燃反应过来赶紧摇摇头,和季马不分先后的跑出了房间。

“总算活着出来了...”

卫燃站在大厅门口,眯缝着眼睛看着远处森林边缘的夕阳,当冰凉的西北风吹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下室那个房间真有那么恐怖?”季马一脸狐疑的看着卫燃。

“等有机会你去试试就知道了”被关了好几个小时小黑屋的卫燃根本懒得解释,他现在耳边都还萦绕着那些一惊一乍的恐怖音乐的声音呢。

乘车返回喀山西北的小村子,卫燃在季马的家里蹭了一顿热量惊人的晚饭,随后醉醺醺钻进了卧室,这一觉,他的噩梦可谓一个接着一个,不是贞子从井里爬出来,就是被蟒蛇吞进了肚子,但却难得的没有像之前几天一样梦到惨死的马尔科以及柏林城满地的尸体。

转眼第二天一早,两人驱车赶到机场,飞往了俄罗斯的边境城市别尔哥罗德。

还不等从机场里出来,季马便心急火燎的问道,“维克多,我们接下来去哪?酒吧还是...”

“大白天的去个屁的酒吧”

卫燃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等季马熟练的谈好了价格,这才钻进去说道,“我们去共青镇调查一点儿线索,如果比较顺利,去搭乘明天一早的航班去基辅。”

“既然去基辅,那就暂时不去酒吧了!”季马虽然语气一本正经,但那双猥琐的眼睛里不小心透出来的神色,明白正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搭乘出租车离开别尔哥罗德城区一路往西南方向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最终停在了一个被广袤农田包围的镇子。

循着牛皮本子上提供的详细地址在镇子上一路打听,最终两人停在一栋老旧的房子门口。然而,让卫燃颇有些失望的是,这座房子的主人竟然根本不知道这里曾经住着一位叫做米哈伊尔的二战老兵,甚至他们买下这座房子的时候都已经是苏联解体之后的事情了,至于房子的原主人,更是早就没了联系。

谈不上失望,卫燃催着季马钻进那辆仍在等着他们的出租车,调头返回,直奔机场的方向。

“维克多,你在调查什么?”半路上,季马终于忍不住问道,同时暗暗担心,等到了基辅之后,去的会不会还是类似共青镇那样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敷衍的解释了一句,“一个二战老兵”。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季马原本只是无心的一句,卫燃却眼前一亮,这种“毫无技术难度”的调查工作似乎还真可以交给他来完成。这样虽然需要额外支出一些成本,但至少自己不用浪费时间跑来跑去。

想当初,阿历克塞教授不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才把自己拉进工作室帮忙的吗?不过再想想季马那不靠谱的德行,卫燃思索片刻后说道,“季马,有没有兴趣找份儿工作?”

“什么工作?”季马不解的问道。

“我的工作室缺个帮手”

卫燃顿了顿,见季马似乎有兴趣,这才详细的解释道,“主要是帮他跑各个地方调查一些东西,只要找到我需要的线索就能拿到佣金,找不到的话,至少也能免费出去玩几天。”

季马兴奋的问道,“就像上次去芬兰那样?”

“对”

卫燃说到这里却又有些迟疑,如果真的像芬兰那次一样,自己也许会错失一些重要的隐藏奖励。想到这里,他赶在对方开口之前补充道,“当然,不一定每次都需要你帮忙跑腿。”

“成交!”季马却想都不想的答应了下来,对他来说,能免费出去玩就够了。如果能赚到钱,那就属于意外之财,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闻言点点头,“既然你愿意试试,这次去基辅就别当是旅游了,如果你能查到什么,我同样会支付一些佣金给你。”

“旅游和工作可并不冲突”季马得意洋洋的否定了卫燃的观点,“说不定酒吧里的哪个漂亮姑娘就知道些关键线索呢?”

“但愿如此”卫燃懒得辩驳,朝季马使了个眼色之后,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任由出租车将他们送到了紧挨着机场的酒店,还不等卫燃付清车费,季马已经打了个招呼之后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子。

没管这个不靠谱的货色,卫燃入住之后掏出了平板电脑,开始盘算着该学个什么华夏乐器。他虽然搞不懂卡尔普为什么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但对方这么安排,肯定是在什么地方憋着坏呢,为了以后某天不至于又被对方收拾,老老实实听从对方的安排无疑是最明智的决定。只不过对他这个音乐白痴来说,网络上能搜到的华夏乐器似乎就没有一样是好学的。

在别尔哥罗德停留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准时登上飞机,在经过了两次转机绕道莫斯科和波兰之后,这才在当天晚上降落在了基辅机场。

“路上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卫燃趁着等行李的功夫再次提醒季马,“我们要从那位叫做伊万的二战苏军连队指导员家里找到尽量多的线索,这可关系到...”

“五万卢布!”

季马不等卫燃说完便搓着手答道,“放心吧维克多,为了说好的五万卢布,就算那位伊万留下的假牙我都会给你找出来的!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卫燃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转盘上的行李箱,“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嘞!”在五万卢布的驱使下,季马屁颠屁颠的拎上并不算大的行李箱,跟着卫燃离开了机场。

如果忽略基辅这座城市的名字,以及大街上路人嘴里偶尔冒出的乌克兰,这里和伏尔加格勒的区别还真的不大。建筑风格相同,行人的样貌特征类似,甚至连斯拉夫人特有的迷之排外和幼稚到显得有些可笑的蛮横,乃至大街上的酒鬼都如出一辙。

另一方面,两座城市同样挨着一条大河,河岸上同样都有一座巨大的祖国母亲雕像,要说仅有的区别,或许只是基辅这位母亲的手中多了一面大盾。只不过,这两位母亲恐怕都没想到,她们曾用手中的利剑庇佑的百姓,会在某一天选择分家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得益于这座城市同样有不少人使用俄语,再加上季马和乌克兰姑娘交换基因片段时学到的那几句带着口音的乌克兰语,他们二人顺利的入住了一座拉开窗帘就能看到那座雕像的酒店,并在放下行李之后,在距离酒店不远的街角找到了一座飘着浓郁奶油香气的饭店。

还不等饭菜端上桌,季马便拧开了半路上买来的伏特加,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问道,“维克多,我们明天去什么地方?”

“我查到的住址在波季利区,似乎位于基辅的西北角。”卫燃说话的同时将一个提前写好了地址的纸条递给了季马。

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季马将其收进口袋里,“交给我吧!今天晚上我就能找到一个东乌克兰语,而且对基辅足够熟悉的向导。”

卫燃端起酒杯,“首先,我们有手机导航。其次,你找的向导准确的说是对基辅的酒吧足够熟悉,而且最重要的是足够漂亮吧?”

被戳破心思的季马也不反驳,殷切的给卫燃重新倒上一杯酒,嬉皮笑脸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方向。

吃过晚饭,季马迫不及待的打车直奔酒吧去寻找他满意的向导,而卫燃也饱含期待的看着窗外那座巨大的雕像,祈祷着明天能找到一些关于那位苏军连队指导员伊万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来到基辅的第二天一大早,当卫燃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恰巧看到对门房间的季马正将几张钞票塞进一个年轻姑娘胸前的山坳里。后者旁若无人的裹紧身上的羽绒服,探头在季马脸上留下个火红的唇印,随后拎着个皮包一扭一扭的走进了电梯,临近电梯门关上的时候,甚至还朝卫燃飞了媚眼儿。

“这就是你找的向导?”卫燃扭头朝仍旧一脸色相的季马调侃道。

“有手机导航就够了,这种发财的事我怎么会可能找向导?”季马嘿嘿傻乐着朝卫燃招招手,贼眉鼠眼的低声说道,“先跟我进来。”

不明所以的走进季马的房间,前者邀功似的指了指床上的背包,“这才是我找那位漂亮姑娘来的主要原因。”

“什么东西?”

卫燃好奇的拉开背包,一眼便看到里面装着两支烂大街的马卡洛夫手枪和两个备用弹匣以及两纸盒子的子弹。

“我找当地黑帮买的,这样至少我们能安全点。”季马压低声音说道,“虽然我也没来过基辅,但这里毕竟是乌克兰。”

“说的好像俄罗斯多安全似的”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拿起其中一支手枪,几乎是下意识的拆开检查了一遍,随后装上弹匣揣进了上衣内兜里。

“放心,昨晚上我就检查过了。”季马拿起另一支枪别进后腰,恬不知耻的晃动着手中的车钥匙,“连租枪给我们的姑娘都仔细检查过了,对方作为感谢,还帮我租了一辆车。”

“租的?”卫燃看着正往弹匣里压子弹的季马,“这玩意儿也能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理所当然的说道,“总比买下来要便宜的多,反正我们又带不回去,也根本不值得带回去,为什么要花钱买?”

“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同志”

卫燃哭笑不得的接过对方递来的弹匣揣进兜里。虽然这枪是租来的,而且大概率根本就用不上,但对方这做事的态度,却让他格外满意。

等季马给另一个备用弹匣压满子弹,两人又把剩下的子弹各自分了分揣进兜里,随后离开酒店,驾驶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老拉达直奔城市西北角的波季利区。

在导航的帮助下,破旧的汽车沿着公路朝城外开去,最终开进了城市边缘一个被墓地、农田以及森林三面环绕的社区。

仅仅从街道两侧破旧的建筑就知道,住在这里的人过的或许都不怎么如意。而那些一脸凶相,明显正在街头寻找目标的小混混,以及同样在街头筛选顾客的姑娘们,更是让负责开车的季马一个劲儿的感叹幸亏提前准备了防身的武器。

一路穿街过巷,当季马在导航的提示中踩下刹车的时候,车窗外却是一栋临街的木头房子,紧挨着街道的窗户一侧,还支着一块荧光招牌,上面用卡通字体写的乌克兰语两人虽然都不认识,但至少能看懂上面画的冰激凌、蛋挞以及咖啡杯子。

“甜品店?”季马将头凑到手机屏幕边上,“维克多,你是不是把地址搞错了?”

“应该就是这儿了”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推开车门,踩着镶嵌了各种彩色石头的台阶,走到了立着招牌的窗户边上,同时也看到了旁边种着一颗高大橡树的院子里,还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几张桌子和对应的木头椅子,以及一个看起来颇有些老旧的滑梯。

稍微弯下腰透过玻璃窗往里看,宽敞的房间里靠墙放着不少甜品店该有的设备,除此之外,还有个身穿牛仔背带裤,头戴鸭舌帽的年轻姑娘正在烤箱前忙碌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除此之外,在正对着窗户的墙上,却挂着两支交叉的双筒猎枪,这猎枪的正上方,还有个不断闪烁的荧光牌子,上面用足够清楚的俄语写着“枪以上膛,抢劫请去隔壁。”的字样。而在这段俄语上面,还有一行类似的乌克兰语,想必其表达的应该是同样的意思。

卫燃哑然失笑,犹豫片刻后抬起手轻轻敲了敲玻璃窗。

正在里面忙碌的女孩儿见有顾客过来,赶紧将刚刚从靠墙里取出来的蛋挞放在一边,随后拉开窗子,用乌克兰语问了一句。

见卫燃一脸茫然,这姑娘立刻换上俄语问道,“想来点儿什么?”

“院子里的桌子可以用吗?”

卫燃将上半身趴在窗台上问道,“如果可以用的话,来几份蛋挞,再来两倍咖啡,如果有其他的东西也可以来一些。”

“当然可以”这姑娘指了指停在路边的车子,“不过你们最好把车子往前开一开,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当然”卫燃往后退了一步,直起腰朝站在车边的季马挥挥手,“往前开一开,然后过来吃点儿东西!”

季马比出个OK的手势,也不发动车子,直接将其往前推了几米,拉上手刹锁了车门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还不等他们二人坐下,那位背带裤女孩儿已经用托盘端来各种甜品和两大杯咖啡,以及一张小票摆在了桌子上。

“先吃吧”卫燃朝季马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将已经到嘴巴的话收回去,老老实实的拿起一个蛋挞塞进了嘴里。

趁着吃甜品的功夫,卫燃也在打量着这个并不算大的院子,看得出来,这里的东西全都是为小孩子准备的,就连他们正在用的桌子都比正常的要矮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你确定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季马低声问道。

“先吃,吃完再说。”卫燃却并不着急,似乎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些充当早餐的甜品上面。

季马偷偷瞟了眼正在房间里忙碌的姑娘,忍不住说道,“就算找不到那位老战士也不亏,至少那个姑娘长的可真漂亮。”

卫燃指了指不远处的橡树,“你要是不饿,就去玩滑梯,或者去树下面的沙坑里堆个城堡什么的。”

季马咧咧嘴,老老实实的拿起第二个还冒着热气儿的蛋挞塞进了嘴里。

慢条斯理的吃完了对方送上来的甜品,卫燃拿起桌子上的小票,重新走到了那面正对着路边的窗子旁边,递进去一张大额的钞票,趁着那位姑娘找钱的功夫问道,“请问,这附近以前住着一位叫做米哈伊尔的老人,是个苏联红军老战士,您知道他的家在哪吗?”

正在找钱的姑娘根本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语气平淡的问道,“你看起来不像乌克兰人,找他做什么?”

“只是想见一面”卫燃说话的同时,从挎包里掏出了提前复印出来的回忆录手稿,“我想知道这个故事的后面发生了什么。”

将一堆零钱推给卫燃,这姑娘拿起手稿只看了一眼,便将其还给卫燃,干脆的说道,“他死了,几十年前就死了。”

“他还有后人在吗?”卫燃将手稿和找零塞回包里继续问道。

却不想,那位姑娘竟然从背带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PSM手枪,语气冷漠的说道,“现在离4月20号还有好几个月呢,你们这些白痴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开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缓缓举起双手,不明所以的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就在他举起双手的同时,一直在观察这边的季马立刻掏出手枪冲过来,在另一扇窗子的外面瞄准了房间里的姑娘。

“季马!把枪收起来!”

就在卫燃制止季马的同时,一个身材富态,系着围裙的女人也从一楼的另一个房间跑出来,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上沾染的泡沫,一边焦急的喊道,“安娜!快把枪收起来!”

季马看了眼卫燃,随后干脆的收起手枪。倒是房间里的那个姑娘,直到那个看起来差不多有五十来岁的胖女人在她头上不轻不重的来了一下,这才忍着怒气把手枪重新揣进了兜里。

“你们要多少钱”这个富态的女人说话的同时已经打开了收银机,“我们今天才开始营业,没赚多少钱。”

“妈妈!”那位叫安娜的姑娘眼睁睁的看着前者把刚刚从卫燃手中收来的那张大票又顺着窗户递了出去,立刻忍不住又掏出了手枪。

“女士,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来抢劫的。”卫燃无奈的将前推回去,随后再次掏出了那份复印的手稿递给了这个满脸哀求之色的女人,“我们只是来找这位手稿的作者的。”

不明所以的接过手稿,这女人从围裙兜里掏出一副镜腿缠着医用胶布的眼镜戴上,仅仅只看了一眼开头,便疑惑的看着卫燃,“我知道你们是冲着我的祖父来的,但...”

“能坐下来聊聊吗?”卫燃再次把窗台上的钱往前推了推。

犹豫片刻,这女人将手稿复印件还给卫燃,转身从女儿的手中夺走手枪揣进围裙兜里,没好气的吩咐道,“去煮一壶咖啡,用咖啡豆,不要速溶咖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那位叫做安娜的姑娘不情不愿的拿起咖啡壶,这女人才指了指另一面窗子外的院子,“在院子里坐坐吧。”

卫燃转身重新走到院子里,同时朝季马低声说道,“你去车子里吧”

季马探头看了眼正从房间里端着托盘走出来的中年女人,低声回应道,“你自己小心点儿。”

直到卫燃点点头,他这才走出院子,借着那辆老拉达的遮挡重新把枪握在了手里。而在橡树下面,卫燃也和那个中年女人在桌子两边分别坐下。

直等到安娜给他们分别倒上了一杯香浓的咖啡,卫燃这才开口问道,“女士,能说说您和伊万先生的关系吗?这关系到我们要不要继续谈下去。”

坐在桌子对面的女人叹了口气,“伊万是我的祖父,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找出我们家的合影给你看,年轻人,现在说说你的来历吧。”

“我能看看您说的合影吗?”卫燃打蛇顺杆上一般问道。

“哐当!”站在一边的安娜将手中的托盘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转身走进了房间。

“别介意”安娜的妈妈苦笑着说道,“因为我祖父的关系,我们经常遭到抢劫。”

“经常遭到抢劫?”卫燃越发的糊涂,但走在对面的女人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在两人的沉默中,安娜将一张合影拿了出来,在这张老旧的彩色合影里,卫燃一眼便看到了少了一条腿的伊万。和柏林会战时相比,照片里的伊万已经是个迟暮的老人,但他那身军装依旧格外的挺拔,胸口挂着的勋章也远比牛皮本子里记载的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娜的妈妈指了指照片里站在伊万身后的那对年轻的夫妻说道,“那是我的爸爸妈妈。”

还不等卫燃说些什么,她又指了指照片里坐在伊万仅剩的那条腿上的小姑娘,“虽然变化有点大,但那就是我小的时候。好了,年轻人,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来意了吧?”

卫燃将一直拿起手里的回忆录手稿复印件翻了翻,找出伊万在柏林会战期间的回忆内容,以及关于参加马里奥婚礼的记忆摆在了桌子上,先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随后才将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这份手稿我见过”

安娜的妈妈拿着手稿复印件说道,“那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之后,我的祖父才开始动笔的,但是他还没写完,就在88年的时候因为入室抢劫死了。不过,这份手稿你是从哪找到的?我记得它好像在那次抢劫之后就消失了。”

“找到这份手稿确实废了我很大的精力,比找到你们的住址都难。”卫燃含糊的解释了一句,直接转移话题问道,“您刚刚说,因为您的祖父伊万先生,你们经常遭到抢劫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的祖父是在4月20号的时候遭到抢劫的”

安娜的妈妈叹了口气解释道,“你不是乌克兰人所以可能不知道,自从苏联解体后,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些崇拜小胡子的新那脆,因为小胡子的生日是4月20号,偏偏我的祖父不但是个打进柏林的苏联红军,还在4月20号死在了抢劫犯的手里。”

坐在一边的安娜见母亲不想继续说下去,索性接过话茬,义愤填膺的继续说道,“所以在那些白痴的眼里,抢劫我们家几乎已经成了他们每年4月20号的保留节目,就连平时,也警察会有人来我们的甜品店里捣乱。”

“你们怎么不...”

卫燃的问题只问了个开头便说不下去了,如果有能力搬家,他们又怎么会继续在这种地方辛苦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搬了”

安娜似乎看出了卫燃想问什么,语气平淡的说道,“我的爸爸在十多年前就搬走了,甚至还带走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现在我们已经满足了你的好奇心,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卫燃张张嘴,沉默片刻后,打开挎包掏出了那份回忆录手稿的原件,双手递给了安娜的妈妈,“我来这里并非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的,只是想把这份手稿还给你们。另外,伊万先生手稿里提到的那位马里奥,他的儿子说不定想见见你们。”

安娜和她的妈妈对视了一眼,后者犹豫片刻后,将装在牛皮纸袋子里的手稿原件又还给了卫燃,“我小的时候经常听我的祖父提到一个叫马里奥的蠢货,别误会,他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一个叫马里奥的蠢货。”

“所以你们愿意和那位蠢货马里奥的儿子见一面吗?”

卫燃的问题总算逗笑了这对过的并不如意的母女,安娜的妈妈考虑了一番之后点点头,“如果他愿意来,就让他带着那份手稿过来吧,正好我也有些东西想交给他。”

“忘了问,您怎么称呼?”卫燃收起手稿问道。

“莫拉”安娜的妈妈笑着答道,“我的名字叫莫拉,据说就是那位蠢货马里奥给我起的。”

卫燃闻言愣了愣,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虽然沉默寡言,但却格外坚强聪明的犹太小姑娘。

“莫拉女士,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卫燃站起身,格外正式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拉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去给维克多装些蛋挞路上吃。”

安娜翻了个白眼儿,“他们刚刚已经吃了不少了。”

“快去!”莫拉在女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后者不情不愿的拿起托盘走进了甜品店。

卫燃并没有拒绝这份好意,在接过那满满一纸袋子的蛋挞之后,客气的告别了这母女两人,钻进车里随便选了个方向,把那座不起眼的甜品店甩在了身后。

“所以这次的收获只是一袋蛋挞?”季马失望的问道。

“先回酒店”

卫燃从纸袋子里拿出一个带着烤箱温度的蛋挞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们可能需要在这里多住几天才能回去。”

“我没意见!”季马立刻调转车头,沿着来时的路把车开往了基辅市区的方向。

而在他们身后,那位叫莫拉的中年女人已经带着女儿爬上二楼,踩着梯子从满是灰尘的阁楼里取出来一个落满灰尘的木头箱子。

“妈妈,这里是什么东西?”安娜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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