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佩图拉博:准备作死!(3K) 「吾父!我认为这有些激进,陛下绝对会拒绝的!」 米德罗德试图劝阻他这位年轻父亲的洒脱行为,本来钢铁勇士在泰拉补员的过程就有些缓慢。 还特意多留了些时间和帝国之拳进行攻防演练。 即使陛下本人不在泰拉,很多帝国机构难以正面指责一位原体,最多暗戳戳嘲讽几句但如果佩图拉博真的把这份信送到了陛下面前,米德罗德就不免心中猜测,他们钢铁勇士要成为第一个失去原体的军团了。 他们的父亲,会被陛下活活打成猪头啊! 哦,已经被打过一次了。 那可能就是父子之间的特殊情感联系方式,他们这些孙子还是不要插手了。 小佩站在这处高大建筑的阳台上,叉着腰,俯瞰着下面的打灰现场: 「你放心就是,米德罗德,收到阿尔法的情报之后,就出发前往席拉,那里是银河疆域的中心之一,是前线整备世界据点里,不错的选择。有很多对手可以选择。」 「如果有什麽啃不下来的硬骨头,先去找其他军团合作。合作之后都打不下来,再来找我。」 正在给好大儿甩锅,准备无事一身轻,专心研究时空机器的小佩一点都没有意识到, 这封信写完送到父皇面前的时候,他会面对多大的恐怖。 「对了,钢铁勇士十抽一,给我留下十分之一的人,我要帮助我的好兄弟多恩完成泰拉的城防建设。我手底下没人可不行,十分之一就够了。」 小佩自觉排兵布阵,已经极为考虑到父亲的大远征计划。 十分之九的人都出去打仗了,留十分之一怎麽啦! 一路从四连长晋升到一连长乃至成为了「军团长」的米德罗德就这麽看着诺大的钢铁勇士的家业,摆在了自己面前。 心智可能还没有自己成熟的小父亲一脸鼓励地看着自己。 米德罗德不由得脱口而出: 「吾父,如果十一抽的时候,把我抽中留在泰拉了,怎麽办?」 佩图拉博脸色变得铁青起来,鼻孔张大,仿佛有一股熔炉火焰就要从中喷出。 「要是从你嘴里再冒出让我不高兴的话,米德罗德,我就让你永远无法休息。」 后者急忙加速跑起来,从阳台上直接跳了下去,消失在奔赴星港的道路之上。 远处的人们指指点点,钢铁勇土的原体压榨他的子嗣们,做着各种不可合理的行为。 把阿斯塔特都给逼疯成了这般模样。 甚至还隐约听到了「十一抽」之类的迹象,怕不是要十一抽杀! 不行,得赶紧记录下来,等陛下回来好好惩戒这个逆子! 公元前六百年,德都。 亚伦正在为这次器官诅咒事件之中为数不多的牺牲者祈祷,开挖坟墓。 恶魔们的残忍和恶毒无可想像,即便安达已经尽力,还是无法避免有人在他出手前死亡。 虽然这些死者占据的比例不足万分之一,但依然是生命的消逝。 安达允许亚伦以神王宙斯的名义,安葬这些死者,并且将他们未能回归身体的器官做成了灵能投影保存为自己的知识之一。 在通往未来的路上,他会成为所有人类之中最智慧的存在,或许只是因为单纯知识量的增加。 和马格努斯唯一的区别就是,安达有些没心没肺,在最终目的实现之前,他不会有什麽心理负担。 在未来,能够做出为小马创造一个新军团的补偿措施,也因此触碰了马格努斯的底线讽刺的是,按照最后的结果来看,马格努斯本人也逐渐对自己的军团偏移了视线,没有找到让千子摆脱腐化的机会。 他看未来,总是对的。 「行了,随便念叨几句我们就走,好好过过正常日子。」 安达没有让马鲁姆去帮忙剖坑填土,都是让亚伦自己干这些体力活。 以后搬东西去山上用得到(划掉)。 亚伦努力平复着心情,将这些死者埋葬,他是亲自把这些器官缝合回去的。 在埃及没有见到的制作木乃伊的过程,反而在德都感受到,虽然是反过来的。 唉,当初埃及法老的匠人们没教自已这个,亚伦很多时候都要靠着安达的指示,将这些器官摆回原位,祈祷死者安息。 马鲁姆有理由怀疑老爷脑子抽抽了,把这种血腥恐怖的情景当成了增进亲子关系的手段。 就像是小屁孩拼积木,老父亲蹲在边上指示一样。 但这玩意是户体啊可惜马鲁姆很少有能力能够影响老爷的育儿过程,可能说得越多,对自己的父亲基里曼未来的生活就越是招来不幸。 亚伦填上最后一环土,看向边上的老父亲: 「父亲,我以前听你讲过,你有一位永生者夥伴是埃及制作木乃伊工序的原型,当初也是你这麽做的吗?把人的器官分门别类,每个都见过了。」 安达顿觉满意,你看这个亲子关系增进还是很有效的,儿子很快就联想到了自己之前提到过的故事。 点头道: 「不错,不过场景更暴力一些,我们亲自下手分尸的。欧尔佩松断了头,波塞冬卸了四肢,我剖了心,你母亲挖了肺,哈迪斯摘了肾一—」 「咳咳丶说远了,那情景看起来就像是邪恶的祭祀现场一样。不过我们的确是应那位同伴的需求而下手的。还好没有分而食之,也没有被附近的原始部落制作成壁画记录下来。」 父子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马鲁姆跟在背后,听着这些混沌腐化程度爆表的言论,压抑看自己手不去拔出链锯剑。 亚伦倒没什麽,他就是单纯好奇这些往事。 但是老爷他真害怕有一天自己没忍住,一链锯剑塞在了老爷的嘴里。 到了傍晚的时候,德都还是很安静。 陶片放逐大会没能进行下去,尽管雅典内部,执政官的政敌还在试图回转,要把执政官的秘书驱逐。 奈何德都今日发生的神迹,尤其是那天空劈落的雷电,无不彰显着宙斯的愤怒, 德都,你不配加入雅典开趴! 因此,德都的人们也就没有了权力放逐执政官的秘书,替执政官争取了时间。 执政官本人倒没有什麽感觉,这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政治战争的小小胜利罢了。 而他的秘书,梭伦,正庆幸自己得到了留在雅典的机会。 他的好友,剧作家梅比翁正从爱琴海口岸一路赶到德都,再连夜到了雅典。 两人在酒馆相聚,他们年轻时都是同一个老师的弟子,只不过一个从政,一个从艺, 这还是分离后第一次见面。 「祝贺你,梭伦,你能留在雅典继续为了你的抱负而努力了。」 梅比翁向自己的好友敬酒旨意,这位年近四十的「老人」,至今依然是执政官的得力干将。 梭伦的眉目要比梅比翁看起来年轻许多,不像是四十岁的老男人,实际上宙斯给了他相当长的寿命来直面命运。 他松缓着身上衣服的绶带,好让自己放松些: 「呼一一谢谢,梅比翁。我还是怀念年轻时候,我们一起学习哲学,毕业后我去经商游历的过程。可到了雅典,从政之后,一切都变了。我戴上了一个面具,一个为了实现我的目的,而可以变成任何人眼中所需要看见模样的面具。」 「一个,神?不,我不是在渎神,而是说我把自己置于这样的视角。要不然,我就会被所见证的无数现实事迹所折磨。破产的商人丶出轨的爱人丶违逆的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幸。」 「组成了市民群体之后,他们的不幸要该如何解决呢?为了服从城邦的利益?普罗米修斯分割献祭的肉的时候,为了让人们能够吃到肉,蒙骗了宙斯。」 「而现在,我正怀疑我所做的一切,未尝不是一种蒙骗。」 梭伦难得有机会能够对人说出这些话,解释心中的苦闷。 成为了执政官的秘书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发自内心的话了。 「好了,听我发完牢骚了,说说你为什麽忽然赶过来了?雅典附近我们年轻的时候都转过了,可没有素材给你创作。」 梅比翁听着头大,他创作剧本的时候,涉及政务都是一笔带过的。 里面的国王要麽贤明,要麽残暴,根本不用仔细去写政策的好坏,而是突出他本人行为的善恶即可。 梅比翁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叹道: 「那就说点和凡俗没什麽关系的,我见到了一个可怕的人,能够从高楼跳下,丝毫无损。」 「我觉得可以创作一个新的英雄故事。正巧,德都的雷电,你一定听说了,甚至远远见到了吧。我就是亲历者,宙斯显灵了,夥计。」 「听说是人们在朋姆发现了有人亵渎宙斯的痕迹,甚至是宙斯亲自来,然后被赫拉捉奸?啊,啊哈哈哈,我也不是在渎神,只是在诉说别人讲给我的故事。」 梅比翁急忙神圣切割,哎咔咔咔酒馆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披着黑色长发,蒙着脸的男人,坐到了他们酒桌的另一面: 「继续说,我也想听听你能写出什麽故事来。」 安达必须从源头解决问题,一家人睡着后,他躺在床上坐立不安。 必须重拳出击,不能让这些故事展现在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