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厂长,我就先走了,我婆婆身体不好,我还得回家照顾。”她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着林婉晴,一副意有所指的样子。
林婉晴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好像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
周厂长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林婉晴不想和杨爱花同行,便说要回办公室拿包,找了借口先走了。
周科看着林婉晴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觉得红颜薄命,林婉晴命是真不好,出身是资本家就算了,男人还死了,留下个几岁的孩子,今后这日子咋过。
“行了别看了。”周厂长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回家好好检讨!听见没有!”
周科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和周厂长一起往家走。
林婉晴先是回了办公室拿包,在厂子转悠了一圈才出的厂子大门。
刚往前走了几步,她忽然觉得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
褐色的牛皮质地,散发着油润的光泽,看着好像是个钱包。
林婉晴弯腰捡了起来,四处看看,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她只好打开了钱包,想看看里面有什么能辨别身份的证件没有。
让她意外的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折纸,像是千纸鹤,不怎么精致,歪歪扭扭的,纸张褪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但是被他的主人小心翼翼地夹在钱包里,应该很珍贵。
林婉晴又开始翻看,发现钱包里除了一些钱币外,还有一张证件。
“司也,驻军团团长。”
不知道为什么,林婉晴的脑子里忽然就映入了一张刚毅而英俊的脸。
她想到了昨天在食堂看见的那个军官。
会是他么?
那个男人还挺凶的,林婉晴撇了撇嘴,想着明天怎么把钱包还给他。
林婉晴把钱包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一直躲在拐角处的那抹军绿色身影,这才走了出来,勾了勾嘴角。
他一直远远跟着林婉晴,直到亲眼看着她走进了林公馆的大门。
他站在远处,看着那白色的三层小楼和雕花铁栅栏大门,觉得什么都没变。
就是不知道花园里是不是还有林婉晴最爱的秋千,她还爱荡秋千么?
她荡秋千的时候,谁会护在她身后呢?
她的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司也的心忽然有些刺疼,他往外吐了吐气,看了一眼林婉晴房间的窗户,这才转身离开。
林婉晴进门的时候,能从一楼客房听见一些争吵声。
但是当她开门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便立马停住了。
家里总不过是那么几个人,除了那对婆媳还有谁。
她们打起来才好呢。
在张妈房间苦苦哀求的杨爱花,听见林婉晴的动静,立马就停住了声音,将门打开一个小缝,仔细往外瞅瞅,没看见林婉晴的身影,这才把门关得紧紧的,又跑到了张妈面前哀求。
“妈,我知道你和国栋这些年从那娇小姐那里得了不少好东西,您就帮我一次行不行?”杨爱花急得眼睛通红,“那娇小姐可是说了,明天我不给她钱,她就要搞得整个厂子的人都知道!”
“那今后,我还怎么做人!”
“您跟着也会受人白眼的!”
张妈打心眼里不想把自己的养老钱拿出来,这亲儿子对自己再好,也比不上自己手里有钱来得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