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无意打探别人的yingsi,站到远处等着褚欢。
程斯年闻言皱眉,终于放开了她,“谢锦淮?你和他有交集?”
“不关你的事。”
褚欢转身就走,她倒没想到谢锦淮还会找她。
“你给我说清楚!”程斯年冷下脸拉住手腕,“你和他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
沉眉压下怒火,程斯年稳稳了脾气,“甜甜,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别去招惹谢锦淮。”
褚欢胸口震出冷笑,“好啊,我想要我妈活过来,要我弟弟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要顾家同样家破人亡,你能做到吗?”
程斯年看着眼前的女孩,早已没了和他交往时的天真烂漫,那双看他满是少女少女羞涩的双眼里,如今全是恨意的汹涌浪潮。
小小一只,掉着泪,连愤怒都是娇盈盈,惹人生不起来气。
而偏偏他是这场惨剧里的最大推手……
路灯给她的头顶镀上一层柔光,轻跃在小巧的鼻尖上,连声音都呢喃梦幻。
“在停尸房看到我妈妈的尸体,我才知道,最硬的头骨可以碾成泥一样,人死亡了脑浆是深灰暗红的……肋骨可以以折叠的状态扎穿心肺,四肢……”
“别说了,甜甜……”
男人颤着的嗓音,心疼地发抖。
褚欢抬起眼皮,程斯年的脸在她眸子中模糊,刺痛,就是这个曾经口口声声要保护她,不舍得她受一丝委屈的男人,亲手把她推进无间地狱。
正是交往期间,他伪装的爱浓烈地挑不出一丝假意,才会在分崩离析后,一夜夜,滚水浇头一般烫得她无处可躲……
眼泪成颗地掉下来,要在他心上灼烫出致命的痛。
程斯年难以呼吸,他听都听不下去,难以想象她亲眼目睹惨状的窒息,声音有一丝哽咽,“当时程家豺狼环绕,恨不得把我弄死,我四面楚歌,只有和顾氏联手破釜沉舟才能……”
“我不想听。”褚欢不再看他一眼,麻木地抹去眼泪,“既然做不到就滚远点,别挡我的路。”
程斯年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渐行渐远,喉头梗涩,有一把无形的刀拼命地往心里钻。
迈巴赫近在眼前,褚欢看了看距离,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那站着的程斯年都变得模糊不清,谢锦淮是怎么看清她在那的……
进去车内,定制的香氛系统和谢锦淮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
男人靠在后座,翻着一本瑞士作家的书——《原则》。
“先生怎么找我。”
褚欢这才看清他今天穿的非常正式。
车子已经开起来,谢锦淮合了书,定制的黑色西服,和他通身的气派与生俱来的吻合。
随着他倾身丢书的动作,胸口的衣服微括,裁露出内里丝绸衬里上暗绣的家徽——谢。
黑色的温莎结歪了角度,雪白的衬衫袖翻折出来一截,将喷薄的身躯包裹在禁欲的线条里。
“敢砸我的车,你是第一个。”
谢锦淮拨着表盘外的活动钻圈,微微抬眼,看着她粉红的眼角,“哭?耽误你和那个杂种叙旧了?”
一只被烫红的手背伸到他眼皮子底下,那边馨香的热源靠了过来,“疼哭的,先生欺负人,总是特别疼。”
谢锦淮捏上手,观察了两秒,真不经造。
“不是跟那杂种断了?”拇指用力摁住伤口下压,皮都要搓破,褚欢疼得一哆嗦,感到他强烈直白的反感。
“是他纠缠我。”褚欢抽回了手,手背浸了薄弱的血丝,提醒她眼前的男人有多狠。
“两年没见他了,哪知道他还没死心。”
她半真半假,“不论是顾宸,还是他,我都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我心里只有先生,孤苦无依,只求先生一点怜悯。许炎胡说八道,我和程斯年什么事都没有。”
谢锦淮的目光原本落在她方领的珍珠上,又被盖过珍珠光泽的皮肤转移注意力。
想起第一次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