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天子屋脚下,闹中取静的单独划出的区域,独处别苑,典型的中式四合院,保留了院落结构,内部结构经典现代化,向后延伸加了小尺度的园林元素结合。
谢锦淮的老巢。
前后两架警车开道驶出,把红旗h5稳稳护在中间,一路稳稳开到警局,局长在门口等待,见车里的人要下来,上前迎接。
“小陆同志。”老爷子步风稳健,笑得很有风范,“别来无恙。”
“托您的福,工作扛得住,不辱国家使命。”陆局长是上一任被谢家搞进去以后老爷子提拔上来的。
寒暄过后,直奔主题。
褚欢和梁际发被看守在一起,一个任凭怎么说就是不吭声,另一个断了右手,恨不得一下子咬死褚欢。
“臭婊子,你随便傍上一个就是个人物,京都谢家,你倒真敢分开腿。”
“保持安静。”
女警听不下去,开口呵斥。
褚欢祖宗十八代盘问了个干净,就因为谢锦淮破了皮,她在这冷冰冰的四方壳里连连恐吓带威吓过了两天一夜,她这才知道自己招了个什么大佛。
哪怕这不是他的本意,她心里还是委屈极了,刚毕业参加工作的学生,又前狼后虎,搅得她心态快崩溃。
警察叔叔不放过一丝一毫她是“刺客”的可能,陈警司审讯的手段吓得她掉了两次泪,又倔又娇又不服气。
房门被推开,稳步走进来两人,皆是一身的官味儿威严。
梁际发看出个高低门眼,见人就喊,“我冤枉,我怎么敢伤谢家公子,都是这女人,告诉我不过是设计个英雄救美的戏码,误伤!她才是主使!”
老爷子没理会他的叫嚣,挥手让所有人出去,独留“主谋”。
威严的视线将褚欢从头到尾扫了个遍。
穿着正经,包得严严实实,丸子头毛毛躁躁,刚成年的样子,一脸的不服气,胆子挺大,从他一进门就直视着他的眼睛,不躲不闪。
现在的女孩子年纪轻轻就幻想连篇,不管她是什么目的导演这出戏,伤了谢锦淮就是原罪,心思不纯,总得吃点苦头。
褚欢吸了吸鼻子,红彤彤的鼻头,眼下有憔悴的乌青,她一时没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毕竟顾宸只带她拜访过一次。
“我要见谢先生,你们盘问我,为什么不去问当事人。”
谁敢问?
老爷子没有板着脸,也是十分的严肃,“你要见他?是确定他会见你?你们,什么关系?”
这人一针见血。
“谢先生爱看表演,有过几面之缘,那晚,先生大义凛然,路见不平,见义勇为而已。”
瞧瞧,还得夸他。
“所以,我说了很多遍,你们去问他,当事人的话还能不信吗?”
老爷子当然知道一问便知,他拉不下脸去打,从谢锦淮弃政从商,两人的关系比干牛筋还脆,要不然干嘛安插梁音在他身边。
见义勇为,这个逆子会这么好心,说给狗都不信,其中必有隐情。
“你们谁有他手机号,我来打。”褚欢伸出手。
老爷子顺手推舟,拨了号码递给她,那边漫长的忙音后,终于接通。
“喂?”
只一个字。
褚欢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先生,我是褚欢……”她真不想哭的,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呜呜呜呜呜呜呜……”
拼命咽下眼泪,哽咽,“我在警局,你,说我不是和梁际发联手要害你。”
褚欢点了扩音键。
那边有打火机啪啪的翻盖声,过了三秒,褚欢看了眼确定通话没断,“先……”
“谢老先生,抓不到我人,拿我女人开刀?”
谢老爷子顾不得,接过手机,“你说什么?”
“警局是吧。”那边似是心累的长喟,“刚好在路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