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闻,褚欢看他扣上雕花镂空盖,弯身放到床头。
扑鼻的成熟木质甜香,褚欢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还没说,什么差评?嗯?”
他解着睡衣扣子,褚欢下意识往床头缩了缩,“没,朋友吐槽外卖差评。”
“他的外卖,还是你的?”
睡衣已经被丢到床尾,洗过澡的精壮上身,她留下的抓痕粉迹明显。
差觉到他的意图,褚欢双腿发颤,“别,先生,我明天还有演出。”
“嗯,我轻点。”
人被抓了个满怀。
骗人。
男人绝对的掌控,一声声哭求,门里的人几欲失控。
绝佳的隔音,还是泄了一两声出去。
梁音检查了一遍楼层,停了脚步,顿住片刻才熄了灯,进入电梯下楼。
直到凌晨两点钟,梁音机警地被传音机唤醒。
“上来。”
她立刻去了谢锦淮卧室。
一开门,扑鼻的醇香有丝诡异的鼻头发软感,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卧室里的人已经去了内间浴室。
一地凌乱的衣服,垃圾桶里三只用过的计生套,粘着些许血丝,湿浸的床单撕裂拧成了几股绳,偏离槽位的床垫,歪倒在地的落地灯。
梁音想起谢锦淮床上出过人命的传闻。
她是老爷子放在谢锦淮身边的眼线。
来谢锦淮身边第一天就被发现了,继续留着她,不过是让老爷子安心,由她传达不痛不痒的一些小事。
大事,她碰不到,也没命传。
她收拾好了房间,脸红沁汗,小腹总有热流黏腻的错觉。
浴室隔间被打开。
褚欢被托着臀抱出来,光溜溜地绵软晕睡过去。
男人的浴袍倒穿得一丝不苟。
白嫩的躯体上,印痕显著,梁音别开眼,退出房间。
“楼下等我。”
暗哑的嗓音淡淡命令。
“是。”
瞥过他右臂上的纱布,梁音转身离开。
一楼落地窗外芭蕉叶翻摆,风雨欲来,玻璃窗镜面倒映一点猩红,青烟徐升。
谢锦淮背对着梁音,眼尾的浅痣轻动,“老爷子最近打听些什么?”
梁音看着男人修长的侧影,深蓝色睡衣衬得他皮肤赛雪,根根脉搏要挣脱皮肤,随着他抽烟的动作起伏鼓动。
和玻璃窗上他的镜像对视,“想您和顾三小姐尽快订婚,让我留意您对程家三少爷有什么动作,还有……”
“您对安大小姐是不是还在上心,老先生打算把她送到国外去……”
谢锦淮脸色沉了下来,“他跟个病人还一直较上劲了?”
梁音不语,这态度,还是维护。
“倒是操心那个杂种。”谢锦淮抽了口烟,一口气咽了半支,从鼻腔过滤出来,“告诉他,订婚日子正在看。”
“我今天中午飞加州,这些天,你照顾好她。”
她,是楼上那位。
梁音点点头,“是。”
“嗯。去歇吧。”
梁音转身离开,又忍不住回头,“先生,很晚了,您也早歇。”
颀长的身影没动,恍若未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