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苑,半山腰。”
褚欢卸着妆收到谢锦淮发来的地址一愣。
这是“通知”?
恍惚了一天,出了剧院才发现车被砸了,泼了油漆,写满了‘婊子’,她调了监控,看见那抹瘦高的身影,呼吸一颤。
梁际发,她的继父,绞尽脑汁要把她嫁给自己的儿子,她没少被这父子俩骚扰。
妈妈知道后立刻和这人离了婚,没想到他欺负她们娘俩好脾气,狗皮膏药一样死缠烂打。
利落地报了警,拷下来监控,把车送去维修。
一想到他可能就在哪里潜伏着,出了警局,褚欢把自己包装得严严实实的。
晚上的演出完毕,她比平常收拾东西要快。
挎着包,刚一只脚踏出大门,脖子被一股蛮力拖走。
她168,90斤,在男人手里跟布娃娃一样,呼救都喊不出来,被拖到剧院后门的巷子里。
“臭婊子,好歹养过你那么长时间,嫁入豪门翻脸就不认人了!蹲了你半个月,老公死了,配我儿子档次有点低了,先给我玩玩儿。”
褚欢几乎憋死,脚猛蹬地,舞蹈功底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一个高踢腿,黑色高跟鞋给了梁际发一脚。
他被踢到眼睛,火冒三丈,拔了后腰的匕首,要教训她。
褚欢拖着发软的腿就跑,梁际发就是呲着牙的恶狗。
她出来的早,广场上没什么人。
“臭婊子,你逃不掉。”
梁际发的声音近在咫尺,头发被他扯住,生生拉到怀里,上手控住胸,“不配合,老子捅死你。”
褚欢后腰被他膝盖顶了个狠,疼得眼泪直接飙了出来,她家庭平凡爸爸妈妈活着的时候都是掌上明珠一样宠着,弟弟把她妹妹疼。
梁际发,顾家对她的折磨一同涌上心头,掉着眼泪挣扎,放出的狠话没什么力量,“梁际发,大不了同归于尽!”
梁际发想着打得她没力气反抗再抬走,又在她小腹补了一脚,踢得她后退跌下马路沿。
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这是你姘头吧!”
梁际发想起被拐跑的第一任老婆,红了眼,举刀就刺。
男人将褚欢揽入怀里,上臂被结实划了一刀,黑白破开,殷红溢染透布料。
眼底注入狠色,长腿将梁际发踢翻在地。
买烟回来的安特助看见这一幕,惊得肝胆俱碎,谁活腻歪了,敢伤这位爷。
安特助三两下将人收拾个彻底,拨了电话喊人处理。
梁际发被警车带走。
“先生……”褚欢吓惨了,眼泪扑簌地掉,她没想到谢锦淮会来接她,更没想到他会救她受伤,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是害怕他会迁怒自己。
“你是真有能耐。”谢锦淮放开她,冷着脸握住伤口上了车。
见她吓傻了站在那里,两泡眼泪娇怯怯望着他,惘然不知上身的蕾丝衬衫被梁际发扯得敞开了大片春光。
“滚上车。”
褚欢很听话地坐了上去,“我陪先生去医院,真的很抱歉。”
“小姐,车上有药。你先帮先生包扎一下。”安特助从柜子里拿出绷带碘伏递给褚欢。
车子开得又稳又急。
谢锦淮裸了一半上身,手臂上盘虬的青筋混着猩红,顺着肌肉线条汇成迥劲的脉络聚集到手背。
扎进腰带的腹肌,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性感又要命。
任由她混着眼泪用消毒湿巾擦拭着血液。
看他一眼,掉一行泪,娇气盈盈的脸,仿佛被划的人是她自己。
他沉着脸,绷着唇,耷拉着眼皮看向她,“有仇?”
褚欢眨眨眼,又有两颗泪珠坠落,滴在他的手臂上砸淡了血迹,轻轻柔声回答,“是我之前的继父,现在没关系了,这人好可恶,伤了先生。以前装得斯文温柔骗了我妈妈,没想到……”
谢锦淮打断她,“话太多,我想了解的是你的身体,不是你的人生。”
“明白了。”褚欢抽抽鼻子,擦了擦眼泪,想起那个地址,“不是说了下班我会按时过去,先生怎么突然来接我。”
谢锦淮眸子一暗,“我改变主意了。”
伤口收拾干净,绷带绑得干净漂亮。
一双手还没有离开他的胳膊,轻握着,褚欢的手被后座灯一照,透明绒粉,压住他皮肤几近羊脂玉色的白。
“先生什么意思?”褚欢觉得这男人的心思真善变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