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骤然响起。
咚咚两声砸进褚欢心里。
“太太,您在吗?”
“陈,陈妈,我在,有点不舒服,怎么了?
“客人都要走了,夫人喊您送客。”
“呃,好,我一会儿去。”
褚欢抓紧了男人手臂,支撑自己。
“陈妈,你在这干嘛,看见锦淮了吗?”
“小姐,我没看见谢先生,我来找太太。”
“什么太太,我哥都没了,她算什么东西,她在里面?”
“是。”
“褚欢,出来送客!”
门把被顾玥压下,褚欢手抓紧了男人的手臂,脊背僵硬紧张,屏住呼吸。
门把手反弹回去。
锁着的。
喑哑的声音,“去给她开门。”
一双迷茫媚眼瞪大,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谢锦淮的语气没有开玩笑,他是真的拥着褚欢去了门边。
褚欢凌乱了,这人是疯子吗?
慌乱中拢好衣服。
她彻底失去主导。
门开了一小扇。
顾玥皱起眉,打量着探出一个肩头捂着胸口的褚欢,“你锁着门干什么?”
说着就推门。
没推开,门底的黑皮鞋抵出深褶。
“衣服脏了,怕失礼要换一件,刚脱了,你就来了。”
顾玥扫了一眼她抓着的衬衫,鼻腔飘过熟悉的烟味儿,皱眉,“你看见锦淮了吗?”
哭过的双眼水亮,轻轻点了点头,猛一哽咽,“嗯,刚刚碰上,他好像去三楼书房了。”
“我去找找,你换快点。”
顾玥和陈妈刚离开,门被大掌推上,肋骨受力被提起。
情动潮落。
她颤着呼吸,下巴被狠捏起,“在哪学的?”
“嗯?先生说什么?”
谢锦淮脸色并不火热沉迷,和情事上的狂浪判若两人,手发狠了力,“我问你这些勾人的把戏在哪学的?”
“情至深处,勾与被勾都是两厢情愿,自由发挥,还用学吗?”
“打算要什么?”他摆明了不接她的话茬。
她撩起大掌,在手侧狠狠咬了一口,“要先生,不准忘了我。”
故作霸道的娇嗔。
***褪去,是惯有的深沉,眼眸中倒映着纯媚交织的小脸,谢淮锦脸色看不出喜怒,没计较她的无理取闹,不冷不热,“换好衣服。”
褚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说他刚才疯野狂悖,眼下又细心到拿小盒把避孕套都装走。
明显地吃饱了不打算留一丝麻烦。
单论这份刺激,谢锦淮明显比她更喜欢。
云姐说的没错,越是高处儿,要么无欲无求干净地一丝脏不碰,要么心理多少沾点黑暗,喜欢刺激与逆血的狂乱。
“还打算留在顾家吗。”
“若说不想,先生带我走么?”
眼睛里是纯劲儿,直勾勾地问他。
“怎么,不打算守寡?”
谢锦淮系好歪了的领带,重点了一支烟,没抽,主要是遮那股腥味。
低睨着女人慢条斯理地换着衣服,黑发墨瀑,香肌玉骨,双手后扣着内衣,折出蝴蝶骨。
他把烟咬在嘴里,站在她背后,接过内衣扣,慢条斯理地一个一个扣上。
你情我愿,他没有任何负罪感,或者说,从他出生,他就和这三个字无缘。
毕竟,京都的天,谢家顶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