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你一个小丫头拿着,始终不稳妥,要不交舅舅打理,等日后你嫁人了......” “舅舅是想抢走我母亲留下的遗产吗?” 沈凌瑶打断他的话,目光冰冷的看着他,直白地质问。 林茂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两下,突然堆起假笑:“瑶儿,你这话说的,舅舅岂是那种贪图钱财的小人?” 他搓了搓手,眼珠子滴溜溜转着。 “只是你母亲生前最疼我,如今她走了,留下这些产业,你怎么好一人独吞呢?” “呵~原来舅舅还记得,母亲最疼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沈业毒杀母亲证据确凿,但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人的手笔,我以后会一点点清算。” 林茂有些恼羞成怒:“沈凌瑶,你直说吧,这钱你分不分?” “凭什么分?据我所知,当年外祖父病逝之前留下遗嘱,将家产一分为二,你占七成,母亲占三成。” “后来母亲经商有道,靠着这些嫁妆将资产翻了数倍,而你却吃喝嫖赌,将七成遗产挥霍一空,这些年,光是我母亲贴补你的银子,都高达上万两了吧?” “你......你一派胡!” “我胡?呵~” 沈凌瑶突然拍案而起,袖中甩出一叠发黄的纸页,哗啦啦散落一地。 林茂低头一看,顿时面如土色。 那全是他亲笔签下的借据,最早的一张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 “周嬷嬷,念给舅老爷听听。”沈凌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老嬷嬷上前一步,抖开最上面一张借据:“永昌十二年六月初八,林茂向胞妹林氏借款白银五千两,十月初三林茂再次借款三千两......” “够了!” 林茂额角青筋暴起,一脚踢翻身前的茶几。 “沈凌瑶!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女,真以为守着这些产业能安生?” 他阴狠地眯起眼:“信不信我让你在京城寸步难行?” 沈凌瑶不慌不忙地翻阅着账本,笑着说道:“这一笔又一笔的借据,似乎都到了还款的日子呢。” 林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扑上来就要抢夺。 沈凌瑶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避开,同时击掌三声。 门外立刻涌入四个持棍家丁,将林茂团团围住。 “看在外祖父的份上,这些债务我可以一笔勾销。”沈凌瑶将账本卷起来,“但从今日起,你林茂与我沈凌瑶恩断义绝。怒若再敢踏入我府门一步......” “你敢威胁我?” 林茂突然狞笑起来。 “小贱人,你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吗?” 他压低声音,恶毒地说。 “你母亲可是戎族人,她本就是我家养女,凭什么拿我爹的遗产......” “砰!” 大门突然被踹开,一队身着玄色公服的差役鱼贯而入。 为首的裴临渊一袭墨蓝官服,腰间玉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林茂。”他声音不大,却让林茂瞬间僵在原地,“有人告你私贩烟草,跟本官走一趟吧。” 林茂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冤枉啊大人!这、这一定是有人栽赃!” 他猛地指向沈凌瑶。 “是她!一定是她陷害我!” 裴临渊连看都没看沈凌瑶一眼,只是冷冷一挥手:“带走。” “是!” 一群侍卫冲上去将林茂五花大绑拖了出去。 眼前终于清净,沈凌瑶心中却没有半分快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