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一个前凸后翘、身姿婀娜的美人儿。
就连裴临渊那种冰山都能为她倾倒,更何况裴景瑜本就是个表面清高实则好色的小人。
沈月薇倒吸一口冷气。
有些生气地攥紧了拳头。
“姐姐,你这么做怕是不妥吧?”她冷声问道。
沈凌瑶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笑着说:“二位莫怪,实在是这么湿着下了车,会让人笑话,咱们坐的毕竟是裴家的马车。”
说着她不经意露出手腕上突前画好的疤痕。
然后装作惶恐解释:“抱歉,奴婢在青楼时,已经习惯了这些,忘了你们……”
她垂眸掩去眼中寒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裴景瑜喉结滚动,搂着沈月薇的手不自觉收紧。
沈月薇吃痛,突然抓起沈凌瑶的手腕:“姐姐这伤……”
“都是旧伤了。”沈凌瑶任由她检查,声音轻得像羽毛,“之前刚入青楼抵死不从,被老鸨吊起来打了三日。”
“后来呢?”
“后来我被推上花魁榜拍卖,多亏世子爷出手相救,否则……唉……”
她难过地垂眸,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泪滴。
看起来更加可怜。
“那姐姐还真是……幸运呢。”沈月薇眸色微动,悄然攥紧拳头。
沈凌瑶心中冷笑。
男人自古对救风尘有着很强烈的兴趣。
尤其是看到这么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被别的男人所救。
想必裴景瑜心里,也是充满了期待。
对付这种伪君子,可比对付裴临渊那种真冰块要容易多了。
……
马车稳稳停在朱漆大门前。
沈凌瑶抱着宝匣的手指微微发颤,鎏金铜钉还是那样亮得刺眼,门槛上那道划痕依旧明显。
“到了。”沈月薇欢快地掀开车帘,阳光流水般泻入车厢。
沈凌瑶恍惚抬头,檐下那对青铜风铃正在秋风里叮当作响。
十年前母亲抱着她在这里挂铃铛。
她说“瑶儿听,这是家的声音”……
如今,物是人非,大门没变,房屋没变,可又一切都变了!
一滴温热突然砸在手背。
沈凌瑶惊觉自己竟落了泪,慌忙用袖子去擦。
而记忆也像开了闸的洪水涌出。
母亲站在台阶上向她张开双臂的模样恍若在昨日。
“姐姐……”沈月薇眯起眼,蔻丹鲜红的指甲掐进沈凌瑶腕间,“你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
沈凌瑶猛地回神。
眼前哪还有母亲的影子?
只有门房谄媚的笑脸,和影壁上新绘的牡丹,盖住了母亲最爱的凌霄花图。
“是我失态了。”她低头掩饰泛红的眼眶,“只是我太羡慕二小姐能归家……”
她喉头哽咽着滚动。
“而我却连家在哪里……都不记得了。”
沈月薇嘴角抽了抽。
这贱婢装可怜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
她甩开沈凌瑶的手,故意高声笑道:“姐姐说笑了,世子爷的床榻不就是你的家么?”', '')